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鲁迪嗷 于 2020-2-8 01:12 编辑
第二节：暗流涌动
这次的会议并没有脱离粗胚的日常——跑题，每个人都有许多自己的主张和想法，天马行空，但最后只是莫衷一是。向天歌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迫不及待地踢掉高跟鞋瘫坐在沙发上，看到桌上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桌子中间是一盘红澄澄的糖醋排骨，可惜缺了菠萝和伴碟的蓝莓，如果想要冰镇，那还得等齐元老他们弄出氟利昂。糖醋排骨旁边放着生炒时蔬，绿油油的颜色让向天歌突然担心她去澳门之后杜子腾会干出什么事情——他可不是个令人省心的东西。但是看到杜子腾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手里还捧着一锅刚刚做好的冒着滋滋热气和啪啪油响的酸菜鱼，那个可笑的想法瞬间就消失了。“赶紧吃饭吧，果然是日常拖，开会还好吗？没有吵架撕起来吧？”“还好啦，就是有点累”向天歌自觉地把头靠在刚刚放下菜坐好的杜子腾肩上，杜子腾一边把她揽在怀里一边像撸猫一样温柔地揉着她蓬松的小脑袋。“好啦先吃饭啦，对了，这次我给你准备了东西给你去澳门，你看看”杜子腾将桌子对面的手提箱拉了过来。向天歌打开后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药品和女生私人用品外，还放着一把54式手枪以及备用弹夹，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二奶是我一直留到现在没有上交的，陪我很久了，你要好好对她啊。d日之后我一直没舍得用而且一直在保养。那些瓶瓶罐罐是齐老师的新玩具，吃完饭我慢慢跟你解释作用和用法，你办事，我可不放心，先吃饭啦。”“嗯。”向天歌的语气里充满着疲惫，但她心里也有了一丝暖意，送口红送香水见得多，但论送手枪和化学毒剂，杜子腾可是第一人，还像老父亲一样给女朋友准备这些，大概这就是直男的爱吧。
向天歌夹起一块酸菜鱼，“这次四个元老一起去做这次外派行动我总觉得心里奇怪。林正初，医疗口的。司徒哲，伏波军的。最后是江夏，曾经在企划院和契卡做过。但是我也听到一些风声，她和五道口关系也很好。”向天歌的眉头皱出了一个“川”字。“我也觉得不太对，元老院几大势力都来了，可能郭逸在广州的成功让他们眼红吧，趁这次的机会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吧。”杜子腾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不敢说出来，“陆军的人也去了，不会要来个柳条湖事变吧，如果是，那我可得分一杯羹，可惜要准备跟老聂去西沙了。”“分蛋糕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的人会怎么插手，我可不想做傀儡甚至牺牲品。”向天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事，你只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就好了。”杜子腾拍拍向天歌的肩膀安慰她。
“怎么做一个有用的人呢？”向天歌故意在“有用”两个字上面加重语气。杜子腾把手收了回来，正经地说：“这次你做外派站的站长，以你的能力应该是足够的，但实践经验比较少。你这次做站长很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背景比较白，没有和其中一股势力过从甚密。包括我，我在陆军也不怎么站队只是和老聂他们关系比较好，所以让你做这个站长也有一定的妥协意味。最重要的是，协调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做好外派站的工作。”说罢，杜子腾又夹起一块酸菜鱼放进向天歌碗里，“吃多点酸菜鱼，不做一个多余的人。” 临高的夜晚是如此平静，但隐藏在澳门的夜色下的，是一个永不歇业的巨大的赌场。这个城里每一个人都是桌子旁的赌客，筹码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鲜血，也可能是美色。唯一不变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和他们不断膨胀的欲望。
澳门大三角的贸易活动繁荣昌盛，中国海商的逐渐退场还没引起工人们的注意，来自美洲等地的西班牙和葡萄牙贸易船还在卸货、装货，港口不知疲倦地吞吐着货物。一个男人提着灯笼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中穿梭，四顾无人之后敲开了一家仓库的门，径直穿过柜子后的暗门。暗门里面是一个大厅，在传统的装潢风格下，天花板挂着的水晶吊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在大厅里面，此时有三个男人按辈分各自分坐。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抿了一口手上的茶。“不错，这个单枞不错，阿洛你来啦。”“是啊，契爷，今日是契爷的寿辰，祝契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雷洛一边说一边拿出派小弟去广州紫字号定做的足金福禄寿玩偶送给契爷。“阿洛，有心了。出面都知道，我雷少身边这两年最帮得手的就是你而且你最有我心，明年我们义安会又要选掌柜了，我想问下你们怎么看。”
“我就肯定出来参选的了！，外面有很多老板挺我。”坐在雷爷隔壁的纹身大汉洋洋得意地发话了。“而且我为阿公都做了不少事，比如前两年那个西班牙佬，我们给了那么多钱都搞不定，最后不也是我去搞定他。为了这件事，我跑路去广西一年啊，契爷，你一定挺我吧？。”
“公仔强，杀了个弗朗基人而已，外面人不知道以为你杀了总督啊。”坐在纹身大汉对面的精瘦男人眉头一皱，呛声道：“杀人放火，我船头尺做得少嘛？”。
雷洛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劝解“喂喂喂，你们那么凶啊，你们比对面海澳洲佬还凶啊，打死不离亲兄弟好吗？”雷爷听着他们俩争吵并没有说话，但是听到雷洛对他们的劝解时，他满脸堆笑地说道：“那么多老板挺你，不需要我啦。阿洛，你有没有想过出来选啊，这一年你做生意也做得不错啊，会里有事出人出力，你不出来选，浪费喔。”说完，雷爷期盼地等着雷洛的反应。
“ 契爷，我只是想做生意而已，我就不出来选了。”雷爷听到雷洛这样说，却收起了笑容继续说道：“做生意和做掌柜，不冲突啊。”雷洛刚想再说些什么，公仔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澳洲香烟拿出了一根自顾自地点着，说了一句：“能不能做，选过才知道。”公仔强说完这句话后，大厅里就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雷洛觉得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感受到气氛的尴尬，最后他不得不打破这份安静：“喝多两杯啦，今天契爷好日子，说公事干嘛。”众人听到也没办法，只能互相硬着头皮喝下去。船头尺端着酒杯，不忘朝公仔强轻轻冷哼了一生，雷爷则不时若有所思地看向雷洛。推杯交盏下来，众人却是各怀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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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6 18:5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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