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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波尔布特

大宋女县长(12月17日第311-312楼更新第1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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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1 17:5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石欲飞 发表于 2023-10-23 12:37
你小说没写是你的问题,正常逻辑推理下去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狂飙》安欣是多么低调的一个人,只是因为搭 ...


1、你把南海农庄的安保当摆设?你还记得赖大是怎么死的吗?张岱能进南海农庄,那是有临高士绅的推荐、元老的默许、归化民干部的带路,能有几个“外人”有机会见到高纤?那些围着高纤转的人,基本都是南海农庄内部最底层的职工!
2、能达到张岱这种条件的人,搞走私直接找元老或归化民干部就行了,何必找高纤?
3、县官不如现管,很多事找王若宾没鸟用,找相关的元老、归化民干部更实际!
例如走私的事,找我这个海岸警备队长官最实际!说实话,这事就算王若宾答应了,我也能给他搅黄了。给王若宾面子,我大不了再演一次“海瑞揍胡公子”的猴戏;不给王若宾面子,我可以在元老院上直接控诉王若宾的“腐败”问题,让王若宾下台!如果是狐假虎威,那更好办,我就真成了“青天大老爷”!
元老院体制的特点之一,就是元老不必太顾及元老院主席的招牌,反正元老院主席其实是权力有限的“法人代表”角色,还是定期轮换的!也就高纤和她身边的那些马屁精这类人,才会觉得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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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1 18: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波尔布特 于 2023-11-11 18:16 编辑
石欲飞 发表于 2023-11-10 10:19
不是造谣,你没有一个判断标准吗?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聊说“毛的儿子是太子”并没有多大传播范围,也没有造 ...

“毛的儿子是太子”的传言一直以来传播范围很广,几乎所有中国人都听过,只不过很多人不信而已。或者说,懂点现代政治知识的中国人,都不会信!
反倒是“王思聪是太子”的谣言,在南海农庄以外的地方有几个人听过都是疑问,更别提高纤的“外戚”身份了。因为王若宾不会刻意去宣传自己的长子是谁,又住在哪里,更不会宣传高纤一家!类似的案例是,你知道波尔布特(不是我,是指我的ID原型)的女儿叫什么、现在住在哪里吗?
你没发现张岱是去了南海咖啡馆,才偶然得知王若宾家属的情况吗?不去南海农庄,张岱去哪打听“大宋太子”的情况?
这种事,南海农庄以外的人,听过“谣言”的元老与归化民干部普遍不会信,连张岱这个外来的高级土著都没有轻信;会信这种谣言愚民,普遍没听过这事。也就只有南海农庄里的一些底层职工,既有机会知道也会轻信这类谣言。
话说你有机会知道或打听到现在几位长老的“太子”或“岳母”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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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1 16: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节  张福庆与方氏之争
张福庆刚走出凤凰山庄的大门,便远远看到他家里的仆人严依,驾着马车往凤凰山庄赶来。
严依看到张福庆,立即翻身下车,附身与张福庆耳边,禀报来事。
张福庆本就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得严依汇报,嘴唇都气的哆嗦了起来,暗压怒火,坐上马车寒声对严依下令道:“速速回府,一刻不许耽搁!”
严依得令,上车抽动手中马鞭奋力赶车,向张宅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行到了张宅门口停下,张福庆下了马车,径直往方氏所居厢房方向大步行去。
“呜呜,好生嚣张的女县官,竟敢遣使奴仆打我,呜呜……”张福庆刚行到方氏厢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凄惨惨的哭声。
“我女儿是赵王爷的次妃,我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她不就出身比我好些么,也不看她现在要仰仗谁,呜呜……竟敢如此欺辱我……”
“呜呜,我要去找怡儿,让赵王爷把这些跋扈之辈,都好好收拾一番,呜呜……”
张福庆听到此,瞬间就怒火高炽,抬手推门就进了方氏所在的厢房。
“你要找怡儿干嘛?谁让你去定海县衙的?我不是依你的意思,给你盘了间成衣铺子让你打理了吗?你又乱跑什么?”张福庆怒声朝方氏吼道。
“你吼什么?你竟敢吼我?”方氏委屈的抬起一张猪头脸,见一向对她好脾气的张福庆,一进门对她的这身伤势丝毫不见,关心的话也没有一句,开口就知道吼她,更是委屈。
“你还知道我没吼过你!你干的哪件事,不让人肝火大旺?”张福庆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妻子硬气到底了,咆哮声越发大了。
严依见屋内这番“惊天动地”,立即带着屋内伺候的奴仆悄悄离开,以防张氏夫妻吵架失控后会“殃及池鱼”。
“哪件事?若不是靠我,怡儿如今能成为赵王爷的次妃?”方氏跺足站起身,愤然呛声道。
张福庆听方氏提到张清怡,更是怒火直冲天灵盖:“你还敢提怡儿?怡儿可被你这当亲娘的给害惨了!”
方氏气势汹汹的瞪眼,不甘示弱的回吼嚷道:“胡说!怡儿明明是被你这当亲爹的害惨了,
你要是大户人家出身,我们母女俩能被人总瞧不起?要不是靠我的筹谋,她能攀附上赵王爷?这回好了,怡儿成了亲王的女人,以后再有个一儿半女,以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家就也算改换门庭了!”(注1)
张福庆看着眼前,还在为此事自鸣得意的妻子,怒火瞬间就化为了云烟,再是与方氏争执不下去了。他也是气疯了,和方氏有何可吵的,他们两人又如何能沟通得清楚。
张福庆与方氏成为夫妻这许多年,每次与她一谈事情,张福庆就总能感觉到强烈的无力感向他袭来,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他压垮,不管他多努力想改变他与妻子之间的夫妻关系,都做不到。
因为,妻子永远都有一套她自己的理论,妻子永远都听不懂他说的每一句。
明明,他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啊!
与方氏生活了这许多年,张福庆只深刻的知道了,什么叫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
……
记得当年面对妻子对赵引弓情况的询问,张福庆委婉的告诉方氏,赵引弓其实就是个“刘皇叔”,跟大宋皇室关系疏远,他想以此抑制方氏的“上进”之心。
结果方氏听后更兴奋了,在方氏浅薄的“历史”认知中,“刘皇叔”后来可是当了皇帝的。也就是说,如果女儿跟了赵引弓,现在是王妃,将来有可能成为皇妃甚至皇后。甚至自己尚未出生的外孙,也有希望当皇帝……
至于丈夫说赵引弓“跟大宋皇室关系疏远”,方氏自动脑补为:赵引弓是一个庶出非长子的皇子,在皇室中地位低微,也没有什么争夺位置的想法,也不受皇帝重视,主动提出去杭州做生意也没人管。
但是现在,大宋“官军”在赵引弓的领导下光复了浙江,“赵皇叔”为大宋的中兴立下了大功。这时候如果大宋皇帝问赵引弓想要什么,赵引弓说我要继承人的身份,是不是大宋皇帝就答应了?或者说所有的大臣都会同意?然后,赵引弓就像“刘皇叔”那样当上皇帝了?或者像宋太宗赵光义那样“兄终弟及”?……
在这样的心理下,方氏非常积极的巴结赵引弓,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子女往赵引弓那边塞。
同时在日常的交际中,方氏有时也是如此跟自己的手帕交谈论赵引弓的,以至于在土著“贵妇”圈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赵引弓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所以被派到杭州统帅宋朝大军“戍边”……
很多年后,有一个自认为很懂政治斗争的青年女作家,根据这一传说创作了一部叫《狼牙榜》的权谋小说。在小说的结尾,不被皇帝待见、控制着十几万边防军的皇子,几万中央禁卫军的统帅,拥有十万蒙古海军(别问我为什么蒙古地区能养十万海军)的女军阀,以及朝中无数文武百官、功勋贵族,一起站在男主一边,强迫皇帝认错,而不是造反……
跟方氏等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妇道人家”相比,张福庆就比较清醒了。
首先,他没有完全相信澳洲人是“大宋苗裔”,更多的是把“髡人”当海贼看待,最多是一股比较有前途的海贼,没有仰望“髡发的大宋”!
在张福庆的印象里,当年在杭州被砍头的“大倭寇”王直,也是以“宋”为国号在海外建立政权,其属下的“倭寇”也是髡发的,谁知道赵引弓和那些“澳洲首长”会不会是王直第二?
运气好一点,赵引弓等首长可能是方国珍、陈友谅、郑芝龙之类的人物,即使不能“反明复宋”,也可以被大明朝“招安”后割据一方,这是张福庆当初没有跑路而是坚持留下来“辅佐”赵引弓的重要动力。
其次,作为赵引弓身边的重要干部,张福庆接受过元老的政治教育,跟很多老归化民干部也有过不少交流,对澳宋政权的情况比较了解,没有仰望赵引弓。
他跟方澄一样,觉得目前元老院的“共和”体制是东晋“世家门阀”统治的再现,而且跟东晋一样是“王(主席)与马(国务卿)共天下”。赵引弓就算现在当皇帝,很可能跟东晋的司马氏皇帝一样是傀儡的地位!
他跟徐婉南一样,觉得赵引弓与其说是“大宋藩王”,不如说是“前朝余孽”,身份比较尴尬,政治地位并不比元老院的其他首长尊贵,最多也就是北宋“柴王爷”的地位。
因此,当初张福庆虽然选择了“出仕大宋”并“辅佐”的赵引弓,但并不想家里跟“髡贼”或赵引弓羁绊太多。甚至考虑过是不是跟家里暂时断绝关系,这样万一“髡贼”兵败或赵引弓倒霉,最多自己完蛋,家里人不会跟着一起陪葬。
结果因为方氏的骚操作,此时赵福庆全家的荣辱已经“齐齐整整”跟赵引弓绑在了一起,别说明朝那边,连“大宋朝廷”内部的退路都难找。
……
“你在府里嚣张跋扈我不管,我都由着你,让着你,你为何要去定海县向徐县长提亲?”张福庆冷静下来,不欲再与方氏纠缠别的,直接问重点道。
方氏见张福庆又对她冷了脸,一副不与她一般计较的架势,更是气得瞪圆了眼:“好啊!张福庆!你现在跟着赵王爷飞黄腾达了,就露出真面目了!你是不是过两天还要纳个姬妾回来碍我的眼?你这个伪君子!”
张福庆见方氏与他又扯别的,强运了口气,平复心绪,再次冷声问道:“你坚持要儿子娶女县长,到底欲做何?”
方氏却不欲罢休,冲到张福庆身前,继续哭着吼道:“好你个张福庆,你承认了是不是?你飞黄腾达了就如此对我,以后纳小也是迟早的事,对不对?你早就厌了我对不对!”
张福庆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大声怒吼,再三问道:“你别总是胡思乱想行不行?你这么着急为儿子娶女县长进家门,到底为何?”
方氏呜呜咽咽的哭了会,终于说重点了:“我女儿有了着落,我儿子还没有呢!听闻大宋的女县长都是大宋世家的贵女出身,儿子娶了大宋贵女,有了岳家帮扶,今后才能更快平步青云。那位女县长虽然是大宋世家贵女,如今也要仰仗赵王爷的鼻息,才能坐稳县长之位,我就想为儿子谋一门好亲……”
“你这个疯子!”张福庆叹息着摇头。
方氏见张福庆又怒喝自己,蛮横的哭喊道:“我怎么疯子了!我这打算难道不好吗?那女县长虽然是大宋世家贵女,如今在外抛头露面的,以后肯定难嫁了。我儿有个被赵王爷封为次妃的亲妹,有您这个乃赵王爷心腹的亲爹,与她年岁相当,配她也算配得。我儿人品相貌俱佳,娶她,正是一门好亲!”
张福庆回想了一下赵引弓所说的这个徐县长“不是她能提亲的对象”,对方氏说道:“那徐县长八成和余姚县的张县长一样许了人家,你没打听清楚就上门提亲了?”
方氏止住了哭声,大声道:“这不可能,她要真许了人家,又怎会想要嫁我娘家的侄儿?我回娘家探亲,娘家有位嫂子提到徐县长看上了我娘家的侄儿,可惜我那侄儿不识抬举,为了个丫环拒绝了徐县长。……”
然后,方氏就将自己在定海县听到的关于徐婉南与方平波的绯闻说了。
方氏是方澄的姐姐、方平波的姑妈,娘家就在定海县。她虽然在政治上非常天真幼稚,但在联姻方面不是啥都不懂。在被赵引弓拒绝了求娶张允幂后,就利用回娘家探亲的机会打听起了另外两位女县长的婚姻情况。途径绍兴府山阴县时,先打听了一下江清月,得知对方已经年近三十、女儿已经七八岁时,就直接死心了。到了定海县娘家时,就听闻了徐婉南跟方平波的绯闻。
方平波的母亲跟方澄一样,不太相信徐婉南的解释,也觉得是小翠的醋意与方平波对小翠的袒护惹恼了徐婉南,以至于错失良缘。
听闻徐婉南既貌美又“急着嫁人”,再加上女县长“在外抛头露面、以后肯定难嫁”的民间议论,方氏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上门捡便宜了。
“……那徐县长太跋扈了,她竟敢打我!这是完全没将你,没将赵王爷看在眼里!”
说到自己去定海县衙提亲被打的事,方氏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
……

注1:详情参阅《赵引弓纳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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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1 16: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赵引弓纳美记
元老院进行“江南攻略”两个月后,已经陆续占领杭州府、嘉兴府、湖州府、绍兴府、宁波府、台州府、温州府以及南直隶松江府。浙江仅剩金华、衢州、严州、处州这四个浙西内陆山区府暂时没有拿下。
此时,赵引弓在杭州召集目前在浙江省的所有元老开了一次全体大会,探讨目前的政治军事形势,商讨下一步的工作。
考虑到目前伏波军的后勤供给能力,此次会议决定暂停军事进攻,将主要精力用于消化现有的地盘,明年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进军。
会议结束后,赵引弓跟元老们在凤凰山庄的花园里聚餐。
宴间气氛热闹,美酒佳肴浓香阵阵,清风袅娜。
突然有个归化民干部满脸喜意走了过来,对赵引弓汇报道:“首长,张秘书长听闻您今日摆宴,故让其女送来了珍藏了十五年的佳酿女儿红,献于您一酌。并言,首长若是不嫌弃,收下带回去细细‘品尝’也可,这是他这个做臣子的一番心意,还望首长笑纳!”
宴间众元老听此言,纷纷怪笑起来。在这个时空呆久了,他们对此戏码一点也不陌生,这是张福庆献上女儿来与赵引弓增进感情来了,明晃晃的讨好之意。
虽然张福庆为赵引弓办事多年,但正式剃发成为归化民干部的时间也才两个月,还未完成政治培训。有的元老原本还对张福庆的可靠性有疑虑,担心他会是第二个韩月,没想到此人如此上道,这就来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有过西华的教训,赵引弓现在也知道,想要获取某些归化民的效忠,是需要“负距离接触”的。又可以收美人,又可以互相安彼此之心的好事,赵引弓怎会拒绝,遂洪声答应。
归化民干部媚笑着退下,不消片刻,一台粉红小轿被抬入此处。
粉娇停下,如白脂一般的玉手无声地从内探出,其指甲如精心修饰过的珍珠贝,美丽无瑕。
粉色小轿的轿帘被掀开,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单手托着木方盘,盘内置有一盏酒壶,身姿袅袅从其内步出。
这少女身着一件绣工极为精美的青烟色襦裙,头上梳着繁复的发式,珠玉尽饰,簪宝遍妆。
就冲此女身上这番行头来看,便知其此次来面见赵引弓,私下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此女周身这些饰物需要多少钱财先不说,就这装点打扮的时间,怕就要耗费一天去,可见其用心了。
宴间众人的目光顿时皆被吸引了过去。
与男元老面上好奇有之、不屑有之的态度不同,江清月和张允幂垂头,眸中闪过不悦之色。
“小女子张清怡,乃张福庆之女,拜见首长!”
张清怡姿态优雅的手托酒壶,盈盈朝着赵引弓下拜,声音清脆如铃的向最上首的赵引弓,报上自己的姓名来历。
赵引弓虽然早就有了几个美貌的生活秘书可供宣泄,但时日一长,美味的东西尝多了,到底失了新鲜。如今乍然见到这身有楚楚之姿的张清怡,顿觉新鲜,欲念微动,便起了将此女收入后宅之意。
赵引弓心中对张清怡满意,自然就想到了送美之人,觉得张福庆真是上道,连女儿都能以这般方式送上,可见其对他讨好到了极致,投诚之意十足了。
变相也说明,在此人心中,是格外看好他与元老院能成就一番霸业的。
不然,何至于如此着急忙慌的,将女儿这般没名没分的送上?
还不是在提早押注?
抛开人品先不说,张福庆这几年体现出来的办事能力确实是不错的,赵引弓此时确实用的上张福庆。
赵引弓收下此女,可以说是两方安心。赵引弓是有了“质”,又有了美人在怀,而张福庆则是既表明了忠心,又变相和赵引弓绑在了一块。若他女儿再真为赵引弓生下一儿半女,便是从利益角度出发,也不会轻易便叛变了,可以说是双赢之事。
赵引弓目光黏糊的看着满面娇羞立于宴中张清怡,有元老打趣说道:“老赵,好福气啊,这妹子不错!”
赵引弓听了,颇具威严的对还在行礼,未起身的张清怡道:“起身吧,今夜你所来为何?”
“小女子奉家父之命,特来给首长送佳酿助兴,还望首长勿要嫌弃,收下家父一番‘心意’。”
张清怡起身,先是抬首,眼神如钩的媚看了赵引弓一眼,然后柔声开口回了赵引弓问题,说着脸上还适时露出娇羞之色。
赵引弓满意的颔首,沉声道:“那便奉上来!”
……
江清月从张清怡下轿开始,便一直在观察她,此时见她这番神态,亦品出她眸中隐含的雀跃之色,知晓了她来此,是心甘情愿来被“献”的,非是他人所逼。
唉——
江清月眸中微流露出些痛惜之色,在心里叹出一口气。
这个时代框架下的女子,竟是自己都将自己当做可随意献上的‘佳酿’,何其悲哀啊。
……
“愚妇!愚妇!愚妇!”凤凰山庄的某处偏房内,张福庆气的面红耳赤,压抑着声音怒骂,明显已怒急攻心。
所有的元老包括赵引弓都以为,这次是张福庆献女求荣,却不知张福庆事前根本不知道此事,也根本没想过让女儿当赵引弓的女人,是张福庆的妻子方氏擅作主张,让女儿以张福庆的名义去凤凰山庄送“女儿红”!
等到张福庆从政治培训班下课,快要回到自己在凤凰山庄的宿舍时,才有几个不知内情的归化民干部跑去“恭喜”张福庆,并希望张福庆以后多多关照他们……
此时,元老们的宴席早就散了,赵引弓与张清怡也“生米煮成了熟饭”,张福庆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等跑到凤凰山庄内安置张清怡的偏房内见到女儿,从来对家人轻声细语的张福庆,首次爆发出冲天的怒火。
“爹爹,赵王爷乃天潢贵胄,女儿若跟了他,将来前途无量,也可帮爹爹你分忧啊,呜呜……”
张清怡不明白父亲为何生气,被骂后便哭啼不止。
“分忧?爹需要你帮忙分什么忧?”张福庆的怒火仿佛要将张清怡给烧灭,几次扬起手,到底最后不忍心,又将抬起的手掌放了下去,化掌为拳,发狠的锤了木桌两下。
“姆妈……姆妈说,爹如今投效了赵王爷,女儿生的貌美,若做了赵王爷的女人,既可以让赵王爷更加信任爹,又可以让女儿凭借爹在赵王爷那里得用,多受其宠爱。若侥幸得个一儿半女,那我们张家,也算皇亲国戚,改换门庭了……”
张清怡哭哭啼啼的解释到此,张福庆怒火已消下去不少,满身都透着暮气,见女儿吓得魂不守舍,到底不忍心,有气无力的安抚女儿。
看着女儿如此,张福庆心痛如绞、老泪纵横,知道女儿这是彻底被方氏给教养歪了,心中万分悔恨自己从前太过忙于政务,而关心女儿太少,致使女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张福庆的妻子,是明朝定海卫前任千户的女儿,家里颇有资产。愿意将女儿嫁给张福庆,是看在他年纪轻轻就考上秀才,将来前途无量。
然而谁知,张福庆婚后不仅连续四次科考都没能考上举人,反而将家里的田产败掉了一半。眼看家里越过越穷,这方氏看张福庆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张福庆与方氏成婚二十年,育有两子一女,但与妻子方氏因夫妻间看待事务尽不相同,而不相容。夫妻间虽未到水火不容地步,也是貌合神离的。
因此张福庆投靠赵引弓后,常常以工作繁忙为由不回家,不是住在凤凰山庄就是出差,也跟子女接触较少。
方氏自己不幸嫁了寒门,便一心想让女儿不吃她这份“苦”,想将她嫁给豪门贵族,不叫她被人给瞧不起了去,并因此盯上了赵引弓。
张福庆万万想不到,不过一段时间不在家中,家中老妻便做了这般主,蛊惑了女儿,借由他张福庆的名头,将他的女儿重金装点一番,送来凤凰山庄给赵王爷献“女儿红”!
这哪是‘献酒’?这分明是献女求荣!
看父亲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张清怡又对张福庆说道:“爹爹!姆妈也是为了女儿好啊!女儿出身寒门,及笄后婚嫁,便也只能议嫁寒门之子,女儿不服!”
张福庆见女儿张清怡似入了魔障般,仍是执迷不悟,在婚嫁之事上,只在意门第,不看他人本身人品相貌,心中越发对她失望,全身一下失了力气,悔恨自己当初过分忽视自己的小家,让女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这是方氏之过,更是他张福庆疏忽之过!
“怡儿,你觉得什么是为了你好?无名无份,将你送来给赵王爷做妾,不!可能你连赵王爷的妾都不是!这,就是为你好?”张福庆语带悲凉反问道。
张福庆心中还是望能点醒女儿的,平复下心头的怒火后,开始在有意的引导她,望她能自己想明白此事。
张清怡答非所问,摇头哭声道:“以前姆妈带怡儿去外公家做客时,外公家的表姐妹都不屑和女儿讲话,仿佛女儿是什么腌臜物一般,偶尔说话,也多是耻笑女儿!呜呜……”
女儿张清怡和方氏最爱回方家做客,张福庆见她们总去,便以为她们与岳父家感情好,不想真相却是如此……
如此说来,既然从来不开心,为何还总要去那处?与方家的女眷们频繁走动?
“……”张福庆未再言语,痛心地闭上眼。
张清怡哭了会,又继续道:“特别是去岁,姆妈和方家舅妈隐晦的提了女儿和舅妈娘家侄子议亲的事后,她不同意还罢,还大肆宣扬了出去。方家的姐妹,没少因此事耻笑于女儿,还笑话姆妈痴心妄想,说女儿不配!”
说到这,张清怡满面是泪,咬牙恨声道:“女儿如何不配?女儿明明长得比她们更好,也比她们更知书达理!凭什么耻笑于我?女儿不服!”
说到最后,张清怡已是歇斯底里,压抑的恨意以及不甘,像一把利剑,深深的扎入张福庆的心里。
张福庆失语。
接着,张清怡含泪笑道:“如今我张清怡能攀附赵王爷,我将比方家娘子们还尊贵!那些贱人,只能……”
“啪!”张福庆终于没忍住,扬手给了张清怡一巴掌。
“爹!”张清怡捂住脸尖叫,不敢相信一直性格温吞的爹,会动手打自己。
以往爹只要在家中,娘不论如何出言辱骂于爹,爹大多时候都是一笑置之,最是生气时,也不过甩袖离去,何曾急赤白脸过?更何况是动手?
张福庆这个爹在张清怡眼中,是最没有脾气,没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因此,在张清怡的内心深处,甚至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爹的。
张福庆冷下脸,没再理会满脸不可置信望着他的张清怡,站起身,往外拂袖走去。
“爹!爹!”张清怡看着张福庆冷然离开的背影,六神无主,凄哀的哭叫。
张福庆见女儿已完全不能沟通,一门心思,只想攀附高枝,已不想再多费唇舌。
现在张福庆只想静静,静静理清思路,想一想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如何为女儿争取到最好的待遇。
再如何怒其不争,张福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成为他人玩物,后半辈子没有着落。
母凭子贵?笑话!且不说髡贼是否真能成事洗脱“贼”名,就算真的“中兴大宋”了,赵引弓这种地位尴尬的“前朝余孽”,未必有好下场!别说给赵引弓做妾,便是为赵引弓正妻,张福庆也是不屑嫁女的!
愚妇!是他张福庆从前太过放纵于妻子了,始终觉得自己耽误了她,心里有愧,才从来未在家中约束过她,却不想因此害了自己女儿……
如今,悔之晚矣。
七天后的清晨,鸟鸣啾啾。
一顶大红花轿,沿路吹吹打打,抬着张福庆的女儿张清怡,从侧门进入凤凰山庄。
张福庆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去求赵引弓给女儿一个名分,最起码得办一个“纳良妾”的仪式。
赵引弓对于是否正式娶张清怡为妻是有疑虑的,眼见张福庆不过是为女儿求个“良妾”的地位,就痛快答应了。
赵引弓哪里知道,张福庆之所以开价不高,原因是张福庆认为:万一髡贼造反失败被“诛九族”,或者赵引弓在元老院内部的政治斗争中失势被诛,自己的女儿只是赵引弓的小妾,自己家未必会被划为“妻族”跟着满门抄斩!
那万一赵引弓要是一直高高在上甚至当了皇帝呢?张福庆的想法是:到时候肯定会有其他豪门要跟赵引弓进行政治联姻,自家女儿到时候肯定保不住正妻之位,被降级为妾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被赵引弓休掉也不算差,就怕女儿突然“病逝”甚至全家碰上“意外”……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别开价太高,为女儿求一个跟她出身相配的地位。
所谓“高处不胜寒”,德不配位绝没有好下场!
女儿想通过“上嫁”改变命运,终究是黄粱一梦!
即使为“良妾”的地位,张福庆也为此掏空了积蓄为女儿置办嫁妆,希望女儿凭这些嫁妆在赵引弓那里不会被赵引弓的其他女人看不起。
同时,张福庆的妻子方氏,也将嫁女之事,办得热热闹闹,为这场不对等的婚姻努力营造好一点的名声!
百姓们天生就爱听八卦,贵人的桃色八卦,又是最爱了。
什么赵王爷夜游花园,偶然见一倾城佳人,正在对月而歌,因此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当即情难自禁,故而向张福庆求女等等。
一系列故事,时间、人物、地点,那说得叫个有鼻子有眼。
如今,全杭州的百姓,都在议论张福庆家的女儿有福气,竟跟了天潢贵胃,哪怕只是当妾。入了凤凰山庄王府后若能得个一儿半女,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造化呢?
江清月与张允幂听到道路两边百姓们的议论声,嗤之以鼻!
若不是她们俩当时就在赵引弓与张清怡初见的现场,亲眼见过真相,就真信了。
她们俩深刻鄙视张福庆的为人——为巴结赵引弓,谋得更好的前程,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当做礼物送出去,于这一事上,就可见其人品!
这种人,便是再有才华,她们俩也看不起!
张福庆在凤凰山庄侧门看着大红花轿进门,满脸是泪!
此时张福庆想得是:“怡儿,路是你自己选的,爹无法阻止赵老爷,也难阻止你。以后爹只能全力扶持赵老爷成就大业,这样你将来的日子兴许能好过一些……”
此时的张福庆没想到,妻子方氏不仅擅自把女儿送给赵引弓当小妾,后来还求赵引弓帮忙安排大儿子进了“大宋官府”当差,小儿子也在赵引弓的提议下送去临高留学了,最后张家全家“齐齐整整”跟“髡贼”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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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1 16: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节  降维相谈
在凤凰山庄,赵引弓已经明确对张福庆说过,在这件事上他不会帮方氏,让张福庆回家自己安抚好方氏。
张福庆看着方氏,从她语无伦次的叙述结合他看过的徐婉南来信,去拼凑她在定海县衙内到底做了什么,接着在厢房内来回踱步,思考该如何应对方氏。
对了,赵引弓说过,这个徐县长是另一位首长的人,她不是赵引弓能随便处置的人,那徐县长是另一位首长的夫人或女儿?自己的夫人不过是仗着可以找赵引弓撑腰才感觉良好,如果徐县长的家世不亚于赵引弓呢?怎样的身份家世,才能让自己妻子不敢得罪徐县长?
……

张福庆陷入沉思中,方氏见张福庆不理会她,越发委屈的哭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个没用的男人!以前赚不来银钱,让我过不上好日子不说,如今都跟着赵王爷青云直上了,还是连为我撑腰都做不到!张福庆!你不是个男人!”
方氏说到激动处,哭的歇斯底里,冲上来就要用指甲挠张福庆的脸。
张福庆太熟悉方氏这招了,扬袖护住头脸,退离至离方氏远些的位置,不让方氏得逞。
方氏一边往张福庆的脸上抓去,一边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要不给我出头,我就去找儿子,让他回来给我撑腰!”
“怀儿要是回来,知道这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不认你这个娘。”张福庆冷声陈述事实。
方氏闻言哭的更是伤心:“就是你,若不是你将怀儿教的和你一样死板,若不是你,他怎么会与我这个当娘的离心?怡儿,对,我去找怡儿!怡儿生得美,赵王爷宠爱她,我让怡儿给我这个当娘的撑腰!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话落,又方氏愤然瞪了张福庆一眼。
张福庆:“……”
方氏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陪他吃了这些年的苦,又为他诞下两儿一女,为人虽蠢笨了些,也有些爱慕虚荣,但也并非大恶之辈,张福庆着实狠不下心来对她。
但,再如此放任方氏我行我素下去,他的两儿一女,只怕都要坏在妻子手上了。
张福庆抬头抹了把脸,强逼着让自己转换一下思维,然后降维与方氏对话,故意面露惊慌的怒道:“你可知道,你今天算是为我们家,招来大祸了!”
“大祸?什么大祸?”方氏见状哭声一顿,又瞪圆了眼睛看张福庆,这回是吓的。
“徐县长是大宋皇上看重的准儿媳,未来的太子妃,我们张家是何人家,竟敢与皇上抢人?”
“什……什么!”方氏声音立时变了调,显然被这消息吓的不轻。
随即,方氏疑问道:“这不太可能吧?她要真会当太子妃,为何又看上我娘家的侄儿?”
“你不是说那徐县长打了你娘家侄儿板子?你确定她真是因为求爱不遂而打人家板子,还是觉得这传闻对她当太子妃不利,就打人板子以示清白?”
听了这话,方氏也终于感觉到徐婉南绯闻的不对劲,觉得如果自己是徐婉南并喜欢上方平波,绝不舍得打方平波板子,只会揍小翠那个狐狸精出气!
看方氏一下就愣住了,张福庆又说道:“而且徐县长的爹也是大宋皇上身边的近臣,能与赵王爷平起平坐,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方氏这回眼泪也不流了,上前几步攀附住张福庆的胳膊,惶惶道:“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徐县长能以女身来浙江当县官,就是徐阁老向皇上推荐后,皇上册封的。”张福庆满面急惶的说着此话,眼神却分外冷静的在观察方氏的反应:“徐家与大宋赵官家,可是关系匪浅啊!岂会是我这后投效之人,能比的?”
方氏听到这里,有些腿软起来,嘴硬道:“你也是赵王爷的心腹,赵王爷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徐家能把你怎么样?”
“我算什么,怎么能跟皇上身边的近臣相提并论?我如今虽已投效了赵王爷,但想往更上面走,还是得博得皇上的欢心。如今徐阁老就在皇上身边,远在异地的我,可不得仰仗徐阁老去皇上面前,为我周旋美言?不然你以为我和赵王爷为何要对这小女娃县长,如此客气?”
方氏怔楞,也不叫嚣了,这才觉得自己办了错事,真正的手足无措起来,知道害怕了。
难怪!难怪那徐县长如此的嚣张了,竟敢出手打她,后来更是敢让府里的奴仆,将她打出门去,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同时,方氏还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后果——万一徐家因此向大宋皇上进谗言,不让赵王爷继位怎么办?自己的女儿当皇妃甚至皇后的愿望是不是彻底没戏了?自己的外孙也彻底跟大宋皇位无缘了?……
“我女儿……”方氏下意识又想说她女儿,担心起女儿的未来。
但张福庆却误会方氏还是想找女儿帮忙在赵引弓那边说情,马上怒斥道:“怡儿能做何?”
张福庆说到女儿,又想到了妻子此前办的那些蠢事,差点没压制住的怒火。但到底好不容易能让妻子跟着自己的思维走了,又极快的将这股怒火压制了下去,继续说道:“你态度嚣张,又言语莽撞的上定海县衙提亲,可将徐县长得罪了个彻底。如今可好,不仅得罪徐县长,还可能得罪徐阁老与大宋皇上,赵王爷敢为这事保我吗?你这是想要害死为夫啊!我们家算是完了!”张福庆适时甩开方氏的手,假做颓丧状的抱住头,一副大祸即将临头的模样。
方氏此时已是被吓的冷汗涔出,终于知道怕了,慌道:“那……那怎么办?”
张福庆放下抱头的手,沉吟了片刻,最后面露为难之色道:“你去山上清修一段时间,如何?先去避避风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为夫来处理吧。无论发生何事,为夫总是要护着你的。”
张福庆此话一出,方氏立时也抬起了头,望着张福庆红了眼眶:“你这话还算有点男人的样子,终于知道护着我了。呜呜……”
张福庆:“……”
妻子这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还是前面那句,让她去山上清修,她没听清?
张福庆全身紧绷,手臂微抬,随时防备着妻子,即将会挠过来的双手。
“你这是怎么啦?”张福庆见惯了嚣张跋扈的妻子,突然见妻子对他说话的声音柔和下来,他竟然有点受宠若惊。
方氏哭了会,抽噎道:“夫君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
张福庆:“……”
此话又从何而来,女人心,当真是好难琢磨。平时生气发怒,是莫名其妙。此时喜悦感动,又是莫名其妙。原来,与妻子相处,百句真话,还没一句假话来的打动人心。
“你可会被徐县长为难?”方氏也不冲着张福庆叫嚷了,当真觉得自己惹了大祸,哼哼唧唧的关心起张福庆来。
张福庆被妻子方氏这么一关心,也有点感动,同时感慨:原来他和妻子相处,只需降维与她相谈,就可以过的很舒服啊!
这下,张福庆对于欺瞒妻子,竟是诡异的没有了愧疚感。以前是他错了,妻子方氏稍微好言哄一哄,竟然意外的好沟通。而且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算全是谎言,从他跟赵引弓的谈话看,那个徐婉南虽然不能把自己家怎么样,但也确实不好惹,也不知是哪位首长的妻、妾或女儿、儿媳(不是赵引弓不想说清楚,是赵引弓自己也搞不明白布特和徐婉南算啥关系,要知道“干女儿”可以有多种解释,可能是正经的义女,也可能是不正经的、可以用来“干”的“女儿”)。
张福庆的声音轻柔了些:“你去山上清修,我就对徐县长那边说,是我惩罚你去的。做个样子,让徐县长那边消了这个气,不将此事告诉家里,别让徐阁老去皇上那边告御壮,我们张家就不会有事。”
“真的吗?徐县长会这么好心?”方氏并不认为那个敢扇她巴掌的徐县长会这么好心,将信将疑。
“既然是惩罚,样子还是要做的,你在山上清修的时间不能短了。”张福庆为难道。
“多久?一年?”方氏这回是真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做事前没有与夫君先沟通再行事。
“三个月便可。到时为夫亲自接你下山,此后你也别再去触那位徐县长的霉头了,听说……那位徐县长,就不是个好性子的……”
“对!那徐县长就不是个好性子的,连带着她手底下养的女管家,也都不是个好性子的!什么世家贵女,若论教养,还不如我呢!”方氏捂了脸,深以为然的点头。
张福庆:“……”
张福庆仔细看了下方氏的神色,意外的发现,自家妻子还真是发自内心说的此话。
张福庆立即又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似乎不忍心将方氏送去山上清修:“那夫人你看……”
方氏被张福庆用如此眼神一看,嗔怪的用手轻锤了一下张福庆的肩,破天荒的柔声道:“你呀你,就是实诚,连做戏都不会。”
张福庆努力让自己维持住面上的神情,静等方氏的后话。
方氏一脸精明道:“三个月哪是什么惩罚,人家会看不出来你是做戏?还是一年吧,三个月人家哪能轻易消了气?你这个呆子,哪懂什么女人?”
方氏此话一出,张福庆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神情,暗压惊喜道:“那夫人可会觉得在山上清修清苦?”
方氏神色凝重的摇了头,吞吞吐吐的认错道:“是我莽撞了,小看了那位徐县长……我在县衙的态度,可不好……为免日后夫君你难做,也未免影响到怡儿,还是尽快让她消气了为好,就去一年吧!”
张福庆快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妻子了,倒是想不到,软言几句好听的话,妻子竟然能变了副样子。这副贤惠的模样,他真是二十年来,只在梦里有见过。
方氏叹了口气,又担忧道:“只盼那位徐县长,看在你惩罚我去山上清修一年的份上,将此事就此揭过,不要让徐阁老去皇上那边进谗言。”
“夫人你放心,只要徐县长消了气,看在赵王爷面上,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你到了山上清修后,便不要操心了,后面的事情,有我呢……”张福庆柔和了声音,抬手轻柔的抚了抚,方氏肿胀的脸颊。
方氏只在新婚时,有听过张福庆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她此次给家里惹下如此大祸,夫君也没有过多怪她,更没有休弃了她,倒意外的,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眼见张福庆真心为她打算,方氏感动得扑进了张福庆的怀里。
此时张福庆想的是:不论方氏做事如何蠢笨,但待他和这个家的心,确实还是好的。
此次方氏去山上清修,那他便多送些书给她,让她去打磨时间,也好让她多懂些别的东西,开阔些眼界,这倒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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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2 03:26: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古人脑补能力太强了,应该弄本小册子给他们讲清楚,消除误会统一思想,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脑补,否则鸡同鸭讲迟早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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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2 11:38: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央集权制的封建王朝长大的人,是无法想象贵族共和制的社会规则如何运行的。夏虫嘛,不可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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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7 16: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节 刘夫人提亲
随着方氏被张福庆送去山上清修,徐婉南在浙江的桃色麻烦就这么解决了。
解决的可谓非常彻底,不仅方氏、方澄两姐弟再没想过让徐婉南当儿媳,连很多原本对徐婉南有意提亲的归化民干部与土著豪强,都对徐婉南这个“娘家”或“婆家”不好惹的“母老虎”敬而远之。
虽然徐婉南是“大宋徐阁老之女”加“未来太子妃”的谎言张福庆只对方氏一个人说过,但当某些听到一点“徐县长打人”风声的归化民打听这件事时,张福庆、赵引弓,以及徐婉南、华玲,都不约而同的暗示——“徐县长在大宋朝廷内有贵人撑腰”。
因为对徐婉南背后的“贵人”是谁语焉不详,浙江的归化民和土著只能大致猜测是徐婉南的“娘家”或“婆家”在大宋朝廷内位居高位。
但在海南岛,却有一些对徐婉南身世比较了解的归化民,依然对徐婉南婚事不死心。
……
海南岛,琼州府城。
城内大户人家的女眷,最近暗地里都对黄家主母林湘悦与徐家主母陈玲媛交恶这件事津津乐道。
城内贵妇们谁不知,林湘悦与陈玲媛这对表姐妹,从闺中起便是形影不离的密友,后面更是因关系亲密结成了儿女亲家。倒是不想,林湘悦与陈玲媛在成为儿女亲家后,关系不仅不见更近,反而出人意料的交了恶。
在黄家少爷身亡后,林湘悦与陈玲媛的关系更是急转直下,只要见面必要含沙射影地互掐一番,那副模样说是仇敌也不为过了,完全不见昔日两人为友时蜜里调油的亲昵。
今日,林府老太太陈氏过六十大寿。
林湘悦与陈玲媛作为女儿和侄女前来林府拜寿,很不巧在林府门口就撞见了,两人互相不搭理,径直便带着奴仆与贺礼一前一后入了府。
两人的这番动静自然落入了不少人眼里,不一会儿就在前来林府做客的贵夫人们间传开了此事。引得不少前来参宴的贵夫人,暗地里看起了她们两人的热闹。
世家大族办宴,何人坐何位置那是很有些讲究的。以身份高低排位还是其次,什么人与什么人关系好,定要安排着坐在一起;什么人又与什么人关系恶劣或是有过节,定不能安排紧邻而坐,就怕起了冲突,坏了宴会气氛。诸如此类等等,都是要仔细斟酌的。
林府此次负责宴席排位的管事,很不巧就出了大纰漏——消息太过滞后,仍以为林湘悦与陈玲媛这对表姐妹关系甚笃,特地将两人的座位给安排在了一块。这下可就让那些本就等着看好戏的贵夫人们,有了大戏可看。
陈玲媛一入宴,林湘悦见其向她邻座走来,径直便往旁边一侧以帕掩鼻,道:“有狗入内。”
周围的贵妇们听得此言,纷纷掩帕笑了起来。
陈玲媛看着有点中年发福的林湘悦,也立时反唇相讥道:“狗没瞧见,猪有一只。”
周围看热闹的贵妇们顿时止了笑,胆战心惊的去看林湘悦的脸色。
林湘悦闻言,当即便怒站起身,也不玩含沙射影那一套了,径直便指着邻座的陈玲媛骂道:“贱人,你养出的小贱人克死我儿,你还有脸敢出现在我面前?”
陈玲媛被人如此辱骂,当即便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胸膛不住起伏,但到底理智尚在,知道含沙射影与林湘悦拌嘴可以,公然与林湘悦明刀明枪的争执,却是没这份底气的,只得忍气吞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心里更是将林湘悦恨了个半死。
林湘悦见陈玲媛被自己骂的不再吱声,心里顿时舒坦了,得意洋洋的也坐回了原位,继续和周围的贵妇们说笑。
此时,有一名满头珠翠、年约四十许的贵妇人凑到陈玲媛身前与她搭讪,上来便笑着道:“徐夫人,你那闺女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说亲了没?”
陈玲媛闻言一愣,抬眼看着这名与她说话的夫人,回道:“我女儿已成寡妇,另有一庶女年仅七岁,尚未及笄,自然是还没说亲。”
那凑到陈玲媛身边的夫人听得此番回话,嗐了一声,满头的金钗乱晃,神神秘秘道:“姐姐我说的可不是徐夫人跟前的两个女儿,而是那位在浙江立了军功、当了县长的女儿。”
陈玲媛这才知道面前这位贵妇说的,是与她关系不睦的继女徐婉南,顿时浑身一震,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来:“婉儿?这位姐姐居然看上了婉儿?敢问姐姐是哪家夫人?妹妹我瞧着脸生的紧?”(徐婉南本名徐玉婉,后自己改名为徐婉南,谐音“宛男”,意思是宛如男子。)
贵妇见陈玲媛问她的名讳,眉开眼笑的自我介绍道:“我夫君刘丰生,原是大明虎门寨海防游击。大宋光复广府之时,我夫君弃暗投明,恭迎大宋王师,当了大宋国民军的大队长。我夫君的母亲出身琼州府林氏,所以今日代在外征战的夫君来给林老夫人贺寿。”
陈玲媛听她自报来历,敷衍的客套道:“原来是刘夫人。”
刘夫人见陈玲媛对她态度客气,更是来劲,继续前面的话题:“徐夫人,府上的徐大小姐长得差些不要紧,娶妻娶贤,我儿如今正双十而冠,一表人才,配妹妹府上的林大小姐,可不正好相配?”
陈玲媛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故作尴尬的笑道:“刘夫人说笑了,婉儿如今在外抛头露面为官,整日与男子厮混在一块,说句不好听的,已是闺誉尽失,如何配得上姐姐家的好儿郎?”
刘夫人闻言,一副你别骗我了的神态,神秘兮兮的一笑,凑近陈玲媛,小声道:“妹妹说笑了,我夫君也在大宋朝廷为官,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夫君这段时日,可没少与我说徐县长的不凡之处。妹妹你呀,就莫要谦虚了,您府上的徐大小姐啊,是这个。”
话落,刘夫人一脸讨好的对陈玲媛暗暗比出一个大拇指。刘夫人发间的满头珠翠,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哗啦做响。
陈玲媛原想贬低继女一番,倒是没想到刘夫人会这般回话,干笑道:“刘夫人此话从何而来?”
刘夫人只当陈玲媛还在装傻,又一副你真不够意思的模样,继续小声耳语道:“您府上的徐大小姐得大宋东江镇布总兵的垂青,收为义女,可是不得了。我家儿郎若能娶得徐大小姐,那是高攀,徐夫人莫要再谦虚了。”
自从刘夫人听得夫君与她分析说,徐县长是大宋东江镇总兵布特的义女,布总兵很喜欢关照姻亲,心思便活络起来。徐县长如今年岁正好,若是自家儿子能与这徐县长说上亲,还何愁前途?可不得趁众人还没有得到消息、有所顾虑时,自己先下手为强?便是徐县长人长得丑些,那也是无妨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陈玲媛的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
刘夫人见陈玲媛不接她的话茬,终是落了脸,声音大了些:“徐夫人这是何意?可是看不起我刘家?我今日诚心与你议亲,你为何一再装傻?”
陈玲媛此时还哪听得进刘夫人究竟在说何,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事情,喃喃道:“难道徐家那一半家产……不要……怎么会这样呢?……”
刘夫人就想将亲事给议成了,刚才不过故作佯怒,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陈玲媛的反应。此时刘夫人见陈玲媛额汗直冒,脸色突然煞白,立即便扶住她道:“徐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邻座的林湘悦与其他贵夫人,一直在一旁看戏,虽然没听见刘夫人与陈玲媛后面小声的耳语,但却将前面提亲的那几句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一名贵夫人见刘夫人这般关心陈玲媛,便上前道:“这位夫人瞧着有些脸生,是林家从外地来的亲戚吧?”
刘夫人回道:“是!”
这名问话的贵夫人,此时可不是为了难为刘夫人,而是想踩陈玲媛、讨好于林湘悦,听了见刘夫人的回答,咯咯笑了两声,嘲讽道:“这也难怪你有所不知了,你说的那位徐县长啊,可不是这位徐夫人的亲女儿。哈哈,你啊,想说这位的亲,可就找错人了。”
刘夫人一听此话,抬头诧异道:“啊,那徐县长,还是个庶出啊?既然是庶出的,这位徐夫人作为徐家的当家主母,还做不得她亲事的主?”
周围看戏的贵夫人们听得此言,纷纷掩嘴,皆被刘夫人的这话给逗笑了。
“想什么呢?人家徐县长,那可是正经嫡出,你面前的这位徐夫人嘛,却是徐老爷的续弦,哈哈哈……”
贵夫人笑毕,嘲讽道:“她啊,可做不得那位徐县长婚事的主。”
刘夫人闻言,为人很是实际,嗖的一下站起身,退离陈玲媛身边:“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夫人提点了。”
知晓了陈玲媛压根不能拍板决定徐婉南的婚事,刘夫人顿时就觉得晦气,又说道:“难怪徐夫人总不接我的话茬,原是这个原因,可真是不敞亮。”
刘夫人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也有反过来踩陈玲媛,用以讨好林湘悦的意图在里面。
她之前冒着得罪林湘悦的风险过来与陈玲媛搭话,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今日特意送了大礼过来给林府老太太拜寿,就是为了打入海南岛归化民高层的交际圈。毕竟海南岛的归化民,相比其他地方的归化民,更靠近临高的元老院。
刚才她会顶着众人的目光凑过来与陈玲媛搭话,也是因为陈玲媛有价值,她想玩一出雪中送炭,让陈玲媛对她有好感,进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此时刘夫人发现,陈玲媛无甚讨好的价值,立即便改了主意,准备剑走偏锋入林湘悦的眼。
听说林湘悦的夫家与大宋朝廷的多位首长交好,她的丈夫更是已经顶替公公黄守统出任了临高县咨议局的委员。
刚才林湘悦身边太多人,刘夫人凑不进去。此时嘛,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这里,她出头去踩陈玲媛的脸,林湘悦还能不记得她?
如此想着,刘夫人变了嘴脸,愈发刻薄的道:“徐夫人行事真是不大气,道一句明白话,徐县长的婚事我做不得主,很难吗?非得耍着人玩才有趣,难怪只能当继室了。”
林湘悦闻言,快意的大笑出声,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夫人,就着众人的嬉笑声,也拿腔作调道:“唉,有些人啊,就是上不得台面,便是当了正室夫人,也有股子小妾做派。”
林湘悦含沙射影说着挤兑陈玲媛的话,刘夫人也趁势就黏上了林湘悦,说道:“黄夫人此言有理!”
林湘悦见刘夫人附和自己,更乐呵了,继续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说女儿肖母,这话是不假的。”
陈玲媛的母亲是小妾,她作为庶女从小受了不少委屈,林湘悦所说的“小妾做派”、“女儿肖母”等字眼可以说是踩重了她的痛点——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不惜给人当续弦,就是想堂堂正正的当正妻,结果还是有人视她为“妾”!
她原本正为继女徐婉南成了布特义女的消息而心绪烦乱,此时又听林湘悦阴阳怪气的嘲讽她的出身,理智渐失,猛地站起身,张口斥道:“林湘悦!你莫要空口白话,胡言乱语!”
林湘悦被人点名道姓大斥,也怒:“陈玲媛!你竟敢直呼我名讳!你女儿干了什么不要脸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原来,林湘悦所说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肖母”,骂的不仅是陈玲媛与她的母亲,还有陈玲媛的女儿徐玉蕊。
林湘悦和陈玲媛为啥会从好姐妹、好亲家翻脸成了仇人?主要原因在于陈玲媛的亲生女儿徐玉蕊的两次作妖!
当年元老院提倡临高县咨议局委员送子女进芳草地读书时,黄守统听从二儿子黄禀坤的建议,派了黄禀坤的贴身小厮兼伴读黄平去芳草地就读,结果目前黄家在元老院体制内升得最快、政治地位最高的就是黄平。
徐玉蕊嫁进黄家后,眼见黄家全家对昔日的小厮黄平各种点头哈腰的讨好,就有点心理不平衡,对自己的丈夫说:“自己的姐姐徐婉南一介女流都能立军功、当县长,夫君你要有上进心啊!”
黄家大少爷在徐玉蕊的鼓动下,为了“上进”而报名参军,结果没多久就意外身亡。因为是死于海上风暴,连个尸首都找不回来。
见丈夫死了,徐玉蕊不仅不伤心,反而觉得这是自己“嫁得更好”的机遇。黄平回黄家参加黄家大少爷葬礼时,徐玉蕊就找了个借口跟黄平单独相处,然后就哭得梨花带雨的往黄平怀里扑……
黄平虽未成亲,但在芳草地读书时已经有了心上人,根本不可能接受徐玉蕊这个小寡妇,自然是一把推开徐玉蕊……
林湘悦本就恼徐玉蕊间接害死她儿子,后又出了徐玉蕊在她儿子葬礼期间意图勾引黄平红杏出墙的事,更是将其恨入骨髓。
林湘悦只想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奈何这徐玉蕊身后有徐家撑腰,只能将其送回娘家训诫。
林湘悦的火气无处可发,便尽数向着昔日闺蜜陈玲媛而去,只怨她没有教好女儿。
外人只知徐玉蕊是在黄家大少爷意外身亡后回了娘家,此时听林湘悦说什么“你女儿干了不要脸的事”,周围的贵夫人立时便互相打起了眉眼官司,暗忖起两人交恶果然是有原由的,难道是徐玉蕊偷人?
陈玲媛双目赤红:“我的蕊儿也是徐家嫡女,从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贞静娴淑,你休得胡言!”
林湘悦见陈玲媛言之凿凿的模样,气得心口呕血,抖着手,指着她道:“陈玲媛!你养的小贱人害死我儿子还不算,我儿尸骨未寒,她就急不可耐的……她还……你还敢大言不惭说出这话?”
林湘悦到底记得丈夫的告诫,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没将徐玉蕊勾引黄平的事说出来,但她说的这半露半不露的话,已是让周围众人浮想联翩。
陈玲媛在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后,怒意已是攀升到了顶点,干脆豁出去了,嗷的一声便扑上去撕打林湘悦,抬手一把抓住林湘悦的头发,一连串的巴掌便招呼了上去。
林湘悦也动手反击,一边跟陈玲媛对打,一边吱哇乱叫。
周围众人见状,立即上前拦了起来,但也没尽多少力,看热闹的居多,不过做个样子罢了。
最后还是那位林府的老寿星知道了此事,隔开了众人,强硬的吩咐府内健壮仆妇上前,将扭打在一块陈玲媛与林湘悦分开,才止了这场闹剧。
林湘悦此次算是吃了暗亏,陈玲媛狡诈,只让她打着了脸,所以陈玲媛只是脸看着受伤不轻,而林湘悦却是全身上下都受了较重的皮肉伤。
林湘悦出嫁前在家被长辈宠,出嫁后又有夫君疼,何时遭过这种罪,被仆妇将她与陈玲媛拉开后,扯着嗓子便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
经此一闹,林府的寿宴算是办不下去了,得亏林府的老太太身体硬朗,才没在寿辰当日被刺激的去地府报到,不多不少正好活个六十岁整。
徐世仁与林湘悦的丈夫也被林府的管事从男客宴厅唤来,各自去领自家闹了事的媳妇。
徐世仁黑沉着脸,将披头散发、双颊被扇得红肿的陈玲媛带出了林府,临走前特地去向林氏家主与黄氏家主致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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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达人同人贡献勋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7 16: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节 悔不当初

文昌县,徐家大宅。
徐世仁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陈玲媛,凉声问:“今日,你又是闹得哪一出?”
陈玲媛面对徐世仁的黑脸,无惧无畏的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
陈玲媛觉得,今天在寿宴上从刘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非常蹊跷,开始重新思考三年前徐世仁将徐家一半家产拿去“投资”的含义。
当时徐世仁将家里积蓄多年的大部分白银、粮食,以及文昌县海防所附近的徐家土地,都送给了布特,这笔财富在当时相当于徐家一半的家产。
当时徐世仁的说法是,他用这部分家产换取了日海财团百分之三的股份,日海财团是大宋水师副总兵布特的产业,看在他献上徐婉南、华玲两女的份上,布将军才准他出钱入股、合伙做买卖发财。
结果三年了,一文钱的投资回报都看不到,徐世仁的说法是盈利都用来做本钱赚更多的钱了。现在看来,这恐怕根本不是“投资”,而是“投献”——是徐世仁为让布特收徐婉南为义女、帮徐婉南“改换门庭”而把徐家一半的家产“投献”给了布特。
真是狡猾啊!
口上说着“送女儿获取了发财的机会”,实际上是为了女儿的前途送出去了一半的家产!
原本陈玲媛还奇怪,徐婉南那“逆女”真有这么厉害?以女儿之身又立军功又是当县长的!如果徐婉南现在拥有的一切是用徐家一半的家产换来的,那就不奇怪了。
理完了头发,陈玲媛撩起眼皮,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枕边人,同样冷声道:“婉儿被布将军收为义女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徐世仁闻言,眸中异色一闪,冷淡地道:“大宋首长收芳草地的学生为义子、义女是常有的事,不值一提!现在不是在谈论你大闹林府寿宴之事吗?休要岔开话题。”
陈玲媛最是了解徐世仁,她出其不意突然问出那句话时,就一直细盯着他的神色变化,尽管徐世仁掩饰的很好,还是被陈玲媛发现了端倪。
陈玲媛猛然站起身,怒指着他道:“徐世仁!你竟然为了你女儿,算计于我!”
徐世仁见陈玲媛发怒,奇怪道:“我算计你什么了?”
陈玲媛双目泛出血丝,厉声喝问:“当年你给了布将军徐家的一半家产,那些钱算是婉儿的嫁妆,还是布将军帮婉儿改换门庭所得的孝敬?”
这个时代,“拜义父”不是单纯的人情关系,而是一种政治经济领域的“交易”模式。义父与义子女的“交易”模式之一,就是义父为义子女提供政治庇护或上升途径,义子女在经济上“孝敬”义父。



陈玲媛记得,当年徐世仁曾提过,想要将徐婉南嫁给布特。谁知从布特府上回来后,却说布特没看上徐婉南。后来又说要将华玲收为义女后嫁给布特,结果华玲又利用元老院的废奴政策跟徐家脱离了关系。
现在陈玲媛怀疑,当年徐世仁是想将徐家的一半家产作为徐婉南的嫁妆,将徐婉南嫁给布特。后来不知为何这桩婚事没谈妥,这笔钱就成了徐婉南给“义父”布特的“孝敬”了。
徐家的家产,陈玲媛早就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徐玉郎的囊中之物。一想到徐婉南分薄了徐家的一半家产,陈玲媛目眦欲裂,死瞪着徐世仁,如看仇人。
对于陈玲嫒的质问,徐世仁平静的道:“我早说过了,那些钱是跟布将军合伙做生意的投资,我在日海财团不过是小股东,分不分红、什么时候分红,我是管不着的。”
陈玲媛根本不信徐世仁的解释,发疯似的扑上来,抓挠徐世仁,尖声道:“徐世仁!我陈玲媛一心一意为徐家钻营,你竟然背着我行此事,你!你!你!……”
徐世仁起身退后两步,避开陈玲媛的抓挠,冷然道:“你究竟发什么疯?”
陈玲媛眼见徐世仁还在“装傻”,怒意翻涌,只觉背叛,抓起一边的花瓶,就朝徐世仁砸去。
“徐世仁!凭啥婉儿能认布将军为义父,我的玉郎、玉蕊就不能认布将军为义父?凭啥婉儿能当县长,我的玉郎就不能当县长?你马上去布将军那里一趟,给我的玉郎谋个前程,给我的玉蕊找个好婆家!”
徐世仁这回闪躲不及,只避开了头部,肩头被细颈花瓶砸了个正着,疼的闷哼了一声,强忍着痛,冷静地陈述道:“你以为我没替玉郎谋过前程?我早就问过布将军了,想在大宋朝为官,最好是入读芳草地书院,毕业后可当个小官,然后平布青云,谁让你当初不让玉郎去芳草地的?玉郎识字,前几天我说让玉郎去考公务员,你又说那公务员是胥吏,不让玉郎去考。让玉郎去从军立功,你又怕玉郎会死,你到底想怎么安排玉郎?至于玉蕊,她已非完璧之身,上哪找好婆家?让玉蕊给人当妾你又不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玲媛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给了布将军徐家的一半家产,让布将军想想办法,最少玉郎、玉蕊得认布将军为义父!”
徐世仁看着陈玲媛目光平静,继续陈述道:“我问过布将军了,他今后只会认芳草地书院的学生为义子、义女,婉儿当年去了芳草地书院读书,才有机会认布将军为义父。现在玉郎、玉蕊就算想入读芳草地书院,年龄太大人家不会收,谁让你当年不让他们俩去芳草地的?一切已成定局。”
徐世仁以上说的话,其实也是他为何面对陈玲嫒心虚、不敢说徐婉南被布特收为义女一事的原因——他怕陈玲嫒会为自己的亲生子女争取“拜义父、当县长”的同等待遇,但他又办不到,只能选择隐瞒此事,以求家宅安宁!
陈玲媛听了徐世仁的话,骤然愣住,而后全身无力的向后坐下。
是啊,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她此时便是再闹,也无甚用处了。
此时的陈玲嫒,真是悔不当初。
九年前,明军在澄迈被伏波军击败,元老院横扫海南岛。
但当时的她依然觉得“髡贼”只是一帮海贼,不想自己的亲生儿子被“送去贼营为质”,就劝说徐世仁送继女徐婉南去临高。刚好徐世仁当时也不看好“髡贼”能长久,也不太重视没了母亲的长女徐婉南,就答应了。
谁知“髡贼”一年比一年兴旺,1635年攻占广东全省,1636年攻占广西全省,1637年又攻入辽东与朝鲜(注1),1638年又攻占大半个浙江与南直隶松江府,按照这几乎“一年占一省”的速度,恐怕用不了十年就会夺取天下。
此外,陈玲嫒也没想到,原来徐婉南入读的芳草地其实是大宋的“国子监”,是在大宋当官的捷径。
一想到徐婉南,陈玲嫒又想,自己这时候挽回跟徐婉南的“母女之情”还来得及吗?
其实陈玲嫒与徐婉南的关系也不是一开始就非常恶劣,毕竟亲生父亲徐世仁一直活着,陈玲嫒不可能像灰姑娘的后妈那样,干出把贵族嫡长女当女仆用的事。早年陈玲嫒对徐婉南的“关爱”虽然不如自己的亲生子女,但面子上也算过得去,母亲该尽的义务也都尽到了,陈玲嫒跟徐婉南的母女关系一直不好不坏的维持着。
直到徐婉南去芳草地读书后,陈玲嫒和徐婉南的关系才开始走向恶化!
徐婉南放长假回家探亲时,日常言行不再像去芳草地之前那么“循规蹈矩”,变得越来越“无礼”了——身穿“奇装异服”,见到大人不下跪,还像个野男人一样四处乱跑,蹦蹦跳跳的“打篮球”……(注2)
陈玲嫒本着“当家主母”职责,一开始还试图劝说徐婉南:“唉……上学、上学,都学得没规矩了,瞎穿……你要守妇道……”,结果徐婉南直接“顶嘴”。
在得到徐世仁默许后,想要用棍棒对徐婉南“行家法”,结果徐婉南居然直接“还手”,要不是徐世仁及时带家仆将两人拦住、分开,她早就跟徐婉南“互殴”了……
自此之后,陈玲嫒与徐婉南形同陌路,互不理睬。
……
回想这些年来的往事,陈玲嫒觉得自己跟徐婉南是覆水难收了。
一来,自己跟徐婉南没有血缘关系,不像徐世仁跟徐婉南有血缘羁绊。
二来,当年送徐婉南去“髡贼”那里的事是自己主动提出的,陈玲嫒对此一直是心虚的,怀疑徐婉南回家探亲时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忤逆”,是因为徐婉南为此憎恨自己。
(这点真是陈玲媛想多了,徐婉南觉得自己在芳草地过得很幸福,并未因此憎恨陈玲嫒。她对陈玲嫒的“忤逆”,是因为习惯了芳草地的现代化生活后,不适应徐家的“封建”规矩加上“青春期叛逆”导致的结果。其实当时徐婉南不仅“忤逆”了陈玲嫒,也“忤逆”了徐世仁,只不过女儿的“家庭教育”主要由“主母”出面承担,打骂徐婉南的“黑脸”主要由陈玲嫒出面唱了,徐世仁反倒是为了家宅的安宁适当在徐婉南面前唱“红脸”,才导致了徐婉南跟陈玲嫒关系恶劣、跟徐世仁关系尚可的结果。)
三来,徐世仁为徐婉南的前程付出了徐家一半的家产,父女俩就算以前有啥隔阂,看在父亲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也早就冰释前嫌了。而同样的经济代价,是陈玲嫒无法付出的。
(这点陈玲嫒也想多了,徐婉南能拜布特为义父,跟徐家一半的家产无关。反倒是徐世仁让徐婉南嫁给布特的要求,让徐婉南对父亲的观感恶劣了那么一点点。)
……
想清楚自己跟徐婉南的关系无法挽回,自己生的嫡子、嫡女又进不了芳草地,陈玲嫒又将希望放在了庶子、庶女那里,对徐世仁说道:“玉恭、玉熙能进芳草地吗?”
徐世仁一听这话,高兴的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玉熙七岁了,送去芳草地读书正合适;玉恭再过一年也该送去芳草地读书了。我们已经误了玉蕊、玉郎,不能再误了玉熙、玉恭。”
陈玲嫒点头答应,随后又说道:“上次你说的那公务员考试,也让玉郎去考吧。”
虽然陈玲媛对元老院的公务员考试依然有点看不上,觉得考中后的前途既不如明朝的科举,也不如芳草地毕业生,但总比从军安全点。而且徐世仁早就告诉陈玲嫒,大宋官吏一体,就算是公务员考试出身,今后一样有希望做官,陈玲嫒现在也只能把亲生儿子的前途放在公务员考试上了。
此时谁都没想到,徐家庶女徐玉熙进了芳草地后没有好好读书,反而在陈玲媛的教导下热衷于“找好人家嫁了”,在芳草地先后勾搭了四个“贵公子”谈起了恋爱。
很多年后,有人根据徐玉熙的校园恋爱传说,编写了一部以“徐熙媛”为女主角的小说——《流星花园》!

注1:详情参阅本人写的同人《东江镇攻略》。
注2:徐婉南的这些表现,参考了清末中国第一批赴美留学生的历史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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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8 20:27:46 | 显示全部楼层
赞美更新!个人建议涉及到在世与真实的人的玩梗与插画最好打一下码。这是尊重他人隐私的一种个人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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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8 20: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流星花园当年可是火的一塌糊涂
那首《流星雨》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原来是从这来的
吆西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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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0 12:15: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对啊,张福庆作为省政府秘书长,怎么还是小门小户,肯定属于高级干部,有权势的人家了,他老婆回娘家怎么会受气,该是众星拱月,娘家人极力巴结才对吧。谁家亲戚出了个省政府秘书长,不得上赶着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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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0 16:4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布特元老写得挺好的啊,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有不同声音,支持布特元老继续写下去!希望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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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2 13:40: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波尔布特 发表于 2023-11-11 17:53
1、你把南海农庄的安保当摆设?你还记得赖大是怎么死的吗?张岱能进南海农庄,那是有临高士绅的推荐、元 ...

人家“不法商人和敌对分子”跟元老院有生意往来,身份比张岱还正,凭什么不了拜访高纤一家?人家省级高官也有现管的权利,否则哪有走省级高官路子的奸商和省级贪官?元老参与走私,并且是与不法商人甚至敌对分子合作走私,你有病吧?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规化民干部凭什么听你的,跟你同流合污?借高纤扯虎皮,就是拿元老家属的背景镇住归化民干部,迫使其与自己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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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3 20:58: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波尔布特 发表于 2023-9-25 00:10
经历是普通文员,只是收发文件,职能跟领导秘书、秘书长的差得有点远啊!
算来算去,明代最接近领导秘书 ...

秘书和秘书长差距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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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4 21: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客春秋 发表于 2023-12-20 12:15
不对啊,张福庆作为省政府秘书长,怎么还是小门小户,肯定属于高级干部,有权势的人家了,他老婆回娘家怎么 ...


他老婆回娘家受气是在髡贼打下浙江之前,而髡贼打下浙江才几个月,张福庆正式出任省政府秘书长时间更短,张福庆的女儿给赵引弓当小妾时,张福庆还没当省政府秘书长,只是一个正在接受政治培训的新干部。
简而言之,张清怡给赵引弓当小妾之前,方氏母女才没从受娘家气的恶心中缓过来。等到张清怡当了赵引弓小妾,张福庆过了一段时间也从政治培训班毕业出任省政府秘书长,娘家人才开始极力巴结、讨好张福庆一家。
外面说不定还有谣言说,张福庆省政府秘书长的位置是靠卖女儿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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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4 21: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石欲飞 发表于 2023-12-22 13:40
人家“不法商人和敌对分子”跟元老院有生意往来,身份比张岱还正,凭什么不了拜访高纤一家?人家省级高官 ...

外面那么多元老满街走,不像高纤一家住在半封闭的南海农庄,跟元老院有生意往来的“不法商人和敌对分子”直接跟元老接触更容易、更方便,何必舍近求远找高纤一家?
你去北京找关系,是直接去求见公开办公的相关部委领导,还是去“门禁森严”的“香山疗养院”大海捞针一般的找“高干家属”?
张岱那是新来的投机分子,当时跟所有的元老都不认识,而且刚刚求见元老失败了,偶然碰上高纤一家,才本着“下闲子”的心态讨好高纤一家(本意是讨好王洛宾,高纤一家其实是代王洛宾收礼物)。
即使如此,通过“套话”张岱也觉得高纤一家和王洛宾可能不靠谱,后来张岱搭上其他元老后,你看他还找过高纤一家吗?
投诚元老院的事,张岱是直接去体育馆找平一指元老解决的。
不仅是张岱,卓不凡那些刺客发现体育馆容易碰上元老后,也是选择去体育馆下手,对南海农庄里的元老与高纤一家压根没兴趣。
对于“不法商人和敌对分子”,你与其担心高纤一家,不如考虑一下如何加强体育馆那边元老的安保工作!

“拿元老家属的背景镇住归化民干部,迫使其与自己同流合污”这种事,在远离首都、消息闭塞的“偏远”地区还有成功的可能,在临高这种“天子脚下”是不可能的,因为归化民干部直接找元老了解内情太轻易了。元老同意,可以直接给政策,就不存在所谓的“走私”了;元老不同意,那可以直接给归化民下命令制止“走私”。
话说你还有没有一点政治常识?走私这种事,找海关和海警队算是正常操作,找王洛宾有啥用?你真当王洛宾是皇帝可以“独裁”?
“走私”这件事,法律、政策方面就算不是由全体元老大会决定,也是由元老院常委会的50名元老代表决定的,最低限度得找殖民外贸部门下红头文件;政策执行方面,基本是海关和海警队在负责,王洛宾能干嘛?
王若宾都管不了“走私”,找高纤一家有毛用?
说句难听的,想“走私”的人找周围元老的家属,都比找高纤一家靠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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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4 22:13: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波尔布特 发表于 2023-12-24 21:05
他老婆回娘家受气是在髡贼打下浙江之前,而髡贼打下浙江才几个月,张福庆正式出任省政府秘书长时间更短 ...

那就看看娘家人是怎么巴结讨好的,看看那些变色龙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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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0 09:34: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象竞合犯 发表于 2023-9-2 22:59
省政府秘书长是省政府组成人员,是省府办公厅的一把手(办公厅一把手不是办公厅主任哦),最起码也相当于 ...

其实和知府是平级的,作为政府大管家,地位还略高于其他省直部门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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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1 16: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客春秋 发表于 2023-12-24 22:13
那就看看娘家人是怎么巴结讨好的,看看那些变色龙精彩的表演

这方面情节我还未构思好,想好了会写出来,这类“变色龙”情节确实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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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 20:16: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波尔布特 发表于 2024-1-11 16:40
这方面情节我还未构思好,想好了会写出来,这类“变色龙”情节确实很有意思。 ...

十分期待,布特首长啥时候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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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1 21:08:33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客春秋 发表于 2024-1-11 20:16
十分期待,布特首长啥时候更新呀

恐怕得过段时间,最近有空都是在构思《东江镇攻略》。
当然,有了灵感会马上写好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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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9 22: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客春秋 发表于 2023-12-20 12:15
不对啊,张福庆作为省政府秘书长,怎么还是小门小户,肯定属于高级干部,有权势的人家了,他老婆回娘家怎么 ...

说省府秘书长群众不懂啊
说布政使司经历,群众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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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布特 发表于 2024-1-11 21:08
恐怕得过段时间,最近有空都是在构思《东江镇攻略》。
当然,有了灵感会马上写好发出来。 ...

都过完腊八了,你倒是赶快写啊?
一场战役导致日军伤亡1000,死亡350,和整场战争总共击毙日军800人一点都不矛盾。

本坛大神麦克斯韦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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