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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明守暗攻
从中卫发兵南下的秦军不可能绕开明军的二道边长城防线，防线上既有西安州、镇戎、平虏这样的大型城池，还有一些中小型的堡寨，因此秦军在行动时很难避过明军的耳目，出兵规模也很可能被明军大致知晓，所谓料敌从宽，不能指望靠明军消息传递不畅赢得胜利。在明军被诱敌部队勾引着拖拖拉拉行进的同时，秦军分出许多小部队装作溃散实则化整为零由张易堡（今张易镇）向隆德县（今隆德县）行进，又有一部分骑兵从川口南下静宁，沿着静宁到隆德的驿道劫掠纵火以虚张声势。
明军很快就对羊牧隆城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余志诚欣慰地看到他加强给守城部队的掷弹兵用猛烈的爆炸和燃烧几乎在一瞬间就击溃了这波疲软的攻击——他在战前嘱咐坐镇羊牧隆城的赵胜“两个营要给我打出四个营的气势来”。秦军应对佯攻时展示的凶猛火力显然成功制造了假象，明军没有急着发起下一轮进攻，除了留一队骑兵在城外看守，剩下的士卒退往稍微靠南一些的川口安下营寨，又有一些分散出来的小股部队登上川口东侧的黄土梁筑土寨以控制制高点。明军将营盘打理停当就开始埋锅造饭，附近的村寨不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很快明军营地和羊牧隆城上空都升起阵阵炊烟，而趴在葫芦河谷西侧山头上的余志诚就惨多了，为了避免烟雾暴露目标只能就着凉水吃几把炒面——干燥的大饼经过低温冷冻硬到可以把牙敲坏。
明军填饱肚子之后很快组织起新的攻势，这一次参与进攻的有很多远程单位，弓箭、火枪、小炮齐上阵，把守城的秦军士兵打得抬不起头。羊牧隆城废弃已久，城墙缺损处不少，秦军入驻时紧急做的一些修补也没能阻止明军从一些明显的薄弱处突破，很快城墙一线就出现了几处短兵相接的战场，好在城中的“武安”营是秦军起家的老本兵，“九原”成军时间也不短，不光装备向正规军看齐，战斗经验也是极为丰富，领头突进的明军精锐在肉搏中竟被秦军压了一头。为了应对明军、后金阵营中披两、三重甲的重步兵，余志诚在军队建设之初就很留意套索、勾枪、斧、刀棍等兵器的运用，甚至还试制过瑞士戟，这些好东西挑上两三种配合起来使用就能组成一台凶暴的杀戮机器，攻打羊牧隆城的明军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不多时就丢下满地尸体撤出战场。
余志诚目送明军返回营垒，又趴了一阵后终于等到夜幕降临，附近的山头上终于有了动静——一个小小的光点忽闪忽闪，正是秦军潜伏哨在用镜面反射生在坑里的火发出暗号，余志诚连忙在潜伏哨的指引下从明军哨探的空档里溜过葫芦河谷，一顿折腾过后再草草吃几口饭，时间就已经来到深夜。在这个时间点，从战场东面迂回的大部队应该正隐蔽在寒冷的山沟里休息，一部分骑兵还在假扮溃散的败兵干扰明军的侦查工作，他们的努力是否能在明天最大限度地转化为战果，全得看余志诚半夜里活干得如何。
不多时，余志诚带着一队精兵摸到明军占领的制高点附近，人人都穿上了事先准备的黑衣，几名装扮各异的士兵看过余志诚的手势后纷纷领命而去，他们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干偷袭摸哨的勾当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余志诚一边心中暗暗读秒，一边在静夜里无声地闪转腾挪，如同一只夜枭悄悄降落在站岗的大明鼠鼠附近。“姨妈大！”余志诚眼中精光暴涨，突然从掩蔽处现身，人如下山虎，枪似出洞蛟，瞬间扑出好长一段距离，呼啸声中陡地衔住值哨明军的脖颈，再一抖手腕，枪尖就像毒蛇吐出的蛇信般猛地抽回，明军哨兵如遭雷击，短暂地僵直后随即颓然倒下，鲜血把旁边打瞌睡的一名明军浇得满头满脸都是，余志诚身随枪进，一拳把明军的惊呼声和牙齿一起打回肚子里，另一手早把枪头攥在手中，长兵短用横着一插，这位还没完全睡醒的明军脑干颈椎齐断，再无反抗可能。跟在后面的秦军士兵见余志诚得手，立时蜂拥而上，随即一阵几不可闻的兵刃入肉声和闷响，大部分明军被杀死在睡梦中，少数的幸运儿被捆成粽子堆在一起，万一山下有人前来查探可以拉出去应付几句。
确认明军尽数歼灭，旗帜、火把均无异常之后，一队骑兵立刻被派出去联系大部队，剩下的人挤在帐篷里或是篝火边窸窸窣窣地换上死去明军们的衣甲，挨了一天冻的余志诚倚着火堆旁的几块木柴，眼皮越来越重，“红军友，刘道江，我的任务完成啦，明天就该看你们的表现了，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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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宇智波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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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4 00: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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