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停更，准备写自己的书

南海农庄店小二

很多年没有在临高看到这么精彩的海战场面了

stephenwu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6 09:56
　　“这船……真漂亮啊……”水兵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瞪口呆地望着几乎已经到了眼前的战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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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周

碰上立春也被灭吧？

聂义峰

（注：此段改编自正文关于1632夸克女奴进口和拍卖的设定。原文为夏季到岗，一周后拍卖。本同人改为3月到港，经过净化和三个月检疫后拍卖。）　　
　　一艘小帆船在港务艇的引导下缓缓驶入了博铺港的检疫停泊水域，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防疫人员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背着喷箱登上船舶，把五花八门的土造消毒剂喷的整艘船都弥漫着一股怪味。船长和一个一副英国人的打扮商人虽然身上也是臭烘烘的——这是经过漫长航海之后的标志——不过他们被颇为客气地引入一艘小艇，向岸边驶去，留下小船孤零零地留在这片被浮标封闭的水域里，沐浴着各种清澈的、浑浊的不知是何物的液体。如果进了船舱，人们一定会吓一大跳，狭窄的船舱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而且全部都是女人，身上满是污垢，头发又脏又干就像柴草似的。
　　薇拉，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许多许多年前，波兰人突然洗劫了她的家乡，一个安静地小村庄。薇拉被领主掳走，成了庄园里的奴隶。然而又过了几年，领主在和土耳其人的交战中兵败身亡，薇拉又和领主的金银财宝一起成了奥斯曼军队的战利品……一年又一年下来，薇拉像一只狗一样，被一茬又一茬的主人卖来卖去，做过舞女、妓女、女仆，甚至还曾经上阵搏杀过！薇拉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只知道她最后一次看到陆地，是在一个叫“巴士拉”的地方。一个英格兰人看中了她，把她买了下来。这对薇拉来说，是这些年来常遇到的事情，意味着要换一个主人侍候了。然而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一个新的庄园，甚至也不是活跃着那些肮脏水手的赌场，而是一艘船。船里塞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年轻的女人。那个英格兰人并不告诉她们要去哪里，只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一船女人都是属于他的。船长则好心的透露了一点，说她们要去遥远的东方，一个叫“澳宋”的海上势力正大肆购买奴隶，无论男女……薇拉并不在意，她早已是奴隶了，只是主人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至于这个什么“澳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新的、临时的主人罢了。
　　不过这个新的主人，给薇拉留下的第一印象却是深刻的，不是一口散发着酸臭味的稀粥，也不是一顿毒打，而是……把每个人身上都喷了些奇怪的东西，惹得船舱里一阵咳嗽，甚至连眼睛都疼了起来。女奴们一阵骚动，用五花八门的语言哀求着，乞求着，可是那些全身包裹成白色的人并不说话，洒完了药水之后便离开了船舱，重重地关上了门。薇拉眼睛里的亮光消失了，蜷缩着角落里，安静地等待着。她大概能猜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眼前的这些说着不同语言的女孩子，大概会被分到不同的地方，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运气好的话，能活到下一个主人那里，运气不好的话，会死在这个主人这里……等待是漫长的，漆黑的船舱里，十分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一般。只有偶尔触到身边的人，感受到了她的躲闪，薇拉才知道自己和她都活着。
　　在船上被关了好久，薇拉甚至能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到船上来，喷那些奇怪的、呛人的药水，给女奴们送饭，还会抬走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至于那些人去了哪里，薇拉心里知道，最好的结果也是扔进大海里。一直到了第七天，舱门再次打开了，耀眼的光芒刺进来让薇拉本能地用手遮住眼。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后，薇拉看到这次来的不是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而是一个穿着黑衣服腰间还竖着皮腰带的人，戴着奇怪的帽子，看面庞……有点像鞑靼人、蒙古人，又不太像……只听这个人和船舱上面的人交谈着什么，然后对着大家说了什么语言，过去并没有听过的完全陌生的语言。这个人似乎明白是语言不通，便打了个手势，向后摆了摆手，这下大家明白了，是要大家下船了，船舱里活动了起来。
　　当薇拉登上船舱，再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她颇有经验地眯起眼睛让自己适应了一下。可是当她睁开眼之后，瞬间吓呆了，远处的海港有一个巨大的……怪物！薇拉能理解，那是艘船，可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巨大的船！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而是这艘巨船脚下，一艘黑漆漆还喷吐着黑烟的船正轰响着航行，而且它根本就没有船帆！甚至也没有桨！再回头看看这个陌生的海港……上帝啊！这是什么地方！薇拉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船舶，还有那些码头上的喷吐着雾汽的怪物……女奴当中发生了一阵骚乱，一个女孩子像是吓晕了，一下子瘫倒在地。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迅速把她抬走了。
　　码头上，全是上灰下蓝衣着的人，戴着大大的白色头盔，手上拿的……似乎是火绳枪，但又不太像，并没有火绳。看来这些人就是这个国家的士兵了，薇拉知道他们是不能惹得，否则……她怯怯地往人群中躲了躲，只求离这些士兵远一些。整个队伍并无人声，只有匆匆的脚步，士兵们组成了一条道路，似乎是为他们引路，一直通向海港外面。薇拉悄悄地斜眼看了看，她看到了一座城市，房屋高低错落，和波兰的、土耳其的和上帝才知道是哪里的那些建筑并不一样，四四方方线条硬朗，有砖石的也有木质的。正看着，脚下的脚步慢了一点，一个枪托便打在了后背上。
　　“快走！”
　　薇拉当然听不懂汉语，但是士兵的表情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意思，薇拉赶紧加快脚步，跟上队伍。
　　吴伪走了过来，拍了拍站岗的士兵：“别这样，她们也怪可怜的。”
　　“是！副指挥长！”哨兵立正。
　　吴妍一如既往地跟在吴伪身后，拉了拉她的丈夫的衣袖——吴伪和吴妍已经正式登记结婚了，而邓南雨只是吴伪资助的一个自由归化民——吴伪回头看看吴妍的表情，显然这个女孩想起了自己被卖来卖去当牛做马被人肆意凌辱的过往，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惊恐。吴伪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别紧张，是元老院从欧洲人那里买来了一群……嗯……生活秘书吧……和你一样，以后也许会和元老成立一个家庭。”
　　“好像……都是西洋人？”吴妍看着眼前经过的这些如行尸走肉般的女孩子，觉得她们似乎非我族类。
　　“呃……对……”吴伪不知道该怎么和吴妍解释这个问题，很多元老对所谓“大洋马”情有独钟，他简单数了数，眼前这些女孩子小二百人的样子，看来好这口的元老人数还真不少。这两天因为这批女奴，BBS和初晴咖啡馆里也是吵翻了天，一批元老怒骂痴迷于白人女奴的元老是“逆向种族主义”、“贱骨头”，双方吵得很厉害甚至还有过约架，被冉耀带着警察给“冷静”下去了。
　　“那她们也要净化吗？”吴妍问。
　　“当然，检疫营都准备好了，她们有三个月的检疫期，期间检疫营的守卫是我们负责。”吴伪嘴上说着，心里吐槽着这个差事。海军第三远征队是总参直接指挥的战略预备队，特娘的竟然来当看场子的……这要传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啊！但是既然来了命令，只能按令执行，只怕聂义峰回来了……是要去军务总部找孙铭建狠狠地跳跳脚了。
　　“我……我想去检疫营帮忙……”吴妍小声说。
　　吴伪对这个提议倒是有一些意外，仔细打量着吴妍。吴妍低下头，小声说道：“你别忘了……我此前和他们一样……我……我想帮助她们……”
　　吴伪露出笑容：“你同情她们？”，吴妍点点头。
　　“好吧……我同意。不过你保护好自己，她们毕竟不是中国人，语言这一关就要比你们当初困难得多。不要和检疫营的干部起冲突，我们只是守卫，‘帮忙’，人家有人家的规章制度，明白吗？”
　　“嗯，明白！”
　　检疫营为了迎接这批重要的“货物”也进行了周密的安排，围墙上的岗哨全部换上了海军第三远征队的战士。一群膀大腰圆的泼辣大妈们穿着归化民职工服，一脸威严地看着眼前这群像是泥浆里涮了两下再往土堆里滚了一滚的女孩子们，手上琢磨着该用多大力。检疫营的这群大妈们知道澳洲人的脾气秉性，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白了，自己就是“老鸨子”，必须把眼前这些姑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问题在于，这些姑娘并不真的是旧社会的皮肉女，她们将来和自己一样，都是归化民，甚至以后还是澳洲首长的枕边人，至少也是一个亲密的人。要是把她们收拾的太狠了……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么！？于是大妈们也是难啊，手心里全是汗。
　　薇拉怯生生地躲在人群里，透过凌乱的头发看着前面这群凶神恶煞，隐隐地觉察出一丝恐惧。她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走上前来，尖声喊着什么，可是她完全听不懂。接着她一声令下，这一大群魁梧的妇人就一拥而上，在一片尖叫、祈求和哭泣声中，女孩子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全部被扒了下来丢在一边。薇拉倒是习惯了，很多买主都要验身，因此并未反抗非常顺从。接着，那细长的棍子就抽了过来，抽到皮肤上并不会如鞭子一样皮开肉绽却是一样的疼痛。于是女孩子们哭哭啼啼地，被驱赶着、抽打着，赶向了一处棚子。薇拉被一个大妈粗暴地推进了棚子，摔倒在地，后面的女孩躲闪不及踩了她一脚，不过这点痛早已习惯了。薇拉安静地爬起来，看着棚子里的模样，并不像是给她们住的地方，头顶上是纵横交错的管子，地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处空隙。几个强壮的女人抓小鸡一样，拽着一个个女孩站到对应的位置上，女孩子们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瑟瑟发抖。
　　“开水！”
　　薇拉正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觉得头皮一凉，接着脸颊、全身都感觉一凉，是水？可还没等她思考，身上就剧痛起来。一直守在她身旁的那个健妇，抄起大毛刷如刷马一般，在她身上吭哧吭哧刷着。几个月甚至几年积攒下来的陈污积垢在毛刷和水的双重作用下，被大块大块地搓下来，露出了下面的皮肤，甚至皮肤上还有许多的伤口。不过这个健妇并不理睬，把薇拉像小猫小狗一样转过来转过去，用力刷着前胸后背和四肢，甚至脖子和脸都不放过，直到把薇拉全身都刷的通红。接着健妇又拿出了一块油亮的东西，用毛刷狠狠刮了两下，又在薇拉身上刷了起来。这下可不得了，毛刷所到之处，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火辣辣的疼着，即使挨打受刑都经历过的薇拉也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吴妍进来了，澡堂里的恶臭味让她皱了皱眉头。站在一旁拿着细竹竿监工的干部看到她，急忙一脸堆笑地迎上来：“吴妍同志啊？首长什么指示？”
　　“首长没有指示，我是来看看什么情况。给她们洗完澡，安慰几句，别吓着她们，然后到消毒那边去。”吴妍轻轻掩了掩鼻子，说道。
　　“吴妍啊，都是些番婆子，咱们大宋新话，她们也得懂啊……”
　　“你们多和她们说说话就懂了……我知道你们的那一套，我也是生活秘书出身。别太过了，她们都是人，不是牲口。”吴妍说道。
　　“是是是……吴妍同志放心，我们一定拿捏好分寸。”监工一个劲地鞠躬。
　　“嗯……好了，你们继续吧，我会向首长美言几句。”吴妍点点头，便出去了。
　　“多谢多谢！”监工赔笑着送走吴妍，哼了一声，转向众人，“来，抓紧时间，把这些姑娘洗干净，送去消毒啦！”
　　薇拉泪流满面，只觉得全身似乎都燃烧起来。头顶持续流下的水突然停了，她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恐惧地看着身边这个健妇。
　　“到那边去！”健妇指了指一扇门，薇拉听不懂，但明白是要她到那里去，于是便摇摇晃晃地踩着一地的积水，到门口排队去了。
　　等了好久，身上的水甚至都快干了，才轮到薇拉。她提高了一万倍的小心，一点一点走进了这扇神秘的门，眼前豁然开朗是个白色的世界，自己难道已经来到了天堂？一张桌子前，坐着两个和那些每天出现在船上的人一样的白衣人，只是他们的头没有包起来，脸前戴着一块白色的东西，头上还有白色的帽子，难道是天使吗？可是似乎和天使并不是一个模样……其中一个人拍了拍桌子，薇拉琢磨了一会，明白是要她躺下，急忙躺了过去，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她感觉到这两个白衣人摸遍了她的全身，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特别是那些又疼又痒的地方，似乎涂抹了一些湿湿的、凉凉的东西，痛痒便神奇地减轻了，难道他们是医生？薇拉心里不禁有一些悸动，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给奴隶看病的人。
　　“拿身165均码。”薇拉觉得这个声音真是好听。接着她感觉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脸，非常温柔，像极了记忆中的妈妈，薇拉甚至产生了幻觉，记忆也被唤醒了。
　　“妈妈……”薇拉流下了两行眼泪。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双温柔的女人的眼睛。
　　“我不是你的妈妈，拿好衣服到下一个房间。”
　　薇拉听不懂这句话，但是能感受到那份善意。白衣人把一件蓝色的衣服塞到了她的手里，把她往另一扇门推了推。薇拉明白，是要她到下一个房间，便走了过去，开门之前又小心而又感动地看了看白衣人。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被一双手拉进了屋里，那个一直守着她的健妇把她按在椅子上，接着手中变出一把大剪刀，抓起薇拉还湿漉漉的头发咔嚓咔嚓捡了起来。座位对面是一个神奇地东西，薇拉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泥土雕塑般的人了，全身红彤彤的，手中的衣服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75”，薇拉认识这种数字，这难道是新的主人给自己的名字吗？薇拉紧紧抱着衣服，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掉到地上，一直到自己头发短的……就像是一只刺猬。接着健妇抓起衣服，往薇拉身上塞了塞，说了什么。薇拉明白，是要自己穿衣服，把衣服抖开，可是这衣服……却没看明白怎么穿，便求助似的看着健妇，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恐惧，似乎还很信任这些奇怪的人。健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抓起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套在了薇拉身上，把她往外推了推，然后回头喊着：“下一个！”

聂义峰

　　新的生活开始了，奇怪的是……新主人并没有什么粗活让自己干，也不需要去配哪个脏兮兮的男人的床——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新主人是谁……他似乎并不着急使用这些女奴，而是……派人给她们上起了课！薇拉和所有的女仆被分成了三个班，开始了学习的生活，学习一种奇怪的语言，这里的人称之为“普通话”。在过去，薇拉先后学会了波兰话、土耳其话还有一些其他语言，都是在日复一日的听和棍棒地帮助下学会的，至少可以和其他人进行简单的交流，能听懂要她做什么。而这新的主人，似乎希望她们能更好地使用语言，派来的老师很认真而且仔细地教她们。
　　老师是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甚至还没有薇拉高，穿着蓝色的带有两个口袋的衣服。这种衣服一点都不像薇拉以前见过的那些衣服，一点都不华丽，就像那种贫穷的普通庶民才穿的衣服，不过但却非常简单、干净。薇拉看到老师在胸口的口袋里放着一根细细的短木，有时候抽出来随手一挥就可以在纸上留下字迹，简直就像是巫术和魔法。还有那纸张，薇拉见过书籍，但如此白的纸还是第一次见。第一节课，老师首先挂起了一副巨大的图画，薇拉在过去一个船长主人那里知道，这叫地图，她甚至一眼就可以找到自己从哪里来，老师也确实是在连讲带比划地告诉她们，她们从哪里来？又来到了哪里？在绕过一片大陆和半岛之后，有一个紧挨着大陆的小岛，看来这就是自己的位置。再看看自己过去生活的地方，竟然跨过了半个地球之远！然后老师在黑板上写着许多符号，有薇拉见过的，也有薇拉不认识的。接着老师指着一个符号，张开嘴：“阿——”，课堂上无人回应。老师似乎生气了，拍了拍他写字的那块黑乎乎的木板，又说道：“阿——”
　　“阿——”薇拉大着胆子，小声地跟着发出了声音，似乎并不难。
　　老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拍了拍黑板，鼓励地扫视一眼课堂：“阿——”
　　“阿——”女孩子们跟着念。
　　“啵——”老师又画了新的符号。
　　“啵——”女孩子们继续跟着念。
　　“呲——”
　　“呲——”
　　“德——”
　　“德——”
　　教室外，王华琪透过玻璃打量着这一屋子中东和欧美……哦，现在还没有美……这一屋子白人女孩子，听着她们用各种奇怪的音调，跟着归化民老师读着汉语拼音字母，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作为芳草地所有正式和兼职的教师元老中检疫营扫盲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他被毫无悬念地扔到了博铺，负责这批特殊“货物”的扫盲工作。对此王华琪表示哪有什么经验，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就好了，先从汉语拼音开始教。课堂上由老师言传，生活中由管理员身教，慢慢也就会了。王华琪以前听聂义峰讲过当年他是怎么在零基础的情况下，被直接扔到了连俄汉词典都没有的全俄语环境中，用了四个月通过俄语初级考试获得留学资格的。既然中国人可以零基础全外语环境中学会外语，那么反过来也是可以的。
　　“你——好——”
　　“泥！嚎——”
　　噗嗤——王华琪实在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屋里的目光一下子都指向他，归化民教师尤为尴尬，似乎是工作没做好，担惊受怕地等待着首长的批评。
　　“没事，你做的很好，都是些外国人，别着急，慢慢教。”王华琪急忙鼓励着，归化民教师脸上轻松了许多，笑了起来。接着王华琪又看了看一屋子模样各异的女孩子们，投以友好的微笑，顺带已经完成了挑人的工作。
　　“你丫的你就是个禽兽！”吴伪当然知道王华琪的心思，从背后踢了他一脚，“你有一个‘青春美少女组合’还不算，还想养后宫啊？”
　　“靠！你不是有了邓南雨，又续了吴妍！？”王华琪不服。
　　“操，老子当时就解除了小邓的奴仆约好不好？她是自由归化民！我和吴妍也是自由恋爱好不好！”吴伪瞪眼。
　　“拉倒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王华琪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教室里，秩序井然，这些特殊的学生学习起来还是挺认真的，便和吴伪勾肩搭背地走开了。
　　“话说，这批女奴，执委会打算怎么处理？”王华琪问。
　　“不知道……检疫期至少三个月，给她们语言学习和恢复健康的时间。至于是和以前一样摇号，还是公开拍卖……我听说各派吵得厉害，还没有定。”吴伪背着手，边走边说。
　　“话说那个叫夸克的英国人，可以啊……这批女奴打眼望去，质量不错。”王华琪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教室。
　　“是啊，BBS上也是骂的风生水起，两派互相问候对方女性亲属，正欢着呢！”吴伪苦笑，“我估计……这批女奴应该是分开。质量最高的那些竞拍，一般的也就摇号了。至于像我这种已婚的或者是那些已经有生活秘书的……应该是不能参加，先让还是单身汪的元老们挑。”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会这样的，‘元老平等’是大家的G点，你这是公然歧视已婚元老！”王华琪摇摇头。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吴伪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话说你不参加？”
　　“我啊？我有吴妍就够了，就算在这个时空搞三妻四妾不会被制裁，我也不能太背弃基本道德观的。再说了，这生活秘书制度就是割裂元老院的一把刀……迟早是要废除的。”吴伪环视四周，看了看围墙上的海兵战士们，皱了皱眉头，“就是……泥马不知道谁脑子长包了，让部队来当看场子的……合适么……”
　　“我也觉得不太好看，不知道上面咋想的……”王华琪摇摇头，回头又看了看传来朗朗读书声的教室。
　　正聊着，吴妍走了过来，王华琪急忙招招手：“哎，小吴啊！”
　　吴妍迎上来，立正敬礼：“王首长好。”
　　“他还首长？特娘的禽兽一只！”吴伪笑道。
　　王华琪一脸长者般的和蔼微笑：“我听吴伪说，你自愿到检疫营帮忙？”
　　“是！王首长。”吴妍点头。
　　“好……嗯……那你做她们的总班主任如何？”王华琪继续一脸微笑，“你看啊……嗯……你也经历过这些，知道其中的门道。而且你们年龄相仿，交流起来更容易，我们毕竟是些大男人，不合适……”
　　“可是她们有一百八十三人，我……”吴妍求助似的看了看吴伪。
　　“我给你借调几个女兵过来，能一起帮帮你。”吴伪回答。
　　“是！保证完成任务！”吴妍立正。
　　“好了，去吧……”王华琪很有范的甩了一下下巴，吴妍敬礼，便离开了。王华琪看着吴妍离开的背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吴伪。
　　“你干嘛？”吴伪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
　　“我在琢磨……你和老聂都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们的生活秘书和别人的生活秘书……不太一样？”
　　吴伪一笑，轻描淡写：“以诚待之，将心比心。”
　　这个“普通话”真是接触过的最难得语言了，薇拉在心里暗暗叫苦，一天接一天地学习，真的是叫人疲惫不堪。奇怪的读音，奇怪的文字，奇怪的语法，而且有时候薇拉明明认识这几个就像柴禾堆在一起模样的文字，可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好在慢慢的，她已经能明白那些管理她们的人要她做什么了，虽然自己还不会说很多，至少听得懂。这个新主人不同于此前任何一个主人，他真的非常非常爱干净，薇拉第一次知道了“刷牙”的概念，也第一次知道了“刷厕所”的概念。新主人和基督徒、异教徒都一样，也是以七天为一个单位过日子，只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信仰，既不需要做礼拜也没有任何的教堂，那他们为什么要按照星期过日子呢？薇拉想不通……不过新主人似乎并不干涉女奴们的信仰，无论是天主教、正教还是那些异教徒甚至异端邪说，新主人统统不予干涉。当然，薇拉是不信上帝的，自从她沦为奴隶她就知道，上帝只属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这些天来了一个“总班主任”，薇拉明白“班”就是每天上课的这一群人，“总”也大概明白意思，可是“主任”一词她总是和“主人”分不清。总班主任是一个女孩子，年龄相仿，脸上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不过对大家非常关心。虽然语言上还无法交流，但是薇拉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很友善。
　　“75号！”这是薇拉现在最熟悉的名字，自己的名字。
　　“到！”这是薇拉说的最熟练的一个汉字。正在整理自己床铺的薇拉条件反射似的立正站好，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但是她知道，如果做不好，会挨打。
　　“过来一下……”薇拉听懂了“过来”，不过并不明白后面的“一下”是何意，脚下已经匆匆几步，追了过去。
　　吴妍领着薇拉来到了公共卫生间，薇拉看到还有三个女孩站在这里，自己和她们都是今天的“值日生”，当即明白过来，一定是公共卫生间的卫生检查不合格。
　　“站好。”吴妍抬手示意了一下。薇拉急忙和另外三个女孩站成一排，低着头，等待着训示。
　　“今天的卫生检查，不合格。”吴妍一字一句地说着，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叉。
　　薇拉有些泄气，以她的视角，这个公共卫生间已经干净的就像给上帝准备的了。
　　“如果公共卫生间打扫不干净，大家会生病，你们也会生病，能听懂吗？”吴妍继续一字一句，慢慢说着。
　　不管懂不懂先点头再说，这是任何一个时空学生都必须掌握的基本生存技能。
　　“来，进来。”吴妍招了招手。薇拉和大家一起围了过去，怯怯地等着“首长”的点评。
　　“你们看，地上有积水，会滋生蚊蝇。卫生洁具摆放杂乱，不符合规定。有些侧坑没有清理干净，还有痕迹……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懂吗？”
　　四个女孩当然是似懂非懂，但是看到吴妍指的那些地方，还是马上明白了问题所在，一个劲地点头。
　　吴妍看了看手表，自然是吴伪送给她的。她伸出五个手指头，看了看四个女孩：“五分钟，明白吗？”
　　“是！首长！”四个女孩答道。
　　“我不是首长，我曾经和你们一样，也是奴隶。”吴妍笑着，看着眼前四个女孩，“明白吗？我……和你们一样……过去……也是……奴隶……”
　　四个女孩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你们学会了该学的东西，你们就会和我一样。”吴妍揪了揪胸前的军装，看着四双已经懵了的眼睛，知道这些话对这些外国女孩来说还是太难了点，便笑了笑，一摆手，“五分钟，开始吧。”
　　薇拉拿了拖把，在公共卫生间的水池里放好，浇上一桶清水用力涮着，这都是总班主任和那些强健的妇人教会的，自然也没少了挨打。薇拉用手把拖把拧干，然后开始拖公共卫生间的地板，一边拖着一边感受着汗水正沿着脸颊流下。刚才吴妍的话，她只听懂了一部分，很多就是典型的听懂每一个字却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句话她听得非常明白，这个女孩，穿着主人家军装的女孩，此前也是一个奴隶。而现在，她是一名军官，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薇拉见过那些凶神恶煞般的监工见到吴妍时点头哈腰地鞠躬，也见过吴妍跟在那个高个子首长身后，那个男人还十分宠溺地逗她笑，大家传言他们是一对恋人。薇拉像是看到了希望，这个希望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和你们一样，过去也是奴隶。”，薇拉一遍一遍回想着这句话，回想着吴妍身上的那身上灰下蓝的衣服，好像那就是一个神灵的证明似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奴隶了，不需要自己干活了……自己该如何生活？如何填饱肚子？新的主人总不可能让自己永远住在这个叫“检疫营”的地方白吃白喝，到时候自己不再是奴隶，该怎么办呢？
　　“哎，你！”另外三个女孩来自同一个地方，商量了一下，推了一下薇拉。
　　“泥……嚎……”薇拉的普通话还有待提高。
　　“这里交给你了。”三个女孩坏笑着。
　　“为……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个奴隶人！”
　　薇拉不再说话，她一直被称作“奴隶人”，而她更熟悉的称呼是“罗斯人”或者“顿河人”。薇拉只能点点头，沉默着继续拖着地面。她就是奴隶，从一出生就是个奴隶，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注：“斯拉夫”的意思就是“奴隶”）

兰瑞成

聂司令一下更新两篇！太勤奋了！

starscream7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Gary

赞美聂司令！

流水去也

这个罗斯姑娘看来要归聂元老了？原来你也是三妻四妾的主

terenc

聂大帅人设崩塌？

聂义峰

这还崩塌，雇了个保姆而已
隔壁张枭直接给我安排了个二房，那才叫崩塌

司帝沐

元老院恋爱自由，聂大帅多几面彩旗没人敢乱嚼舌根。

红白小菌子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7 12:35
这还崩塌，雇了个保姆而已
隔壁张枭直接给我安排了个二房，那才叫崩塌

这还崩塌，娶了个二房而已
隔壁张枭都让你屠村了，那才叫崩塌

stephenwu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7 09:08
　　新的生活开始了，奇怪的是……新主人并没有什么粗活让自己干，也不需要去配哪个脏兮兮的男人的床——甚 ...

赞美更新！

酱油周

不打仗了？ 准备开车了？

asdfqwer123

啊魂牵梦绕的波斯猫终于到货了！

黄鹤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7 12:35
这还崩塌，雇了个保姆而已
隔壁张枭直接给我安排了个二房，那才叫崩塌

你两自己想添二房却不好意思自己写，就暗地里互相给对方添二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哈哈

陈洛

聂司令要收二房了？

这随便

这才几年啊，聂帅就从纯洁小青年孵化堕落成什么样了！我要从儋州回来批判你！

QDD

我觉得还是我善良啊，从不给聂司令添加二房

聂义峰

陈洛 发表于 2020-4-17 18:37
聂司令要收二房了？

家庭保姆而已，教授现代俄语，未来芳草地国立大学俄语系老师，元老院罗斯大区的教育部长，哇哈哈哈哈

聂义峰

　　随着所有用水泥基座建设的半永久性码头的竣工，甘泉基地的建设和西沙主线任务全部完成：甘泉基地正式成为了元老院在海南岛南侧的一处台风预警站，同时也是贸易部门甚至海军东南亚航线重要的补给站和中转站。甘泉基地常驻工人三十人，同时建立了可保证一百人生活的淡水生产设施，还建立了小规模的海岛庭院农业；海矿局珊瑚岛矿场全部竣工，预计年产鸟粪土1000吨，此后五年将逐步提升到5000吨，将极大地缓解工农业对磷矿的需求，特别是农业部门对磷肥的需求；在西沙玉东环礁初步建立了元老院的统治秩序，收容、救援遇险渔民、船员二十余人，救援遇险船只一艘，驱逐他国渔船二十余艘次。而由于西沙前委采纳了许多关注西沙行动的元老们的建议，西沙副本任务也做了调整：在钟利时的建议下，考虑到元老院缺乏文物保护能力，华光礁一号沉船探挖计划被取消；由于6101艇的意外受损导致舰艇紧张，计划中的“轮机兵环礁”调查行动被推迟，以后再组织力量进行考察；为临高博物馆搜集的各类唐宋遗存文物一百余件，基本满足博物馆建立的需要。
　　码头上都泊满了船只——6101、501、531、532四艘军用舰艇停泊在基地东南方的军用码头，金银岛号、临运85号、港务3号和大鲸号停泊在基地北方的矿港码头，PQ-17商船队停泊在基地南方的商业码头。瞭望站楼顶上，元老们怀着满心的成就感，望着他们和干部战士工人们一起用汗水建立起的一个小小的世界，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哎呀，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聂义峰扶着护栏，眺望着满眼的新世界，这船影层叠的模样，还针对得起“基地”二字。
　　“那你留下呗，没有自来水，没有冲水马桶，没有淋浴！”杜子腾开玩笑。
　　“走走走！马上走！”聂义峰态度立刻变了。
　　“有点节操！”齐楚秦眼圈红红的，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身为海矿局局长的他才是甘泉基地的主要负责人，其余几个元老说白了都是为了保障他，自然感情也是不一般。
　　“哎哟喂，还哭上了！反正你海矿局在这有办公室，你每个月不来住几天？”张琪捋了捋头发，坏笑着看着齐楚秦，“哎，对了，你和田雨薏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噫——”
　　“哎！等会！之前说的是上下级关系！现在成了同事关系！不错不错，这就是进步啊！咱们的齐老师也终于开窍了啊！”
　　“哼，你骗人，根本就没想在这给我建别墅！”向天歌眼巴巴地望着大片大片还是空白的砂土地，埋怨似的对杜子腾说。
　　“我说了啊，以后一定建！一定一定！”杜子腾急忙哄着，求助似的看着众人，结果得到的是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回应。
　　“在这有啥好的，冲水马桶都没有……我听陈洛说，他正在规划崖州南山度假区的开发。那里有山有水有大海，有自来水，有冲水马桶，不比在这海岛上强！”聂义峰笑呵呵地给杜子腾解围，杜子腾如释重负。
　　“老聂你就知道冲水马桶！”众人哄笑。
　　聂义峰跟着笑着，远远地看着一群人向瞭望塔走来，便戴好头盔匆匆走了下去。
　　“聂首长！”易戴三领着一群渔民，陈傅领着一群水手，一边行礼一边走过来，聂义峰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抬手敬礼。
　　“元老院说话算话，我们走的时候，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工钱都结好了吗？”聂义峰看了看易戴三，又看了看其余的几个渔民。
　　“结好了结好了，元老院一诺千金！”易戴三不停地作揖，“他们几个和我一起回崖州，我带他们去德隆银行把流通券换成银子，他们也可以各自回家了，家人都记挂着呢。”
　　“那多好，家人也在等着你们。”聂义峰微笑着，又看了看陈傅，“陈掌柜，你的船我们是真无能为力了，货物也尽力了，不过还是损失不小，还望海涵。”
　　“不敢不敢不敢……”陈傅急忙摆手，接着一个劲地作揖，“聂首长，伏波天军……当真当得起‘人民子弟兵’的称号啊！陈傅万谢……万谢……改日聂首长如莅临福永，陈某定当十里相迎！”
　　“好，既然有缘，也许以后还会再见。诸位的客船在岛北码头，金银岛号。它将先送诸位去崖州，然后去琼山。琼山香港有定期客船，陈掌柜回乡也很方便。”聂义峰笑着，指了指岛北矿港营地。
　　“谢聂首长，谢元老院……后会有期！”众人纷纷抱拳。
　　“后会有期！”聂义峰潇洒地敬礼，手一抬，“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远送了，诸位一路顺风！”
　　海岛客栈那边，洗澡之后呼呼大睡了一夜的王恺、陈环和许延亮，一边说笑着一边过来了，聂义峰迎了上去，和大家握手：“感觉怎么样？歇过来了没有？”
　　“比睡船上舒服。”许延亮笑着，看了看淡水收集区那边，“就是海风老把你们那些‘复合肥’的香味吹过来……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恶趣味，把小农田和海水净化池摆在一起，那水你们喝着没味啊？”
　　“这事得找齐老师，他设计的。其实淡水收集区这不两块地儿么。东边那块给人喝水，西边那块给植物喝水，”聂义峰笑道，“你们非要跟植物抢水喝，谁能拦得住呀？哈哈哈，不说这个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就走了，路上不顺耽误了一天，回临高细说，那叫一个刺激！”陈环说道，当时戏耍大盖伦的紧张早已经没了，现在只有得意和嘚瑟。
　　“还和他们告别不？”聂义峰看了看正在瞭望站上感慨的甘泉元老们，问道。
　　“告啥别，过两天大家就临高见了……这样，这周末，海员俱乐部，让陈环请客，咱们听听他智斗大盖伦的故事！”王恺向瞭望站那边招了招手，又看了看聂义峰，和他握了握手，“那我们就先走了！”
　　“一路顺风！”
　　531、532两艘护卫舰和PQ-17商船队纷纷起锚，御风通过了甘泉门水道，在外海完成了编队，迎着初升的太阳向西北方向，直奔海南岛而去。聂义峰从码头上回来，正好碰到了韩冬。
　　“指挥长，全排集结完毕，营房也打扫干净了。”韩冬报告。
　　“再检查一遍，武器装备，弹药。然后再检查一下岛上设施，一定要和驻岛工人做好交接，他们也是民兵，该嘱咐的一定嘱咐好。”聂义峰说道。
　　“放心吧，指挥长，我带同志们再落实一遍！”韩冬敬礼，立刻跑远了。
　　今天，甘泉前委和伏波军就要撤离甘泉岛，大部分舰艇也要离开。临运85作为鸟粪土运输船等候矿土的开采，而港务3号拖轮和若干小船留下作为珊瑚岛往来交通、捕鱼和应急之用。三十余人的劳工队作为第一批驻岛人员，正在抓紧时间和伏波军进行交接，检查各项设施情况。还好，一切正常，甘泉基地即使没有元老们，也会继续运作下去。最忙的当属医疗组了，田雨薏正在清点着各种药品器材，和负责卫生工作的兼职卫生员进行对接。汗水把她的头发贴在了脸颊上，不过她顾不上擦，一边说着一边瞄两眼瞭望站。聂义峰看着这一幕，暗暗笑着，心说这齐楚秦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怎么样，老聂？你那里都交接完了？”陈亮走了过来，已经背上了自己的行军包。
　　“都完了，再检查一遍就能走了。”聂义峰回答。
　　“好，那我先上船了，你们快点啊！”陈亮心情很好，毕竟是要回家了，哼着小曲大步向军用码头走去。沿路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一边招手一边喊着“首长再见！”
　　元老们一个接一个都上了船，然后医疗组也上了船。海兵们登上501号护卫舰和6101号巡逻艇，检查拖带绳——6101号仅凭一根桅杆很难完成返回的航程，501舰必须在前拖带。聂义峰带着一个班，最后一次把全岛巡查一遍之后，登上了6101号巡逻艇。码头上聚集了很多工人，大家笑着向即将出发的小舰队招着手。
　　“再见，同志们！找时间我们再来！”聂义峰站在甲板上，向码头上喊着。
　　“再见，首长！一路顺风！”工人们回应着。
　　501舰拖带这只挂着后帆的6101艇，帆橹齐下缓缓通过了甘泉门水道，大鲸号正在甘泉岛西北海域等待了。海风阵阵，天高云淡，在大家的目光中，那些高低错落的白色“海景别墅”越来越小，渐渐地和白色的岛礁融为一体，灯塔干脆完全看不见了，肉眼只能分辨出悬挂其上的星拳旗化作的一个红点。这还是大家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甘泉岛的模样，之前这么长的日子竟然没有发现，这是一座多么漂亮的小岛啊！平平的、扁扁的，那么的精致，就像是儿时玩的贴画，不知道被谁贴在了这片湛蓝的桌布之上。聂义峰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驻地有了一种不舍的感觉，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参与驻地的建设——今天的伏波军两栖作战训练基地和毗邻的百图镇，当年是他带着部队从拆旧房子挖地基开始建起来的，可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是因为感染肺炎高烧不退，昏睡着被抬走了；今天的马袅要塞西部堡，过去叫红牌军港，也是他带着部队从除杂草抗台风开始一砖一瓦建起来的。离开的时候明军已经打到了眼皮子底下，哪还有心情触景生情？博铺要塞，这是自己驻扎时间最长的一处驻地，不但看着它从一片简陋的平房变成了一片颇有气势的营区，当年为了保卫它自己也是差点让西班牙人的舰炮给开了瓢。但也许也是因为常驻吧，对那里的一切习以为常，反而不怎么珍视……而眼前这个已经变成大海上一条白色细线的小岛，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从一片荒芜变得生机勃勃。现在，孩子长大了，可以独自生活了，也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真是一座漂亮的小岛啊！”聂义峰放下望远镜，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头看了看战士们，笑道。
　　“指挥长，您真多愁善感！”韩冬早就养成了和聂义峰没大没小的毛病。
　　“小心我揍你！”聂义峰擦拭了一下眼泪，笑道，“都别闲着，去帮忙驾船，一切行动听艇长指挥！”
　　“是！”韩冬立正，带着战士们帮忙去了。
　　聂义峰回到自己的舱室，自然是抢的艇长的舱室，非常的狭窄，能到什么程度呢？桌子和床铺都是钉在墙上折叠的，收起桌子打开床铺，这便是间小卧室。桌子和床铺都打开，便可以坐在床上趴桌子上写字，就成了一间小办公室……至少，比战士们睡吊床是要强多了。聂义峰开始写着海军第三远征队甘泉基地训练的报告，虽然不是真正的军事训练，但是暴露出的问题依然很多。
　　在高温、高湿、高盐的环境中，1631式活门步枪的可靠性、适应性远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强。即使是在严格的保养措施下，依然超过三分之一的枪支出现了生锈的痕迹。聂义峰明白，这怨不得战士们，31式活门步枪直接改造于11式米尼步枪，自然也继承了它的缺点。但是这事也怨不得兵工部门，金属冶炼、机械加工的短板并不是元老们在BBS上脑袋一拍灯泡一亮就能解决的。可问题总归是问题，现在元老院到底是北上还是南下争论很激烈，但无论是哪个战略方向伏波军不可能拿着生锈了的枪去打仗。弹药也同样暴露出了很大的问题，采用铜底托短筒和纸壳设计的定装子弹，对高湿环境耐受度也远远低于预期。除了因为战士下水作业保护不当等原因造成的弹药受潮，合规存放下依然受潮的弹药超过战士们携带弹药的三分之一。枪支生锈，弹药受潮，如果以这种情况对东南亚发动攻击……那简直就是自己找刺激。
　　除了硬件上的问题，软件上的问题聂义峰觉得要更严重一些。从战士们对驻岛劳工的一些态度、细节上，聂义峰隐隐察觉了一种“兵痞化”的倾向。“老子伏波军，打仗有功，吃你碗饭怎么了？”，这是一次巡查时偶然听到的话。虽然当时严厉批评了这个战士，还让他在全排面前进行了自我检讨并向那个工人道了歉，但聂义峰知道这绝不是个例！
　　经过一轮轮扩军之后，现在的伏波军已经不是1628年底到1629年初的那支“新军”了。当年那支新军，无论是军队元老还是关心军队的元老，都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极大的精力去打造。无论是训练还是政治建设、精神建设，每一样都让许多元老整宿整宿地琢磨怎么办。即使那时候也有陆海军之争，也有不同口味元老们互相不服，但大家都在努力地把那支小小的不过数百人的军队打造成自己心目中完美的样子。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部队的规模更大了、装备更好了、打的胜仗更多了，可是……好像没人关心部队建设了。每个人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伏波军枪一响大明立刻屁滚尿流”，包括他聂义峰，虽然已经为此吃了几次亏。和当年那支用了110条生命在全临高的洪水中抢救老百姓，用了19条生命堵住了文澜河溃口，在大街上经过孩子会站在路边敬礼的“新军”相比，现在这群能在东门市大街上打架斗殴、成群结队逛黄票的伏波军，还是元老们当年心目中的那支“17世纪的人民子弟兵”么？难道要和大明的丘八，和17世纪那些人渣比烂？那自己穿着这一身山寨军装，只是为了cosplay吗？
　　聂义峰觉得，该有所行动，对发现的问题采取措施了。至少，在他的海军第三远征队，他绝对不允许他心目中的17世纪解放军，堕落到要和大明丘八比烂的地步！

张浩-雷霆万钧

步枪子弹耐湿高温问题，好像英国在燧发枪时代是用牛油(子弹涂牛油外面油纸包?，具体细节不清楚)。
只知道印度仆从军还因为这还起义了，因为当时燧发枪需要用嘴咬开弹药，引火药池倒火药，剩下的塞入枪膛。
印度人不吃牛，让他们咬牛油?(其实大樱要是骗说羊油大概没问题，猪油也不行，有MSL)。

枪锈蚀问题，元老院枪管外部经过发蓝发黑处理，应该比同时代的枪好多了，子弹涂牛油猪油不知是否会对枪膛好点。
其实只要元老院愿意投入牛油猪油，让士兵使用以后，用猪牛油擦擦，应该可以解决

抽烟的日子等人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8 08:10
　　随着所有用水泥基座建设的半永久性码头的竣工，甘泉基地的建设和西沙主线任务全部完成：甘泉基地正式成 ...

聂首长想当PLA，问题是有些元老并不想当啊。。。。他们就是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starscream7

抽烟的日子等人 发表于 2020-4-18 09:03
聂首长想当PLA，问题是有些元老并不想当啊。。。。他们就是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说到点子上了，比如王某人

QDD

　　“比睡船上舒服。”许延亮笑着，看了看淡水收集区那边，“就是海风老把你们那些‘复合肥’的香味吹过来……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恶趣味，把小农田和海水净化池摆在一起，那水你们喝着没味啊？”
　　“这事得找齐老师，他设计的。”聂义峰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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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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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睡船上舒服。”许延亮笑着，看了看淡水收集区那边，“就是海风老把你们那些‘复合肥’的香味吹过来……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恶趣味，把小农田和海水净化池摆在一起，那水你们喝着没味啊？”
　　“这事得找齐老师，他设计的。其实淡水收集区这不两块地儿么。东边那块给人喝水，西边那块给植物喝水，”聂义峰笑道，“你们非要跟植物抢水喝，谁能拦得住呀？哈哈哈，不说这个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聂义峰

QDD 发表于 2020-4-18 11:38
　　“比睡船上舒服。”许延亮笑着，看了看淡水收集区那边，“就是海风老把你们那些‘复合肥’的香味吹过来 ...

好的好的好的

徐立扬

抽烟的日子等人 发表于 2020-4-18 09:03
聂首长想当PLA，问题是有些元老并不想当啊。。。。他们就是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总的来说，还是训练量不够，训练强度还得加大，完了再给他们来点主体思想，

stephenwu

聂义峰 发表于 2020-4-18 08:10
　　随着所有用水泥基座建设的半永久性码头的竣工，甘泉基地的建设和西沙主线任务全部完成：甘泉基地正式成 ...

感谢更新！

这随便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正风环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