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ings1300 于 2023-12-20 03:40 编辑
去儋州
姜醉本以为,水王打算抵押自己元老席位的事,会掀起轩然大波乃至于引起澳宋的宪政危机。但让姜醉没有想到的是:内阁的那些大佬们显然在运用权力方面进步很快,他们用一个副部长的职务,巧妙的把这件事消弭于无形了。
如无意外,姜醉希望这辈子都可以待在临高:作为一个掮客和商人,靠近权力和财富中心才是正确的选择。但那份水王的提职公示帖子,让姜醉感受到了离开临高的必要性:天天忙着跑官要官的元老,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他们知道水王去了一趟铜雀台跟姜醉不知道谈了什么,隔天就上任水利部副部长,那姜醉就永无宁日了。在姜醉看来:除非是皇帝——否则哪怕你混到和珅那一步——一般来说开官帽铺子的人下场都不算好。
“出去避一避是要的——比如几个月或者一两年?”姜醉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也就是1月22日,已为人父母的元老们都有一个重要活动需要出席:这一天是元老院院属幼儿园举办运动会的日子——这个幼儿园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内部代号“鹰巢”。元老的后代无论男女年满三岁都要进入鹰巢,满六周岁都要进入芳草地的初号班(内部代号“羽林”)学习——除了元二代,历次作战中的烈士和生产建设中的英模遗孤或者未成年兄弟姐妹也被获准进入这里学习,并免除学杂费。鹰巢和羽林都是全日制寄宿制学校,除了休息日和节假日之外,学员们一律都在学校过斯巴达式的集体生活。
元老院的办学原则向来是“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学生们除了有沉重的课业负担之外,随着年龄增长还要学习从队列、骑术、航海到刺杀、射击、投弹乃至于侦查、炮术、爆破、指挥的军事课程——无论男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元老们有这样一个共识:元二代和这批羽林孤儿,不仅是帝国未来的建设者,也必将是帝国最忠诚也最有战斗力的保卫者——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反对元老院,那么这几千个孩子长大以后就是元老们最后可以倚仗的人……悲观的元老们甚至寄托了万一澳宋彻底失败,一代元老死伤殆尽的情况下,靠这批孩子重建文明的期望。
独孤求婚打被打入另册那段时间,他实在是没别的事情做,只好天天憋在家里生孩子玩——姜醉虽然这些年也没闲着,和李文生了三个孩子,但跟独孤求婚还是没法比:这货一口气跟他那堆女仆生了一堆儿子和一个女儿。从起名字来看,独孤的儿子们起名显然比较凑合,从老大开始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严孝悌”这么一串排了下来。女儿的名字则是另一个画风:叫独孤鹿鸣。相比不怎么受宠,老子一瞪眼就要吃皮带炖肉的儿子们,这个今年不到两岁的女儿被独孤求婚奉为掌上明珠。
姜醉赶到运动会现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女儿坐在看台上的独孤求婚——不单纯是姜醉眼神好的原因:一来大部分元老都下意识的躲着独孤求婚,所以独孤坐的第一排就只有他一个;二来独孤那一群老婆在他身后的第二排占了看台上整整一排的座椅,出眼的很。
“计划有变,”姜醉在独孤求婚身边坐下,开门见山道,“看起来,我得跟你一起去越南了——至少也得离开临高一段时间。”
“怎么?你把萧子山还是谁的老婆睡了?”独孤求婚打趣道,“你还是留在临高吧!越南这一摊还在靠你在家跑部呢——你跟我不一样,你在临高如鱼得水,我要出头就是得往外跑。”
“不跟你开玩笑,”姜醉一脸认真的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不能说,总之临高我不能呆了——两广我不感兴趣,所以打算去越南陪着你老兄一起打地盘:再说了,红河公司毕竟我也投资了,去现场盯着天经地义。”
“你可算了吧——小祖宗哎……”独孤求婚的女儿突然对他的鼻子来了兴趣,小粉拳头照着亲爹的鼻子就来了一下子,打的独孤求婚龇牙咧嘴的——他只好把女儿放到自己的腿上以避免吃到接下来的组合拳。
独孤用左手一边捏自己的鼻子一边对姜醉继续说:“越南条件艰苦,这次去眼看着大小仗不断,我能顾好了自己就不错,哪有工夫还看着你这么个少爷?”
见独孤求婚嫌自己累赘,姜醉立刻不乐意了,他拍着自己胸前的战伤章对独孤说:“我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的雏儿,两次反围剿那会儿……”
“好了好了……怎么这就急眼了?”独孤笑着打断了姜醉,把正努力往他脖子上爬的女儿交给了她的母亲,“跟你说正经的。”
“丑话先说在前头,”独孤拽了拽被女儿扯得走了形的制服,看着姜醉,“你要是真去了越南,大小事咱们肯定得商量着来——只不过,枪炮一响,凡事都要听我的,你可不能干扰我的指挥。”
见姜醉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独孤继续说道:“距离咱们出发去越南还得一段时间,我建议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强化一下体能,最好能去部队上跟着训练几个月:很难讲到时候包括你我在内要不要上战场,在部队吃几个月的苦,将来会用得上的。”
“军事技能和体能方面你不需要担心,”姜醉显然很有自信,“我这些年每年打猎射出去的子弹,比一个轻步兵当三年兵打出去的还多;追踪猎物时走过的路,恐怕不比山地步兵训练走的少——我哪天当不成元老了,有一条枪我就敢上山打游击。”
“那就好。”独孤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这段时间去总院那边把该做的体检、该打的疫苗、该吃的药都弄了——另外,要带上你我还有个条件:你得把你老婆和你小舅子带上。”
看着姜醉一脸错愕的表情,独孤抚掌笑道:“不要误会:你老婆是时鸟人的徒弟,我听说是个能力很强的骨、外科医生——似乎还有全科医生资质?咱们这一趟去越南,只靠退伍兵里面干过卫生员的那些个兽医可不行。”
“至于你的小舅子——我听说那可是军校的高材生,拿过好几个大科的奖学金,我想让他到我手下干:先干一段时间的参谋,要是是那块料,我可以提拔他做我的参谋长。”
“我家老大已经上幼儿园了,但是老二老三还太小了,离不开母亲。”不出独孤求婚的预料,姜醉听了他的话,果然面露难色,“至于李武那孩子,他马上就毕业了,要去哪得服从政治部的安排……”
“尊夫人的事再说,咱们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有搞医院的条件呢!”独孤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告诉了姜醉一件事,“你那个小舅子毕业以后要是进入伏波军,得从排长做起,军衔顶破天也就是个中尉——在咱们这可就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
独孤给姜醉递了句悄悄话:“台湾那边的编制是农林省下设的农垦建设兵团一师,你应该清楚吧?咱们这边虽然没几个人,但是农林省打算给一个农垦建设兵团二师的编制——师参谋长的军衔起步就是上校:农垦建设兵团算民兵,军衔要降一级,那也相当于伏波军的中校,可比很多元老都高了。他只要能好好干并且活下来,将来转去国民军甚至伏波军,年纪轻轻说不定就可以挂上将星。”
“哦?”姜醉闻言一脸兴奋的看着独孤,“既然是这样,那我立刻就去找政治部的魏艾文说这件事,把他分配到你这。”
“顺便去找一趟萧子山吧!”独孤提醒道,“如果你还没立遗嘱的话——等你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可以先去儋州港:那边有国民军拔刀队一个连,咱们的人的驻地也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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