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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9 21: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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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爆炸
四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离开高山岭的实验室,拦下了一辆公务马车,何奎便招呼司机去往侦察总局训练场。
“不是去琼山吗?”郝龙不解。
何奎拿出打大灵通终端,示意郝龙等会再解释,随后拨了特侦队几个元老的电话,但都提示无法接通——现在不少元老的大灵通长期处在缺电自动关机的状态,所以何奎只能拨通总台,转接侦察总局,然后接通到值班元老的办公室——今天是何奎的老朋友周韦森,所以何奎直接开口道:“琼山那边爆炸了,好像没有元老在场,我要尽快赶过去,你们借我一辆突击车吧。”
LC70突击车是特侦队的一个刚上马不久的项目。穿越之前为了给穿越集团的2辆LC70公务车寻找廉价零部件以便于维修,便从海外市场采购了不少拆车件,并以废金属的名义运抵出发港口。虽然采购的初衷是为了修车,但是其实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的三大件,以及轮胎、软管、皮带这种耗材样样不缺,完全可以拼装出若干辆新车来。由于柬埔寨也分舵接触过几乎所有海外物资采购,所以在何权荣去世后,何奎也参与了清点这批“废金属”汽车零件的工作,加之他和特侦队关系匪浅,因此对这些突击车相当熟悉。
马车停在训练场的后门,周韦森已经把车准备好,还给了四人一人一顶头盔,说是防止路上出危险。不过他还是对油耗问题颇有微词——虽然长坡页岩油厂已经投产,柴油已经能保证供应,但是毕竟还是配给制的稀缺物资。何奎则表示用掉的油直接记在化工部的头上,反正酒精厂现任的厂长唐隆也是化工部的,救援费用让化工部承担一部分也名正言顺。开车后郝龙又再次电联化工部,电话那边表示刚联系上在儋州工地的唐隆,刚启程前往琼山,而琼山工业区的负责人莫笑安和周洞天还在广州开会,无法返回。另外现场现在则是是木材加工厂的海林在临时指挥,所以还是请何奎尽快赶到琼山。
由于是军用突击车而不是执法车辆,车上并没有安装警灯警笛,所以只能一路开着双跳灯,不停地按喇叭闪远光灯飙车。车开到美舍河畔的琼山府城时,四人就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些甜味,而从府城到南渡江边的公路上,则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前去看热闹的民众。到了江边的工业区,何奎才搞清楚现场发生了什么。工业区下风处的墙面上到处都是斑驳褐色污渍,而为了防止陷车,突击车开到了一大摊琥珀状的粘稠液体前便停了下来,毫无疑问,这些是生产酒精的原料糖蜜。
难道是酒精爆燃把糖蜜储罐炸破了?但是现场也没有看到有火灾的迹象,生产车间和更远处危险品区的酒精储罐也安然无恙。而现场则是一片混乱,有忙着救人的,也有急于调查事故原因的。前者多是工业区的工人,和闻讯赶来救援的琼山警察和国民军,四人赶到时,仅是外伤者已经被转移到了一边,救援人员正在尝试挖出被废墟或者糖蜜所压埋的被困人员;后者则是一群政保总局的干部,听其说法他们始终怀疑此次事件为敌特破坏所致,并称事先得到过线报。显然由于先入为主的印象以及现场的混乱状况,在报往临高的消息中,“糖蜜储罐爆炸”以讹传讹夸大成了“琼山酒精厂爆炸”。
因此这次“爆炸”的危害性当然比四人原本估计的酒精蒸气爆燃要小了很多,但是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也并不算小。由于政保局事先听到传言便派人看守储罐区,因此储罐破裂时有不少人被垮塌的罐体构件砸伤或者被流出的糖蜜所淹没。何奎利用突击车上的绞盘牵引坍塌的钢架。虽然牵引力比不上消防车或者清障车上专业的液压绞盘,但还是给救援工作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尽管不少在场的业余救援人员都或多或少地接受过元老院的心肺复苏培训,但是大多只是机械地模仿其动作,而不得其要领。特别是对误吸了糖蜜导致呼吸道梗阻的伤者,在急救中并未有效地开放气道,甚至在吹气后都偶无法见到明显的胸廓扩张,导致不少被埋者在接受急救后仍然失去了生命体征。由于可能由于刺激造成的喉部水肿的存在,安近立即对仍有抢救价值的呼吸道梗阻的伤员进行了环甲膜穿刺术。随后郝龙和沈如雪又用突击车客串救护车,和马车、牛车、板车一起把伤员转运到了琼山医院。
随着所有遇难者遗体被从糖蜜中挖出,现场的救援工作也告一段落。何奎和安近还要在琼山医院负责后续的伤员救治工作,而沈如雪则留在现场和工人一起评估酒精厂在事故中的损失情况,毕竟还涉及到之后复工复产与产能调整的问题。并且郝龙和何奎还特别叮嘱他盯着点在仍然现场调查的政保局干部——据在救援过程中二人的观察来看,这就是一起纯粹的意外事故而已,类似波士顿糖蜜灾难。由于和工业酒精生产相关,沈如雪在此前也在百科上看到过这个条目,所以也联想到了此事,因此对郝龙和何奎的想法也是心领神会。
由于有一些两广攻略后退役的军队卫生员作为骨干,因此在琼山医院中,清创缝合,骨折复位之类的轻伤处置都有条不紊地展开。不过对重伤员而言,琼山医院的医疗条件便显得相当有限。特别是呼吸机数量不足,只能长时间使用气囊代替进行机械通气。郝龙觉得既然自己只是临时来琼山帮忙,加之归化民都没有驾照不会开车,不如自己继续充当救护车司机,连夜送几个符合转运指征的重伤员回百仞总医院治疗 ,顺便把车还给特侦队。何奎接受了这个建议,挑选了几个之前安近做环甲膜穿刺救活的,以及有呼吸困难怀疑是肺水肿上了车。一同搭车的还有政保局的干部李和平,据说这次派人看守糖蜜储罐就是他的提议,结果他自己也被倒塌的结构物所压住右小腿,随后下半身又被糖蜜所覆盖,直到何奎用车牵引才脱困。琼山医院的几个退役军医都觉得需要截肢,但是也许仍然有保留右脚的可能性,加之他又是政保局的高级干部得罪不起,所以让他一同搭车回临高就医再说。
唐隆赶到琼山时,郝龙已经在回临高的路上了,由于救援工作已经结束,他便立刻加入原因调查与损失评估工作。而由于此次事件中政保局的负责人李和平被送走,加之现场确实没有发现人为破坏的痕迹,初步调查结论很快便认定为是事故。沈如雪也用手机对一些关键之处拍照留档,一是为了时候详细清点损失,二是为了防止有人用假证据栽赃——这也是郝龙和何奎在把他留在现场时特意叮嘱过的。
郝龙送到百仞总医院的一车伤员里,有一个在当晚因为病情突然恶化而突然去世。也许换成另一个在琼山医院宣告不治的伤员送到临高,二人都不会死。但是这已经是澳宋最好的医疗转运条件了,郝龙和何奎所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而阴差阳错地促使多人在此次事故中伤亡的政保局干部李和平的右脚,经骨科主任,卫生部代理部长林默天的确认,确实已经无法保留,需要截肢,不过他还是非常感激何奎元老帮他及时脱困,以及郝龙元老把他送回临高来。
忙到凌晨的郝龙决定把车先开回高山岭,睡上一觉,白天再到特侦队还车,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十几个小时后,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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