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余烬 于 2025-1-12 11:45 编辑
万幸,我们所能依靠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还有那些优秀的归化民干部们,以及在我们的教育下逐渐觉醒的国民。在这场持久的拉锯战中,我们成功地把他们拉到我们身边,而往后会有更多人加入我们,共同奉献到建设新社会的道路上。他们同样是澳宋的未来。 我还记得博铺的净化营第一次迎来它的客人,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妇孺、孤儿,那些受尽旧社会摧残毒打的苦难人,当头棒喝般给了我这个现代人前所未有的震撼,而这又怎能不让人为之流泪呢。 目送着他们一摇一摆地走进净化营,再整整齐齐的出来,那苦难木然的脸头一次被惊诧打破。他们此刻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以后也未必能真切意味到。我倒是感同身受起来,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样是一种告别,舍弃旧社会,投入新生活,像阳光推散阴霾,像春意暖化寒冬。 他们成了我们元老院的最坚定的拥护者。不是因为什么王霸之气,不是因为什么主角光环,是我们实打实地将他们从旧社会、旧制度、旧文化的泥沼中拖了出来,扳开他们无神的双眼,去亲眼看看这不同的世界。 旧社会把人变成了鬼,而我们成功把鬼变成了人。我们给了他们力量,给了他们希望,给了他们勇气去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去改变他们曾经注定悲惨的命运。 他们也同样没有辜负我们的期待。 就拿杨草来说,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小小的身躯迸发出如此蓬勃的能量,让我这个元老看了都汗颜。那么是什么让她不惜以透支生命的代价全身心地投入我们的事业?只是个人的仇恨吗?我觉得差了点什么。 而杨草只是归化民干部中较为突出的一个。到如今,我们不再是当初势单力薄,龟缩在百仞城里的弱势群体,有成千上万个归化民干部们与我们同行。 之前我是极力反对攻占两广的,我们并没有足够的人员、物资和其它储备力量去接收那过于辽阔的土地、庞大的人口并处理随之而来的一切麻烦。 然而,在某些因素的干预下,两广攻略还是提上了日程。 两广攻势如此顺利的同时,归化民干部们被迫散成沙去接收广阔的领土。在那些我们元老们不愿去或鞭长莫及的地方,不得不由归化民干部全权顶上。 这是有史以来对我们培养的干部最大的考验。如果说广州鼠疫是在元老们的直接指挥下对澳宋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那各方地区治理就是对归化民干部们个人能力和实践水平的重大检验。 在此期间,他们也经历了坎坷曲折,面对过利益诱惑,有的人因公殉职,有的人黯然离场,有的人腐化堕落。大浪淘沙,也涌现了像荜达、阵焕这样优秀的人才。他们在地方治理上做出的成绩和提供的宝贵实践经验,甚至超过了某些元老。 热情似火,光芒万丈。在过去,我只听闻过先辈烈士们的光辉事迹,而在这里,我亲眼见证了人民的伟力。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所奋斗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我们元老,同样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彻底挣脱旧的枷锁,为了拯救更多和他们曾经一样尚还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 那斗志昂扬、气宇轩昂的军人和警察,那农田里勤勤恳恳的农夫,那工厂里伴着机器轰鸣忙碌的工人,那芳草地等学校传播新文化新思想的教师,那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医护人员,那各个机关单位没日没夜辛勤的工作者……澳宋早已不只是我们穿越众的澳宋,更是所有国民的澳宋。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在我们澳宋政权的建设过程中,是一群人用血肉铸成墙,捍卫着我们的新生活。 儋州全队覆灭的工作队、金五顺金六顺姐弟,工厂里因各种意外丧命的工人、阵亡的伏波军和国民军战士、在治安战中被谋害的归化民干部、广州鼠疫中牺牲的医护人员和一线干部……翠岗上堆成山的墓碑是一道沉默的誓言,随风悲鸣的旌旗是独留于世的遗志。 这让我不禁想起《哈姆莱特》中那段经典的独白,“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剑,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能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不管来时出于什么目的,那些幼稚的想法都在现实的残酷下荡然无存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件事是不能忘却的,那就是——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终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