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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距离 “慕歌，其实我这次来是跟你姐姐求婚的。”杜子腾抚摸着李慕歌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李慕歌听到之后有了那么一刻失神，她怔怔地看着杜子腾，手上的戒指滑落到床上，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用她的双手搂着杜子腾的脖子说道：“嗯，子腾我知道你会处理好的，我也不敢占了姐姐的份，可你要记得多看我一眼。”李慕歌抬起头看着杜子腾，泪水在清澈的眼睛里打转。杜子腾本来在临高去澳门的通勤船上时已经打好了腹稿，但是在看到李慕歌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之后，杜子腾的理性从脑子里消失殆尽，下半身的本能再次占领了高地。 “我爱你。”杜子腾也紧紧地抱住李慕歌，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子腾，可是你都要和姐姐结婚了，你怎么娶我回家呢？”慕歌软糯又委屈的声音，让杜子腾心里风起云涌，淡淡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之感。杜子腾内心为自己开脱：“元老院那么多的男人，我肯定不是唯一一个爱上两个女人的男人吧？”看着面前李慕歌光洁的胴体、乌黑的长发，还有那一双让杜子腾一直心碎的清澈的眼睛。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慕歌的眼睛就是一个深渊，一个让杜子腾沉溺其中、无力逃离的深渊。 杜子腾心中微微转念，开始思考怎么样能让慕歌留下来，可是一想到向天歌他心里就特别迷茫，眉头也紧皱起来。李慕歌看到杜子腾如此纠结，心里也越发难过，她无奈地说道：“你去跟姐姐求婚，我跟着她来到你们家就好了，能在你俩身边我也就足够了。”说罢，李慕歌把头埋进去杜子腾的胸口上，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哗哗地落到杜子腾的胸口上。“放心吧我一定会娶你的，不管你姐姐怎么想，我都得带你回家。”杜子腾看着李慕歌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心中的怜惜又多了几分，男生的责任感再次涌上心头。“这样，我不求婚了，我跟你姐姐直接坦白吧。”杜子腾突如其来的坚决让李慕歌心中暖暖的，但也多了一丝害怕，毕竟每天待在向天歌身边，也受到了一些现代思想的影响，知道什么叫做“小三”，而且李慕歌并不想失去向天歌，她内心翻江倒海：“虽然是我照顾姐姐生活，但是其实也是姐姐在照顾我，每天教我那么多，比以前过世了的姐姐对我还好，这样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子腾，你不能因为我放弃姐姐。”李慕歌的小脑袋微微垂下，愧疚地说道，但是声音也很坚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你这样做，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求婚的东西，天要大亮了。”李慕歌哽咽着说道。杜子腾看着李慕歌的样子心里并不是滋味，但是想想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也只能默默地下床穿衣服整理仪容准备求婚。杜子腾正要找自己的大衣的时候，李慕歌在身后温柔地帮杜子腾披了上去，顺着衣服从背后抱着他，仿佛整个身体融化在了他身上。杜子腾心情复杂，想着和向天歌快乐的回忆，但此刻心里却又埋怨她阻碍了自己和慕歌。最后，杜子腾只能转身用力把李慕歌拥入怀中，依依不舍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深深一吻。
由于劳累和疲惫，那一晚向天歌睡得特别熟特别晚，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正午了，周围特别安静。她简单梳洗了一下，走下楼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向天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心里纳闷，“欸，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怎么妹妹也不在啊？”向天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能自己先给倒杯水喝，再准备去厨房找厨子做碗面吃。向天歌刚刚倒完一杯水，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礼炮声，正纳闷着，转身一看，发现是盛装而来手捧鲜花的杜子腾，周围围着商馆里的众人。林正初手里端着礼炮，江夏的脸激动得红扑扑的，看向向天歌的眼里满是羡慕和向往。 “子腾......”向天歌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发愣，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杜子腾的出现是还是让她十足惊喜，她再也按捺不住长久以来的思念，高兴得扑上去抱住杜子腾，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把所有的想念、委屈和疲惫都融入到这个拥抱里。杜子腾轻轻拍拍向天歌的后背，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好久不见了小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向天歌抬起头来，疑惑又期盼地望着杜子腾，突然看见杜子腾手中的花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首饰盒。杜子腾轻轻打开首饰盒，一枚雅致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闪着淡雅又璀璨的光泽。 “小宝，你愿意嫁给我吗？”杜子腾抱着鲜花单膝跪下，献上钻戒盒，注视着向天歌的眼睛。向天歌眼害羞地捂住脸，眼睛里此时又噙着泪花，但是此刻是幸福激动的泪花。杜子腾静静地等待着向天歌的回答，这个场景，他在旧时空盼望了好久。在旧时空他无数次幻想过，要在一个美丽的地方，以最别出心裁的方式跟向天歌求婚、娶她为妻。如今这个情景实现了，但是似乎有些物是人非。杜子腾忍不住偷偷看向李慕歌，李慕歌此时脸上带笑，艳羡地看着向天歌。杜子腾心里一阵苦涩，不由得有一丝出神，他突然感到周围的起哄声和欢呼声有点刺耳和嘈杂，同时也有点埋怨自己的多情。 “答应他！答应他！”江夏带头起哄得最起劲，向天歌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害羞地说：“我愿意。”随着向天歌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和欢呼声，林正初带着众人又打响了一轮礼炮。向天歌再次拥抱了上来。杜子腾看着身边人都在分享自己的喜悦，再看看看怀里雀跃的向天歌，眼角的余光扫到李慕歌在笑着垂泪，似乎是为了姐姐高兴到哭了一样。但是杜子腾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快乐是他们的，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傍晚，向天歌像往常一样，倚靠在房间窗台前的横栏上。她满心欢喜地摩挲着手上那枚做工精良的戒指，看着满天星辰，她觉得今晚的夜空格外好看。 “咯咯”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向天歌回头一看，是雷洛。“进来吧。”得到许可后，雷洛走了进来，开始汇报最新的线索和情况。“嗯，很好。”向天歌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觉得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是美好的。“首长，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先别走，你看这个。” 雷洛疑惑望向向天歌，向天歌正举起手，展示着她纤细的手指上那一枚夺目的钻戒。“这是......”雷洛虽然还是很迷茫，但是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今天白天你不在，所以不知道这件喜事，子腾跟我求婚了。”向天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爱情让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像所有年轻女孩子一样，沉醉在真正成为新娘子那天的美丽幻想中。 “原来如此，那我必须要恭喜首长了。”雷洛清秀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着向天歌幸福欣喜的笑脸，他打心眼里为向天歌感到高兴，但是同时心里也有点空空的。雷洛突然有点难受，不想面对向天歌，他刚想提出离开，向天歌又开口了：“雷洛，我记得你是比我大几个月吧？”“是啊首长。”雷洛又陷入困惑中，不知道向天歌在想什么。“也是时候成家了，我帮你物色几个女孩子认识怎么样，我的眼光你放心哦。”向天歌笑得像个长辈，就像旧时空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 雷洛苦涩地笑了一下：“不需要了首长，谢谢首长的好意，我现在只想做好政保的工作还有我自己的生意。”向天歌虽然脸上还是带笑，但是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命令，就这么决定了。”“知道了首长。”雷洛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看着向天歌的脸，他已经能从向天歌的身上感受到了以往没有的距离。
在向天歌和雷洛谈话时，杜子腾一个人在餐厅里喝着酒，林正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自顾自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恭喜杜兄。”杜子腾拿出打火机示意，林正初却摆摆手：“老杜我不抽烟。”林正初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老杜你知道你差点没命了吗？”“怎么说老林？”杜子腾疑惑地望着林正初。“你想给老向一个惊喜，也没必要偷爬是不是，幸亏卫兵认出了你的军装，不然你可求不了婚了啊。”杜子腾心里一惊，但仍然波澜不惊地喝着酒。“老向是个好姑娘，还是要恭喜你，下次可不要偷爬了。”林正初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的绅士般的微笑，但是他的语气却不像他的神色那么轻松和无所谓。杜子腾心里早已明白，出于男人之间的默契，他举起酒杯：“谢谢老林，来干一杯。”林正初也笑了一笑，心照不宣地与杜子腾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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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鲁迪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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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6 08:52: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