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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2 18: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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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葬礼
遇袭后第三天拂晓，天刚蒙蒙亮，兰彻的舰队在葡萄牙东海岸一处开阔的海域停了下来。所有的船只都降下了帆，静静地排成了一列横队，船头朝向东方，那是祖国的方向。
所有船上的人员，除了必须留在岗位上的轮机班，桅杆顶部的瞭望台，都穿着正装整齐的排列在前甲板处。在他们面前，静静地躺着在袭击中死去的生命们。船上的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把那些破碎的肢体缝合在一起。血迹早已被擦干，一面面蓝色的启明星旗包裹着他们。晨风吹过，红旗猎猎。
随着三颗白色信号弹腾空升起，海葬仪式正式开始。
企业号的舰桥上，站列着以兰彻和舰长盛华灿为首的高级官员。兰彻看了看手中演说词，这是朴德海帮他起草的：
“几十年前，伟大的元老院和先行者们在东方的大陆上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国家，它受孕于自由的理念，并献身于人人生而平等的理想。
前天夜里，我们卑鄙的敌人对我们发动了一场无耻的偷袭。
……
但是，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不是我们奉献、圣化或神化了这块土地，而是那些活着的或者已经死去的、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英雄们使得这块土地成为神圣之土，其神圣远非我们的渺小之力可增减。世人不会注意，也不会记住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但是他们永远无法忘记那些英雄们的行为。这更要求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去继续那些英雄们所为之战斗的未尽事业。我们应该在这里把自己奉献于仍然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要从这些光荣的死者身上汲取更多的献身精神，来完成他们已经完全彻底为之献身的事业；”
兰彻想了想，然后把这份演说词撕碎塞进了口袋，然后他走到话筒前：
“我亲爱的孩子们，我今天在你们面前做的演讲，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做的。我感受到的，也是我从未想要体验的损失。”
人群中开始传来了哭泣声。
“
……
在我的余生中，每当我跌倒时，我都会重新站起来。每当我受伤，我都会继续前进。每当我被拉低时，我都会崛起。这不是因为我美德、强悍、坚韧，而是因为——你们。
世界是个好地方，值得为之奋斗，我非常痛恨离开它。
”
之后兰彻示意讲话结束。站在船头右前舷的礼兵们随着领队低沉的命令声，将手里的半自动步枪整齐划一的做了个三步上肩的动作，之后把枪托起向着斜上45度方向朝向大海鸣枪。特制的礼宾蛋从枪口喷出一阵白烟，随后飘来了硫磺的味道。元老院早已经不用黑火药了，但是作为礼仪，还是最大程度上保持着传统。21响鸣枪礼结束后，所有的船只都拉响了汽笛。海轮特有的低沉的汽笛声像是在哭诉着那场悲壮的战斗。
“送战友, 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船上的乐队奏响了这曲送别的歌，随后，由仪仗队临时担任的礼兵缓缓抬起了一具具尸体，在哀怨的音乐中缓步走向船舷边，将他们葬向大海。
整个葬礼持续了30分钟。伴随着葬礼的结束，海面上的薄雾也渐渐散开。朝阳在东方的海面上升起，湛蓝的海水反射着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盛华灿掏出了Jonathan Puller制作的纯金外壳的怀表，然后指示传令官向整个舰队发出命令，“起锚出发，目标——里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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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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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8 22: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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