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完结】《大图书馆袭击事件》8.6番外：1636三水大爆炸

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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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白
我查了下资料，立春号排水量1160吨。新战舰1.5到2K的话进步不算太明显吧？
纯军盲言论

Plusonesec

赞美更新，先顶后看

聂义峰

陈洛 发表于 2019-12-24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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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白
我查了下资料，立春号排水量1160吨。新战舰1.5到2K的话进步不算太明显吧？

小步快跑嘛……
其实步子一点都不小，进步主要是动力系统、防护和武备，可以看做是一艘2000吨级的铁甲巡洋舰，类似致远改进型……个人脑补
因为这事技术统筹委员会还没有公布正式方案，我就不写的很明确了

陈洛

聂义峰 发表于 2019-12-24 15:14
小步快跑嘛……
其实步子一点都不小，进步主要是动力系统、防护和武备，可以看做是一艘2000吨级的铁甲巡 ...

那么嘛时候能上金属定装弹呢？
我想着搞一只内卫WJ在手里压阵呢

聂义峰

《大图书馆袭击事件》后续剧情设想

后面计划小清的相好老六去和大美公社工人聊天，知道了山里有元老院特殊机构，然后老六计划秋冬的时候放火烧山
小清这边由沈昌杰的余蓉陪着瞎逛，老六安排接应的人跟踪的时候被警卫员活捉，趁警卫不备自杀了
沈昌杰在造船厂总觉得拿老婆当诱饵很不厚道，魂不守舍，结果一个小事故受伤住院
余蓉和小清来到医院，小清从护士嘴里听到了“大图书馆”，由此确定了暗杀沈昌杰的目标
再后面就是老六组织人烧山和潜入破坏纷纷失败，老六被俘，因为长期不满分舵利用小清干脆叛变但没有供出小清。后来政保总局几次抓捕，小清发现老六每次都能脱身就起了疑心，认为是老六叛变了，于是就谎称不想干了，老六中计，二人啪啪啪的时候小清将老六毒杀，伪造成了嗑药磕多了猝死的情况。
因为小清这死了客人，云仙阁便把小清开除。余蓉很热心地帮忙，由于评级太低小清无法进入芳草地，加上**出身，最后在博铺海员俱乐部做了大堂服务员。然后一次伏波军公共酒会上，**聂义峰并把老聂诱上了床，从他嘴里得知髡贼不但造新炮还要造新船，而这一切都因为大图书馆沈元老，于是就坚定了刺杀沈昌杰的决心



为了沈元老……我不惜自毁人设了

聂义峰

陈洛 发表于 2019-12-24 15:29
那么嘛时候能上金属定装弹呢？
我想着搞一只内卫WJ在手里压阵呢

第一节提到的野牛步枪就是金属定装弹，原型斯普林菲尔德1873活门步枪
技统委说是打13×60R，不过我改成了11×60R，回头外传也会讲
武警的话，临高的世界就是国民军了，国民军基本就是预备役+武警

酱油周

，**聂义峰并把老聂诱上了床，从他嘴里得知髡贼不但造新炮还要造新船


实名反对，要造船这等p事，不**也会透露。都用不上泄露这个词

聂义峰

酱油周 发表于 2019-12-24 16:25
，**聂义峰并把老聂诱上了床，从他嘴里得知髡贼不但造新炮还要造新船

还没动工呐！还有诸如锅炉火炮装甲等一系列技术需要转化成生产力，船厂不会那么快动工
没动工，外面的人上哪知道去

Plusonesec

聂义峰 发表于 2019-12-24 15:30
《大图书馆袭击事件》后续剧情设想

后面计划小清的相好老六去和大美公社工人聊天，知道了山里有元老院特 ...

博铺海员俱乐部这种有权招待元老的地方对工作人员的政治评级应该要求很高吧，一般的阿猫阿狗也进不去。
一个生活秘书要是有权安排这个，那髡贼是真的药丸那...

陈洛

Plusonesec 发表于 2019-12-24 16:56
博铺海员俱乐部这种有权招待元老的地方对工作人员的政治评级应该要求很高吧，一般的阿猫阿狗也进不去。
...

这就要看聂司令咋编了

聂义峰

Plusonesec 发表于 2019-12-24 16:56
博铺海员俱乐部这种有权招待元老的地方对工作人员的政治评级应该要求很高吧，一般的阿猫阿狗也进不去。
...

我设定的是商务部下属企业，类似半边天酒楼，完全开放的地方，并不是招待元老的场所
技术元老在这开会主要就是为了突出非正式非官方，这是技术群之前给自己的设定（也就是军技本时期，早期组织）
另外……我也没说是余蓉安排的啊……

星际联邦原住民

这时候应该有城铁了吧

酱油周

看来老聂是春心荡漾了

贸易办科员小楼

给自己安排上了

聂义峰

酱油周 发表于 2019-12-25 06:50
看来老聂是春心荡漾了

我只是为了大局牺牲一下自我

聂义峰

星际联邦原住民 发表于 2019-12-24 23:15
这时候应该有城铁了吧

印象中正文里的城铁只是从博铺到临高县城这一段，高山岭那边没提，应该还是公交牛车

贸易办科员小楼

聂义峰 发表于 2019-12-25 10:06
我只是为了大局牺牲一下自我

估计事后还得再开一次听证会

聂义峰

　　公交牛车慢吞吞地、嘎吱嘎吱地在百仞西站停了下来。此处的人气就要远超大美公社了，南北纵横的铁路公路交通线和跨越文澜河的百仞城大桥在此汇集，往来的商旅脚步匆匆地穿过小火车的白色雾气和公交牛车那沉重的车辙，各自奔向各自的目的地。路边的小贩们规规矩矩待在各自的营业区内，向来来去去的行人们兜售着不同的商品，这些小贩大都是东门市那些大商号的外包业务，贩卖的也都是有字号的东西，只不过比不得东门市本店的高档罢了。
　　沈昌杰在公交站和余蓉告别，带着两个警卫提着档案袋便去等待开往博铺的小火车。余蓉心里还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首长不让自己陪着，不过看了看身边的小清，倒也很感激首长今天放了自己一天假。留下来的警卫员是伏波军陆军出身，一身军人英武气概地戳在二人身后，背手跨立目不斜视。余蓉向警卫员微笑着点点头，算是预支了对他今天警卫服务的感谢，然后拉起小清的手说道：“说起来，今天你怎么出来了？”
　　“我在云仙阁只接夜场，白天是可以出来的……嗯……我喜欢逛逛临高，很多新鲜的东西，看不够。”小清笑道。
　　“那我今天陪你逛逛吧，首长反正也给我放了假。”余蓉笑道，又看了看身后的警卫员，“那……今天也辛苦你了，警卫员同志。”
　　“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警卫员立正道。
　　“谢谢余姐姐。”小清行礼。
　　“走吧。”余蓉拉着小清，走入了人流。小清有些慌张的挣脱，然后把袖子上的黄秀带隐藏起来。余蓉看在眼里，只是微笑着。
　　近十年来，东门市都是临高的金字大招牌，这里已经事实上成为了临高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只不过大家仍然习惯以最初一个市场的名字称呼之罢了。听沈昌杰说，这里一开始的时候连现在的大美公社都不如，不过是些竹藤棚子前摆着装满货物的麻袋罢了。而经过一年又一年的积累和发展，这里已经拥有整整五个街区，甚至把百仞城、百仞新城都给包裹了进去，就连百仞公社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成了东门市的配套设施。临高本地的、琼州府其他地方的，来自广东、福建、浙江、江苏甚至山东的商人，纷纷在此设立了自家的商号。还有那些满嘴海腥味金发碧眼如妖精的西洋人和又黑又矮眼睛滴溜溜转的南洋人，也都在这里把自己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最大的字号毫无疑问是商务部的一号招牌“妇女合作社”，卖场、餐饮、住宿、娱乐，无所不包，是东门市公认的巨无霸。即使是最小的字号，也是有自己独门独户院落，有头有脸的存在。
　　在任何一个时空，女孩子逛街说白了就是两件事——吃，买。余蓉虽然对小清热情，但是说破天不过也是机缘巧合下的偶然结识，出身相似经历相同而产生同情便一见如故罢了。聊天并没有什么聊头，于是余蓉就带着小清逛着妇女合作社的大卖场——“临高百货大楼”，这是由合作社最初的一家商店扩建改制而来，在土著眼里它简直就是一个巨型的杂货铺，吃喝拉撒睡衣食穿住行什么都能从里面买到，高中低档样样俱全。小清不是没有来过，但是每次都只是看看，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爱美是天性，可是……她卖身得来的收入还要贡献给分舵，小清是如此的忠于分舵和教主，从无怨言，十分节省。
　　“小清，看看这件布拉吉吧，‘临高淑女’今年新出的，和我的款式一样……嗯……我们身材差不多，送你一件吧？”在临高淑女专柜前，余蓉拉住了小清，看了看小清似乎更喜欢粉色系，便认真的挑着。
　　“不必了，余姐姐……我受不起……”小清总觉得一个髡贼的姘头给自己买东西，心里怪怪的，尽管对方并无恶意。
　　“朋友嘛，不必介意。”余蓉笑着说道。
　　小清看了看标牌上的价格，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髡贼的姘头果然豪奢，这一件什么“布垃圾”的价格抵得上一个头等黄牌一个月的收入了……这件裙装是如此漂亮，如此精美，为什么要叫“布垃圾”呢？髡贼的想法好奇特……余蓉开了票，跑去收银台付款，小清便提着纸袋等在专柜旁。警卫员一动不动站在一边，目光盯着远处收银台的余蓉。小清看了看警卫员，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姓沈的髡贼在怀疑自己！？这个警卫员并不是来保护余蓉的，而是来监视自己的！？小清小心翼翼地瞄了警卫员一眼，发现他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直在盯着余蓉，心里稍稍放下心来。
　　“好了！”余蓉回来交上小票，又拉起小清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清已经抢先说了。
　　“余姐姐……我想起来……我还要去总店，取些东西……”小清推诿着。
　　“你不是调大美去了么……”余蓉奇怪。
　　“余姐姐……我是妓家啊……总店会配给一些东西……”小清低头说道，很是小心。
　　余蓉明白了，左不过是些那些黄牌店家自己配的各类药物，皮肉生意常用，对从业者的身体伤害非常大甚至可能从此再无法生育，而药力的痛苦外人更是无从知晓。她看了看小清是如此年轻还是个孩子，这个年纪应该在芳草地读书啊，心里恻隐之情更重了……于是便张嘴，想再劝小清两句，结果又被小清抢了先。
　　“余姐姐……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小清抬起头，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你对我这么好，还有救命之恩，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过呢！中午十二点，咱们在半边天酒楼，不见不散，好不好？”
　　余蓉被噎得愣了一下，不过这事有什么不好的，便同意了。小清拿着新衣服，连连鞠躬致谢，然后逃也似的混入了人群。余蓉看着小清消失的背影，看了看警卫员警惕地盯着人群的目光，苦笑了一下。
　　博铺海军造船厂是元老院的第一家造船企业，也是即马袅钢铁集团之后的第二大工业企业。从当年百图村的移民加上临高部分修船船工的手工工场，到现在拥有六个大型船台、一座拉拔特式船坞和一座足以容纳千吨战舰干船坞的大型造船厂，用了也不过十年不到的时间。自从1630年第一个《海军法案》执行完毕后，博铺海军造船厂已经很久没有建造过大型战舰了，之前的主要产能都是生产H1000和H2000两型风帆蒸汽辅助动力的武装商船还有901和901A两型蒸汽动力炮舰，以尽快扩大商船队和战舰队。所以，现在《钢与火计划》以第二个《海军法案》的形式压下来后，博铺海军造船厂上上下下都如临战阵一般，加产能、配资源、调人手，忙的叫一个不亦乐乎。特别是新型的战舰，分为快速巡洋舰和装甲巡洋舰两个型号，单纯表面上看比过去的1630型巡洋舰进步并不大，不过是1000吨级增加到了1500-2000吨级，实际上无论是工艺、结构还是配置上，都比沉没的立春号有了巨大进步。
　　“所以……你管这玩意……叫小步快跑？”博铺海军造船厂的厂长周克，哭笑不得地的看着沈昌杰。
　　“是小步快跑啊，海军原本的想法是吉野舰，起码也得是个什么秋津洲水平的，现在这已经算是退而求其次完了还打了个八折了。”说话的人穿着白色的海军夏季制服，肩膀上一颗将星也是足够的灿烂，这便是刚刚晋升海军少将的李海平了。
　　“你这小步快跑也足够扯着蛋了……还挺疼的……别的先不说，快速巡洋舰型号，这这这……这19节的速度，靠谱吗？我不怕家丑外扬，就咱们那墨子大炮仗，过年的鞭炮都比不上，放鞭炮好歹还有哑炮呢……就在昨天，我蒸汽吊车又崩了一台，给我烫伤了四个工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周克吐槽着。
　　“嗯……据罗海涛讲……动力系统还在试验，但是他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工期，设备安装前一定让可靠性达到40%以上。”沈昌杰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说这话实在是有点心虚。
　　“多少！？40%！？别拦着我，我要找他理论理论！”周克瞬间暴走。
　　“行了行了，40%不低了……又不是泄露放炮率40%……”李海平苦笑着摆摆手，把周克拉到座位上。
　　“反正根据技统委之前的撕逼，《钢与火计划》以1640型巡洋舰之名命名，计算的单船的工期大约需要一年左右。海军方面也松了口，只要不过分，他们尊重船厂的实际情况，工期好商量……毕竟这次我们是第一次建造全蒸汽动力的铁甲舰，困难多多……”沈昌杰说着。
　　“那个……打断一下，严格来说，只有装备侧舷装甲才叫铁甲舰！你这快速巡洋舰只有穹甲，这么个小身板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李海平纠正道。
　　“无所谓，铁肋铁壳，穹甲加侧舷这纸糊一样充当装甲的第二层船壳板……你海军就忍忍吧……吉野会有的，阿芙乐尔更会有的！”周克说。
　　“你难道要造反？”李海平扬了扬眉毛。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停停停停停……”沈昌杰急忙刹住眼瞅着就要跑题的讨论，硬拽了回来，“快速巡洋舰和装甲巡洋舰都是1500-2000吨的排水量，相同的火炮、相同的动力系统，主要是船型和装甲重量不同而航速也不一样，这样船厂也省了麻烦……这是技统委之前综合了旧时空多型类似战舰总结出来的。而且这次不是一艘小打小闹，海军一下子就提了五艘的计划，五艘！详细技术资料都已经发给你了，这是一次扯得蛋疼的小步快跑，施工中间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没有预料到的困难。所以，技统委的意思就是你海军博铺造船厂，在1640型巡洋舰工程上拥有最高等级的建议权……别失望，决策权想都别想，那是技统委的。”沈昌杰说着，最后露出一脸坏笑。
　　“进了你们技统委，我怎么感觉上了贼船了……”周克掰着手指头算着，“等会啊，我算算，我觉得我亏了，可我不知道哪里亏了……”
　　“行了行了，别扯淡了……反正技统委已经给了你们充分的选择权，李海平在这就是海军的代表，只要不超过海军的下限，随便你们折腾……这么说吧，踮踮脚能够到，我们为什么不去够？元老院的科技需要通过制造业的实践才能真真实实转化技术，转化成生产力的。不然……咱们就都等着被那群尸位素餐的政客元老给踩在脚底下好了。”沈昌杰很严肃的说着，这事也是在技统委内部讨论过许多次的，沈昌杰更是坚持这个观点——元老院的未来和最高权力掌握在技术元老手上，但前提是技术元老们能源源不断地实践更上一层楼的技术，哪怕是个小阁楼……否则一旦停止，元老院将不可避免地向封建买办地主团的方向倒塌。
　　“好，放心吧……”周克点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隔壁房间里，一个穿着吊带海魂衫和热裤的女孩，明显是生活秘书，一步三摇地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还有三杯朗姆酒。周克端起一杯，沈昌杰和李海平也纷纷举杯，大家互相看着。
　　“来，为了1640型巡洋舰，为了咱们的赫赫武功，干！”
　　一杯朗姆酒下肚，周克借着兴头，盛情地要求沈昌杰和李海平参观一下现在的博铺海军造船厂：“你们啊，成天给下任务，现在也来看看造船厂什么模样！我估计你们的概念里，还是百图村的那群老船匠吧？”
　　李海平推脱海军还有事情，他这次回来除了造船的事情，还有海军的重组计划。随着唯一一艘1630型巡洋舰“立春”号的损失，伏波军海军的蒸汽动力战舰就只剩下了庞大的901家族。因此新的海军重组，就将以901家族撑起海军北海、南海两支舰队的全部门面（原本是叫“北洋”和“南洋”，后来觉得“北洋舰队”之名不甚吉利，遂改称），未来将以即将开工的1640型巡洋舰以“一带三”的比例和901家族搭配，组成庞大的“大洋舰队”。毫无疑问，“大洋舰队”将是绝对的主力，这也是李海平所计划谋求的位置，北海南海两支舰队不过是小小的分舰队罢了。
　　沈昌杰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便跟着周克参观起了博铺海军造船厂。其实他早就来过无数次，只不过周大首长并不知道而已。周克在那口若悬河的嘚啵嘚讲着船厂一系列辉煌成就，如果说普通人一定会听得热血沸腾，但是作为大图书馆的常务副馆长和实际负责人，元老院各条战线的好消息有他沈大首长不知道的？不过他还是做出了一副开眼长见识的表情，不时向满面红光的周克称赞两句。
　　一辆运木桶的马车经过，里面装满了要运上船的压舱物，不只是固定不牢还是别的原因，绳子突然松开了，木桶受到颠簸哗啦一下就滚了下来。
　　“哎！小心！”沈昌杰一把推开周克，接着就觉得脚腕一疼，一脚踩到了缆绳上，结结实实地“嘎嘣”一声，瞬间就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我去！你赶车看着天赶呐！？”周克气急败坏地向马车的车夫骂着，扶着已经站不住了的沈昌杰，急得上下打量，“咋了咋了这是？崴脚了？”
　　“废话！”沈昌杰疼得眼睛眉毛鼻子全部皱在了一起。
　　“快快！把沈首长送医院！”

酱油周

布拉吉是俄语的音译，就是俄式连衣裙的意思。衣服从来是一种文化政治符号。当中国男人的服装从中山装、列宁装，逐渐过渡到毛制服的时候，中国的女人穿起了“老大哥”的姐妹的服装——布拉吉。布拉吉是苏联女英雄卓娅所穿的衣服，是苏联红军的全体情人“喀秋莎”所穿的衣服，“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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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吉？聂司令不怕被那些德棍精日喷死啊

聂义峰

陈洛 发表于 2019-12-25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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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吉？聂司令不怕被那些德棍精日喷死啊

没事没事，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苏噶”走天下

聂义峰

　　小清从云仙阁总店出来，嘴里还阵阵泛着苦味。云仙阁和所有皮肉生意店家一样，所有的签约黄牌每周都要回到总店去服药，除了一些滋补汤药外还有一些避孕的药物。后者往往是些传统偏方，效果非常随性但是对服用者身体伤害非常大，是卫生部严令禁止的，他们更鼓励黄牌从业者上环——随着电解铜技术的成熟，张枭他们已经搞出了节育环。但是……出于思维惯性，黄牌从业者大都仍选择那些不靠谱的土偏方，因此卫生部屡禁不止。极偶尔出现死亡的案例往往会招来一次全临高的大检查，但是除此之外大多数情况，普通的例行检查起不到作用。小清当然知道其中的害处，但是她一心只想为分舵分忧，只想向髡贼复仇，也就顾不上了。她买了点蜜饯吃下，这是老资格黄牌介绍的经验，然后走入人群，并没有去半边天，而是东拐西拐进了小巷，消失了。
　　“来了？”小清挑帘进屋，头也不抬。
　　“六哥派我来的。”来人是一个小光头，看年龄不比小清大几岁，“六哥吩咐我，听小清指令行事。”
　　“情况有变……那个姓沈的起了疑心，并没有带我们去博铺，把她的姘头留下了，没必要跟踪了。”小清有些沮丧。
　　“那……”小光头疑惑道。
　　“你回去罢……去帮六哥。那个姘头现在和我在一起，髡贼起了疑心但还是没有真的怀疑。我约了那个姘头中午一起吃饭，也能探听到一些蛛丝马迹。”小清说道。
　　“如此……那我便在暗中保护小清，万一髡贼有什么妄动，我也好引开那个护卫。”小光头说道。
　　“好……嗯？你怎么知道有护卫？”小清一愣。
　　小光头意识到说多了，急忙往回圆：“哦，公交牛车速度并不快，六哥告诉我车号后我一路快跑，早就追上你们了，其实我一直在跟着你们，只不过小清并未发现我罢了。”
　　“原来如此。”小清笑道，但心里已经明白了，显然分舵也有人在监视着自己，正如自己也曾奉分舵的命令监视已经死去的老五一样。想到这里心里倒也释然了，便说道，“我也曾跟踪分舵中人，我了解的，你不必掩饰。”
　　小光头尴尬地咧咧嘴，笑道：“小清见谅。说起来，小清监视老五真是干的漂亮。老五也算是有过春宵一刻，可惜老六了，分舵禁止同道之间婚配，不然舵主一定把小清许配给老六。”
　　小清心里咯噔一下，三仙官的规矩，信徒可以成婚但同道之间不可，以此来防备同道之间互相勾连。她和老六的情谊虽然保密，但是老六几次充当与小清的联络员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复，只怕是已经漏了陷，不知道舵主会不会责罚……小清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小光头，突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襟，心里已经全明白了，这个王八蛋……
　　“小清，老五是老五，不是老六……”小光头一脸奸笑着暗示。
　　小清已经明了，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悲怆，却淡然一笑，宽衣解带：“来吧……”
　　大美公社有个小酒馆，是个百姓家开的个人产业。老舍茶馆大美店大都是些住在这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光顾的，普通百姓更喜欢来这种小店铺，抽着百仞滩，喝着没有加工过的朗姆酒甚至是店家自己的私酿，无他，就是图个便宜。这家酒馆在大美公社的最西端，距离人员流动大的区域有些远，因此顾客并不多。不过好在这里距离什么公交始发站和一些山脚下公私企业的宿舍比较近，因此收入还是有保证的。店老板是个土生土长的大美村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乐乐呵呵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这家小酒馆一直这么开着，倒也挺受欢迎。
　　“哟，林六爷来啦！”
　　“老板，生意好啊！”林六郎走进酒馆，鼻前的“百仞滩”烟味有些刺鼻。
　　酒馆的布置是澳洲式的，长长的吧台前是一张张高高的单人椅子，窗户前的算是雅座，四人一桌。林六郎点了一杯朗姆酒，坐在吧台前，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这里的“朗姆酒”当然不是那些大牌子店里的澳洲朗姆酒，品起来不过是些土烧兑水再加糖罢了。林六郎抿了一口，仔细打量着酒馆里的人。有的在喝酒抽烟吃小菜聊着天，有的人在看报纸好像自己是个读书人，大都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所谓“归化民职工装”，有的人还在左胸口的口袋上模仿着“归化民干部”的样子插了根铅笔——钢笔是他们用不习惯的，而且买支笔还要不停地买墨水，怎么看也觉得有点坑人，还是铅笔好。过道另一边，角落里的桌子旁也有穿着明人服饰的人，想来是住在此处的落魄书生。澳洲人不开科举，而无论是考公务员还是考事业编都不是那些读书人所能应付的。如今的临高已经没有多少读孔孟之学的了，仅剩的几个坚守圣道的人因为没有澳洲人的文凭，根本无法在澳洲人的那些高薪岗位工作，而不需要文凭的那些活计他们又觉得低贱，所以渐渐地也就成了这边缘的边缘喝酒消愁的落魄之人。
　　林六郎听了听，同一个地方，过道两边谈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那些归化民们正美滋滋地谈论着元老院的文治武功，说话间满面红光，张口闭口：“首长们说这军功章也有咱们的一半呐！”
　　“髡贼蛊惑人心之举，你们也还当真？”林六郎在心里嘲笑着。再听听读书人那边，也不过是些骂髡贼有眼无珠不识大道的抱怨，林六郎在心里更是嘲笑。随分舵潜伏临高这些年以来，他亲眼看着澳洲人把这里打造的眼花缭乱，即使最穷最穷的老百姓，住的也是木板拼接起来的房子，至少下雨不会漏，比家乡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这些年来，他从没有在临高听说过饥荒，看到过路倒尸，澳洲人似乎有吃不完的粮食让所有人能够吃饱，至少不会饿着。至于澳洲人自己，那吃的恐怕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相比了。林六郎有时候心里很矛盾，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还记得自己愤而入教的原因——家里遭了灾，交不上租子，地主家逼得实在是没了活路，全家才逃难。结果路上又遇到了兵灾匪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仅剩孑然一身。饿死关头了遇到了仙官指引，这才留得了一条命。对大明，林六郎是没什么感情的，只有官府、大户、饥饿和从小忍受的打骂。相比之下，这群澳洲人施行的堪称是仁政，尽管所有人都忙的足不沾地累的气喘吁吁，可日子就是有那么奔头，总想使劲往前够着。林六郎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澳洲人是蛮夷，他们侵略河山、辱灭祖先，理应诛杀……可是，他们让人们吃饱了啊！林六郎时常会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知道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背叛仙官，可是他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
　　“林六爷，你好啊！”
　　“客气了，谢兄，坐。”林六郎起身，向来人行了一个礼，招呼他一起坐到吧台旁，满脸笑容，“谢兄这是刚下工？”
　　“今天我的大夜，后半夜的工，这不才有时间来和你林六爷喝酒。”
　　“首长们的牧场，这个月又生了多少小牛犊啊？”林六郎要了一杯酒，递给来客。
　　“这个月不多，唉……还死了两头。多好的小牛犊，可惜了……将来长大了，无论是拉车还是宰了卖肉，能养活多少人，可惜可惜……”
　　“是挺可惜的……首长没有责备你吧？”林六郎关切的问道。
　　“首长们倒是没有，说现在缺什么……什么什么免疫药品，我也不懂……反正就是牛和人一样，也得吃药。现在这种药缺，死了也正常……就是干部们，唉……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林六郎愤愤道。
　　“说的是……”
　　林六郎看了看窗户边的一张桌子，问道：“谢兄，这几位也是你们牧场的吧？”
　　“谁？哦，他们啊，他们不是……他们是交通局的……就是修修路啊，清理清理排水沟啊，哦，对了，有时候还要去山上抬滑竿。”
　　“山上抬滑竿？”
　　“是啊，今天老王他们就去山上抬滑竿去了。说来也怪，山上是军事禁区，驻扎着伏波军，可是从来没见伏波军当官的坐滑竿啊。每次抬得都是澳洲人，可是也从没见过伏波军的首长们坐滑竿。”
　　“那看来，一定是首长住在山里，交通不便了。”
　　“我觉得也是。”
　　“谢兄，我去和他们也喝个酒。我初来乍到，咱这大美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得好好讨好一番才是。”林六郎笑道。
　　“嗨，你啊，读了两本杨家将就充当读书人，哪那么多道道！你等着啊……哎，老李，老杨，过来喝两杯！”
　　“还是我去吧……”林六郎还是端着一杯酒凑了过去，向大家一行礼，“晚辈林六，初来大美公社做工，见过诸位前辈。”
　　“书生！他啊，是咱们公社新来的文宣员，出出黑板报，写写通知啥的。”
　　“哎哟，这可是首长身边的人啊！”几个工人急忙要起身。
　　“哎哟哟，诸位前辈，我就是给首长打工的。初来乍到，还希望前辈们多多提携。”林六郎很恭敬地行礼。
　　大家见此也不再客气，恢复了常态，都哈哈笑着：“什么前辈不前辈的，都是给首长做工的，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林六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大家敬了一杯酒，也挤了挤坐下了：“刚才我和老谢聊天，听闻一个趋势，几位大哥在交通局，还要抬滑竿？平日里不见首长们坐滑竿啊？”
　　“哦，这就是你们不知道的了。首长们平日里不坐，不过都是人嘛，首长也有脚懒的时候。脚懒了不想走路，又要出去，就会叫交通局派滑竿。”
　　林六郎疑惑道：“这倒是新鲜，这山里驻的伏波军，没见有首长啊？”
　　“这里的伏波军，说白了就是看大门的！”众人一阵哄笑，“山里啊有好些大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就是首长们说的别墅吧。很多首长都住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家里人，好大一片呢！”
　　“看来澳洲首长们还挺讲究诗情画意，这毗耶山好啊，多漂亮。”林留下笑道。心中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可以从这些工人嘴里知道山上到底是些什么。
　　“你看，老土了，现在叫‘高山岭’，什么毗耶山，听着跟**山似的，土不土！”众人又是笑声一片。旁边的读书人听不下去了，长袖一挥扔下一句“粗鄙不堪”，大步离去。
　　“这些臭老九，都什么时候了还狗眼看人低！”
　　“就是，满嘴学问，连电是什么都不知道。打个雷，他们还以为雷公和电母吵架呢！哈哈哈哈！”
　　林六郎听得一懵一懵的，陪笑着：“几位大哥，这是说的什么？”
　　“电啊？你不知道电？哎哟，你的丙种文凭怎么来的？不会是给考官塞钱了吧？哈哈哈哈！”
　　林六郎尴尬地笑着，之前干部们给讲课时，林六郎谨遵教主的教诲，严防髡贼蛊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考试磕磕绊绊勉强才过，听过的东西早就忘得是一干二净啊。
　　“这个电啊……其实我们也不太懂，哈哈哈哈！大体就是一种……一种一种……力量吧？嗯，对，力量……首长们很多东西，都是靠电来运作的，就像老话里说的气。你看东边那些用篱笆隔开的一根根木头杆子，上面的黑绳子，那就是电线。电这个东西可了不得，首长们说，用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驱动万斤重物，可是如果不小心——可是比招惹到雷公电母死的还要惨呐！”
　　这倒是个重要信息！林六郎心里一阵激动，髡贼如此看重“电”这个东西，如果能破坏掉它，也是对髡贼的巨大打击啊。想到这里，林六郎心里有了主意，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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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有人要作死去剪电线了

聂义峰

　　一户院落的后门打开了，小清面无表情地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便大胆地走了出来，手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胸襟和头发。她走远之后，小光头也走了出来，锁上门后便快步跟了上去，似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回味着什么。
　　小清低着头走着，只觉得鼻子发酸，身上被侮辱的痛苦还未散去，似乎药劲已经上来了，腹部隐隐作痛，满心的委屈让少女的心颤抖的厉害。她想起了她的六哥的怀抱，似乎是这些年来唯一的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自己卖身于青楼，小清并不后悔，自己的女儿身是对教主最有用的东西，她可以用它完成自己的复仇。可是，六哥对自己的情谊，让小清又在心底里抵触着，满心负罪感。结果现在……一种被出卖了的委屈，让小清忍不住的想哭。不，不能这么想！小清忍住了眼泪，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要复仇，无论牺牲什么，她都要向髡贼复仇。她要在髡贼最疼的地方插上一把刀，要让髡贼生不如死，她一条命要换髡贼许多许多的命！
　　“哎哟哟，姑娘，走路看着点……”愣神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推着澳洲小推车的老妇人，老妇人被踩了一脚，埋怨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清回过神来，连连道歉，逃也似的溜走了。
　　“哎……这孩子……”老妇人在小清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她袖子上的黄标带，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小清躲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让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身体上的不适与疼痛，心里的愧疚与难过，在这一刻一起发泄出来。小清不敢出声，不敢放肆，就在这狼窝虎穴里躲着悄悄地哭着，毕竟她只是一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女孩子。哭够了，小清小心地擦去眼泪，还好今天出门没有带妆也省去了补妆的麻烦。所有的难过都随着泪水一泄而光之后，留在心里的，只有熊熊的复仇的欲望。她从巷子里探出头看了看，那个小光头正装模作样的游逛着，东瞧瞧西看看。两人的目光对上了，小光头意味深长的一笑，小清也笑了，满脸都是云仙阁训练出来的妩媚，直让小光头又是一阵凌乱和生理反应。
　　半边天酒楼门口，余蓉躲在草帽的阴凉中，有些着急地左等右等。这里是东门市最老的也是最繁华的街区，人流量很大，指不定小清什么时候就从人海里钻了出来，所以余蓉一刻也不敢眨眼。这都已经饭点了，小清怎么还不来呢？难道有什么意外？余蓉想起和小清结识就是因为遇到了歹人，心里不禁担心起来。
　　“余小姐，您先去坐吧，我在这等您朋友。”警卫员尽职尽责地戳在余蓉身边，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人群，任何和他对上目光的人哪怕再怎么坦荡荡也会抖三抖。
　　“不用……我给你也开了一桌，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等就好。”余蓉微笑着回答，“还是我等吧，你知道，沈首长不喜欢明国那些排场规矩。”
　　“是，谢谢余小姐。不过保护您是沈首长的命令，那我不打扰您，我站在这里陪您等。”警卫员依然是松树一样戳在旁边，目光如炬。
　　余蓉便不再多说话，这是警卫员的工作，她无权干涉。
　　“余姐姐！”小清从人流离钻了出来，看得出跑了一头汗，很是歉意地行礼，“余姐姐久等了……”
　　“没关系，菜我都点好了，快来吧。”余蓉拉起小清的手就进了大门，警卫员扫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转身跟了进去。
　　一楼的一角，余蓉已经开了两张桌，隔开了一定的距离。一张是给警卫员的，余蓉很细心地给他点了道荤菜，还点了一大杯去暑的冰镇酸梅汤。另一张桌上，已经摆好了女孩子爱吃的小菜肴，两人一个是生活秘书一个是黄牌，对形体要求倒是颇为一致，如今临高的审美已经不再是大明的三寸金莲了，而是完全的澳洲式风格。因此余蓉觉得，小清的口味恐怕和自己也差不多，三道菜，两素一荤，刚刚好。
　　“余姐姐，说好的我请客的……”小清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埋怨道。
　　“没关系，反正我来得早，就点好菜了，最后你付账不就好了。”余蓉笑道。
　　“嗯，好，我说了我请客！”小清一举一动如大家闺秀一边，先让余蓉坐下，然后撩着袖子为她和自己倒茶。腹部突然疼了一阵，小清微微皱了皱眉头，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疼了？”余蓉关心的问。
　　“嗯……嗯？余姐姐，你……你怎么知道……”小清疑惑地坐好。
　　余蓉不答，俯身在自己的草编袋里一阵忙活，提了一打书摆在桌子上：“喏，送你的。”
　　“余姐姐？”小清好奇地拉过来，定眼一看，是一整套丙种文凭自学资料。她有些惊讶，有些木然地盯着余蓉，“这是……”
　　“你不是说过你在考丙种文凭吗？有了丙种文凭，你就不必再做黄牌了。我和你说过，女人在大宋和在大明不同，出路有很多。有了丙种文凭，你可以做很多工作，何苦在云仙阁受罪？”余蓉看着小清有些呆萌的表情，笑着说着。突然发现小清的脸色一变，关心的问，“怎么了，又疼了？”
　　“嗯……有点……姐姐……你怎么知道……”小清盯着余蓉，问道。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的经历和你一样……小时候也是家破人亡，我沦落到了妓家……那时候我年龄比你还小，不用接客但是天天做着苦工，所以那些接客的姐姐们的遭遇，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一些。后来机缘巧合，我逃了出来，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澳洲人，再后来就来到了这临高了。”余蓉笑着，把捆书的绳子打开，心里倒也没什么不适，自己这点黑历史沈昌杰了如指掌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慢慢释然了，只当做一点不堪回首的谈资罢了，“来了临高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子可以读书，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我最喜欢的就是读书，不是吹牛，我都考出乙种文凭了！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从噩梦里走出来。”
　　小清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
　　余蓉看着小清的模样，忍不住地笑，借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像我的小妹妹一样，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遭遇差不多吧……”
　　不！不！差得远了！你是澳洲人的姘头，而澳洲人杀了我的全家！我们是敌人，是仇人！小清喊着。
　　“虽然我们见面不多，可我总是很牵挂你……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有人仗义援手，这才留得一条命来到了这临高。所以那天，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我好像看到了那年的我……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好起来。”
　　不！不！我与髡贼不共戴天！可你对他们感恩戴德！小清在心里怒吼着怒吼着，张嘴道：“可是……可是……为什么是你对我这么好？”
　　余蓉懵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小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掩饰：“我是说，余姐姐……你对我真好……”
　　“在这临高，有很多事情和大明不一样。比如男人不能打女人，女人也不用缠足最后落得一个不能走路的畸形，男人女人都可以读书，都可以做工，都可以参军。虽然……女人最后还是要为**母，但是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样做得。就像这酒楼，半边天，取自‘妇女能顶半边天’之意。所以，何苦要在云仙阁做一个黄牌，而且还有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这里的天地这么广阔，有的是事情你可以做呢！”余蓉笑谈着，一张嘴就是被沈昌杰给洗脑了的模样。
　　“比如呢？”小清傻傻地问。
　　“比如你考出了丙种文凭，就可以应聘所有的国营和公私合营企业单位，在哪一个不比在云仙阁被人**的好？”余蓉笑着，示意小清看半边天里的服务员，“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元老院的法度严格，讲究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职业有不同，但人格都是高贵的。”
　　小清听得半信半疑半明半白，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髡贼的姘头，这个明明是自己敌人的人，却在为自己思量今后的事情。可她的同门同道呢？却欺负她、**她、利用她。一时间，小清迷茫起来，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人，却是一个本应不共戴天的仇敌？为什么本该与自己和衷共济的同门师兄们，却都是那副嘴脸？小清的大脑一团乱麻，嗡嗡直响。
　　“怎么？又疼了？”余蓉发现小清脸色很难看，握住了小清的手。
　　“余姐姐，我听你的……我会把这几本书都好好读完，考出文凭。然后，我就给自己赎身……”小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微笑着说。
　　“那些黑心老板，圈套多着呢。虽然大宋实行了劳动合同，但是他们还是有很多路子扣人。到时候你告诉我，我帮你！”余蓉调皮的一眨眼。
　　“嗯！谢谢余姐姐。”
　　“好了，快吃饭吧，都凉了。”
　　小清像往常一样，很是文雅地把饭菜送进自己嘴里，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经过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小清又重新坚定起来。髡贼擅长蛊惑人心，没想到他们的姘头竟然也如此厉害，让自己都险些产生了动摇。自己要复仇，要向髡贼复仇，无论代价有多大哪怕自己也要死去。小清看了看正望着自己吃饭的余蓉，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现在的情形，至少说明这个余蓉对自己没有任何戒心，自己大可以利用她接近澳洲人、刺探澳洲人的信息，还能避开澳洲人的监视。对……对……就是这样……最后，要把这个姘头和髡贼一起除掉！
　　小清低下头，继续吃着，牙齿却更有力量了。
　　“多吃点，下午，姐姐带你在东门市逛逛，玩玩。”在余蓉眼里，小清就像是一个迷途知返的小女孩，不禁满心教化成功以后的成就感。
　　“嗯，谢谢余姐姐。”小清乖巧地笑着。
　　酒足饭饱，小清执意付了账，是她半个月的收入。余蓉兴致很高地拉着小清的手，重新走入东门市的人流，小清要提着那一摞备考书，警卫员已经手疾眼快地提在手里，微笑着表示愿意代劳。夏末的午后并不是东门市最热闹的时候，饱餐后人们习惯去小憩一下，真正的热闹要到三点以后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尤其是夜市。说起来，小清还从未见识过东门市的夜市，因为这个时间段也正是云仙阁最忙的时候，她只能白天日头高照的时候才可以出来。
　　“等你辞职了，我们一起逛夜市，可好玩了，有很多艺人，拉画片的，皮影戏，说书的唱曲的。”余蓉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小清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
　　警卫员跟着两人身后，保持着一步就能跨过去的距离，提着厚厚一摞备考书。走着走着，不时回头看看，走着走着，又驻足两步。经历过战场厮杀、剿匪作战、反间反特许许多多行动的这名警卫员，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灵敏。
　　“怎么了？”余蓉发现警卫员神情不对，问道。
　　“有人跟踪……”警卫员附身，对余蓉小声耳语道。尽管如此，小清还是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说道这些髡贼的黑狗子鼻子果然很灵。
　　“没关系……这是闹市街区，他们不敢怎么样……”余蓉当然也知道多年前的闹临高事件，嘴上很镇定，心里却很慌。
　　“余姐姐说得对，他们不敢。”小清看着余蓉的表情，像是安慰她，心里却嘲笑着，这就把你给吓得花容失色了？
　　警卫员当然知道领导说不用不代表真的不用的道理，回头又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后，对余蓉说：“余小姐，前面左转，进店里，我去抓住他！”
　　“好，听你的！”余蓉点点头，紧张地握紧了小清的手，然后故意说笑着拉着小清进了一家店里。警卫员也跟着他们噔噔噔地上了二楼，但马上就透过窗户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他换了一个位置又观察了一会，猛地拉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引起店小二的一声惊呼。接着，大街上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小清脸上是担忧的表情，心里却在冷冷地笑着，咒骂着今天**自己的这个小光头，只怕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快活了。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小光头被从天而降的警卫员直接拿在地上。可是警卫员还是慢了一步，小光头用一根毒针刺了自己一下，在警察赶到之前就毒发身亡了。按照三仙官的规矩，不能有任何人落在髡贼手里，所有死去的人教主都会为他们复活而后留在自己的身边作为最忠实的信使，所以小光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到毒发弥留之际都在笑着。
　　“嗨……差一点就活捉了……已经转交给政保和警察了。”警卫员上了楼，身上沾了些尘土，有些沮丧，心里哀叹着：行走的三等功就这么没了。
　　“没关系，你没受伤就好。”余蓉很感激地点点头，突然手提袋里传来了一阵音乐，小清自认为对临高的新鲜物件已经见怪不怪了，此等怪事还是第一次见。只见余蓉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带着亮光的东西，乐曲声就是它发出的，小清马上明白过来，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了。由于余蓉时长外出，为了方便联络，沈昌杰到办公厅和电信公司软磨硬泡，为她要来了一部手机，而且竟然就把这个17世纪的女孩给交会怎么用了！
　　“什么！？你在哪里！？哦哦……我马上到！”余蓉已经慌了神。
　　“怎么了？”小清问。
　　“首长受伤了，我们马上过去，百仞总医院！”余蓉焦急地对警卫员说道。
　　“姐姐，我陪你去！”小清急忙补了一嘴。
　　余蓉已经顾不上了，心里咚咚跳着，在警卫员的帮扶下才下了楼，然后急匆匆地向百仞总医院跑去。小清下了楼，看着余蓉那已经慌了神的背影，心里感慨想不到她对髡贼竟然如此痴情……随即也跟了上去。
　　百仞总医院如今已经有了多个院区，其中最老的总院区其地位就相当于21世纪的301医院，是元老们的续命之所，仍旧留在百仞城内。百仞城有关土著禁止入内的规定多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城内许多机构已经搬了出来，留下的也都是些人畜无害的公共设施和服务部门，因此城内早就是人来人往的模样，只有城门口戳着的警备营哨兵提醒人们，这里曾经是一片神秘的禁区。余蓉直接闯进了城门，脸上还带着泪花，小清和警卫员紧随其后。哨兵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并不阻拦。
　　“您好，护士同志，我找人……”余蓉气喘吁吁地跑进门诊楼，直接扑到导医台。
　　“您好，请问您找谁？”护士微笑着问。
　　“大图书馆的沈昌杰首长，在哪个诊室？”余蓉急切地问道。
　　小清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大图书馆！大图书馆！这不正是她和分舵在急切寻找的地方么！原来是这样……都清楚了……髡贼元老把这个机密的地方就放在了高山岭！小清打量了一下余蓉的背影，暗暗笑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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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观萧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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