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凯旋 （已完本，部分转正）

ethonjohn

催更催更

softlu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1-9 13:37
催更催更

按照最开始构思的故事大纲，已经到了最后一封阵亡通知书的故事，也是全文节奏的最高点，后面就该进入收尾，全文在30节左右就该结束了，我也按照这个大纲写了几节的存货。但是，写的过程中，我总觉得故事主角的思想变化还没有到达，那个应该发生改变的点，如果按照大纲强行收尾，不是我想表达的那种味道。另外呢，设计了自认为很好的一个分支剧情，但是来得有点晚了，提前10节插进来就比较顺畅，现在才进来，就把整个故事的节奏给破坏了。难道为了这个分支剧情，再加20节的戏？总之，没有解决自己的思想问题，大家还是多等几天吧，万一强行按照大纲，或者插入分支剧情，我怕写烂尾了。

stephenwu

softlu 发表于 2021-1-9 23:24
按照最开始构思的故事大纲，已经到了最后一封阵亡通知书的故事，也是全文节奏的最高点，后面就该进入收尾 ...

支持楼主如此用心。慢慢来，理顺了再写。

ethonjohn

softlu 发表于 2021-1-9 23:24
按照最开始构思的故事大纲，已经到了最后一封阵亡通知书的故事，也是全文节奏的最高点，后面就该进入收尾 ...

支持楼主如此用心。如果即将进入收尾的话，那可能的确有立意不足的缺点。这篇同人的特色是通过几封阵亡通知书来折射出大时代的变化，个人感觉“小”的部分写得比较成功，“大”的部分不够鲜明

softlu

ethonjohn 发表于 2021-1-10 10:23
支持楼主如此用心。如果即将进入收尾的话，那可能的确有立意不足的缺点。这篇同人的特色是通过几封阵亡通 ...

就是这么个问题，原始设计是通过阵亡通知书，以及送达过程反映出当时社会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最后要落实到谭三喜思想的变化上，目前这几节的铺垫还不够，爆点应该就是最后这一个故事，但是写完了以后我自己觉得，谭三喜这个思想转变也太勉强了。

tanglisky

哥们，骗了我不少眼泪。。。。。

softlu

预告一下，已经开始继续更新，只不过存量章节的内容在新大纲里面向后调整了，所以需要等最新的几节重新写过。

ethonjohn

欢迎更新

pusi林900+

softlu 发表于 2020-12-15 22:55
十、文攻武卫
    “下一个议题，大陆文化渗透战略，这个议题比较长，大家要不先抓紧时间解决一下三急的问 ...

你这个标题，总让我想起四十年前的伟大实践

softlu

pusi林900+ 发表于 2021-1-16 09:55
你这个标题，总让我想起四十年前的伟大实践

因为原计划里面在文化进攻之外，要写一段关于北方防御战略的规划，所以才称为文攻武卫，这一段内容也调整到后面去了。

ethonjohn

softlu 发表于 2021-1-17 12:31
因为原计划里面在文化进攻之外，要写一段关于北方防御战略的规划，所以才称为文攻武卫，这一段内容也调整 ...

楼主有心了，两广攻略好几年了，北方的形势如何预判和发展始终没有交待，感觉临高启明的爱好者大多是工业党人，政治社会方面的同人实在太少，一旦进入指点江山的阶段，就好象踩到了西瓜皮，到哪算哪

温厚良

这个太棒了，不知道楼主有没有想法写明国人的情况。

softlu

二十一、半套服务
    如果要评选最受元老尊敬的元老，时袅仁绝对是坐二望一的地位，神医、药王、医仙等封建迷信称谓已经无法描述他的地位。如果他愿意，“澳医”教科书里面所有疗法的前缀，都可以换成他的名字。当然，这不可能，起码要拿出一半命名权分给其他医疗口元老。
    此时，正是每周的时袅仁时间，也就是百仞总医院大查房的时间。时袅仁出现在外科病房走廊的时候，傅奇良等几位元老医生立刻围拢上来或亲热或熟络的打招呼“时院长早”，在医院里大家还是更喜欢用院长而不是部长的称谓。等到时袅仁跟元老医生们寒暄过，走廊两侧战战兢兢矗立的十多个规划民医生，以及更多数量的女护士一起鞠躬，恭迎着几位元老进入病房。这种场景，每每都让时袅仁想起了古装片里面的皇帝起驾，并且因而乐此不疲。
    从最后一个病房中走出来，时袅仁和主治医生叮嘱着注意事项，回味着刚才查房中为规划民医生们露上的一手惊为天人的医学神迹。守候在楼梯间的生活秘书赶快迎了上去，接过时袅仁手上的病案资料，同时递上一杯恰到好处的温开水，等到医生们散开，轻声的汇报，来了一位宣传部的元老在等时袅仁。
    来人果然是丁丁，这是时袅仁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意外的是丁丁行动神速，距离开会不过24小时。还有一点意外的就是丁丁的表情，会场上那种愕然不见了，反倒是有点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是会后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
    “时部长你昨天的建议真的是太有创意了，兄弟我佩服的紧啊”，丁丁一坐下就给时袅仁戴了顶高帽子，“我打算用这个主题，做一系列专题报道，对内打算用‘’身在澳宋，心系天下‘为主题，对外打算用’‘传道授业，治病救人‘为主题，突出一下医疗系统悬壶济世的职业精神，为了北方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不惜冒着生命风险到大陆去送医送药。”。
    时袅仁一阵子“哪里哪里”的敷衍，心想这宣传口的人就是厉害，溜须拍马撒谎扯淡就跟喝凉水一样自然。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丁丁没有继续打哈哈，而是直接提出了他的计划，实际上只能算是半个。作为一个完整的培训计划，至少应该包括“谁教”，“教谁”和“教什么”三要素，丁丁的计划实际上只涵盖了前两个，最后一个他直接什么都没写留给了时袅仁。
    “你这是个半套啊”，时袅仁戏虐的笑道。
    “我做前半套，你来后半套”，丁丁注意力都在计划上，显然没有听懂时袅仁的调笑成分。
    除海南岛以外，元老院的医疗服务能力大约可以分为几个档次。第一档次是广州的省港总医院，以及高雄和济州岛的未挂牌医院，基本上算是有医疗体系的架子，目前都在进行医疗培训工作，算是本时空协和湘雅。第二档次是在广东占领区内，各地驻军的营级医疗队，以及肇庆的野战医院，尽管除了外伤抢救以外其他医疗水平都比较低，但是跟大明的悲催医疗水平相比，也算是三甲水平了。第三档就是杭州站、屺坶岛和盛京的驻外站，只有少量医疗兵，但是外派元老大多都学习过一些简单医疗知识，勉强算是社康水平。北京、天津和另外几个地下驻外站，由于身份未公开而暂不列入考虑范围。丁丁的计划就是以第二三档次医疗系统为基础，在每个固定的军队医院和驻外站建立一个培训中心，学员来自当地百姓和难民，江湖游医如果愿意来学也允许，教师则主要来自当地医疗部门，必要的话通过临高的外派进行加强。
    至于“教什么”的问题，这个确实不需要丁丁这个外行掺合，时袅仁这两年在海南搞的“非专业医疗常识普及教育短训班”，简称赤脚医生培训，已经对如何培训除了热情啥也没有的土著很有经验了。按照区域编写《常见病预防和治疗手册》，不需要灌输专业的医疗知识，只需要学员对照病症找方案就行，找不到就送医院，反正这个时空没有非法行医和草菅人命的说法，死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好了那就是元老院的光辉照四方。根据广州鼠疫的情况，最近又增补了很多卫生和防疫内容，比如如何修建厕所。时袅仁准备安排已经在前方的医疗口元老，在海南版《常见病预防和治疗手册》的基础上，制定两广版、江南版和北方版。
    初步敲定了计划的框架后，两人就临高派出多少力量，当地医疗部门出多少教师，是不是需要元老巡回检查等细节又信马由缰的扯了一通，丁丁又保证临高时报每个月报道一次百仞总医院的光辉事迹，算是把和医疗口的合作给确定了。
    时袅仁一边和丁丁闲聊着送他出门，心中暗想这厮肯定有医疗口的内应啊，要不怎么能把家底给人摸了这么个一清二楚，难道是邓铂鋆那个饭桶？
    而丁丁那边，心里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忐忑。兴奋的是有了医疗口的配合，文化攻略这事算是终于有了落地生根的东西，忐忑的是他刚才许诺的难民筛选、培训场地和后勤保障全是他的空头支票，回头还得去撤着医疗口的大旗去找军方和驻外站化缘。

softlu

二十二、病例分析
    时袅仁送走了丁丁，看看表还好没有错过，今天上午是规划民医生的业务学习时间，讲课的人是傅奇良，他这次带着肇庆野战医院的一批重伤员回来，顺便也休个假。不过医疗口的元老都是忙碌命，傅奇良还没有和冷落了大半年的S级女仆重新熟悉起来，就被时袅仁抓来讲课，肇庆野战医院在战地抢救中积累了大量的病例，拿来做业务学习的资料非常有价值，别说是二把刀的规划民医生，就是正儿八经科班出生的元老医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创伤病例。
    “大家来看这个病例”，傅奇良在幻灯机上换了一张胶片，这不是连接电脑用的投影仪，而是七十年代流行的胶片书写幻灯机，本质上就是个大灯泡加一组透镜，可以把透明胶片上书写的文字投影到荧幕上，是最早的PPT。病例和照片用激光打印机打在透明胶片上的，方便永久保存，而其他内容是傅奇良直接手写在玻璃板上的，透明胶片虽然库存不少，但是估计十年内都很难替代，能省则省。
    “伤员男，17岁，胸部中弹，弹片从胸骨上方射入，造成颈部贯穿伤，紧急止血后送野战医院治疗。大家说说这个伤员要怎么治疗和护理？”
    一阵窃窃私语后，规划民医生中开始有人举手发言。
    “应该没有伤到颈动脉，否则就坚持不到野战医院了……”
    “应该要判明气管是否受伤，如果受伤可能导致血液进入肺部而窒息……”
    “判断标准是是否在呼吸时有血沫喷出……”
    “还会剧烈咳嗽……”
    “局部进行清洁，清理异物，避免堵塞呼吸道……”
    傅奇良觉得即欣慰又郁闷，欣慰的是规划民医生培训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特别是经历了几次战场抢救以后，说出来的治疗方案有模有样，一看就知道是碰到过类似的伤。郁闷的是，大部分人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能站在解刨学的角度，想想这里有什么组织，都有那些受伤的可能，然后结构化的提出排查思路。傅奇良苦恼的摇了摇头，还得从基础讲起，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解剖图，拿起教鞭在黑板上敲了敲，“谁能告诉我，这个部位有那些器官？”。
    又是一阵子窃窃私语，规划民医生这个不敢发言的毛病，让傅奇良感到很抓狂，有时候明明他们知道答案，就是不敢出来答题，却总是喜欢在私下交流。在傅奇良鼓励的目光和越来越黑的脸色下，终于有人举起了手，“血管、气管和食道”。
    “很好”，傅奇良适当的鼓励了一下，“理论上一个弹片穿过，这三个器官都有可能受伤，我们需要根据重要程度依次判断一下。刚才大家已经说了，血管损伤会造成大出血。气管损伤会造成窒息。这个病例正好就是第三种，食道损伤，所以伤员才能坚持在路上走了两天，从桂林撤到了医院。既然已经判断出了损伤，谁能说说治疗方案”。
    “双层内翻缝合……”，这次很快就有人举手回答了。
    “有条件应放置引流管……”
    “战场受伤通常不只是单纯的割伤，很可能需要扩创修齐……”
    “清理皮下异物，注意弹片、泥土、残留组织、急救纱布等容易进入伤口的异物……”
    傅奇良点点头，只要解决了理论部分，规划民医生丰富的实战经验就开始发挥作用了，甚至超过了不少元老医生，毕竟每天做几十个外科手术的经验，是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元老医生不曾遇到的。
    “这个病例里，伤员到了肇庆，第一时间做了食道缝合手术。现在术后，应该进行那些护理工作？”，傅奇良又把目光转向了护士们。
    “及时换药，注意体温变化，注意发现术后感染……”
    “应该要禁食的吧……”
    护士姑娘们比规划民医生要大胆很多，每天护理病患的工作，让她们的性格变得泼辣了很多，加上傅奇良元老的颜值也算不错，仅次于去了三亚的河马医生。河马医生的正室可就是她们这样的护士，所以……。
    傅奇良笑了笑，对护士姑娘们的回答和灼热的目光表示了感谢。
    “食管损伤后，一旦发生食管泄露，有强烈刺激的胃内容物以及带有细菌的口腔分泌物以及食物会迅速经过破口进入纵膈，引起严重的纵膈感染，而且由于纵膈是疏松的结缔组织，加上负压以及心脏血管的搏动，很容易导致炎症迅速扩散，乃至于侵蚀穿破胸膜进入胸腔……总而言之后果很严重！因此，此类伤员应该保持靠坐姿势，禁食禁水，减少食管泄露风险。”
    “这个伤员最后没能活下来，尽管已经服用了磺胺消炎药，死于严重的化脓性纵隔炎。我没有时间去做尸体解剖来查明原因，但是通过询问，基本上可以确定，主要原因是伤员在医疗船上饮食造成的感染，在手术前已经造成了纵隔炎。很遗憾，这个小伙子在明军的炮火前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草地干粮上，这个教训我要大家都牢牢记住。”

stephenwu

softlu 发表于 2021-1-19 11:32
二十二、病例分析
    时袅仁送走了丁丁，看看表还好没有错过，今天上午是规划民医生的业务学习时间，讲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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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yuan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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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ra

很棒很棒, 只是不知道丁丁在里面是干嘛的~

xwingx

“这个小伙子在明军的炮火前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草地干粮上”，这个这个，农业口和联勤的人听了该不高兴了吧。

墨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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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PKCW

xwingx 发表于 2021-1-19 17:01
“这个小伙子在明军的炮火前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草地干粮上”，这个这个，农业口和联勤的人听了该不高兴了吧 ...

起码做个饱死鬼，到了医院反而被二把刀祸害呢

盒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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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tlu

xwingx 发表于 2021-1-19 17:01
“这个小伙子在明军的炮火前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草地干粮上”，这个这个，农业口和联勤的人听了该不高兴了吧 ...

死在不该吃东西上，吃什么都是个死

宇智波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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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tlu

二十三、小算盘
    出了百仞总医院，丁丁穿过东门市最热闹的街区直奔合作社，中午他约了司凯德，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丁丁不停的看着手表，心里咒骂着东门市的交通，恨不得抓个巡警过来给他鸣锣开道，这越着急越出错，不小心走错了路还越走越远了。好容易远远的看到了合作社，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我这么着急上火的过去司凯德会怎么想？想到这里丁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了几步干脆走进一家店铺，买了瓶冰镇格瓦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司凯德到合作社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跟丁丁解释一下，结果昨晚盛情邀请他的丁丁居然还没有到，心里有了好几份不悦。丁丁把司凯德晾了十来分钟，才带着一身的匆忙走进来，把几个文件袋哐当一声扔在空座位上，然后抓着司凯德的手一顿的“不好意思”和“我来晚了”，把司凯德弄了个莫名其妙，刚才的不悦也都忘了调侃回去。
    丁丁先叫了酒菜，然后故弄玄虚的解释了一下，今天上午如何门庭若市以至于他差点无法脱身来找司凯德，顺便暗示了一下时袅仁为了合作的事情，安排了至少十个护士列队欢迎他。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丁丁先爽快的答应了司凯德的广告植入想法，植入什么广告由司凯德提供，但是具体怎么植入由宣传口做主。“殖民贸易部安心做煤老板就好了，千万不要学互联网公司喜欢掺合编剧和导演工作。”，丁丁解释道。
    眼见着气氛融洽，丁丁把话题转入了重点，“部队和民生省那边谈好的合作方式是这样的，他们选择肇庆、梧州、桂林等几个重点地区，都是有军营或者检疫营的地方，利用现有营房搭建教室和宿舍，配备警卫和后勤管理人员，我这边会派遣一两名规划民干部，以临高时报通讯社记者的身份入驻，负责具体日常业务，前期先抓赤脚医生培训，教师和教材都是时袅仁出。后面文艺工作者搜集到了再抓文艺产品培训，教师和教材我们自己出。同时也做临高时报驻外采访报道的任务，报道一下各驻外站如何忠实的履行元老院任务，救黎明百姓于水火”。
    丁丁又敬了司凯德一杯，低声的说：“驻外站这边，检疫营里面本来就有扫盲班，完全可以再利用起来，不增加什么成本，功劳可都是白捡的啊”。
    司凯德听着丁丁的滔滔不绝，突然感觉这酒怎么这么大劲呢？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自己的疑惑直接给说了出来，“你输出点文艺作品我好理解，你这费这么大劲做屠夫医生的培训又是为了什么啊？你看看你除了组织协调，其他什么事都是别人干的，最后收益呢，基本上也没你啥事啊”。
    丁丁一听问题就乐了，他笑的倒不是问题本身，而是司凯德说话的大舌头，看来这酒算是喝到位了。
“老司，你以为就靠演几场木偶戏和说两段评书就能平演变大明人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要给一个人灌输某个理念，别管是什么理念，都得分三步走。第一步取得信任，让他相信你，至少是消除戒心，TG搞减租减息，我们搞天地会示范户，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第二步融入生活，你得让他离不开你，美帝的那些电影电视剧，最开始都是白送给国内，就是让你想看爱看，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顺便把TG的宣传工具给挤出去。第三步灌输理念，反反复复给你念叨一个事，从不同角度反复说上几年，就变成你的理念了。你看咱们进来那么多美国电影电视剧，都反复念叨了同一个道理‘‘美国最先进‘。等你承认了美国最先进，就会自己得出结论，那就都跟着先进的学就好了。“
    丁丁一口气说了好多，看看司凯德有点愣神，又给他倒满了酒，两人又碰了一杯，看着他喝完，又继续说：“如果军队平推过去，那自然还是搞土改来的快，但是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咱们在大明拿什么取得信任？送医送药啊，有了这个开始，我们的药品就能打入到大明市场，然后才是各种其他商品，包括文化产品，最后才是我们要灌输的理念，‘澳宋好，大明坏‘，剩下的结论，让大明人民在这个理念下自己得出就可以了。“。
    “没问题，就按你的计划，后勤这些事我包了，本来驻外站就有检疫营，都是现成的，后勤的其他费用，我找找什么地方可以省出来“，司凯德以前从没有跟丁丁聊到这个深度，不由得对丁丁的好感度暴增，一不小心就拍了胸脯。“丁总，老丁，丁哥……我看下一届国务卿该是你来做了”。

softlu

二十四、刷声望
    丁丁和司凯德又喝了几杯，商业互吹了一会。
“老丁，我这里也有个小忙麻烦你“，司凯德从口袋掏出几张纸来，”关于现在的商业企业管理的问题，我……殖民贸易部也做了点研究，这也算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吧，毕竟我们就是管商业的吗，麻烦你给指导一下。“。
    丁丁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是几份文章，再扫了一眼标题。
    “大波航运，驶向未来“
    “从杭州站对日贸易看民间资本的作用”
    “广州大世界可以连锁化吗”
    “润氏堂运经营模式的研究“
    “南华离倒闭还有多远“
    不需要阅读内容，丁丁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感觉，如果说这些话踢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从驻外站办起来的企业，而不是政务院直接投资直接控制的，相当于地方国企吧。随便拿起一篇翻了翻，内容无非是旧时空体制僵化的原因，加上本时空的一些不好苗头，论证了着些国企正在或将会出现的大企业病。
    “老司，你这是要搞纯理论分析呢？还是有所指啊”，丁丁迷惑的看着司德凯，脸上却挂着“我知道去年夏天你干了什么”的那种笑容。其实丁丁大约已经猜到了司凯德的算盘，想要扩大驻外站的权力，允许驻外站利用当地资金成立合资公司，南洋公司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地盘，殖民贸易部能不眼红吗。
    司德凯笑而不语，笑容里面带着点硬撑着的尴尬。
    “老司，东西我收下回去改改，分期上启明星，挑一两篇上临高时报公开版，时间间隔稍微拉开一点，避免影响不好。”，丁丁莞尔一笑，把文件都揣到了公文包里，心中暗骂，“多大点事，还藏着掖着，多半是在旧时空没干过这种台下交易的雏”。
    话谈到这个程度，有些之前不敢说的悄悄话就可以说开了，司德凯透露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杭州站赵皇上利用江南士子的集资，成立了一家长江航运，专门跑江南到高雄以及临高的航线。
    “还是很好赚的，杭州站一分钱也没出”，司凯德很小声的说，尽管房间内只有他和丁丁两个人，小声说话只是为了表示机密而已。然后，司凯德还是心虚的补上了一句，“合资企业大有可为”。
    丁丁想了一下，找个在临高登记过的土著来注册个公司，登记几条船的，这都是现在的公开合法的。以现在的运力缺口之大，不管是政务院还是大波航运这个竞争对手，也都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事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赵皇上干什么，无非是找个身边人带着跑一遍流程而已，拿多少股份都是白落的，还真是很好赚的。
    “高，实在是高”，丁丁竖起了大拇指，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趴在紫铭楼的床上，后背上传来力度柔和的按摩，丁丁迷迷糊糊的头脑慢慢的清醒了起来，不该中午喝这么多。有了医疗和殖民贸易部的配合，加上伏波军那边已经有大佬帮他搞定，这个计划算是可以正式开启了，明天写个方案，安排好第一批派出的人，在政务院走个报备就可以动手了。司凯德和时袅仁还以为丁丁他是给别人做嫁衣，他们真是傻啊，这么大个计划，涉及这么多方，谁都没法说这个行动是他指挥的，除了丁丁。这个总指挥的头衔目前没什么用，但是如果再想往上走一走，就变得很重要了。就像马千瞩私下和他讲的那个道理，“没做过实际业务，没有指挥过几百上千人的大行动，元老们，特别是那些还有点理性的酱油元老，会放心的把票投给你吗？”。
    “刷功劳，刷声望，两年后的元老院大会也许还赶不上，再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丁丁暗想，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十号技师为您服务……”
    司凯德下午也是晕乎乎的，把答应丁丁马上就办的事情忘了个干净，直到第二天收到丁丁的私人信件，请他把植入广告的内容尽快整理。正在司德凯感激涕零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钻入了他的脑海，第一步取得信任。

锦衣夜行

赞美更新，写得好。

stephenwu

softlu 发表于 2021-1-20 18:01
二十四、刷声望
    丁丁和司凯德又喝了几杯，商业互吹了一会。
“老丁，我这里也有个小忙麻烦你“，司凯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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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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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tlu

二十五、海上来客
    “这里就是围头湾了，绕过那边的那个岛，进入到湾里头就是郑家的地盘。郑家船队现在是大不如前了，不过对付我们这么一艘破船，还是手到擒来的。这茫茫大海上，一刀一个扔进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华民指着远处的海岸线跟身边的两个孩子说。
    “这位老爷”，船头站立观察的船员回过头来乐呵呵的说，“你放心吧，就算是郑家船队出来，他们看见这旗子肯定掉头就跑”。说着，指了指桅杆上飘扬的启明星旗帜，然后又朗声笑了，“你看你把两个孩子给吓得”。
    陈华民看看两个脸色发白的少年，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孩子听了这笑声，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松了一口气，脸色稍微缓和了。其中一个少年给船员施了个礼说道：“敢问这位……”，少年犹豫了一下“敢问这位兄台，为何说这闽越游击郑家害怕这旗子。”
    船员疑惑的看看少年，又疑惑的看看陈华民，心里暗想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吹自己是老海商吗？居然家里的孩子这么没有常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船员看看陈华民没有主动接过问题，只好简要的说了一下当年的料罗湾海战如何打断了郑家的脊梁骨，现在的郑家碰上澳宋巡逻船如何望风而逃。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华民一眼，大概意思说吹牛的家伙，你大概即没见过郑家也没见过澳宋战船长什么样子吧。
    陈华民看到船员的眼神，略微一笑，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船舱。说是一等舱，实际上也就是不大的一间仓房，两张高低床上铺着简单的卧具，不过比起车马店的稻草铺，可以算得上豪奢了。两个孩子嬉笑打闹着，嗖嗖的爬上了上铺，只从铺板上伸出两个脑袋来看着陈华民。
    “陈叔”，一个孩子笑道，“我听我爹说你们都是见过髨贼打围头湾的，刚才你怎么不说话啊？”
    “是啊，听我爹说起，陈老爷海商多年，足迹遍历闽越琼州，就连南洋都去过，无论是官府还是髨贼，生意都做的极大，可这一路上从未听闻您讲起。还有几日便到临高了，可否于我说说？”说话的是刚才问海员问题的孩子。
    陈华民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其实并非他的直系。一个是老管家的外孙刘看三，跟着他打打下手学做些生意，做错了事情管教起来倒是容易。另一个却是江南商人何老爷的亲儿子，委托他带往临高求学。虽说这孩子何伯劳也算是知书达理，从不以少爷自居，甚至连小厮都没带一个，生活起居毫无架子，全都是亲历亲为。但总算是主顾所托，不得不小心伺候，合理的要求不满足一下也说不过去。
    陈华民叹了一口气，就把当年如何同刘德山合作做生意，在围头湾里面看髨贼一天灭郑家，怎么驾着“东山居”号跑海商二访金门岛的故事都说了一遍。两个小孩子听的眼里冒光，恨不得梦回战场去看那个热闹。看到孩子们兴奋的表情，陈华民不由得心情黯然，这几年的经历对他来说简直是暴风中行船，髨贼带给他从来不敢想的机会和财富，但又一夜之间夺走了一切。东山居号和货物在大火中烧成了灰烬，表哥刘德山判了十年劳改。更可怕的事情，广州死了一万多人的瘟疫，居然也有他自己的一份原因。原本陈华民以为髨贼是拿刘家做了替罪羊，但是一年来各种宣传工具中条理分明的剖析，让他自己也相信了，就是刘德山的皮货走私带来了瘟疫，尽管他不是有意的，而陈华民自己也是有意无意的帮凶，尽管他毫不知情。也就是因为他对惹出了大祸的皮货生意毫不知情，陈华民没怎么受牵连，蹲了半个月警察局就出来了，只不过东山居没了，他又从那个风光无限的船老板，一夜之间回到了搭船贩卖的小商人。
    “往事不足道”，陈华民略微自嘲的笑了笑，隐去了瘟疫的前后，只说是自己生意赔了本，输掉了船货，落到了现在的地步。刘看三是在番禺农村长大，而何伯劳来自江南，必定不会知道事情的内情。当然以后他们可能会发现事情的真相，但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要紧的还是走完这趟生意，加上何家的礼金，大约可以还上当年为了东山居的借债，无债一身轻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陈华民顿了顿又说道，“髨贼两个字万万不可再叫了，在江南这么叫没关系，这船上上下下行的都是髨……澳宋的规矩，开船的大约都是假髨，不要让人听了去突生变故。从我们踏上这船起，就得行澳宋得规矩了。”

softlu

二十六、求学之路
    “陈老爷，你读过髨……澳宋的书吗？”，又是何伯劳客客气气的声音，这个孩子还真是好学的很，一路上问东问西，船上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已经被他问了一遍。要不是陈华民跑了几年的船，大部分东西就算是没用过也见过，换做其他人早就被问住了。
    这可怎么说呢？陈华民稍微思考了一下说，“老叔我没有读过澳宋的学堂，但是澳洲人的报纸却看了不少，报纸上经常会提到临高芳草地，挺说临高的孩子到了七岁都要去芳草地读书，不要钱还管吃管住，大约那里就是澳洲人的国子监。澳洲人占了广州以后，听说也要开一个芳草地，不知道现在开起来了没有”。
    “那澳洲人的国子监，我能去读吗？”何伯劳在这个问题上穷追猛打，一下子戳到了陈华民的痛处。何家把孩子委托给陈华民，主要是得了他的承诺，将何伯劳送入澳洲人的学堂读书，学澳洲人的学问。陈华民的承诺，实际上是吹了个大牛的，他对澳洲人教育体系的了解，纯粹来自临高时报的一些宣传报道，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头疼，上哪里去搭上澳洲人的线，能够把何伯劳送进芳草地。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陈华民尽量做出了信心满满的表情。元老可以推荐入学，这一点陈华民是知道的，但是让他去求曾经有一面之缘的洪璜楠元老，他是绝对不敢的，毕竟上次是和刘德山一起去的，万一洪元老记性太好，弄不好他就要跟刘德山一起去砸石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澳洲人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东风车。
    “澳宋的学堂读什么呀？我听说他们都不读论语”，何伯劳充满好奇的又抛出一个令陈华民头疼的问题。
    “这个我知道”，刘看三兴奋的跳了起来，然后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脑袋。
    “我也要上学了，广州国民小学，我爹说9月份开学。”，刘看三一边揉着脑袋，还不忘兴奋的说“学校发了一张纸，上面是课程表和要提前准备的东西，这次出门前我爹给我看了，我还记得。语文、算数、健康、历史、地理、体育还有劳动，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伯劳和陈华民两人都皱着眉头，过了许久还是何伯劳说了，“这语文相当于五经了吧，算数估计就是《九章算术》，历史应该是《汉书》等各朝史书，健康或许是《黄帝内经》之类的医书，这地理倒不知道澳洲人如何教的，难不成用《水经注》这种志怪？体育和劳动，虽说字面很好理解，却完全不能会意”。
    陈华民虽然读过几年私塾，但是学艺不精，说起这些杂学著作，其实还没有何伯劳这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知道的多。不过到底是熟悉髨情的海商，虽然没上过澳洲学堂，临高时报还是每一期必看的。“澳洲人以工商立国，讲究的是杂学，可以说不管干什么都要上学，种田要上农校，做工的要读职业技校，当兵的要读军政学校，水手要读海校，好像澳洲人如果不读书就什么都做不了一样。虽说这道理说出来可笑，但是澳洲人种地、做工、经商、航海无一不会无一不精，也许就是这杂学的厉害。”。
    何伯劳对陈华民拱了拱手，称道“陈老爷说的极是”，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了，再出发以前父亲的一段话。那天晚上，父亲的把他叫到书房单独说话，非常郑重的告诉他，这一次去澳洲求学，千万不能抱着华夷大防的心态去，看到什么于天朝正统不同的就是异端邪说。什么都要学习，学完了再来比较澳洲人到底高明在那些地方，异端在什么地方。最后父亲严肃的说“髨贼仅以一城之力，先占琼州再占两广，且所到之处百业繁荣市井兴旺，深得民心所向，其志绝非割据一方。秦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谁可问鼎中原，朱明风雨飘摇但尚有余威，鞑子虽兵强马壮终究取得了天下得不到人心，西北高闯流民草寇而，观天下之势，这澳宋究竟何为不可不察啊。此去澳宋求学，求学是小，观其气是大，切记切记。”
    在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广州商人带领下，何伯劳领受了家族的使命踏上了前往澳宋的商船，按照何家的实力，完全可以找个广州的名门望族接待，但何父一概不许，他要何伯劳完全摆脱大明的影响，以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融入澳宋和观察澳宋。
    然而，何伯劳不知道的是，这么一个大胆而极富远见的行动，根本不可能出自一个商贾家庭。此时，真正的策划者，正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慎号令、崇实学、定使例、裕度支、修武备…………此乃中兴我大明江山于生死存亡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