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飘扬吧，血染的战旗11. 30

机器马

马骐骥系列第四部

机器马

一、ptsd

“嘟嘟嘟……集合点名！”

“向右看齐——向前看——”

“唱支歌！”

“我们接过，一起——唱！”

“我们接过星拳战旗

把使命和责任放在心底

元老院嘱托

人民期待

国民战士誓言响彻大地

飘扬吧——血染的战旗——

……”

“点名！今天点名主要讲这么几件事……”

“点名完毕，解散。”

“嘟嘟嘟——熄灯就寝！熄灯就寝！”

随着一声哨音，登莱青支队莱州大队镁矿中队的灯火一一熄灭，除了值班和哨兵，战士们躺在床上聊了会天，也都逐渐入睡了。

符来喜跟着班长小心翼翼的在一片山林里清剿土匪。低矮的松树很是遮挡视线，全班的人都要低着头走，用力抬着眼皮，从眉毛上面往前看路，也看不真切，还得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前面。因为只有用头顶的帽子顶开松针，才能防止松针划着眼睛。脚下厚厚的松针又松又软，踩一脚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5月的太阳已经毒辣起来，汗水从帽檐里流到他的眼睛里，辣的他骂了一句，又怕掉队，一边走一边揉眼睛，谁知脚下一软，身子就要往前倒。

他赶紧把枪抱在怀里，下意识的用右肩着地，只感觉身子撞到了什么，又“啪叽”压在了一摊黏糊糊的东西上。

“嗡！”随着一群苍蝇飞起来的巨大轰鸣，鼻尖闻到一股恶心的腐臭味，还有什么东西在拍打他的后脑勺。

符来喜睁开眼睛一看，他身下正压着一摊黑乎乎的五脏六腑，里面数不清的蛆虫在蠕动。

“啊！！”符来喜吓了一跳，恶心的不行，手忙脚乱的往旁边爬去，避开这一摊内脏。

他深呼吸了几口，缓了口气，才注意到那树上正吊着一个干瘦的不成样子的女人。一根草绳挂住她的脖子，让她脸斜向上仰着，舌头吐在下巴上，干枯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在太阳的炙烤下皮肤表面浮出一层油。她的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就这么流到她的脚下，还有一节肠子挂在肚子上，刚刚被符来喜这么一撞，晃晃悠悠的。

女尸的头慢慢移向下，空洞的眼睛俯视着符来喜，眼眶里流出血泪。她没有嘴唇的下巴微微开合着，发出木头摩擦般沙哑难听的声音：“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符来喜感觉呼吸都滞住了，他大口的呼吸却感受不到一丝空气吸入胸腔。他的大脑仿佛断片了一般，眼睛里只有女尸开合的嘴，耳边只有她痛苦的求饶。

“饶了我吧……

“求求你了……

“我不想死……”

符来喜大叫起来。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符来喜，你大半夜的叫什么叫！”一个巴掌拍在他胸前。

“咳咳咳……”符来喜咳嗽了一阵子，大口呼吸着猛的睁开眼，月光下，班里的战士们有的躺在床上抬着头，有的胳膊肘撑着上半身都在看着他。

他旁边的战士更是坐在床上，语气不耐：“符来喜你有完没完，见到个死人吓成这样，天天晚上叫叫叫，大家伙还睡不睡觉啊。”

“就是，吓着了也没事是吧，那有谁这么多天还缓不过来的。”

“符来喜你干脆打个申请去别的地方睡去吧，真的。”

“就是，我待会还要站岗呢，又他妈被你叫醒了，我这还睡不睡啊？”

“我还要站大夜呢！”

“行了，都别叨叨了。”班长不耐烦的说，“都睡觉。”

说完他躺在被窝里又哼了一声：“临高来的后生过惯了太平日子，没闻过血腥，一个死人吓成这样。哼。”

班长说话了，战士们也都躺下了。符来喜躺在床上，眼泪流到了枕头上。

确实如班长所言，符来喜记事起就活在元老院治下，父母双全，从来没见过战火，日子很是过得。

作为长在启明星下的新青年，符来喜也有一颗从军报国，效忠元老院的心。1644年淮河对峙以来，元老院大规模扩军，他怀着满腔热情告别父老乡亲，来到了掖县镁矿中队。

镁矿中队就在城西十里不到的粉子山上。当地人都知道，这座山上的石头摸起来滑溜溜的，可以用来在青石板上写字画画，也可以磨成粉刷墙。

清军肆虐鲁西，明面上尚在明国手里的登州、莱州、青州三府成了一把插入清军腹心的钢刀，也是鲁西百姓逃命的最佳去处。元老院在这里开矿，招纳了流民，安稳了市面，掖县的缙绅官员也都很满意，除了毛家。

毛家的先祖毛纪是成化年间进士，官至吏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嘉靖二十四年（1545）卒，赠太保，谥文简。他的陵寝就在这粉子山上，毛家人觉得在粉子山放炮开矿，一个是惊扰了先人长眠，也是坏了粉子山的风水。

不过此时东三府虽说还在我大明朝廷手里，但明眼人都知道，现在朝廷里说话好使的都是澳洲人的顾问团，在莱州，虽然知府朱万年还稳坐在府衙内，但也不过就是蜡像木偶，早就被旁边的顾问局架空了。

所以毛家再反对，也没有给他们做主的地方，粉子山天天轰隆隆的开矿声在县城都听得到。

国民军改革后，镁矿的护厂民兵整编成了镁矿中队，隶属于莱州大队，符来喜入伍后，就在这里服役。

来到中队，符来喜感觉到了很大的反差。自小在临高长大的他在这个主要由前明军和民兵整编成的中队里感觉很不适应，他临高风味的新话总是引得战友们发笑，生活经历的不同也让他在大家聊天的时候插不上嘴，冬天寒冷的环境、单调的饮食也让他心情很糟糕。每天辛苦的训练和无聊的站岗执勤也令人兴趣缺缺，他有些后悔当初主动报名参军的决定了。

一个月前，一伙流民来到掖县，流窜到东南山里成了土匪，打家劫舍。机动中队打破了他们的山寨，清剿了大部分土匪，但还有残匪逃到了山里面。

山深林密，莱州大队抽调了全大队的兵力展开了拉网式的搜索，在山里，符来喜看到了好多凄惨死去的老百姓，那个被吊死剖腹的女人更是对他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自那天起，符来喜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有时候一个人待着，站岗的时候，耳边总有人在说“饶了我吧……求求你”，眼前也经常出现幻觉，好像有影子在飘，可是定睛一看又没了。

符来喜时常想，为什么他们生活的这么苦，死的这么轻易，而自己却可以从小生活在临高，大米饭吃的饱饱。

战友们聊天，也经常说起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再表示自己现在过得多甜，是多么的满足。听着他们的故事，符来喜内心十分愧疚，这世道人人都那么苦，那么艰难的活着，自己凭什么过得那么享受呢？

他每天精神压力都非常大，以至于经常失眠，或者在噩梦中惊醒，白天也总是精神恍惚，听不到别人和他说话

鉴于他的情况，中队干部也给他撤了岗让他卧床休息了几天。虽然还没见好，但中队勤务压力大，还是又安排他上岗了。

但是他的心情没有得到战友们的理解，在大家眼中他就是京城来的少爷，见不得死人，吓掉了魂，甚至还要撤岗休息，让别人照顾他，更对他表现出来的“懦弱”嗤之以鼻，这也让他心情更加低落，觉得自己即没用，又多余。

执勤的时候站在岗楼上，他有时候想，或许从这跳下去，自己就解脱了吧？但是跳下去应该会很疼吧？不过，如果用枪自杀的话，瞬间就死了，应该没那么疼吧？

今天晚上，战友们的指责让他更加愧疚。自己不仅没有能力保卫元老院和人民，甚至还一直在给大家添麻烦拖后腿，我真是个废物啊！我这个废物凭什么能在临高享这么多年福，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啊。

他内心十分痛苦，用力克制自己平复心情，可大脑里总是在胡思乱想，再也睡不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哨兵提着小油灯进了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拍了拍符来喜的肩膀：“符来喜，起来了，接岗了。”

alphalb

赞美楼主，太高产了！

qinqindodo

嗷嗷嗷，赞美原创

白桦林

赞美永动机！

zhuyuanzhang

赞美更新的楼主

shenyuanlong

赞美更新的楼主

superzmd

赞美新坑

书恩•伍德莫辛

赞美新坑，机器马阁下之高产，堪称我辈楷模！

chaofan_75

赞美楼主，楼主高产似**

保鲜教育

赞美原创作品，支持楼主再接再厉！

齐琪齐

赞美新坑，然后催更

齐琪齐

既然马骐骥调到山东工作了，那么还是离东北和济州岛札幌不算特别远，会不会和以前工作过的同事有联动？希望能看到熟悉的人名

uuject

建议马骐骥元老接替马逆千嘱的国务卿职务

uuject

uuject 发表于 2023-9-4 13:53
建议马骐骥元老接替马逆千嘱的国务卿职务

表情打错了
是：

PubliusLi

赞美更新，这种规划民视角的奋斗故事很鲜活很好看

木头人

赞美新坑

bearclaw

果然是机器，高产似母鸡。

机器马

书恩•伍德莫辛 发表于 2023-9-4 09:38
赞美新坑，机器马阁下之高产，堪称我辈楷模！

客气客气，主要是想把心里的故事写出来

机器马

齐琪齐 发表于 2023-9-4 11:46
既然马骐骥调到山东工作了，那么还是离东北和济州岛札幌不算特别远，会不会和以前工作过的同事有联动？希望 ...

那必然是有的，我这几个故事基本上都有老人出场

机器马

uuject 发表于 2023-9-4 13:53
建议马骐骥元老接替马逆千嘱的国务卿职务

哈哈，那可不敢当

机器马

PubliusLi 发表于 2023-9-4 14:06
赞美更新，这种规划民视角的奋斗故事很鲜活很好看

谢谢，我自己也很喜欢小人物

机器马

记忆出了偏差，产镁矿的是粉子山不是福禄山，修改了

齐琪齐

uuject 发表于 2023-9-4 13:53
建议马骐骥元老接替马逆千嘱的国务卿职务

马骐骥最后结局已经定了，作者之前的一篇同人就是马骐骥的葬礼。关于划归民成为澳宋国家领导人，至少要七八十年以后，那时候应该是元三代四代老去的时代，社会各行各业的精英主要是划归民，澳宋政治改革之后，高级划归民对政治诉求迫在眉睫，元老院为了避免自下而上革命发生，主动实行上下院制度。国内各种政策的指定和执行交给下议院，由划归民组成下院。而元老组成的上议院不再拥有对国内民生政策的执政权，只有监督权。在国家内部没有动乱的时期，上院无权干涉下院的执政权。当然外交与军事权还是由上议院掌握。下议院是没有权力对外发动战争权的。澳宋初步形成元老院指挥枪，精英划归民治国的基本格局。

齐琪齐

而像马骐骥这样在澳宋发展初期的老划归民，在澳宋帝国壮大的过程中，为帝国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大功绩，与他们个人事业的努力奋斗史，均在澳宋帝国繁盛时期，以记实性报告文学，或改变小说，发表在澳宋各个著名学术文刊上，如《读者文选》《意林轶事》《黑潮文摘》《青年文刊》《萌芽启明星》《知音阅读》《参考新闻》《寰宇时报》等大众喜爱的报刊杂志

齐琪齐

以后我可以给机器的文章搞联动，打补丁。呵呵呵

醉猫

。。。。楼主这种才是这个论坛发展的引擎，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   赞！

qzgjoe

小人物的描写，会侧面反映出当时的社会和生活环境。

机器马

二、夜半枪声

符来喜根本就没睡着，一拍就起来了。他应了一声，穿上衣服出了门。

走廊里，已经有一个哨兵在等着了，是隔壁班的老兵。

老兵和他打了个招呼：“呦，来喜，咱俩这次一班岗啊。”

说着他拍了符来喜的胳膊一下：“见着死人害怕，难免的，抓紧时间调整啊！以后要是杀了人，心里也会很不舒服。我当年去东南山……”

老兵吹了一会牛批，其余的哨兵也都打着哈欠出来了，一共七个人，领班员一个，宿舍门口两个，矿厂两个岗楼上各两个。

领班员点了点人头，带着其余六个人换哨去了。

出了宿舍门，先换了两个。领班员对刚上哨的哨兵说：“中队长来查哨的话，给个信号哈！”

“放心吧！”哨兵指着桌子上的油灯，“我到时候拿灯晃你。”

领班员放心的点点头，带着其余四人来到矿厂。矿厂是个红砖大院，里面是仓库和加工间，外面的砖墙有五米高，墙头有半米宽的通道，两个对角上各有一个十米高的岗楼。

符来喜跟着老兵上了岗楼，里面两个哨兵早就等不及了，赶紧把枪和其他器材交接给他俩：“你们可来了，腿都站麻了。”

符来喜两人打开弹仓检验了一下枪，开始站岗。

站岗总是无聊的，老兵和符来喜吹了会牛，看他表情呆滞，也不怎么回话，就感觉很无趣起来，愈发的无聊。他左右看了看，那领班员竟然带了一本连环画，在外墙通道上借着墙头上挂着的灯笼在看书打发时间。

老兵啐了一口：“老子隔这傻站着累得要死，这狗玩意偷偷藏在那看画本呢。”

嘴上这么说着，自己心里也起了兴趣。晚上吃完饭，他和领班员两个人还一起看这画本呢，没看完就点名了，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情节……

越想他心里越像老鼠在挠，忍不住想去看。想到刚刚宿舍哨兵说中队长来查哨的时候会发信号，那自己偷偷溜下去看会书，要是碰到查哨的再赶紧回来也来得及。

这么想着，他给符来喜说：“你先在这站着，我去下面溜达会。”说完也不等符来喜说话，背着枪下了岗楼。

符来喜楞楞的看着老兵下了楼，视线转到自己腰上的弹药包里。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每次站岗都是两个人一起。所以他虽然早就起了饮弹自杀的想法，但肯定是会被旁边的人阻止的。然而今天，自己有枪有弹，还是孤身一个人！

他利索的掏出一发子弹，装进弹仓里。

“爹，娘，对不起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他坐在地上脱掉鞋，用大拇指扶住扳机，把枪口顶在嘴里，“反正我是个废物，只会拖累人，世上少了我只会更好。”

他想要扣动扳机，但生物求生的本能却在阻止他这么做。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符来喜又有些犹豫。他全身紧绷，大腿哆哆嗦嗦，表情咬牙切齿，还是把枪口从嘴里取了出来。

“我真是个废物！废物！”符来喜咬着胳膊泪流满面，“我连死都不敢，我还敢干什么！”他更加怨恨自己，用拳头狠狠地锤地。

哭了一会，他感情酝酿起来，又变得坚定了，再把枪口放进了嘴里……身体又哆嗦了一会，还是拿了出来。

“废物，废物！”他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嘴巴。

过了一会，他又把枪口放进嘴里……然后又拿了出来。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楼下传来跑步的声音，老兵轻声说着：“中队长查哨来了，妈的，还真被咱们碰到了。”

符来喜有种干坏事要被撞破的紧张感。他心里害怕的不行，赶紧把脚套进鞋里，把枪背好，那子弹是来不及退出来了。

老兵跑上岗楼，看到的是符来喜神情紧张的在这站着，脸上还有泪痕。但他自己也很紧张，没有发现这些情况。

他把身上调整好，已经看到院墙外面，中队长提着油灯走了过来。

“站住，口令！”领班员在院门口问到。

“鸣人，回令！”

“佐助，通过！”

领班员赶紧跑过去，陪着中队长检查。

中队长叫施全刚，就是掖县本地人。原来是虎头崖那边的渔民，饥一顿饱一顿。后来投靠了元老院，先是当了民兵，因为表现不错，不断升官。国民军改革的时候，他被选中去济州岛短训三个月，回来就当了镁矿中队的中队长。他要经验有经验，要理论，好歹学了三个月，在中队长的岗位上意气风发，誓要为元老院干出一番事业。

他在领班员的带领下，一边听领班员汇报执勤情况，一边上了墙头，往岗楼里走。

进了岗楼，两个哨兵站的笔挺，其中一个是中队的问题兵符来喜。符来喜神情特别紧张，脸上还有泪痕。

虽然符来喜这个人毛病多，不讨人喜欢，但毕竟是他手底下的兵。他关心了一句：“来喜，你这是咋了，哭了？”

“报、报告！我没哭！”符来喜结结巴巴的说，“我打哈欠流的眼泪。”

施全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嘱咐了一句“下岗了赶紧睡觉吧。”在检查本上签了个名走了。

“妈的，吓死我了，幸亏老子跑得快。”老兵拍着胸脯，也不敢再去看书了。

执勤时违规装填弹药，符来喜明白这是很大的罪过。现在老兵就在身边，他想自杀肯定是不行了，要想偷偷把子弹退出来也没有办法。

要不直接告诉老兵？可是他又不敢。

就这么纠结着，下岗的时间到了。看着来接岗的哨兵，符来喜脑子里一炸，完了。

“二班副，你来接我岗啊！”老兵笑了一下，要把枪给他。

二班副没接，他朝着符来喜努努嘴：“我接他的岗。”说完一把拿过符来喜的枪，“赶紧把弹药包给我啊！”

符来喜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待会二班副一验枪，肯定发现枪膛里的子弹了。到这一步他已经无能为力，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反正也就这样了。

这边，老兵也和另一个哨兵交接好了。

“行了，你们快走吧。”二班副刚刚当上班副，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挥挥手让别人走了，心里特别美。



“那个，”老兵有些犹豫，“班副你不验枪啊？”

“你他娘管的还挺宽。”班副不耐烦的说，“老子当兵这么长时间，枪有没有问题手一摸就知道，还用你说？赶紧走吧。”

“要不说是班副呢！”老兵恭维了一句，拉了符来喜一把，“走了，回去睡觉了，不是困得打哈欠流眼泪吗？”

月亮划过中天，草丛里的虫子不知道累的鸣叫着。下一班哨兵过来接岗了。

二班副一看，来的人是和他关系很好的三班副。他笑骂道：“他奶奶个腿的，我说怎么半天没人来接岗，原来是你这个驴日狗操的东西来接我。”

“他妈的老子拖你岗了吗？”三班副轻轻踢了二班副小腿一下，指着桌子上的闹钟，“你看，还有两分钟呢。”

“你他娘的还敢踢我！”二班副取下背上的枪，指着三班副的胸口，“你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三班副确信枪里没有子弹。他往前送了一下胸膛，牢牢堵住枪口：“你来啊，我不信你这破枪能毙了我。”

“卧槽，牛啊你！”

“就是这么牛！”

“那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来我看看你多厉害？”

“砰！”鲜血喷洒到岗亭的墙上。

寂静的夜色里，枪声更显得刺耳，草丛里的虫子都停止了鸣叫。

机器马

齐琪齐 发表于 2023-9-5 13:31
马骐骥最后结局已经定了，作者之前的一篇同人就是马骐骥的葬礼。关于划归民成为澳宋国家领导人，至少要七 ...

七八十年后的事情，建议交给后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