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星白Knut 于 2021-1-19 01:01 编辑
第九十二节 陌生的地方
他按自己的兴趣锁定了街南侧一家怀旧电器修理店周围的区域——那家店的墙壁前，竖向堆叠了大量的老式方盒子电视机，其中有些还显示着模糊而不稳定的电视画面。这某部熟悉的小说中工坊内的布置如出一辙。
王星白扫视了一下附近的环境，这是一块相对其他沿街商铺来说，向内凹陷的区域，电器修理店周围还有一家封闭式的美容连锁店以及几家鲜有顾客光临的小杂货铺。这个地方天然形成了一种“让人没有意愿靠近”的气氛，这与那小说中“驱人结界”的原理十分相似。当然两者在实际效果上相差甚远，他感到有些失落，说到底在现实中找寻虚拟世界产物的自己，脑子一定有问题吧。
可他在这块面积不大，只有寥寥几家店铺的地方站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王星白几乎放弃了这可笑的寻宝游戏，它不仅搞得他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剧情的精彩程度还不如脑内RPG来得强。
王星白有些提不起劲，于是走向了紧贴着电器修理店的一家杂货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十元纸币，打算买一瓶颜色诡异的运动饮料解渴。身材臃肿的中年老板娘正靠在柜台上观看电视相亲节目的重播，见有这个顾客光临，便慵懒地凑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王星白手中那不招人待见的纸币，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说：“用手机吧。”
现在连这种旧式小店都能够使用手机支付了，这让他不得不赞叹社会发展的迅速。被动接受型性格的他下意识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却发现它已经电量耗尽了，只好无奈地再次把十元纸币摆在老板娘面前，她白了他一眼，一把抓过纸币，捡了几个尽可能破旧的零钱丢给他。
王星白暗自叹了口气，拿着找零和饮料走出了杂货店。他打开饮料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同时在电器修理店前驻足，欣赏那极少有人会注意的旧电视墙。看着看着，逐渐出神了，这极具蒸汽朋克风味的装饰效果让他再次坠入某种“剧情”当中。王星白一步步挪进这家将近20平米的电器店范围内，靠在土黄色木制旧靠背椅上打盹的店老板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存在。
将他拖回现实的是店内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密集电线，裸露的金属线芯戳着他的头皮，让他一下子猫起了腰。
正是这一动作让王星白的视线绕过了层层叠叠的电线，看到了店铺右部最深处的新世界。当然，“新世界”这个叫法实在太抬举它了，那只不过是一条隐藏在店内的阴暗楼梯口。他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店老板，确认他依旧在熟睡中后，放下心来开始向楼梯口的方向张望。他根据这店铺的构造猜想，这条通往楼梯口的通道本不属于电器修理店所有，只不过因为常年无人通行，老板就敲掉了店铺与通道之间的隔断，将这一小段空间也利用了起来。
王星白停止了毫无意义的联想，提起胆子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这是一座两段式的老式砖砌楼梯，走到一层半后，他转了一百八十度后继续上楼，到达了这座建筑二层的楼梯厅。左手边是一堵光秃秃的墙壁，他右转踏入了一条一米多宽的阴暗走廊，北面朝街的几扇小窗外侧被各种广告招牌遮挡，只容得少许光线照射进来。南面的墙壁上依稀可以看见三道老式铁皮防盗门。
走廊尽头是一座通往三层（从外部看三层是这座建筑的屋顶）的楼梯，楼梯旁有一间洗手间，楼梯上堆满了杂物，看来常年没有人使用。他拉了拉第一扇铁皮防盗门，它丝毫没有动摇，这种手感绝不是仅仅被锁住罢了，他自作主张地认为这扇门已经完全被水泥封死了。
接着他走向了第二扇门，这扇门看上去更加新一点，刷了天蓝色油漆的铁皮门比刚刚那扇布满铁锈的门有人情味了许多。刚想去拉门把手，铁门上的装饰吸引了王星白的注意——那是一组类似近代欧洲商业街店铺招牌的铁皮纹章挂件，上面除了镶着有凹凸质感的双头鹰纹饰外，还附加了一块长方形的铭牌，上面用花哨的本国字体镶刻着一排文字：异常事务所。
“异常事务所！”他在脑内惊叫。
这不是自己写的那部小说中的公司？他被这个发现搞得兴奋了起来。王星白拉了拉门把手，发现铁门没有上锁，这让他原本就开始加速的心跳越来越快。那一刻，诈骗、恐吓、绑架、器官贩卖等糟糕的字眼一个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拉开这扇门，进去一探究竟。
王星白的手腕紧绷，开始向冰冷的门把手发力。
一道光刺得他睁不开眼，铁门后究竟会有什么奇妙的景象等待着他？他用整一年攒下的好奇心踏了进去……
好吧，首先要对之前的故弄玄虚向所有期待他展开奇异冒险的人们道歉。总之，当他走进这间三十几平方的长方形大房间后，没有什么奇异的机械，没有什么装着诡异生物的玻璃容器，这里不是什么暗中与外星人对抗的机关，也不是什么研究异形生命的实验室，甚至连像贝克街221B那样装饰精巧、风格独特的房间都不是。这只不过是一间平凡无奇的大房间罢了。
王星白揉了揉眼睛，苦笑着看了一眼刚才几乎要闪瞎我双眼的摄影用闪光灯——它被固定在支架上，正对着门口的方向。
他首先环顾了四周，铁门位于房间北面的正中间，从空间上判断，走廊上被封死的第一扇门本来也是通往这个房间的。南侧的墙上开了一大排窗户，透过这些铁制骨架的旧窗，他可以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进门右手到底的墙中间开着另一道木门，似乎与走廊上的第一道封死的防盗门通往同一间房。
这房间真的乏善可陈，两张浅灰色的布沙发靠墙摆着，配套的茶几是那种无比平庸的款式；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大书桌，桌上除了几张零散的A4打印纸外什么都没有。
唯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左手边靠墙的位置，那座顶天立地，占用了整堵墙面的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要是平时的他一定会走到它面前看看其中有什么有趣的书。但现在，他却焦急地奔向了右手边的木门，粗鲁地旋转着门把手，夺门而入。
“你这家伙，不知道敲门是基本的礼仪吗？！”一个清脆却充满怒气的声音朝我袭来，“给我出去重新来过！”那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但她的气势却让他这个快30岁的男子退缩了。王星白退回先前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关好木门，伸出手来用彬彬有礼的节奏叩着门板。
隔着门板，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进来吧。”
于是他又恭恭敬敬地走进房间，恭恭敬敬地关好房门，恭恭敬敬地说道：“不好意思！”
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来。他朝房间南面看了看，那儿有扇通往一座小阳台的玻璃移门，阳台上几盆盆栽里的叶片随风摇晃着。没有看到声音主人的我又转向了房间北边，终于发现了她。
那是一个留着一头深褐色及肩发的纤细少女。她眉头紧锁，完美地重叠着的双眼皮下，大而圆的金褐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她几乎不带血色的脸颊上毫无表情，小而精致的嘴唇紧闭着，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发言蓄力。女孩看上去有一点点像是混血儿，但习惯了她的长相后更多人应该还是会认为她是本国人。
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女是绝对会吸引男人眼光的类型，虽然她不像社交网络上许多女子那样新潮、艳丽，但她那自然地恰到好处的五官、透明而白皙的肌肤，和那略带凌厉的表情，都让他感到心跳加速。
再往下看，她异于常人的地方逐渐在王星白眼中显现：身着米色呢绒风衣的她，坐在一把浑身透露出冰冷气息的铁制轮椅上，轮椅的靠背上用皮带绑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欧式长剑。女孩坐在一张胡桃色的书桌后，背靠走廊中第一扇铁皮防盗门的位置，正气势汹汹地看着王星白。
“你终于来了。”女孩没好气地说。
“这里是？”王星白问道，“你是？”
他明明知道自己认识这个女孩，应该说是世界上最熟悉这个女孩的人，却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明知故问。”女孩说。
“你是……王汐音……”
“是。也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
“明知故问。”女孩说，“你还想在这里待上多久？还是说只有经历过什么异常的事件后才能让你的干劲值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上来？你不会觉得过着如此平淡无奇的生活，整个生命都缩短了三分之二吗？”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王星白说，“我只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如你所见，异常事务所。”汐音说，“一个与平凡无奇的日常毫无关系的地方。”
“和你却有莫大关系的地方。”女孩补充道。
“你别告诉我，我写的小说中的场景和人物成为现实了？”
“不然呢？”女孩叹气，“这已经是最容易让你接受的场景了，难道你希望在罗兰高地的旷野里躲着龙骑士和各种魔物吗？还是说想在一个地球消失后的宇宙方舟里重新经历人类的兴衰，开着老式战斗机寻找真相？又或是去某个脏乱差的中世纪城市，当一个佣兵团的杂役？”
“你说的不都是我过去写的小说里的情节吗？”
“没错，我只是借用了其中一个与你现实生活最贴近的场景，免得你一下子惊慌失措。”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王星白盯着女孩的脸问道。他突然发现这张脸有点像他记忆中自己的妹妹，但又微妙地有些不同。
“我想告诉你，有人在等着你回去。不要总是活在幻想中了，你已经有了一个足以击溃其他虚构世界的归宿了。”汐音说，“你这个人的优点就是思维太过活跃，缺点也是思维太过活跃，一旦给自己下了暗示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还是不懂。”
“你忘了还有个女孩在等你去拯救呢，那个将要冻死在数九寒天里的明末女孩子。”
“可她也是我小说里的角色啊。”
“那当然了，因为我只知道你小说里的角色。”汐音说，“还得是在你创造出我之前就存在的角色。可你告诉过我，现实中也一定有一个这样的人在等着你，等你带她去创造一个没有饥饿、寒冷、战乱的世界。”
“去救救她吧。”汐音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也许在现实世界里拯救她远比在小说里改一改剧情来得困难，但那才是你真正应该做的事情吧。”
“我明白了，可我该怎么做？”
“从这个愚蠢的梦境中离开。”
“这是个梦？”王星白说。
“你早就知道了。”汐音说，“灵摆是你的图腾，除非你人为干预，否则它永远不会停下来。”
王星白“啊”了一声，立即摘下了脖子上的灵摆，稍一用力，它就摇晃了起来。
一阵沉默……
五分钟后，灵摆没有停止摇晃。
十分钟后，它依旧维持着运动，连摇摆的幅度都丝毫没有变小。
“这下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汐音说。
“可要是我走了，爸妈该怎么办，微微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有没有你都一样会日复一日地运行，你走了，自然有代替你的存在。”汐音说，“更何况，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离开那个旧时空的时候，考虑过这些问题吗？”
“好吧……那为什么我的梦里，都是那些我过去看不上的平凡日常？”王星白问。
“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汐音笑道，“不过，人就是这样一种永远没法得到满足的动物。当你有了冒险，内心深处就会渴望安稳；当你获得了安定，内心深处又会极度渴求刺激。”
“你就像个哲学家，明明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是你像个哲学家，这才有了我。”
“你是我的妹妹吗？”
“是，也不是。”汐音说，“如果你在这里把我当成你的妹妹，我会很开心。可如果你回到了现实中，请忘掉这个念头吧，我的原型会暴跳如雷的。”
王星白露出了久违的真挚笑容，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张越来越像妹妹的脸庞，随后问道：“我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你没发觉，在这个世界里，你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你所熟悉的吗？”汐音说，“不是你认识的人、去过的地方，就是你自己创作的角色和场景。这这个世界，你去不了没去过的地方，也见不到没见过的人。难道澳宋元老王星白一直都没发现这一点吗？”
“我……当然发现了……”王星白有些心虚。
“那我们就去一个你所陌生的地方，走出你在这个世界画下的安全区，继续踏上冒险的旅程吧。”汐音推动着轮椅朝屋外前进着。
王星白见状，立马上前帮忙。他在王汐音的指示下，推着她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地铁。一路上，所有行人都对他们投来了警惕的目光，搞得王星白心里渗得慌，只得加快脚步，往既定的方向赶了过去。
“快点吧，他们都感觉到异样了。”汐音催促道。
王星白刚想说坐在地铁上要怎么快，可当他一想到“快一点”这个词，二人就真的立马来到了目的地——就像他刚觉得饥饿时，妈妈就立刻把青菜汤年糕端上来了一样，连烹饪的过程都可以省略。
到达火车站后，王星白逐渐熟练了起来，他们跳过购票、安检、检票等一切环节，径直朝候车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他越是使用这种“超能力”，他们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显得越发显眼。
“赶紧了……”汐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躁，“快想个你没去过的地方……越近越好，实在没有近的，远一点也没关系，总之快点……”
“丽……丽水……”王星白紧张地说。
“好，快走！”
“不对！”王星白大声补充道，“刚工作那年疗养去过……”
“赶紧！”汐音见周围的路人逐渐在向他们靠近，脸上带着明显的恶意。
“额……”王星白也发现了周遭的异样，“那……温州！”
“温州？这次没错吧！”汐音说。
“没错，温州！就是温州！”
“我们走，坐去温州的动车！”汐音说。
王星白顾不得再回复了，因为那些路人已经开始同丧尸般朝他们涌了过来，其中许多人都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当然，在这种非核心地带，大多是些仅有一面之缘，沉寂在他潜意识的海底的人们。
某个临界点后，那些人们已经开启了全速奔跑的模式，王星白也顾不得汐音的乘坐感受了，拼命推着她朝前飞奔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只一个劲地朝站台尽头的车厢跑去，却完全忽略了中间路过的车厢。
即便在这个梦境的世界中，他的跑步水平下降了许多，但依旧比那些路人要优秀不少。但突然间，路过的所有车厢里，一股脑儿涌出了许多凶神恶煞的人们。王星白拼命远离着这些梦里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了1号车厢的门。
下一秒，车门关闭，列车启动。
下一秒，车门打开，列车到站。
王星白小心翼翼地推着汐音下了列车，方才的体验让汐音脸上满是抱怨，所以现在的他特别注意别再惹这个女孩子不开心。
列车离开，二人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发着呆。这空荡荡正如它的字面意思，是真的空无一物，一片空白，只有天花板上的几块站台标志模模糊糊地显示着什么。而站台外的世界，更是不存在任何物体，只有大片大片纯白色的深渊，仿佛闯入了游戏BUG当中一样。
王星白知道自己即将和汐音告别。
他看了一眼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看了一眼那轮椅和她瘫软无力的双腿，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让你变成这样……”
“我的结局是什么，还没人知道呢，就算是你也不知道。”汐音面无表情道，“你就忙你的事情去吧，别管我了。”
“可我走了，你怎么办呢？”王星白说，“让我把你的腿先……”
没等王星白说完，汐音便熟练地操作着轮椅，一把将他推进了虚无的万丈深渊当中……
“你忘了，你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男主角呢。”汐音笑着自言自语，“谢谢你了，我的创造者，赋予我生命的人。”
“我亲爱的哥哥。”
……
猛然一抬头。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王星白被绳索绑着的地方肿痛肿痛的，刘昊并没有良心发现给他松绑，也没有好心到把他挪到床上去休息。他依旧侧躺在这张又旧又窄的沙发上。仔细一看，房间中的摆设和自家老房子的房间差别颇多，可梦里的他却始终偏执地觉得两者一模一样。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感觉到了现实世界中独有的清醒感，这也是在梦里的世界中体验不到的。但只要他还在梦中，就会觉得梦里的世界是最为真切的——换成任何人都曾有过这种体验。
“睡得不错嘛……”刘昊笑眯眯地看着王星白，“你小子还真能睡，一睡就睡了24个小时，怎么拍都拍不醒你……”
“谁让你们这样虐待我……”王星白抗议道。
“谁让你这样油盐不进……”刘昊反击道。
“是不是你们搞了什么花样，让我做了那么长一个怪梦？”王星白说。不过，其实他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少疑惑。王星白先前给自己下了那么多心理暗示，又编了那么多离奇的故事，加上长时间的精神疲劳和睡眠缺乏，没有彻底被逼疯已经不错了，出现一些幻觉，做几个诡异的梦真不算什么事儿——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连续30个小时不睡觉，只用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然后被一个台灯一直冲眼睛照着，还要不停地编着各种奇葩的故事。
“什么鬼？你特么说了那么多胡话，又睡了那么长时间，做噩梦还怪我咯？”刘昊说。
王星白刚想顶嘴，刘昊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继续对他说：“好了好了，你做了什么梦我不知道，你说的梦话倒是挺有意思的……我们都记下了，比你的供词要管用多了。”
“我说了什么？”王星白没底气地问。
“你说你把真相都跟蒋科说了。还说她是你前女友，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刘昊坏笑道。
“哦，那你就是承认你们是攻物猿咯？”王星白说。
“我没说过，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你怎么想了。”刘昊说，“蒋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作者的话： 这几话，emmm，大家可能会觉得比较魔幻。实话说，真不是凑字数的章节，这部分刚开始写的时候就构思了。最开始其实是想捏他12猴子里真实和虚幻傻傻分不清楚的情节的，后来发现剧情上很难圆，于是下手时便改成了捏他盗梦空间的剧情。写这部分的主要原因有几个：第一是想表现穿越众潜意识中都有对平静安稳生活的渴望；第二是掺杂些私货，让自己的其他几部小说都出镜一下；第三是让真实的我和这部同人里的主角“王星白”第一次产生交集，也就是说，他在梦境中体验的，其实是我的生活，我所熟悉的一切。 私货较多，且气氛有些压抑，阅读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多多谅解。有关具体情节的批评也请随意发表，王元老脾气是很好的，虽然对批评内容很少回复，但都会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当然一些严重的BUG，比如之前疫情的设定有自相矛盾且不是很必要，还是会改的）。但是有些纯贬低的且毫无发表意义的评论，不仅限于我这里，我只能在这里替全体同人作者对他们说：“%@#%*&*&#￥@￥@￥@#。”然后尽可能在以后的小说里给他们安排一些合适的角色（坏笑）。 实话说，我写这几节的时候都快抑郁了。不过，既然是同人，又是没打算转正的那种，首要的自然是把想写的东西全都写一遍再结束了。这篇同人里很多内容或者表达手法是带着一些实验性在写的，总得来说是在我这个人生阶段，对于写作这件事的一种大胆尝试（虽然本人写作水平不咋地，但还是想把它作为人生的一部分坚持下去）。以后如果写打算转正的同人或者写网文去投网站肯定会注意。 从10月初一直坚持高频率更新，到现在差不多三个多月了，说实话还是比较累的，毕竟平时有正常工作，而且稍微认识我一点的元老应该知道，我业余生活安排得还是非常满的……我自己都十分惊讶，究竟是怎么在那么满的日程表里挤出写同人的时间来的……仔细想想，也就是熬夜加嗯……某些怕现实中认识的人看到，不方便说的方法了。不过写小说的日子十分充实，总觉得能跟故事中的人互动，又多了许多朋友一样。有时候也似乎真的会对故事里的角色产生感情……王星白得的中二病，现实中的我估计也病得不轻……这里还是要感谢一下各位坚持追更的朋友们，过年时打算寄一批贺年卡（明信片），想要的可以私信我地址（微信：blue23sky），当然了，平邮寄送，能不能收到只能随缘…… 最后，再次诚心诚意感谢大家阅读我的同人，虽然这剧情和临高启明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小了……打算在春节前完结，大约一共有100节左右。所以春节前更新就比较佛系了，2~3周左右更新10节，咸鱼一点的话，一周更新三四节就行了。也提前预祝各位元老归化民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 
楼主: 星白K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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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5:42:32
问题就在这了，哪怕讲真话，奈何人家不信啊，除非掏出虫洞，否则没其他办法了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