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坑】神灯计划（番外篇）——蒸的好吗1.7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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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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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拖”

       成默屈指算了一下，他来到蒸汽机厂已经整整五天了。此刻，摆在他面前，是有许多问题需要思考的。在这五天中，他找人谈了不少话，也看了不少事情，印象很多,感想很多,可是也很乱，很难一下理出一个头绪来。今后的工作应该怎样开始呢？又从哪一点上开始呢？他还不能马上拿出主意来。想着想着，不知怎么一下忽然想起从前，还在读书时，学校大扫除，他被抽到擦窗户玻璃，老师向他这个十四、五岁的娃娃嘱咐说:擦玻璃一定要正面背面都擦干净,不能让它留一点灰尘。他就照着做了，并且慢慢感觉到那是一种艺术。
     “蒸汽机厂就象玻璃一样,原本是透亮的，喜欢看多远，就可以看多远，现在却被灰尘蒙住了，但要想擦干净它，并不那么容易。”
       成默自己在原位面也有过多年的工厂工作经验，并非才出校门对人和人还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毛头小子。只是他找不出任何一条道理或经验，可以完全适甩于目前的临高，目前的蒸汽机厂的情况。元老院的“国营企业”里的工人绝大多数刚刚放下锄头，还带着浓厚的“原生文化”。文化是一条粗壮的根，它在一两代人身上是难以磨灭的。
       成默想着转而又觉得自己气馁的念头很可笑：“治理临高的工业如果都像擦玻璃那么容易，他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呢？这坑可是自己要来跳的！”
       原位面，他的见识他的才能处处不受重视和肯定，来新世界，就是来按照自己的理解缔造这个世界，同时也验证自己的能力的，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过程也不惯于这样想，他喜欢追求新的东西，喜欢做他没有做过的事情。
     “要是什么工作都能一成不变地套用原位面的做法，好当然是好，不过咱们一手打造的新世界也太没有意思啦！”他不止一次向别的元老流露过这样的论调。

       屋里太憋闷，窗外却一片灯火。毫无睡意的成默决定到河边转转。
       文澜河水缓缓流着，月亮尚在山背后沉睡未醒，只有点点星光在水面跳跃、荡漾。码头上，大大小小的船已经抛锚了，独见一叶用蒸汽动力的巡逻快艇．还骄傲地鸣着汽笛，不知疲倦地向前疾驰，毫无俱色地穿过那愈浓愈暗下来的河面。成默羡慕这勇敢的直向大海方向飞去的小汽艇，也许它正惦念着那无边无际的海洋吧？
       成默虽说早早晚晚都要从文澜河边上走过，因为忙，总是没有来得及仔仔细细地把文澜河看上几很．现在，他要看，他要撇开一切思虑来欣赏文澜河的夜景。
       他悠闲地漫步在文澜河岸堤，正要重新开始考虑蒸汽机厂里的问题，忽然发现前面十几步远有一个人背立着，一动也不动，不知是在欣赏文澜河水．还是在看天上的星光。成默好奇地也站住了，他倒要看行这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但更奇怪的是，那人一直不动，象是有两根钉子把他的脚牢牢地钉在地面上。
      “一朵花，一朵花！”忽而，那人自言自语地赞叹道。声音很轻．因为距离近，成默还能听得真切。
       成默差点儿笑出声来，但他猛地想起那人声音很耳熟，就问：“前面是安师傅吗？”
       果然是安建宋。他扭过脸来，怪不好意思地说：“啊，首长也出来啦！”
       成默不回答，却问：“你在看风景？”
      “老毛病啦，就爱遛遛河沿。”安建宋解释说．“刚刚有人告诉我，咱们工会主席正跟娘们吵架，叫我去劝劝，我走到这里，猛  下看见东北角上又添了一片灯光，就站住脚了。”
       他说着，便用手指了指：“你看，那儿！”
       成默顺着安建宋手指的方向看，果然看见在一片比较
       空旷旷地而上有灯光,排列成一串，就象原时空工厂围墙上面的电灯一样。可是成默仍然感到奇怪，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新添的呢?"
     “这文澜河沿我闭着眼睛也说得出哪儿什么样，哪儿什么样。年年看，天天看，还有个摸不清底细的?”老工人骄放胞回答。又指了指东北角："那儿，早些时日倒是有个小小的厂子，好像叫‘化肥厂’，可是关门啦！机器、厂房也拆啦！今儿看到这灯光，我才想起来前三天的报纸上登着化肥厂重新修复的消息，可不就是它！你看，那一片片的灯,比过去的化肥厂大十倍也不止，过去.那算什么厂子？看起来不过象个豆腐块。”（化肥厂拆与建的缘由另见“神灯计划（四）——你的选择”）

       成默立刻感觉到这老工人比他对临高的感情还要浓厚百倍。他忍不住问安建宋：“刚才听你在念叨一朵花？”
     “哈哈！这些年，河边一座座的新工厂，我心里都当他们一朵朵的花，二五大建设开始了，咱的伏波军也开进两广了，不光临高要开满花了，全广东，全天下还不都要开满花？开遍牡丹跟芍药，那美的！”
        成默很钦佩这老工人想得开阔，就开玩笑说：“那么，如果把你调到別处去，你也没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意见，不过也多少有点担心！”
      “担什么心？”                  
      “怕将来再回到临高，因为建设得太快，自己反变成土包子进城，连东南西北也不认识啦!"安建宋风趣地说。”  
      “这么说，你还是舍不得这里?”成默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说舍得就舍得了呢！”
      老工人说完，哈哈大笑，成默也笑了。安建宋忙说:“我该走啦，要不,大主席非砸锅不可!"
      但成默把他叫住了，他愿意和这老工人再多谈谈，也很想去凑凑工会主席家里打架的热闹,因为他和工会主席接触虽不多,却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少笑话。于是,他向安建宋说： “我跟你一道去看看热闹吧！”

这时，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成元老这样放得下心情，又看风景，又看热闹的。呼哧，呼哧……从身边疾驰而过的小汽艇上周比利正和李迪在嘈杂的机舱里观察蒸汽机的运行情况，完全没心情领略舱外的风景。

       元老院攻略两广后，治下的统治地域急速扩张。元老院要有效统治这么广大的地盘，高效的交通运输网络，必不可少。公路没汽油橡胶，铁路建造周期长，投资巨大，眼前利用好珠江水系多如牛毛的内河水道则是最切实可行的。
      大量的生活物资，生产原料，商品货物，军队补给都仰赖河运。古代木船顺流而下运输方便，逆流而上却千难万难。而元老院大量物流需要溯珠江而上，所以一时间，可以在内河狭窄浅水航道的蒸汽拖船的需求大增！

       本来在“854改工程”中，元老院已经掌握了“500马力蒸汽拖船”这样成熟的技术，怎奈对于珠江口和珠江上游内河狭窄浅水航道而言，现有的拖船还是显得太“大”， 新型拖船最好能再小，再小一些，这样就能充分利用上这些毛细水网的运力。

       历史上航行在内河上的蒸汽船，很长一段时间明轮船大行其道，因为明轮船有吃水浅的优点。不过造船元老们一向嫌弃明轮太low逼，而且明轮小型化后的尺寸和螺旋桨相比，还是显得笨拙。本来明轮还有一个浆轮加工方便的优势，可螺旋桨的加工难度是随尺寸正比的，小尺寸下，这个优势也不大了，再考虑到原来使用成熟的大发艇也是螺旋桨推进，只是大发艇原有的2台12马力蒸汽机发动机面对珠江上游一些水流湍急的水道明显力不从心，再加上鬼畜的“可收放式螺旋桨”设计，拖曳能力简直辣鸡！好在木壳船安装螺旋桨的问题已经在“854改工程”中解决。李迪就敲定了依照大发艇为蓝本全面改造和加强其动力系统，走“多块好省”路线，短时间，搞出一款专用于内河的拖船。于是，就找上了周比利。
       周比利接到项目时，方案已经敲定，蒸汽机的形制也就定了。如果用明轮，浆轮旋转轴和蒸汽机输出的曲柄旋转轴一致，卧式蒸汽还能被考虑一下。可如今敲定的是螺旋桨，若还是卧式蒸汽机，浆与轴就有90°C的夹角。考虑到小拖船狭小的舱内宽度，墨子型这类卧式蒸汽机在第一轮就被周比利排除了。
      在他面前还有立式蒸汽机和摇摆式蒸汽机两种方案。立式蒸汽机因为汽缸活塞直立布置，能有效利用立体空间解决这个问题，而摇摆式蒸汽机也是直立布置，不同的式其汽缸能随转轴摇摆，以此保持大输出力矩。
      历史上摇摆式蒸汽机也曾被选作船用发动机，但因为其形制无法造大马力发动机，所以很快就不在发展了，元老院没有一款现役蒸汽机使用这种形制，周比利也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储备。于是，路只剩下一条了。
       蒸汽机的小型化一直以来都是难点，周比利和李迪分头在历史资料里“科研”了很久，最终找到一种19世纪后期的小型蒸汽机，这种发动机重量很轻，工作部件和设计都很简单。它是一种立式单涨发动机，带换当杆，在侧面操作，有6：1和3：1两种转速档位还有倒车档。气缸直径，254mm；冲程，305mm；转数，130转每分钟；工作压力0.75Mpa，指示马力35马力。单台蒸汽机长宽高所需空间，0.76×0.76×1.4米，一条拖船并列两台发动机，共同由一台卧式祝融式火管锅炉提供蒸汽。锅炉长3.35米，直径约1.5米。炉排宽1.37米，长1.6米，面积2.2平米。锅炉内火管子有34根，直径69.85mm，长1.22米。回流管有44根，直径69.85mm，长3米。这些设备都装在一艘长19.8米宽4.26米，吃水1.5米，木壳船里。周比利和李迪为这种新拖船起了个诨名——“人字拖”。
       别看“人字拖”船小，在之前的航行测试中拖着5艘200吨的驳船，装着875吨货，在河道流速1.6-4.8公里的条件下，跑出了逆流平均速度为每小时3.58公里的佳绩。约13公里的测试航程供耗煤0.5吨，折合约38.5公斤/公里。*

      “我只能送到你文澜江口啦！”周比利在李迪耳边大声喊到。
       李迪用手指向上指指，示意出船舱去讲话，两人钻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李迪现在常年在船厂，这个小拖轮的项目他和周比利合作了半年，如今接近尾声，现在他就要开着试验船离开临高，去珠江实地检验船只的性能了。
       扶着船舷，看着小船破开江水，激起的白色浪花，李迪却无心两岸风景。“‘人字拖’之前的测试成绩还不错，不过珠江的水流速度更快，不知到这小拖鞋还能拖动多少货？”
      “实在拖不动你就少拉几艘驳船呗！个别激流险滩的路段，就一双‘人字拖’一起上呗！主要还是看中他吃水浅，能逆流而上更深入内陆！”
     “元老院开疆拓土实在是太依赖运力了！”

*拖船在资料来自1874年美国纽约州一份运河航运的调查报告《Steam on the canals》标称马力是作者计算的。测试数据是历史上的实测数据，元老院科可以放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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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动式蒸汽机，因汽缸在做功过程中摆动而得名

这种设计本是一种将气缸活塞往复运动转化成圆周运动的精妙设计

怎奈，这种设计有先天不足——蒸汽机马力做不大（历史上最大的约500马力）。至于做不大的原因，显而易见。

有鉴于元老院没有一款现役蒸汽机使用这种形制，历史上这条技术路线也是死路，就不复刻这类蒸汽机占用蒸汽机厂宝贵的产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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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式固定蒸汽机
后瓦特时代最佳“现代设计”，图示，它代表了典型的立式蒸汽机，是许多工程师的最爱。

如图93所示，由两个主要部分组成，圆柱体和框架，框架是一个锥形的侧面有开口的柱，允许自由进入所有工作部件。底座枕木与圆柱体一起铸造，这样枕木就不会松动或脱线；摩擦表面大且易于润滑。由于位置垂直，因此汽缸或活塞不会发生侧磨损。填料环是自动调节的，可以自由工作，但很紧。曲柄销、十字头销、活塞杆、气门杆等都是钢制的。立式发动机所占空间小，又可以转化成轴向圆周运动，所以被广泛运用在船用发动机上。后来的多缸、三涨船用蒸汽机，广义上其实都是汽缸和活塞垂直的立式发动机。




船用立式蒸汽引擎

单涨汽缸，带换当杆，在侧面操作，有6：1和3：1两种转速档位还有倒车档。

ethonjohn

谈一下对临高工厂的看法，管理的主要对象是人，管理手段要受到人力素质的制约。旧时空90年代以前设立国有工厂的经验就是工厂的单个规模不宜过大，规模一大以后管理手段和人力素质就跟不上，管理效率明显下降，因此一旦发展起来以后都采取设立新厂的做法，比如纺织一厂，纺织二厂 这样排下去。当然工人素质和技术手段上了新台阶以后这种作法就过时了。但是现阶段临高的工业水平人力素质比旧时空50年代还不如，搞现在这样两千人的大厂明显是力不从心了，各种要素很难有效组合到一起，生产基本要靠自发而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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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onjohn 发表于 2021-3-11 17:53
谈一下对临高工厂的看法，管理的主要对象是人，管理手段要受到人力素质的制约。旧时空90年代以前设立国有工 ...

说到底，教育的任务还是紧迫的。

xiongben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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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约瑟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3-11 17:53
谈一下对临高工厂的看法，管理的主要对象是人，管理手段要受到人力素质的制约。旧时空90年代以前设立国有工 ...

感谢这位元老一直对本同人的支持和代入感阅读

我想，临高同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正文设定下的一种合理推演

目前正文，国内国际形势一片大好，军事上，元老院以蛇吞象的气势一举拿下两广，地盘扩张了几十倍；政治上，面对突然增加100多个县，千万级人口的统治局面，元老院毫不向封建旧势力妥协，铁了心挖干了自己的潜力将芳草地的毕业生成批派往两广当“北上干部”进行轰轰烈烈的社会改造；所以这些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但工业战线上，嗯……差强人意，背锅“造不出足够的枪装备一线军队”，“只知道在海南蹲坑”，工业元老风评被害！在决定元老院未来大政方针的“苏州会议”上“爆产能”被高票通过，其实就是目前元老院内政治气候的鲜明体现——工业元老压力大啊！不拿出成绩来，未来坐了天下分蛋糕，怎么可能成为主角？

既然军事、政治元老大跃进搞得，为啥工业大跃进搞不得？“爆产能”就是大搞工业、大办工厂的“尚方宝剑”。

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有的事情早晚必然发生，不管这事情是否是正确的。工业大跃进对元老院来说就是必然的。

大跃进对吗？显然是不对的，但就如成默元老在本章中想的“治理临高的工业如果都像擦玻璃那么容易，他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呢？”工业元老们一定自信满满的认为，就算烂如现在的蒸汽机厂，规模急速扩张，内部生产管理问题一大堆，也比军事和政治表现好！军事大跃进，两广大成了阿富汗；政治大跃进，耗干了自己的人力资源，基层依然无力控制；但这都不影响元老院粉饰军事、政治领域的伟大成绩！我们工业元老怎么就不能带领工业大跃进了呢？工业元老再差，还能差的过军事口、行政口？蒸汽机厂再烂，只要能出产品，也是17世纪的世界一流，元老院动力引擎的唯一依靠！

这不仅是工业元老们的主观自信，也是元老院众元老的主流思想，“爆产能”更是元老院对工业口的要求！

所以在滚滚历史车轮面前，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哪怕你是在正确的一方，也无法阻挡历史车轮的无情碾压！

小车不倒，只管推！元老院作死也不是第一天了！但怕啥？元老们都说：这就是个比烂的世界，我们废物，但别人更烂！

最后再次感谢建议，咱就是同人推演，就是看看照这么发展下去，蒸汽机厂、工业口、元老院还会发生啥光怪陆离但是又符合临高特色的故事

晚到的约瑟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3-11 17:53
谈一下对临高工厂的看法，管理的主要对象是人，管理手段要受到人力素质的制约。旧时空90年代以前设立国有工 ...

另外你说的“生产基本要靠自发而非计划”让我很有启发

以目前临高工厂里这帮泥腿子工人的素质，生产靠自发或主观能动性，还是要按部就班靠计划，其实是两种理念

这两种观念，我相信在元老和工人中间都会有不小的市场

后续我尝试这方面切入加点料，也不知道自己笔力是否够，hold住否

ethonjohn

晚到的约瑟 发表于 2021-3-11 21:23
感谢这位元老一直对本同人的支持和代入感阅读

我想，临高同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正文设定下的一种合理推 ...

你可能误解了，不是反对爆产能。而是根据实际情况，与其搞一个力不从心的大厂，还不如分成多个相同的小厂，方便管理的同时还可以多锻炼队伍，有利于工业的快速复制。为什么旧时空60至80年代不搞集团化大企业，是有其现实原因的

晚到的约瑟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3-11 22:05
你可能误解了，不是反对爆产能。而是根据实际情况，与其搞一个力不从心的大厂，还不如分成多个相同的小厂 ...

哦，没关系，蒸汽机现在只有一个厂，但事物会发展，比如前文我说了机械总厂其实就是不断在拆分出不同的厂，包括现在的蒸汽机厂

有人想做大，有人想拆分，各怀鬼胎，背后都是PY交易

opteron

晚到的约瑟 发表于 2021-3-11 21:52
另外你说的“生产基本要靠自发而非计划”让我很有启发

以目前临高工厂里这帮泥腿子工人的素质，生产靠自 ...

这也确实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方向，但是有一点我想先提出来：
发挥一线人员的主观能动性的前提就是一线人员能对全局有所概念，了解无论是一个车间，一个工厂还是一个行业的情况，而不是就了解自己工作岗位上的那点事情。这样提出来的针对工厂管理的意见才至少不是完全偏离主题的。我们无论是工人还是技术员，无论是归化民还是元老都不能当井底之蛙。
当然你可以说现在工厂的工人都是泥腿子，见识短，但是这种是可以增长的。对于已经在工厂工作的人来说，一方面是学无止境，要接触更多的专业的知识，另一方面是不能只专注于工作，也要多接触工厂外面的世界。而对尚未工作的学生而言，则是通识教育所要侧重的内容。
因此我也是非常反对两种作风：
1. 把工人当成韭菜，觉得工人在一个岗位上产生更多效益就是唯一的目标，其他的都不重要
2. 中专（或者其他的职业教育体系）只教职业技能，其他的一概不管

exiao.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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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表个态：支持蒸汽机一厂，二厂，三厂……越办越多，越办越好

晚到的约瑟

给新拖船想了个名字，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

顺便将本章的名字也换了

天天白日梦

晚到的约瑟 发表于 2021-3-13 09:24
给新拖船想了个名字，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

顺便将本章的名字也换了

原来是换了章节名，我还以为更新了呢

晚到的约瑟

本章给出的元老院内河拖船方案的历史原型是《Steam on the canals》中的卡莱布号（Caleb）拖船，1870年代建造成本15000美元

这篇报告篇幅很长（实际上是一本书），这里就只摘录其开头部分，介绍一下报告的历史背景

STATE OF NEW YORK.
In ASSEMBLY, May 8, 1872. The foregoing resolution was duly passed. By order, EDWARD M. JOHNSON, Clerk. [Indorsed.] Filed in Secretary of State's office November 20, 1872. ANSON S. WOOD, Deputy Secretary of State.
Having been furnished me, by Mr. Emerson Foote, one of the trustees of the “New York Steam Cable Towing Company,” in August last, with a request that a personal examination of the operation of the system between Buffalo and Lockport should be made, I proceeded on the 25th of August, to Buffalo, and on the 26th, commenced an examination which continued several days.
【参考译文：
纽约州。

在大会上，1872年5月8日。上述决议获得正式通过。根据命令，爱德华·M·约翰逊，职员。【背书】1872年11月20日在国务卿办公室备案。美国副国务卿安森·S·伍德。

去年8月，“纽约蒸汽缆绳牵引公司”的受托人之一艾默生·富特先生向我提出要求，要求对布法罗和洛克波特之间的系统运行情况进行个人检查，我于8月25日启程，26日前往布法罗，开始了持续几天的考察。

】

从上可知报告的数据的时间地点。由于是政府听证会上通过的正式报告，数据的可信度也很高。

本报告还介绍了同一条运河上同时运营的另一些船。其中需要提到一艘货船C.C.Pope，

其发动机尺寸和卡莱布号一样，可以认为发动机性能和卡莱布号是一样的。但是C.C.Pope是单发，而非双发动机。之所以仅装了一个发动机，可能是作为一艘货船，必须留有足够的货仓空间吧。但即使如此牺牲动力，C.C.Pope也仅有200吨的货仓。这和卡莱布号成为专职拖船，可以拖多艘驳船，一次就能运近1000吨的货物，效率实在天差地别！

C.C.Pope 长99英尺，宽17.5英尺，宽17.5英尺，吃水5英尺11英寸，尺寸比卡莱布号大，吃水比他深。


可见，内河航运，拖船的货运效率远高于货船。故此，周比利、李迪选型发展“人字拖”拖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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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心

       工会主席周大波没儿没女，就是老两口。他从二十岁开始，就养成了好酒贪杯的习惯，但这也确有一段惨痛的记忆．那年，他在一个茶楼里当杂役，早早晚晚给人端茶倒酒。有一天，他把一杯刚壶酒端到一个当地豪绅（周大波永远忘不了这个人）的面前，却不留心被手舞足蹈与人交谈的豪绅碰翻，被溅了几滴酒水的豪绅，一沉脸就把掀了托盘，气冲冲地走过来，照周大波脸上狠狠一耳光，骂道：”臭崽子！”周大波嘴角带着血丝下跪着求饶，依然避免不了一顿的毒打。后来的周大波竟就好上了酒，把口袋里的钱全喝光也在所不惜……然而，迷醉只能一时，酒醒以后不如意的事情又何其多！他过够了被欺压的日子，看够了那帮豪绅老爷的嘴脸，背地里和人闲谈时，总离不开这么一句：“有朝一日……”

       有人说周大波就是醉倒在来临高的船上，才来的临高。这显然不可信，但临高有更多好酒，的确让他乐不思蜀，也许当初投髡是好元老院这口，也未可知！总之，他遇上不痛快的事，喝，遇上痛快的事，喝！喝醉了，就向人摆老资格，乱吹一通，他的“有朝一日”总算实现了。不过最倒霉的还是他的老伴，每当他醉酒，稍遇不如意的事情，就将老伴一顿臭骂。

       今天，临高公园的工会活动日他这个工会主席并没有去，反而被人请去当喜事的司仪，他除了在成亲仪式上发表长篇演说宣传婚姻法而外，酒席筵前，自然免不了你一杯我一盏地劝敬。工会主席醉醺醺地回到家，感到口喝难熬，连喊老伴沏茶，竟许久不见人影，原来老伴去开家属委员会去了。等了又等，老伴一进门，劈头劈脸便挨一顿骂，老伴很想好言好语解释几句，不料周大波更来劲了，越骂话越多，甚至比演说还享受到更多的满足。就这样，周大波足足骂了一个时辰，邻近许多窗口、门边都挤满了人，笑着，议论着，却很少有人敢出头解劝。
       当成默和安建宋来到时，周大波已从屋内走出屋外,正跺着脚对着房门大骂，酒气喷人。
       "你个老娘们！”工会主席骂道：“谁叫你去当什么妇女委员？我是谁？我是你男人，男人就是一重天！你去开会向我请示过没有？娘们是干什么的？娘们的任务就是烧锅做饭洗、衣裳。老爷们回来了，赶快沏壶热茶，送来香烟，问问今天工作累不累，这就是你的任务！你可倒好，也不呆在家里，反而一拍屁股去开家属会去啦！我问你:你当的哪门子委员,你知道你这委员在我工会主席面前算个什么玩艺？告诉你，你要再这么下去,我就非跟你打离婚不可！现在有婚姻法，离婚懂不懂？就是把你休了！……”
       下面，这工会主席越说越不象话了，中间还夹杂了许多脏字眼。成默静静地听着，又好笑又有些纳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人会当上工会主席。
       工会主席跺着脚骂了半天，大约有些累了，转回身来想抽支烟，这才看见安建宋和成默，脸面上也很有几分尴尬，忙扬扬手说：“屋里坐，屋里坐！”
       两个人没有进屋去，安建宋不客气地问道：“大主席，怎么这么大气性？”
      “家务事你就甭管啦，老哥哥！”周大波怒容未息地回答。
     “灌了几杯马尿，说话就不经脑子，你还想干这个大主席不想？”安建宋又问。
       这倒把周大波问住了。别看这老头子也四十多了，脑子里倒还有点地位观念，他对这工会主席的职位很满意，认为是虽不能和厂长平起平坐但也比所有车间主任高半头，在厂里也是个人物，现在安建宋这样问他。无疑问是“将”了他一“军”，便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地回答：“这跟工会主席有什么关系？”
      “再这样，将来改选的时候，明了说。大伙就会不选你！ ”
       安建宋挑这话，周大波倒不以为然，他觉得大伙是拥护他的，要不然，作报告就不会有那么多掌声；再说，他对工人们的收入也照顾得十分周到，自从他周大波当工会主席以来，他就坚决主张用奖金刺激生产，多加班多奖钱，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要攒钱娶媳妇的小伙个个都被他的奖金撩拨的干劲冲天！而他对上能完成生产计划，对下分了工人好处，大伙又怎么会不满意他呢？想到这里，他不觉高傲地说：“那就看着吧！”

      “我记得工会干部都要接受定期培训，你应该也上过杜首长的课吧？” 一直在一边故意不做声的成默这时开了腔。
      “是……是啊！首长。”听成默的口气不善，周大波有些发虚了。
      “杜首长同时也是妇联主席，你上过她的课，不准欺负打骂妇女，你不会不知道吧? ”成默又接着问。
      “家属委员会现在也是杜首长在牵头！”安建宋也小声提醒道。
        "工会应该领导家属工作，可工会主席带头反对自己的娘们参加家属工作,这象活吗？” 成默佯装生气，加重语气。
      “哼，还讲婚姻法呢!” 安建宋也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口吻。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一顿夹枪带棒。 安建宋的话周大波可以不当回事，可首长的话着实像猛敲了一下他醉醺醺的脑袋，又加晚风一吹，顿时醒了大半。他怕这两个人再说的话让他那“娘们”逮了理，又怕传进左邻右舍耳朵里让自己的面子磨不开，就尽量把话题朝别处引。他向成默说：“说到婚姻法和杜首长，成厂长，我正打算找你，这婚姻法，杜首长动员会上可反复强调了，如今是压倒一切的中心，你们行政也不出点力量，叫我工会主席当光杆司令，我可干不了！”

        “你们我们是什么意思?工厂里什么时候分过家?”成默大表不满，口气也变成了斥责。
          周大波一激灵，这时酒全醒了。意识到自己平常和胡增寿、安建宋一帮老兄弟，称兄道弟惯了，这欠嘴！
        “至于工厂里压倒一切的中心，那只有生产，我不承认还有第二个什么压倒一切的中心!”
        “成首长”工会主席这下自以为在这点上他可以占住了理，呲牙难为道：“工厂里，中心多得很哩！就昨天上级机械工业部又布置下来开展‘合理化建议促生产支援两广建设’运动，这也是上面的任务，也是当前工业战线的‘中心工作’，我现在就要进厂准备一下去，明天召集紧急动员会往下布置！”
       “左一个运动，右一个运动，后头是不是还要搞土改，搞文化大革命啊？” 成默对这种套搬旧时空“成功经验”的做法颇是反感，不禁脱口而出。
       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在规划干部面前激动失言了。看着愣在当场的周大波，他压了压，问道：“开展那啥合理化建议运动，你向我汇报过吗？”

       "这种事向来用不着向周首长汇报，既然是上级布置的还会有错?”工会主席很自信地回答。“我和胡厂长也算老兄弟，老搭档了，非生产性的运动，工作就由我落实了，胡厂长主抓生产，所以您看，我这边的事情也不少。”说到这里，周大波急着想脱身，向成默欠了欠身：“成首长,我可该进厂去啦!”那神气，大有蒸汽机厂缺了他不可的意思。为了最后显示一点丈夫的威风, 周大波转脸冲着屋里喊：“老娘们，回家再算帐!”说罢，又朝成默欠身后，匆匆转头就走了。
       成默本要把周大波喊住，转而一想，反倒高兴起来。周大波一番话，把他的思路打开了，并使他下定了改变工厂现状的决心。“不能再这样各不相干地干下去！工厂里，压倒一切的中心是生产，而生产中许多要做的事情，也不能同时做，一个时期只能以一件为主。目前蒸汽机厂的中心应该是抓紧作业计划，拿出成套的零件来组装蒸汽机。对，就是这样！”成默兴奋地想着，不觉一把抓住安建宋的膀子说：“老安，回去准备一下给老胡他们建议，明天正式召开厂中层干部会议！”
       安建宋点了点头坚定道：“好！都听首长的！ "

       安建宋因为自己长期所思虑的问题即将被首长解决，夜间睡得分外香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蒸汽机厂造出了更大更多的蒸汽机，正在各个部门发挥着奇迹一样的作用：蒸汽机一开动，立刻，一条条的铁路修成了，一座座的工厂盖好了，一条条的汽船出港了。总之，蒸汽机比神仙的金手指还要灵验，要什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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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这还是成默到厂后第一次召开厂工作会议，人们都很想看一看这位首长厂长和过去的厂长有什么不同，不，不单是看一看不同，人们更多地是要从成默身上看一看蒸汽机厂的前途和命运。
       第一次会议由周比利主持。蒸汽机厂现在就剩他们两个元老，成默的第一次厂工作会议，由周比利主持，显示了首长顺利地新老交接工作，便于完成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我刚来蒸汽机厂不久，很多方面的情况也不了解”成默无暇去顾及身后众人的感受，“但我相信只要认真听取广大工人干部的意见，认真的把工作做到细处、实处，把我们应该做、需要做的每一项工作、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位，蒸汽机厂绝对可以在我跟大家的手里焕发新生。所以我在这里，请大家，请每个工人干部在回去之后，为蒸汽机厂将来的命运认真的思考：蒸汽机厂有哪些毛病跟缺点，是必须要立即改正的，有哪些薄弱环节是必须要立即得到加强的？所有这些意见，请各班组先进行讨论，然后在车间进行总结汇总到厂办，最后在厂工作会议上进行表决。我们选择出最紧要、最迫切需要改正一百条的问题，作为今后一年的全厂目标。一年之后，再看我们能做到什么样子……”
       然后会议主持人周比利宣布了胡增寿继续留在这里担任副厂长的消息。
      “这是局里根据胡增寿的请求批准的。”大家听了这个消息，无论赞成或在心里反对的，都很吃惊，人们都没有想到代理厂长还愿意留下当副厂长。于是,好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一看胡增寿，胡增寿极力保持风度,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情绪来，只低着头，点起一支烟卷。

        接着，周比利请装配车间主任安建宋就现在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和建议先做报告。这份报告是成默安排安建宋准备的，目的自然是在会上抛砖引玉。安建宋觉得这是首长对自己的肯定，而自己也是最合适的人了！这么多时间来，自己对厂里出现的各种问题反复思考，如今又得到首长的支持，那决计不会有错！
       不过安建宋还是把情况估计得过分乐观了。他从来肚子里憋不住话，在任何会议上也是抢先发言，很久以来，邹标（安建宋的师傅）给他下了一个评语:“不够冷静!”这次，他正根据他的了解，不仅详细地分析自己所在的装配车间遇到的生产问题，还扩展到了整个蒸汽机厂的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并把他打算怎么做法，郑重其事地在会上提了出来。这就有些“越界”了。

       成默关切地看了几次周比利的反应。周比利从一开始便在抽烟,为了不让人发现他那不平静的心情,他用左手盖住了眼睛。
       他的不平静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开的特别工作会以及安建宋在会上的发言，更重要的是他联想到昨天《临高日报》上出现了对于蒸汽机厂的批评，那批评还用大号标题登在二版头条上。被批评不算啥，周比利自认还不是已经被规划民惯得“首长永远正确”，批评都批评不得的元老。他只是气不过报纸上为什么说蒸汽机厂领导上忽视工人思想工作，放松计划管理？

       “这些耍笔杆子的，就会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周比利想，“让他处在我的地位上试试看！”
        安建宋的发言，周比利听进耳朵里去的不过一半。他觉得安建宋是在重复报纸上的话，并没有什么新鲜东西。从昨天开始，他对安建宋有个新的印象——这是个喜欢显示自己的人。譬如此刻，安建宋讲着话，一兴奋就站起来了，周比利心想：“为什么要站起来呢？有这个必要吗？”
       安建宋足足谈了半小时，然后坐下。周比利平静地程序性地问了一句：“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没曾想工会主席周大波马上站了起来，他依然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又象要演说。
       “安建宋刚才说行政上要搞作业计划，这我没意见。”他说，“现在，五年计划开始了，就得多办些事。行政上有行政上的事，工会有工会的事，妇联和家属委员会也有自己的事。过去，就是因为咱们办的事太少了，才挨评 … … ”
       工会主席正想继续议论下去，却被安建宋打断了：“你得了吧，大主席！过去就是因为各顾各，想办的事太多，才把好事办坏啦 ！"
       “我们工会的事可没办坏！ ”周大波唯恐别人批评工会工作，连忙声明说。“我没少卖力气。”
       “象这样下去，你力气卖的越多就越糟！" 安建宋接着说，"我同意成首长的意见，大家伙儿先集中力量办好一件事：搞好生产计划！”

     “那我们工会的婚姻法宣传怎么办？合理化建议运动怎么办? 妇联和家委会建设怎么办？” 工会主席声音高八度明确反对，但看了看成默，又降了八度补充道：“这可都是上级首长开会布置的任务！”。
       成默用眼光征询了一下周比利，会场上只有他们两个元老，在一群规划民面前直接意见相左，怎么说都对首长的权威性有损无益。
       周比利回复了一个轻松的表情：我现在不是行政领导了，这杆子“破事”我不发表意见，今后报纸上瞎BB的“蒸汽机厂领导上”的问题，我也不想沾边了！

     “往后推迟!”成默坚决地回答。
       "那可怎么行呢! ”周大波连气地摆手，“这些事都是上面布置的，都有期限,我到时候完成不了，又得挨克！”
     “这由厂里来负责!厂里的首要任务是生产，是完成企划院下达的生成任务！”
     “然厂里担这个责任……不好吧？”胡增寿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成首长，我们没有理由不接受上面的任务，自己另搞一套。”
       对于上面布置的各种运动，胡增寿有他自己的一套逻辑：凡事都按將上面的指示去办，哪个衙门都是老爷，谁也忤逆不得！办了如果办不好,那就不是简单的“我”的责任，原因理由一找一大把，千言万语总之一条：我反正已经尽力而为了。
        成默听完胡增寿的话，立刻反问：“上面让干什么干什么，还要我们这一群人做什么用?”
      “要，要我们领导工人……干活……”胡增寿唯恐说错什么。
      “领导，就得从实际情况出发，发挥主动性！”
      “可上面的指令怎么能不听？这怎么办？怪罪下来……”
      “只要我们做得对，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他们会告诉你：妇联的事情也都很重要！” 周比利又不禁露出“曾经沧海”的笑容。

      “你认为应该这样下去吗？” 成默不满地反问一边的周比利。            I
      “都是上级任务，我们恐怕也只好服从，困难是有，可以号召工人加班……” 胡增寿忙着打圆场， 他算早看透啦，各个部门有各个部门的首长，哪个部门首长不是优先从自己管辖的条线需要来下达工作的？上头千根线，底下一根针！对于首长来说，永远是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而底下干活的人规划民干部，哪位首长都得罪不得！当然，这些头脑中的念头一晃而过。
       又来996那套！听到“加班”成默一股邪火已不可名状，“我们有权利要求改变这种情况！”成默说着就对张李妹下命令：“备车！我现在要去趟政务院！"
     “会不开了？” 周比利坏笑地问。
     “思想不统一，行动不能听指挥，这会不开也罢？”说着成默瞪了周大波一眼，把大主席吓得一缩脖。
     “好好，我最后表个态，我无条件支持成首长的意见，这儿我就委托成首长代表我去上面反映问题了，散会散会！大家各忙各的吧！”说着周比利起身就往外走，晾下一会议室的规划民干部们面面相觑，屁股却不敢动一下。

       胡增寿看这情况,更不言语,心想你是首长，也只能你去出这个头了。同时私下埋怨责备周大波，不该当面顶撞首长。周大波倒没太在意，工会首长早就预料到基层工作不好做，难就难在基层首长不重视，还不配合。工会干部学习班上已经学过类似问题的ISO流程了，他只是按照章办事，工会首长说了照章办事，官司打到哪里也不会错！

       周比利推说自己“科研”忙，就不去政务院了。成默当然叫不动周比利，却一定要让胡增寿、周大波、安建宋陪他一同去。安建宋感到空气有些紧张，又不好说出来，只得陪伴着。
       说话间，厂办的车备好了。这蒸汽机厂厂长的座驾，可不是寻常元老配备的红旗马车，而是一辆蒸汽机驱动的汽车！周比利取名“真汽车”！周比利认为堂堂工业口技术元老，掌管着全世界的蒸汽机制造，出门还和文科生一样坐个马拉的车，那太掉价了，太不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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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老好帅气的感觉

ethonjohn

这个成元老，还是没有当厂长的样子，你是厂长，你只要说一声我是厂长，一切由我负责，你们听我的就行了。还跑去找政务院，一副对厂子里的事情拍不了板，要找上面解决的样子，权威堪忧啊，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当领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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