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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愈演愈烈
高迎祥和李自成没让余志诚等太久，崇祯七年九月上旬，农民军在平凉镇原一线伏击官军并连续爆发激战，是役明军多名文武官员战死，士卒损失数千，陈奇瑜和洪承畴对农民军的两面包夹随之冰消瓦解。按原历史接下来农民军向河南移动准备越冬，明朝廷则到处调兵，河南兵入潼（关）、华（阴），四川兵由兴（安）、汉（中），山西兵出蒲州、韩城，湖广兵入商、洛，加大对农民军的围剿力度，巨大的投入还是获得了可观的回报，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从崇祯七年下半年开始一直持续到崇祯九年底，交战双方的足迹踏过半个中国，最终高迎祥就擒、李自成溃败，其他势力如罗汝才、张献忠也纷纷投降就抚。
大明忙着剿寇的当儿后金也没闲着，崇祯七年、八年皇太极连续两次发兵征讨察哈尔部，将漠南蒙古纳入囊中，七年七月还顺便到大明兵力空虚的边关为所欲为，宣大边境上的大批堡寨迅速失守，各处守将龟缩不出，后金军队在边镇内部行动自如，甚至把大同东南的灵丘都给打下来了，崩盘程度就跟秦军八月份吃掉宁夏镇地盘时一样一样儿的，余志诚总觉得崇祯最近的血压恐怕很难控制住。后金在攻略察哈尔和南下破口的过程中也接触到了秦军这个新生的势力，不过双方的接触完全谈不上友好，七月初阿济格带兵攻陷保安州，擦着秦军宁塞营的防区路过，结果“热情好客”的老乡招待了几位后金斥候并拿走了他们的所有装备，后金军则烧了几座村寨作为回礼，当时秦军正跟后金军一样忙着打劫，摩擦也就不了了之。
在新占据的土地上秦军继续推行着之前的政策，首先是按照功劳给官兵和百姓分发土地，仗打得好、兵器造得好、粮食交的多都是立功都要奖赏，然后是把新获得的人口按百户千户的结构整编并重新分配土地，平日屯田战时抽丁从军，跟着秦军做事好处大大的有，连续缴纳粮食几年后土地就会归耕种者所有，而参战者的军功或抚恤都会以土地的形式发放。这下不光从铁角城走出来的老队伍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当年跟着摇旗呐喊、搬运货物的老乡们也拿到了黄河边的好地，结婚的新人是一对又一对，弄得新来的老老少少都眼馋不已，搞得秦军的招兵工作非常火爆，许多身无挂碍的光棍儿跑来报名，指望着挣些军功领几块好地也找上一门称心的亲事。
秦军这边又是忙碌又是热闹，整的跟过年一样，大明朝廷的气氛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崇祯七年年底三边总制陈奇瑜、宣大总督张宗衡先后获罪充军，跟着他俩倒霉的还有下面的一批文官武将，此前被调去山西剿匪的曹文诏在清军入寇时也在宣大边境上吃了败仗，幸好他有良将之名朝廷正要用人，又有人帮他讲话，才免去充军之罪继续干剿寇的活。新任的三边总制是卢象升，陕西巡抚是孙传庭，这倒是个挺有意思的组合，历史上俩人都擅长军事而不擅长官场活动，这下凑到一起不知道会碰出什么火花来——啊呸，这俩凑到一起仗肯定就不好打了。
崇祯七年底农民军大部纵横河南，连克陈州，灵宝、汜水、荥阳等地，接下来就是传说中的农民军荥阳大会，“分兵定向，利钝听之天”后崇祯八年正月十五凤阳告破，老朱家的祖坟都被泥腿子们给扬了，这事儿吉利得山上的笋都被夺完了。余志诚倒觉得农民军未必没有开过什么全体大会，但是传说中农民军领袖们商议谁谁谁去抵挡陕西追来的官军，某某某东进去日朱元璋的先人这种说法未免离谱，被安排去跟官军磕的是个人都得说一句凭啥俺们去顶缸他们去抢劫啊？如果高迎祥真能把这一群头领安排的服服帖帖，这帮人还用愁打不过官军？根据农民军行动的轨迹来看他们基本上就是把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地界扫了个遍，众头领聚个会顶多就是协调一下各势力的劫掠范围。
农民军在崇祯八年五六月间重返陕西，有名的曹文诏战死湫头镇就发生在六月份的甘肃正宁，此战正是这一阶段农民起义战争激烈程度的写照，而曹文诏只是一个代表人物，在崇祯七年到九年折损在追剿农民军过程中的总兵、副将等明军高级将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也正是因为有如此激烈的战争农民军才逐渐无以为继。在余志诚的设计中，高迎祥在崇祯九年折戟子午谷后农民军也就该到此为止了，流窜劫掠的作战方式毕竟不能成事，只能在秦军成长起来之前起吸引朝廷火力的作用，给明王朝送终的任务自有穿越者们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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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宇智波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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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0 00:12: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