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广西攻略：柚花香处是壮家 6月15日更新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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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嫣

“周肿君”应该是“周仲君”吧。后面几章感觉有点后宫文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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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a

戴嫣 发表于 2022-6-1 22:41
“周肿君”应该是“周仲君”吧。后面几章感觉有点后宫文那味了

谢谢，停了一阵子，竟然把这个都搞错了。至于后宫文，怎么说呢，在职场上，团队男女相处时间，是超过和自己配偶相处的时间的，个体的能力性情谈吐风度也会得到充分展示，是婚外情几率最高的场所之一。而元老的优势，又比普通职场精英高上太多了。

KING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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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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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a

第31章八寨风云（十）

当次日的朝霞映红大地，周安一派宁静祥和，废弃的南丹卫卫城上，启明星旗纹丝不动地耷拉着，周边的绝大部分村民对卫城中突然多出的几百号人一无所知。“真应该带几卷满地红过来！”梁达开始怀念旧时空三四线城市店铺开业时的喧闹、杂乱和高音喇叭了。早餐后是一个简短的工作启动会，预案早就做好了，再次强调一下注意事项，就可以分头行动了，或是到圩市上设摊，或是走村入寨，按部就班就行，成果则要等到晚上才能评判。

卫城中，一群人在几个士兵的监督下卖力地劳作着，按照要求，他们今天必须把厕所、卫生间、厨房、仓库之类的重要设施搭建好，材料用的是本地的毛竹、木板以及茅草之类的东西，远说不上奢华，但总归比防水性能低劣的临高产帐篷好一些。这批计划外的劳动力，是原本占据着卫城喝酒赌钱奸淫妇女的一群烂仔，当出头的几个被一顿棍棒揍得不省人事之后，所有人都变得恭顺温和，这些伪明衙役和民款出身的国民军士兵，干这个还算在行的。

在卫城巡视一圈后，梁达便在前明周安镇守长官吴承祚小朋友及其外祖父伍娱心的陪同下，前往苏吉拜访吴承祚的老师苏芸。苏芸有秀才的功名，在这个文风孱弱的宾州，也算一个名人。见面后，他愉快地收下了礼物，没有太多推辞。屋里太黑，梁达有些不适应，伍娱心便让吴承祚搬了几个木墩到外边柚子树下摆开，让宾主落座，清风拂面，树影婆娑，倒别有一番情趣。

寒暄过后，梁达拿出自己的诗文，请苏芸指正，这是伍娱心极力建议的，互赠诗文是古代文人间的雅事，梁达好不容易写出来一首诗来，自然也不愿束之高阁。“久闻八寨大名，一见之下，不亚于人间仙境，心喜之下得此诗句，还请苏先生雅鉴。”梁达说道。“首长高才！”苏芸看后称赞道：“此诗颇有唐宋遗风！”廉价的夸奖犹如鸭背的水流，算不得数，但否认也没必要，梁达答道：“八寨山明水秀，风景如画，当居首功。”苏芸笑着说：“山明水秀，倒是头次听到外人如此评说，首长此言，令我等八寨之人深感荣幸。”

在明人眼中，八寨乃是穷山恶水，贼寇遍地的地方，提起来自然没什么好话，比如嘉靖戊子年（1528年），八寨之乱被平定后，王阳明在诗中写道：“见说韩公破此蛮，貔貅十万骑连山。而今止用三千卒，遂尔收功一月间。岂是人谋能妙算？偶逢天助及师还。穷搜极讨非长计，须有恩威化梗顽。”居高临下之意跃然纸面。奉王阳明之命到周安修筑南丹卫卫城的张祐等人，在卫城西边山麓上发现一首无名诗，也纷纷附庸文雅，依韵唱和（注1），并刻石铭记，这些诗中也都是一些“凶山”、“恶水”、“贼种”、“殄灭”、“边愁”、“边域”、“鬼魅”之类的恶毒词语，好在本地人读书不多，否则早会将之铲平。当然，这些诗文也无甚文采，在明时便被人鄙视为“题句鄙俚”，在历史文化遗迹匮乏的旧时空广西，这片摩崖诗刻也要熬到2009年才混上省级文保的待遇（注2）。梁达在大图书馆查资料时，对此也不太在意，如今听苏芸提起，他便笑道：“这些诗文先前没听过，既然州志已载，改日当与先生同去探个究竟。”苏芸却推辞起来：“老朽腿脚不便，走不了远路。”见到梁达有些奇怪，边上的伍娱心忙解释起来，原来，苏芸年轻时，有次与人宴饮后回家，夜间被歹人从背后打了几棍子，昏迷了半夜才醒，现在日常行走无事，下地干活或者走远路却不甚方便。

“您可是秀才公啊，竟有人胆敢谋害您？抓起来没有啊？”边上记录的肖君怡插了一句嘴。人是自然是没有抓住，苏芸当时就昏迷过去了，没看到歹人的面目，事后也就无从查证，知州大人为此罢了两个衙役的差事，但事情终归只能不了了之。

梁达有些意味深长：“苏先生应当知道仇家是谁吧？”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这种事情对元老们而言并不陌生。“知道了又能怎样？”在边上的吴承祚愤愤不平：“等将来我中举做大官，一定帮老师出这口恶气！”

梁达笑了：“苏先生正当壮年，他的事哪用得你这黄口小儿代劳？”说着，他话头一转：“如今，你要考试，也只能考我大宋的公务员了！可你现在还太小，达不到录用的年龄，还是先好好读几年我们大宋的书吧。”说着，他说道：“其实啊，在我们大宋，司法讲究证据确凿，无证据不能定案，屈打成招更是明令杜绝。”伍娱心有些沮丧：“那苏先生的仇岂不是报不了？”这种问题，旧时空的法学界已有过研究，梁达回答起来轻车熟路：“这些贼人若能幡然醒悟，洗心革面，与人为善，不再为恶，过去的事不再追究，也是上天网开一面。但这样歹毒的贼人哪会轻易向善？他们总是不停地做坏事的。对于我们大宋官府来说，要做的，是铲除不合理的旧制度，建立高效廉洁的司法体系，任用清正廉洁的人，在贼人再次作恶时，将他们擒获，届时数罪并罚，便有理有据了。假如还是伪明那套做法，且不说过去的仇报不了，将来贼人再干坏事，也仍会逍遥法外，老百姓始终都是受欺负的。”

逻辑理顺之后，梁达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大宋的国策之一，便是人人平等，没有百姓见官跪拜的规矩，当然也就没有秀才见官不拜一说，因为人人都不用拜了。同样，没有什么军户匠户之分，民籍贱籍之别，或者汉僮苗瑶之说，八寨之人在我们眼中，和外边的人没什么区别，人人都可以考公务员，考试通过，都可当官，当然，作奸犯科之辈要统统扫地出门。在公务员体系内，我们也不分官和吏，都要从基层做起，按能力、贡献提升，我们对公务员也都有培训，就说这专管治安、缉盗的警察，还有专门的学校教育他们，这样，罪犯的蛛丝马迹都跳不过他们的眼睛，只要歹人再犯案，就一定抓住他们。他们办案，也不用避讳什么权贵、士大夫、千户、百户、土司、土目，一视同仁，谁触犯了刑律统统一抓到底。”

“听首长一说，这大宋的公务员，我等八寨蛮夷之后，前朝遗民之人也都可以去考？”苏芸问到。

梁达笑着答道：“有什么做不了？今天陪我来的这些人，那个不是在伪明出生？我们很多干部都还是当年澄迈大战的俘虏呢。普通人只要考试合格就能录用！但我们也知道，在伪明平头百姓读书识字寥寥无几，所以我们一直把扫盲当成施政抓手之一。说起来，考试就必须认字，那些原本就读书认字的人，终归占不少便宜的。伪明的士大夫、千户、百户、头目、土司、土目家里，读书人不少，但他们老想保持那些不当差、不纳税等种种特权，见我们没有这么一条，便犹犹豫豫，甚至阳奉阴违，有的还跟伪明暗通款曲，做着改朝换代的春秋大梦，这类人愿意报考的并不多。不管怎么说吧，我们列明条件，敞开大门，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他们不来，认字之后的普通百姓难道会不来？按照伪明的说法，这可是官身！你张三不要，后边还有李四、王五等着呢。”

随着谈话的深入，苏芸也向梁达介绍了八寨当前的情况，他是秀才，在这读书人极少的八寨，小到写个对联、家谱、碑文，大到各村各寨之间的调解仇怨，写个文书，都免不了要劳他大驾。他介绍起各村寨情况时，自然了若指掌：“八寨本地的僮、瑶等蛮夷，朝廷待之如草寇，他们也不服王化，也不入编户，但总归有家有业，加之寨老约束，并不一味胡来。但八寨山高林密，历来为各路贼寇逋逃薮，外乡强人沦落此地，无家无业，占据村寨山头，分成数帮，外出打家劫舍，掳掠人口，勒索钱财，无恶不作，他们知晓外边情形，又有线人，更是屡屡得手，远近州县均遭荼毒，便是八寨山民，亦深受其苦。老朽也曾帮着到州、县喊冤，但各位大人们总说八寨山民也是贼寇，贼寇自相残杀，无需理会。”

“各寨寨老怎么不管这事？”梁达有些奇怪，山民怎么还会被人欺负到都上了。
“万历年间，朝廷用兵，大寨多被焚毁，如今的寨子，规模不复从前，这些强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无家无业，随时可一走了之，加之与本地烂仔勾结，熟悉内情，小一些的寨子便斗不过他们，如何能管？这些年来，各寨寨老，也都没有先前樊公悬、韦公良、石公庆、蓝公咯、罗公印、黄公遨这样的威望，也没有多少人听他们的。反倒是这几拨外来强人，出去打家劫舍时，能煽动一帮烂仔跟着，势力很大。”

说着说着，苏芸发现，眼前这澳洲首长也是个妙人，他对本地有多少民户、各寨有多少钱粮并不是很在意，反而对各村各寨之间的婚姻嫁娶，恩怨仇杀之类的，特别是寨老个人的喜好、家长里短、爬灰倒灶这些诨事，更感兴趣，每每提及，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指示肖君怡记下来。

吃过午饭，梁达带人赶回周安，吴承祚和他外祖父则留在苏芸家中，他们有师生名分，来一趟不容易，便多呆上几天。

“首长真厉害，一下子就说服了苏秀才。”肖君怡赞道，苏芸这个秀才身份，在这一点很是响亮，肖君怡在忻城就曾听哥哥提起过，这样的人都能说通，首长当真是苏秦在世。

梁达笑道：“说服一个人是很难的，我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说服苏秀才，这是他自己说服自己而已。”看着小姑娘满脸不解，梁达继续说道：“人啊，到了一定年龄，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和判断，是很难改变的，也说服不了的。但每个人都有欲望和想法，一旦发现我们能帮助他实现愿望时，他就找理由或借口说服自己加入我们，甚至我们拒绝他，他还会进一步找出理由来说服我们，让我们同意他加入。所以说呢，今天是苏先生自己说服自己，我可没有说服他。”“嗯，什么？”肖君怡第一次听到这种复杂的表达方式，有些茫然。

“这么说吧，我就说服不了你们麦夫人，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我始终给不了。而你和莫红英几个，当时一听到让你们去读书，将来当官、做医生，个个都欣喜万分。推辞一声都舍不得说。为什么呢，因为这本就是你们内心的渴望，特别是你，读过书，开了眼界，更少不了各种美梦，但以前没机会，想也没用，现在机会来了，岂有放过之理？反倒是给我这个大叔当媳妇这事，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来，说到真心愿意，我看一个都没有！”梁达毫不介意肖君怡脸颊已然酡红，继续说到：“所以啊，我让你们去读书，其实是给你们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你们当然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在这个过程里，我并没有改变你们原本的观点和价值取向。苏秀才也一样，我最开始是想跟他了解一下八寨的情况，发现他壮志未酬，便告诉他，跟着我们干，哪怕过去的事不好追究了，将来大权在握，扬名立万，光宗耀祖，看着仇家瑟瑟发抖，岂不痛快？话没有明说，但他听得出来的。所以说呢，不是我说服了他，是他自己早就想要这样一个机会，基于这个判断，我后面重点说的是，加入我们需要什么条件，让他自己掂量掂量，听完这些，他自然会同意加入我们，其实，是他想要加入我们，而八寨专区政府委员这个职位，说不定还不能满足他的想法，但我们的规矩也跟他讲清楚了，要从基层做起，有本事有功劳才能提拔。他必须接受。而一旦他决定加入我们，那么，八寨的事情，不用催，他自己就会努力去办好的。”

“也是，苏先生只有跟着我们大宋干，才能报仇雪恨。哎，他可是个秀才啊，见官不跪的，什么人敢下这个毒手啊。”肖君怡感叹到。“秀才怎么了？见官不跪，也就是个威风罢了，说出去好听，但现实不能只看这个表面的风光，就说这周安、苏吉，周边的民户都是嘉靖七年从迁江十四所中调来镇守的，他们世世代代是土官的下属，土官不同意，他们就不能去应试，不能去经商，什么也不能干。这个苏先生，估摸是考中秀才后，得罪了自家的土官，被下了黑手，他看不清下手之人的模样，官司就没法打，土官再反过来不让他继续应试，就断了他出头之日，一个秀才，任他才高八斗，也就只能老死在山沟沟里！就说你们忻城莫家，土司老爷不同意，下面的人连书都读不上。要想翻身，只能靠我们大宋，伪明是不会管他们的。”（注3）

回到周安，梁达先去圩市看看，商业组在这开了一个小店，进去一看，各组员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卖得最好的商品是一两装的食盐，这是他们根据前段时间的市场调查得出的结论，一斤装的精盐，超出了中下层乡民的购买力。出发前准备的2000包一两装精盐，一天不到居然卖了800多包，销售量超过40%。“这东西太好卖了，我们准备今晚再分拆一批小包装出来。”商业组组长兴奋的说，其他卖得快的是针线，铁制农具、刀具之类，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收购到的山货则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这山里老虎、熊、豹子很多，还时常下山伤人！”商业组组长指着收购来的皮子、虎骨、熊胆等山货说道。“桐油、猪鬃还收得不多，山民们也没想到我们会要这些东西，跟几个寨子说好了，他们回去看一下有多少，给我们报个数，如果量大，我们就到寨子里上门收。米现在很少，下个月新米下来，是个机会。对了，这个地方山羊多，价格也不贵。”

回到卫城，发现外边已经排满了长长的人群，莫红英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在用壮话高声指挥众人排好队：“今天只能看到这个地方！后面的病人明天早上再来！按照我们我发的号码牌看病，记住啊，要按照顺序！”边上的韦春林拿着一把写了号码的竹片，按照莫红英的指挥，一路分发下去：“拿好牌子，你明天早上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如果来晚了，过号就要重新排队！……”“哪个不听话的，就不给他看病，还要抓起来，就像他们那样……！”莫红英指着几个抱头蹲在地上山民喊道，气势汹汹。在两个小姑娘的喊叫声和比划中，看不上病的村民，算是明白了澳洲人的意图，他们今天排队的顺序，明早依然有效，便纷纷离去。看着这几个当初要给他暖床的小姑娘，不到2个月时间，已然从唯唯诺诺变得朝气蓬勃，还能把事情干得有模有样，梁达深受感染，自己辛苦终归没有白费。

医疗组一开始并不顺利，早上他们在圩市上时，只有寥寥数人上来问诊，期间还有些明显不怀好意的人在边上逡巡，医疗组女孩子多，合体的护士服一穿，个个都是颜值担当，一向引人注目，周仲君下乡经验丰富，见势便知不能久留，当即决定提前收摊回到卫城，一切等跟首长汇报后再说。那几人见状竟然一路尾随而来，但他们没有料到，卫城里驻扎的是军队。莫红英一到卫城就直接叫人把他们围住：“你们这种人不是好人，我见多了！”她用壮话喊道。留守的中队长担心会犯错误，有些犹豫，莫红英解释道：“虽然山民都是臭烘烘的，但都讲道理，眼睛看人不歪的，你看他们几个人的眼睛！”在她的坚持下，士兵们搜出了很多零碎，其中不少东西被随后找来的山民们怀着感激的心情领走了。

下午，卫城外边外的山民便多了起来，他们都是听闻澳洲神医的传言后赶来的，在圩市上找不到周仲君等人，经过商业组指点，又赶到卫城这边来，而两处也离得很近。周仲君便把接诊处设在卫城里，病人则在外边排队等候，卫城戒备森严，也不怕人来闹事。

开局第一天，小姑娘小伙子们干得不错！当晚，梁达在笔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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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最早的无名诗为：“钧旨于斯八寨游，无村夜泊此岩头。凶山有约如回顾，恶水无情向北流。此地传闻生贼种，累朝杀戳使人愁。从今设置千军镇，殄灭瑶蛮永绝休。”时任宾州守备的中山人孙纲对此诗的由来做了说明：“右无名氏诗，莫稽题于何时。然已载诸宾志，则其来远矣。此地自古负固不服，游人不通，故世传为异人之笔。细绎结句，似为今日谶也。戊子冬十月，纲奉新建伯尚书王委筑城垣，至此初见硃书烟然，逮后观览者多摩模糊，恐久失其真也。故为刻之，以俟观风者考焉。”

时任镇守广西副总兵官镇国将军张祐（1483-1533，广东南海人，字天祐，号可兰。弘治中袭世职为广州卫指挥使，正德中擢副总兵，镇守广西，进署都督佥事。嘉靖初被总督张嵿弹劾入狱。后释放令闲住。嘉靖七年二月，经王阳明奏请重新起用，任副总兵，负责征剿八寨之事）提诗为：
仙子何年到此游，漫留真迹识岩头。
诗藏旧诫昭昭在，水绕新城款款流。
八寨定知成俗美，九重无复动边愁。
我来勒石铭功德，地久天长颂不休。

时任广西按察司副使的翁素（字子贞，号豫斋，浙江慈溪县人。正德六年（1511）进士，嘉靖七年（1528）任广西按察司副使，后任后任分巡右江道）题诗为：
周安此度是重游，又见梅花遍陇头。
春信喜从天上至，年华惊向暗中流。
细推物理须行乐，且取椒盘自散愁。
更喜圣朝崇德教，许销金田与民休。

时任右江分守道的陈焕（浙江余姚人，历江西按察使、布政使，光禄寺卿，明正德年间进士，以“父子四进士，兄弟三科甲”成一方美谈）题诗为：
阳明王子巳仙游，留得芳勋勒石头。
高鸟重投网罟入，逋鱼均放水波流。
聿兴粉蝶青霄立，无复编民卒岁愁。
驻节偶来多古迹，一尊酒尽未归休。

万年初年任广西思恩参将的李应祥（1547～1617，临澧人，九溪卫指挥同知、怀远将军李昆岗之孙。曾授广西思恩参将，后升松潘副总兵，万历十三年任四川总兵，后因冒领军饷被罢免，万历二十八年，播州杨应龙作乱后起复，平乱后任贵州总兵，再任四川总兵）题诗为：
仗钺西来岂浪游，指麾烽垒万山头。
圣代版图今镇静，边域鬼魅莫惊愁。
七年浑若丹心尽，一洗滂江血赤流。
太平已许将军置，新凿讴歌口益休。

注2：忻城县古蓬镇凌头村周安屯白虎山共有明、清时期的摩崖石刻18方，其中与王阳明平定八寨、修筑南丹卫所城相关的有9方。2009年5月获批为广西文物保护单位。

注3：土司、土官对属下执行的是愚民政策，例如：忻城莫家规定：只准莫家的子弟去应试，其他杂姓一律不准应试。事实上，哪怕是莫家官族，得罪了土司，也不能随便应试，直到清光绪年间，才放开允许县城及外堡富绅子弟应试。（见覃桂清（著）：《广西忻城土司史话》之“兴文事与愚民政策”篇）；明朝设立的迁江十四所的土兵，也是“科举不得与试，与优娼隶卒同一待遇，至清光绪北泗古城潭定邦深感不平，诉诸当道，始获一同与试”。（见本同文第十七章所引的《迁江县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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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还是好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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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dak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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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qgold

楼主加油！
停更的那段时间，
……

wangzai

landa 发表于 2022-6-1 17:51
第三十章  八寨风云（9）

都泥江（红水河）流经忻城罗墨堡时，仍属于山区，河谷呈深V形，河岸与河谷底部水 ...

元老们个个都是发情的公鸡啊

sukidakara

花谢啦，该更啦！

gabrk

该更啦！

挑灯看剑

终于更新了！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