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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接手调查案,禁闭三人组
要问楚一夫为什么要参加穿越,主要原因大概是厌烦了每天都见新奇葩的操蛋生活。作为一个法学生,还是法学硕士,如果不是五院四系出身,那你在法律这条道路上是走不远的。很不幸,楚一夫没有这一层金身,因此,毕业后只能进入一个小律所,每天跟形形色色的奇葩当事人打各种交道。用他自己的话形容,那就是“我就是对着狗说话,狗都能听明白!他们连狗都不如!”
在穿越之后,楚一夫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以马甲为首的法学俱乐部,可是呢,那帮子家伙不仅继承了原有位面的知识,更继承了五院四系出身的傲慢。自然而然,楚一夫也就慢慢的被边缘化了,不过他也乐得清闲,对活跃分子们敬而远之,安心在俱乐部里混日子。
然而命运总是这样,当你想做啥的时候,往往不让你做。就在楚一夫快忘了自己是法学俱乐部成员的时候,法学俱乐部中最活跃的安熙却找上门来。
“楚一夫,听说你穿越前是律师?”
“不!是讼棍,请尊重我的职业。”楚一夫拿着一本原时空的《婚姻法》看着。
“呵呵,一夫啊,你这逗乐子的本事可是俱乐部的一绝。”安熙尴尬的笑道。
“怎么,法学俱乐部又要开研讨会?又要去为哪三阶层、四要件打一架?还是说督工家的猫偷了席胖子的鸡,我们要为它的行为合法性作出论证?”楚一夫早就对法学俱乐部不满,在他看来,法学俱乐部就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高举“法律人”的大旗,圈出个一亩三分地用来自娱自乐。要不是旧时空里迫于无奈读了个法学专业,毕业后又发现就律师这个职业能勉强吃饭,他早就想去完成自己摸金校尉的梦想了。
“可别乱说!那鸡不是席亚洲元老养的。呸呸,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安熙立刻机谨的环顾了下周围情况。
“那你来找我是干嘛?我就一酱油劳动力。”楚一夫把书一合,白了安熙一眼。
“这不是有事要发挥楚元老您的才干嘛。昨天东门市发生了一起争端,因为涉案双方既有元老又有当地土著,因此有点棘手,需要你出马为那几位涉案元老做代理。”安熙凑到楚一夫耳朵边说道。
“哟,这都什么事啊,都涉及到几位元老了,执委会直接出面摆平不就好了,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吗?法学俱乐部又要刷存在感了?”楚一夫直接摆摆手要赶人。
“别别!”安熙立马上前抓住楚一夫的手,“具体事情是什么样的你接手后自然会知道。这次其实是上面有人想推这件事,说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在临高扎稳了脚跟,和治下民众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但有部分元老却不思大局,放纵自身行为,破坏当前大好局面。所以就趁此抓个典型,以儆效尤。”
“啧啧,这口吻。不过不对啊,法学俱乐部不是有其他人吗?这种出风头的事需要我来?”楚一夫狐疑的望向安熙。
安熙沉默了一会,咬了咬牙,“一夫,我这次犯错误跟你透个底——上面意见并不统一啊,有人觉得还是应当以元老院内部团结为重,大事化小。不过你可别乱传啊!”
“所以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法学俱乐部没其他人想接就想到我咯?还真谢谢你们。”楚一夫指着安熙哈哈大笑。
“也不全是如此。你看,一夫,你这话说的,现在俱乐部里大伙都有差事,就您老人家现在还算清闲,大家都脱不开身啊。所以楚一夫元老,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了。”安熙赔着笑脸连连拜托。
楚一夫实在是被他弄的不得烦了,只能答应下来,不过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俱乐部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安熙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别告诉别人!督工家的猫确实偷了鸡!”
最终,楚一夫顶着个“矿业勘探队法律顾问”的头衔接手了这个差遣。安熙走前还特意叮嘱了几点,“一、不要用“辩护律师”这个敏感称谓,毕竟也不是真的什么审判诉讼,也不存在什么被告、犯罪嫌疑人的,大家都是同志;二、届时上面会派一个联合秘密调查组下来,一定要好好配合调查组工作;三、调查内容包括这次调查本身都是涉密的,暂时不对外公开;四、调查期间一切言行都是属于你楚一夫个人的,与法学俱乐部无关”。楚一夫搭拢着肩朝着矿业勘探队办公楼走去,边走边喃喃道“这都什么事啊!”办公楼最偏僻最靠近公厕的一间阴暗狭小的办公室里坐着唉声叹气的三个人,三人衣服残破、蓬头垢面、脸上带伤。 “余队长,我早就说吃完饭就回宿舍休息,你和易攸偏不听,你看,这回出事了吧!哎,我当时就应该拦着你们,那种地方怎么能随便去啊。”三人中看着最为年轻的那人此时正在喋喋不休,说着说着竟然开始起了哭腔。“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跑船,不跑船就不会头脑一热上了圣船,不上圣船就不会丢下我妈,不丢下我妈我就不会在外吃饭,不在外吃饭我就不会惹上事。现在可咋办啊!”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别哭了!”三人中被称为易攸的那一位被哭声弄烦了,“李宝啊李宝,你这一米八的个子是拿水填起来的?别哭了,又不是啥大事儿。不过余鱼,这次上面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这时那个叫余鱼的苦着脸发话了,“这次这事确实赖我,要有什么责任也是我来担着,毕竟我也是你们名义上的队长。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都是元老了,还怕什么?听说上面还指派了一个调查组来查这件事,对了,还特意安排一个律师过来为我们辩护,所以别担心了。” 余鱼说完,李宝安静下来了。不过易攸却未被这番话安抚,皱着眉说道“不对啊余鱼,既然我们都是元老,对方也只是土著民,怎么还需要派个律师过来?古今中外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喝花酒被抓要受审吧?我们刚回临高可就听外面流言四起,说最近上面不太平,不会我们撞枪口上,要被杀鸡儆猴了吧!” “只是喝花酒就好了,咱这不是打起来了。”李宝小声嘀咕。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易攸气的想动手打李宝,却一不小心扯着伤了,冷嘶一声,“我们仨只是元老院的边缘酱油。余鱼,你说你虽然名义上是矿业勘探二分队队长,可手下也就我和李宝两个兵,我是被你忽悠来的,李宝更是白送。” “我可不是白送的,好歹咱也是教过书育过人的灵魂工程师,这一米八的个儿干力气活也不在话下。”李宝又在旁边插起话来。 “今天不用等元老院来制裁你,我先结果了你!就你话多!”易攸已不管身上带着伤,就扑向李宝。 余鱼赶忙拉住易攸,白了眼李宝劝道“李宝,你别插嘴!易攸你也别生气了,继续说。” 易攸呼呼的顺了两口气,狠狠的盯了李宝一眼继续说道“按理说我们这些酱油元老历来不受重视,脏活累活都我们干了,也没见人来关心一句。怎么这回出了这么点事,又是调查组,又是派律师的,感觉不对劲啊!就算当年袭击大洋马,也是内部冷处理,大洋马姑且还算是元老,可我们喝花酒打架也都是和土著啊!怎么到了我们这里这么大架势?余鱼,不行你就找找督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攸说完,另外两人也突然发觉事态不对劲,开始慌了起来,李宝更是开始红起眼圈要掉眼泪。“算了,也别急,也别瞎想了。等律师来了听他怎么说。”余鱼起身走向门外张望了一番,也没见人影,“不对啊,那个律师说好下午两点到,怎么现在快四点了也没见到人影啊!” 哒哒——两声敲门声响起。 屋内矿业勘探队三人众刷的望向门口,只见一男子斜靠在墙上,一身松松塌塌(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您是上面委派的律师?”余鱼小心的问道。 “别您了,直接叫我楚一夫就行。而且我也不是律师,是什么来着?对,是你们矿业勘探队法律顾问。”楚一夫大大咧咧的说着。 “欢迎欢迎!”矿业勘探队三人众立马迎了上去,拉着楚一夫又是上坐又是斟茶。 “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深山出太阳、只盼能在人前把话讲,我们冤枉啊!”李宝见到有人来为他们做主,哭诉道。 “行了行了,李宝你别闹,还是听楚律师怎么说”易优赶紧把李宝摁回去。 “你们门房挺有意思的嗷,我就在门口问了个路,他就能跟我聊两个多小时,从南海农庄的母女哀嚎说到督工和杜女王秘史,再从席亚洲的鸡讲到草地干粮。说的我都不准备走了。”说着楚一夫环顾了一圈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一张破桌子、几把破椅子和一个挂着锁的木柜就无他物了。“不过你们仨的这办公室确实挺幽静的,一般人还真找不着。” “门口是我们勘探队总务科主任,水无名,不过我们都叫他水大爷,挺神仙的一个人。办公室是大家挑剩下,就只有这一间留给我们。”李宝倒也是不认生,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易攸偷偷掐了李宝一把,示意他别说了。可李宝却仿佛没有感觉,继续说道“楚律师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可都是大大的良民啊。余队长虽然平时有点懒而且嘴又碎,干活喜欢耍油头,但上级指派我们的勘探工作余队长却也从不马虎,都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的啊;易攸虽然力气大喜欢欺负我,可真遇上事也是他顶在我前面。我们勘探二分队就三个人,干的却是十个人的活,去的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可我们也没抱怨过啊。这次是我们不对,但我们真的认识到错了。”李宝越说越激动,竟然又开始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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