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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少首长颅内有疾？ 对于徐婉南“认干爹”的举动，布特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姑娘是跟哪个元老学的鬼畜情趣”？ 随后布特马上感觉不对，这说话的腔调可不像“鬼畜情趣”啊！而且现在是17世纪不是21世纪，“拜义父”是一种比较严肃的“政治结盟”，“义女”一般不可能嫁给“义父”。无视对方的性别后，布特感觉徐婉南应该只是想要投靠自己，就像张毓投靠了洪璜楠。 看着徐婉南的神态，琢磨徐婉南拜义父时说的台词，布特又感觉这徐婉南有点像女版“吕布”，总觉得她将来可能会背刺自己。不过当年吕布“专捅义父”也是有动机的，布特理性推理后，觉得这些动机徐婉南应该不太会有，或者就算有也不太可能背后捅他一刀。 第一，在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社会氛围下，明朝或其他土著势力对待她这样的少女，应该不可能开出比元老院更高的价码。布特可以扶持徐婉南为女官、女将，其他势力能给啥？实际上程咏昕等女元老在不喜欢男元老的情况下，没有背叛元老院，也是同样的原因——她们再讨厌男元老，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元老对她们最好，土著男人对她们只会更糟。 第二，其他元老就算想要拉拢徐婉南，在目前“元老不能杀元老”政治规则下，其他元老也不太可能指使徐婉南杀布特。 第三，对于女性，还有一个当“阔太太”的选择，韩月就是因为这点背叛元老院的。但徐婉南明显不想走“宅斗”、“宫斗”的路线，否则直接嫁给自己不就完了，干嘛要“拜义父”？布特可是听说了，徐世仁很想将女儿嫁给元老，他本来以为今天徐世仁找上门就是来“献女”的，结果徐婉南搞这一出，显然是放弃了当“元老夫人”或“阔太太”的选择。 第四，布特不打算干涉徐婉南的婚恋。 基于以上第一至第三点，布特觉得吕布背叛丁原的那种情况，应该不大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基于第三、第四点，布特觉得吕布背叛董卓的那种情况，也不太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为了避免“吕布捅董卓”的情况发生，自己必须马上答应徐婉南“拜义父”的请求，以安徐婉南的心。 因此，布特答应了徐婉南“拜义父”的请求，之后还答应了徐婉南的“参军”要求。 徐婉南是高兴了，徐世仁就有点不高兴了。他本来想让徐婉南嫁给布特的，结果女儿突然来这一出。徐婉南说出“拜义父”要求的时候，徐世仁的脑子是懵的，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跟布特解释，布特就答应了徐婉南的要求。徐世仁只能顺口感谢布特，同时考虑回家后怎么再安排华玲嫁给布特，并且试一下能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拜布特为“义父”。 对于当年的事，徐婉南告诉华玲，自己与父亲当年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布特的为人。父亲觉得在元老院的诸位首长中，布将军相比其他首长更值得追随，也更值得“联姻”，就想让她嫁给布特。而徐婉南则觉得布特并非“良配”，又听说布特似乎有“收义女”的爱好，就决定以“拜义父”的方式投靠布特。 不得不说，同样的消息内容，不同的人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 徐世仁对布特关注的重点有三。 一是布特有“兵权”。在徐世仁眼中，在改朝换代的“乱世”，有兵权的人更有权势，所以布特等手中有“兵权”的元老相比其他元老更吸引徐世仁。 二是布特有“大儒”的名声。就算不是真的“大儒”，在“粗鄙无文”的“髡贼”中也是个难得的“读书人”、“儒将”，徐世仁觉得追随布特比追随其他“有兵”的元老更有前途。毕竟历史上成功的开国皇帝与“名将”，大多是有文化的，“文武双全”的人比单纯的文人、武将更容易出头。 三是听闻跟布特关系最密切的那几个归化民、土著，大多跟布特缔结了姻亲关系。不是有姐妹、女儿嫁给了布特，就是娶了布特的“义女”为妻。 当时布特名下没有年龄合适且未婚的义女，况且义女的关系肯定没有亲生女儿重要，所以将徐婉南或华玲嫁给布特，就成了徐世仁投靠布特的“捷径”了。 但让徐世仁没想到的是，徐婉南直接以“拜义父”的方式拒绝了这门亲事。 徐婉南对布特关注的重点也有三。 一是布特一直没有立正妻，当时似乎只有两个“平妻”、几个小妾。听闻布特是打算看哪个妻妾在帮他经营产业方面最能干，将来再立她为正妻。 二是对于归化民、土著送给他的女人，布特并未全部收为妻妾，有的收为了义女。 三是不论是妻妾还是义女，布特都允许那些女人外出工作，并未将其“困于后宅”。 徐婉南告诉华玲，她一不希望早婚，二是婚后一定要做“正妻”，三是当布特的“义女”比当徐家的女儿自由多了，所以不愿嫁布特，愿意拜布特为义父。 徐婉南说的这些理由其实是借口，最多只是次要原因，她真正不愿意借给布特的原因有二： 一、布特不是帅哥。如果布特长得帅，她未必会抗拒这门亲事，可能会以“平妻”为跳板，向布特“正妻”的位置努力。既然布特的长相让徐婉南不满意，“一切全凭父亲做主”这种话就不能说了。 二、徐婉南希望婚后能“当家做主”，自己的婚姻最好是“招赘”而不是“嫁人”。布特对待妻妾的态度，虽然比父亲好很多，但依然不符合徐婉南的要求。 她心目中理想的配偶人选是这样的：颜值高、有才华、怀有仁人之心、没有野心…… 至于这样的人世界上存不存在？这样的人世界上有几个？这样的人会不会附带某些必然的缺陷？这样的人会不会喜欢徐婉南？徐婉南没有想过！ 徐婉南又询问华玲目前与布特的关系，询问华玲目前她算是布特的妻还是妾？ 华玲则感叹道：“澳洲人纲常失纪，有的男首长以婢为妻，有的女首长自己都妻不妻、妾不妾的，我是妻是妾又有何妨？” 说起这个，华玲首先告诉徐婉南当年在芳草地的一段往事。 当年，华玲无意中发现有位学姐是“首长家的孩子”，这位“少首长”的母亲早就“离家出走”了，所以没有来临高（没有一起穿越）。 开始，华玲以为这位少首长和她一样是“丫头生的”，少首长的母亲跟她母亲一样，因为不堪虐待或被卖而离家出走了。“同病相怜”之下，华玲就跟那位少首长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身世，期望得到对方“共情”，以拉近她和那位少首长的关系。 谁知，那位少首长居然向她：“为什么你妈不嫁给徐老爷？” 华玲一听，差点气到吐血，完全没想到那位少首长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事是母亲单方面的意愿能决定的？别说嫁给徐老爷，当年徐老爷只要别卖母亲，母亲未必会逃离徐家。 华玲告诉那位少首长：“我娘怎么可能嫁给徐老爷？华叔叔能娶我娘，已经很好了。” 华玲本意是想说，她娘这么卑贱的身份，徐老爷怎么可能娶她娘。正要告诉那位少首长徐老爷要将她娘卖进“火坑”的事，对方先说道：“你那个华叔叔有什么好的？最多年轻一点、长得帅一点，又没有钱，又没有好房子，更没有马车，你娘怎么能嫁给她呢？” 华玲被说得无语了，反问道：“那徐老爷又有什么好？” 那位少首长说道：“徐老爷有什么不好的？有钱有房有地还借钱给你外公，还拼命追求你妈，无非就是年纪大一点、身体不好。不是有钱吗？买点冬虫夏草、人参补一补，可以了。” ……  这番谈话，让徐玲三观尽毁，觉得这位少首长“颅内有疾”! 但后来，随着她利用“顺风耳”优势，对元老家庭情况的了解日益增多，又逐渐理解了那位少首长会这么想——澳洲人纲常失纪，有的男首长以婢为妻，有的女首长自己都妻不妻、妾不妾的…… 总而言之，男元老似乎对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各种“宠溺”，无论女方是正妻、小妾还是婢女，生活条件上都差不多，妻、妾、婢之间似乎也没有明显的等级尊卑。而且首长的“枕边人”，哪怕是最低等的“婢女”，也不用干重活，类似“管事大丫环”。某些女元老不在乎自己的“名分”，就这么“妻不妻妾不妾”跟男元老瞎混着，有的甚至勾搭不止一个男元老。 澳洲人要是以己度人，用他们这样“纲常失纪”的人际关系去揣测自己母亲的处境，也就难怪那位少首长会说出那些“荒唐言”了。 当然，有些事是徐玲永远都无法“偷听”到的——那位“脑内有疾”的少首长，之所以说出那些“荒唐言”，是因为少首长的母亲在离开她父亲时，咒骂父亲“又没有钱，又没有房子，更没有车，连份工作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流氓嘛”！至于她母亲当年为何会嫁给她父亲，无非是当年谈恋爱时，父亲“年轻一点，帅一点”，母亲又“年幼无知受骗了”…… 华玲与那位少首长，双方都以己度人，以自己家里的情况推断对方家里的情况，结果就是“鸡同鸭讲”！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玲“顺风耳”的秘密也逐渐被那些“少首长”们发现了端倪，报告给了元老教师。元老教师问清楚华玲的“顺风耳”特长后，又将华玲推荐给了政保局…… 华玲进政保局的事，对土著和大多数归化民是保密的，所以当年徐世仁并不知道华玲身上的政保局“兼职”，以为华玲毕业后只是给澳洲人当“管事丫头”，就又想将华玲献给布特。没想到华玲虽然没有拒绝当布特的女人，却要跟徐家脱离关系。 …… 说完往事，华玲与徐婉南又谈起“怠慢”方氏的事怎么善后。 方夫人她们俩都是不怕的，她们俩的想法是，如果赵引弓真要为难她们，她们大不了逃离浙江，去辽东寻求布特的庇护。（注1） 不过，既然布特要她们俩在浙江发展，能不走是最好的。 于是徐婉南思考一番后，就模仿当年海瑞给胡宗宪写信的套路，给赵引弓写了一封“义正词严”的信。在信中，徐婉南说赵引弓爱民如子、体恤下属，其姻亲也是知书明理的“书香门第”。这个所谓的方氏蛮横无礼，惹事生非，必定是个招摇撞骗的冒牌货。可惜自己当时气昏头了，没有将这两个骗子当场拿下，交由赵首长发落。现将这两个骗子的相貌描述如下，请赵首长下令全省通缉这两个骗子，以免她们危害赵首长的声誉。 写完信后，马上派人快马加鞭“送快递”，希望赶在方氏一家向赵引弓“告状”之前，让赵引弓看到这封信。 徐婉南相信，有了这封信，赵引弓八成是不会为难她们的。 就在徐婉南的信送往杭州的途中，杭州省政府的会议厅里，一个声音在咆哮：“连伏波军都不怕，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了，不能再犹豫了，一定要出重拳！” 正在写会议记录的张福庆，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注1：关于布特去辽东的情况，请参阅本人正在更新的同人《东江镇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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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波尔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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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15 23: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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