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闯岭南 6.14大纲遁完本，逃

Stream

赞美更新！

盒先森

赞美更新

戬哲

第三章
  “家里不能再待了。”顾不上地上不知生死的杨元，赵汝义把锄头一扔，背好包袱拉着严盈蹑手蹑脚地奔城西去了。
  “阿义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家破人亡的打击似乎让严盈飞快就成长了起来，虽然现在依旧是心乱如麻、满脸泪痕，但好歹不再像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渐渐跟上了赵汝义的步子。
  “先出城，去渡口找船，过了江咱们就能安全不少。”


  广元县城就修筑在嘉陵江畔，县城西南是本地的南河与嘉陵江交汇的地方，交汇处的两江口有个渡口一直是川北的水利枢纽。温庭筠、李商隐都曾在此留下诗作可见从唐起就规模不小。从军营回城时赵汝义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西边并没有发现有火光，想来流贼应该并未焚毁船只，只要能找到一条小船渡过江去，西面就是茫茫的群山足以逃出生天了。
  两人都是本地土著，哪怕深夜不敢点灯，只能只敢走小路，还是靠着感觉躲过了城中乱局一路无惊无险的摸到了城西的城墙。两年前闹流贼时城墙被毁了，新上任的县令想尽了办法也只修好了紧要地方，而西墙正对着的就是嘉陵江，想来流贼也不会从江中杀来，对于这残破的西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成天被自己骂的大明朝廷因为不作为而救了自己一命，赵汝义翻墙的时候也觉得有点黑色幽默。
  远处未塌陷的城墙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赵汝义动作不敢太大，把严盈也拉上墙后对她做了几个手势，从矮处跳下墙去。
  “啊………”刚跳下墙的赵汝义做梦也没想到墙下的杂草处居然藏着一个男子，两人都被对方吓的顶梁骨走了真魂，看对面那人就要喊出来，赵汝义一把把男子按倒在地捂住了口鼻，掐住了他的脖子。
  “呜呜呜……”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摔得七荤八素分男子居然呜咽了起来，一股骚味从身下传了出来。
  本想抽出怀中短剑的赵汝义听着呜咽却是一阵耳熟，借着月光仔细一打量，男子居然是陈二丁。
  “陈小哥，是我！赵汝义！”见不是流贼赵汝义松开双手低声说道。
  “啊！……”听见声音陈二丁下意识的又要喊叫，被赵汝义又捂了回去。
  “小声点！周围城墙上都是流贼！你想害死我们吗？”
  “赵，赵秀才，你吓死我了！”陈二丁如同坐过山车般得情绪终于稳了下来，低声回应。
  “陈小哥你不跟着你家老爷，怎么藏在这儿？”
  闻言，陈二丁不由得悲从中来:“流贼好像识得我家老爷一般，一进城就直奔陈记而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铺面就被毁了，老爷被他们拖出去拷打，说要退赃助饷。我们这些伙计小厮也被流贼拿去逼问，老爷扛不住大刑招了，大多流贼一听便去库房抢掠财物了，我和几个伙计瞅准时机挣脱绳子四散逃了，亏得我腿快跑到隐蔽处躲了起来，直到天完全黑了才敢翻墙出城，刚听到城墙上有动静以为是流贼呢便原地一躲，哪想到居然是你。”
  赵汝义闻言不再多疑，拍了拍陈二丁的肩以示安慰，又从墙上接下了严盈。三人一阵唏嘘躲在草丛里商量起来。
  “赵秀才你本事大，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来时我和二妹已经商量过，渡口有船，咱们悄悄过去找机会偷一艘来，渡到对岸去就安全不少。陈小哥你来了更好，你和你家老爷跑过船，对船对江上的情形都熟，咱们要是真能偷着船，可以一路沿江而下到保宁府，府城城墙高大，士卒民壮也多。咱们入了城不但安全，更可以把流贼入寇的消息带去，说不定还能被记上一功呢！陈小哥你觉得呢？”
  “赵秀才你叫我二丁就行，记功不记功的我不敢想，我现在就想逃地远远的，没有流贼有口饭吃就行，你读过书说的一定有理，我听你的。”
  统一了思想，三人也不再啰嗦，借着江边野草掩护悄悄地就摸到了离渡口不到20米的距离，或许是小冰期的夜凉如水，又或许是城中还未停歇的劫掠太过诱人，渡口居然没有流贼看守。七八条船就这么完完整整的靠在一起随着水波荡漾着，赵汝义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天助我也！”
  再三观察，确认四下无人后，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渡口就要去解固定船只的缆绳。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背后传来:“赵汝义！”吓傻的三人回头一看，居然是杨元！
  被一锄头敲晕的杨元居然没死，而且赵汝义前脚出门他后脚就醒了，当下又气又恼，借着酒劲儿上了城墙满城寻找起赵汝义来。刚到西墙就看到了三人往渡口去了，一看便知这是要走水路逃跑，便带着几个流贼翻墙而下，追了过来，边追边骂“你这无信小人，我诚心待你，你居然暗算于我！”
  见流贼提刀追来，三人都有些慌神，陈二丁更是手都软了，绳子解了半天也解不下。好在赵汝义当机立断抽出短剑一剑把绳子斩断，又把严盈和瘫软的陈二丁扶上了船，这才一脚蹬在船沿把船荡开，自己再跳了上去。
  追兵也在这个时候追到了渡口，杨元更是一马当先紧随着赵汝义跳上了船。可谁曾想船已经荡开了不短的距离，除了杨元借着酒劲跳了上去，其余几人见距离太远都没敢跳。
  杨元可不管其他人，上船便是对着赵汝义乱刀砍来。赵汝义一边挺剑抵挡一边高呼“二丁！快！快划桨！”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音充斥在江面上，剩下的流贼看不清情形不敢放箭，只得也去解剩下的船绳。等他们解开时，金属碰撞的声也随着赵汝义他们的船影消失在了嘉陵江上。
  虽然赵汝义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可在厮杀多年的杨元面前却讨不得一点便宜，几个回合就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力。
  “你这小人！为何偷袭于我？”杨元又挥出一刀怒吼着！
  “你满口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干得却是烂心烂肺的盗匪事，只知道祸害百姓！”赵汝义拼命格开这一刀也怒吼起来。
  虽然口中不落下风，可赵汝义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入了绝境，杨元的刀法太过纯熟，又力大无比，一刀又一刀劈下来已经震得自己右手微微发抖使不上力了，再来几回合，这船上几人绝对都会成为杨元的刀下亡魂。
  似乎也察觉到了赵汝义的窘态，杨元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抡圆了长刀，又是一刀直扑面门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赵汝义背后飞了出来堪堪砸中了来不及反应的杨元面门，杨元惨叫一声，跌坐在了甲板上。原来是严盈瞅准机会，把包袱中的一块砚台砸了过来。赵汝义反应迅速，一脚踢开杨元手中长刀，一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阿义哥，你没事吧？”
  “没事，二妹，你把绳子拿来，把这个流贼绑了。”
  “阿义哥，为什么不杀了他，给爹爹和大姐报仇！”严盈看着瘫在船上的杨元，仇恨的目光都快喷出火了。
  “二妹，这贼人现在还杀不得，后边流贼人多，说不定随时都会乘船追来，这贼人地位不低，绑了他，哪怕流贼真的追上来也会投鼠忌器，等咱们真的安全了再杀他不迟。”
  严盈狠狠地瞪了杨元一眼不再多说，找来绳子一起把他捆成了粽子。
  “可惜了那块砚台，本来今日是我的生辰，爹爹说我满十六该说亲了，让我拿着那块砚台来问你心意，谁曾想……”
  “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好。”赵汝义收起长刀短剑，搂了搂严盈的肩安慰。
  险地未出，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多说，来到陈二丁身边一起划桨。
  深秋的小雨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两岸安静的令人心里发毛，船桨排击着水面、陈二丁时不时嘿呀的低喊莫名地敲击着赵汝义，不由得想起了李商隐的千古名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回望着已经看不见的县城，赵汝义却生出一种预感，自己怕是永远也不会回到这个生养自己的故乡了。

长风浩荡

赞美更新！

珠江蝶王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楼主辛苦了

乐只小猪

赞美更新

从今若许

赞美更新

miaomiwu

赞美更新！楼主大才！！

74LS4323

赞美更新

蒸包总局零零柒

精彩精彩！求速更

一般能吃辣

赞美更新！这个写的真好

红白小菌子

支持阿义哥正义投髡

珠江蝶王

人的一生要闯漫长路，
孤身走遍千山万尺土，
谁能面对胜负这角度？
纵是受损创伤都强度。
风云幻变后，一切都会如旧。
崎岖是对手，始终会闯出头。
穷途末路似风暴，
那惧命运象恶薧！
啊～学会退一步，
世界由我做。
信心是瑰宝，
我信有天必定会好！
阿义哥！广州欢迎你！
催更楼主

ethonjohn

好的文章至少有一个好开头，楼主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sudun

珠江蝶王 发表于 2021-11-9 15:35
人的一生要闯漫长路，
孤身走遍千山万尺土，
谁能面对胜负这角度？

用爱拼才会赢配乐吗？

ZhangSandeyishe

赞美更新

戬哲

第四章
  害怕流贼追来的三人交替划桨一夜无眠，小船顺着嘉陵江水一路向南，天蒙蒙亮时陈二丁打量着周遭环境，竟已进入了苍溪地界。
  “赵秀才，咱们已经到了苍溪，还有不到五十里就到保宁府了。”死里逃生的感觉让高涨了一晚上的肾上腺素悄然消退，陈二丁坐在船上声音很是疲惫。
  “有点不对劲啊！”划船赵汝义望着大江两岸越来越多的人影嘀咕着。
  “怎么不对劲？”陈二丁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这江两岸怎么这么多人？”
  嘉陵江东是巴山山脉，江西是剑山山脉，从古至今都不算是好开垦的地方，沿江两岸，除了几个大点的河谷地带形成的城市外，其余地带都人烟稀少，出了县城地界连土匪水贼都少见，可随着天光大亮沿江两岸的行人更是愈发多了起来。初时陈二丁还以为是商人或是沿江的居民，可其中不少人还是牵牛推车扶老携幼，甚至隐隐有哭声传来，怎么看也不像是赶路的商人和本地早起的居民。
  “这看着像是在逃难啊！”
  “难道流贼昨晚没在广元而是一路南下打下了苍溪？”陈二丁又害怕起来。
  赵汝义把船桨交给了他抽出短剑来到被五花大绑的杨元面前恶狠狠的问道:“你们打下广元之后准备去哪儿？”
  杨元端坐船尾如老僧入定一般，眼也不睁:“不知道！”
  赵汝义有点着急了，把短剑抵在杨元的喉咙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说！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杨元睁开一只眼悠悠地:“老爷我干了这么多年仗早活够本了，还怕见阎王？别说我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无信小人。”
  从后半夜确认没有追兵起，赵汝义和严盈就想杀了杨元报仇雪恨。可每每拿刀最后又放下了，毕竟昨日之前两人都还是懵懂少年，哪怕一夜之间家逢剧变可真的要当面杀人却又怎么都下不去手了。犹豫了半夜，两人愁出了两个熊猫眼，倒是杨元心无旁骛，顺着酒意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杨元拒不配合，赵汝义只好自己分析，想来流贼打下广元之后不可能久留，西边越走越贫瘠只要流贼能脑壳没坏就断然不会往西，北上陇南或者汉中的话倒是安全了，可是个人都知道陕西闹流贼闹的最凶，整个陕西基本都被流贼祸祸过，广元的这股流贼要是北上，难道翻越巍峨的秦岭就为了回陕西去见穷老乡吗？看样子流贼肯定会南下，南下进入川西平原只有剑州和保宁两条路，剑门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据说从没人能攻破，流贼走剑州的可能性很低。思来想去赵汝义越想越觉得对，流贼肯定是南下了，估计现在就在苍溪，所以才惊得四乡百姓集体南逃。
  当下赵汝义把自己的分析一说，严盈和二丁都觉得有理，看来只有和流贼抢时间了，不然府城没进了被堵在江面上饿都能把他们几个饿死。
  顾不上饥饿和疲惫，三人再次轮流划桨，奋力向保宁府逃命而去，终于在正午时分远远地看到了阆中城的城门楼子。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下终于有救了。”陈二丁虔诚的对着上天作揖，一夜惊魂都快让他的精神崩溃这下可算逃出生天都快哭出来了。
  可再仔细一看，此刻阆中城的局面却让他们都欲哭无泪，城门关了！城外已然聚集了不少逃难而来的百姓，嘈杂的声音在城墙上下不断来回，想来是城外的百姓正在央求着守城的人打开城门。
  原来一早就有流言传来，广元昨日被流贼攻克并且洗劫一空，今日就要南下保宁府，现在已经打到苍溪啦。本来还收留逃难民众的阆中城怕被里应外合，不顾越来越多的难民匆匆地关闭了城门，甚至还焚毁了城外关厢和嘉陵江上的码头。
  眼下城外数千难民犹如没头苍蝇一般，绝望恸哭者有之，趴在城墙下苦苦哀求开门的有之，入城不成带着一家老小就近躲入山林也有之。女人凄厉的叫喊，男人绝望的哀嚎，小孩茫然的哭泣交替传来，一浪高过一浪。
  这幅绝望的画面看的船上的几人面面相觑，“这该如何是好？”陈二丁还好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两天的情绪波动够他地府走好几遭的了。
  “事在人为，我去城下报信，说不定能让我们入城！”赵汝义咬咬牙，又指了指杨元“你们两把他看好，切莫让他跑咯！”
  “阿义哥，你小心呐！”
  赵汝义点点头，不再多说，卷起衣衫跳进江水奋力游上了岸。初冬的嘉陵江水冻徹心扉，上岸后的赵汝义冻得差点迈不开腿，趴在江滩上缓了半天才勉强站起身来向着城门哆哆嗦嗦的走去。
  滞留在城外的人太多，比肩接踵的人流居然把赵汝义一身的寒气逼走了不少，差点挤破了头的赵汝义走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挤到了城门下，可算是听清了人群在叫嚷着什么。
  “老爷行行好，开一开城门吧！”
  “我们不是流贼啊！”
  身旁的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城门楼上高喊。
  “奉知府严令，流贼最善用间，不得擅开城门，城外百姓正午前自行散去，不得堵塞城门，不然视同流贼，格杀勿论！”城墙上悠悠地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城下闻言又是一阵哀嚎，赵汝义瞅准机会冲着城上大声喊道:“学生是广元县秀才，赵汝义，特有军情前来报于知府，劳烦城上副爷放我入城！”
  守在城门上的领头军兵被嚷了半天很是不耐烦，听到赵汝义的声音一阵无名火起:“军情军情，军个屁情，广元昨日已经失陷你哪儿来的军情？我已说了城门不得擅开，快滚快滚。”
  “我真有军情，我活捉了一个流贼头目，就在船上，副爷您放我入城，一问便知！”
  城上的人压根不理赵汝义的话“正午已到，不退散者视于流贼格杀勿论，放箭！”
  噔噔噔，弓弦响动的声音从城上传来，一阵稀疏的箭矢射进人群当中，这下清水进油锅，人群当场如爆炸的火星四散奔逃，互相践踏。赵汝义挤在人群当中又急又气，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能堪堪保证自己不被挤到。随着人群一阵流动，终于能行动自如时，身后已是一地鸡毛，被踩伤的人们或躺或趴的不住哀嚎，更多的是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尸体。城下的画面犹如地狱比之昨天广元城中的烂肉堆也不遑多让，赵汝义回望高耸的城墙还时不时在射出箭矢不禁又怒又悲，实在是不敢再上前叫门，躲避着周遭的人群，一路小跑的又跑回了嘉陵江边。
  城下的乱局激得逃难百姓四散奔逃，有几个眼尖的汉子看见江面上有船，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居然先于赵汝义之前跳进江里向小船游去。严盈和陈二丁被眼下的局面惊的手足无措，在赵汝义的前面有四五个汉子正朝他们扑来，收留他们上船是不可能的，小船绝对挤不下。可又不能划走，赵汝义还在江里，在这初冬时节的江水里泡个把时辰，就算是个壮汉都能冻沉底。
  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杨元一声暴喝:“快！快划船！这帮人上船咱们绝对没好下场！”
  “可阿义哥还……”严盈按住船桨不准别人开船。
  “你傻啊！这帮难民，上船绝对会把我们扔下船自己逃命，我们先绕开他们再去救赵秀才！”杨元也是急了，类似的戏码他见过太多，人在求生的时候可是不讲一点仁义道德的。
  严盈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辩解，倒是陈二丁反应迅速“严家妹子，他说的的有理，咱们得船坐不下那么多人，先划开再救赵秀才吧！”说罢接过船桨奋力划了起来。
  赵汝义在水中，情形看得分明，知道自己奔着船去只有累死的份儿，于是不再管船的位置，转头顺着水流一路向下。
  陈二丁心领神会，就在江面上原地打起了圈圈，直奔小船而来的汉子累的手脚都快抽筋也追不到，知道上船无望后纷纷脑子清醒地游上了岸。这时陈二丁才调转船头一路南下把已经快累死的赵汝义给捞了上来。
  “还好二妹带出来的包袱里有换洗衣物，不然没累死也冻死了！”赵汝义换了衣物浑身打着哆嗦说道。
  “可严家妹子包袱里可没吃食啊！我从昨儿起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船都划不动了。”陈二丁瘫坐着一脸愁苦，
  “咱们有钱！只要能找到宁静地方，吃喝不难！”赵汝义打着哆嗦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流寇赏他的银子，安慰着陈二丁。
  “可城里得王八蛋们不开城门，城外又是一团乱麻，咱们甚至连船都不敢靠岸上哪儿买吃食去？”
  “这……”赵汝义也有点无计可施了“要不再往下游走走看吧，总能找到地方。实在不行咱们挖点野菜，再抓点鱼什么的也能过。”
  “流贼杀人，官府也杀人，我也没杀人放火，不过就是想吃碗饱饭、睡个好觉怎么就这么难？”陈二丁居然哭了起来。
  “哈哈哈，这天下就是这么个狗屁样子！你们四川人还能挖野菜捕河鱼，种地也还有收成，你去看看陕西！赤地千里，挖野菜都没地儿找！朝廷还年年加征，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当反贼啊？”或许是被陈二丁的话语给激到了，一直沉默的杨元大笑着开了口。
  杨元的大笑震得船上三人默然无语，等笑声渐渐平息后陈二丁才恍然地憧憬道:“这世上要是有地方不欺压老百姓，好好做工种地就能每天吃饱饭就好了。”
  杨元嘲讽的笑到:“真要有这好地方，天下人还当什么反贼，都跟着你们一块去了！”
  赵汝义却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陈二丁，对杨元的话充耳不闻。陈二丁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还以为赵秀才是不是中了邪。赵汝义低沉地开口说:“我知道哪有这样的地方。”
  “啊？在哪儿？”陈二丁一脸茫然。
  “广东！”
  “你是说……”
  “对，咱们去投澳洲人吧！”赵汝义斩钉截铁的说道。
  
  
   

戬哲

珠江蝶王 发表于 2021-11-9 15:35
人的一生要闯漫长路，
孤身走遍千山万尺土，
谁能面对胜负这角度？

催更成功！

戬哲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11-9 15:39
好的文章至少有一个好开头，楼主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感谢支持捏

戬哲

红白小菌子 发表于 2021-11-8 09:23
支持阿义哥正义投髡

不负责剧透，阿义哥投得一点都不正义

戬哲

对了，历史上张献忠走的是剑州，文里走保宁就当是蝴蝶效应吧。顺便问一下，记载里没有说张献忠是怎么打下剑州的，可剑门关公认的没有被正面突破过。这里到底是bug还是怎么回事？

珠江蝶王

sudun 发表于 2021-11-9 16:14
用爱拼才会赢配乐吗？

叶振棠的《他来自广州》

珠江蝶王

戬哲 发表于 2021-11-9 20:00
对了，历史上张献忠走的是剑州，文里走保宁就当是蝴蝶效应吧。顺便问一下，记载里没有说张献忠是怎么打下剑 ...

摆明系满清杀完四川人后再篡改历史的结果。

wuzhililiang

赞美更新，各种投髡戏码终于来了。这是大势所趋。

万阵方元

赞美更新

ychyssss

赞美更新！规划民又多一员！！！

Stream

好！投髡！        

yanhanwen1

这主角名字和之前的那个什么海南的明军长官一样，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前传之类的...

蒸包总局零零柒

好文章！爷投髡了！

baochenggang92

赞美楼主，赞美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