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卫生] 【原创】陈瑞和实习笔记 05.23再次完结

BuLR

赞美林元老还记得这个坑！

机器马

林医生说到做到

bobdeng

就古代哪个医疗水平，只要教给赤脚医生一招：腹泻补充补液盐。就能挽救一大堆生命了。至于不常见疾病，死了就死了，几率也不高。
我觉得核心就是找出几种常见的导致劳动力丧失、死亡的疾病，定死了治疗方案。估计人均寿命就能提高不少。

淫道小男孩

赞美更新，要是能再更快点就更好了。。。

sud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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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蝶王

贺喜贺喜！阴茎接续手术完美成功，现在差术后康复了。

默问苍天

bobdeng 发表于 2023-5-9 08:29
就古代哪个医疗水平，只要教给赤脚医生一招：腹泻补充补液盐。就能挽救一大堆生命了。至于不常见疾病，死了 ...

知易行难。前面的更新提到过，赤脚医生制度只有在“前三十年”的中国才能成功绝非偶然，这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农村基层秩序、识字率、药品产能、医疗财政等等方方面面的诸多问题，其中的很多对当前的元老院来说并没有充足的条件

临高此书的一大乐趣就在于：这些如今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时做得到做不到？做得到的如何做到？做不到的如何补救？这也是本文感兴趣的话题

澳宋帝国满广志

赞美林大夫

默问苍天

【第七节  中】

　　“银钱可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但这不是陈瑞和能够控制的事情。催缴费这种工作他向来不喜欢做，却也没有办法。

　　看书吧，看书能让人暂时忘掉这些学术以外的事情。陈瑞和拿起了那部包书纸裹得严丝合缝的《外科学》，坐到了老王身边。

　　“对了，你早上看到要杀猪的时候，恍然大悟一样喊了声‘原来’，到底是想到什么了？”陈瑞和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道，“怎么又不说了呢？”

　　王玄黄涨红了脸：“其时林首长在彼，我岂敢胡说！却是想到，乡野村夫有谣言，道……道我元老院，专门豢养了一批白番鬼奴，专供剥皮医人之用……”他又特别紧张地补充道：“我素知此类胡话皆作不得真，左不过是反动分子造谣罢了……”

　　陈瑞和笑了笑：“老王你不用紧张，元老院的医术虽然神技冠绝，但往往不为百姓所理解，这是常事，就当着首长们的面说了，他们也就笑笑过去了。”

　　王玄黄叹口气：“乡人愚昧，止教首长们见笑。你这样青年才俊，‘从龙’又早，又怎知我等村野之艰！”

　　陈瑞和翻了一页书，回了一句：“主要还是缺医少药吧。”

　　王玄黄摇摇头说道：“何止！说来元老院于我荒村野岭之中，建起保健院与卫生院，本是古来罕有的善政，奈何我等实在左支右绌，难以维系。”他又叹口气：“我这等尚识得点文墨的，被派来做这个乡卫生院的村医，元老院救我一条性命，我自当以这条性命报之，虽无十分功德，自谓也说得上朝乾夕惕，只是做事太难！我那卫生院，不过几间屋子大小，却担着诸多干系。汲水要干净，坑厕要整洁，灭鼠要个个参与，种痘要人人过关，乃至那些拿着官票的婊子们也得我等好生看待，若是驻地军爷性病流行，重了甚可是杀头的大罪。那些视察的，又不体恤我等辛劳，今日要布告栏边无闲杂物什，明日要自行车皆停靠在边——我那卫生院不过巴掌大个方寸，偏就布告栏边有个空闲，自行车不放在此，又教我放在哪一处！”

　　陈瑞和苦笑：“你们是真不好干。元老院一贯就是这样，他们要打翻这个天下，要做的事情太多，可又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他叹了口气：“只是有时我也不知道，这‘澳医’传进来，是好还是不好。原来病人没得选，吃几服药，活便活，死便死。如今元老院来了，神技固然高明，但也耗费甚多。哪怕是逼着人砸锅卖铁，也不一定救得活，最后往往落得人财两空——死人最后终于解脱了，可活人还怎么过活呢？而就是救活了，也可能落个残疾，反而要人来伺候……把本来瞬间就能够完成的死亡，强行拉长到了几个月、几年，拉着活人和将死的人一起受罪……我听元老们说过一句澳宋先贤的话：‘希望是件危险的事，希望会让人发疯。没有救人的能力不是你的错，但给人以希望后又打碎它，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了。’”

拱火er

想当年小陈被谢耀说得一脸懵，现在能把人说懵了

白桦林

赞美“新”坑！

齐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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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问苍天

【第七节  下】

　　“众生皆苦，只道好死不如赖活。”王玄黄淡淡地评价道，“不过依我之言，穷人伤病，认命便是，生生死死乃分内之事，何必又费钱钞。”

　　仿佛在印证他们的谈话一样，梁存厚在逐渐恢复，但陈大力的情况在一步步恶化。他入院已经两周了，虽然移植皮片部分成活了，但还是出现了40℃的高热，各路病原菌在他羸弱的躯体内势如破竹，直到搞出了化脓性梗阻性胆管炎这样的大战果——这个病哪怕在没有烧伤的人身上也是致命的急危重症。更糟糕的是，陈大力的血常规显示他的白细胞、血小板都在明显下降，尿常规还发现了霉菌孢子。病骨支离的陈大力本应该因为疼痛而辗转难宁，现在却开始陷入萎靡和沉默，偶尔说话也开始醒话胡话夹杂不清——即使是最没有经验的实习生也能看出来，这人可能要不行了。

　　“诊断已经很明确了，脓毒败血症、脓毒休克。”陈瑞和向王玄黄说。

　　这说明，陈大力的感染已经非常严重，靠磺胺是不可能压得住的。要是在旧位面，亚胺培南、利奈唑胺、氟康唑等等药物都早就该用上了，为了应对白细胞减低，还可能会用上白细胞集落刺激因子来刺激白细胞生长，并且还得积极输血小板、输血浆，但陈大力显然够不到能用这些“圣船货”或者半自产药物的资格，更何况就算级别够得到，他也用不起。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连口服磺胺都已经用不起了。对他来说结局已经注定，区别无非在于是死在医院、死在家里还是死在路上。

　　归化民们并不能背得出“富人有富人的肺结核，穷人有穷人的肺结核”这样的警句，自然也没有听到过那句“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但这个道理是自古以来就一样的，并不会因为元老院来了就发生什么改变。

　　这样的故事每时每处都在发生，除了陈瑞和这样刚踏足社会的年轻人，丝毫没人觉得大惊小怪。

　　“通知家属。”谢耀向陈瑞和下达了指示。友谊会对陈瑞和的支持已经到了极限，他所在的码头分会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一个人身上。

　　在没有电话的时代，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几经折腾之后，陈瑞和还是见到了陈大力的父亲。不出意外，那是个一脸沧桑的干瘦老头——也许没那么老，但熬日子的苦难无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

　　老头一脸麻木地听着陈瑞和讲述着病情，表情却毫无波澜，最终陈瑞和明白了：他根本没有理解陈大力当前的情况有多危险。

　　“这个病很危险，病人随时可能会死，但是如果治疗的话，花费很大。”陈瑞和反复向他说着这件事，最后在陈大力工友的翻译下，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老人的表情沉重起来，仔细问了后续治疗需要的开销和预后，说了一堆陈瑞和半懂不懂的方言，最终陈瑞和明白他在说要商量一下——陪同的工友都是沾亲带故的同乡同宗，他也只能和这些人商量了。

机器马

自行车能造了吗，或许可以不用橡胶？

默问苍天

机器马 发表于 2023-5-11 17:39
自行车能造了吗，或许可以不用橡胶？

橡胶不是最关键的，之前说的技术瓶颈主要在链条、轴承、气门芯。我们是乡一级卫生院才配一两辆自行车，就算是核心零部件用圣船货的半自产，也不会用掉很多的卫生口要的资源很省的，我们消耗大主要是财政方面的不是物资方面的

珠江蝶王

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

默问苍天

【第八节 上】

　　陈瑞和不知道他们在病房外几乎聊了一整夜都聊了什么，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找到了陈瑞和，说打算出院了。陈大力真正意义上的治疗实际上已经停了，所以积欠的费用还不算多，他们凑了半天，表示好歹能填得上。

　　“你们去哪里呢？”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陈瑞和还是忍不住问道。

　　“回乡去。我有个相识的，知晓些医理。领了阿叔去见，央他再与看待几日。”有个工友说道。

　　“你们……回去也一定要给他治，要记得复诊。”陈瑞和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荒唐，但老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机械地点点头，不作声地和那些工人们抬着陈大力上了一辆看起来脏兮兮的推车，就这么离开了。

　　“如此甚好。”王玄黄看着他们离去，点了点头。

　　“甚好……？”陈瑞和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省城眼下盘查尚紧，尸骸一概不许出城，就地火化。他虽只剩得半口气在，到底还是个活人，趁着有命，尽早出了城，还能葬在自家祖坟，岂不胜过在城里烧化了？”

　　“……”陈瑞和没有质疑他这句似乎有悖元老院火葬倡议之嫌的话，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瑞和的心情也不太好。不过谢耀和王玄黄倒是兴冲冲：梁存厚治得差不多了，政保局和他们反复确认过病情之后，已经决定明天让他出院，准备受审。这么严重的烧伤能治好，这让王玄黄一直啧啧称奇，虽然他全程参与了救治，却也还是把梁存厚的病历翻了又翻。

　　“此例病例我定要仔仔细细记来。”他一边扒饭一边兴奋地说。

　　“小陈今日如何恁地萎顿，莫非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却被人吟了一阙《汉广》？”谢耀看着陈瑞和，打趣了一句。

　　“省城不愧元老院之在所，这元老院的姑娘，厉害得紧！”王玄黄跟着说道。“我闻说临高也、广州也，有‘女子文理学院’，倒有不少护士皆由此出。说这文理学院的女子学生，皆是元老门生，乃一位元老女官亲自管教，行得是‘妇女解放’，要与世间男子一般行事……”

　　“入你娘的‘妇女解放’，杜主任整日喊的震天一般响，她衣裳上丢个扣子、扯个口子的，她能自己捏针去钉么？还不是叫老妈子做与她。”老谢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文理学院那些女学生，张口便是甚么‘只看有趣的灵魂’，闭口便是‘尊重妇女权利’，皆是屁话。说着‘不看财帛’，只她们口中那般‘有趣’，哪一桩哪一件不得用银元才堆得出来？甚么‘尊重妇女权利’，无非是许她们闲坐在家，拿着夫家的钱享着太太的福，又不必从夫从子、受婆婆拿捏便了。你且听我老谢一句劝，千万莫要娶这文理学院的小姐！”

　　“罢么，文理学院的女子学生既是元老门生，岂不有望当干部。”老王呵呵笑着说。

　　“谁说只有文理学院的才能当干部，政保局那个经常来看梁存厚的杨指挥不就没上过什么学院？再说，指望娘子当干部，还不如自己当干部。”陈瑞和强装没事一样应和着他们的玩笑，不然老谢又要嘲笑他是因为人间疾苦见得少才多愁善感了。

机器马

唉，元老院的敌人能够占用那么多资源治病，元老院的螺丝钉只能回家等死

默问苍天

机器马 发表于 2023-5-12 12:49
唉，元老院的敌人能够占用那么多资源治病，元老院的螺丝钉只能回家等死

元老院的螺丝钉要是有幸伤得像金五顺那样，也可以占用大量的资源而不必等死

sudun

金家姐弟那段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嗯，还要加上日本拔刀队没有砍济州岛义兵父子那段。

珠江蝶王

默问苍天 发表于 2023-5-12 11:25
【第八节 上】

　　陈瑞和不知道他们在病房外几乎聊了一整夜都聊了什么，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找到了陈瑞和 ...

赞美更新！林大夫讽刺这田园女权也太生硬了。现在的田园女权可是经历了解放、文革、改开直到港澳回归后才真正形成期，再上推至五四时期算起接近百年了。现在元老院才多少年？不过，虑虚幻照见真实。作为亲姐是老护士的我发现医护可是重灾区之一。难道林大夫在现实中受到了什么刺激？

默问苍天

珠江蝶王 发表于 2023-5-13 03:50
赞美更新！林大夫讽刺这田园女权也太生硬了。现在的田园女权可是经历了解放、文革、改开直到港澳回归后才 ...

其实这段本来是计划给陈瑞和写个小暧昧的时候用来让老谢吐槽用的，后来把这段去掉了，就这样吧

不过还是要自辩一句，这种思潮在民国时期即已有之，道理也很简单，在文明蜕变的时代，天然地想同时占着新旧文化的好处又同时躲着新旧文化的责任，也是人类这个物种的本性，只不过那时候连妇女解放都还不是主流，所以不显得这么多罢了，更何况文理学院还有一层“元老门生”的buff

默问苍天

【第八节  中】

　　“有志气！”谢耀点点头。“小陈我素是放心的。今晚你须得吃饱，既是元老钦定明日出院，今晚需你我二人将他看紧了。”他拍了拍陈瑞和的肩，“宵夜我订好，要紧的钦提人犯在此，大意不得，万万不能待最后一夜教他自伤自杀。待得入夜，你且先去值班室胡乱歇息片刻，我便守前夜，你守后夜，看觑他整宿！政治任务，千万莫要出分毫差迟！”

　　“我也在此陪候。”老王也说，这种事他向来很积极。

　　既然梁存厚的入院已经昭示了“粉碎又一特大规模特务组织”，这就意味着形势已经基本控制，陈瑞和看着门口看守的黑制服们，心下安定。

　　“辛苦了。”

　　平静的一夜之后，门口的黑制服跟来接班的人做了交接，见陈瑞和也进行了最后一次巡查，递给他一根烟，陈瑞和摆摆手表示不会，黑制服笑笑，给自己点上一支。

　　“这个……原则上来说医院里不能抽烟……”

　　“我在病房外，不在病室里，不妨事吧。我级别低，不过是个干事，不必如此拘谨。”黑制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陈瑞和笑了笑，难得地也没坚持。

　　“听说你们把梁存厚这一伙一网打尽了？”

　　“未能尽数擒获，跑了不少几个。”小干事喷了口烟说，“几个老酸子，叫甚么陈子壮、黎遂球、邝露的，尤其那个陈子壮，我还盯过他家宅子一段时日，不想最后竟教他跑了。临了却感觉，上峰虽然有布控，却是始终未打算收网，末了竟如故意纵他几个北逃一般，连盯梢也撤了。如今想来，陈子壮之流反侦查能力之弱，同梁存厚等全然无法相比，倘使真想拿他，说起来比捉只鸡还容易哩。如此竟教他跑了，未免可惜。”

　　小干事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听闻午元老有言，这老酸子还是甚么‘岭南三忠’，这一说却是稀奇，他一个篡明的大官，便真是忠臣，那忠得不也是篡明么？”

　　陈瑞和又是笑笑没说话，有些事人家自己吐槽一下可以，但他一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对政保局的工作内容做什么评价。

　　“待我再问时，午元老却只笑而不答。想来许确是忠臣，虽和我等各忠其主，却连午元老也敬服他了。”小干事又感慨了一句，把烟头踩灭了，“谢谢陈小哥许我抽完这支烟，我便下班……杨、杨指挥？！”

　　小干事略有点慌张地一挺身，陈瑞和一惊，回头看到一个女军官正慢慢走来。

　　“稍息、稍息。紧张什么，你又没当值。”来人正是杨草，“里面是哪个正看着嫌疑人？”

　　“报告副总指挥同志，是小李。”

　　“嗯。”杨草未置可否，径自向病房走去。

　　“嫌疑人快出院了吧？我来且送送他。小陈大夫，您可否暂且回避？”杨草问道。

　　“您要问话？”

　　“是的。病人不是已经可以出院了么？”

　　“好吧。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别问太久，他目前最好还是多休息。”

　　“我有数。”杨草点点头，推门走进了病房，把当值的人替了出来。

机器马

赞美更新。杨草点草梁存厚

默问苍天

【第八节  下】

　　梁存厚头上、脸上裹满了纱布，虽然有被子盖着，但杨草知道，他的上肢和躯干其实也还包着敷料，双手尤其厚实，因为他的四肢都还被医用约束带绑得结结实实，如果手上的敷料不够厚，是会勒出问题来的。杨草看到床边还吊着一个半满的玻璃罐子，知道那连着他的尿管。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梁存厚不被允许下床，本来也是不需要再留着尿管的。梁存厚见杨草走到床边，却只能眼看着，口不能言，因为他嘴里还塞着防止咬舌的牙套，而且还插了胃管——本来这是烧伤期间为了维持营养，用来鼻饲营养液的，但为了防止他绝食，就没有撤掉。

　　虽然这些是为了准备转移进行的准备，但其实只要躺在病床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维持人之为人的尊严。

　　“你兴许不认得我，但我知道，你认得我这身制服。你不需知道我是谁，料来你也并无兴趣，但想必你当有意要见一见我：是我带着弟兄们东奔西走了这许多年，才将你送来此处的。”

　　梁存厚似乎一颤，挣扎几下——当然，依然是没有意义的——然后手脚不免慢了下来，只是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今日来此，我倒是有好消息与你。你那个相好，是唤做月婉的吧？——你别激动，她还活着，活得如你一般好，或者应该说本来尚好过你些，因为她伤得比你轻。不过昨日她竟想咬舌自尽……”杨草仿佛没看见梁存厚徒劳的挣扎，自顾自继续说着：“元老院的医术如何了得，你是亲身体验过了的。你们两人性命现在是捏在元老院手里的，元老院要你们活，那就哪怕下到阴曹地府，从无常鬼手里也要抢一回；元老院要你们死，那就哪怕你们逃到归墟渊底，我们掘地三尺也要亲取你们的性命——这叫生杀予夺。你记着，这才是天子之道。”

　　杨草不顾梁存厚时有时无的挣扎和愤怒的呜鸣声，又轻轻拍了拍约束带，接着说道：“月婉自杀未遂这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明白：咬舌自尽，本就不可能丧命，更兼有元老院神技庇佑，你莫犯傻。话又说回来，今日留着一条舌头，来日站在全城面前，你还能有口气向广州市民演一番忠心可昭日月的戏码，还能有条舌头能‘骂贼而死’，不是更遂了你的心意么？若是今日死在这里，明日昭告天下，你在新闻里的形象就是伏地乞怜、求告未果、畏罪惊惧而死，笔在我元老院手里，你可就再无分辩的机会了。”

　　梁存厚胸廓明显地起伏着，幸亏这几天他的病情已经基本平稳，不然这时恐怕又要休克过去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自焚——你觉得你是‘殉道’，甚至你还会有为大义牺牲的自我满足感呢，正是你们读书人所谓‘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也不是？你素来瞧不起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我且告诉你，你和他们没有本质区别，都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梁存厚不再挣扎，不知是精疲力尽了，还是被杨草的话戳到了痛处。

气泡糖

赞美林元老！林元老填坑精神永垂不朽！

齐琪齐

赞美更新，然后催更。最后这段真好，虾仁猪心

默问苍天

气泡糖 发表于 2023-5-15 11:09
赞美林元老！林元老填坑精神永垂不朽！

别，我还活着[笑哭]

默问苍天

齐琪齐 发表于 2023-5-15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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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诛心的还在后面

逆贼受死

林主任挖坑啊，这元老院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动作，故意放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