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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纯AI娱乐之作 临高启明:星火燎原(席亚洲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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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纯AI娱乐之作,不喜轻喷

临高启明:星火燎原(席亚洲时代)

第一卷:风起临高(1643-1645)

第一章:残阳如血
1643年,临高。
临高百仞城元老院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投射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也映照在元老们或疲惫、或焦虑、或愤怒的脸上。
第三次反围剿战争的胜利早已成为过去式,地图上新增的湖广、江西、福建部分区域以及天津、胶州、松江三大据点的标记,曾是元老们骄傲的勋章。然而,战争红利带来的并非万众一心,而是更深的分歧与日渐滋生的懈怠。
“南下!必须南下!” 一位执委派的元老用力敲着桌面,“南洋的香料、橡胶、锡矿,还有通往印度和欧洲的航线控制权,这才是我们未来的根基!把宝贵的资源和兵力耗在北方那个烂泥潭里,与腐朽的明廷、野蛮的鞑子还有那些流寇纠缠,是最大的战略失误!”
“目光短浅!” 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议事厅内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发言者身上——席亚洲。他坐在角落,身形依旧魁梧,但脸上的线条比十年前在伏波军中时更加硬朗深刻,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第三次反围剿战争中,席亚洲作为东路军(海路)实际指挥官之一,策划并亲自指挥了胶州登陆和闪击天津的经典战役,兵锋直抵北京城下,虽未破城,却极大地震撼了明廷中枢,也为他积累了巨大的军事声望。战争结束后,他并未满足于军职,而是敏锐地意识到,深厚的政治履历和在中央的影响力同样至关重要1638年战后,席亚洲主动请缨,转入地方行政岗位。他首先被任命为新设立的“松江特别管制区”行政长官。松江是他在战争中参与打下的关键据点,地位重要且敏感。在此任上,他展现了出色的行政管理能力,迅速稳定了局势,建立了有效的统治机构,并将松江打造成了支援华东和东海海域作战的战略支点以及重要的贸易口岸。1639-1641年,凭借在胶州的政绩,席亚洲被调回南方核心区,担任“广东大区区长”,分管民政与部分财政。在这个位置上,他深入了解了地方治理的复杂性和资源调配的关键,积累了处理民生、税收、吏治等问题的经验,并与地方上的归化民精英、部分开明士绅(被迫合作的)建立了联系。同时,他精心培植了自己的政治班底,提拔了一批有能力、有野心且忠于自己的归化民干部和少数理念相同的元老。1642年,席亚洲的政治积累获得回报。在萧子山成为元老院主席后进行的权力调整中,席亚洲被调入中央,成功跻身执委,他得以进入决策核心圈,参与政策制定,接触核心机密,并在元老院内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利用这个平台,系统地阐述和推广他的“北上优先论”和对当前政权弊病的批判。
“明朝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李自成、张献忠在北方搅得天翻地覆,建州女真在关外虎视眈眈!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席亚洲站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占据的湖广、江西膏腴之地,天津、胶州、松江三大据点,如同三把尖刀抵在明廷的心脏和咽喉!此时不全力北上,彻底摧毁这个腐朽的躯壳,统一中国,建立我们稳固的大后方和工业基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鞑子入关,或者流寇坐大,让这片土地陷入更深的苦难,让我们未来的统一成本成倍增加吗?南洋固然重要,但那是锦上添花!北方,才是决定我们能否真正扎根这片土地,成为‘中国’主人的主战场!头等大事,莫过于此!”他话锋微转,带着一种务实的冷酷,“当然,南下殖民,拓展生存空间,获取资源,亦是国家长远所需。待北方底定,挟神州之力南下,南洋诸岛,反掌可取! 现在分兵南下,是舍本逐末!”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在不少倾向于南下的元老心上。支持者眼中燃起火焰,反对者则面露不豫。萧子山,这位名义上的最高领袖,试图打圆场:“亚洲同志说得有道理,北上统一是长远目标。但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刚刚经历大战,需要休养生息,消化新占区,南洋的机遇也不能错过……”
“休养生息?消化?” 席亚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毫不客气地打断,“萧总,看看我们所谓的‘消化’是什么?元老们忙着在临高、广州、三亚圈地盖别墅,玩生活秘书养成游戏!归化民干部被旧式胥吏的习气严重侵蚀,效率低下,贪腐滋生!我们在湖广、江西的统治,除了收税和镇压零星反抗,可曾真正建立起高效、廉洁、符合我们理念的基层政权?至于南方殖民据点,更像是一群投机商人和冒险家的乐园,而不是澳宋力量的有效延伸!这样下去,我们和那些被我们鄙视的旧官僚、旧士绅有什么区别?我们穿越的意义何在?!”
他环视全场,目光在那些因生活奢靡而体态发福的元老脸上停留片刻,语气更加严厉:“我们沉浸在‘大宋澳洲行在’的旧梦里,用‘澳宋’的幌子欺骗土著,也麻痹自己!我们甚至允许元老院里的某些人,幻想与明朝的士大夫‘共天下’!看看明朝的‘与士大夫共天下’是什么结果?是党争误国!是民不聊生!是江山易主!这种腐朽透顶的思维,绝不能让它污染我们的政权!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我们,五百多个来自原时空的穿越者,才是这个政权的唯一核心、唯一基石!任何模糊这一点,试图向土著士绅妥协、分享权力的行为,都是对穿越事业的背叛!”
这番激烈的言辞,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议事厅瞬间炸开了锅。支持者鼓掌叫好,反对者拍案而起,指责席亚洲“危言耸听”、“破坏团结”、“有独裁野心”。萧子山脸色铁青,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席亚洲的北进派,不仅在军事上有实力(许多伏波军的中高层军官是他的旧部或支持者),在元老院中也拥有了相当数量的拥趸,更可怕的是,他精准地戳中了当前政权运行中的脓疮——元老阶层的腐化堕落、治理效率的低下、以及身份认同的模糊。
争吵持续到深夜,不欢而散。席亚洲走出议事厅,来到百仞城之外的东门市,冰冷的夜风让他精神一振。他的秘书,一位神情精干、眼神锐利的年轻归化民干部(此时身份仍是归化民精英)快步迎上,低声汇报:“首长,都安排好了。广州、三亚、高雄、济州、临高……所有关键据点的同志都已收到指令,进入预定位置。伏波军第三混成旅、第五步兵旅、第一近卫营的指挥官确认效忠。国民军广州卫戍区、临高警备区、三亚守备团在我们的人控制下。临高特侦队三个行动组随时待命。”
尽管身在行政岗位,席亚洲从未放松对军队的掌控和影响力。他在伏波军和国民军中拥有众多坚定的支持者(政治盟友),这些人大多是他的旧部和与他政治观念相近的军中元老(张柏林、叶深河、李运兴、魏爱文等人)。他定期以“视察”、“慰问”或“军事问题咨询”的名义前往各主要军营,与中高级军官保持密切联系。他慷慨的利用自己在中央的资源为“老部队”争取更好的装备和待遇。他在元老院内部关于军事问题的发言,也因其过往辉煌战绩而极具分量。军中“席系”力量,成为他最重要的政治资本和后盾
席亚洲点点头,眼神中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种冰冷的决绝:“告诉同志们,‘启明星’行动,按原计划,明晚零时启动。目标:清除阻碍国家前进的腐朽力量,夺取最高权力。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真正的统一!”
“是!”秘书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席亚洲抬头望向百仞城最高处那闪烁的灯光,那里是现任元老院主席萧子山的官邸。他喃喃自语:“旧时代的残渣,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新时代的权力将有我来掌握。”

第二章:百仞之冬/启明星之夜
1643年深秋的临高之夜,表面平静,暗流汹涌。
零时的钟声(由大图书馆保存的精密钟表校准)在百仞城钟楼敲响,如同一个信号,打破了夜的沉寂。
“行动!”低沉而清晰的命令通过有线电话和加密无线电波瞬间传遍预定目标。
李运兴带领临高特侦队最精锐的“利剑”小组如幽灵般突袭了元老宿舍区几个重点目标。房门被无声爆破,闪光震撼弹在室内炸开,全副武装、佩戴夜视仪的特战队员突入。目标元老大多在女仆的温香软玉中酣睡,或者在私人放映室欣赏着旧时空带来的影片,毫无防备。冰冷的枪口抵住额头,特战队员的声音毫无感情:“奉元老院特别行动委员会命令,您涉嫌严重危害穿越集团安全与利益,现予以拘捕。放弃抵抗,否则格杀勿论。”反抗是徒劳的,几名试图掏枪或呼救的元老被电击枪瞬间制服,甚至有一名激烈反抗者被当场擒拿。他们的生活秘书吓得花容失色,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在李运兴控制元老院大楼时,张柏林亲自领着特侦队“利剑”小组的一个分队,目标明确地直奔元老院主席萧子山的办公室兼住所。警卫被迅速制服,萧子山本人正在批阅文件,面对破门而入、枪口直指的特战队员,他惊愕地站起身:“你们...你们这是造反!席亚洲想干什么?!”
“奉元老院特别行动委员会命令,”带队军官声音冰冷,“萧主席,请您配合,移驾安全地点。席亚洲首长需要与您商谈国是。” 话虽客气,但不容置疑的态度和周围士兵冰冷的眼神,表明这绝非商量。萧子山脸色铁青,他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在士兵的“护送”下离开了办公室。他明白,自己这个1642年第五次全体大会才上任的元老院主席,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此刻已成了席亚洲的阶下囚。
与此同时,伏波军第一近卫营的装甲车和步兵封锁了百仞城所有出入口。忠于席亚洲的第五步兵旅控制了元老院大楼、执委会办公室、大图书馆、通讯中心、广播电台以及电力、供水等要害设施。国民军临高警备区的部队迅速接管了城内所有交通要道和制高点,并包围了少数几个可能忠于旧执委的国民军单位驻地,在短暂对峙和广播喊话后,对方明智地选择了放下武器。
在广州,由叶深河控制的伏波军第三混成旅和广州卫戍区部队,以“演习”和“清查内奸”为名,迅速解除了可能忠于文、王派系的武装,控制了广东大区区长府邸、海关、造船厂和珠江航道。三亚、高雄、济州等关键据点,类似的场景几乎同步上演。席亚洲的北进派骨干们,早已渗透进这些地方的管理层和驻军,行动迅捷而高效。
整个行动过程,席亚洲本人并未直接出现在第一线。他坐镇在百仞城内一处由张柏林派兵严密保护的秘密指挥点,通过有线电话和信使,接收各方汇报,发出关键指令,掌控全局。他的冷静和运筹帷幄,确保了政变的成功。
各地的广播电台在第一时间被接管,魏爱文开始反复播放由席亚洲亲自录制的《告全体元老、归化民及新领土同胞书》。
“……元老院的同志们,归化民干部们,伏波军、国民军的将士们,以及所有生活在元老院国家旗帜下的同胞们!我是席亚洲!今夜,并非叛乱,而是一次迫不得已的自我净化!我们痛心地看到,在胜利的凯歌中,元老院的初心正在被遗忘!元老院的核心层,沉迷享乐,腐化堕落,治理无能,甚至有人妄图与腐朽的明朝士绅妥协,出卖我们穿越者的根本利益!他们忘记了我们为何而来,忘记了我们肩负的使命——不仅仅是苟安一隅,不仅仅是殖民南洋,而是要彻底改造这片土地,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秩序!”
席亚洲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和广播,响彻在每一个被控制的据点上空,带着一种悲壮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们用‘澳宋’的虚假外衣迷惑世人,也麻醉自己!他们容忍了效率的低下和思想的混乱!这严重阻碍了我们北上统一、再造中华的伟大事业!继续下去,我们不仅无法完成使命,甚至会重蹈历史上那些短命王朝的覆辙,被旧时代的污泥浊水所吞噬!”
因此,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穿越事业的存续,我席亚洲及众多志同道合的同志,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我们已暂时接管最高权力!萧子山主席等领导人已被保护起来,他们将参与后续的重建工作!新的领导核心,将坚定不移地推进北上统一战略,彻底消灭明朝、流寇和鞑虏!我们将立即着手进行深刻的体制改革,重塑澳宋的肌体与灵魂!我们将建立一个更高效、更纯粹、更能代表全体穿越者根本利益的政权!一切权力属于元老院——一个经过净化和重生的元老院!”
广播还在继续...而在百仞城的核心区域,战斗(或者说接管)已经基本结束。文德嗣、王洛宾、吴南海、萧子山这四位先后担任过元老院最高职务的领导人,以及部分核心执委,均被控制。 他们看着站在大厅中央,被全副武装的士兵簇拥着,神情冷峻如铁的席亚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绝望。
“席亚洲!你...你这是叛变!元老院不会放过你的!”王洛宾嘶吼道。
席亚洲缓缓踱步上前,目光扫过这些曾经的最高领导人:“叛变?不。是你们背叛了穿越者的使命。元老院?它需要一次彻底的革新。至于你们……”他挥了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他们的命运,将由新的权力机构来决定。”
随着这些前领导人们被押走,百仞城乃至整个穿越政权控制区的权力更迭,在短短一夜之间完成。史称“启明星之夜”或“百仞之冬”。席亚洲,这位在第三次反围剿战争中崛起的军事强人,实际夺取了穿越者集团的最高权力。 而名义上,元老院主席仍是萧子山,直至1645年元老院被取缔
政变成功后,席亚洲慷慨的回报了他的政治盟友。张柏林、叶深河、魏爱文、李运兴等军中元老(政变核心):跻身中央核心岗位或成为封疆大吏(在后续也进入了中央)【张柏林成了江苏省长(新占领)、叶深河成了江西省长(后来全部占领)、魏爱文掌握宣传部门、李运兴掌握情报部门】;其他参与行动的骨干军官和归化民官员: 均获得越级提拔,被安插到军队、警察、宪兵(新设)、内政、交通等要害部门的关键岗位,形成了以席亚洲为核心、盘根错节的“启明星系”权力网络。这些人都对席亚洲感恩戴德,成为其统治最坚定的基石。
“百仞之冬”结束,“启明星”在血与火中升起,席亚洲的时代正式开启。元老院国家的历史,翻开了充满争议与铁血的新篇章。消息迅速通过各种渠道(被严格控制的官方渠道和小道消息)向各地扩散,引发了元老阶层内部的巨大震动、归化民阶层的迷茫观望,以及占领区土著的惊疑不定。风暴的中心——席亚洲,则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权力巩固和蓝图实施。

第三章:定鼎羊城
“启明星之夜”的余波尚未平息,席亚洲便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他深知临高作为发源地,旧势力盘根错节,保守思想根深蒂固,且远离他未来战略的核心——广袤的东亚大陆。而广州,这个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反围剿战争后实际已成为元老院国家政治、经济、军事重心的城市,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相对“干净”的权力土壤(旧执委势力在此较弱),正是新都的理想之选。
1644年初春,在肃清了元老院内最后的反对声音(少数顽固分子被软禁,大部分在席亚洲展示的武力与新秩序蓝图前选择了沉默或合作),并初步掌控了伏波军、国民军以及要害部门后,席亚洲以元老院的名义发布《迁都令》。
“……鉴于临高偏居海岛,已难以有效统御日益广阔的领土及指导迫在眉睫的北上统一伟业,为彰显我元老院进取之决心,贴近大陆核心,兹决定:自即日起,元老院政权之首都,正式迁至广州!所有元老院机构、执委会(待改组)、大图书馆核心部门、伏波军总参谋部、中央政务院等,须于三个月内完成迁移……”
命令一出,整个穿越集团机器高速运转起来。庞大的船队往返于琼州海峡,运送着人员、设备、档案和物资。广州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改造浪潮。原两广大区区长府邸被彻底推平,在其旧址及周边区域,一座融合了近代实用主义与防御功能的“新城”开始规划建设。高大的混凝土围墙首先被筑起,划分出明确的“核心区”——未来的国民区雏形。旧城区的道路被拓宽,下水道系统被紧急修缮和扩建,港口设施被进一步强化。迁都的过程本身,就是对旧临高势力的一次剥离和对新核心区(广州)的一次权力集中。
席亚洲本人率先抵达广州,入驻临时行辕(原广州知府衙门既广州市政府办公地改造)。他站在新绘制的巨幅东亚地图前,目光灼灼。地图上,代表澳宋控制的区域已从海南、雷州、广州府,扩展到湖广南部(长沙以南)、江西南部(赣州、吉安)、福建沿海(福州、厦门),松江,以及天津、胶州两大飞地据点。而代表明朝的朱红色,正被李自成的大顺军(蓝色)和张献忠的大西军(褐色)从内部猛烈冲击,关外代表满清的皇色则蠢蠢欲动。
“时机到了。”席亚洲对围绕在他身边的新核心圈成员——主要是军队将领和强力部门负责人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北京传来确切消息,李闯贼军已破潼关,兵锋直指京师!崇祯那个昏君,末日就在眼前!吴三桂那个墙头草,守着山海关,心思难测。这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重重地一拳砸在地图上的北京位置:“命令!”
天津方面军:以胶州、天津据点为依托,集结精锐,整军备战!囤积物资,修缮工事,确保海路畅通。一旦北京有变,或接到中央命令,立刻做出强力反应!目标是威慑华北,伺机而动!
松江方面军(长江舰队):舰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巡逻范围扩大到南京江面!对扬州、镇江等地进行炮击骚扰,制造恐慌,牵制南明(如果产生)可能的援北兵力!同时,确保松江据点的绝对安全,它是我们在江南的桥头堡和未来进军长江流域的跳板!
湖广-江西军团:集结兵力,肃清控制区内一切反抗势力,巩固统治!准备从珠江流域北上饮马长江!
总预备队(驻广州):加紧训练,随时准备通过海路或内陆水路,向天津、松江或湖广方向进行战略投送!
情报总局(原对外情报局、政治保卫总局合并改组):动用一切力量,严密监控北京局势、李自成动向、吴三桂态度、满清八旗调动情况!我要知道每一刻的变化!渗透、收买、策反,不惜一切代价获取关键情报!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整个穿越政权战争机器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席亚洲的双眼紧盯着地图,仿佛已经看到了八旗铁骑入关的烟尘,看到了崇祯自缢煤山的凄凉,也看到了穿越政权的铁血星拳旗和启明星旗最终插遍神州大地的景象。统一战争,这盘谋划已久的大棋,终于要落下最关键的第一子了。
就在穿越政权厉兵秣马之际,1644年四月,惊天动地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东亚: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朱由检在煤山自缢,明朝中央政权宣告灭亡!紧接着,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军入关!大顺军在一片石惨败于清军与吴三桂联军之手,李自成仓皇退出北京。清摄政王多尔衮拥立年幼的顺治帝入主紫禁城,开始了征服中原的进程。
消息传到广州,席亚洲的新府邸内(原址上正在兴建的宏伟国民议会大厦旁边的一座坚固堡垒式建筑),气氛并非震惊,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凝重与亢奋交织。
“明朝已亡!神州无主!鞑虏入关!”席亚洲在紧急召开的最高军事会议上,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历史参与者的激昂,“这是华夏的空前浩劫,也是我穿越政权的天赐良机!李顺溃败,不足为虑;残明(南明)仓促建立,内部倾轧,一盘散沙;满洲虽凶悍,但初入中原,立足未稳,且其人口稀少,残暴本性必遭激烈反抗!”
他走到大幅作战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我们的战略目标不变,且更加清晰!北上!统一!消灭一切割据势力!但策略需调整!传令!”
天津方面军(司令官:老资格伏波军将领,席亚洲心腹):立刻行动!主力部队从天津出击,沿运河和海路向北京方向做战略压迫!不必急于攻城(避免与清军主力过早硬拼),首要任务是占领北京周边战略要点(如通州、良乡),肃清小股溃兵和流寇,展示力量!同时,派精锐分队向西,尝试与可能仍在抵抗的明军残余或地方武装(如果存在)接触,宣扬我澳宋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来!制造舆论,收拢人心(哪怕暂时效果有限)!若遇清军主力,可依托工事和火力优势进行防御性作战,消耗其有生力量。
松江方面军(长江舰队司令:海军元老,北进派支持者):舰队主力立刻溯江而上!炮击南京城!摧毁江防炮台!派遣陆战队在镇江、仪征等地登陆,建立前进基地,对南京形成水陆夹击之势!目标:震慑南明小朝廷(此时弘光政权刚在南京建立),迫使其无法有效支援北方,甚至促使其内部生变!同时,严密监视长江上游张献忠大西军的动向。
湖广-江西军团(前线总指挥:陆军新锐将领,席亚洲破格提拔):北上饮马长江(占领洞庭湖以南的湖广和整个江西、福建和浙江)。随后发动渡江战役!集中所有火炮和蒸汽动力内河炮艇,掩护精锐步兵在荆州-岳阳段、九江段多点强渡长江!突破后,不必过于深入,首要目标是建立稳固的江北桥头堡,连接武昌、九江、安庆等要点,将长江防线掌握在我军手中!切断南明与中原(此时正被清军和大顺残部搅乱)的直接联系!同时,分兵向南,彻底扫清长沙以北的明军残余和不服土司势力,将整个湖广完全消化!
总预备队(广州):抽调三分之一兵力,火速通过海路增援天津方向!其余部队作为战略机动力量,随时准备支援长江或湖广战线!
后勤与动员:启动最高级别战时体制!所有工矿企业优先保障军需!在控制区内(特别是广东、湖广南部、江西南部)进行有限度的兵员和物资动员(主要依靠归化民体系和强制征发),确保前线供应!加大宣传力度,将穿越政权塑造成“终结乱世,驱逐鞑虏,建立新秩序”的唯一力量(尽管土著疑虑重重)。
“记住!”席亚洲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将领,带着钢铁般的意志,“此战,不仅关乎土地得失,更关乎国运民心!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面对乱局,唯有穿越政权拥有终结一切的力量和秩序!行动要快!打击要狠!宣传要跟上!为了中国!为了统一!”
“为了中国!为了统一!”将领们齐声怒吼,战意高昂。
随着席亚洲一声令下,穿越政权这台战争机器轰然启动,正式介入了1644年这个决定中国命运的混乱棋局。伏波军的炮火开始在长江咆哮,在华北平原轰鸣。穿着灰色制服、头戴M35钢盔(仿制版)、手持米尼枪和打字机的士兵,开始大规模踏上北上的征程。席亚洲站在广州新城(以原来的大世界为核心建立)的指挥中心,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战报,眼神锐利如鹰。他知道,统一战争的血与火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亲手推动的、更为深刻也更为冷酷的体制改革,也将在战争的背景下,同步展开。一场塑造穿越政权灵魂的革命,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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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达汗 于 2025-8-24 21:17 编辑

第二卷:铁血铸魂(1645-1647)


第四章:国民与属民
“启明星之夜”的余波尚未平息,席亚洲便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他深知权力需要名分和制度的保障。1643年底至1644年初,在初步掌控局面后,席亚洲采取了一系列巩固权力的步骤:
1.名义维持:表面上,元老院架构和萧子山的主席职位暂时保留,以维持过渡期的“合法性”和稳定。萧子山被软禁在临高一处守卫森严的别墅内,名义上仍是元老院主席,但已完全被架空,只能签署席亚洲准备好的文件。重大决策完全由席亚洲及其核心小圈子(主要由军队将领和强力部门负责人组成)做出。
2.迁都广州:如前所述,1644年初春,席亚洲以“元老院”名义(实为他的意志)发布《迁都令》,将政治中心转移至广州,远离临高的旧势力范围,并开始营造以他为核心的权力基地。
3.筹划改制:在迁都的同时,席亚洲的核心圈已秘密开始筹划彻底废除元老院制度,并设计新的权力架构——国民大会制度。他们深知,元老院的“平等”议事规则已成为席亚洲集中权力的障碍。
1645年,时机成熟。 席亚洲以“适应新形势,提高决策效率,集中力量推进统一战争”为由,正式下令取缔元老院制度。 同时,成立了一个过渡性的最高权力机构——“临时最高会议”。
组成: “临时最高会议”成员全部由席亚洲指定,包括他的心腹将领、强力部门头目以及少数技术官僚(需绝对忠诚)。最高决定权掌握在席亚洲手中,由前元老院主席萧子山担任临时最高会议主席,纯粹是为了过渡期的“政治正确”和安抚部分元老的情绪。
职能: “临时最高会议”是1645-1647年间联邦唯一的最高决策机构,拥有立法、行政、军事指挥等一切大权。它完全听命于席亚洲。
核心任务: 除了处理日常军政事务和指挥统一战争(1644年已开始),“临时最高会议”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在席亚洲的亲自领导下,秘密筹划和设计全新的国家根本制度——国民议会制度、国家元首制度以及配套的《宪法》。 席亚洲关于“国民”与“属民”划分、文化隔离、权力集中等核心理念,正是在这个时期,通过“临时最高会议”的内部讨论(实为席亚洲主导)形成了系统的纲领性文件草案。
1645年,战争的硝烟在北方弥漫,而在相对稳定的核心区——以广州为中心,辐射广东大部、湖广南部、江西南部的穿越政权统治区,一场静默却更为深远的革命正在席亚洲的意志下强力推进。迁都广州的喧嚣甫定,席亚洲便召集了所有元老(此时元老院已被取缔,权力集中于席亚洲及其核心圈),在戒备森严的广州新城中央堡垒内,召开决定穿越政权未来国本的会议。
会场气氛肃穆,甚至有些压抑。巨大的长条会议桌旁,坐着的元老们神情各异:有心腹的坚定支持,有跟随者的忐忑期待,也有少数人眼中难以掩饰的疑虑和不安。席亚洲端坐主位,面前摊开一份厚厚的文件,封面上写着《关于穿越政权国体、政体及国民身份根本原则的重构纲要》
“同志们,”席亚洲的开场白没有寒暄,直指核心,“‘启明星之夜’让我们掌握了权力,迁都广州让我们贴近了主战场。但这远远不够!我们过去十年,在身份认同、统治基础、社会结构上的模糊和妥协,已经严重制约了我们的力量,腐蚀了我们的意志,甚至威胁到穿越者集体的生存!‘澳宋’这个虚假的招牌,‘元老院’这个日益臃肿低效的机构,以及‘归化民’这个模糊不清的中间阶层,必须被彻底重构!今天,我们要为穿越政权,为我们自己,也为这片土地的未来,打下真正的、不可动摇的基石!”
他拿起文件,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宣读着核心条款,每一条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与会者的心上:
1. 身份划分的根本性重塑:
•取消“元老”、“归化民”、“土著”的旧有划分。
•确立国民(State Citizen)属民(Subject)两大根本身份。
国民:特指全体穿越者(无论其穿越前在原时空的国籍、民族)。国民是穿越政权的立国之本、统治核心与权力唯一来源。只有国民享有完整的政治权利(选举权、被选举权、担任公职权、言论出版自由权等)。
属民:指本时空所有非穿越者土著,包括原“归化民”(无论其职位高低、贡献大小)和未被归化的土著。属民不享有任何实质性政治权利。其法律地位低于国民,人身与财产权利受法律保护的程度远低于国民(具体细则后续颁布)。原“归化民”阶层被取消,原归化民干部、军人、技术人员等,自动转为“属民”中的“认可属民”(Recognized Subjects),可能在担任低级职务、获得有限经济机会方面享有一定优先,但政治权利上与普通属民无异。明确“国民高于属民”为基本社会法则。
会场一片死寂。取消归化民身份,将全体土著(包括那些为穿越政权出生入死、身居高位的归化民精英)打为几乎没有政治权利的“属民”,这比预想的还要激进和冷酷!这意味着穿越者与土著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2. 政体改革:
•解散现有元老院。
•设立国民议会(National Assembly)作为澳宋政权最高权力机构与唯一立法机关。
•国民议会由全体国民(穿越者)组成。实行强制投票制,每位国民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国民议会拥有制定和修改宪法(待颁布)、法律,决定战争与和平,批准条约,审查和批准国家预算,以及监督所有国家机构的至高权力。
•设立国家元首(Head of State)职位。国家元首为穿越政权最高领导人,代表国家,统率全国武装力量,拥有最高行政决策权、高级官员任免权(需国民议会形式批准)、外交决策权、紧急状态宣布权等。
•国家元首由国民议会从国民中选举产生,任期五年,可连选连任,但最多不得超过三任。
•国家元首对国民议会负责,但其实际掌握最高行政权力,国民议会主要起立法和监督作用(席亚洲设计的是一种“超级总统制”)。首次国民议会召开和国家元首选举将于1647年举行
这意味着席亚洲将名正言顺地成为穿越政权的最高领袖,并通过制度设计确保其长期掌权。
3. 时空与身份认同的重塑:
•将对穿越者来源的时空,由“旧时空(Old Time)”正式改称为“原时空(Origin Time)”。
•将穿越者现在所处的时空,正式定名为“本时空(Present Time)”。
取消“大宋澳洲行在”的国号及一切官方称谓!禁止在任何官方文件、宣传、教育中使用“澳宋”或任何包含“宋”字的政权代称!【穿越政权始终未能确立新的正式国名,穿越者在内部常使用“穿越政权”一词来称呼,穿越政权对外则自称“澳洲人中国(Auzhouan China)”】 (会场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
全面禁止针对本时空土著的“崖山之后无中国”等为宋朝张目的历史虚构宣传!必须与历史上的南宋、北宋政权进行彻底切割!任何宣扬“宋室正统”的行为将被视为严重政治错误!
•对穿越者来源的官方解释重构为:“自唐朝中后期起,直至明朝中期,有前前后后、陆陆续续的中华移民,因避祸、贸易、探险等原因,远赴重洋,抵达位于南方大洋深处(模糊化处理,指代东南亚群岛而非澳洲大陆)的‘澳洲’。这些移民在隔绝的环境中繁衍生息,保留了中华文明的火种,并融合了部分当地文化,同时积极吸收原时空(特指移民来源时期)之后中华文明的发展成果,最终形成了独特的‘澳洲人’族群。澳洲人始终自视为中华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中华文明在海外开枝散叶、并取得独特发展的分支。此次回归故土,乃是为拯救中华文明于水火,再造一统。”
修改相关法律,禁止在官方场合及国民间称呼明朝政权为“伪明”。在政治上承认明朝(1368-1644)作为中国历史上一段合法统治时期的存在(尽管已被推翻)。但这丝毫不影响穿越政权消灭明朝残余势力(南明)的既定国策
这一条彻底颠覆了穿越集团赖以立足的“合法性”故事。抛弃“宋”的标签,承认明朝的“合法”,将自身塑造为“海外中华文明分支”回归,席亚洲的目标很明确:彻底斩断土著士绅阶层“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幻想源头(宋朝是这种幻想的象征),同时避免被土著视为“借宋复辟”的僭越者。强调自身文明的独特性和先进性(“融合”、“独特发展”、“吸收成果”),为后续的同化政策铺路。禁止称“伪明”,则是为了在统一战争中减少部分汉族精英的抵触情绪,展现一种“尊重历史”的姿态。
4. 易俗令与文化隔离:
•颁布《国民仪容规范及属民易俗令》。
所有在穿越政权官方机构任职(包括军队、政府、学校、公营企业等)的属民(无论原归化民还是新招募土著),必须强制“留短发、穿澳服”(即原时空带来的现代服饰或穿越政权设计的工作制服)。此即“官剃民不剃”。拒绝者,一律革除公职。
所有在穿越政权设立的学校(小学、中学、技术学校)就读的未成年属民学生
女生:头发一律留马尾辫,禁止其他发式。
男生:头发长度不得超过手指厚度,禁止结髻、留长发。成年(年满十八岁)后方可依照属民习俗蓄发(但若想担任公职,仍需遵守“留短发”规定)。
在主要城市的核心区域,划设“国民区(Citizen Quarter)”,亦称“澳城(Auzhou Enclave)”。国民区四周建立高大坚固的围墙(混凝土或砖石结构),配备警卫哨卡。仅国民(穿越者)及其未成年的子女(无论其生母身份)有权居住其中。严格禁止任何属民(包括高级属民官员)进入国民区居住或长期停留(因公务短暂进入需严格审批和陪同)。国民区内按照原时空标准建设住宅、学校(国民子女专属)、医院、俱乐部、购物中心、公园等设施,力求创造一个“纯粹”的澳式生活环境。
严厉惩处任何在习俗、思想、生活方式上主动“土著化”的国民!包括但不限于:长期留土著发式、穿土著服饰、沉迷土著戏曲文化、过度亲近土著(特别是与土著女性建立类似夫妻的长期关系)、信仰土著宗教(佛道)等。处罚措施从公开警告、罚款、降职直至剥夺政治权利(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和软禁。
这一系列政策的核心就是文化隔离与强制同化并行。通过“官剃”和“学生发式”从最容易控制的官方雇员和下一代入手,强行改变土著的习俗符号。而“国民区”的建立,则是物理和精神上的双重隔离墙,旨在将国民与土著社会彻底隔开,防止国民被“同化”,确保其“纯洁性”和“优越性”。对国民“土著化”的惩罚,则将这种隔离上升到了法律和意识形态的高度。
5. 国民至尊与民族定义:
•确立“国民(穿越者)为尊”和“首崇国民(穿越者)”为穿越政权基本国策,写入即将制定的宪法。
取消旧有法律中对土著(属民)权利的一切“过度保护”条款。明确法律优先保护国民的生命权、财产权、尊严权。属民的生命、财产等权益,其保护程度由国民议会立法规定,且在涉及国民利益时,属民权益自动退居次要地位。国民在自卫、维护尊严或执行公务等情况下,造成属民伤亡或财产损失,享有极大的法律豁免权。属民对国民的伤害行为,将受到最严厉的惩处(包括死刑和连坐)。
•将穿越者群体(国民,包括原时空穿越过来的外国穿越者)的民族成分定义为:“澳洲汉人(Auzhouan Han)”或“澳洲华人(Auzhouan Chinese)”。强调其血缘和文化根源来自中华(汉),但因独特的地理和历史发展,已形成区别于本时空汉人的独特民族共同体。文件中也提到,对外(尤其对西方殖民者)可自称“澳洲人中国(Auzhouan China)”,强调政权属于中国范畴,代表中华文明之一种。
这一条彻底撕下了“平等”、“进步”的伪装,以法律形式确立了国民对属民的绝对统治和特权地位。穿越者成为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新贵族”。“澳洲汉人”的定义,则试图在种族和文化上为本群体正名,尽管这注定不会被本时空的汉人土著所接受。
6. 婚姻家庭制度:
废除生活秘书制度和女仆制度
严格禁止国民(穿越者)与属民(土著)缔结合法婚姻关系!任何此类婚姻登记申请不予受理,已存在的事实婚姻(指早期部分元老与生活秘书)不予法律承认
•国民与土著女性(原生活秘书或女仆)所生子女,其身份自动认定为国民,享有国民一切权利。
国民与土著女性所生子女,在出生后必须立即由澳宋政权官方设立的“国民育成院”接管抚养。生母(土著女性)在分娩后即与婴儿分离,严格禁止其再与子女相见(防止“思想污染”)。生父(国民)拥有探视权,但子女的抚养、教育完全由“育成院”按照国民标准进行。
•国民与土著女性可以维持非婚同居关系(土著女性成为没有名分的“外宅”),但其地位不受法律保护,所生子女同样按上述规则处理。
这一政策彻底否定了穿越者与土著在血缘上的平等融合可能,将国民后代与土著生母强行剥离,目的只有一个:确保下一代国民在思想、文化上的“纯洁性”,不被“污染”。
7. 地方行政改革:
•废除旧有“大区”设置。
•确立省—州—县三级地方行政区划。
省:为最高地方行政区划,由原大区改制而来。设省长(Governor),由中央任命(基本为国民担任,只有极个别省长由对穿越政权功劳巨大的明朝降官担任)。
州:由明朝的“府”和“直隶州”统一改组而来(改制不改名,如”苏州府”改“苏州”、“镇江府”改“镇江州”)。设州长(Prefect),由中央任命(除一些重要的州为国民垄断,州长多为高级认可属民担任)。
县:基本沿袭明朝县制。设县长(Magistrate),由中央任免(一些重要的县多为国民担任,其余的县基本都由认可属民担任县长)。
县以下基层治理:
县城城区(城关)内:设街(Street District),街下辖若干坊(Neighborhood)。街设街长,坊设坊长,负责治安、卫生、税收、户籍等。
县城城关外:根据工商业发展程度,设乡(Rural Township)镇(Market Town)。乡/镇下辖若干村(Village)。乡设乡长,镇设镇长,村设村长(多为土著乡绅或宗族头人担任,受上级严格控制)。
8. 军事与安全体系整合:
•取消伏波军与国民军的独立番号。
•统一整编为中国官军(Official Army of  China)
•确立 军(Army)—警(Police)—宪(Gendarmerie)—特(Intelligence) 四大体系:
军:负责对外作战、大规模平叛、战略要地驻防。最高统帅为国家元首。下设陆军、海军。
警:负责日常治安管理、刑事案件侦查、户籍管理、交通管理等。归内政部门管辖。
宪:职能特殊。一是作为军队内部的执法与纪律部队(督战队、军纪纠察);二是作为镇压内部小规模暴动、骚乱、罢工的快速反应力量,具有准军事性质;三是在特定情况下接管地方治安。直接对国家元首负责,权力极大。
特:整合原对外情报局、政治保卫总局、军事情报局等,成立统一的情报安全总局(General Directorate of Intelligence and Security, GDIS),负责对内反间谍、政治保卫,对外情报搜集、渗透、颠覆、特种作战等。直接对国家元首负责,是席亚洲掌控国内局势的利器。
席亚洲花了整整一天时间,逐条宣读并解释了这份纲领性文件的核心内容。每一条都伴随着激烈的争论,但席亚洲凭借其绝对的权威、核心圈的支持以及手中掌握的武力(会场内外戒备森严的宪兵和特工就是无声的威慑),强行压制了所有反对声音。会议结束时,这份文件以“原则性通过”的形式被确定下来。接下来的几个月,相关的具体法律、实施细则如同雪片般颁布,席亚洲的铁腕,开始强硬地塑造穿越政权的“新秩序”。


第五章:风暴与高墙
改革的浪潮,尤其是“易俗令”和“国民区”建设,如同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水面,瞬间在澳宋控制区内激起了滔天巨浪。
湖南(湖广被拆分为湖南和湖北),岳州(岳州府改岳州),某县学堂
清脆的上课铃(一个铜钟)敲响。穿着灰色澳式学生装(男生为立领上衣和长裤,女生为类似款式上衣和过膝长裙)的学生们涌入教室。然而,今天的气氛格外诡异。十几名高年级的男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而是聚集在教室前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眼神桀骜的少年,名叫陈石头。他的父亲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秀才,在澳洲人来了之后,因识字被征为县衙文书(属民身份),但内心对“髡发澳服”深恶痛绝。陈石头本人则被强制送入县学学习“澳学”。
一位年轻的穿越政权派来的国民教师(刚从广州师范速成班毕业)走进教室,看到这阵势,皱了皱眉:“陈石头,你们干什么?快回座位准备上课!”
陈石头昂着头,指着自己头上勉强符合“手指厚度”要求的短发,又指着黑板上贴着的《学生仪容规范》,大声质问:“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要我等剪去头发,穿上这等不伦不类的夷狄之服?这难道就是你们澳洲人说的‘教化’?是羞辱我等华夏衣冠!” 他身后的一群少年也跟着鼓噪起来。
教师脸色一沉:“这是元老院…不,是国民议会和政府的法令!是为了整齐划一,便于管理,也是新朝新气象!你们身为学生,理应遵守校规!”
“狗屁法令!” 一个少年忍不住骂出声,“我爹说了,这是要断了我等的祖宗根脉!跟鞑子的‘剃发易服’有何区别?你们澳洲人,口口声声说是中华一脉,行事却比鞑子更狠!连未成年的娃儿都不放过!”
“放肆!” 教师怒喝,拿起戒尺。但他一个人面对十几个情绪激动的半大少年,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打啊!有本事打死我们!” 陈石头梗着脖子,眼中满是叛逆的火焰,“今天我们就不剪!不光我们不剪,我们还要告诉所有同学,不能做忘祖背宗的奴才!” 说着,他一把扯下墙上那张《学生仪容规范》,撕得粉碎。
学堂的骚动只是一个缩影。在县衙,几名担任低级吏员的原明秀才,在接到必须“官剃澳服”否则革职的最后通牒时,悲愤地脱下象征身份的公务员制服(澳洲设计款),换上自己的旧长衫,当众剪下一缕头发掷于地上,然后昂首走出衙门,以示决裂。他们的举动,在本地士林中引起不小的波澜。
广州,城郊,某大宗族聚居村落
村口祠堂前的空地上,聚集了黑压压一片村民。几个穿着崭新澳式灰色制服的“街长”(由县里任命的本地小商人担任,属民身份)和几名持枪的国民军士兵,正对着族长和族老宣读《易俗令》和《国民区土地征用公告》。
“……奉广州(广州府改为广州)令,尔等村东头靠河的那片桑田、鱼塘,已被划入新城‘国民区’三期建设范围。限尔等十日内自行搬迁,官府按田册给予补偿银两……另,凡在村中私塾、族学任教者,或在官办工坊、货栈、码头任职者,须于五日内髡发澳服,否则一律除名……”
“什么?!” 白发苍苍的老族长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顿地,“那片桑田鱼塘是我林氏宗族祭田!是祖宗传下的基业!动祭田,就是掘我林氏的祖坟!还有髡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伤!你们澳洲人,是要逼死我们吗?!”
“族长,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街长一脸为难。
“奉命?奉谁的命令?那些短毛髡贼的命令吗?!” 一个血气方刚的族中青年怒吼道,“占了我们的地,还要我们剃头当奴才!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些青壮年抄起了锄头、扁担。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震住了人群。领头的国民军小队长朝天放了一枪,厉声喝道:“造反吗?谁敢上前,格杀勿论!这是元首和澳洲首长的法令!违抗者,以叛乱论处!抓起来!” 士兵们哗啦一声拉动了枪栓,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愤怒的村民。
冲突一触即发。最终,在武力威慑下,村民们暂时被压制下去,但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类似的事件,在湖南、江西、福建,乃至广东的许多地方,此起彼伏。原本在第三次反围剿后相对平稳的新占领区,治安形势急剧恶化。小规模的抗税、抗征粮、袭击落单穿越政权官兵和属民官吏的事件大幅增加。一些地方甚至爆发了有组织的民变,打出“保我衣冠”、“驱逐髡贼”的旗号,虽然很快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穿越政权官军(宪兵队和陆军配合)血腥镇压下去(往往伴随着整村整寨的清洗),但反抗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高压下转入地下,成为持续消耗穿越政权统治资源的溃疡。
而在城市的中心,一道道象征着绝对隔离的高墙正在拔地而起。
广州,国民区(澳城)
高达五米的混凝土围墙已经初具规模,上面拉着带刺的铁丝网,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岗楼。唯一的出入口是厚重的钢铁大门,由身穿黑色制服、佩戴骷髅袖标(宪兵标志)的士兵严格把守。进出必须出示特殊的“国民身份证”并进行严格检查。围墙内,是另一个世界。笔直宽阔的柏油马路,整齐划一的联排别墅(带小花园)和公寓楼(供单身国民居住),绿树成荫的公园,设施先进的医院(国民专用),拥有大量原时空书籍和设备的图书馆,供应着原时空口味食品的商店,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电影院和俱乐部。国民的孩子们在专门的学校里,接受着完全澳式的教育,学习科学知识、历史(被重构的澳洲史观)和“国民责任与荣耀”,他们的玩伴都是国民子女,接触到的属民只有那些经过严格审查、沉默寡言、从事清洁、园艺等低等工作的老年土著(也被要求穿澳服、留短发,且只能在限定区域活动)。
席亚洲的别墅位于国民区中心位置,视野最好。书房里,他正听取GDIS(情报安全总局)局长——李运兴之后的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的原特侦队指挥官——的汇报。
“……易俗令和国民区政策引发的反抗,比预期更强烈,范围更广。特别是在湖南、江西新占区,以及广州周边宗族势力强大的区域。过去三个月,我们镇压了大小叛乱和骚动47起,处决带头者及骨干分子超过800人,流放其家属至南洋、台湾苦役营者逾3000人。治安案件(袭击、纵火、抗税)数量激增三倍。地方驻军和宪兵疲于奔命,消耗了大量本应用于北线作战的资源和兵力。”
局长顿了顿,看了一眼席亚洲毫无表情的脸,继续道:“更值得注意的是思想层面。我们截获的民间舆情(通过线人和监听)显示,无论士绅还是普通百姓,对‘国民’与‘属民’的划分极度反感。他们称国民区为‘髡城’,视我们为‘异俗蛮夷’、‘比鞑子更甚’。‘澳洲汉人’的自称,他们嗤之以鼻,普遍认为我们是‘冒称中华’的海外蛮族。禁止称‘伪明’的政策,效果有限,反而让一些前明遗老觉得有机可乘,暗中串联。南明小朝廷也利用这点,大肆宣扬我们是‘断发文身之夷狄’,号召‘保华夏衣冠,抗髡贼暴政’。”
席亚洲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窗外,国民区里传来孩子们在公园草坪上嬉戏的笑声,与墙外那个充满敌意和反抗的世界形成刺耳的对比。
“知道了。” 席亚洲的声音平静无波,“反抗,在意料之中。任何深刻的变革,都必然伴随着阵痛和流血。他们现在恨我们,是因为他们愚昧,不理解我们带来的新秩序代表着未来。高压,是必要的。继续镇压,毫不手软!要让所有属民明白,反抗的代价是他们绝对无法承受的。同时,宣传工作要跟上。告诉那些属民,尤其是年轻人,留短发、穿澳服是进步的象征,是成为‘时代新人’的第一步。在国民区外,也要建立模范学校、模范工厂,给那些愿意服从、有一技之长的属民更好的待遇和上升通道(虽然永远无法成为国民),分化瓦解他们。”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高耸的围墙:“至于‘蛮夷’的称呼?哼,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当我们的火枪大炮碾碎所有反抗者,当我们的工厂矿山遍布这片土地,当我们的学校培养出一代代只知道‘澳洲人’、‘国民荣耀’的属民时,谁还会记得那些腐朽的‘衣冠’?高墙必须存在!国民区的纯净必须保证!这是我们穿越者不被这片土地的泥沼吞没的最后屏障!告诉下面,国民区建设要加快,标准要提高。我要让每一个国民,都真切感受到作为统治者的尊严和优越!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统一战争的时间可能会因此延长几年,但换来的,是一个根基稳固、国民意志永不褪色的新国家!执行吧。”
“是!元首!” GDIS局长立正敬礼,眼中只有绝对的服从。他明白,席亚洲的决心已定,任何阻碍都将被无情地粉碎。穿越政权的未来,将在这铁血的高墙和冷酷的隔离中,被强行塑造。风暴已然降临,而席亚洲,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酷地驾驭着它。


特别篇1
当“国民至尊”的国策以高墙和法令的形式确立,席亚洲的目光投向了更根本的领域——土地。他深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巩固国民的统治地位,确保其世代尊荣,就必须赋予他们最核心的生产资料——土地,并彻底改造附着其上的生产关系,断绝任何封建复辟的可能。
1645年,在“临时最高会议”时期,由席亚洲亲自主导,《国民土地权利保障与开发促进法》(俗称“圈地法案”)及配套细则颁布。
核心原则:
•承认并保障国民(穿越者)对土地(包括耕地、林地、荒地、水域等)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设立国家土地部(NLD),直属中央,负责全国土地的清丈、登记、分配(对国民)和监管。
圈地机制
大规模圈占: 宣布新占领区及部分核心控制区内,除明确属于已“投诚”属民(需严格审查认定)的土地外,其余“无主”及“敌产”(包括大量前明藩王、勋贵、顽抗士绅的土地)收归国家所有,并由NLD统一管理。
国民分配: NLD根据一套复杂的“功勋积分”(考虑穿越时间、职务、贡献、军功等)体系,将收归国有的土地,以“永久业权”形式,无偿分配给全体国民(穿越者)
分散持有: 法案关键条款:禁止单个国民在同一省份或经济区域内获得超过其总分配额度一定比例的土地(例如30%)。 NLD负责在全国范围内为每位国民配置其土地份额,确保其土地分散于多个互不相连、相距甚远的区域(如:某元老可能同时在江南、湖广、华北、广东拥有土地)。 此设计旨在防止国民在地方形成封建式庄园主势力,维护穿越者集团内部的政治平衡与中央集权
产权隔离严格禁止属民购买国民土地。 国民土地只能转让、出售给其他国民,或由NLD回购。
结果(截至1669年):
•政权控制区域总面积约 750万平方公里
· 国民私有土地:110万平方公里(占比14.7%)。 由5000多名国民持有,人均约2200平方公里。
· 属民私有土地:40万平方公里(占比5.3%)。 主要属于早期投靠并获认可的士绅、豪商、少数自耕农(比例极小)。
· 政权公有土地:600万平方公里(占比80%)。 主要为未开发的山林、荒漠、草原、滩涂等。
•其中耕地总面积约 50万平方公里
· 国民私有耕地:35万平方公里(占比70%)
· 属民私有耕地:10万平方公里(占比20%)
· 政权公有耕地:5万平方公里(占比10%)。 (多为试验农场、军垦区等)。
农业经营制度变革:
立法强制:立法强制推行资本主义农业经营模式,明令禁止属民采用传统的封建租佃制(地主-佃农)。 旧有契约一律作废或强制转换。
国民土地经营模式
· 主流模式(土地租赁公司/种植园主): 绝大多数国民将分散持有的土地委托给NLD认证的“土地管理公司”或自行组建公司。这些公司将土地整体出租给属民中的豪商、豪强(成为“农业资本家”)。 豪商/豪强再雇佣属民雇农进行规模化、商品化生产(如经济作物、粮食)。 生产所得归豪商/豪强支配(需支付地租给国民),雇农仅获得工资。NLD和地方政府监督合同执行、保障国民地租优先权、镇压雇农反抗。
· 自营模式(资本主义农场/种植园): 少数具备专业知识或兴趣的国民(或由其控制的公司),利用其持有的部分土地(通常是集中连片、条件较好的),直接投资建立采用先进技术(良种、农机具、化肥)、雇佣属农工进行企业化管理的农场或种植园(如甘蔗、棉花、橡胶园)。 产品直接供应市场或工业。
· 属民土地经营: 拥有土地的属民(豪商、豪强、自耕农),也被强制要求采用资本主义雇佣方式经营其土地,禁止使用佃农。 他们成为农业资本家或自耕农(小商品生产者)。
政策目标:
巩固国民经济基础: 确保国民阶层通过地租和农场利润,获得稳定、丰厚的超经济收益,维持其超然地位和生活水准。
摧毁封建基础: 彻底瓦解地主-佃农这一封建生产关系核心,消除地方豪强通过土地兼并和人身依附挑战中央的可能。
促进商品化与原始积累: 推动农业面向市场生产,为工业提供原料和劳动力(破产自耕农、失地属民成为雇工或产业工人后备军)。
防范复辟: 土地高度分散持有、经营模式强制资本主义化,从根源上切断封建制度复辟的经济土壤。
这套由席亚洲强力推行的土地-农业制度,如同其政治和文化政策一样,充满了冷酷的算计和强制的改造。它确实在极短时间内确立了资本主义农业的主导地位,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主要流向国民和少数属民资本家),但也伴随着对广大属民(尤其是失去土地或沦为雇农的原农民)的深度剥夺和社会结构的剧烈震荡。国民的土地,成为悬在属民社会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是席亚洲确保“国民至上”国策得以世代延续的经济基石
当高墙在上海拔地而起时,一场无声的战争在田野间爆发。
1645年冬,《国民土地权利保障与开发促进法》 由席亚洲签署生效,墨迹未干便引发大地震颤。
【铁腕丈量】
黑衣的国家土地部(NLD) 丈量队持枪入村。绳尺所过,“敌产”(前明藩田、抗命士绅之地)与“无主荒田”皆插蓝旗——此谓“圈地”。江苏老农跪地哭嚎:“青天啊!这田祖宗传了十代!” 国土部干事掀开名册冷笑:“册无名,地无主,现归国家所有。”
【分散之契】
百仞城宴会厅,国民们举杯接过地契——每份标注六至八处分散地块,远跨江南、湖广、华北。张柏林(新任江苏省长)举契示众:“此乃元首深意!诸君之地散若星辰,永绝裂土称王之念!
席亚洲的算计冰冷入骨:
· 人均获地 2200平方公里(含山林河沼)
· 单省持有禁超30%(防坐大)
· 属民禁购国民地(阶级永恒)
【血色农耕】
长江畔,原佃农王老五被拖离祖田。新立的白漆牌写:“第7号国民种植园(产权人:元老编号044)”。
“租佃制?封建毒瘤!” 国土部公告贴满村祠,“今起禁绝佃契!想种地?要么卖身当雇农领工钱,要么滚!”
豪绅赵半城咬牙签下《集约化承包书》,将圈走的零散地块整合成棉田,雇佣流民耕作。他成了“农业资本家”,却需将收成的四成献给隐身国民地主。
【血腥真空】
国家档案馆秘藏《人口白皮书》:
· 1669年总人口:5000万
  (明末1.6亿→明末屠杀/瘟疫→政权接收残局)
· 国民人口:约5000人
  · 初代穿越者:约500人
  · 新生代国民:约4500人(平均每位国民育9子女)
席亚洲的生育令如山:
“凡国民者,纳外宅不限,每诞一子赏田百亩!”
上海育婴堂玻璃房内,国民婴儿吮吸奶粉时,江北村落正十室九空。
席亚洲在听取到政权人口仅有5000万人时冰冷地表示“人口是燃料,也是负担。五千万,刚刚好。”
政策逻辑闭环
1. 战略层:北上优先 → 夺取耕地资源(华北平原、长江流域)
2. 制度层:圈地法案 → 国民攫取核心耕地(占70%)
3. 执行层
•各级政府在各地摧毁士绅经济基础
•NLD强制推行雇佣劳动制
4. 效果
•国民成为跨区域超级地主(土地贵族和农业资本家)(土地分散防割据)
•属民阶层无产阶级化(雇农/工人)
•封建租佃制被连根拔起
这场由席亚洲设计的土地革命,用契约与枪炮碾碎了千年农耕文明的结构,将经济基础锻造成国民统治最冰冷的承重墙。当属民在甘蔗园挥汗时,国民正用江苏地租的红利购买南洋檀木——席亚洲的南北战略,在此完成血腥闭环。这场静默的土改中,国家土地部的丈量绳成为最锋利的凶器。当属民在荒冢旁耕种属民耕地时,国民子女正用黄金勺分食35万平方公里沃土长出的面包——席亚洲的数学,永远分子是国民,分母是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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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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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开始很激动,后来看这不就蒸汽大清吗?甚至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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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达汗 于 2025-8-24 09:29 编辑
飞翔的龙万德 发表于 2025-8-22 22:48
刚开始很激动,后来看这不就蒸汽大清吗?甚至还不如

主要是原著的节奏是在太慢了,而且500狒沉迷内斗,都没有明确的长期战略,规划好穿越政权的发展方向。我就想把自己对穿越政权未来发展的想法写出来。我把我的想法列成大纲然后投喂给AI,最后整理出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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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飞翔的龙万德 发表于 2025-8-22 22:48
刚开始很激动,后来看这不就蒸汽大清吗?甚至还不如

500狒要是不把自己的内部问题解决一下,感觉连工业大清都当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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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达汗 于 2025-8-24 16:55 编辑

第三卷:昊天宏图(1647-1650)


第六章:元首加冕
1647年的广州,已彻底打上了席亚洲的烙印。广州澳城(国民区)的围墙高耸森严,区内设施日益完善,俨然一个漂浮在土著社会汪洋中的“澳洲”孤岛。墙外的世界,在持续的高压政策(易俗令、土地征用、强制劳役)和血腥镇压下,表面反抗的火焰被暂时扑灭,但仇恨的暗流依然汹涌。而北方的统一战争,在付出了比预期更惨重的代价(部分源于后方不稳牵扯的精力)后,正进入关键的攻坚阶段。
1647年,在“临时最高会议”完成了制度设计和筹备工作后,席亚洲认为正式确立新秩序的时机已到。 他下令召开第一届国民大会(National Assembly)。
代表: 国民大会代表仅限全体国民(穿越者)。席亚洲通过其掌控的“临时最高会议”,确保了代表的“可靠性”。
议程: 第一届国民大会的主要议程就是:
  · 正式通过《宪法》(这是官方文件名)。
  ·依据《宪法》,选举产生第一届国家元首。
  ·确认“临时最高会议”期间制定的各项重大政策(国民属民划分、易俗令、国民区等)。
结果: 没有任何悬念。在席亚洲的绝对权威和事先周密安排下,《宪法》获得“一致通过”。席亚洲以接近全票当选为第一届国家元首(Head of State),任期五年(1647-1652年),与国民大会的届期和第一个“五年规划”周期同步开始。“临时最高会议”在完成其历史使命后,于国民大会闭幕时宣告解散。 萧子山作为前元老院主席和“临时最高会议”主席的身份也自然终结,从此彻底退出政治舞台,在“保护”下度过余生。
第一届国民议会(National Assembly)的召开和国家元首(Head of State)的选举(实为确认)在城内举行。所有在册的国民(穿越者),包括在“启明星之夜”后被监禁的人,都收到了选票。选举过程与其说是民主程序,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效忠仪式。席亚洲毫无悬念地以接近全票当选为穿越政权首位国家元首(Head of State)
就职典礼在新建成的国民议会大厦前的广场举行。这座融合了新古典主义与实用主义风格的宏伟建筑,是广州澳城的地标,象征着新秩序的权力核心。广场上,国民们身着澳式正装(男性为深色立领制服,女性为简洁套装),神情肃穆而自豪。外围则是列队整齐、装备精良、眼神狂热的宪兵部队和陆军仪仗队,冰冷的枪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高墙之外,整个广州城被戒严,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岗哨警惕的目光。
席亚洲身穿特制的深蓝色元首礼服,胸前佩戴着象征最高权力的金质铁血星拳徽和启明星徽(取代了旧的执委徽章),在万众瞩目下,踏着红毯,缓缓走上高台。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目光扫过台下的国民,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严。国民议会议长(一位德高望重但已完全依附于席亚洲的科技国民)主持仪式。
“以国民议会之名,依据《宪法》,我正式宣布:席亚洲同志,当选为穿越政权首任国家元首!任期五年!”
至此,席亚洲通过“启明星之夜”夺取实权(1643)→利用萧子山名义维持过渡(1643-1645)→取缔元老院,成立完全听命于己的“临时最高会议”(1645)→在“临时最高会议”主导下设计新制度(1645-1647)→召开第一届国民大会,名正言顺当选国家元首(1647),完成了他从军事强人到制度化最高领袖的权力之路。
没有欢呼,只有雷鸣般的、整齐划一的掌声。国民们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是穿越者统治权彻底制度化的象征。席亚洲走到话筒前,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声猎猎。
“国民同胞们!”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广场,清晰而充满力量,“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仅是为我个人加冕,更是为我们的理想,为我们为之奋斗牺牲的穿越事业,加冕!”
他回顾了“启明星之夜”的“拨乱反正”,迁都广州的“战略进取”,以及过去三年“铁血铸魂”的深刻改革。他高度评价了国民议会的成立,称其标志着“全体国民真正掌握了国家的最高权力”。他再次强调了“国民至尊”和“首崇国民”的国策,以及建立国民区、推行易俗令的“深远意义”。
“我们来自原时空,我们扎根本时空!我们不是宋,我们是全新的‘澳洲人中国’!我们承认明朝是历史的一部分,但这片土地的未来,只能由我们来书写!”席亚洲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战斗的激情,“北方的战火仍在燃烧!腐朽的南明小朝廷仍在苟延残喘!凶残的鞑虏正肆虐中原!流寇余孽还在荼毒地方!统一战争,已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他宣布了新的战争动员令:
长江方向(松江方面军):集中绝对优势兵力(包括最新服役的几艘大型蒸汽铁肋木壳炮舰“长江级”),发动代号“锁江”的总攻!目标:彻底攻克南京!消灭南明弘光政权核心!
湖广-中原方向(湖广-江西军团改为“中路军团”):在巩固江北桥头堡的基础上,主力挥师北上!目标:夺取南阳、襄阳,打通进入中原腹地的门户,切断顺军残部与西面张献忠大西军的联系,并伺机与天津方面军会师!
华北方向(天津方面军):在得到广州总预备队加强后,由战略压迫转为积极进攻!目标:夺取保定、真定(正定),兵锋直指北京!清军主力正陷于西北与顺军残部及各地抗清武装的纠缠,正是我光复神京的良机!
后勤与动员:启动战时特别税!在核心控制区实行更严格的物资配给制(主要针对属民),优先保障军需!扩大“认可属民”征召范围,补充前线兵员(主要担任辅兵和守备任务)!GDIS和内政部加强监控,对任何趁战乱煽动叛乱或消极抵抗者,格杀勿论!
“国民同胞们!”席亚洲举起右拳,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让我们以铁与血,铸就新的长城!让我们以无上的智慧和力量,涤荡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所有腐朽与黑暗!为了国民的荣耀!为了中国的统一!前进!”
“为了元首!为了中国!统一!”广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国民们热泪盈眶,士兵们挺直胸膛,枪刺如林。这一刻,席亚洲的权威达到了顶峰。他不仅仅是军事领袖,更是穿越政权这个由穿越者建立的、冷酷而高效的集权国家的象征。

第七章:血染长江与中原烽火
席亚洲的就职与动员,如同给战争机器注入了新的强心剂。澳洲人中国官军在各条战线发起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
长江战场,南京城下。
“长江一号”、“长江二号”两艘拥有厚实铁肋、装备了24磅重炮和“打字机”(加特林机枪早期型号)的巨舰,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引领着庞大的内河舰队,溯江而上。江面上炮声震天动地,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地收割着南明军队仓促构筑的江防工事。木质的战船在猛烈的炮火下不堪一击,化作燃烧的碎片。岸上的炮台被精准的舰炮一一拔除,腾起巨大的烟柱。
“登陆!登陆!”在舰队火力掩护下,满载着精锐陆军的蒸汽动力平底登陆船(“蝮蛇”级)冒着稀疏的岸防火力,冲上北岸(燕子矶)和南岸(镇江)的滩头。头戴钢盔、身着灰色野战服、手持米尼枪的澳宋陆军士兵,在军官的哨音和旗语指挥下,迅速展开队形,向纵深突击。装备了轻型山炮和打字机的支援分队紧随其后。
南京城高大的城墙在望。城内一片混乱。弘光皇帝朱由崧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马士英、阮大铖等权臣争权夺利,守军士气低落。澳洲军队没有给敌人喘息之机。在长江舰队的持续炮击掩护下,工兵迅速在护城河上架设浮桥。重炮(从船上卸下的24磅炮和陆军专用的12磅野战炮)被推到前沿,对着城墙的薄弱点进行抵近直射。
“轰隆!”一声巨响,南京城朝阳门(今中山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在持续轰击下终于坍塌,露出了巨大的缺口。
“突击队!上!”随着一声令下,由特侦队老兵和精锐步兵组成的突击队,在打字机火力的掩护下,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城内的南明守军进行了绝望的抵抗,巷战异常惨烈。但澳洲军队凭借更精良的武器(米尼枪的射程和精度远超明军的火铳弓箭)、更严密的组织(以班排为单位的小组突击)和更凶狠的斗志(国民军官身先士卒,督战队紧随其后),一步步向皇城推进。
仅仅三天,南京城破。弘光帝在混乱中被俘(后被秘密处决),马士英、阮大铖等仓皇出逃。然而,对于南京城内那些拒绝投降、坚守所谓“士人气节”的明朝六部官员、勋贵及核心士绅,席亚洲亲自下令,实施了一场旨在彻底摧毁江南士绅脊梁和精神象征的、极其残酷的“净化”行动。
血洗官衙与贡院之殇:
官员屠戮与精神摧残: 拒绝“投髡”的官员及其成年男性亲属被集中拘押。在行刑前,他们被强行剃去头发(髡刑),并被迫目睹其妻女被如狼似虎的澳洲士兵(主要由来自南方、对士绅阶层无甚好感的“认可属民”士兵执行,国民军官监督)当众轮番奸淫凌辱。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的儿子、孙子被一个个拖到面前,当众施行阉割。惨叫声、哭嚎声、咒骂声交织,场面如同人间地狱。最后,这些身心遭受极致摧残的官员及其子嗣,被集体处决。他们的尸体被浇上火油焚化,骨灰被抛入城内最大的粪坑之中,意喻其精神与肉体皆被彻底污秽和抹杀。
拆除象征与亵渎圣地: 澳洲军队有组织地拆毁了代表明朝统治和士绅权力的核心建筑:南京皇宫(明故宫)被系统性拆毁,木石砖瓦被运走他用;六部、五军都督府等衙门被夷为平地。 而作为天下士林精神圣地的南京贡院,则遭到了最刻意的亵渎和毁灭。 大批在南京城破后仍不愿屈服、甚至组织过小规模抵抗的士人及其家眷(主要是妻女)被驱赶到贡院之内。士兵们在这些象征“学而优则仕”的号舍、明伦堂前,对这些士人的妻女进行了骇人听闻的集体奸淫。最后,所有被拘禁在贡院内的士人,连同这座承载了无数士子梦想与荣耀的建筑本身,被浇上火油,付之一炬!冲天烈焰吞噬了贡院的雕梁画栋,也象征着穿越政权对旧有士绅文化和道统的彻底否定与践踏。
毁城与更名: 为了进一步削弱南京的战略地位和精神意义,澳洲军队还拆除了南京宏大的外城城墙,只保留相对较小的内城(即后来的明城墙范围)用于驻军和管理。这座千年古都、大明留都,被强行更名为“江宁”——一个带有浓厚地方色彩、刻意抹去其政治和历史光环的名字。
这场针对南京的、超越军事征服范畴的系统性毁灭与文化阉割,史称“甲申锁江之役”或更直白的“江宁之劫”。其残酷程度震惊天下,不仅彻底粉碎了南明在江南的核心抵抗力量,更以最血腥的方式宣告了旧士绅阶层及其所维护的伦理纲常在澳宋铁蹄下的彻底崩溃。长江下游,尽入穿越政权之手,江南士绅的脊梁被彻底打断,反抗意志遭受重创,但也埋下了刻骨铭心的仇恨种子。此役极大地震慑了长江中游的张献忠大西政权以及北方的清廷。
中原战场,南阳盆地。
中路军团的主力,在得到加强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悍将指挥,出襄阳,沿白河北上,直扑南阳;另一路则从武昌渡江后,经随州、枣阳,侧击南阳。他们的对手,除了惊魂未定的南明河南残军,还有李自成大顺军的余部(由郝摇旗、刘体纯等率领)以及趁乱而起的地方武装。
战斗在广袤的平原和起伏的丘陵间展开。澳洲军队充分发挥了其机动性(骡马化后勤和少量实验性蒸汽卡车)和火力优势。在野战中,线列步兵的齐射和炮兵的支援,往往能迅速击溃数倍于己的顺军或明军步兵冲锋。但当遇到依托坚固城寨(如南阳府城)或复杂地形(如桐柏山、伏牛山余脉)进行顽抗的敌人时,战斗就变得异常血腥和艰难。
攻打南阳府城时,守军(混杂着明军、顺军和地方团练)抵抗异常激烈。澳洲炮兵轰塌了数段城墙,但守军利用瓦砾堆构筑了新的防线,用火油、擂木、滚石甚至煮沸的金汁给进攻者造成惨重伤亡。城内也爆发了激烈的巷战,每一座房屋都可能成为死亡陷阱。澳洲军队不得不逐屋清剿,伤亡数字直线上升。最终,在付出了近两千人伤亡的代价后,才完全占领这座战略重镇。恼羞成怒的指挥官下令对参与抵抗的街区进行了残酷的报复性清洗,进一步加深了当地土著的仇恨。
与此同时,席亚洲强力推行的“易俗令”在后方引发的反抗,也如影随形地干扰着前线。在向信阳推进的补给线上,一支运输队遭遇了自称“保发义军”的土著武装伏击。这些武装分子熟悉地形,利用山林掩护,袭击落单的车辆和人员,破坏桥梁和道路。他们不仅抢夺物资,更残忍地杀害那些已经“髡发澳服”的属民运输队员和押运的澳洲官军士兵,割下他们的头颅示众,宣称“为衣冠复仇”。这类袭扰虽然无法扭转战局,却像跗骨之蛆,严重迟滞了澳洲军队的推进速度,消耗着宝贵的兵力和物资,迫使前线不得不分出兵力保护漫长的补给线,也时刻提醒着席亚洲:他的铁血改革,代价高昂。

第八章:定鼎上海
1648-1649年,战争在僵持与拉锯中度过。穿越政权虽然占据了长江中下游,使长江以南、巫峡以东的所有地区都被其掌控,并在华北拥有天津、胶州两大据点,兵锋一度逼近北京郊外,但始终未能给予清军或顺军残部致命一击。清军凭借其强悍的八旗骑兵和收编的大量前明降军(绿营),在华北平原的机动作战中给澳宋军队造成不小麻烦。顺军残部则退入陕南、川鄂边界的山区,依托复杂地形进行游击战,并与部分坚持抗清的南明势力(如活动在湖南、广西的何腾蛟、堵胤锡部)形成松散联盟,共同抵抗穿越政权。而席亚洲在国内推行的严酷政策,特别是“官剃民不剃”、圈地占田和国民区建设引发的持续动荡,也严重牵制了其力量。
席亚洲敏锐地意识到,广州作为政治中心,位置过于偏南。随着控制区域的北扩,尤其是长江流域成为新的经济和战略重心,远离前线的广州在信息传递、资源调配、指挥效率上的弊端日益凸显。同时,广州本地宗族势力盘根错节,虽然经过多次清洗,但高墙之外的反抗暗流从未停止,对核心区的安全构成潜在威胁。更重要的是,席亚洲心中的“海权国”理念根深蒂固。他始终认为,穿越政权的生命线在海上,未来的发展也系于海洋。国都绝不能脱离海岸线,迁往内陆不仅意味着远离海洋生命线,更容易被庞大的、尚未完全同化的土著社会包围和渗透。
经过深思熟虑和核心圈密议,1649年底,席亚洲以国家元首名义,向国民议会提交了《关于迁都至松江(上海)以应国势之议》。议案迅速获得“一致通过”。
1650年初,迁都诏令颁布。
“……自迁都广州以来,赖国民之戮力,将士之用命,版图日拓,国威益彰。然广州僻处南陲,于今统驭北疆、控扼江海之形势,渐有力所不逮之虞。松江(上海)者,襟江带海,位处我控制地域海岸之中枢,扼长江黄金水道之咽喉,通衢四海,辐辏八方。其地虽小,然如白纸,便于规划营造,隔绝旧染。为便于总揽全局,指挥北伐统一大业,贴近海洋国本,并永固国民核心之纯粹,兹决定:穿越政权之首都,自即日起,迁至上海(从松江析出)!原广州保留为陪都及广东省治……”
迁都命令下达,整个国家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这一次的规模远超迁都广州。庞大的船队满载着人员、设备、档案、物资,以及最重要的——国民及其家眷,从广州、香港、三亚等地出发,浩浩荡荡驶向长江口。
松江(上海),此时只是长江口南岸一个不甚起眼的县城,属松江府上海县。当澳洲大军和庞大的移民船队抵达时,这座小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混乱。席亚洲的迁都计划,伴随着一项冷酷无情的指令:“铲平旧城,营建新都。原居民,除极少数有特殊技能、经严格审查者可留作属民劳工外,一律强制迁徙!”
命令由新组建的“上海新都营造总局”和GDIS、宪兵部队联合执行。冰冷而高效的穿越政权官僚机器开动起来:
1.  勘界圈地:以未来新都核心区为中心,划定了远超旧县城范围的巨大区域(大致相当于后世上海核心区),立桩为界。
2. 强制驱离:宪兵和国民军用刺刀和枪口,将界内所有土著居民(无论士绅商贾还是平民百姓)强行驱赶出家园。哭喊、哀求、愤怒的咒骂响彻云霄,但反抗者被无情镇压。GDIS的特工混迹其中,甄别和抓捕任何有组织的反抗头目或疑似前明余孽,就地正法或押往苦役营。
3. 焚城拆屋:旧有的县城、集镇、村落被付之一炬或强行拆除。大火连日不熄,浓烟遮天蔽日,昔日的家园化为一片焦土瓦砾。具有历史价值的寺庙、祠堂、园林等建筑,只要被认为“妨碍规划”或“代表旧时代糟粕”,也一概夷平,毫不留情。
4. 劳力征发:被驱离的土著中,青壮年被强制编入劳工营,在皮鞭和枪口的监督下,投入到新都浩大的建设工程中,搬运土石,挖掘地基,修筑道路。恶劣的条件、繁重的劳役和监工的虐待,导致死亡率极高。上海周边地区也被强制摊派劳役和物资。
5. 营造新城:在清理出的“白纸”上,一座比广州启明城更宏大、更坚固、更纯粹的“国民区”——上海澳城,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规划更加规整,功能区划明确:核心是国民议会大厦、元首宫(规模宏大,兼具办公与居住功能)、大图书馆新馆、最高法院、中央各部委大楼等权力中枢;环绕其周围的是国民高级住宅区、专属学校、医院、俱乐部、公园、商业中心;外围是军事区(卫戍司令部、兵营、军工厂)、港口专属区(深水码头、造船厂、海关)以及为国民服务的专属工业区(由属民劳工操作)。高大的混凝土围墙(更高、更厚,并增设了电网雏形——实验性铁丝网通电装置)将整个上海国民区与外界彻底隔绝。所有建筑材料优先保障国民区,标准极高。
这场迁都,对松江土著而言,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无数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史载“松江旧地,十室九空,白骨露于野”。席亚洲用最残酷的方式,为自己理想中的“纯净之都”扫清了障碍。1650年底,核心功能区基本建成,席亚洲率领中枢机构正式入驻上海。上海,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小县城,在血与火中,被强行推上了穿越帝国权力巅峰的位置,开启了它作为远东第一大都市的、充满争议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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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20:0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达汗 于 2025-8-26 01:56 编辑

第四卷:遗产与余晖(1650-1669)


第九章:犁庭扫穴
定都上海后,席亚洲亲自坐镇,指挥中枢更加高效。源源不断的兵员、物资通过长江黄金水道和海运,从南方腹地和新整合的江南地区输送到北方前线。澳洲官军如同注入了新的活力,统一战争进入最后的扫荡阶段。
华北战场(天津方面军 + 新组建的山东军团):在获得充足补给和增援后,穿越政权军队以天津、胶州为基地,发动“犁庭”攻势。清军主力因多线作战(西北抗清义军、川陕顺军残部、南方零星南明势力)而分散。澳洲军队充分发挥火力优势,在野战中大量杀伤清军有生力量,并依靠逐步完善的铁路线(第一条实验性军用铁路:天津-杨村线已投入使用)和蒸汽动力运输船,快速机动,分割包围清军据点。1652年,经过惨烈的攻坚战,澳洲军队收复北京。象征意义巨大,清廷中枢仓皇北逃沈阳(盛京)。随后,澳洲军队分兵扫荡直隶、山东、山西,清军残余和地方割据武装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土崩瓦解。【在此期间,穿越政权在战场上成功收缴了多铎的尸体,将多铎的头颅割下来,存放于上海的国家博物馆供众人参观,标签写着“野蛮人颅骨容量=1420ml(低于国民平均值1580ml)】
在华北战场取得突破性进展,兵锋直指北京之际,另一支隶属于山东军团的澳洲部队,则执行了一项席亚洲亲自下达的、具有强烈意识形态象征意义的任务——彻底铲除曲阜孔家
曲阜:圣裔的末日
灭门绝嗣: 当澳洲军队兵临曲阜,这座因孔子而享誉千年的“圣城”时,并未有任何怀柔。席亚洲的指令清晰而冷酷:孔府作为“历代帝王愚民工具之总巢穴”、“士绅地主特权之精神护符”,必须连根拔起!澳洲军队包围了孔府,宣布孔家为“抗拒统一、维护腐朽道统之逆首”。无论嫡系旁支,无论男女老幼,孔府内所有孔姓族人及其核心仆役,被悉数逮捕。随后,在孔府大门前,一场公开的处决上演。孔家男丁被成排斩杀,妇孺亦未能幸免。千年圣裔,至此血脉断绝。
毁庙辱圣: 处决之后,更彻底的毁灭开始。孔庙(文庙)、孔府(衍圣公府)主体建筑、孔林(至圣林)的核心区域(包括孔子墓),被有组织地拆毁! 珍贵的典籍、礼器、碑刻或被焚毁,或被作为战利品运走。象征着儒家道统延续的宏伟建筑群,在推土机(蒸汽动力)和炸药的轰鸣中化为瓦砾。唯有孔府那象征性的威严大门,在席亚洲的特令下被刻意保留了下来。
对联辱门: 保留大门并非出于尊重,而是为了进行终极的羞辱。澳洲的随军文吏(通常是思想激进、仇视儒家的归化民或少数国民)奉命在残存的孔府大门上,张贴了一副白底黑字的巨幅对联:
·左联:七十二代家奴 (讽刺孔家世代依附皇权,如同奴仆)
·右联:二十四朝贰臣 (历数孔家在王朝更迭中屡次率先归顺新朝,毫无气节)
·横批:世修降表 (点明其家族“专长”在于撰写投降表文)
这幅对联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旧时代所有尊孔崇儒者的脸上,将孔家千年积累的“道德光环”彻底撕碎,踩入泥泞。曲阜的毁灭,标志着穿越政权对儒家文化及其代表的旧秩序,进行了最彻底、最暴力的清算,其震撼力甚至超过了南京的“江宁之劫”。
北京:旧都新颜
与此同时,在华北主战场,澳洲军队在付出巨大代价后,于1652年最终攻克北京。面对这座前明帝都和清廷短暂占据的城池,席亚洲的处置方式体现了他一贯的实用主义与象征主义结合:
·紫禁城的保留与改造:与拆毁南京皇宫不同,北京的紫禁城被相对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但这并非出于对前朝遗迹的尊重。席亚洲认为,这座宏伟的宫殿群本身是人类建筑艺术的杰作(以本时空标准),且具有巨大的象征价值——将其作为战利品和“旧时代皇权覆灭的见证”保存下来,更能彰显国家的胜利。紫禁城被更名为“故宫”(Old Palace),其功能被彻底改变。
·打造“北京澳城”: 席亚洲下令,仿照上海和广州的模式,将整个北京内城(大致相当于今北京二环内核心区域)的土著居民全部强制驱逐! 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限期搬离,违者格杀勿论。无数人流离失所,哭喊震天,但反抗被宪兵和陆军无情镇压。
·国民区的建立: 清空后的北京内城,被高大的混凝土围墙圈起,改造为北方最大的国民区(北京澳城)。围墙之内,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原有的胡同、民居、商铺被大量拆除,代之以符合国民居住标准的公寓、别墅、俱乐部、专属学校医院等设施。宽阔的马路取代了狭窄的街巷。故宫被完整地圈禁在这片北京澳城之内。
·故宫的新用途: 这座昔日的皇宫禁地,不再是权力的中心,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主题公园和历史博物馆。只有国民(穿越者)及其未成年的子女,凭借特殊证件,才能进入北京澳城,并参观游览故宫。 他们可以漫步在太和殿广场,在金銮殿的龙椅旁拍照留念,在御花园里嬉戏,将这座象征旧时代最高权力的殿堂,当作满足好奇心和优越感的游乐场。故宫的每一块砖瓦,都无声地诉说着旧王朝的覆灭和国民阶层的绝对统治。北京澳城的存在,如同嵌入旧帝国心脏的一块“飞地”,成为国家统治华北、震慑北方最醒目的权力图腾。
西北战场(新组建的西北方面军):从中路军团(原湖广-江西军团)分出的精锐,在稳固南阳、襄阳后,西进武关,进入陕西。目标是清剿退入陕南、川北山区的李自成大顺军残部(郝摇旗、李来亨等领导的“夔东十三家”)以及部分降清又复叛的前明军阀。战斗主要在险峻的秦岭、大巴山中进行,异常艰苦。澳洲军队采取“堡垒推进、分割清剿”战术,步步为营,同时利用小股精锐特战分队进行山地穿插、斩首行动。并辅以残酷的“三光政策”(针对支持义军的村庄),断绝义军补给和兵源。到1658年,持续十余年的夔东抗清(抗髡)基地被彻底摧毁。
西南战场(新组建的西南方面军):从广西、两湖(新拆分的湖北和湖南)西进的澳洲军队,目标直指张献忠在四川建立的大西政权以及退入云贵的南明永历朝廷。张献忠在1646年死于清军(一说为叛将)之手后,大西军内讧分裂。澳洲军队利用其矛盾,各个击破。四川盆地虽富庶但地形相对封闭,澳洲军队凭借长江水运和逐步修建的栈道,艰难推进。在付出了沉重代价(遭遇了顽强抵抗和瘟疫)后,于1659年攻克成都,平定四川。随后进军云贵,与南明永历帝(朱由榔)和李定国、白文选等部展开激战。李定国是南明最后的支柱,骁勇善战,多次重创澳洲军队。但穿越政权凭借国力碾压和持续增兵,最终于1661年攻破昆明,永历帝逃亡缅甸(后于1662年被投降清朝之后又投降穿越政权的吴三桂擒杀,但吴三桂于1664年被“郁郁而终”)。李定国悲愤病逝,西南平定【穿越政权在灭云南灭明时顺带灭了安南(设省)和澜沧(即老挝,未设省)】。
东北战场(辽宁军团):收复北京后,席亚洲的目光投向了关外。1660年,以追击清廷残部为名,澳洲军队一路出山海关,一路从海参崴登陆后沿松花江南下、向沈阳进军,一路从朝鲜过鸭绿江、直扑沈阳。清廷此时已元气大伤,内部矛盾重重。澳洲军队在辽西走廊和辽东平原上,凭借火力优势,击溃了清军最后的抵抗力量【穿越政权顺带将朝鲜纳入版图,未设省】。1661年,清帝(顺治,此时已死,由年幼的康熙继位,鳌拜等辅政)在沈阳(盛京)出降,清朝灭亡。
1661年,随着永历帝被俘(旋即处决)、清帝出降、夔东基地覆灭,标志着穿越政权在法理和主要战场上消灭了南明、大顺、大西、清朝四大主要敌对政权,完成了中国本土的统一。席亚洲在上海举行了盛大的凯旋仪式和阅兵。巨大的铁血星拳旗和启明星旗在上海上空高高飘扬。
然而,统一并未真正完成。辽阔的国土上,尤其是边远山区、边疆地区,依然存在着大大小小的抵抗力量:
•打着“反髡复明”旗号的前明遗臣、士绅武装。
•坚持“保衣冠、抗暴政”的民间秘密会社(如天地会早期分支)。
•拒不接受“易俗令”的少数民族土司(在西南、西北)。
•溃散的清军、顺军、西军残部啸聚山林为寇。
这些抵抗力量虽然无法撼动穿越政权的统治根基,却如同遍布帝国的溃疡,持续消耗着穿越政权的统治资源,威胁着交通线和地方治安。席亚洲对此的回应是冷酷无情的持续清剿。


第十章:交班与暗影
1662年的上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统一战争的主要敌人虽已在1661年覆灭,但神州大地上零星的烽火仍在燃烧。就在这看似胜利在望,实则暗流涌动的时刻,国家元首席亚洲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第三届国民议会(National Assembly)最后一次会议在宏伟的国民议会大厦召开。国民们(穿越者)济济一堂,身着深色制服,神情肃穆。席亚洲端坐于主席台中央,他虽已年过六旬(约64岁),鬓角染霜,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身形依旧挺拔,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笼罩全场。会议议程过半,他缓缓起身,走向发言台。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国民同胞们,”席亚洲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大厅,沉稳而有力,“自1647年承蒙诸公信任,担任国家元首至今,已历十五载。这十五年,是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的十五年,是奠定国基、重塑秩序的十五年!我们以铁血手段,涤荡了腐朽的明廷,剿灭了肆虐的流寇,驱逐了凶残的鞑虏,扫平了割据的群雄!如今,四海之内,虽有余烬未熄,然统一大势,已不可逆转!”
他回顾了迁都上海的战略意义,强调了“国民至尊”、“首崇国民”国策的不可动摇,以及国民区(澳城)作为穿越者精神堡垒的极端重要性。他盛赞了全体国民和前线将士的牺牲与贡献。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席亚洲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种“高瞻远瞩”的意味,“《宪法》规定,元首任期五年,可任三届。我已连任三届。为国家长远计,为制度稳固计,我决定,在第三届任期届满之际,不再寻求连任第三任国家元首!”
会场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和低低的议论声。虽然席亚洲的权威无人能及,但谁也没想到他会选择在统一尚未完全巩固时主动交权。
席亚洲抬手示意安静,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台下前排一位身材不高、面容沉静、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务实的年龄55岁左右(比席亚洲年轻不到十岁,正值年富力强之时)的男子身上——陈环(这个陈环是未转正同人《伏波军特化联的黎明》中的主角,因为一系列原因被我选来当席亚洲的接班人了)。
“一个强大、稳固的政权,需要制度的传承,需要领导核心的有序更替!”席亚洲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提名,并全力支持陈环同志,作为下一任国家元首的唯一候选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环身上。陈环虽然有从军经历,但并不是从军事口发家的,而是为穿越政权的化学事业做出重要贡献的“工业口元老”/技术官僚。他在为伏波军提供和制造化学物时认识了席亚洲,并在后续的仕途中成了“席派”人士。他在军队当中并没有什么势力,根基不深。更重要的是,他性格内敛,行事稳健,不张扬,懂得收敛锋芒,是席亚洲心目中既能忠实执行其路线,又不会威胁其超然地位的理想“接班人”。
“陈环同志,久经考验,忠诚可靠!他在地方军管和中央政务中,展现了卓越的治理才能!他深刻理解并坚定不移地拥护国民议会的最高权威、国民至尊的立国之本!”席亚洲的背书如同定海神针,“我相信,在陈环同志的领导下,国家将继续沿着我们开创的道路,高歌猛进,彻底肃清余孽,开创万世太平!”
在席亚洲绝对威望的笼罩下,第四届国民议会“一致通过”了提名。陈环在宣誓就职时,姿态放得极低,誓言“恪守《宪法》,效忠国民议会,坚定不移地执行席亚洲元首制定的国策,维护国民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益”。
然而,权力的交接仅停留在表面。席亚洲卸任国家元首后,并未归隐林泉。他旋即被国民议会“一致推举”为“元老会议(Council of Founders)”主席。这个机构在《宪法》中仅有模糊提及(“为咨询国是而设”),但在席亚洲的操作下,迅速被赋予了超然的地位:
1. 组成:成员为全体健在的、无严重政治错误的“第一代”穿越者(包括早期被边缘化但未清算者,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元老”)。席亚洲任主席。
2. 权力:名义上是咨询机构,但新一任国家元首在即位之初做出重大决策(宣战、媾和、修宪、任免关键职位如GDIS局长、宪兵总监、陆军海军司令、最高法院首席法官等)前,经常咨询并尊重元老会议的意见”。更重要的是,GDIS(情报安全总局)和宪兵司令部(Gendarmerie Command),也实际上被席亚洲控制。这意味着席亚洲牢牢掌控了最核心的刀把子(情报、特务、内部镇压力量)和枪杆子(宪兵,这支负责内部秩序和纪律的准军事力量)。
3. 居所与象征:席亚洲仍居住在上海核心区规模最大、戒备最森严的“元首官邸”(新的国家元首还未能入住),官邸内设有直通各要害部门和前线指挥部的专用通讯线路(“主席专线”)。他的卫队规模和级别甚至超过新任国家元首。
于是,一个奇特的双头格局形成了:陈环作为国家元首,在台前处理日常政务,主持国民议会,签署法令,代表国家进行外交活动。但所有重大决策,尤其是涉及军事、安全、人事任免的关键事项,必须向席亚洲汇报,并获得其首肯或默许。GDIS和宪兵的每日简报首先呈送席亚洲的案头。陈环更像是一个高级执行官,而席亚洲则是隐于幕后的“太上元首”,通过其无与伦比的威望和掌控的绝对核心权力(情报、宪兵),继续在实际上遥控着整个国家的最高权力。


第十一章:最后的余烬与高墙内的黄昏
在席亚洲的幕后坐镇和直接干预下,穿越政权对残余反抗势力的清剿进入最后的、也是最残酷的阶段。陈环忠实地执行着席亚洲的意志。
西南边陲:针对云贵川交界处负隅顽抗的土司武装和打着“反髡复明”旗号的山寨武装,国家采取了更彻底的“焦土政策”。宪兵部队协同陆军,在GDIS情报支持下,对反抗区域进行拉网式清剿。反抗据点被攻破后,往往全村屠戮,房屋焚毁,土地抛荒。拒不接受“易俗令”的土司头人被公开处决,其家族流放南洋。同时强制推行“剃发易服”,设立“教化营”,强制收容反抗者家属和青少年进行“思想改造”。到1664年底,大规模的武装抵抗在西南基本绝迹。
西北与塞北:对于降而复叛的蒙古部落和回部势力,联邦以强大的机动兵力(骑兵与蒸汽卡车混合部队)进行快速打击,辅以政治分化(拉拢部分部落首领)和经济封锁。同时,开始在关键隘口和交通线修筑永久性堡垒(棱堡),派驻重兵,加强对边疆的控制。
1664年底,随着西南主要土司的臣服或覆灭、西北边患的暂时平息,以及大陆腹地零星反抗据点的肃清,穿越政权宣布:“统一战争胜利结束,全国疆域底定。”席亚洲在国家元首官邸听取了陈远帆的正式汇报,只是微微颔首,未置一词。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完成了既定目标中必然的一步。他的目光,似乎已投向更遥远的未来,或是更深层的隐忧——那道横亘在国民与属民之间,也横亘在他心灵深处的高墙。
时间在上海的高墙内悄然流逝。1665年、1666年……席亚洲的“太上”地位依然稳固。陈环对他毕恭毕敬,重要文件、人事任命、军情要报,无不及时呈送官邸,由席亚洲做最终批示。国民议会的重要决议,也往往需要事先探明主席的态度。GDIS局长和宪兵总监,仍是席亚洲最忠诚的猎犬。
然而,岁月和长期的高压统治,终究侵蚀着这位铁腕强人的身体。1666年下半年起,席亚洲的健康状况开始明显下滑。长期伏案工作积累的颈椎病、高血压日益严重,时有眩晕。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出现间歇性的剧烈头痛和短暂的手脚麻木,经御用医生(国民,精通原时空医学)团队秘密会诊,高度怀疑是脑部血管病变(脑卒中前兆)。医生建议他绝对静养,减少操劳。
起初,席亚洲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依然坚持批阅文件,召见心腹,听取汇报。但病魔无情。1667年初春,在一次听取GDIS关于属民区发现新的秘密会社“复衣社”的汇报时,席亚洲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右手完全失去知觉,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他试图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在场人员大惊失色。
这次突发性脑卒中(中风)虽经全力抢救未致命,却严重损害了席亚洲的语言能力和右侧肢体功能。他无法清晰说话,右手无法握笔,行走也需要轮椅和专人搀扶。更关键的是,他的思维清晰度也受到了影响,反应变得迟钝,精力难以集中,无法再处理复杂的军政事务。
1667年,这场大病,宣告了席亚洲实际掌握最高权力时代的终结。他再也无力驾驭那庞大的国家机器和复杂的权力网络。
陈环第一时间赶到官邸探望,姿态依旧恭谨,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在席亚洲病榻前,陈环“恳请”主席安心养病,并表示自己将“恪尽职守”,“一切国事,待主席康复后再行定夺”。然而,当席亚洲含糊地试图表达对GDIS人事安排的关切时,陈环只是温和地应承着,并未像以往那样立刻执行。
权力的转移,在席亚洲失去理政能力的这一刻,悄然加速。陈环开始以国家元首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处理一切政务。他逐步调整要害部门的人事:
GDIS局长被调任闲职,由陈远帆的亲信接任。
宪兵总监“被退休”,换上了陈远帆在陆军时的老部下。
元老会议虽然名义上存在,但在席亚洲无法主持的情况下,迅速被边缘化。陈远帆以“主席需静养”为由,减少了向元老会议汇报的频次和内容深度。
席亚洲被困在官邸深处,如同困兽。他看着自己亲手提拔的人逐渐转向效忠新的权力核心,看着自己掌控的利刃(GDIS、宪兵)被陈环一一收归己用。愤怒、不甘、失落交织,却无能为力。曾经洞察秋毫的眼睛,如今常常失神地望着窗外昊天都那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第十二章:陨落昊天
1669年的寒冬,格外凛冽。元老会议主席官邸内,弥漫着消毒水和衰败的气息。席亚洲的病情持续恶化,并发了严重的肺部感染。曾经魁梧的身躯已变得枯槁,深陷在宽大的病床上,依靠着最先进的(以本时空标准)医疗设备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只有那双偶尔睁开的眼睛,还残留着一丝昔日的锐利,但也很快被浑浊所覆盖。
陈环携核心阁僚前来“探望”。病榻前,陈环语气沉重地汇报着国事:北方新辟疆土的屯垦情况、南洋殖民地的拓展、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最新摩擦、属民区推广新式农具的阻力……席亚洲只能发出微弱的、意义不明的喉音,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1669年12月(具体日期被官方模糊处理),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上海万籁俱寂。官邸顶层的特护病房内,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最终拉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席亚洲,这位穿越政权的第二代核心,实际掌舵时间最长的统治者,在经历了两年多的病榻沉疴后,溘然长逝。
消息被严格封锁,直到陈环完成了权力核心的最后巩固与部署。几天后,国家通讯社发布了讣告,宣告了“元老会议终身荣誉主席、国家统一事业的伟大奠基者、全体国民的卓越领袖席亚洲同志”的逝世。讣告高度评价了席亚洲的一生,称其为“穿越事业的拯救者、新秩序的缔造者、国民利益的坚定捍卫者”,其功绩“永载国家史册”。
葬礼在上海国民广场举行,规格空前。铁血星拳旗和启明星旗降半旗。全体国民身着黑色礼服出席。宪兵部队列成肃杀的仪仗队。国家元首陈环发表了长篇悼词,声泪俱下地缅怀席亚洲的“丰功伟绩”和“崇高品德”,誓言将“继承席亚洲主席遗志,坚定不移地捍卫国民至尊,沿着既定道路奋勇前进”。
席亚洲的遗体按照穿越政权确立的国民习俗火葬,他的骨灰按照其身前意愿被洒在了黄浦江中。随后在上海中心区修建的席亚洲纪念馆中最核心的位置,有一个席亚洲雕像,雕像的花岗岩底座上,只刻着简单的名字和生卒年,以及一行小字:“他定义了我们的存在。”
葬礼庄重而哀荣备至。然而,在上海国民区的高墙之外,在广袤的属民区,消息的传播缓慢而模糊。对于千千万万的属民而言,“席亚洲”这个名字,更多意味着“官剃”的屈辱、国民区的森严壁垒、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被强征劳役的恐惧。他的死讯传来,没有哀悼,只有麻木的沉默,或是在无人角落的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茶馆酒肆里,偶尔有胆大的老者,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一句:“那个髡贼大头子……没了?”旋即被同伴紧张地制止。
风雪依旧覆盖着黄浦江两岸。上海的灯火依旧辉煌,国民们的生活依旧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陈环站在元首宫的露台上,望着席下这片被高墙分割的江山。他接手的,是一个疆域空前统一、国民地位至高无上、却也潜伏着深刻裂痕与仇恨的庞大帝国。席亚洲的时代落幕了,他留下的铁血秩序和冰冷高墙,将成为这个新生国家永恒的背景与枷锁。未来的路,是延续这铁与血的荣光,还是在暗流中寻求新的平衡?答案,只有时间知晓。(全文完)


特别篇2
本同人中穿越政权历任名义最高领导人
文德嗣:1628-1634年(元老院主席:1628年第一次全体大会-1634年第三次全体大会)
王洛宾:1634-1638年(元老院主席:1634年第三次全体大会-1638年第四次全体大会)
吴南海:1638-1642年(元老院主席:1638年第四次全体大会-1642年第五次全体大会)
萧子山:1642-1647年(元老院主席:1642年第五次全体大会-1645年临时最高会议召开;临时最高会议主席:1645年临时最高会议召开-1647年第一届国民议会召开)
1643年,席亚洲发动政变夺取最高权力。
1645年,元老院制度被取缔;1645-1647年由“临时最高会议”(萧子山担任临时最高会议主席)作为穿越政权在政治过渡时期的最高权力机构,并在此期间筹划设立国民议会作为穿越政权最高权力机构。
1647年,第一届国民议会召开(1647年-1652年),席亚洲担任第一届国家元首【国家元首任期和国民议会届期相同,国民议会的届期也和“五年规划”(1647年,“五年规划”替代了“五年计划”)时间相同】
席亚洲:1647-1662年(国家元首:1647第一届国民议会召开-1662年第四届国民议会召开)
陈环:1662-1677年(国家元首:1662年第四届国民议会召开-1677年第七届国民议会召开)
1662年,陈环接任国家元首,但实权仍在席亚洲手中。
1667年,席亚洲因病无法理政,实权最终被陈环掌握。


天穹之下:星城与省域(1669年中央直辖澳城体系与行省架构)
上海,国家土地部穹顶大厅。巨幅《全图行政图》上,金线与银线交织出权力的新经纬。
金线勾勒出二十三个行省的疆界,其内细密分布着州、县。 银线则圈定出四十余座璀璨的“市”,它们如同银钉,牢牢铆在各省最富庶的心脏地带,却又超然于各省疆界之外,直刺天听。
内政部长张柏林手持光杖,向早已掌握实权的国家元首陈环及坐在轮椅上的席亚洲汇报这前所未有的“一国两制”: “禀元首,依《政区重划令》及《澳城设治纲要》,现天下版图如下...”
▶ 中央直辖“市”与行省“州”并立体系 ◀
【架构核心】
市 (Municipality):同级,直属中央管辖。设立于所有建有“澳城”(国民区)的经济核心区。市长必须由国民担任,掌管澳城及周边最繁华的城关地段。
省 (Province):下辖(二级政区),州下辖(三级政区)。省治常因附郭县被升格为“市”而迁移。(贵州省为避免和二级行政区划“州”混淆改名为“黔中省”)
澳城 (Citizen Quarter):官方正式称呼为“国民区”,国民专属飞地,位于“市”的核心。
特殊省:海南、台湾二省不设州级,由省直接管辖县。
【典型例证】 (张柏林光杖点向地图)
1. 核心样板:江苏省(省治:江宁州)
上海市(中央直辖):辖浦西及部分浦东澳城(全国最大),原松江府上海县升格。原太仓州被撤销,属县分隶苏州、松江二州。
江宁市(中央直辖):辖原应天府江宁县澳城。江苏省治和江宁州治迁往江宁州上元县
苏州市(中央直辖):辖原苏州府吴县澳城。苏州州治迁往常熟县
•(江苏省下辖:江宁州、苏州州、松江州等)
2. 旧城改造:河北省(省治:北平州通县)
北平市(中央直辖):由原北京内城改造而成(北方最大澳城)。原顺天府改为北平州州治与河北省治一同迁往通县(原通州降格)。
天津市(中央直辖):辖天津澳城。河北省下另设天津州
3. 南方巨埠:广东省(省治:广州南海县)
广州市(中央直辖):辖河南岛/海珠岛澳城(由大世界演变而来)。原广州府番禺县升格为市。广州州治与广东省治迁往南海县。
香港市(中央直辖):辖区为香港岛北部和九龙地区,下辖九龙城澳城。广东省下另设香港州(管辖香港市之外区域)。
4. 边疆特区:海南省 & 台湾省
海南省:无州级建制。下辖县,并拥有:
  · 临高市(中央直辖,百仞城)
  · 海口市(中央直辖,省治所在之县升格,故省治迁琼山县)
  · 三亚市(中央直辖)
  · 儋州市(中央直辖)
台湾省:无州级建制。下辖县,并拥有:
  · 高雄市(中央直辖,与省治台南县接壤)
  · 台北市(中央直辖)
【全国列表:银星耀寰宇】
区域【中央直辖“市” (辖澳城);对应行省“州”/备注】
海南省【临高市、海口市、三亚市、儋州市;无州,省直管县】
江苏省【上海市、江宁市、苏州市;江苏下辖:江宁州、苏州、松江州】
广东省【广州市、香港市;广东下辖:广州、香港州】
河北省【北平市、天津市;河北下辖:北平州、天津州】
广南省【河内市、岘港市;广南下辖:河内州(省治)、岘港州】
台湾省【高雄市、台北市;无州,省直管县】
山东省【青岛市、济南市;山东下辖:青岛州、济南州(省治)】
浙江省【杭州市、宁波市;浙江下辖:杭州(省治)、宁波州】
福建省【福州市、厦门市;福建下辖:福州(省治)、厦门州】
四川省【重庆市、成都市;四川下辖:重庆州、成都州(省治)】
安徽省【安庆市;安徽下辖:安庆州(省治)】
江西省【南昌市 江西下辖:南昌州(省治)】
湖南省【长沙市 湖南下辖:长沙州(省治)】
湖北省【武汉市(辖武汉三城澳城);湖北下辖:武昌州(省治)、汉阳州、汉口州】
黔中省【贵阳市;黔中下辖:贵阳州(省治)】
云南省【昆明市;云南下辖:昆明州(省治)】
山西省【太原市;山西下辖:太原州(省治)】
河南省【郑州市;河南下辖:郑州(省治)】
广西省【南宁市;广西下辖:南宁州(省治)】
辽宁省【沈阳市;辽宁下辖:沈阳州(省治)】
陕西省【西安市;陕西下辖:西安州(省治)】
甘肃省【兰州市;甘肃下辖:兰州(省治)】
▶ 边疆之地:自治区与自治政区 ◀
光杖移向地图边缘,色彩变得模糊:
东北地区、漠南地区、澜沧(老挝)地区、文莱地区、马六甲地区、朝鲜地区:设立为自治区(也叫自治省)
治理模式:由当地土司、部落首领、王室(如朝鲜李氏)高度自治。穿越政权尊重其部分习俗。
同化铁律所有各级土司贵族、首领,必须学习汉语汉文、留短发、穿澳服,方可获得政权承认其统治合法性。
控制手段:贵族代收税、办理民政。穿越政权在战略要地、港口设立驻军据点,进行监督与威慑。
西南各省:其境内少数民族聚居区,亦仿此例设立自治州、自治县
▶ 场景化总结:上海的凝视 ◀
汇报完毕,张柏林垂手恭立。 陈环望向轮椅上的席亚洲。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些刺眼的银色光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国中之国,一个由国民绝对统治的“光明之岛”。 他干枯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好。” “...星火...已燃...” “...高墙...之内...皆...华夏...”
地图上,三十余枚银星(中央直辖市)与二十多块省域(省) 共同构成了穿越政权的直接统治核心。 而更外围,那些标注着“自治区”的广袤土地,则沉浸在一种受控的混沌之中。 这套复杂而精密的体系,是席亚洲用铁腕绘制的最终蓝图:用直刺心脏的“市”控制经济命脉,用传统的“省”管理庞大属民,用“自治”的名义羁縻边疆,而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服务于那散布于各地的“澳城”中,国民的永恒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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