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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5 17: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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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江门清流
陆军宪兵队成立后,第一次小试牛刀的地方是广东省江门县,江门,别称“五邑”,是位于珠江三角洲西部的一个商业重镇。明洪武年间,这里便已经形成了大型商贸墟集,称江门墟。到了天启时期,这里更是成了背靠南中国海的,数一数二的贸易集散地。
1634年,澳洲人兵不血刃地占领了广州,江门县望风而降。形成了权力真空的江门迅速成了整个广东最大的流民聚集地。那些从潮汕,广府、客家涌出来的苦力,娼妓、溃兵、逃犯迅速涌入江门。形成了一个动荡而又混乱的地下城市。
如果说,仅仅是这些流民,尚不能使这座城市溃烂的话。那么腐败就是又一剂灌入江门肚子里的毒药。江门的防务是全权由一个白马连队负责的,连长叫做朴一生,本来是济州的马户,后来投了澳洲人加入了白马队。如今从济州调往广东驻扎江门协防广州。
到达江门后,俨然海外天子的朴一生迅速腐化,被当地的黑帮贿赂收买。白马队甚至成了黑帮的附庸,军匪一家,蛇叔一窝,与帮会倒买倒卖,坐地分赃。
此时的珠江三角洲,一方面是广州佛山的社会改革,欣欣向荣,另一方面又是江门的卖儿卖女,黑金泛滥。为了对这个广州特别市的门户进行整顿,W元老决定,狮子搏兔,出动刚刚组建的宪兵队对江门进行一次整风清流。
负责这次行动的自然是何也寿,安腾飞作为副手一并前往。一路上,安腾飞向何也寿表达了对当地白马队一百多条枪的担忧。不料何也寿却不以为然,“入其军,斩其将”,何也寿杀气腾腾地说出了六个字。
1637年7月的一个夜晚,一声警笛迅速的划破了江门寂静的夜空,上百名身穿土黄色军装的士兵从巷子里钻出,布控了整个江门墟集的每个路口。河上的游船也没有被放过,被一艘艘地勒令靠岸检查。闷热的夏夜,许多百姓刚刚睡下,便又被惊醒,探出头来惶恐地张望着。
妓院,酒肆,旅社一家家灯火亮起,然后一个个赤条条的身子被宪兵从里面揪出来。挤满了整个大街,“无证流民三百余人,嫖客老鸨妓女近百人,违令军官士兵二十二人”,何也寿望着士兵呈上来的统计表格,“好啊,好啊,真是繁荣盛世,太平景象。”然后,他向安腾飞交代,把所有人都押到城外的关帝庙关押起来,还特地嘱咐,要把那二十二个白马队士兵单独关押。
第二天,一夜没睡的朴一生正在江门县衙内来回踱步,与手下商议如何应对。哪知天刚蒙蒙亮,何安二人就带着十数名宪兵一脚踹开了县衙大门。
“长官,长官,这么早来,也没交代一声,我好准备……”朴一生一边整理着身上的军装,一边陪着笑脸迎了上来
“绑了!何也寿大喝一声。
一旁的安腾飞不由分说,上去朝着朴一生的下巴就是一拳,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朴一生,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就被两个宪兵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要造反啊”,县衙上一个朴一生的亲兵护主心切,拔出腰刀冲了上来。何也寿从腰中掏出一支1630式左轮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命中了他的胸口。
当堂杀人的恐怖气氛很明显震慑到了剩下的白马队员,他们纷纷跪倒,不敢抵抗。“把朴一生拉上来!”何也寿走到大堂正中,一个转身立正,说道。
朴一生被两个宪兵拖了进来,咚的一声,扔在县衙大堂。
“经查,白马队连长朴一生,接收贿赂,纵容不法,开设赌馆,买卖人口,按照军法,应处以死刑!”何也寿瞟向朴一生,“朴一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下巴被打脱臼的朴一生明显想辩解几句,却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好!既然你认罪伏法,本队长就不难为你了,来人,拖下去,砍了!”
一旁有个朴一生的亲兵突然磕起头来,“青天老爷明鉴啊,朴连长虽有不法,但是什么开设赌馆,买卖人口确实不实啊,再说朴连长在济州还有八十岁老母无人奉养,望老爷开恩啊”
“一路哭,何如一家哭”何也寿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带着森然的杀气。在场无人再敢搭话
……
朴一生被处决后,两个月内,何也寿坐镇江门完成了白马队整训,住户甄别,关闭赌馆,遣散娼妓等几项工作。他不愧W元老一手调教出来的干隶,雷厉风行又不失井井有条。
这一年的9月27日,D日纪念日,广州特别市的大员们受邀来到江门考察,此时的江门已被何也寿治理井然有序,夜不闭户。连一向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肉市,此时也都撒上来石灰,白茫茫地一片透着干净。
“不错不错,你的宪兵们搞得不错啊”,一个大员扭向W元老,“这个江门经验我看可以推广嘛”
“全是执委会领导得好”W也是一脸春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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