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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之战——伏波军神话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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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南洋船票

发表于 2019-6-26 14:5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临高启明》同人作品《商丘之战——伏波军神话的破灭》版权归《临高启明》版权方和同人作者所有; 为方便阅读,WIKI编辑仅进行必要的区分章节。


商丘之战——伏波军神话的破灭作者ID百度贴吧
棘背龙大帝同人重要信息地点
河南,商丘涉及方面
骑兵,战斗内容关键字
女元老 ,李自成转正状态
待转正发布帖贴吧原帖
【同人】商丘之战——伏波军神话的破灭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未完结首次发布
2016-02-10最近更新
2016-02-19字数统计 (千字)
19.5





西历一六四三年,夏,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归德府。
在一个小丘陵上,大大的绣着“顺”和“奉天倡义大元帅”字的白鬃大纛旗无力的耷拉着,一如旗帜下满脸愁容的李自成军将士们。
“髡子的火铳真是邪门,远远地打放,一排接一排,咱们弟兄还没贴上去就折损了大半。”
“还有那炮,娘的,刘叔啊,那打起来响个不停,怕是比朱家的佛郎机还要快上十倍,炸起来比红夷大炮还要大!”
“小老虎,你这蕞娃,你又没见过他朱家的红夷大炮,咋个能比出来髡子的炮比红夷大炮厉害呢?”
“叔,我是没见过,但是军师不是说过,那红夷大炮能够什么什么烂十里,咱们二万多弟兄跟髡子见了一仗,折损这么多这么快,打关宁军和老秦军的时候都没伤亡这么大,那不是髡子的炮比红夷大炮还要狠吗?”
“够了!”一位披着深蓝色大袍,身穿不知从哪得来的一具半身银色抛光临高产板甲的男子大喝医生,制止了顺军将领无休止的磨损士气的议论。
“权将军,补之,你们二位再和孤说一下,这髡子是如何打仗的?”制止众将议论的正是前闯将,闯王,现新顺王,奉天倡义大元帅李自成。李自成一手攥着绣着金龙的箭袋,一边听完了刘宗敏和李过二人关于襄阳大战中顺军与伏波军交战的全过程。
“髡子是先以其大炮击打,然后放连环排铳,待孤的将士阵形大乱,他们再拿着上了短矛的髡子火铳如墙而进,孤的长矛阵和三堵墙根本挡不住他髡子几营兵,最后败退的时候,髡子的那种骑马步兵再赶在大军前面设伏,用火铳射,小炮打,铳矛刺,这样孤的大军就败了吗?”李自成听完,带着疤的眼睛盯住刘宗敏和李过,缓慢地把过程自己又简略叙述了一遍。
“回大王(大哥)话,的确没错,大王啊,您可要替弟兄们报仇啊!”刘宗敏和李过又想起襄阳大战的惨败之景,一同伏地怒嚎。
“等一下,”李自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又问“你们说的那种髡子架在小车上的排铳,那车跑起来快吗?”
“不快。”刘宗敏摇摇头,说道:“那车子听斥候说,虽然有大马拉着,但是架起来要花些工夫,襄阳大战的时候是已经架好了,追击的时候就没见着那玩意了。”
“你们说的髡子的骑马步兵,他们有多少人,武器如何?”李自成眼珠子一晃,接着又问道
“不多,五六百人,全拿着上了短矛的髡铳,还有两门小炮,那小炮车跑起来飞快,比那连珠铳快的多,打能在空中炸开的散炮子,一打一大片。”李过接着回答。
“六百人,那髡子的这种骑马兵,用的多吗?”李自成的表情开始由严肃变得飘忽起来,眼珠子不住的右摆,像是在思索什么。
“用的多,听说自髡子窜入两广以来,这种马兵大量出现,烧粮草,劫后路,打边路,什么都干,不过似乎每次都是几百人,没有像咱们三堵墙和关宁爪牙那样骑兵用的多。”李过和刘宗敏还不明白李自成的用意,但这时旁边一个人大喊一声:“大王的意思是!”这一嗓子来的突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都是老八队的弟兄,制将军,你继续说吧。”李自成示意出声打断,此时正一脸尴尬的李岩继续说。
“大王,您还记得,上次军师得到的那本天书《林登万将军兵法》吗?”

。。。。。。
数时辰后。
“放弃铠甲?”
“全用大矛?”
“佛郎机,还包皮革,那玩意能打几发?”
“我说还不如用弩呢!军师不是说前朝赵官家的弩可及数百步,比髡子的火铳还远吗,咱们也想法子造他个几万只,欻不死这群后娘养的髡子!”
“停!”李自成大喝一声,手臂一挥,压制了众将的言论:“都成送列!!质疑孤的决议吗?你们是不是麻米儿?还铠甲?铠甲有什么用?挡得住髡子的大炮还是火铳?被炮子伤着的弟兄你们又不是没看见,那穿了铠甲的,铁零碎进去,能半个活命的?还有你,右营制将军,还弩?他老朱家都不怎么用的东西,造他个几万只有啥子用?比铳省力?能射大炮?你当爪牙丘八都是和文曲星一样没见过血的吗?”
“够了,孤意已决。”李自成从怀中掏出了那本用俗体字写成的《林登万将军兵法》,翻开其中一页,大声念道:“兵法大家李德胜有云,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髡子既然长于火铳大炮,咱们就不要想着用火器弓弩与他对射,要想点别的法子。”
“我也看了几本兵书,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从没听过这什么李德胜的名字,八成又是牛金星这酸文人胡编的。”宋献策腹诽着。
“这李德胜可是兵法大家林登万的亲传弟子,在海外五星国举义帜,击强敌,建立了一个有四万万民的大国!这本书所说,林登万将军从泰西红毛一路打到极东倭国,转战万里,伐无道,诛暴君,平民愤,破劣豪,不掠百姓,不取民财,真是我辈之楷模!”李自成继续说道:“其术神鬼莫测,多有以寡敌众,以弱胜强之奇计,孤今天就是取其中数计,改进我大顺军,定可破髡子之邪法,还我华夏一个朗朗乾坤!”




“快速前进!”在各中队指挥官的口令下,数百伏波军的蓝衣龙骑兵骑着蒙古马,背着步枪,在黄淮海平原的土地上纵马奔驰,紧跟着的是后面四轮马车拖运的两门制式骑兵炮,上千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平原上空飘荡。
虞霭,伏波军第七骑兵团团长,元老,作为指挥官也在这只龙骑兵部队中。如果说在大陆攻略开始这么多年,长江以南皆以归化,元老院启明星旗早已飘扬于四洋七海之地时,身为光荣伟大正确全知全能的澳宋元老,居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只管着五百多名伏波军,着实让人觉得是不是这位元老犯了什么政治错误。
当然,如果这些人知道要用“她”这个字来称呼这位元老,而且这位元老只有区区二十八岁的话,恐怕就不会得出之前的想法了。
作为最年轻的元一代之一,老牌民族主义者,哈啤社诸洋奴嘴中“不知悔改的臭小将”,虞蔼并没有像其他的女性元老一样奋战在各类科教文卫岗位,也没有像其他一些穿越之后过贵族生活的元老们那样骄奢X逸,而是做出了惊人之举,在成年后竟然女扮男装报名参加伏波军。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元老院系统,无数元老表示坚决反对女性参军,至少反对上一线,虞霭的父亲更是差点去军营抢人,最后一方面出于虞蔼在军营里表现相当优异和突出——现代人的各项素质都是归化民所不能匹敌的,一个一米七五的现代人即便是个女人,也比伏波军从大陆运回来的一米五几的充满犍陀罗艺术之美的成年男人身体好,更罔谈其他的文化水平。另一方面,以杜雯女王为首的女权主义者也为这次女性参军事件奔走疾呼,拿出阿尔特米西雅、托米丽司、丽布施、玛丽特蕾莎、花木兰、秦良玉、贞德、巴御前等等虚构或真实的东西方女武将,还包括李华梅那位“女提督”来驳斥所谓女性战争弱势论,为虞蔼“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权利差点把马督工的办公室门又拍坏了一扇。
最后还是法律派的讼棍们在接受了某些与这件事情密切相关的不知名部门的花痴的神秘拜访之后,紧急出台了解释。解释认为禁止女性元老参军不符合元老院一贯的元老利益高于一切和男女平等原则,不过鉴于女性在战争中的某些历史事实,应该避免让女性尤其是女元老参与一线战斗,在无必要情况下不得将战时指挥权授予女性元老。
当然解释归解释,有某位女海盗的事实在前面,三年见不到母猪的陆军单身汉们可不会放过一个奉承美女的机会,虞蔼很快就拿到了一只小骑兵部队的指挥权。
当时听闻这件事,哈啤社的洋奴们就议论纷纷,胡奇和罗岚这两位伏波军骑兵元老——当然也是著名的老顽固,冲击骑兵胸甲骑兵具装骑兵的狂热爱好者对此表示估计又是那群单身汉们脑子短路了,作为元老丝毫不注意影响,不过一个女孩又不能玩出花来,就当浪费了上百匹战马算了。
“我看不见得。”听到这的朱胜松倚靠在椅背上,翘着腿:“那个女孩虽然脑子不好使,对我们这些兵法大家嗤之以鼻,但是伏波军打打明军清军还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去随便刷点经验,找个官身,那就比杜雯麻烦多了!你们这些娶三妻四妾的到时候啊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吧,这里就你这个朱子后人搞三妻四妾。”济州岛后勤主任任田扫了一眼正在服饰朱胜松的波斯和日本女仆,不满地撇嘴:“不过老朱说的也是有道理,那妮子还是华夏社的,到时候对我们哈啤社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不过,那个允许虞蔼参军的解释不是你这讼棍亲自起草的吗?”罗岚突然反应过来了。
“咳咳,总参有人帮我买女仆所以我啊,不对不对,是这样的,元老院强调男女元老平等,我不能起草干涉男女平等的解释吧。”朱胜松尴尬地笑道。





戴着熊皮帽子的虞蔼骑在队伍里最雄壮的一匹蒙古马上,背着骑兵马枪,英姿飒爽地在队伍前面,自领兵以来,她参与北伐大小十余场战役,每次皆斩获颇丰。在衡阳大战中更是上演了一出用龙骑兵排二列线击溃数倍于己的关宁军夷丁骑兵的好戏,被誉为田凉之后真正的“伏波军之花”。她手下的龙骑兵第七团也被授予“细蓝线团”称号,每名士兵都在自己帽子上戴上了高高的孔雀羽毛作为装饰,虞蔼也戴上了象征荣誉的熊皮帽子。
“全速前进!”虞蔼一边纵马驰骋,一边想着这一次又能获得多少战绩——自从襄阳战役以来,伏波军在河南、湖北、陕西战场上对顺军节节胜利,顺军几乎是望风而溃。到这次突袭李自成本部,堂堂闯王居然凑不出几千能战的部队,顺军如同后世的清军一样丢盔弃甲,战场上扔的盔甲到处都是。对此虞蔼早有准备,知道这次顺军又要溃败,前几次因为等待步兵协同攻击,虞蔼的龙骑兵根本没有堵住多少顺军,所以这一次虞蔼干脆抛下了几个营的伏波军步兵和大炮,带领五百龙骑兵从左翼迂回机动,准备包抄顺军溃兵。
龙骑兵大队行进到临近黄河附近田庙庄渡口一带,这里早已因明末天灾人祸而荒无人烟,除了几百米处外的两处小树林外别无他物,放眼望去左手是翻涌的黄河,右手是一马平川的黄淮平原。虞蔼命令龙骑兵下马,准备在这里痛击顺军溃军。
“不好了大姐!”正当虞蔼取下马背上的卡宾马枪,先前派出去的游骑斥候田乡火急火燎的骑着马跑回来,一边跑一边喊:“敌袭!敌袭!敌袭!”
这时候虞蔼已经看见从正前,后方,甚至来路的方向都扬起大量尘土,从脚下地面微微颤抖的程度来看,数量不少于一千五百人,从快速机动包抄龙骑兵的战术来看。。。。。。
“定是李闯的骑兵!”虞蔼扣紧帽子,麦色的脸蛋露出一丝不屑,在这个位面,李闯的三堵墙重装骑兵在东亚的确算是不错,虽然可能比不上八旗上三旗的甲骑具装,但是对付一般的明朝官军也够了,不过面对由穿越者率领的,装备有精良火器的伏波军,来多少三堵墙也是白送。
“结成空心方阵!”虞蔼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龙骑兵们迅速紧密地靠在一起,把上好了刺刀的马枪对准外侧,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心方阵。方阵两角摆着两门骑兵炮,第七龙骑兵团的旗帜高高树立在阵中央。
“闯贼的骑兵,也有胆量踹开姐的空心方阵吗?要知道,这是火器的天下了,旧式骑兵没有前途了。”虞蔼不以为然,在衡阳大战中,她连空心方阵都没有布,直接依托山坡摆出了两列战列线,500人一分钟射出了接近2000发子弹,波次冲锋的关宁夷丁骑兵被连续打倒几十骑后就崩溃了。
“三面夹击,有点水平。”望着三个方向缓驰而来的顺军骑兵,虞蔼略微称赞了一下,这个布置让她没办法再上演一次细蓝线,只好布置成了空心方阵。
“方城子阵,不同寻常。”亲自指挥的闯王李自成正拿着临高产望远镜,看了一眼虞蔼的空心方阵,扭头:“绵侯,飞虎,右将军,给我踹开他!”
随即李自成示意放号炮:“告诉林子里的弟兄,让髡子尝尝咱大炮的厉害!”
当突然出现在树林边的八门顺军佛郎机和伏波军的骑兵炮同时开火的时候,虞蔼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暗骂自己大意,那片林子离自己有三百余米,大炮藏不住,打霰弹的佛郎机又够不着,藏伏兵也藏不了太多。
但是明军一直以来只会拿佛郎机打霰弹的习惯,让虞蔼忘记了这玩意居然还能打实心弹,而且顺军这次居然就真的用佛郎机来打四斤重的实心炮子,八发佛郎机炮子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林子中飞出,在距离伏波军不远处的地面上重重落地,紧接着势头未减的炮弹带着泥土再次弹起,迎面扑进了伏波军的空心方阵中,带起一片血雨和惨叫。
这一轮齐射伏波军被命中了三发炮弹,造成六死五伤,伤兵其实也差不多彻底失去战斗力,被打掉整个胳膊的田响在地上和其他四个伤员一起痛苦的抽搐,随军的几个医疗兵正在紧急地给他们止血,但关键的是一门大炮被打坏了,直接让伏波军失去了一半的远程压制火力。
“为什么就不多带两门骑兵炮。”望着被砸坏的骑兵炮,虞蔼略微抿着嘴巴,不过骑兵炮刚才两发榴弹也是相当精准,破片瞬间让那个林子里的佛郎机手基本哑火了。但这时候双方的吸引力很快就从炮战转移开了。
“三堵墙!”李岩高举着三堵墙的军旗,身后是排成三列横阵,手擎着两丈长矛的顺军骑兵,所有顺军骑兵都是一身白衣,雪亮的矛尖反射的光芒照在的顺白色的棉衣上,三角形的枪旗上飘扬着三堵砖墙的绣画,整个骑兵列愈发耀眼,另外两个方向上,黑衣的刘体纯三堵墙骑兵队和蓝衣的袁宗第也排好了骑兵阵列,开始朝着虞蔼的空心方阵缓步前进。
“髡贼北扰以来!”李岩在队伍的前列大喝,顺军骑兵迈着坚定的步伐,架着长矛,朝着五百米外的伏波军推进着。
“天下望风而溃,华夏衣冠不存,祖宗发肤具毁!”李岩继续在军中大喝,这时顺军骑兵在陕西的腰鼓声中加快了速度,黄色的尘土如黄河之沙一样被扬上天空,烟尘之中顺军骑兵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朝着虞蔼的空心方阵涌来。
“髡贼之术,名为救民,实为东虏再世!”李岩的吼声在骑兵中传荡着,刚才髡子的小炮又开火了,一发炮弹命中了李岩的后队,掀翻了七八个骑兵,但是没有人回头看一下,三堵墙骑士们皆神色坚定的控制着自己的马匹,这段时间来根据《林登万将军兵法》做的针对训练让这些顺军骑兵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而是控制着马匹,保持着阵形的稳定。
“今日之战,无论胜败,都只说明一点,髡子纵然所向无敌,纵然巧夺天工,天下皆不战而降。。。。。。”李岩深吸了一口气,在伏波军炮弹的爆炸声中,军官们已经下令把骑兵的速度提到最高,李岩也夹紧马腹,催动坐骑,大声喊出了最后一句。
“天下皆降闯不降!”





“疯了,都疯了。”望着排山倒海冲过来的顺军骑兵,虞蔼只有望着身旁的战士和元老院产夏普斯步枪才能稍微安心一点,手里也不由得握紧了左轮枪。
“马怕刺刀阵,他们冲不开的,同志们不要怕,我们是战无不胜的伏波军!开火!”虞蔼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方阵,也宣告伏波军第一次齐射的开始。白烟黄沙之中,如霹雳雷霆一般的马枪开火声压制了顺军将士的怒吼声,几十个三堵墙骑士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但是顺军骑兵并没有像关宁夷丁一样崩溃,而是放平了夹在腋下的长矛,发出更加雄壮的怒吼声,嚎叫着,越过同袍的尸体扑向伏波军的空心方阵。就连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奔驰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为什么不放箭?”虞蔼看见他们冲到了五六十米的距离上,在这个距离上传统的明军骑兵蒙古骑兵满清骑兵都会停下来或者冲锋射一波箭,来打乱阵形,但是这对意志坚定的伏波军没有用。五十米上的骑射抛射精度和威力都过于感人,经常几百名古代骑兵抛射好几轮都打不死几个伏波军,相反无论是停下来还是冲锋射箭都会造成马匹的减速或者阵形的混乱,这个时候遭遇伏波军的齐射一般结果就是古代骑兵的崩溃。但是这些顺军骑兵没有,他们一个个甚至盔甲都没有穿,只有手中的一根七米长的竹矛和腰间的长刀,没有弓箭,没有火铳,就这样勇猛地冲过来。这种骑兵虞蔼似乎有一点点印象,似乎是哈啤社的洋奴讲历史的时候说的,她不喜欢那群洋奴,就没有听,只是继续用手枪射击。
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了,五十米的距离在顺军骑兵面前转瞬即逝,伏波军最后的一轮排枪放倒了更多的顺军骑兵,但是保持阵形完整的顺军骑兵还是冲到了刺刀阵的面前,无数闪亮的矛尖在伏波军面前如毒蛇的芯子一般颤动着。
“呀!”李岩紧紧地攥住缰绳,马匹并不会撞上刺刀,但是李岩牢牢记住了《林登万将军兵法》里的策略,他在五米的距离上停马,转向,松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两丈的长矛顺着惯性从他腋下飞出,戳进了面前一个髡子的胸膛,透体而出,那髡子像是一蓬枯草般向后踉跄着跌倒了。还撞倒了后面一个髡子。
更多的顺军骑兵效仿着李岩冲了过来,带着巨大动能的竹矛撞碎在年轻的伏波军士兵的胸膛上,也有来不及转向的骑兵摔进了刺刀阵中,但是他们和马匹也像是打保龄球一样狠狠撞向方阵,在战线上留下了几个巨大的缺口,一时间伏波军阵形大乱,一瞬间,空心方阵像是被炮弹击中的城墙般残破不堪。
“快,收缩防线!”虞霭挥舞着手枪,在马背上喊叫着,一个个年轻的士兵,如同自己的弟弟一般的伏波军将士被闯军的枪骑兵戳倒,虞蔼的心里滴血一般的疼痛,但是没有时间了,现在空心方阵被冲开,只有重新结成小方阵,利用顺军骑兵失去马速的情况给他们打击。
“团长,援军呢!”虞蔼挤进了一个小方阵中,一手抓着步枪,刺刀对外,一手攥着左轮,连连开火,打翻了从她面前跑过去的好几个顺军骑兵,身边的士兵问她。她心知自己跑得太快了,步兵一时半会跟不上来,就看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把这些顺军骑兵打到无法承受的地步,等他们自行崩溃。
重新装弹的伏波军形成了交叉火力,尽管第七龙骑兵团在刚才的顺军冲锋中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但是绝境下大家的射速竟然又有了提高,又是几十个骑兵栽倒在方阵四周。失去马速的顺军骑兵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被夏普斯步枪的火力击倒了一大片人马,现在再用刚才的冲击方法显然不可能了——髡子的阵列虽然变小了,但却加深到了四排,已经很难冲破了。
“下马,步战!”李岩的怒吼声惊醒了顺军骑兵们,如果说马怕死的话不敢去撞刺刀,在这杀红眼的情况下人可是有这个胆子的,那些长矛还完好的后排顺军骑兵纷纷跳下战马,高声喊杀冲向了伏波军最后的两个小方阵。
高呼指挥的李岩被一发左轮子弹打倒,两名小军官想去上前扶起他,也中弹倒地,袁宗第接替了他的三堵墙,后面的顺军步兵也源源不断地拿着长矛涌了过来,在一片“为李将军报仇”的喊声中,顺军们高唱起了,这首歌谣是李岩从《林登万将军兵法》中抄录下来的,教给了顺军,很多顺军士兵都会唱,也很喜欢唱。


辘辘匹夫,扬玄赤旗!
辘辘匹夫,扬玄赤旗!
烽火已燃,揭竿而起!
皇庭如昼,黔首无明!
暴君金海,路殍满地!
烽火已燃,揭竿而起!
元老不蜀,白丁难还!
权贵欢歌,大敌得意!
噫!乌云压城,唯有刍狗!
呼!凄风苦雨,骄横狼行!
烽火已燃,揭竿而起!
杀尽元老!踏破贵骨!
夺还吾脂!夺还吾膏!
烽火已燃,揭竿而起!
举吾锤镰,披吾黑衣!
讨伐无道,驱暴惩毖!
烽火已燃,揭竿而起!
世间不平,登万不休!
百姓不安,登万不止!
同心戮力,天下大同!
同心戮力,天下大公!



在漫山遍野的歌声,鼓号声和喊杀声中,狂怒地顺军士兵手持长矛攻击着如风暴中破旧小船般摇摇欲坠的方阵。伏波军的士兵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命抵抗着,场面异常血腥。
“同志们,顶住!顶住!”虞霭挥舞着手枪喊叫着,但是话音刚落,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枪弹射中了她的坐骑,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那匹倒地的坐骑则狠狠压在了她的身上,虞霭瞬间就昏厥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枪炮声,兵器碰撞声和喊杀声,惨叫声逐渐停止,第七龙骑兵团的大旗被顺军砍倒夺下,第七龙骑兵团成为了历史上第一只被成建制消灭的伏波军。





在最后一个抵抗的伏波军士兵被长矛刺成筛子后,闯军士兵终于停止了拼杀,在军官的率领下,打扫起战场来。
“大王,我们这次可是从髡子身上发财了。”袁宗第骑着马赶到李自成面前,指着被士兵们一支支扛下来的,插着铳刺的髡贼鸟铳和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子药皮袋笑道。李自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在和髡贼交手以后,他好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了。
“禀大王,还有几个活的髡子,怎么办?”一个小头目突然跑来道。
李自成不耐烦地一挥手:“捆好带下去,别给吃饱也别让饿死了,留着还有用,毕竟这鸟铳就他们会用。”
这小头目刚退下,很快就又有士卒喊道:“弟兄们,抓到髡子的官儿了,还是个小娘们。”这番话让闯军士兵不由得骚动起来,就连李自成和其他一些闯军将领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髡子重女人,不忌讳女人掌事当官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女人带兵打仗却是闻所未闻的,于是下令带上来看看。
还被压在死马下面晕头转向的虞霭被几名闯军士卒拖了出来,用绳子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往李自成面前带去。
虞霭在发现部队已经全军覆没,而自己也已经被捆上以后不禁内心一阵惶恐和绝望,随后强烈的不甘便涌上了心头,便挣扎着喊叫道:“你们这些螳臂当车,十恶不赦的流寇,你们以为赢了这一战就万事大吉了吗?元老院马上就会有更多的大军赶来,把你们碾得粉碎的,快点放开我!快······”
不过还没等她说完,一个闯军小头目就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有力,直接就在虞霭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打的她眼冒金星,还打掉了两颗牙齿。虞霭哇地吐出一口混合着血水和那两颗牙齿的口水后就重重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又在闯军士兵的踢打和拖拽下被迫爬了起来。不过这还不算完,一名闯军军官硬掰开虞霭的嘴巴,把一团什么破布塞进虞霭的嘴里,又用腰刀割开她的皮带把她又多捆了几道,然后再带到了已经下马的李自成面前。
现在虞霭的熊皮帽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身上的呢子军服也被撕扯的成了一堆布条,里面的白衬衣也沾满了鲜血和烟灰,身上的扣子,勋章,袖绦等物要么失落了要么被扯的七零八落,军刀,手枪和望远镜等物也都被闯军士兵搜走成了战利品,身上被麻绳和皮带捆的五花六道,嘴里还被塞了一块不知道是谁臭袜子还是破内裤的脏布,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李自成见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娘们看来就是髡子所谓的元老了,长得还挺俊么?”,其他几名闯军将领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现场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虞霭虽然是南方人,但是还是听得懂李自成的陕西口音的,于是狠狠地瞪了李自成一眼,然后突然怎么着吐掉了嘴里的那块脏布,嘶声叫道:“李自成,你不要太得意了,元老院和伏波军不就是输了这一阵么?后面还有十万大军来灭了你们,你们这些·····”
话没说罢,两名闯军士兵便抡起手中的棍棒给了虞霭一下子,虞霭又被打趴在了地上。这时刘宗敏突然上前道:“大王,老刘听得军师所言,这元老乃是髡贼世袭罔替贵胄之后,必然知晓军机要务甚多,还请将此名女髡交由老刘处置,以便拷问军情,还请大王允准。”
李自成挥了一下手表示同意,道:“也好,那宗敏兄弟,这用刑拷问之事就交由你和军师处置了,不过这髡贼多有妖法,还是小心为要。”
“定不辱命!”刘宗敏点头后,便示意军士将虞霭押下去,带回老营中提审拷问。





而在自己正前方的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地上堆满了人和马的尸体,有闯军的也有伏波军的,有些地方的尸体甚至堆到了半人多高。可以明显看出穿着灰蓝色军装的尸体都倒成了一个正方形,一些闯军士兵正在搜集尸体上的枪支弹药,还有几个灰蓝色军装正被五花大绑地拖下去。
看见这番惨烈的情形后,胡奇不由得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罗岚握着骑枪的右手也不禁一阵发颤,倒是那些从三十年战争的战场上下来的欧洲骑兵们一个个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另一边,刚刚打扫完战场的闯军也注意到了这1000名骑兵,先是诧异,然后便注意到了他们打的是髡贼的旗号,便急忙列阵起来。刘体纯拿起一只不知几年前缴获的,已经被他摸得油亮的明军荷兰望远镜粗略看了一下后,不由得一阵咋舌,对身边的袁宗第道:“好家伙,这些髡子浑身上下裹得可真是严实啊。不过看他们的盔甲,像是闯王那一身。”
“那又如何?当年朱家的官军,裹得比这严实之辈多了去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打垮?再者那林登万将军兵法也说了,这等骑兵西洋诸国亦有,不过是些只敢来回放枪的无胆鼠辈,只要奋力冲杀便可击破了,待我等整合队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于是闯军的骑兵又一次集合起来,列成一个个密集的横队,像是之前一样,一路向着山坡缓缓推进过来。
在看到闯军进攻后,罗岚也紧张起来:“老胡,你带波兰连和荷兰连做预备队,我带其他部队发起进攻,争取一波冲垮他们!”说着他和胡奇对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九分,我15分钟以后就返回这里,如果不能返回来的话,你马上就投入冲锋,明白吗?”
“好的,你小心一点,”胡奇正了一下自己的头盔,一贯嬉皮笑脸的他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家伙用的骑枪,比我们的可是长多了,我不确定我们能撞过他们,这可不是好事。”
“骑枪?”罗岚摇摇头,“我看见他们用矛的时候,我就已经对我们手持骑枪发起突击绝望了,告诉弟兄们,把矛都给我扔了,检查一下自己的手枪,拔出剑来,整队准备冲锋!”说完后他又顿了一下,“你这300人不要扔。”
“好的,注意安全。”
于是罗岚的副官马蒂格上尉向各连连长传达了战斗指令,罗岚在和其他装甲骑兵一起检查完装备后,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最前面。
“剑出鞘,小步走,前进!”
于是在一阵金铁摩擦声后,700名装甲骑兵排列成一组有10列纵深的进攻纵队,开始出动了。这情景,真可以算得上是让人闻风丧胆。
一整队骑兵紧密地集合起来,在震天动地的鼓号声和马蹄声中,在军旗的引导下缓步前进,六个连编组成一整个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的影分身般,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洪流,以小步慢跑地从山坡上一路直冲下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适才战斗中枪炮火药所产生的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坡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片干燥,肮脏,间或还羼杂有人类身体碎片的草地,冲向对面列阵的闯军。他们由上往下奔驰,严整,勇猛,沉着,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闯军士兵可以清楚地可以听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简直就像是一整个的骑兵师般恐怖,远远望去,好象一条钢筋铁骨的巨蟒或是熔铝的洪流倾泻下那高地的山脊。有如无数的猛兽穿越战云。
另一面,无数的闯军骑兵也一路冲杀过来,各色的马匹,服装,旗帜排列成一堵堵墙向前缓步推进,随后转为大步,最后是疾驰,就这样向着装甲骑兵们撞来。无数的马头,矛杆和服装就这样蠕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响亮的喊杀声,等到离装甲骑兵们不足百米后,无数的长枪已经俨然如同森林一般茂密,闪烁着寒光的矛头直向着装甲骑兵们逼近。
等到闯军骑兵已经离自己只有不到五十米时,罗岚突然用左手抽出一支手枪,对着闯军一口气射光了枪膛里的子弹,举起佩剑嘶声叫道:“弟兄们,全体都有,冲锋!”说着,他便用马刺狠狠的戳了一下胯下的约瑟芬,然后直冲向闯军的骑兵。这时候,罗岚不由得觉得一股奇怪的兴奋感打着颤从脚底往上升,把整个的身体穿过。当然他也相信自己的约瑟芬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她暴跳了一会儿之后就像弹簧一样冲向前去,嘶叫着,喷着响鼻,以极快的速度跳过了面前的一些尸体。
后面的装甲骑兵们也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抽出手枪对着捻军骑兵一顿狂射,然后便用马刺将坐骑驱动到最高速,接着从马镫中站起,愤怒的吼叫着,挥舞着把足有1.4米长的骑兵剑,勇猛地冲向对面的闯军。一长列的黑色和栗色巨马低着头向前猛冲,马胄上装饰的红色羽毛飘扬着,四蹄下的泥土和草皮四处翻飞,号手吹着冲锋号,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还有马尻在炮声和鼓乐声中暴烈地翻腾着,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而显露在上层的便是在太阳下如龙鳞般耀眼的钢甲,所有这一切真是壮观。
闯军的骑兵现在虽然已经加速到了最快,只待与装甲骑兵们接战了,但是他们的骑枪却还没有放平,这时却正好遭到了对面一阵密集的手枪射击,紧接着这些全身铁甲骑着大马的髡贼们便挥舞着长剑,像是一群疯子般鬼叫狼嚎着冲了上来,顿时阵脚大乱,遭到了






像是一群疯子般鬼叫狼嚎着冲了上来,顿时阵脚大乱,遭到了装甲骑兵们冲锋的第一排闯军骑兵瞬间像是被灼热的餐刀切开的黄油般崩裂了,没有放平的长矛在突然的袭击中一下子失去了作用,而腰刀要么来不及拔出要么无法和装甲骑兵的长剑对抗,而更致命的是马匹——装甲骑兵们近距离的加速冲锋配合上他们胯下披着防弹装甲,身高体重而勇敢迅捷的阿克哈·塔克马和马瓦里马堪称威力十足,闯军中只有少数一些从官马场抢来的较为高大的战马能勉强抵挡,其他战马要么被惊吓的四散后退要么被推开要么干脆被撞倒在地,在这同时,勇猛的装甲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骑兵细身长剑,将剑尖狠狠的刺向敌人的脸面喉咙和下腹,在前锋的骑兵们击破了闯军的阵列后,后续跟进的装甲骑兵们也有许多人抽出手枪,对着闯军凶狠的扫射,然后拔剑冲锋,一时间闯军的骑兵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慌乱之中。
排在骑兵后面的闯军步兵虽然还没有投入战斗,但是还是感到了本能的恐惧,他们看不见装甲骑兵,装甲骑兵也看不见他们。他们只听见这边的髡子们浪潮似的涌来了。他们听见那七百匹壮马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见马蹄奔走时发出的那种交替而整齐的踏地声、铁甲的磨擦声、刀剑的撞击声和一片粗野强烈的喘息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阵骇人的枪支射击和惨烈厮杀声过后,忽然一长列举起钢刀,穿着铁甲的胳膊从自己骑兵的队列中间出现了,只见头盔、马铠,钢甲和利剑,像是钢铁的洪水般向自己奔袭而来,七百颗戴着全罩头盔,只露出一双双各色凶恶眼睛的人头齐声喊道:“元老院万岁!”地呐喊着,冲杀着,肆无忌惮的践踏,砍杀着自己的骑兵袍泽们,这可真是一出有如天崩地裂的局面。
罗岚挥舞着自己的长剑,带着紧跟在身边自己的副官和号手们左冲右杀,砍倒了十几个闯军骑兵。既没有激情也没有畏惧,就像是平日在训练场上,或者像是和装甲骑兵团的法兰西连连长墨林比剑时那样,精准而冷静地砍杀着面前一切不穿戴铠甲的人。兵器的撞击声、人的喊叫声,马的嘶鸣和呜咽声在他们身边响成一片。
这一波的冲击无疑是威力巨大的,只是一击就击溃了闯军的数列上千名骑兵,但是很快罗岚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只见在自己的左方出现了至少上千人的闯军长矛兵,他们都举着儿童手臂般粗细的长矛,矛杆上还有各色小旗,精钢的矛尖在下午灼热太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的光辉几乎压过了装甲骑兵们身上和胯下坐骑铠甲的光芒,而另一边的树林里也出现了大群的鸟铳手,佛朗机炮的霰弹也在身边不断飞过。现在罗岚开始意识到了危险,便赶紧示意身边的号手吹撤退号。
这时候的装甲骑兵们虽然还勉强维持着攻击队形,但是许多人已经陷入了混战,不管人力还是马力都已经不支了,在听见撤退号后便如获大赦般地踢打着自己已经疲惫的战马,一个连一个连地交替掩护着,往出发地撤退去。
罗岚自然也是和装甲骑兵团团部的军官们留下来,掩护着其他骑兵们撤走,他们尽管都披着从头顶到膝盖的全副铠甲,但是所有人都受了伤,号手特拉维尔的头盔被打掉了,左臂铠甲被长枪刺穿,血流不止,副官索雷特的喉咙差点被一切二,正在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挥舞长剑抵挡依然在向他们发起攻击的闯军骑兵,就连罗岚自己的小腿也中了长矛,头盔上的羽饰也被打掉,至于他们的坐骑也都毫不例外地挂了彩。
眼见第一波攻击的装甲骑兵们撤了下来,胡奇也毫不敢怠慢,连忙戴好头盔,端着骑枪,率领着作为预备队的波兰连和荷兰连装甲骑兵们端着长矛冲向了已经开始重组攻击队形的闯军骑兵。
弟兄们,跟我来,掩护前面冲锋的兄弟!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胡奇转过身对着骑兵们吼道。
这些善战的波兰骑士顿时在尚处于混乱中的闯军骑兵中制造了又一次不亚于之前罗岚所带来的浩劫,尚处在晕头转向中还未恢复过来的闯军骑兵瞬间再一次被碾得粉碎,只能一小队一小队地逃走,来逃脱波兰装甲骑兵们可怕的冲锋,所幸他们只是为了掩护战友撤退,否则闯军骑兵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最后罗岚和团部的军官们几乎都是全身颤抖着撤下来的,等他看见胡奇的黑盔甲以后便颤抖地向着胡奇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几乎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把几个军官都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去把他扶下马来,摘掉头盔。
其实罗岚受的伤离挂了还很远,但是刚才的战斗实在太激烈了,而他的体力显然也不如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又加上之前被骑枪撞了一次,于是才有了现在的状况。在军医给他处理好腿伤后,他示意副官博奈克斯去清点伤亡情况,然后召集军官来开会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
这一次的骑兵冲锋自然可以算得上是大获全胜的,装甲骑兵们在两名并非真正“骑士”的指挥下,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战斗力,他们至少击溃了超过三千人的闯军骑兵,杀死杀伤了一千多人马,而自身人和马的损失加起来,可能还不过两位数而已。但是就战斗目标而言,他们的此次攻击可以说是惨败——只要虞霭还没有被救出,一切都免谈。而更要命的是,经过一番鏖战后,装甲骑兵们不论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而闯军还有数目不明的大量兵力,如果闯军再发起一次进攻,装甲骑兵团恐怕跑都跑不掉。
“将军,怎么办?”法兰西军连连长墨林问罗岚。
罗岚现在还在疼的直打哆嗦,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主意。倒是胡奇想了想道:“这样吧,大家把各连状况还好的马和弟兄集合起来,拿上骑枪列成横队站在山坡上,摆出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我们是疲惫不堪了,对面也是损失惨重,估计他们现在还心惊胆战,我就不信他们敢上来。”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罗岚,罗岚也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可行,然后又叮嘱道:“大家把马都歇了吧,快点让军马恢复体力,其他人准备好长矛,如果这帮王八蛋真要上来的话,就让他们尝尝我们长矛的厉害。大家都明白了吗?”
“是!”几名军官一齐立正敬了个礼,然后各自去组织士兵了。这时候博奈克斯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然后递给罗岚一份部队伤亡情况的统计报告。
这一战投入战斗的1053名装甲骑兵中,总共有25人阵亡或者可能被俘,40匹战马被杀或可能被捕获,另外还有80名骑兵和102匹战马受了伤,其中有一半还伤的不轻,不是一两天就能痊愈归队的,整个装甲骑兵团一下损失了10%的战斗力。
接到这份报告后,罗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却是把胡奇心疼得直哆嗦——外籍装甲骑兵团是他和罗岚等一干洋奴耗尽精力组建的,堪称哈啤社最大资本的精锐之师和“洋奴之星”,胡奇更是视这支部队如生命一般,平日里宁可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也要跟部队呆在一起,罗岚也是如此,甚至说出了“宁可哈啤社死光,也不让骑兵团折损一半”这种话。在之前的战斗中,虽然装甲骑兵团一直作为先锋部队,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怎么认真交战过——多数敌人在骑兵团摆开攻击队形端着骑枪狂吼乱叫着杀过来后就溃散了,剩下的顶多只是抓俘虏而已。但是现在,骑兵团竟然伤亡了一百多人,虽然现在后续辎重部队还带着400多匹备用战马和数量相当的备用装备,但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却是非常缺乏,尽管已经委托耶稣会和荷兰人去招募富有经验的雇佣军骑兵,但是远道而来的欧洲雇佣兵数量依然少的可怜,经常几个月都不见有人来。而本籍军人的话······虽然在济州岛已经设立了装甲骑兵和龙骑兵教导队,但是172厘米身高的硬性选拔标准却将绝大多数的归化民拦截下来,而能通过考核的更是寥寥无几——尽管这个标准已经被削而又削了。





虞霭的商丘惨败第二天,元老院江北战区总部。
“空前的耻辱啊!耻辱!成建制损失部队不说,一名元老居然下落不明,元老啊!”
整个会场死寂一片,围绕着方桌端坐的伏波军上校少将们一个个或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或满脸愤怒如喷发之火山,或严肃似冬日寒冰,全部在等待席亚洲上将发泄完怒火。
“呼。”席亚洲长叹一口气,灌下面前的满杯凉开水:“游中将,你负责对顺军作战的具体行动,说一下你的想法。”
“报告,夺回小虞,干死姓李的,完毕。”愤怒地游老虎咬牙切齿把话挤了出来。
“没有具体一点的吗?”席亚洲又问游老虎,游老虎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其他几位将领,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之好大着嗓门回答:“前线还在制定计划。”
“具体作战计划我知道前线指挥还在讨论!我就是要问余志前,还问问罗岚胡奇他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制订出计划来?发起进攻?”席亚洲的怒火似乎又被点燃的更高了,声音再次提高了一个八度。
“据前线电报,装甲骑兵部队和顺军发生激烈交火之后损失比较大,需要修整,后面的步兵也比较疲惫。。。。。。所以。。。。。。”游老虎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
“所以。。。。。。”席亚洲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在坐的一名没有军衔的元老把手高高举起。
“报告将军,不好意思,我有话要说。”
“说吧,江北战区临时军事法庭的法官阁下。”席亚洲看着正捏着本次会议室人手一份的关于商丘之战的临时报告当望远镜的朱胜松,刚才这家伙的表现已经让席亚洲很不满了,只是朱胜松并非陆军部出身,席亚洲才一时不好发作。
“这份报告大家都看过了,所以具体内容我就不多说了。”朱胜松带着略戏谑的眼神看着在座的伏波军将军,慢条斯理地絮叨起来。
“法官阁下,有话快说吧,如果要从法律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就先放放,其他的事情更重要。”骑兵部队总司令尼克少将对于损失超过五百匹战马和同样数量的优秀骑兵的事实非常痛心,现在看着这个法学俱乐部的家伙上窜下跳,显得尤为不耐烦。
“我不会从法律角度看这个问题的,少将阁下。”朱胜松微笑着把报告摊开放在桌面上:“从报告里可以体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什么事实?”席亚洲愈发不耐烦了。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朱胜松的嘴咧的更开了。
不待他人提问,朱胜松继续说:“商丘之战发生后,我凌晨和老胡老罗他们通了电报,知道了一些战场细节,疑点有几个;第一,根据战前会议报告,我们可敬可亲可爱的虞团长反对了之前步骑分进合击,其中重装骑兵和龙骑兵配合作战的决议,擅自带队进行包抄,这才给了李闯可乘之机,战前会议后的第三天就爆发了商丘之战,李自成是怎么知道的?。第二,虞团长心高气傲,我不懂兵法,只是古战的爱好者,相信在座各位比我知道虞团长的真实水平,到底是因为伏波军之花天下无敌,还是伏波军的大炮火铳近代军队的配合天下无敌,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虞霭的第七龙骑兵团相对于其他作战单位,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弱,虞团长的存在,不恭敬的说,可能某方面的象征大于实际。。。。。。”
朱胜松喝了口茶,丝毫不管几个年轻陆军上校投来的杀人目光:“那么谁允许虞团长这一次又,注意是又孤军去堵截李自成?第三,为什么选择的商丘黄河渡口,根据罗岚发来的报告,居然出现了步兵长矛部队和火器,还集中了几千三堵墙骑兵?李闯是如何进行伏击的?李闯是怎么知道我军的行军线路的?”
看着大家的眉头都紧锁起来,朱胜松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这是罗岚中校刚刚发过来的审讯报告,我刚才看完的,是一名被俘的闯军骑兵军官供述的,里面提到了一本牛金星刚得到的书《林登万将军兵法》。”
说到这里朱胜松停下了,他静静地观察着在座的表情,除了几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军官一脸震惊之外,其他人都是满脸的疑惑。
“林登万,谁啊?”
“历史上没有这个名将吧,会不会是翻译错误。”
无奈的朱胜松大喝一声,几乎压过了刚才的席亚洲:“在座不全是元老,所以林登万是谁我就不详细解释了。如果我说,那本书里还提到一个人的名字,叫做李德胜将军,还讲了一句话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觉得这个人。。。。。。”
“轰”的一声,会场哗然了,除了土著出身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元老军官会震惊成这个样子,其他人都是惊愕到了极点。
“情况罗中校反复核实了几遍,还问了几个被俘的闯军军官。”朱胜松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眼神里却充满了一样的惊骇:“情况属实,而且最最关键的,那本书听说是用非常流畅的俗体字写的,也就是我们大宋所说的简体字,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某个倭寇干的。同志们,这次,我们之中恐怕真的出了一个叛徒了。”




奥尔朗元帅  续写:

另一边,闯军大营,某间树林中荒废的院落里,身上的军服已经被撕扯成一块一块,军靴都被扒走,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的虞霭被两名闯军士兵拖了进来,绑在了一根粗木桩上,旁边五六个或健壮或精瘦的黑汉子正拿着各色明显不是什么有利于社会安定团结的器具嘿嘿冷笑着,扫视着被五花大绑的虞霭。
“哗!”一桶冷水泼在虞霭的脸上,姑娘的身体被水激得摇动了几下,头依然垂着不动。“哗!”又是一桶凉水,虞霭终于是慢慢苏醒过来。一个脸色蜡黄,留着两撇八字须,一看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流氓的闯军小头目走过来,一把扯下了虞霭已经破破烂烂的衬衫,抬起她的脸,“这位小姐,你是要招供你们的军情啊?还是玩点花样?”
虞霭刚刚苏醒过来,眼前一片模糊,渐渐清晰,现出小头目丑恶的狞笑。又感觉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了一间 灯光昏暗的房子里,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过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俘虏了,而自己的部队,不用说自然也是凶多吉少了,这让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凉。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把眼一瞪,嘶声叫道:
“让我投降,别做梦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输了这一阵么?你以为我们伏波军会怕你们?你们等着吧,你们早晚都会被元老院的大军全部踏平的!”
“大小姐,我劝你还是别逞口舌之利,趁早招了你们的军情吧!别逼我剥光你的衣服动刑,小姐还是黄花闺女吧?这位兄弟可是在行院里整治过里面的‘姑娘’的,他那个手落到你这嫩身子上怎么得了?”一旁坐着的刘宗敏笑着走了上来,说着他又捏捏虞霭秀挺的(哔~)。这让姑娘顿时脸涨成了猪肝色,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小心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个又黑又粗鲁的放在她其他时候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男人随意摆弄。不由得狠狠向着刘宗敏吐了一口口水,刘宗敏倒是闪开了,旁边的亲兵有心讨刘宗敏开心,便上前去又狠狠打了虞霭一记耳光。
“哎呦,贞洁烈女啊?不错,俺老刘喜欢。” 刘宗敏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几个亲兵转身离开了,“我找闯王汇报军情去了,你们好好招待这位大小姐。”
小头目从地上拾起虞霭破碎的衬衫,“说了马上给你穿上衣服,再不招可就是你的裤子了。怎么样?”小头目在虞霭面前晃动着破碎的,沾满鲜血的衬衫。
“呸!畜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老娘要是叫一下就是你养的!”虞霭虽然已经被打的鼻腔淌血脸孔青肿牙齿脱落,但依然尖声嘶叫着。
“那好吧,大小姐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小头目摇头晃脑地到,紧接着他就用刀划开了虞霭的裤子,三下两下就把虞霭的下半身仅仅剥剩一条大裤衩遮羞。当敌人的手伸向她的胯部时,虞霭瞪大双眼,牙关紧咬,伤痕累累的白皙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嚓”地一声,虞霭的内裤被撕碎了。
“啊!”虽然早有准备,虞霭仍然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女人最隐秘的(哔~)裸露在敌人面前。虞霭尽力并拢双腿,可是由于脚被绑着,双腿还是大大地分开着。
小头目伸手摸着虞霭的(哔~),姑娘不禁尖叫着挣扎道:“滚开!别碰我!你们这群王八蛋!”一直忍住的泪水唰地留下。
“怎么?大小姐,现在说还不晚。”小头目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这髡子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了,而自己的手法还是见效的。
“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你们等着吧!你们将来全都不得好死······啊!”虞霭正在叫骂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发出一声痛楚的惨叫。
小头目竟然残忍地从虞霭的(哔~)拔去一撮(哔~),下流地在鼻前嗅了嗅,拿到虞霭面前。
“大小姐,这个有点疼吧?还是很舒坦呢?我劝你还是招供了大王和军师的问题吧,如果再不说,我可是有几十种东西和法子专门对付你那里呢。”
这时候虞霭已经没有力气再回话了,小头目吩咐左右说:“把这位小姐请到隔壁去!”。
四个健壮的闯军士兵一同扑上来,解下了虞霭,经过长时间折磨,虞霭已经虚弱得无法站立,打手们就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另外一间灯火更亮的房间。在那里张大号的木桌。整个房间里面也是灯火通明。虞霭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但是当她看到这张木桌时,马上就明白了被捆在这个东西上的后果——她的一切都将被肆意地(哔~)。虞霭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拼命挣扎着。但是她身体再好也架不住之前酷刑的折磨,怎么可能敌得过四个壮汉?几个闯军分别抓住她的四肢,猛地一甩,虞霭就被重重地扔在了木桌上。
不等她从疼痛中苏醒,闯军已经迅速地用粗麻绳将她的手腕、肘部、膝盖、脚腕绑在了桌子上。这样,虞霭就被固定成一个双臂平伸,双腿弯曲大张开的(哔~)姿势。
“哗——”一桶凉水泼在了虞霭身上。姑娘的身体激灵了一下,神志也清醒了很多。想到自己被固定成这种(哔~)的姿势,她真想立刻就大哭一场。但是她明白,这样只会增加敌人(哔~)她的乐趣,也会让敌人更知道她的弱点。所以紧咬嘴唇不使自己哭出来,把脸转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奥尔朗元帅  续写:
小头目凑上来,伸手去分开虞霭的(哔~),他注意到当他的手接触到姑娘的(哔~)时,姑娘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哼,只要是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不信她能过得了这关!”他暗自冷笑道,在确认了虞霭是处子之身后他哈哈大笑道:“哈哈,既然这位澳洲大小姐还是黄花闺女,今天我们就先别动她的身子了,先来点轻的,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吧。”小头目对周围的闯军道。
其实这话是说给虞霭听的,小头目当然不可能对虞霭手下留情,他这样做,恰恰是因为他当年是皂班“做公的”,对女人那方面都有很深的了解。
他很清楚处女失身之所以痛苦,并非是身子有多难受,而主要是心里受不了罢了,女人的(哔~)比(哔~)实际上要“有感觉”的多,对这些部位动手,实际上给女性带来的痛苦要比折磨(哔~)剧烈得多。但是像虞霭这样的未婚少女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点,她们一般都认为失身是最痛苦的事,对失身抱有极大的恐惧感。
而现在,小头目就是要利用姑娘的这种恐惧感,先用酷刑折磨她的最(哔~)的部位,却给她一种“最坏的情况还没到来”的感觉,用这种对未来的恐惧迫使她屈服。
这么想着,他凑到了虞霭的耳朵边冷笑起来:“大小姐,还不肯招么。”
虞霭这时候也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道:“鈤你先人。”
“哼。”小头目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来,招呼手下拿来了钉子,钳子和锤头,然后他用钳子夹起了虞霭的一片(哔~)道:
“说不说!不说就把你这里钉个眼!”。
虞霭一下子明白了接下来她要承受的痛苦,那将是一种非人的煎熬,难以言状的痛楚。但是她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恐惧。想到这里,她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钉!”随着小头目一声令下,几个打手用钳子夹紧她的(哔~),将钉子慢慢钉进去。尖利的钳头一分一分地钉入姑娘的肉体,几滴鲜血流了下来。姑娘的双腿猛地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时间似乎停滞了,虞霭痛得双手双脚在皮铐中使劲挣着,指甲扣进了捆绑她手臂的麻绳。终于,打手猛地用了一下力,只听到小小的一声“吱”,虞霭的身体一阵抽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钉子已经穿透了她的(哔~),一条(哔~)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说不说,不说就在那边也来一下!”小头目威胁着,打手已经把钳子夹在了虞霭的另一条(哔~)上。
“你们这些畜生!”虞霭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小头目一挥手,打手又开始钉钉子了,剧痛又向虞霭袭来,可怜的姑娘疼得眼前发黑,汗水再一次湿透了全身。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使自己叫出声来,直到钉子再次穿透了她的(哔~),她也只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澳洲女人真是骨头硬啊。”小头目心里暗暗惊叹,他知道,这次他遇到了一个难以对付的对手。
为了羞辱虞霭,他故意大声道:“你们去找一把锁,一会儿给这位澳洲小姐带上,这样就不怕有人对大小姐非礼了。”
“禽兽······”虞霭挣扎了一下,但她依然闭着眼睛,默默地忍受着肉体的巨大痛苦。
小头目走上前,用两个手指分开了姑娘的(哔~),接着他取过一根钢针,顶在了虞霭的阴(哔~)上,威胁说:“再不招,就扎你这里。”
“不要啊……”巨大的恐惧使姑娘本能地喊出了声,虞霭再坚强,毕竟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那里异常敏感。
“不想扎针就快交代你们的军情!”小头目似乎看到了希望。但是他想错了,虞霭只是一时本能地恐惧,实际上,并没有屈服。
小头目见虞霭没有了反应,以为虞霭在耍弄她,不由得恼羞成怒,就狠狠地把针扎了进去。
“啊——”剧痛终于冲破了姑娘忍受的极限,她大声惨叫了起来。
在看到针扎过来时,她的腰部拼死往上抬,她想躲过那可怕的钢针,哪怕是钢针扎在她身体的其它任何一个部位都好。但是,小头目的钢针还是不偏不倚,牢牢地扎在了姑娘的(哔~)上,小头目慢慢地捻着钢针,看着姑娘被痛得死去活来。
一阵前所未有的抽搐后,虞霭终于又昏死了过去。
凌晨的刑讯室里,传来一阵阵凄楚的惨叫声,那是虞霭在遭受小头目其他诸般酷刑的煎熬。小头目五次将钢针插入姑娘的要害,虞霭三次昏死过去,都被无情地泼醒。尽管如此,虞霭依然竭力控制着自己,尽量压低惨叫的声音。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小姐也够累的了,先给她喝点水,别渴坏了。”小头目嘿嘿笑着说。
打手们应声提来了一桶水和一个大漏斗。虞霭以前在临高跟人嚼舌头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刑讯时有一种灌冷水的酷刑是用水把犯人的肚子灌得暴涨起来,再踩犯人的肚子。对付一个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姑娘,四个打手的力量绰绰有余。他们很快就撬开了虞霭的嘴,把漏斗插了进去。
然后一个打手提起水桶往下浇去。奇怪的是,虞霭并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喝着水,只是水流太急的时候,才从嘴边溢出一些水。虞霭现在已经很清楚,敌人要用一种酷刑折磨自己,那么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逃不过去的,挣扎只会增加敌人的乐趣和自己的痛苦,所以,她大口地喝着水,只希望这个噩梦能尽快结束。
一桶水灌完了,虽然洒了不少,但还是有三分之二灌进了虞霭的身体。打手们抽出了漏斗,可怜的姑娘在刑架上喘息着,等待着酷刑的到来。
这时候刘宗敏又来了,他吩咐小头目和一干打手们把虞霭解下木桌,说道:“把她带回牢房,别忘了把她的手反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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