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宋和议----乐老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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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在其中2

五

一听髡贼和后金勾搭，崇祯顿时紧张了起来。
听熊文灿介绍说，此次澳宋大举进兵一共兵分三路。最南边打湖南的一路叫湘赣方面军，且不必管他。中间势力最强的一路，由文德嗣亲自带领叫长江方面军。现在文德嗣已经和朝廷讨论招安的事情，所以也还算老实。最麻烦的是北面打山东京师的这路，叫北海方面军。这路髡贼打莱登没成，打天津也没打下来。就占了山东南面的青岛，黄岛两个小渔村。没什么斩获。
但靠他们自己又打不下城池。他们就起了联络后金助战的想法。北海髡贼已经和皇太极说好了，髡贼出船运送后金八旗到京城附近劫掠。怎么打，打哪里都由后金自己决定。无论抢到什么，澳宋都会负责将其运回辽东。但澳宋要拿一半当运费。
澳宋和后金谈判差不多了，朝廷的招安信就到了。于是北海髡贼就提出不如等干完这票再招安，要不然长江军就要分一些缴获给北海军。总不能让大家白跑一趟。但长江军的一众军头，没一个肯把到手的钱粮吐出来。长江军表示完全可以干完一票再招安，反正到时候朝廷一样会招安的。那些军头个个拍着胸脯表示，如果朝廷不同意，大家就都效死力去打。反正只要不吐出抢来的钱粮就好说。文德嗣一边设法安抚，一边还私下告诉朝廷。让朝廷注意守卫天津到山海关一路的海岸。最好让后金知难而退，免生意外。

崇祯听的头大。如果真让后金从山海关后面登陆，不但京师暴露而且辽东防线的粮道还被切断。哪头出事都受不了。虽然文德嗣给了预警，但到底怎么才能守住这么长一段海岸。崇祯也不知道。

熊文灿看见崇祯担忧的神色，说道：“卑职在福建两广一直都在和水师打交道。对水师略知一二。水师和路地不同，出门就要花钱。单是船用的木板就要阴干数年才能使用。靠抢是抢不来的。必须用钱买。”
“水师管理也难于陆地。一出港口，船只之间基本没什么联系。船长就是一条船的老大。一旦钱财不足，船长心里不满。趁暗夜杨帆，说走就走掉了。茫茫大海哪里去找。”
“就是普通水手，纠集几个死党。偷摸杀了船长然后开船偷偷溜走。也一样没人知道。防不胜防。相比之下，陆地上面杀死长官，然后逃走几乎不可能。”
“所以海贼贪财。财尽而人亡。髡贼如此，倭寇如此，南洋诸岛个个如此。文德嗣看起来风光无限，也就是因为此人善于挣钱。钱多则海贼纷纷附之。”
“依卑职看，北海髡贼如果一点进账没有，恐怕早晚要铤而走险的。朝廷多少要出点钱粮来避免这场刀光之祸。”
崇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只是卑职担心髡贼拿了钱粮再去招兵买马，局面更加麻烦。想来想去，卑职觉得就是给钱也不能白给，得让他们替朝廷干点事情。”
“现在漕运中断，江南的漕粮无法运到北方。京师附近粮价甚高。不如让北海髡贼帮我们运粮。拿了朝廷的银子就要帮朝廷运粮干活。”
“荒唐”崇祯打断了熊文灿的话。如此荒唐的主意也能想到，熊文灿看来真是急糊涂了“髡贼拿了我们的粮食还会给我们送来吗？”
“那就让他们骗走我们一船粮食好了”熊文灿回答道“总比让他们骗走银子强。那些粮食还在江南，北海髡贼跑一趟十来天时间总是要的。至少这十来天不会动手。也能为我们巩固海防争取十来天时间。”
崇祯粗粗一算，真要能一船粮食换15天时间。一年也无非耗费二三十船粮食，这个买卖绝对划算。
“而且骗粮食只能骗一次，而运粮食能一直赚取运费。长期来看，还是替朝廷效劳更划算。运粮再辛苦也是下面的小喽啰出力，上面的髡贼巨盗用不用动手。他们未必不愿意。”
崇祯一时觉得熊文灿说的也有道理，转头问温体仁
“温相觉得如何？”
温体仁想了想，回答道
“成不成尽可以一试。如果髡贼不能顺利运来粮食，朝廷也不必付钱。如果真运来了，用售卖所得支付运费也无问题。关键还是要尽快稳住髡贼，尽量不要让宋金二贼合流。实在不行，可以先给点银子，同时让髡贼运粮。缓兵之计。”
温相既然这么说，崇祯也就定下了决心。
“熊爱卿，此事还是你去办。尽量稳住北海髡贼。”
“臣一定尽力去办。就是担心长江髡贼不会同意北海髡贼运送漕粮，事情恐怕不好办。”
崇祯心说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以髡制髡就是要髡贼不团结啊。长江贼不同意运送漕粮不是更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绝妙的主意闪进了崇祯的脑子。
“长江贼不同意好办啊，让他们也参与运送漕粮就好了。反正现在漕路不通，京师对漕粮需求巨大。长江贼如果也来运粮，朝廷一样给付运费就好了。”
熊文灿小声说道：“漕粮运输乃国家大事，交给贼寇？是不是？”
“糊涂！”崇祯又急又气。急多于气。满朝文武没一个趁手的，对此崇祯实在已经无气可生了。别看面前这两个蠢材，这已经是朝廷里顶尖的人物了。崇祯一想到自己如此一个贤明君主，居然被这帮蠢材连累到国事日非的地步，如何能不着急。
“我又没让你现在就办。”崇祯只能耐下性子教育面前的蠢货。“北海贼缺钱，长江贼就不缺钱吗？他们现在不缺钱是因为他们抢了朕的钱粮。明年呢？明年难道还让他们抢吗？明年他们缺钱怎么办？”
“髡贼不是擅长行船吗？漕运也是水运。现在十万漕工皆反，正好无人漕运。你去让髡贼好好替朝廷效劳。如果文德嗣的差事办的好，朕赏他个漕运总督又有何妨，正好让天下人看看朝廷的宽大。”
熊文灿跪了下来，由衷的说了句：“陛下圣明，臣愚笨。”



张文举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张文举左右看看，参会的各位漕军首领和他们的师爷个个大惊失色。而会场四周的伏波军士则个个表情严肃。
主持会议的乐首长，神情自若的说道
“情况嘛就是这么个情况。崇祯是非要诸位的脑袋才同意招安我们的。”
说着，乐老二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文总当然是不能同意的。”
我操！
张文举心里大叫。心说首长大人您什么时候喝这口水不好，这个时候喝口水。您一口水差点没喝掉我半条魂。

张文举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漕工头子。下面管了好几百漕工和好几个码头。挣了钱，他的父亲就去买房置地。又使了些手段摆脱了漕工的身份。于是张文举也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张文举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如果能考上举人，张家可就彻底翻身了。张文举学啊，考啊。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在一次械斗中被人打死了。
父亲一死，手下的人马立刻就散了。父亲生前好容易置办的土地也很快被各色人物瓜分一空。作为家中的独子，看着年迈的母亲，张文举接过了生活的重担。
无路可走的张文举只能走父亲的老路。好在父亲多少还有点关系，漕帮也多少讲点义气。张文举慢慢混成一个漕工小头目，手下十几个漕工。作为一个小小的头目，张文举自己也需要出力干活。作为一个秀才，家道中落成为一个底层农夫都瞧不起的漕工。张文举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髡贼打过来了。
张文举毫不犹豫的就参加了髡贼，成了36营漕军的一员。
漕军虽然叫军。其实干的还是搬搬运运的老本行。漕军的组织名字虽然和伏波军一样，但其实还是原先的漕帮。每条船就是一个班，几条船就是一个排。一个连就是一个船队。一个营根据大小不同有好几个连。而漕军各营的总数也远不止36个营。
张文举也组织了一个营。和其他漕军营不同，张文举的这个营是战营。这一方面是因为张文举并不是什么漕工大佬，手下并没有水手。自然也没分到什么槽船。更重要的原因是张文举真的想造反。造这个操蛋的世界的反。
对张文举的想法，澳宋首长很是支持。送给了张文举好些盔甲刀枪，还把十几个监狱里释放的盗贼编进了他的漕军营。张文举自己也拉了十几个旧友。以这些人为骨干，张文举 的漕军营很快就拉拢了一批江湖好汉，篡明降兵，地痞无赖，闲散青壮。有四百多人在手，又个个全副武装。张文举立刻就有了相当的名气。
在成立漕军委员会的时候，张文举作为所有漕军营长中唯一的秀才，被推举为澳宋漕运军军长。按澳宋军制，职位比澳宋伏波长江集团军，第二师师长游老虎还高一级。
当然这个漕运军和伏波军是两个概念。漕运军各营之间并无统属。张文举真正能指挥的就自己手下的这400多号人。
但被人天天军长军长的叫还是很爽的。而且澳宋给的待遇也好。平时随便帮伏波军站岗放哨一下，就能吃饱饭。要打仗也只是打打不服澳宋的士绅大院。好打的很。伤亡很小，缴获很多。就是上交完给澳宋的部分，余下的缴获也足够张文举的手下天天吃肉。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面对崇祯的圣旨，张文举心里惊慌不已。
好在乐老二接下来说道
“文总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跟我们走。你们把武器交出来，上船跟我们撤到海外去。不陪崇祯玩了。只要大家不见面，崇祯也就不会继续叫唤了。另一条就是你们自己单干。我们也表示欢迎。何去何从你们自己考虑。”

张文举表态说：“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回去商量商量再决定。”
“商量商量也是应该的”乐老二回答道“但你们不都有师爷嘛。让师爷转达一下就行了。诸位还是在我这里小住几天。现在非常时期，不要发生了什么意外伤了两家的和气。你们手下若要和你们商量，来这里商量就行。”
说完挥挥收。四周的伏波军士，将大家分别领走了。
此后几天，张文举都在恐惧中度过。伏波军将他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还给他一张表格，让他表态到底是要单干还是跟元老院走。张文举犹豫再三还是咬牙填了想单干。虎死不倒威。被人叫了几天军长，张文举实在不想认怂。何况髡贼真想下毒手，认怂恐怕也没用。
煎熬数日，来了两个军士将张文举带到一个大会议室里。会议室早有了好些漕军首领，桌子上还摆了写点心茶水。会议室的墙上挂了一张地图。张文举一看原来是明军布防图。象张文举这样的战营首领，都参加过澳宋的军事短训班。基本军事技能都有点。大家一看就懂了。旁边还有一张表格，是各营的态度。谁同意服从元老院，谁愿意单干。粗看一下，倒是愿意单干的还多点。只是好些人张文举都不太认识。正看着，边上一个首领过来低声说自己也是想单干的，填写服从元老院是假意。张文举赶紧止住他的话。现在身处险地，回去再说。
就在这时，乐老二在一队伏波军士的簇拥下走进会议室。一进门，乐老二就热情的握住张文举的手，递给他一个本子。
“大家兄弟一场，也算同生共死过。这是文总安排的礼单。不成敬意。”
张文举打开一看，都是些实用的钱粮武器。其中有600支南洋步枪更是雪中送炭。
乐老二自己先坐下，然后招呼大家都坐下。
“来的，我们欢迎。走的，我们欢送。那些跟我们元老院走的。回营把武器整理一下，随便送给哪个弟兄吧。我元老院不贪图这点东西。但两天后进入我军营之时，万万不能暗藏武器。这个要说清楚。军令如山，违反了兄弟也没办法。”
“那些想单独打出个局面的，还请服从张军长的指挥。团结一致才能夺取胜利。我元老院的礼物马上就送到张军长的营中，如何分配由张军长说了算。现在军情紧迫，一切从简。这里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旗开得胜。”
乐老二举起茶杯抿了口茶。众人也有样学样。
“虽然分手，但毕竟不是路人。还是希望将来双方还能有所联络。诸位哪天想到今日，一定记住。无论何时，诸位在茫茫大海之外总还有个去处。我澳宋对诸位永远是欢迎的。”
“如果有一天诸位真能打下天下，当上了中国皇帝。也请看见今日情分的面子上给我澳宋点汤喝喝。”
“要是诸位也能洗脚上岸，招安为官。咱同朝当官，也要相互支持。万万不要被崇祯各个击破。”
一众漕军首领纷纷表示感谢。
“不过咱们既然分家。地盘总是要划的。诸位不能跑到我澳宋控制区发展。只要伏波军一天不撤出淮安，你们一天不能渡过黄河。只要上了黄河南岸就必须交出武器，跟我们去外洋。”

战况紧急，漕军单干的事情澳宋可以为其保密两天。两天以后，明军就会得知。这两天是袭击明军最好的时机。准备单干的各营首领纷纷回去准备了。
张文举却要求和乐老二单独谈。乐老二不知何事，于是带他进了旁边的小屋。本以为他要谈什么机密。不料张文举突然跪了下来，给乐老二磕了几个头。
“何必这样，张军长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
“我此次北上也没什么挂想。就是家里还有一个老母。年老体弱，还请首长帮忙安排照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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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更新！现在就指望乐首长给俺们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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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更新！乐老二这剧情不错

胡家园

剧情挺好，感觉不符合当时大明的思想呢，当年李自成要和崇祯东西分治，不是都美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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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在其中2

六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成鸭。
刚刚祸乱大半个天下，几乎要彻底废掉大明王朝的澳宋髡贼就被招安了。
招安髡贼本身并不稀奇，对元老院一直都有招安的想法。但如此突然就成了，还是让很多官员非常不舒服。瞒着文武百官搞招安，明显是对大家的不信任。而主持招安的还是熊文灿这个通髡罪臣。天大的功都劳落到他一个人的手里，怎么可能？按以往的规矩，不从鸡蛋里找出一整只鸡的骨头来肯定不能算完。
但这次朝廷却非常安静。虽然也还有几个言官，痛骂熊文灿招安髡贼。但总体还是相当克制。大明现在的局面确实不是反对招安的时候。
虽然髡贼招安了，但漕军还是反了。本来髡贼想借开会为名把漕军头子一网打尽，但漕军头子张文举非常狡猾，压根没去参会。漕军里的几个凶悍人物也没去。澳宋只拿到了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得知髡贼翻脸，张文举立刻起兵单干。
张文举起兵却没南下打伏波军，却北上去捏官兵的软柿子。和澳宋对峙的官兵认为髡贼已经坐船去打京师了。主力部队也都北上勤王去了。剩余的二线部队非常麻痹。被漕军乘夜偷袭，一听火铳声就一下子垮了。
得手后的张文举马不停蹄的进攻徐州。徐州乃天下重镇，当然不容又失。朝廷一边严令徐州死守，一边派遣主力回师。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伏波髡贼却窝在淮安一动不动，一幅旁观看戏的模样。这时候胡乱说话，惹翻了髡贼。伏波军只要北上到徐州城下猛轰几炮，徐州铁定失守。
一直等到增援徐州的部队里应外合打败了漕军。依旧不便反对招安澳宋。张文举虽然兵败却逃进了中原。中原交通发达，为了围剿张文举朝廷主力尽遣。此时的徐州不但堆积了不少准备转运前线的粮秣物质，还几乎无兵防守。在澳宋伏波眼里，徐州就是一头剥光洗净的大肥猪。一旦翻脸，让澳宋占了徐州。围剿张文举的大军立刻就要崩溃。
后来朝廷连打了几个胜仗，阵斩了漕军头子张文举。漕军各部损失惨重，陆续被剿灭。朝廷重新控制住了局面。时过境迁，也不再是攻击熊文灿的好机会了。
毕竟澳宋表现也无可指责。
澳宋啥要求都没提，就向朝廷移交了淮安。淮安府乃天下大镇，能失而复得总是好事。此后澳宋每天撤退十几二十几里地。前方天天有失地收复，崇祯也难得的天天收到捷报。
漕粮的事情也有了进展。熊文灿和髡贼谈妥了条件。澳宋运来了一船粮食。停靠在天津港的髡船大的象一座山，里面全装的是粮食。京师粮价应声下跌，温体仁向圣上报喜。崇祯龙颜大悦，一连声的夸奖熊文灿差事办的好。
现在实在没必要打破皇上的好心情。反正招安协议只进行了一半，现在的文德嗣没得到任何官职的任命。将来协议结束时要评定髡贼功劳，分封官职。到时候再找麻烦也不晚。

就这样，明宋和议居然慢慢的成功了。明宋两方之间建立了摇摇晃晃的和平，非常脆弱的和平。

伏波军每天虽然撤退十几二十几里，但不是均匀撤退的。为了防止明军偷袭，撤退的伏波军非常小心，一般都会在关键地点设置阻击征地，掩护大部队撤退。
在一条乡间道路边上，就设立了一个这样的阻击阵地。阵地由铁丝网，沙袋和帐篷组成。有一个连的伏波军驻防，如果对方没有火炮是肯定攻不下来的。
此时伏波军士兵就跪坐在沙袋后面透过面前的铁丝网看向前方。那里一场杀良冒功的恶行正在上演。一群篡明官兵正在追砍着逃难的百姓。挥舞的腰刀砍倒一个又一个百姓.百姓不敢还手。只一个劲的拼命向前跑.路上横放了一根竹竿。这就是澳宋的撤退分界线。只要跑过这根竹竿，大明的官兵就会停下脚步，骂骂咧咧的回头去找其他百姓的麻烦。
看着官兵肆无忌惮的翻看遇难百姓的行李，还把他们的人头都割下来当军功。一个伏波军士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走到连长的面前激动的指着前面喊道
“连长！这他妈的也是官兵？”
说话的是一个排长，祖祖辈辈都是广东的一个农民。好铁不打钉，好人不当兵。若不是全面推广义务兵役制度，他也不会来扛枪打仗。但乡下人一般老实，既然已经参军，自然要好好干，至少要对得起元老院开的军饷。几仗一打，伏波扩军。他也成了排长。但基本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农夫。以前只在政治教育课上听说过杀良冒功的事情。现在亲眼看见，还是感觉不同。
连长也很激动，回答了一句“执行命令！”
连长话音刚落，就突然传来一声枪声。
大家吓了一跳，原来一个大明的官兵拦到一个漂亮的女孩。顿时色性大发。拉着这个姑娘就要走。姑娘已经看见伏波军就在眼前，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一边狂呼救命，一边乱蹬乱踢。无意间一脚蹬到了那官兵小腹。剧痛之下，官兵忘了自己的处境。抽出腰刀就要砍。刀刚举起，一颗米尼子弹就飞来掀开了他的脑壳。
枪声一响，陆续又开了几枪。官兵百姓都趴下了。连长三步并做两边走到铁丝网前，高喊
“老百姓都过，老百姓都过来！”
老百姓纷纷爬起来向南跑。官兵却没人敢动。这些官兵都是和伏波交过手的。知道伏波军手里的阎王铳不好惹，这东西百步之内要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眼看军功一个个的跑掉了，一个把总极不满意。
“说好的事情，怎么变卦了？还讲不讲点江湖道义了？”
对面显然没打算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我操你妈！”

听说前线出了事，乐老二立刻赶了过来。顺便还带来了一个摄影队。
看着面前的满地尸体。乐老二一言不发。摄像机则记录着这里可怕景象。被割去头颅的尸体，四散扔落的衣服行李，远方天空上焚烧村庄产生的几根烟柱更平添了几丝恐怖。
“先把尸体收敛了吧”乐老二下达了命令
“伏波军不要动，让民工来干。”
乐老二走到连长面前“如果命令你停止撤退，就地坚守三天。有没有困难？”
连长眼睛一亮，趴的一个立正
“坚决完成任务！”
想想又觉得不妥，换了个说法
“保证完成任务！”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停止撤退了？”一个大明军官大大咧咧的走进，伏波军营。“我家主公……”
没等他说完，乐老二右手一指说了两个字
“揍他”
四五个伏波士兵二话不说，挥拳就上。大明军官开始还想抵抗。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倒地之后，伏波军也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拳脚一个劲的往要害处招呼。那大明军官被打的实在受不了，只能哎哟哎哟的叫唤，不停求饶。
乐老二挥手让人停手，站在大明军官面前，说道：“给我磕三个头，否则杀了你。”
那军官看看乐老二，想了想，爬到乐老二面前，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你不是要问，我们为什么停止撤退吗？你回去给你的主子说，一个字也不许说错。”
“应该让你们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们。没告诉你们的，不要乱问。”

打发完了大明使者。乐老二正得意，好消息来了。
大量的民工要回家。
为了支持军事行动，伏波二师也招募了大量民工。这些民工看见大明官兵杀良冒功的行为，自然个个害怕，纷纷要求回家先把家人安置好再说。
乐老二早有准备，下令告诉民工澳宋最新保民政策后，让民工即刻回家安排家人。
这些民工赶到家后，大明官兵的恐怖立刻就传了开来。同时还带来了澳宋首长的话。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做伏波军的船免费去扬州避难。如果想去澳宋投奔元老院，前往澳宋的路费也由元老院负担。如果到了扬州还想过长江去江南，则需要每人交10斤大米当摆渡费。
这个条件一出，基本所有的百姓都想先去扬州避避。大明官兵本来就烂。杀人又是本地村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只有少量富户舍不得自己的家当。留着没走。
过了数日，一个更恐怖的消息传来了。为了让百姓有撤退的时间，澳宋伏波军停止了撤退。大明官兵无法攻破伏波军的防守。情急之下，丧心病狂的大明官兵居然挖开了洪泽湖大堤，以水代兵。洪水马上就来，大家赶紧跑啊！
听到这个，百姓顿时嚎啕大哭。脚下却不敢停留，只能边走边哭。洪泽湖两岸的百姓太知道洪水猛兽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说黄河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上悬河，那么洪泽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上悬湖。黄河夺淮入海后，黄河泥沙逐年抬高河床。导致淮河无路可走，只能四下泛滥，淹没了泗州古城形成了洪泽湖。数百年来，继续抬高的黄河河床让黄河水倒灌进入洪泽湖。裹挟来的大量泥沙又将洪泽湖的湖床逐年抬高。到明末崇祯年间，洪泽湖的湖底已经高于四周地面数丈，湖面更是恐怖。洪泽湖就是悬在四周百姓头上的一盆水。
现在这盆水下来了。
百姓扶老携幼，赶紧逃命。因为有元老院，路上秩序比过去稍好。在每个路口都有归化干部或伏波军士组织维持秩序。
“往这边走，往这边走。不要停留。”
“粮食不要了，保命要紧。粮食都扔掉。元老院前面有粮食，饿不死乡亲的。”
“妇孺上船，青壮走路。妇孺才能上船。”
“带好耕牛，牲畜走这边”

乱乱哄哄间，逃难的人流一路向南。浑浊的黄水随即跟了上来。
滚滚洪水淹没了村庄，农田，房屋倒塌，道路消失。繁荣富饶的鱼米之乡----里下河地区消失了。富饶的中华大地上被砍出了一道黄色的伤疤，黄泛区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澳宋时空。

天上无飞鸟，满目黄泥汤。爹娘变鱼虾，百姓哭断肠。

乐老二气势汹汹的给明军去了一封信。声称由于明军杀良冒功，导致走头无路的百姓，决堤放水以求自保。洪水严重破坏了澳宋的撤军计划，给伏波军造成了损失。明军必须予以补偿，否则伏波军将保留采用行动的权力。
明军则立即回信，表明明军没有滥杀无辜。明军只是在追剿漕贼残部。是这些走投无路的残匪，丧尽天良决堤放水。当然官兵也确有作战不力的责任，希望澳宋方面计算损失，朝廷将照价赔偿伏波军的损失。
乐老二当然不会真去计算损失。只要有人认决堤的账就行。管他决堤的是百姓还是漕军，哪怕是官兵都行，反正账别算到伏波军的头上就和乐老二无关了。

乐老二一路后撤，回到扬州。在扬州，长江方面军第二师宣布解散，下属各营改由长江方面军司令部直接指挥。乐老二自然也就没有了第二师师政委的职务。但北洋公司总经理的任命已经内部下达，只等抗洪救灾结束后就宣布。
澳宋的一切其他工作都停了下来，抗洪救灾成了目前唯一的任务。
洪泽湖堤坝上巨大的决口将洪泽湖以东地区变成一片泽国。元老院有船也有粮，又是这区域实际的控制者，自然要承担起救灾的责任。
江南人民第一次见识了现代化国家恐怖的组织能力。元老们日以继夜的工作，归化干部个个身先士卒，伏波军人更是不避艰险冲锋在前，连好多刚刚加入澳宋漕工，也一改往日懒懒散散的叫花子作风。玩命似的开船从洪水里不停的救人
因为澳宋已经被招安，士绅和元老院的合作也少了一层障碍。面对空前的灾难，士绅们纷纷解囊。出钱出粮，出人出力。在士绅的感召下，一些书生和中产市民也自愿投入救灾工作之中。
澳宋救灾和大明简直有天壤之别。救灾账目是公开的，救灾官员是在现场的，灾民的稀饭是稠的，灾民的住房是有顶的。无论是雇人出力还是获取物资元老院居然都是花钱的，而且是花元老院自己的钱的。
最让土著们震惊的还是船。各种各样的船，大大小小的船，无穷无尽的船。这些船只卸下各种救灾物资，同时运走难民。为了此次抗洪救灾元老院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不但属于元老院的船只几乎全部动用，还动员了许多广东福建的民间船只参与。甚至用拿着银子跑到大员，希望临时雇用荷兰人的水手和船只参与救灾。
荷兰人同意了。
因为有钱可赚，因为希望维持荷兰和澳宋的传统友谊，因为想了解一下长江发生的具体情况。各种原因都有一点。
从前面传来的信息让大员的荷兰人异常震惊。澳宋显示了恐怖的实力，此次行动元老院动用船只之多，远超欧洲各国在远东的船只的总和。通过参与救灾行动水手提供的数字，荷兰人很容易的估算出了通过台湾海峡南下的难民数量。
一万，两万，五万，十万，二十万，五十万……
临高，琼州，乃至两广都不可能吸纳如此数量的人口。毫无疑问，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将会出现在南洋的每一个岛屿上。现在这些人还是面黄肌瘦的难民。最多半年，他们就会拥有枪支并完成基本军事训练。
几十万武装移民将彻底打破目前南洋各势力之间的平衡局面。澳宋将获得碾压性优势。大员提醒巴城，澳宋决不是善类。对澳宋要么赶紧动手压制，要么就彻底放弃和澳宋为敌的想法。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必须赶紧决断。

当然在巴城做出决定之前，大员是不敢采用任何行动来阻止澳宋元老院行动的。每条穿越台湾海峡的船只都悬挂着龙旗。张牙舞爪的青龙代表朝廷的威严。这是这片海域最古老最强悍文明的象征。连金厦的郑家都对此表示服从，愿意为澳宋的特务艇补充水粮，方便其巡航海峡。

当救灾行为接近尾声的时候，参与救灾的荷兰水手作为澳宋的友好势力参加了一个文德嗣主持的葬礼仪式。仪式在扬州漕运码头举行。四个骨灰盒被安置在正中间的高台上，每个骨灰盒都覆盖着启明星旗帜。这是四名在抗洪救灾中牺牲的伏波军士兵。
在肃穆的哀乐声中，文德嗣对他们三鞠躬以示尊敬。然后文德嗣发表了重要讲话【为人民服务】。文德嗣讲完后，主持仪式的马千瞩总理宣布这几个烈士的骨灰将由文德嗣的专艇运送到临高，安葬在翠岗公墓永远享受最崇高的光荣。
仪式结束时，在安魂曲的乐声中。四名礼兵在48名护卫的护送下，将骨灰送上码头上文德嗣的专用快船。文德嗣随即登船，离开扬州。回临高去了。
随着文德嗣的离去。伏波军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离开了。

澳宋长江攻略结束了，但长江两岸却再也回不去从前的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青年士子们首先感受到了时代的变化。通过近距离观察，特别是参与抗洪救灾的那些士子们的观察。他们看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还远在岭南，模糊不清。但似乎比暮气沉沉的大明更接近先贤们描绘的理想社会。
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的穷人也感受到了澳宋的不同。元老院对人命，对穷人的人命空前重视的态度让他们萌生了换个地方碰碰运气的想法。
基层官吏也受到了触动。在元老院的帮助下，江南各地遍建了大大小小的联防队，巡城队，保甲队。大灾之年，非但没有发生任何灾民作乱的事情。治安甚至比平时都好。毕竟不是每个基层官员都是贪腐之辈，有一部分想作点事情的官吏心里不由的产生了各种念头。
大明官兵同样受到了触动。现在无论长官们怎么说。他们也决不会相信伏波军会屠杀俘虏。一支愿意舍生忘死从洪水里救人的军队，就是坏又能坏到什么地方去呢？在凶悍狡猾的评价之外，伏波军也开始拥有了仁义之师，王者之师的名声。
东林党内部对澳宋政策上产生巨大分歧。到底是对抗，还是合作。众人意见不同，但张岱对元老院的评价却无人反对。张岱说的是“上下同欲者胜。”
有相当一部分士绅也已经开始考虑改朝换代的可能性。朝廷依旧掌控大局，这个没有问题。但真的生死相博，澳宋元老院的恐怖动员能力。非同小可。大明已经过三百年之数，寿终正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为了能保证自己财富的绝对安全，适当向澳宋示好也是一件应该的事情。
而想对澳宋示好，最直接简单的对象就是北洋公司---澳宋长江攻略最重要的遗产。
虽然漕粮海运，理论上还在讨论，朝廷还没有最终同意漕粮海运。但明眼人都知道漕粮海运已经成了定局。洪泽湖大水彻底淤塞了运河。乐老二专门找了澳宋水利行家看了。现在修复运河基本等于重挖运河。甚至比隋炀帝挖运河更困难。现在的运河地区已经成了荒无人烟的黄泛区了。要修理运河，先要重修黄河大堤，让河水回归故道。然后在黄泛区广泛的开沟排水，让土地恢复干燥。在干燥的土地上迁入人民。给这些移民种子耕牛和农具，开荒种地。有了人口，才能谈得上恢复道路村庄桥梁等基础设施。至少有了一定数量的存粮和人口，才能支持重大建设工程。即使澳宋举全国之力来干，也至少三年才能让运河拥有最基本的通航能力。远远不能满足每年数百万石的运输需要。至于让烂明来干，三十年之内不用想。


没有了运河，漕粮海运就是大明唯一的选择。北洋公司不需要竞争者。
漕粮必须海运，漕粮也只能海运。

乐老二得意洋洋的看着一封封贺信，虽然贺礼不多但都是士绅善意的信号。，乐老二的北洋公司开张没有举行任何仪式。这些士绅还能及时知道，显然都是澳宋潜在的合作者。只要适当回报经济利益，相信北洋公司会获得更多的善意。

对经济回报，乐老二有信心。乐老二相信自己能经营好北洋公司。事实上，北洋公司才成立，就已经有三块大肥肉进了乐老二的嘴巴了。
第一块大肥肉是文总批的。
澳宋以漕粮试运的名义，送了一船粮食。
从账目上看，这条船装载了4000石粮食。按和熊文灿达成的初步，四六分成。北洋公司要上交1600石给大明朝廷，还需要另外拿出400石分润给天津漕运衙门的上上下下。其余2000石就是北洋的运费和利润。但实际上，去天津港的是一条机帆混合动力的H800货船。操办此事的长江方面军缴获粮食极多，干脆把船装满了。
卸货时，长江军司令部已经取消了。具体工作由北洋公司接手了。乐老二建议全部粮食都在天津销售打压京师地区粮价，同时大大诉苦了北洋公司凄惨的现状。文德嗣干脆批准售粮款全归北洋公司，反正粮食也是长江方面军抢来的。抗洪救灾，加上长江方面军一解散。账都乱了。就算粮食卖的都是良心价，也有数万两银子进账。足够北洋公司吃喝一阵了。

第二块大肥肉是熊文灿送的。
试运漕粮的髡船还没到。熊文灿就围着天津港修了一圈围墙。还把围墙里的老百姓全赶走了。理由冠冕堂皇：为了防止髡贼借运粮刺探军情，所以修建漕城圈禁髡贼。漕城之内无百姓，漕城之外无髡贼。
就这样，一文钱不花。北洋公司就获得了北中国最优秀的良港。得到消息的乐老二啥话不说，赶紧派了个归化干部过去。反复交代，到了天津什么都不要管。先以抢建粮仓的名义把天津漕城里的民房全部扒光。土地全部平整掉。先断百姓回来的可能性再说。
虽然还没拿到天津漕城的地图，乐老二还是电报通知临高中央。通知要求，各相关单位上报对天津港的土地需求计划。乐老二宣布，天津港土地目前只租不售。还特别说明，目前的天津港还被包围。就是租了也未必就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如果租了却不能实现目的，别怪北洋公司没提前预警。反过来，如果现在不租将来在天津港没有立足之地也别怪北洋公司在商言商。

第三块大肥肉是从冷凝云手里挤出来的。
长江攻略以来，冷凝云北京站真是顺风顺水。经过前期的努力，冷凝云已经在北京城里有了一些关系。长江攻略前，冷凝云已经知道漕运即将中断。早早就布局了粮食倒卖的业务。京师粮价飞涨，长江方面军也就只有一半功劳。囤积居奇的粮商能占另一半功劳。随着战局的发展，前线的消息好好坏坏，粮价也就涨涨跌跌。冷凝云每次都能踩准点。腐肉生香，蝇蛆自来。很快，没高官背景的单纯有钱人，已经没资格进入冷凝云的圈子了。北京站笼络了一个又一个高官子弟，连崇祯爷的老丈人周国丈都被拉下了水。
周国丈入行虽晚，气魄却很大。不但出钱，还在自己庄园里建设粮仓供小圈子倒粮使用。在试运的漕粮还在路上的时候，冷凝云已经安排将手里的粮食全部抛出。小山一样的髡船一进港，看着源源不断从船舱里吐出的粮食。许多粮商顿时慌了，加上到处都是髡船即将大举到来的传闻。京师粮价一路暴跌。冷凝云又开始慢慢吃进粮食。等百姓发现再无粮食运来，惊慌之下粮价必然回归。这一进一出，单周国丈一人就要有小一万两银子的进账。真所谓，国难当头之日，饕鬄盛宴之时。
如果这事情乐老二没参加，不知情也就罢了。乐老二心说这国难还是我搞出来的，你们大发横财，我却连口润喉咙的水都没有。于是浑身难受。乐老二一天一封电报，找北京站讨要医药费。
冷凝云也不是善茬，最后也没松口。北洋公司到底没能从北京站挤出油水来。不过冷凝云也不敢把乐老二得罪到底。好歹以北京站的名义从外情局搞来一笔特别活动费。不但数量不少，还是长期每月都有的，更妙的是其使用非常灵活，连记账都不需要。
乐老二老实不客气的将这笔钱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有钱进腰包，心情乐淘淘。各种不舒服立刻没有了，自然也就不去计较北洋公司和北京站之间的各种利益瓜葛了。都是元老院的买卖，算那么清干什么？

等一切都忙完了，北洋公司也秘密开张一个多月了。和熊文灿谈判漕粮海运的事情实在拖不下去了。大明的新任漕运总督是天天催问，啥时候开始谈判。乐老二一直躲着，就说是下乡抗洪去了。现在乐老二人出现在了扬州，还天天接见士绅。实在没办法继续拖下去了。

谈判地点放在了扬州漕运码头办公楼。扬州城已经还给了大明，但漕运码头却还在澳宋的控制之下。在漕运码头，澳宋元老院修了一个二层水泥小楼当办公楼。楼顶上飘扬的启明星旗宣告着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办公楼二楼有一间大会议室，会议室正面有一排窗户。窗户上都拉着白色的窗帘，乐老二隔着窗帘观察着大明谈判代表团。
乐老二看见熊文灿从自己的官轿里钻出来。看见熊文灿穿着正二品的官服老老实实的走上安检台。配合的平举双臂，转动身体。看见完成安检搜身和登记后，伏波军士兵将一个临时通行证挂在了熊文灿的脖子上。看见熊文灿一行将轿子留在木栅栏的外面，徒步向办公楼走了过来。
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熊文灿一行。乐老二才离开窗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在乐老二两边，接近二十个归化干部表情严肃的拿着笔和本子等待着。这些归化干部就是未来北洋公司的中层领导。乐老二先带他们过来见见世面。
房门推开，熊文灿走了进来。熊文灿向乐老二热情的抱拳招呼。乐老二则只用下巴示意一下，让熊文灿坐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熊文灿显然没有什么准备，只带了四五个随从。稀稀拉拉的坐在对面的二十多张椅子上。明显气势上就差了一截。
乐老二不急于说话。先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茶是最高等级的临高黎母茶，味道不错。因为是刚刚沏的，温度有点高。乐老二一边仔细的吹开漂浮的茶叶，一边呲溜着茶水喝。
在安静无比的会场上，乐老二的喝茶动静显得极其粗俗不堪。
就在乐老二一声声呲溜茶水的声音中，明宋关于漕粮海运的谈判正式开始了。


全文完。

乐在其中2

写完了，如果大家喜欢下面写一个依靠此局面开采铜陵铜矿的故事。
到现在还没有定装弹，铜的缺口该解决了。
铜陵采铜----乐老二治理北洋公司之铜资源方案 - 同人发布 - 临高启明论坛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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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扬

写的真是太棒了，赞美更新

一起喝芬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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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violet

乐在其中2 发表于 2022-9-17 10:38
“髡贼本来只是一群蛮夷，擅长打仗而已。治国的能力极低。比建奴都差很多。只要朝廷以智化之，本不难平。 ...

好一个知髡，好一个髡务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