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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2.8 奇怪的敌人
多尔衮抱着舞姬做了美梦，在梦里，舞姬慢慢变成了世子妃的模样——虽然多尔衮还未亲眼见过世子妃姜嫔，但他在梦里十分确定那就是世子妃本人——脑后硕大的盘头是她的标志，多尔衮知道那是朝鲜女子嫁为人妇后的加髢（di），髢上插有金银做成的花饰显出她不凡的身份。世子妃的华服被他撕扯开散落一地，比白雪还要鹅蛋透白的脸上，杏眼紧闭，朱齿微张……(以下省略一万字)
多尔衮正要看到最美妙的部分时，一阵吵闹将他从温柔乡里拽出来。
“王爷，哈齐现的侦骑回来了，有要事向您禀报！”
多尔衮错过了与世子妃的交合，刚想发火，却又忍住了。
“现在是何时辰？”
“已是辰时三刻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
“有何事？”
“哈齐现的两队侦骑只有一队回营……”
“传哈齐现来见！” 牛录额真哈齐现褪下带血的棉甲，换上了干净的棉服被引进多尔衮的房间，多尔衮此时已换好白铠战服端坐在正室内，显出对军国大事的重视。
“哈齐现，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如此狼狈地回来了”多尔衮训问道，一旁站立围观的众位额真也是颇觉诧异——侦骑营的哈齐现素来是骁勇善战，人又胆大心细，因此方能担此侦骑营额真的大任。上了这江华岛后，哈齐现又日夜奔走，捕获了不少逃跑四散的朝鲜士族和守岛官兵，那股劲头被其他额真见了也都敬佩不已，但今天竟如此狼狈，带出去的两队精骑竟只回来一队人马，实在是蹊跷，路上定是碰到什么变故…… “今晨我们在营地南边二十里靠近传灯寺的地方巡骑，见一处谷地似有人马活动的迹象，就前去查探，不料突然火器大响，竟放倒了我们几个兄弟……”
“朝鲜尼堪向来喜欢学汉人娘们似的远远放火器，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手，刚上岛的时候也有放火枪的尼堪，那玩意顶个啥用，怎么会伤到兄弟哥几个的？”一名甲喇额真不相信朝鲜的火枪能伤到哈齐现快速移动的骑兵，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明国和朝鲜和鸟铳了，都知道那玩意就听个响，哪能挡住满洲的铁骑。
“不！朱尔干，那火器好生厉害！我见到火枪发烟的位置，离我们少说有两百步，在那么远的距离居然能击中，咋们在山海关都没见过这般厉害的火器……”
能在两百步外击中骑兵的火器……这确是众多满洲将士没有见识过的了。
“我原想等对面打过枪后，必有一段装填火药的空隙，就带兄弟冲杀进去砍下几个人头的，却没想对面的火枪一波过后又能连发，竟丝毫不得间隙，不得已退下阵来，就连将遇难兄弟的尸首搬回都费了好一番功夫……”哈齐现言毕，屋内的诸位额真已开始私下展开讨论起来。
“走！去给我们的兄弟报仇！”步兵营的里尔哈大喝一声，就作势向多尔衮领命出征，“狗卵子欺负你们人少才用火枪压住了你们，我倒要见识见识那群狗卵子能放个几轮！”里尔哈这一鼓动，其他诸位额真纷纷跃跃欲试，他们在这江华岛上不能放肆打仗本就憋得慌，这下有不长眼的敢送上门来，正好拿来祭刀。
多尔衮挥手示意冷静，脑子里飞快地分析起这一支突然冒出来的敌人。江华岛上的朝鲜守备已被消灭殆尽，前两日的巡逻也并未发现异常，各处港口船只也处在自己的控制中……那么只有可能是外面新来的援军了，又用着没见过的火器……会是谁呢？东江镇的黄龙手里倒是有水师，但这小子只敢坐着船沿海骚扰下，冬天的时候还得防范我军从结冰的海上袭击东江镇控制的各个岛屿，哪会抽出人马来上江华岛上来和我大清陆战，况且黄龙的东江镇人马在陆上看到咱们的骑兵，早一溜烟的跑了，哪还能交战啊.....
多尔衮思忖良久，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登莱巡抚孙元化！登莱巡抚有节制朝鲜之职，现金明清两军在辽东对峙，能这么快赶到江华岛支援的也只有孙元化的登莱水师能跨海而来了。对了！据说孙元化还找过红毛洋人造过枪炮，那这伙人有厉害的火器也就说得通了……
多尔衮对孙元化也多有了解，在朝堂和八哥议政的时候，八哥就提到过孙元化的威胁——若八旗大军直扑山海关与关宁军大战，孙元化的水师从海上切断部队，八旗将士就会腹背受敌陷入绝地……毛文龙在皮岛也是靠着登莱水师才能骚扰牵制大清多年。
不过这一切威胁在五年前发生的登莱之乱后就已消除了，据探子回报，孙元化苦心经营的水师在这场叛乱中全毁，再也没有能从海上干扰辽东局势的能力，八哥也多次向他提起这是天命在我大清的祥瑞吉兆。
“孙元化难道还有胆跑到江华岛来招摇？”多尔衮虽然觉得是孙元化来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颇感怀疑。一来孙元化要收拾登莱的烂摊子，这短短几年时间哪够他重建水师的；二来这江华岛上没有堡垒可以据守，孙元化的登州军难不成胆敢和满洲军野地浪战？登州军要有这么厉害的话，早就被崇祯给调到辽东来了......
“哈齐现!你再领五百骑去探一探对面虚实，捉拿朝鲜王族的要务为重，本王不允许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 
楼主: 风鸟云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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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08: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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