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男勤务兵办事还算牢靠,夏仁把索普给他的条子都给了勤务兵,让他带几个工兵学员队的补充兵去各处领物资去,军内的机关都是照章办事,显然比军外的头头脑脑们好相处不少,至于军外的那些机关,只能靠自己去跑了,为此,夏仁不得不回百仞城的公寓住,女仆拉拉见了主人自然十分欢喜,到了晚上也是极力奉迎,多日不知肉味的夏仁早已被下半身的小头支配,不顾早已见底的冈本配额,一夜七次,不在话下。
翌日,夏仁在拉拉的服侍下用过早餐,看了看日程表,便问拉拉道:“上次我让你去打听关于企划院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首长,我打听清楚了,目前孙笑首长去大陆了,除了邬院长外,只有一位戴谐戴首长还在百仞。”
“嗯,很好,邬德向来是不怎么管管控物资的事的,要是孙笑还在临高就好了,我之前在契卡兼职的时候,和他的抄家队合作过几次,不说是多好的朋友,总算是有点交情。这个戴谐我就不怎么熟悉了,他的女仆是谁,拉拉你认识吗?”
“首长,他之前有个女仆,叫戴凡,和我是一届的,评级是B级,不过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戴首长身边了,至少不是经常在他身边了,我找过她一次,她在企划院下属的一个办公室里当文员,没有孩子,听她说除了上班还要每天给戴首长买菜做饭,打扫屋子。”
“看起来是失宠了。”
拉拉微微有些脸红,她跟随夏仁也有7、8年了,自身条件并不好,身材干瘪皮肤黝黑,只有面容还算清秀,勉强评了个C级,夏仁常常笑取笑她长得像印度人,却从来不嫌弃她,即便至今未曾给首长传宗接代,首长也不曾亏待她,每次播种也是高潮迭起,花样翻新,宛如初见。
夏仁看她呆呆站着发愣,又问:“现在戴谐的生活秘书是谁,打听清楚了吗?”
“噢,首长,我打听到了,戴首长现在还有两个生活秘书,一个是文理学院第二期的女学生,叫戴雯,原来在学校叫刘雯,是个S级,戴首长很是宠她,每天工作都要带着她,据说有时候企划院的办公室到了晚上就会发出呜呜呜的怪声来,还有人听到过女人的叫声······”
“打住!我问的是开车的事吗?”
“对不起,首长,”拉拉的脸更红了,“戴雯最近已经怀孕了,目前在临高总医院的妇产科病房里,大概是快要生产了,这是戴凡说的,因为她每天都要去医院送饭。”
“嗯,看来可以走走夫人路线,对了,女人生孩子之后坐月子一般吃点啥补充营养,你知道吗?”
“老母鸡?红糖水?报告首长,我没做过月子,我也不知道。”拉拉支支吾吾地说。
“算了,我也不问你了,给你五个银元的预算,你去买点营养品来,不要在办公厅的商店买,会留下痕迹,你又没有怀孕,买这么多补品太显眼,就去润世堂买吧。等下,给你7个银元,自己也买一些补品,看你瘦的,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一点肉都不长,元老院里有些好管闲事的怕是要怀疑我虐待你了。”
拉拉眼眶有些湿润了,夏元老虽说对待下属的归化民下属和同事都是一副贵族般的冷漠,但是在他的树脂面具之下,依然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夏仁看着拉拉,说:“你去吧,别忘了家规。”
“是,首长,元老院万岁!万岁!万岁!”
“很有精神,对了,我中午去高山岭办事,不回来吃中饭,不必准备我的午餐,晚上我要看看家里第一季度的账目,提前准备好。”
夏仁没有马上就去找戴谐,这个人他只打过一次交道,还是在第一次博铺保卫战的时候,在一个战壕里打过SKS,当夜戴谐只穿了一条草莓图案的平角内裤,裸体穿着56式胸挂,在战壕里打了一个弹匣就扔了枪逃命去了,此后因为这件事据说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时,已经是企划院的二把手,成了马督工埋在企划院牵制或者说是监视邬德的一颗棋子。
到了高山岭,夏仁先去找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元老,用一个银元买到了他要的情报,这位不知名的元老据说为元老院内大部分元老进行了心理画像,并收集了元老的各种公开资料,据说还有不少黑材料,比蒸包总局内保存的元老档案都要完整,任何情报都是一个银元,有的情报可能是整整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有的情报可能就是两页A4纸,比如夏仁今天拿到的情报。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买自己的情报,夏仁心想,大概不会有人买的吧,元老院高层如果对他这个小透明感兴趣了,多半会直接用自己的权限从蒸包总局和组织处调档案,现在来买情报的,也都是些像自己这样企图翻身的酱油众。
夏仁在大图书馆的咖啡吧里找了个僻静的座位,点了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打开牛皮纸文件袋倒出了一大叠文件来,这个戴谐黑材料还真多,仔细一看却没有多少真材实料,文件中多数是他在南海农庄、特供商店等元老院销金窟的消费记录,这些都是公开的信息,从契卡的资料收集部门就能凭元老身份领到,这算是元老院内的一项廉政监督措施,夏仁把每份文件都看了一遍,加了加总数字,又看了其他的材料,多半是些捕风捉影之谈,少部分临高时报和内部BBS的个人发言、讲话的记录,多是些平平无奇的官话,也有些诸如“过水爽”一类的男元老之间的黑话,看得夏仁兴趣索然,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随便吃了一份意大利面后便结了账,赶往今天的第二个地点,太白天文台。
钟博士是少数政治中心迁往广州之后,依然常驻在临高的,这样的元老多半是向夏仁这样没有行政职务的技术性元老,钟博士虽然有个科技部人民委员的头衔,但他本质上依然是个技术宅男,夏仁让勤务兵提前预约了会面时间,钟小英告诉他,钟博士上午通常是要做实验的,中午还要午睡一会儿补充熬夜消耗的睡眠时间,只有下午两点以后才有时间见客。
夏仁在会客厅里和钟小英大眼瞪小眼地坐着,他发觉这个钟博士又是女仆又是干女儿的妹子胸部比以往更丰满了一些,大约是过了青春期已经发育完全了,看起来有了些乙女的味道,不过要是留起双马尾,纤细的腿上穿一双彩色的条纹袜子,还是和旧时空的萝莉差不多,又想起钟博士年过40,将女仆收为干女儿后却不见再买一个女仆,也没有结婚,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候钟博士终于睡醒了,他睡眼朦胧地穿着一身睡袍来到会客厅,钟小英把刚刚泡好的咖啡递了上去,夏仁赶紧上前和他打招呼。
钟博士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他看到带着面具的夏仁,知道是位元老,问道:“您是马什么沙什么什么的······”
“不,我姓夏,叫夏仁,有预约的。”
“哦,对了对了,陆军的夏仁中校,我想起来了。你是来催我自鸣钟的事吧,麻烦转告索普,下周一定交货,下周一定。”
“自鸣钟的事我只是顺便问一下,兄弟此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说罢,夏仁递上去一个优盘,“一点存货,不成敬意。”
“夏老弟客气了,你不会是来下新的订单的吧?”钟博士嘴上说着客气,手已经不客气地接过了优盘,插在电脑上吧内容都拷了下来,目录里果然有些新鲜玩意。
“博士,我是来打听打听哪有临高产的手表和电台,这些高科技的东西要说哪里能打听得到,也就博士您这里了。”夏仁一通马屁赶紧拍上去。
“我想起来了···”钟博士拉长了调子说,夏仁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有门,“夏老弟我们在飞云号上一起打过枪是吧。”
“啊对对对,好几年前了。”夏仁突然有些失望,难道这个老不修想这么蒙混过去。
“你还别说,你要的手表还真就只有我这里有,小英,把我的试十一式拿过来。”
钟小英在一个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块黄橙橙的圆饼来,递到夏仁眼前,一眼看上去这块圆饼竟有一个巴掌般大小,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块怀表。
“夏老弟可还满意,这是百分百纯临高产的,防治的19世纪瑞士出产的平价怀表,当然不才手艺不精,做的大了一些。”
夏仁拿起来掂了掂重量,又放在军装上衣的口袋里试了试,大小勉强可以装进去,重量还是重了些,要挂在脖子上或者绑在手臂上都不算方便。
“博士,有小一些的吗?”
“这个,有是有的,不过用的是元时空的机芯,属于管控物资,我也不过是申请了一个来做试验。”
“那就不必了,不知道一块这样的怀表要多少银元。”
“如果是军方批量采购,算上人工和材料,只需25块银元便可。”
夏仁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个价格他不如去塞饱了企划院,搞几个旧时空机芯出来。
钟博士看夏仁一脸为难,又说道:“你也不必担心,这块怀表我是当轻奢产品制作的,用料很足,如果你嫌贵,在材料上省点,20块银元也不是问题。”
“军用产品还是可靠性第一,25块也不是问题,我可以和索普去提要求,或许其他部队也有需要,摊薄成本应该也不是问题,只是我们新建的机动工兵有急需,需要先行定制五块试用。”
“不妨,我有几个学徒,虽然都是小作坊的手艺,但一个月生产个十几块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我们还要生产其他一些产品,比如海军的舰艇部队也有订单,恐怕······”
“那是自然,马袅食堂的自鸣钟缓一缓也无妨,毕竟不如一线部队的需求这么紧急。”夏仁很自然地接上了对话。
一番寒暄后,夏仁又问起无线电的事,现成的无线电钟博士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倒不是做不出来,而是没有必要这么早就上马,钟博士透露给夏仁一个秘密,当年在穿越前的筹备时期,在他的建议下,在华强北以十几块钱的批发价购买了近一万块的各式无线电收发报机电路板,穿越后至今不过用了不到一百块电路板,剩下的都以管控物资的名义堆在高山岭的仓库里,按钟博士的说法就是“库存的电路板可以用到下一代人把调频技术研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