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平越事记 25.2.21

致一

大佬，番茄那边今天是不更新了吗？

mings1300

致一 发表于 2024-3-15 16:22
大佬，番茄那边今天是不更新了吗？

好吧，我先发一章，想一起发来着。

致一

mings1300 发表于 2024-3-15 16:28
好吧，我先发一章，想一起发来着。

一天不看新章节，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

mings1300

致一 发表于 2024-3-15 16:40
一天不看新章节，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

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

mings1300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落草当了土匪，老娘心里想着的还是儿子的安全——就算是赵成章这么吓唬，廖母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要知道，这个年头，越是赵成章假扮的这种小官才越可怕——抄家的知府、要命的县令、灭门的胥吏可不是瞎说的。

“老身一个不识字的妇道人家，他在外面忙什么大事从来不与我说，我也从来不问他……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毕竟在17世纪，所谓的妇道就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廖母这么说倒是合情合理。

赵成章知道：这时候再用强反而会漏了陷，于是他借着喝茶的空档，给假扮成马弁的侦察员递了个眼色。

“我家主人来此，一来是要收粮催饷，二来要与你家当家的商议官家要事——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说话推三阻四！？”

“罢了！我本来听说：奠夏村的廖富贵为人精明强干，打算举荐他做本地的包税——既然他不在，那我去吴家看看吧！”赵成章掏出鼻烟壶来，吸了一口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自从澳宋的短毛来到越南之后，吸卷烟和鼻烟就成了当地很时兴的事了。

“伯母若是不信，现有盖着北军府大印的委任状在此。”

赵成章已经认定：廖母就是个目不识丁没有见识的农村老太太——因此从怀里摸出盖着先安县印信的假委任状，放在了桌上。

廖母一看那张写的端端正正的委任状，上面果然盖着四四方方的大印，又看赵成章他们的架势派头确实像是官面上的——更何况，就算她再没有见识，也大概知道“包税”是个什么意思：只要有了这个，自己的儿子以后就在村里管收粮催饷了，到时候儿子在村里有钱有势，自己岂不是也能当个吃香喝辣的老太太？

“敢问上差，这包税是何品级？”

“呃……九品。”赵成章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虽然不入流，但大小是个吃国家俸禄的官身——怎么？难道还委屈你们了不成？”

“不敢，不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廖富贵为人贪财，他的老娘这会儿也已经财迷心窍——老太太起身凑到赵成章身边，小声的说了实话。

“上差，我儿今晚要接我和儿媳妇、孙子上山去住。您若是要见他，可到河边的大青石后等他。但见二更时分，有船来时，你可击掌三下，再往河里丢一块大石头——来船若是应你，那就错不了了，若是不应，那便不是我儿。”

“看来，我这趟来巧了嘛！”赵成章摇头晃脑的说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在你家住下，到了晚上再同富贵老弟见面。”

“哎呀！上差，不妥呀！”老太太觉得家里只有自己和儿媳妇两个女眷——万一两位官差看上了自己的儿媳妇岂不是一场大祸？

“这几日吴家老太爷过六十大寿，村里生人多，保不齐就有短毛贼的耳目。”廖母真真假假的编起了瞎话，“这吴家平日里就跟山下的短毛贼勾勾搭搭，大大小小的事上又和我们廖家不对付。上差在我家住，要是给吴家人看到了，要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您二位还是另寻下处吧！”

这倒正好合了赵成章的心意：他当即带着自己的“马弁”，告辞了廖母，离开了廖家——又故意在村里转了一圈，看没有人盯梢，才又回到了土地庙。

队员们昨晚熬了一宿，今天一大早又要忙着搬运寿礼——毕竟大伙假扮的是脚夫——结果赵成章回去的时候，队员们一个个都醒着：大家真是求战心切呀！

“咱们班长真是扮啥像啥！”队员们看赵成章这么个打扮，纷纷笑着围了上来：化妆侦查是侦察兵的必修课——慢说是打扮成越南的武官了，澳宋的侦察兵就算是假扮成大姑娘小媳妇，那也是惟妙惟肖，搁在今天高低也是个百万粉的女装大佬。

“嗨！小菜一碟。”今天热得很，赵成章一边擦汗解扣子一边下命令，“已经掌握了廖富贵的行踪了，大家准备一下，今晚天黑就行动！”

心急日头长，这话一点也不假：当天的太阳又毒又大，挂在天上怎么也不肯下山，大伙都觉得天黑的特别慢。等到月亮一出来，侦察兵们就在赵成章的带领下，来到奠夏村外先安河边的大青石后埋伏了起来，准备抓捕廖富贵。

等到二更时分，侦察兵们看到上游河对岸广宁寺渡口处飞也似的划来一条小船——这廖富贵倒是守时。等船快靠岸的时候，赵成章从大青石后走了出来：按照约定的暗号，先击掌三次，然后朝河里丢了一块大石头——船上的人也回应了。

就在大伙以为廖富贵已经上钩，只等他一上岸就把他控制起来的时候，小船突然又掉头朝着广宁寺飞驰而去：大家纷纷以为行动出了什么纰漏，被廖富贵看出了破绽。

“班长！我带几个人下水，把船给抓回来！”赵成章的班副沉不住气了。

“不急！先不要动，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样！”赵成章并不赞成这样做：他认为这次行动并没有什么问题，先观察一下再说——他命令其他的队员继续埋伏，自己则站在河边继续等待。

果然，约莫过了一两刻钟，那条小船又从广宁寺方向过来了——只见这一次，船头上蹲着一个青衣小帽的胖子。

“目标人物出现了！准备行动。”班副命令道。

这一次，等双方再次对了暗号以后，小船靠岸了。那个青衣小帽的胖子下了船，拱手向赵成章行礼：“不知上差在何处呀？”

“你随我来。”赵成章转身带路，领着廖富贵离开了河滩，走到了大青石后面——廖富贵刚要说话，突然从阴影里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把他给按住了：廖富贵被队员用攮子顶在腰上，架了起来——从他身上还搜出了武器，是一支澳宋产的转轮手枪。

这是老款的1630年式9mm手枪，打的是黑火药弹：在实际的使用中，这种手枪差评如潮——主要是威力太差了，子弹动能还不到200焦耳，多吃点黄豆放个屁也比这枪响。威力也就是比屁大点有限，使用者在清空弹仓的情况下，被人反杀的事不是出了一次两次了。

因此这种枪在澳宋已经被淘汰了，现在澳宋的军警宪特使用的手枪都是发射.44子弹的1634式转轮手枪——只不过1630式和其使用的子弹产量比较大，与其销毁还不如出口创汇：这枪威力虽然差了点，但又不是真的打不死人，因此在土著当中还是很受欢迎的。

廖富贵身上这一支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枪里没有子弹——土匪们只要肯花钱，总有路子能弄到枪，但是子弹却是他们自己搞不定的。别说是土匪了，就是越南北方的郑氏乃至于大明也搞不定——这些手枪对他们来说，基本上算是一次性的：打空了子弹就成了废铁了。

“误会！误会！”廖富贵一边哆嗦，一边解释，“是自己人！”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了——这是什么？”赵成章伸手给廖富贵看了看手里的澳宋启明星国徽，“现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如果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广宁寺的情况，带我们进去，就给你一条活路；如果你敢耍滑头，就要你全家的命——元老院从来说到做到！听见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长官饶命！一切照办！照办！”廖富贵头点的像是小鸡吃米，哆嗦的就像是在打摆子——要不是有两个队员架着他，这会儿他怕不是已经腿软站不直了。

“队长，我看他一副不老实的样子，肯定不会说实话，要不现在就把他干掉他吧！”一个队员故意吓唬廖富贵——他一边说一边把廖富贵按在地上，掏出刀子就要宰。

这一下子可把廖富贵给吓得不轻，嘴里都没了人声，动静跟个得了鸡瘟的老母鸡似的：“求老爷饶命啊！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全家不得好死！”

赵成章一脚踩住廖富贵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枪：“认识这个么？这可不是你那个唬人的玩意——我来问，你来说，要是敢调皮，一枪崩了你！”

不出半个小时，廖富贵就一五一十的把山上的情况全都招了：他不光答应带路，还说了一路上的机关、岗哨和寺庙内部的情况。

“庙门前有两排房子，喽啰们都住在房子里，今晚通臂猿赏了大家酒，现在他们都喝醉了在屋里睡大觉，门口只有两个值夜的。”廖富贵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我出来那会儿，几个头目正在禅房里打牌，通臂猿不知道从哪弄来两个婊子，正在方丈屋里玩女人。”

“山上都有什么武器？”

“火器平时都放在头目的禅房里，再就是值夜的喽啰有火枪，其他人平时都是用梭镖砍刀，有事了才发火器。”廖富贵继续交代情况，“哦，对，包括通臂猿在内的几个头目都有手枪，他们的枪不一样，有子弹。”

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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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完了廖富贵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赵成章看时间不早了，决定立刻带队员们押着廖富贵上山——出发之前，他先安排两个队员，让他们找条小船，连夜去下游的县城报信。通知县城里的骑兵队，让他们连夜前来支援，最好天亮时就能赶到。

然后又派了一个队员，前去通知吴掌柜：告诉他只要听到山上打枪，就把带来给吴老爷子贺寿的大炮仗挨个都点了——鞭炮在越南是稀罕物，吴掌柜带来了一些作为寿礼，但是大寿当天只放了几挂鞭，并没有放炮仗。澳宋的炮仗个大动静响，放起来跟打炮是一样的——队员们费劲带来，就是要用在这个时候的。

为了慎重，赵成章又去河边把摇橹的船夫审了一遍：他也已经被侦察员们控制了起来——一问之下，跟廖富贵的那套词都能对得上。

最后，赵成章和其他队员又在廖富贵后腰上贴肉绑了一颗手榴弹：现在澳宋已经搞定了硝化淀粉技术，用它作为炮弹和手榴弹里装填的军用炸药，所以澳宋的手榴弹已经不是早先装黑火药的时候那么傻大黑粗了，绑好了以后盖在衣服下面根本看不出来。

这枚手榴弹的拉火绳上又接了一根线绳，从廖富贵的左手袖子里顺了出来，一头被赵成章牵在手里。

“你腰上那东西叫手榴弹，你一会要是敢不老实，我这边一拉，你就要粉身碎骨。”接着，赵成章换了一副笑脸，抓住廖富贵的左手，“来吧，廖掌柜，带我们进山拜拜山门？”

“好说！好说！”廖富贵体似筛糠，“只求老爷把这个绳再松松，再松松。”

“不要怕。”赵成章看了看廖富贵，虚张声势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就不杀你——不光不杀你：村子外头现在埋伏了1000澳宋天兵，到时候打下了广宁寺，给你计头功！明白了？”

然后，赵成章和剩下的几个队员，押着廖富贵一起上了小船，朝广宁寺渡口驶去：渡口原本点了一个火堆，但这会儿火堆已经快熄灭了，只剩下一个小火苗——有几个喽啰兵也不睡觉，在那里强打精神守夜。

船刚靠近，为首的一个喽啰兵举着火枪问道：“暗号！对不上来开枪了！”

“杀短毛！”廖富贵站在船头回应道。

“嗨！我当是谁，原来是廖掌柜！”喽啰认得廖富贵，“又回家找你老婆去了？”

“哼！没点正事。”廖富贵抬右手介绍身边的赵成章，“我今天是得了大当家的口谕，下山接这位英雄上山的——以后，这位病张飞在山上也有一把交椅。”

“久仰久仰！”喽啰兵闻言巴结赵成章道——病张飞在当时就是“赛张飞”的意思。

“好了，今晚没有什么事，你们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廖富贵抬头看了看哨楼——那上面还有两个喽啰兵守着一面大铜锣。

这人呐！尽忠职守还真是能保命：来的侦察兵除了带着转轮手枪之外，还有两支安装了消音器和卡宾枪套件的格洛克——就是姜醉给自己秘书的那种——在发射专用的亚音速弹时，几乎没有烟和火光，除了机械噪声以外，也几乎没有声音。

这种改装的格洛克是交州的两位大首长，专门给这次行动准备的：这可不是那种打黑火药弹的货色，而是发射无烟火药弹的高科技产品——虽然子弹的飞行速度只有320米每秒，导致射程很短，但是弹头十分沉重，堪称是秤砣发射器，是摸哨的利器。

如果不是这几个人都醒着，说不定侦察兵们就直接用消音武器给他们点名了——但毕竟这种枪只有两支，又是在摇晃的船上，队员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消灭全部值夜的喽啰。

几个喽啰得了廖富贵的命令，个个如蒙大赦，伸着懒腰就去搭的草棚子里找地儿睡去了——门刚关上不久，里面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隐蔽在船舱里的其他队员见状鱼贯而出，迅速控制了渡口：有个队员还想去土匪的草棚门上挂一颗手榴弹——但赵成章害怕万一哪个土匪起夜，把手榴弹弄响了误事，所以制止了他。

“几个喽啰而已，咱们先上山控制头目！”接着赵成章一捏廖富贵的手，“带路！”

一路上就这么经过了几个岗哨，等大伙跟着廖富贵沿着山路七拐八拐到了寺庙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来钟了：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虽然大伙儿已经连续两宿没睡了，但队员们个个精神头十足。

寺庙门口有两个值夜的喽啰，打着火把腰里别着手枪，见从山下上来约莫十个人，领头的那个拔枪在手，吆喝道：“站住！干什么的？不说开枪了！”

一个队员用枪在廖富贵的腰眼上顶了一下，廖富贵立刻冲着喽啰骂骂咧咧道：“他妈的，你眼瞎了？连老子都不认识？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喽啰听声音耳熟，凑近了一看不是廖掌柜的是谁？他赶快把手枪又插了回去，满脸赔笑道：“原来是廖掌柜！兄弟我也是有命在身，掌柜的不要见怪！”

下一秒这两个喽啰就笑不出来了——只见廖富贵身后跟着的人，个个手里一把枪，正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几个队员上前下了喽啰的枪，把随身带的手巾塞到他们嘴里，用带来的扎带他们捆在了庙前的大树下。

这种扎带和海运时扎大包用的钢制扎带原理上是一回事，尽管尺码小得多，但依然十分的坚固：别说是人了，就是大象也弄不开——部队在捕俘的时候会用这东西。带十副手铐可太累赘了，但是用这种扎带，一捆能捆几十人呢！缺点就是：要是捆的太结实，时间长了俘虏的胳膊腿可就不能要了。

廖富贵也被捆在了大树底下：他倒是很配合——尤其是赵成章的队员还把他后腰的手榴弹取了下来的时候。看得出他是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张着嘴等着队员往他嘴里塞手巾。

寺庙外头有两排房子：里面有各有一百来喽啰兵，正在里头呼呼大睡——每一排屋子头上还有两间单间，一看就是小头目住的。连赵成章在内，现在还有9名侦察兵，他们分成了三个小组：三组负责控制这两排房子和里面的喽啰，一组和二组跟着赵成章进入广宁寺，抓捕苟二和其他的头目。

三组的四个队员，先是摸进小屋里，把住在里面的土匪头目控制了起来，一个个捆了丢在空地上。然后两人一组，分别走进喽啰兵睡觉的屋子——里面睡觉不踏实的喽啰兵发现了他们，但是刚要起来反抗、喊叫，就被队员用枪指着命令道：“老老实实的睡你们的觉！谁敢乱动打死谁！”

喽啰兵们还算识相：他们虽然没摸过手枪，但是也见识过，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他们想着反正自己手里也没武器（为了防止火并，武器都在头目屋里。），所以一个个又乖乖的躺好了。

三组的组长担心土匪人多不好控制，于是又把自己控制的东屋里的百来人，连那几个头目，押送到了西屋集中了起来——于是两百多土匪，在西屋横七竖八躺的满地都是：四名队员手持双枪把他们看押了起来。

赵成章带着其他的四名队员进了广宁寺，直奔禅房和方丈的住所：路上只见两廊上睡满了人，看着都是本寺的僧人——正走着，一个小沙弥醒了，看到了赵成章他们，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

一个队员一手持消音卡宾枪对准了他，一手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这个小沙弥倒是机灵，眼睛忽闪了几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用衣服蒙住脑袋又躺下了——看起来，苟二在庙里也是不得人心。

队员们就这么进了禅房所在的院落，其中一个屋子里点着油灯，几个人正在屋里打牌：纸牌也是澳宋搞出来的小玩意儿，和牌九、麻将一样好玩，但是更好带——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它便宜。

“顺子！一个文大头！”屋里一个人喊道，“嗨嗨！要不起了是吧？要不起了是吧？一个马大头！我赢啦！掏钱掏钱！”

“妈的，我就不信了，一晚上点儿都这么背！”另一个人说道，“赢了钱的都不要跑！是好汉的就再来一把！”

这些顽匪如何知道：他们的丧门星已经杀到门外了——赵成章命令二组的三个队员，一个上房控制制高点，另外两个人留在院里。一会里面打响了，先灭了屋里这些头目。

然后，赵成章带着最后一个队员，朝方丈的院子摸了过去：他们刚一进院子，就听到正中间的一间大房子里传来了女人的浪叫声。

“死到临头还玩女人！”赵成章在心里啐了一口，然后看向跟着自己的那个队员，做了个“准备破门！”的手势。

两人一左一右控制了屋子的大门，跟着赵成章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队员，他从背上摸出来一把锯掉了枪托的霰弹枪，看着自己的班长点了点头。

赵成章最后检查了一下武器。

“行动！”

步战骑士

楼主勤劳赛母猪~

mings1300

步战骑士 发表于 2024-3-16 18:23
楼主勤劳赛母猪~

我就当你在夸我吧……

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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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成章一组的那个队员，是个人高马大的破门手：他先是对着苟二房间门闩的位置开了一枪，然后一脚把门踹开，举着霰弹枪第一个冲进了屋子。

赵成章跟着破门的队员冲进去之后，借着屋里的烛光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只见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抱在一起坐在床上——真是不堪入目。她们看到有人冲了进来，全都愣住了。

正在赵成章以为苟二不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床帘子动了一下——破门手眼疾手快，对着那里就是一喷子：两个女人总算回过神来，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在墙角挤作一团。

床上传来了惨叫声：原来这两个女人刚才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赵成章走过去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床上打滚，枕头上有一只抓着手枪的断手。他刚才打算开枪抵抗，被破门手一枪把手废了——算他命大！

赵成章薅住这人的头发把他赤条条的从床上拖了下来：“你看一眼，是不是苟二！”

破门手正是澳宋首都临高市苟家庄的人：“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就是苟二！”

“快给他止血，不然他死定了。”

“不用了，”破门手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的切掉了苟二的脑袋——熟练的就像那不是在切大活人的脑袋，反倒像是包饺子、蒸馒头的时候切剂子，“我有内阁的直接命令：只要能验明正身，要死的不要活的。”

“恭喜你了赵班长。”破门手左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伸出右手要同赵成章握手，“你这次闹不好可以给自己挣一枚启明星勋章。”

“你到底是谁？”这个破门手是前段时间刚调到赵成章班里的：平日里少言寡语，要他训练也是爱搭不理、鸟的不行——要不是看他是个老兵，据说又认得苟二，赵成章早修理他了。

破门手笑了笑：“你听说过特侦队么——要不要去我们那干？”

前院的队员听到枪声之后，立刻往土匪头目打牌的屋子里丢了两颗手榴弹：两声巨响之后，守在门外的两名队员持枪冲进了屋子。侦察兵得到的命令是生死不论务必抓住苟二——至于其他人，尤其是手里可能有枪的头目，参与行动的队员则采取了最为稳妥的做法：冲进去一顿乱枪全结果了。

这么大的动静，让广宁寺彻底乱了套：睡在前院走廊里的和尚也都醒了，一个个大嚷大叫——但是大门已经在队员们进来的时候给锁上了，他们一个个挤在大门前，想跑却出不去。

两个队员在料理了屋里的头目之后，提着手枪也到了前院——他们先是对天鸣枪，然后用广东话、客家话和越南话喊道：“澳宋天兵在此！匪首皆已伏法！降者免死！”

正在他们喊话的时候，一个土匪头目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用一杆火枪对准了一个队员就要开枪：他突然惨叫一声，从窗户里掉了出来——在屋顶警戒的队员发现了这个家伙，用带消音器的卡宾枪，连开两枪打死了他。

与此同时，山下也响起了隆隆的炮声：不用问，是吴掌柜的和留守的那个队员，正按照说好的在放炮仗——几个小头目原本还藏在和尚堆里打算继续抵抗，但是一听打炮以为“澳宋天兵”真的打上来了，于是纷纷乖乖的缴枪投降了。

等到赵成章和破门手回到前院的时候，外面的三个队员已经控制了局势：主要的麻烦是寺庙里的僧人一听说匪首已经伏法，纷纷揪住人群里的土匪——这些和尚佛法如何不知道，但是看起来是真的会些拳脚。

一顿拳打脚踢下来，剩下的土匪一个个被打的有出气没进气。要不是那几个队员制止，恐怕这些土匪一个都活不成——一问才知道：自打这些土匪霸占了寺庙之后，庙里的僧人除了白天要干活伺候土匪之外，若是长得稍微白净些，连晚上都要伺候。

这些土匪都是些干惯了杀人越货勾当的狂徒，平日里僧人稍有怠慢，土匪们抬手就是一刀——更要命的是：土匪们天天让僧人们干活，一天却只管他们一顿糙米粥，原本这里老老少少有200僧人，不出一个月，连被杀的带饿死、累死、病死的，就只剩下这么四五十人了。

“现在你们这些人都得救了！”赵成章抱着他那支卡宾枪站在僧人们前面，听完了他们对土匪的指控，“你们出两个人，去后厨给大伙做饭：剩下的人都去大殿里好好呆着，一会儿好好吃一顿——别到处乱跑，子弹不长眼睛！”

人群里走出一个年纪看着大一些的僧人，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敢问各位神兵天将，是哪位救苦救难的菩萨派来的？”

赵成章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我等乃是临高元老院，启明星菩萨座下护法。”

天还不亮，先安的骑兵队就赶到了：他们和赵成章的队员一起，在僧人们的协助下，将土匪从庙里押了出来——当地老百姓一个个咬着手指头伸着脑袋看热闹，哪个时代都不缺嚼舌根子的人，17世纪也不例外。

“哎呀，这天兵就是厉害！你听说了么？才九个人就把占了广宁寺的二百多土匪连窝端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都会撒豆成兵的法术，我昨晚可听到了，外头轰隆隆的打了半宿的炮——你现在可看见大炮了？”

“你懂个屁！我昨晚也听见了，那是雷部正神来助阵了！”

总之，广宁寺后来改名启明寺，在先安当地老百姓口中，一直流传着菩萨派神兵天将救苦救难的传说。

海吉岛，白玉楼。

姜醉捧着一副石膏人脸端详了半天，然后抬头问独孤求婚：“这就是苟二？”

侦察兵在控制了局势之后，立刻就着手给苟二制作了死亡面具：照相机是很稀罕的东西，从旧时空带来的都已经坏的差不多了。而新时空元老院自产的照相机还很笨重，显然不是一支小部队能够携带的。所以他们如果执行杀死某人的任务，通常会携带制作死亡面具的工具包——包括一小瓶润滑油、一大块石蜡和一包石膏粉。

毕竟临高元老院里掌权的元老们，大多数并没有姜醉的“福气”，亲眼见识过并且习惯了尸山血海的战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刺激了：蜡或者石膏做的死亡面具就要好的多。

至于其他的土匪：除了身上有血债有苦主的——他们都在先安县经过公审公判，被吊死在了县城到鸿基方向的道路两边——其他人都被扔到泉兰岛挖沙子去了。

“我哪知道？我只是打败过他，又没见过他。”独孤求婚的心情看起来不算太好——因为交州的军队系统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查抄苟二囤积在广宁寺的物资的时候，在苟二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小纸盒，里面放了几支安瓿，里面装着的是在澳宋也属于一类管制的麻醉药物。这些安瓿上都有弄不掉的编号，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溯源，只用了一天就查到了是从谁手里流出去的。

结果就是：交州支队军医院集体记大过一次，倒卖药品的嫌疑人，则交由军事法庭审判，成了交州建制至今第一个被判处死刑的军人。既然是军人，那么就要执行军法：所以这位老兄这会儿正被绑在白玉楼前面广场的木桩上——宪兵已经列队完毕，只等独孤求婚的命令。

“行啦！”姜醉把那个石膏面具丢到了纸篓里，“不管怎么说，虽然苟二只是一只小鱼小虾，但起码麻醉药物外流这么大的事，也没处分到你头上不是？”

“谁告诉你苟二是小鱼小虾的？”

“哎！战争，实在是太重要了，以至于不能交给将军们去处理。”姜醉一边说一边打开抽屉似乎在找什么，“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法国总理说的。你这种军人和我这种……政客，在看待问题的时候确实不一样——我现在觉得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你什么意思？”

“你想的只是怎么置一个多次逃脱打击的顽匪以死地，而我想的则是怎么靠他的存在，从内阁争取更多的资源，用来开发广宁。”姜醉显得十分无奈，“你在动手之前应该先问问我的。”

“为了更多的资源？为了更多的资源难道就要让我的人去流更多的血么？”

“接着！”姜醉朝独孤求婚丢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小玩意，“看这是什么？”

“一颗子弹？”

“对，一颗子弹，对你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你想过子弹是怎么来的么？”

“呃……海南运过来的？”

“哈哈哈哈哈！”姜醉笑了，“我可真是太羡慕你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活的像是你这么……坦荡呀！”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独孤求婚说了一段贯口，“只要这样，你就能体验到什么叫君子坦荡荡了。”

“嗯……不错，很听劝，看来最近你确实看书了。”姜醉点点头，“不过，听你的意思，我是小人咯？”

独孤求婚撇了撇嘴，也不理姜醉只是命令他的副官：“你跑步通知宪兵，让他们抓紧时间行刑。”

nt2003

还是在论坛里看比较爽

mings1300

nt2003 发表于 2024-3-17 22:15
还是在论坛里看比较爽

发在论坛里也比较爽——番茄敏感词太多了。

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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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人

我认为杀了苟二是败笔，应该押送广州，开公审大会，审判他，以儆效尤。

mings1300

木头人 发表于 2024-3-18 19:45
我认为杀了苟二是败笔，应该押送广州，开公审大会，审判他，以儆效尤。

好显得元老院是如此无能，抓这么个虫豸愣是抓了好几年么……

mings1300

看独孤求婚发出了“孙子，咱俩好好掰扯掰扯”的信号，姜醉回头看向自己的秘书马芸：“你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去临高把夫人接过来住几天。”

“首长，我不在的时候，希望您能够遵守规定……”

“知道了，知道了。”姜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快去收拾吧！路上保护好夫人。”

“是，首长放心。”马芸把自己手里的文件夹放到姜醉的办公桌上，“这是需要您今天签字的文件。”

“你干脆把你老婆调过来得了。”独孤求婚不解的问姜醉，“咱们这边很缺熟练的外科大夫——再说了，咱们现在的条件也不差了，你不如把老婆孩子都接过来。”

“第一，我不是你，我就这么一个老婆。”姜醉说着朝独孤求婚伸出了手，“第二，等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把老婆孩子接过来，我不行了。”

独孤求婚把刚才那颗子弹放到了姜醉手里——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姜醉把子弹捏在手里——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颗子弹——您能给我介绍一下子弹的构造么？”

“弹头、弹壳、底火还有装药。”独孤求婚一脸的莫名其妙，“明知故问。”

“是啊，这种专供我们元老的曳光子弹，需要铜、铅和锑以及雷汞和硝化纤维素。”姜醉摆了个要发表长篇大论的姿势靠在了窗台上。

“铜大部分是从日本弄来的，山东站在登州府福山县也有个小铜矿，铅来自韶关的铅锌矿，汞和锑来自广西大厂。为了把这些矿石开采出来，我们在一个矿上就要养活几千到几万矿工。”

“至于发射药——要用到短绒棉、淀粉和木材。大明每年向我们出口大概三千吨籽棉：这些籽棉经过加工，可以获得一千吨皮棉。而每获得一千吨皮棉，可以获得不到两百吨短绒棉：每三千吨籽棉，只能获得一百吨可以用来生产无烟火药的二道绒。”

“咱们和台湾是元老院手里重要的木材产地，光是咱们在吉婆岛的林场就有两千工人——可是木材并不能直接用于加工火工品，还要经过复杂的处理步骤，脱去木材中的木质素和半纤维素，才能得到堪用的纤维素：这个过程中要用到大量的碱——从莺歌海的盐场开始，到儋州的化工厂为止，我们要几万人手才能让这些设施运转起来：但他们只是操作设备的人，并不是生产设备的人——如果算上生产设备的人，我们又需要额外的十几万人手。”

“淀粉似乎是最简单的，但它来自于海南、山东、台湾、两广和我们这里的数百万农民种植的谷物。”姜醉叹了口气，“粮食……为了能多产一点粮食，从吴洋那样的书呆子，到我们的农技员，再到每一个普通的农民，又付出了多少呢？”

“这倒没有错，我在天地会干过几年，农民确实是不容易。”独孤求婚总算找到了节骨眼，捧了姜醉一句，“你能这么说，说明你还算有良心。”

“我还没说完呢。”

独孤求婚摆了一个“请继续”的姿势。

“到了硝化这一步，需要用到浓硝酸和浓硫酸——我不知道儋州那边到底是用的什么工艺，总之都不是简简单单能解决的：如此一来，总算是可以得到粗制的硝化纤维了。”

接着，姜醉尝试把手里那颗子弹的弹头取下来，但不管他怎么使劲，那颗子弹就是纹丝不动。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但这样还是不能用，还要按照乙醇、丙酮的顺序，硝化纤维溶解，将不同含氮量的硝化纤维分离出来。还要添加二苯胺这样的安定剂，这样才能把硝化纤维加工成片状或是颗粒状，并且让它们可以长期保存：这样总算可以获得单基发射药，或是双基发射药了。我懂的不多，说的还是比较简单，真要说细节，那是厚厚的一本书了——伸手。”

姜醉把那颗子弹又放到了独孤求婚的手心：“不管产量和质量到底如何，只要我们能造这个，就说明我们控制了广袤的土地和其上的至少上千万人口并雇佣了其中的上百万人——这些人都是我们最牢固的基本盘：而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就绝无制造它的可能，这种子弹只能是越用越少的旧时空遗物。”

“你说了这么多，依然没有解决我关心的问题：如果留着苟二，他就是会对我们的事业造成巨大的破坏，更别说海南的很多大人物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掉头发。”

“是啊！他们为了保住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也会乐意答应一些以前不会答应的事情的：你以为他们凭什么那么痛快的答应给你伏波军的番号，不光不反对咱们扩军，甚至还要在海防搞兵工厂？”

“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这几天正式的文件就下来了——也不知道苟二这一死，内阁会不会变卦。”姜醉看起来故作轻松的叹了一口气。

“哎呀，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独孤求婚直拍大腿，“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让他多活几天——几年也行呀！”

“这些是你该打听的事么？”姜醉瞪了独孤求婚一眼，“你是个元老，但你更是个军人。我们确实应当尊敬军人——但既然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军人，只是澳宋庞大的工业链条中，那个负责扣动扳机的人而已——所以，请务必谨守本分！”

“本分？所以我们当兵的就该死是么？”独孤求婚一拳锤在姜醉办公室墙面敷设的柚木板上，“你今天最好能把话说清楚！”

“你能为自己的手下负责，所以你是个优秀的军官——但你也只是个优秀的军官。”姜醉背着手看向窗外，“而我，我要为所有人负责——军人，只是我要关注的一小部分人：话又说回来——养寇自重的罪名，我担得起，你？行么？”

“怎么？有人污蔑咱们要造反么？”

“造反。”姜醉转过身来看向独孤求婚，“你觉得，造反这件事，能力更重要还是意愿更重要？”

“当然是能力更重要。”不等独孤求婚说话，姜醉就自问自答了，“苟二也好，在广州搞事情的那个什么石翁也好，他们倒是有意愿，但还不是被我们轻易的就剿灭了？造反？他们有几个师？”

“所以说，内阁、大部分的元老甚至包括你，对我们军队都很有看法，一个个的都在担心我们会不会造反，甚至不顾我们的死活，对么？”独孤求婚冷冷的问道。

“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高估军队了。”姜醉又问了独孤求婚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二战后就鲜少有成功的军事叛乱了？”

“因为……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大，军队的战斗力越来越强了，叛军无法与正规军匹敌，所以文总要……”

“如果你不满足于只是当一个军官，那你最好还是忘掉什么武器代差论。”姜醉打断了独孤求婚，“这个理论不能说错，但也只对了一半：分明是现代武器越来越复杂，如果不能控制千万级的人口，甚至都不能生产一颗小小的子弹。”

接着姜醉起身去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是1636年第一期《启明星》：这是一份由元老院办公厅发行，仅供元老和元老认可得归化民官员阅读的机密级杂志。

“《启明星》你每期都看么？”

“那是当然。”

“那我把这一本借给你，这上面有马国务卿关于工业化和人口之间的关系的文章：我虽然并不同意他所有的观点，但是这一篇可是能预言未来的雄文——你应该再好好看看。”

“这篇文章我看过。”马千瞩可是独孤求婚的偶像，偶像的文章他当然是要拜读的。

“他的文章，大部分都是文字垃圾，就算发在小报上也是在浪费版面。”姜醉出言不逊，“但唯独这一篇不一样：可谓是常看常新呐！只有能写出这种文章的人，才能做澳宋的国务卿呀！”

“这本我有。”

“嗯，那就好。”姜醉闻言又把那本杂志又放到了书架上，“过段时间他和其他几位元老关于相关问题的文章要成书出版了，要不要给你也来一本？书的名字叫《大目标》。”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要搞一本马国务卿亲笔签名的。”

“好了，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现在觉得，将军们如果要造反，能成事么？”姜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看起了桌上那一堆文件。

“是啊！比如说我：就算是要造反，最多是把你干掉，但是根本威胁不到海南。”独孤求婚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而到那时，我就算是能搞定粮饷，但是根本搞不定弹药，海南只要派人来平叛，我的下场大概……就是个更难对付的苟二？”

“你说不定还没苟二难对付——一句严惩首恶，余者不论，你就会被缺乏弹药的手下捆了送到临高：土匪不知道元老院的厉害，当兵的还不知道么？”姜醉把目光从眼前的文件移到了独孤求婚身上，“你说呢？”

“好吧，好吧，你是在审问我么？”独孤求婚觉得现在自己就不如一个土匪了，再说下去自己怕是一文不值了，“那你，比我，强在哪？”

“我现在虽然才管着不到十万人，但是整个越南北部，可是能养活上千万人的。”姜醉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件，在上面签了字，“所以，内阁更担心文德嗣、刘翔、鹿文渊和我这种封疆大吏，而不是你这种将军造反。你可以说我没良心，我承认，但……”

“但我没脑子是么？”独孤求婚玩味的笑了笑，“你就不能换套词么？”

“你最好没脑子。”姜醉又拿起了一份文件，“政治部马上会给你派一批政工干部。我们说好了的：我不会去过问部队的事——但我希望你在搞政治工作的时候，把握好尺度。”

“尺度？”独孤求婚一愣，然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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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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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工？伏波军要搞政委制度了？

mings1300

齐琪齐 发表于 2024-3-19 13:00
政工？伏波军要搞政委制度了？

第二次反围剿之前就有政治部了。

mings1300

姜醉指着他办公室里的一排巨大的钢制保险柜：“那里面是从1840年起到穿越之前的全部中国革命的文献——我每次从那里面随便拿一本出来，就算是只随便翻几页，都会很有启发：比如，我最近看了一些东西，让我坚信苟二成不了气候。”

“不见得吧？”独孤求婚作为军队的指挥官，他可是对剿匪很头疼的，“我们的骑兵巡逻队，平均每周都要跟土匪交火——确实，咱们的骑兵装备精良，少有什么伤亡：可是，你没发现苟二和当地的土匪已经有了游击队的意思了么？”

“他们只能算是流寇，希望你不要随便抬高他，虽然这样有利于你在写战报的时候多要些军功——他们在本地根本就不得民心：以21世纪的视角看，咱们元老院确实很反动，但政治上起码比大明进步，而苟二甚至比大明还反动。就别说我们能为当地居民提供最基本的秩序，还在设法改善他们的生活，而苟二都做了什么？”

“元老院反动？！这可是你说的。”独孤求婚骑着一把椅子，坐在姜醉的办公桌前，“哎？我问你个事：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有一个不跟我们一伙的21世纪的人，也来到了这个时空，他搞了游击队，你怕不怕？”

姜醉嗤之以鼻：“现在是明末，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样一群人？”

“哎呀，所以我有前提啊？比如，我们在穿越的时候，由于时空的扰动，也来了这么一个穿越者：你怎么办？”

“起码在我们这些人在世的时候，我们搞的这个国家会繁荣昌盛：不会有他搞事的土壤的。”

“你这人真没劲！”

独孤求婚讨了个没趣，他环视了一眼姜醉的办公室，然后他突然指着姜醉那一排保险柜：“那这么说吧！假如有人把你这些宝贝都偷走了，学会了里面的屠龙之术，跟咱们搞武力对抗——你怎么办？”

“这个吴洋，写的公文真是狗屁不通，看来得抓紧给他配个副手了。”姜醉放下手里那份文件，开始回答独孤求婚的问题，“那他也得先从扫盲开始，然后是分田地和建工厂——就像是我们登陆之后在海南做的那样：再怎么说，在17世纪搞工业化，咱们澳宋的实践是很成功的。”

“对啊，既然我们能行，他肯定也行——你不怕么？”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人又能成什么事？咱们元老院，也是把嘴皮子磨破了，鞋底子磨薄了，用了快十年的时间，也就培养了这么点宝贝疙瘩一样的干部和技术人员。”姜醉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然后把一整个文件夹都丢到他桌子上的一个藤筐里，“我问你：你觉得，现在的我们，剿灭1628年的我们，很费力么？”

“这倒也是，”独孤求婚叹了口气，“可惜啦！老子的兵工厂呀！”

“是我的兵工厂，跟你没关系。”姜醉叼了一支烟，但是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没找到火，“带打火机了么？”

“是你的，都是你的。”独孤求婚把从姜醉那赢来的打火机丢了过来：幸亏广东的陆丰-丰台、阳江-吴川，广西珍珠湾-北海，以及海南和台湾都有规模较大、品位较高、埋藏较浅的独居石，否则这个Zippo打火机早就成了摆设。

独居石除了可以制造打火机上的打火石之外，还可以用来制造煤气灯的灯罩，它在被加热时会发出明亮的白光——这才是目前澳宋的独居石矿的主要用途。

“你并不清楚这件事背后是如何运作的，”姜醉点着了烟，又把打火机丢给了独孤求婚，“两广要搞能源、冶金、化工和造船，所以他们要想搞兵工厂，一点门都没有。”

“那咱们这边呢？”

“北部湾从周边地形和洋流来看，是个内海，又是我们最为倚重的渔场，有一个儋州向里面排污就够了，所以咱们这不能搞污染重的化工，只能搞冶金和机械加工——纺织业将来又要放在江南：总得在这边放点产业，让我解决就业问题吧？”

“怎么？他们又不怕你——怕我们造反了？”

“兵工厂？也就是能造枪、造炮、造炮弹壳子：火工品还是要从两广和海南运过来——懂了？”姜醉看着独孤求婚摇了摇头，“让各个地区之间互相依赖而不是互相竞争，这样才可以降低叛乱的风险——等到我们在控制区成功的塑造一个想象的共同体之后，就可以把叛乱的风险降到最低了。”

“不是，咱们这才多大的地方，多少人？需要多少就业啊？”独孤求婚眼前一亮，“哎？你的意思是……”

“没错，内阁已经批准了：只要郑氏向我们进攻，我们就可以执行之前的方案——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天天都在往死了操练新兵。”独孤求婚一听有仗打，啥情绪都没了，“郑氏要是敢来，别说红河以北，就是占领河内也是手拿把攥的事——问题他们就是不来啊！”

姜醉看着独孤求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是羡慕这位司令官——单纯的人就是这么的无忧无虑。作为一个指挥官，单纯并不是什么缺点：只有如此，他才能有足够的锐气。独孤求婚这样的军人就得像是闪着寒光的利刃，只有足够锋利才能快刀斩乱麻——他现在只是缺乏一点“待时而动”的耐心。

元老院内部始终存在南下和北上之争，争论的核心议题就是：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到底是先南下获取资源，还是先北上控制土地和人口。比如姜醉本人就是“南下是为了更好的北上”派的——本质上还是个北上派。

在有资格进入内阁的会议室之前，在姜醉眼中，把持内阁的那些元老都是些碌碌之辈。但当他真的坐在那间会议室里，列席了几次会议之后，他才知道：内阁既不倾向于北上，也不倾向于南下——而是全都要。

没错，全都要。

北上就不去提了：那是元老院的政治正确——谁敢说不要华夏故土，谁就要被批倒批臭。

而南下嘛……最激进的南下派，也不过是要求在东南亚搞殖民地，而内阁则不同：内阁要在东南亚建立稳固的统治。不管是海外省还是殖民地——这些都不能满足内阁的要求，内阁的要求是：要将这里变成澳宋本土。

诚然，这样一来成本要远高于殖民地：以海防为例，姜醉他们占住这里，有的是办法替郑氏在北越收税——但是要占领北越，却要背上上百万张嘴的负担。

可问题是：一个落后的17世纪农业国，又有什么油水可榨呢？元老院哪怕是为了从殖民地掠夺更多的资源，也要设法向殖民地输出先进的技术——而伴随着技术的输出，当地的民族资产阶级将会裹挟着名为“民族主义”的猛兽不可阻挡的崛起。

到那时，在他们之中，也许真的会出现一个甚至一群称得上真正难对付的人物。到那时，姜醉身后的继任者，还能守得住海防这块无险可守的弹丸之地么——但凡熟读历史，你就知道：守不住的。

别说什么澳宋拥有碾压的技术优势这样的话：元老院大图书馆里确实收集了到穿越之前的几乎一切人类智慧的结晶，但掌握一门技术和将其转化为优势是两码事。

具体到喜闻乐见的军事装备领域：进入火器时代之后，人类用于屠戮同类的武器，其原理已经停滞了数百年了——真正突飞猛进的反而不是枪炮，是意识形态。承载思想的大脑，远比制造枪炮的钢铁伟大。

现在是17世纪，此时的欧洲人还在忙着搞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若非如此，也就没有后来的工业革命了。

但在东亚和东南亚，不管新时空土著是主动接受，还是元老院通过武力强迫他们接受：他们都将提前欧洲一百年开启工业革命的进程——甚至会三次工业革命同步发生。

到那时，如果澳宋不能统治这里，而是放任这里出现若干民族主义加持的工业国……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不可不查呀！

毕竟日本列岛和朝鲜半岛，各可以承载一亿人口：如果元老院不去控制外东北，那这里就会成为这两国的角力场。而整个东南亚——在进入工业时代以后，这里可以承载十亿以上的人口。哪怕你不懂政治，你总听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吧？

看起来，新时空的人们还是幸运的：起码澳宋的当权者就算是……没什么良心，起码在做决定的时候，还会站在历史的高度上思考问题。

没有的事，您想多了：利益只是政治的润滑剂——恐惧，才是政治的第一驱动力。

只要你也像姜醉一样，可以到那个会议室里列席几次会议，你就知道内阁的大佬们都在害怕些什么了——那可是一个长长的清单。

齐琪齐

mings1300 发表于 2024-3-19 13:29
第二次反围剿之前就有政治部了。

记得很多狒狒怕政委制度，一直没搞吧。尤其是北美帮是反的政委和土改的

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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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齐

维持南亚统治肯定要靠同化教育加上汉族垦荒团移民通婚来解决

齐琪齐

但也就维持二百年稳定。二百年后南亚会不会出个独立宣言，就看元N代的统治技巧了。

Kapolis

番茄上的怎么没了

mings1300

Kapolis 发表于 2024-3-20 10:44
番茄上的怎么没了

被停止分发了，正在重新审核，你懂的，写的太作死了：就好比昨天发在论坛上的那章。

如果你之前没加书架，那你现在就找不到了。

已经根据要求做修改了，大概一周以后才能重新审核通过——要是一直无法审核通过，那我只好切掉它了。

mings1300

齐琪齐 发表于 2024-3-20 08:21
但也就维持二百年稳定。二百年后南亚会不会出个独立宣言，就看元N代的统治技巧了。 ...

确实如此，看想象共同体的建设成果了。

mings1300

独孤求婚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姜醉的办公室之后，姜醉在窗台找到了自己那个打火机：是新时空生产的，外观仿Zippo——因为澳宋还不能生产不锈钢，所以壳子干脆是银质的。

姜醉拨动了一下打火轮，打火机迸发出了璀璨的火花——独居石除了可以用来生产打火石和灯罩之外，其实还有更为重要的用处：这是少数澳宋派兵护矿且严禁私采的矿物。哪怕是金银矿，采了也就采了，罚款而已——但是采独居石，真的会死。

倒不是澳宋的法律多么的厉害，而是独居石通常还含有钍和铀——除了放射性之外，还有剧毒。

这件事只有很少的元老知道：姜醉也是其中之一——之所以要保密，还不是因为一旦将军们和无法总览全局的元老们知道了这件事，八成……不，肯定要嚷着造核武器？毕竟在他们看来，核武器可是能终结一切战争的灵丹妙药，原理也似乎不复杂。

且不说从独居石到升起的蘑菇云之间隔着多长的产业链，需要多少的投资和多长的时间：别忘了，获得高纯度起爆药和核装药的技术，各国无不将其列为最高机密，元老院的大图书馆里最多只有些语焉不详的资料——这哪里是想复现就能复现的？

当然，元老院里也不是没有搞科研出身的元老：但大家在穿越之前最多就是个科研民工，是对导师的学术地位毫无威胁，但能让导师在教育界名声扫地的存在。

说白了，元老都是窃据了科学知识的凡人，他们与人类科学史上的星斗巨擘的智力差，大得让人绝望。与其说澳宋拥有科研部门，不如说澳宋拥有的是“机械神教”，他们除了靠大图书馆里的资料搞“科技考古”和审判“科学异端”之外，恐怕也没别的作用了。

“真是失败，跟他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还是没说。”姜醉站在窗户前，看着独孤求婚骑在马上直奔码头而去，“算了，再好好想想吧！说不定，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样。”

第二天下午，姜醉发现自己的打火机需要加煤油了——抽屉里那一罐也已经用光了——换成是以前，这点事让马芸去办就好，但现在她不在。

自从坐了这把区长的椅子之后，姜醉就觉得再也没有当初那么的自由了：如果一个人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别人希望他看到和听到的——这如何能称得上自由呢？

姜醉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沿着走廊来到了下楼的楼梯口。

“首长，”姜醉回头看了一眼，是两个值班的特勤局特工，“您要外出？”

“哦，我就是散散步。”

“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安排安保。”

“不用了，我就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姜醉一直都很遵守安保纪律：在特工提醒之后，他一开始只是绕着白玉楼溜达了一圈——他打算好好想想之前想跟独孤求婚说，但是没法开口的事情。

为了攻占两广、平靖地方，澳宋目前已经动员了十万军队：很多士兵从1635年起就一直在前线——这些士兵和平时期，不算他们吃掉用掉的，光是发到他们手里的一年也要三四十块。而在战时，发到他们手里的军饷还要比平时高50%。

不懂什么意思对么？意思就是说：这些士兵手里攥着几百上千万的现金——因为现在还在打仗，他们没有多少花钱的机会，所以这些钱都存在德隆银行。可如果明天战争就结束了，告诉士兵们可以解甲归田了——这笔钱立刻就能要了澳宋的命。

与一般的归化民不同：发到士兵手里的军饷不是纸币，通通是银元。姜醉看过财经省的报表，德隆银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银：一旦发生挤兑，德隆银行倒闭、澳宋财政破产只在分秒之间。

那么，能说服士兵们接受纸币么？

如此巨量的纸币突然进入流通领域会发生什么？那会发生严重到足以摧毁纸币信用的通货膨胀——这就不是只影响十万军人的事了，这会影响到澳宋境内的所有人：到那时会发生什么？想都不敢想。

某个或者某几个将军叛乱这种事，对内阁来说根本称不上是真正的威胁：但如果因为财政危机、货币破产导致绝大多数的军人和归化民，全都站到了元老院的对立面——那大家的归宿就只有挂路灯咯！

姜醉看向了远处的路灯灯柱。

“开始一场战争容易，结束一场战争难呀！”姜醉想，“也不知道这玩意结实不结实——再高一点就好了。”

姜醉突然发现：在他看过去的方向聚集了大量的人群——那边是海吉岛上的市场区，那里有两条通往河南岛的浮桥，是海吉岛重要的陆上口岸。

“什么事这么热闹？”姜醉的办公室平时看不到这边，“算了，过去凑个热闹，顺便买一瓶子煤油吧！”

姜醉在澄迈大战的时候，大腿上中了一箭。尽管没有伤到大的血管和神经，也没有伤到骨头，时枭人亲自操刀的手术也十分的成功，但这些年伤处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因此，姜醉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根手杖。

这根手杖是他当初在吉婆岛上发现的一根木棍：也不知它怎么就长得这么足绷、这么直溜，粗细长短怎么就这么合适——说是绝世好棍也不为过。连当初马国务卿来吉婆岛跟吴旷明谈木材价格问题的时候，看到姜醉手里这根棍儿都赞不绝口——姜醉看出来了：马千瞩想要，但姜醉没给他。

要塞离口岸和商业街有段距离，姜醉走了一路，发现自己腿疼可能不是因为那个陈年的箭伤——可能只是因为缺乏锻炼：这一路走得累是累了点，但感觉腿脚可麻利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白玉楼越来越远，口岸越来越近。姜醉在路上遇到了一丛狗尾巴草——手持宝棍，杀心自起：他冲着那丛杂草操练了一番自己放下了许久的剑术。

“真是好棍儿！好剑法！”在摧残了一通狗尾巴草之后，姜醉只觉神清气爽：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已经很久没快乐的这么纯粹了。

“站住！身份证！通行证！”大概是因为姜醉一边走一边拿根破棍儿比比划划，他刚进市场街，就被一个拎着警棍的巡警拦住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姜醉意识到要糟糕——身份证？通行证？这两样他可一样都没有：他已经在思考到时候大家要是找不到自己，回头来看守所捞人的时候，该怎么解释了。

“您行个方便，我是在白玉楼上班的，过来买点东西——实在不行，我就回去拿了证件再来。”

“那好吧！”巡警拿出一个本子来，看意思要登记，“姓名！”

姜醉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职务！”

姜醉无奈，又编了一个。

“证件号码！”

“呃……这我实在记不住了。”姜醉冷汗都下来了。

“哼，你等着吃处分吧！”巡警转身对自己的同事说，“你把花名册拿过来，核实一下。”

“完了，这下完了。”姜醉知道，巡警要是一查花名册，自己立刻就要露馅。

“首长？是您么首长？”姜醉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听起来很陌生、口音很怪的声音——平时自己身边的归化民都这么称呼自己：他从来没觉得这个称呼像是现在这么动听和悦耳。

“哦？”姜醉转身看过去：一个人斜挎着一个帆布包，一副当地人的打扮，笑容和蔼的站在离自己十几步的地方。

“您真是首长？”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几步。

“你是……”姜醉自认记忆力很好，但他怎么也记不起这么一号人物了。

这人长舒了一口气，快速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他打开了帆布挎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下地狱吧！异端！”姜醉看清了这人手里的东西——一支转轮手枪。

所谓的战士基因——也就是MAOA基因突变——即使在承平日久的21世纪，也有高达77%的汉族人拥有这一突变：这个比例是世界之最，是欧美人的两倍还多。

这个基因本来的作用是产生单胺氧化酶，降解掉体内过多的多巴胺。当突变成战士基因之后，这种降解能力削弱，这就意味着汉族人体内的多巴胺水平更高——而多巴胺，又是肾上腺素的前体之一。

当姜醉看到那人手中的枪之后，祖先留给他的战士基因起了作用：他的血液中刚才充盈着多巴胺，而巡警的盘查又让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在遭遇刺客之前就开始升高了。

突然发生的危险状况，让他的肾上腺立刻进入全速运转状态，将大量的肾上腺泵入血液——这让他的呼吸和心率骤然提高，让富含氧的血液充盈于大脑和四肢，并让他瞬间进入了视觉隧道状态：大脑此时已经将全部的算力集中于与危险相关的视觉运算，在剥夺了他的听力之后，短暂的把姜醉变成了一个“超人”。

姜醉看到这个人缓缓的举起了手枪：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看的那么清楚——但看枪的细节，那绝对是一支1630转轮手枪。1630是一支单动手枪：每发射一次，都要扳动击锤才行。

姜醉注意到：随着这人食指扣动扳机、击锤落下，烟雾和火焰从弹仓和枪管缓慢的挤了出来。

接着，这个人扳动击锤，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姜醉又开了一枪。

姜醉发现这人的枪法很差：这么近的距离连开两枪，自己居然都没有中弹？

穿越之后由于兴趣学习的剑法，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此刻的姜醉如同是剑仙附体——他化棍为剑，先是右脚踏出一步，双手持剑进步蹲身压剑，木棍正劈在了刺客的持枪手上。这一下子不仅打落了刺客的手枪，还躲开了刺客几乎在贴脸距离上的第三枪。

生死一线之间，姜醉认为自己掌握了旧时空剑圣于老爷子这一招的精髓：此时他已经撞到刺客怀里，在前的右肩刚好把刺客撞开——此时他两腿半蹲，上身蜷缩向左偏转，像是一根被极限压缩的弹簧。力由地起，经膝、臀、腰、腹、背的放大，让他把抱在怀中的木棍，化作穿林怪蟒，向着刺客的咽喉直扑过去。

刺客被姜醉撞了一下，正在努力的恢复重心：但姜醉用木棍刺中了他抬起的下巴，只一击就将他击倒在地——旁边的巡警扑了过来，按住了刺客。

姜醉晃了晃手里的半截木棍，大喝一声：“抓活的！”

然后他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