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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25 13: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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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最大特点是它的暴力性和不公正性,但是它的优点是可以解决民主不能解决的问题,来看毛的革命。
毛的无产阶级革命,土地革命和文化大革命无疑是破坏性极强的。经济被破坏,文化被破坏,有些东西被破坏之后是无法逆转的,有些是可以逆转的。
如经济,破坏之后,可以再发展。但是有些文化破坏之后,是无法修复的。
儒家文化做为一种控制中国二千年的文化,根深谛固,动摇不得。象现在的伊斯兰社会一样,这个封闭的系统内部已经完全僵化,完全龚断,任何异端都会被消灭在萌芽状态。鲁迅叫做:“在中国,每搬动一张桌子都会流血”。祖宗家法不可变,在它内部已经没办法进化,龚断产生暴力革命,革命产生新的龚断,不断循环,每一二百年就要大杀一次来达到新的平衡。
有人说,中国自始至中没有神权,唯一的统治者是皇权。而西方社会是神权和君权并行的社会。其实这一点是西方对中国的误读。西方人通常用自己的定义去衡量别人的社会,于是得出了中国只有君权的结论。可是如果完全按照西方的定义,中国即没有奴隶社会也没有封建社会,中国的古典社会形态并不附合西方对“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经典定义..
这由于西方对这些定义下的太狭隘造成的。如果我们把定义下的宽泛一点,不要管它有神没神,神权只不过也是用来维护宗教的伦理道德权力的。
我们把它叫做“道德权”,那么,就会看出,中国社会跟西方社会是类同的,不完全是君权。也同样有类似西方神权的“道德权力”,只不过中国不叫神权,而应该叫“圣”权。因为传统西方社会的道德伦理是靠神权维护的,而中国的伦理道德是靠儒家的祖宗家法的“圣权”来维护的,它们虽然内部结构不同,但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它们充当同样的角色。
儒家中国自始至终是一个宗法社会,宗法权也就是“圣权”,有时候甚至会超越君权,自唐律制定出“德本刑用”的立法原则之后,这一直成为中国古典社会的立法原则,可以看出,皇家的“刑”在原则上,它只是用来维护伦理道德的“圣权”的,圣权才是这个社会的根本。君虽然自己可能逃避管束,但是如果他完全不守传统宗法的伦理道德“圣权”,它在这个社会中是站不住脚的,君权同样要附合“圣权”的要求才能生存。
通过“君权”“族权”“家法”等等构成一个中国社会的宗法神圣权力体系,使每个人都动弹不得。
穆斯林社会用类似的方法构成一个同样让人动弹不得的社会。
这种封闭社会的权力结构,有些是明确写入国家法律的显权力,有些是做为宗教或民俗信仰存在的隐权力,但隐权力并不比显权力小,有时候相反会更大,它们只是形式不同,但都拥有对他的处置权。
当以民主的名义推翻君权的显权力之后,宗法或宗教等等隐权力却做为宗教信仰或民俗习惯得到了保护,不仅如此,宗法权或宗教权还会偷梁换柱,用民主投票的权力,使自己合法化漂白。公开的行使镇压异已的权力。如印度的种性制度仍然可以在民主之下以宗教信仰或者民族习惯以自由的名义保留。伊斯兰社会可以用民主投票的方式对叛教者进行处罚,这到底是自由还是不自由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西方的民主理论家们无可奈何,这只能说明西方人对东方社会权力结构的无知。
但是面对毛的革命,这些宗法潜权力无处藏身,纷纷被纠出来批斗。所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那些被破坏的文物当然无法复原了,但是被破坏掉的整个儒家祖宗家法社会结构也同样无法逆转了。
五四青年们批判传统文化,但是他们的言论自由是谁给的?是西方侵略者的枪炮使他们有了一定的言论自由。如果西方人完全退出对中国的影响,在当时用民主投票的方式,选出伦理道德的民选卫道士。这些不忠不孝,数典忘祖的文艺新青个无疑会被祖宗家法处死,谈何进步?
新疆世俗穆斯林也不得不承认,在中央集权的压制下,伊斯兰宗教领袖被禁声,而世俗学者则在集权的协助下发声,虽然没有完全的话语权,但是如果新疆失去中央集权的影响力,这些进步青年无疑会被民选出来的宗教领袖用同样数典忘祖的名义处死。
不错,现在由于有利用价值,在政府的协助下,儒家表面上又在中国死灰复燃了,但是应该看到被毛破坏掉的宗法社会基础建制已经无法复原了。儒家只是临时性的文化傀儡,宗法社会已经被彻底革命掉了。
我们说,在一个封闭系统中的单一文化,它的理论主张什么,其实是不重要的,那只是个摧眠师的道具而已,跟一般百姓是没有关系的。重要的是通过它建立起来的一整套宗法或宗教的权力结构形成人们互相监督的体系,使人动弹不得。
我们来看现在的所谓儒学复兴,著名的儒棍蒋庆苏小康等主张儒教的人,在儒家内部都受到围攻。儒家认为他们丢了儒家的脸。
一派把儒家解释成尊守王士道的集权支持者。另一派又把儒家解释成主张民主自由的急先锋,又划分出所谓专制儒家,民主儒家,原始儒家,封闭复古儒家,开放搞活儒家等等,有某儒告诉我说:其实孔子和孟子根本不能代表儒家思想,程朱更是瞎扯淡,只有春秋大义才能代表儒家。前些天又碰到一儒,该儒为了解释文怀沙事件,研究出一套“人不风流枉儒家”的理论,宣称儒家对男女之事看得是最开的,在该儒的理论里,儒家成了性解放的代名词。这里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已经形成了类似基督教改革后的“一个上帝各自解释”的局面,宗法社会建制已经破产,没有人再来约束你必须怎么样理解。每个人都拥有独立的解释权,你可以把它解释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别人说你不代表儒家,你可以反问他“凭什么你就能代表”?,是的,他也不能代表。
这个时候的儒家,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理论信仰,你愿意认同就认同,不认同拉倒,或者把它解释成随便什么样子,没有人约束你。
它不再是生活方式和社会制度了,所以它消毒了,对未来中国,不再构成然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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