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量子玫瑰 于 2022-6-3 17:08 编辑
（伪）第五章 澳洲人的海湾
俗话说，“夫妻吵架不隔夜”、“床头吵架床尾和”，可祁峰怎么觉得，床头吵架，床尾还在吵架呢？ “峰峰啊～～” 李华梅翻了半个身，用腿压着祁峰的被子，“峰峰啊，你看，那个漂亮的‘印加女奴’，是不是很可爱啊～～？” 祁峰抱着枕头，后脊梁僵直，不敢说话。—— “峰啊，要不，奴家帮你把那个可爱可爱、可可爱爱的印加小姐姐娶回家做妾，你说，好不好嘛？” 博物画师祁峰抱着枕头，裹紧了被子，还是没说话。心里倒是在想：“说啥呢，一句话不说最好。说啥，都有可能被一脚踹下炕头啊！” 李华梅往祁峰那边挤了挤，又要开口。 参谋詹姆却是坐起来，胡乱收拾了一下被褥，然后抱起来说，“咳，提督啊，咱们这是水手旅社，12人间的通铺大炕头！您看兄弟们明儿个还得干活儿呢！” 说着，又拉了尤里安一把，“走吧，咱找店家换个房间去啊！” 尤里安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跟着詹姆、易安、白木行久等人一起抱着被子走了。 “哎呀——”杨希恩也抱着被子跟上，“等等我！” …… 待房间里其他人都抱着被子出去了，李华梅也抱了被子，跑到12人大通铺的另一头：“啊！这一下宽畅多了呢！”
阿伦海姆号是一艘典型的欧式双主桅满帆大盖伦帆船。两根不分高低的主桅杆竖立在甲板中央，无数的绳索把软式四角帆、三角帆、斜帆固定在桅杆上，给帆船提供着前进的动力。蒂雅在欧洲留学时，也常常见到类似的大船。实话说，丽璐的这艘船，在美洲的港口，当然不能说小，但是与欧洲海面上来来往往的大盖伦帆船相比，却也并不算特别大。 船上的船舱布置、装饰物品，还有船上水手们劳作时呼喊的号子，有时候，会让蒂雅想起来在欧洲读书的日子。相反，在所谓的美洲新西班牙总督区这边的海港，那些混杂着世界各地口音的水手们，才不会用心去打扮那些不知道在哪家修船厂改装得不成样子的大木船。 蒂雅站在丽璐旁边，顺着丽璐的手指，远远地望着这座到处都充满着东方特色的蓬莱湾小镇。——照亮了整个小镇的夜空的灯光，甚至在欧洲繁华的大都市，都是少见的，尤其是那种竖在路边的吊灯，透明灯罩下面、不知道燃烧着什么燃料，竟然能在夜间发出这么明亮的火光？ 简直把海湾里的帆船都照亮了！ 说起海船，蓬莱湾里，最耀眼的，不是停在栈桥边的哪艘，而是那艘因为船型太大、无处停放、只能在海湾下锚的澳洲大帆船、李华梅提督的旗舰：春申号。 阿伦海姆号是艘大船。可它的长度，只不过是春申号的三分之一多一点儿。排水量，估计还不到春申号的四分之一！甚至，和这位澳宋提督舰队的其他几艘船：华昌号、量子号、玫瑰号相比，也仍然是一艘……呃，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的……小船儿。 “哎，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艘像春申号这么大的澳式大帆船啊！”蒂雅甩了下金黄色的头发，想把这种奇怪的念头抛掉，但是随之就想起了自己那艘叫做“拉乌卡号”的小货船，只有一个简单的杂货舱，也不知道……柳科·西萨有没有把它从那场海战中拖出来？ “那就是蓬莱湾灯塔了！”丽璐说。 蓬莱湾港口外海，是一道天然的海浪冲刷形成的海砂堤围堰，碧波中围起一片不怕风浪的潟湖。深水海湾稍加修整，铺上栈桥，就是一湾天然良港。 海砂堆积形成的挡水坝上，有座俯视海湾的灯塔，灯塔上的透镜，把煤油灯的亮光定向反射到海面上。四束光线穿过夜空，以一种缓慢但很稳定的速度旋转着，在静谧的夜色中，指引着夜航的海船。 灯塔在很早的时代，就矗立于海岸边上，以微弱的灯火，指导着远航的人们。著名的古埃及亚历山大灯塔，或者叫法罗斯灯塔，据传建于公元前280年到公元前278年，高度甚至有135米。但它的烧料大致上除了木柴，就是动物的油脂，就算有聚光镜，亮度也很有限。随后的将近两千年时光里人们建设了无数的灯塔，但技术上的进步相当有限，灯塔，似乎全世界都是那个样子。 而蓬莱湾这座超越了整个世界三百多年的“澳宋科技”造物，不仅仅装着最新式的高亮煤油灯光源，光源外围，一套蜂窝阵列式螺纹透镜（菲涅耳透镜），可以把光线准确地聚集在一起，定向照向远方。 不仅如此，它的灯光，还可以以一种“频闪”的方式，间歇以奇怪的节奏，闪出极亮的亮光，提醒着远方的海员。——那是以标准莫尔斯电码闪烁的亮光：“AOSONG PENGLAIWAN”，来自于频闪乙炔发生器，和由灯光尾焰热力驱动的“可编程”透光系统。乙炔火焰的亮度，远比煤油灯光要亮得多，经过透镜聚光之后，甚至能照亮海上的地平线。 装上纯机械式太阳光感应自动点火/熄灭装置之后，蓬莱湾灯塔已经几乎是一座可以无人照料的近自动化灯塔，但上面仍然常年有人留守，以便万一有紧急情况发生的时候，可以有所应对。 蒂雅收回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思绪，眼神跟着灯塔上放出的旋转不停、闪烁不止的光柱，远望着夜色中的蓬莱湾，海风轻抚，吹得风帆呜呜作响，停泊在栈桥边海船上的守夜灯火，给夜色点缀上了点点星火。海面上的云，在月影中丝丝游动，偶尔还能看见飞过的海鸟，像一片黑色的叶子，从海岸边飘过。“啾啾”几声鸟鸣，给海波悠悠的夜色增添了来自天空的热闹。 像是发现了什么，灯塔上，一道仿若白昼的刺眼亮光，从窗口放出，照亮了远处围堰之外的一个影子。是一条小船，只有一片小小的三角帆，还破了条长长的口子，在轻风中被卷得东飘西扬。小船的航向好像不对，它没有向着港湾的入口前进，却好像是要一头扎进那条浅海沙滩。灯塔启动了亮度更大的乙炔喷灯，高亮度的探照灯扫过小船，给小船指引正确的导航路线。 但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小船旁边的海面上，突然之间溅起几米高的水花，像是有什么海中巨怪从深水中冲了出来。接着便是一声巨响，“轰！”，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丽璐一下跳起来，抬头喊向阿伦海姆号的桅杆瞭望哨：“看到什么了？远处海面上，是不是有艘船？” 不等哨兵回话，又有一发炮弹在海堤外的小船旁边落下，溅起更高的水花。 蒂雅也听出来，这种巨响，是炮声。担任新西班牙总督府的西班牙语-克丘亚语翻译的日子里，她也见过海船上的炮火。但是，怎么会有海船冲这么小的小船开炮，难道船长不知道每一发炮弹都很贵么？除非——难道小船上有什么重要人物？ 丽璐跳上通向桅杆上软梯，要亲自爬上高处去看个究竟。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半空中有个什么物体，从蓬莱小镇边上的哪个地方，拖着长音：“呼——”地飞向了外海。接着便从远处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蒂雅抓紧的缆绳，紧张地观望着，但夜色中隔着澳洲人的海湾，她也看不清楚更远的海面上，到底是条什么样的大船。 “远方的客人您好：蓬莱湾是和平的自由贸易港，不允许使用武力，请停止使用武力、靠边停船，接受我方检验！否则我方保持进一步行动的权利！”一个划破夜空的尖锐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用澳宋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轮翻重复广播。 但是海外那艘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海船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止他们的行动。在暂停了几分钟之后，又一发炮弹，落在冲上浅滩无法行动的小船旁边，砸起浅浅的海浪和无数海砂，在灯塔的光柱下，闪着亮光。 “阿歌特提督，你看到了什么？”蒂雅喊道。 从蓬莱小镇边上的某个地方，再次响起两道呼啸，拖着尖锐的长声，飞向外海。——奇怪的是，像刚才飞向外海的物体时一样，好像并没有听到太大的炮声。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落海的声响，从远处听到的，只有轻轻的“咚咚”两声，似乎落到了船上？ 灯塔的守塔人好像反应有点儿慢，光柱从小船上移开，在海面上扫了很久，终于，一艘挂着红色十字旗（这个时代的西班牙旗）的三桅大帆船被照亮了。船已经倾斜了一个角度，歪向一边，好像两边的货物没有配平一样。大船距离海港还有不小的距离，在夜色中，好像能看到水手人忙碌地跑来跑去。 “什么也没……哦，看见了，一艘大船，好像受伤了！”丽璐从瞭望哨朝着下面喊。 “入侵者听着！这是最后的警告！立即停止使用武力、靠边停船、接受我方登船检查！否则你方将被击沉！这是最后的警告，不再重复！”同样是澳、西、意三种语言。但与刚才的广播不同的是，这次只播放了一遍，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广播。 “轰！~”一发炮弹，从外海飞来，飞过了浅滩围堰，落进了港湾，就在春申号泊位的不远处。
（不好意思，写着写着，发现字数超出预算了，柳科·西萨没来得及登场。那就把章节名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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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级萝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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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15 21:38: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