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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檎”这个词儿时,两个女孩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色:张婷的了然,霍三燕的茫然。孙萤的目光在她俩面上逡巡了一回,含笑道:“可惜,我们的苹果本来和你们的林檎也不太一样……简单来说呢,就是品种更优良,果实更好吃一点。就是眼下还没能量产呢,过几年才吃得上呀。” 苹果是典型的温带水果,并不适于在海南种植。当年带来的一些优选品种的种子,都是享受了真空包装的待遇的。在发动机行动和济州岛攻略后,渐渐地才种植了起来。如今这些苹果其实是本位面的产物,果实又小,又有些酸涩,就这还是都有定数,正经是元老特供食品。要不是孙萤本来对水果就不大感冒,才舍不得拿出来做甜品招待别人呢。 削皮、切块,孙萤手上动作利落,另侧锅里已经熬上了砂糖。孙萤将火开到很小,持起筷子轻轻慢慢地搅拌,期间解释道:“制作焦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万万不能粘锅,粘锅的话就会糊掉,要时刻这样慢慢地搅拌,过快也是不行的……” 当锅中焦糖渐渐浓稠起来,泛出了亮晶晶的棕黄色时,孙萤开始将切瓣儿的苹果蘸过焦糖,排布在挞皮之上。摆放时张婷和霍三燕还颇认真地瞧着,孙萤则绷不住笑道:“这有什么可看的,想怎么摆怎么摆嘛!”苹果瓣儿密密地排了一圈儿,剩下来的一瓣儿被孙萤特别单独拎起来,狡黠一笑,“还剩一瓣儿可以吃。”然后就大咧咧送到嘴里,咀嚼时多汁的脆响咔嚓咔嚓,这时再看张婷和霍三燕,才懊恼扶额道:“忘了切块儿分给你们俩啦。”张婷和霍三燕自然连称不敢,张婷尤其笑道:“谢谢首长,我们家里也吃过的,不过是当药进用,晾晒完的林檎……”霍三燕在旁陪笑着,心里那熟悉又微妙的酸味儿又泛了起来…… 经典的翻转苹果挞都是用焦糖苹果为馅料,烘烤时酥皮在上,烤完后再翻转。所以当上桌时,酥皮在下,而馅料在上。成品翻转后,要有松脆的酥皮,表面则是可爱的、亮晶晶的焦糖光泽。火候的控制颇有讲究,如果烘烤的时间不够,酥皮就不会呈现出金黄色,水果中丰富的水分也会渗进酥皮,使它变得湿答答的、丧失酥脆的口感。 为了使蒸汽尽可能多地在烘烤中被逼出、消散,孙萤还在送进烤箱前,把挞皮上戳了几个小洞。烤箱早就按照上火180摄氏度、下火150摄氏度预热,前后大概烤了75分钟。临出炉前,满屋都洋溢着香甜的气息,孙萤就蹲下身去,侧头颇紧张地盯着烤箱里挞皮的颜色,直到看到了让她满意的金棕色,才笑嘻嘻地抄起手套捧出了她的翻转苹果挞,期间嚷着:“烫噢,不要靠近、不要靠近!”把想上前想要帮手的张婷和霍三燕又吓到了一边。 翻转苹果挞烤制时放在孙萤的平底煎锅里,现下在上扣下一个瓷盘,两手握住边缘,咬唇一翻…… 亮闪闪、水嫩嫩、让孙萤颇以为傲的翻转苹果挞就在眼前,焦糖的甜香弥漫,张婷和霍三燕不免暗暗惊叹。孙萤颇有些自得,又跟张婷“吹嘘”道:“其实要不是受限于原料和设备,咱们也可以跟你哥哥那里一样,搞量产。”她又找补了一句,“不过我的追求本来就和他们不一样,这是艺术、艺术,嗯嗯……” 张婷莫名其妙地听了一通,旁边的霍三燕就是更加的莫名其妙。总之待等翻转苹果挞差不多稍稍冷却后,孙萤就轻车熟路地包装好,叫来徐如谊吩咐说:“是给东方元老的,你知道哪里找他吧?实验艺术团,财金口,再要不百仞城宿舍区……”徐如谊自然点头应下,在旁的霍三燕听得却是摩拳擦掌:她早叫憋坏啦,于是试着插话道:“首长,不用麻烦徐姐。我也去得!”如此换来孙萤疑惑的一目:“你来临高还不算久,能认路吗?”对此霍三燕倒毫不在乎,打着包票道:“实在不行还有警察们指路呀!”她私下攀扯张婷的衣袖,挤眉弄眼示意她也一道。孙萤看得明白,也就笑笑道:“得了得了,知道拘不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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