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angyongsk 于 2019-8-15 22:23 编辑
王圣凯在阴暗狭窄的长廊一路狂奔，想要躲避身后追来的不可名状的恐惧，然而突然摔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感觉到身后的东西越来越近，王圣凯索性一咬牙，打着滚往前也要躲开这东西的追击，然后，王圣凯卷着被子惊醒了过来。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进了耳朵，王圣凯喘口气平静下心跳，接着喊了一嗓子:“王清竹，穿上鞋～”。随着啊啊啊的喊声和吱吱吱的摩擦声，小女儿两手推着小凳子，上面摆着着一堆揉的乱七八糟的纸团跑到了床边。
“爸爸爸爸，你看我有好多玩具，这是直升飞机，这是攻击机，这是轰炸机。还有坦克，这是突击炮，这是自行火炮，这是火箭炮！还有你看这事高斯步枪，嗖嗖嗖，这是电浆炮，能把你化化成水。（王圣凯:等离子炮好不好～）”小女儿拿着一个个纸团讲述着这些玩具的名字，死活看不出纸团跟这些东西有任何关联的王圣凯，哭笑不得的问女儿谁教她的。
“哥哥以前告诉我的，哥哥还说他们开枪，啪啪啪可厉害了，爸爸你来过枪没有？厉害吗？”
“开过，厉害啊。”王圣凯回答着，不由得想起了儿子以前问问题的样子，那时候王双进还小，听别人家的小孩吹完牛回来问的。小孩子们之间互相吹牛自己父亲都干过啥厉害的事情，有的说自己父亲开过大铁船，一下就撞沉了敌人好几条大帆船；有的说自己父亲打过大炮，一炮就把好几十个人炸到天上变成星星了；有的说自己自己父亲端着机关枪突突掉了好几百个敌人；还有的说自己父亲开着钢铁战车在人堆里冲来冲去所向无敌。王双进也说自己父亲很厉害，但是又吹不出怎么个厉害法，被小朋友们惨无人道的嘲笑了一番，跑回家里要找王圣凯问个清楚。
小孩子表达能力毕竟还有欠缺，王圣凯以为他想听以前的事情呢，就讲起了穿越初期的战斗情况。王双进越听越觉着不对劲，怎么别人家的爸爸不是开大铁船就是开铁战车，要不就是打大炮打机关枪的，到了自己爸爸这就变成了条件不好吃的也差，又苦又累的干杂活，队列训练啊，站岗巡逻堆工事，就是打仗也是离敌人远远的放箭了？王双进问：“爸爸你打过枪嘛？好玩么？”王圣凯说打过，不好玩，太震耳朵，总是眨眼睛打不准，还是用弓箭好点。王双进又问他打死了多少坏人，王圣凯说不记得，敌人太多冲的又快，哪有功夫看射中了几个人，要命往人多的地方多射几箭才是正经的。
结果在王双进心中自己父亲的高大形象就此破灭，原来自己父亲是这么的普通。王圣凯倒是吸取了教训，这不就给下面孩子树立自己的榜样和威信么。这时妻子杜婷从厨房里招呼着要吃饭了，王圣凯爬起来拉着女儿去洗漱准备吃饭。
王圣凯一直挂在对外贸易部，除了硝化棉的事情，手里也还有一些对外贸易的杂项业务要管。妻子杜婷是他的下属，山东人，发动机行动过来的，以前家里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吧，赶上了这场兵荒马乱，就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来到了异乡。由于长的高大，模样还挺周正，关键是北方饭食料理的也好，被王圣凯相中了，送到学校学习培训，安排在自己手下，后来就顺理成章的收入了房中。
饭桌上摆好了油条、豆腐脑、茶叶蛋、酱黄瓜、卷心菜腌的小咸菜，保姆也把才会走路还不太会说话的老三抱了过来。王圣凯一边给女儿剥鸡蛋一边问“老大又走这么早？这几天怎么都去学校这么早啊？”
杜婷接过老三来，伸手拦住小儿子抓勺子和碗的动作，说王双进这些天一直跟同学早早的出门上学去，看着是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咋回事。王圣凯边吃饭边想这事有反常，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肯定不可能去努力学习呢，不知道这帮臭小子们捣鼓什么呢，可别惹事弄些作死的行为，回头有空还是找学校那边问一下比较好。
吃完早饭的王圣凯拉着王清竹的手慢慢往幼儿园走去，一路上女儿的嘴就没停过，问东问西的搞得王圣凯对这个话篓子很无奈，一会儿是谁谁谁不跟她玩了，一会儿是跟谁当了两天最好朋友现在有换成别人了，一会儿是谁谁谁又拽她头发拉她衣服了，王圣凯不得不跟她说：“要是有小孩故意欺负你，就用铲子呼他脸。” “可是爸爸我是小女生啊。” “你可以用粉红色的铲子。” “要是比我高比我胖比我厉害的人欺负我怎么办呐？” “铲子也是有很多种型号。”
等到把女儿送进幼儿园，王圣凯才回家跟妻子一起坐马车赶往办公室。杜婷现在负责着一些调味品的贸易工作，下了车跟几位同事走进了自己部门，王圣凯则先去办公室看看今天送来的内参上有什么消息。刚翻看了两页，原本打算去学校的王圣凯倒先被学校找上门来了。
王圣凯皱着眉头把手上的通知放在桌上，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凉白开压了压火气。王圣凯觉得自己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从不跟人脸红脖子粗的人，可那说的是他六十岁之后。现在的王圣凯刚过四十，吼起人来茶杯都会震的微微颤动。王圣凯感叹哪怕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人到中年的烦恼还是如影随形的到来。
通知是学校写给他的，上面列举了王双进近期的各科成绩，数学刚过及格线，物理化学不及格，英语也就一般成绩，语文还算凑合，就这成绩怕是班里快吊车尾的水平了，王圣凯心说老子当年不写作业翻墙头上网也还能混个中游，这臭小子难道遗传的全是他娘的基因？学校这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是这刺眼的成绩似乎预示着这孩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怕是成不了读书的料，而且学校还提示最近王双进课堂以及课后的表现有些异常，整天跟几个情况类似的同学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希望王圣凯在家庭方面也多注意观察，家校两方共同努力促进学生成长。
王圣凯联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顿时心里有些发凉，臭小子难道再搞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具不愿透露身份的知情人士声称，某学校内的学生小团体长期纠缠骚扰年轻女教师及漂亮女同学；合作社某间较为隐蔽的房间常年贩卖各种来路蹊跷的战利品，已经有人从中淘换凑够了数套不同风格的异域装备；某有力人士以废金属价格收购数百公斤库存积压纪念章进行贩卖；某旧货市场传闻能寻觅到各种神奇物资，连伏波军装备的炮瞄都能找到……
忧心忡忡的王圣凯匆匆赶往学校，钱校长亲自来接待了来访的元老。会议室里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王双进的事情。“这孩子的情况啊，我是了解一些的，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成绩虽然不突出但也能跟上大部队，最近则是明显能看出来精力没放在学习上，成绩也是一路下滑。”
“这是早恋？厌学？贪玩？还是……走歪路了？”王圣凯分析道。
“从各方面反馈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早恋，王双进的班主任反映他上课注意力不集中，走神，有时候不听课还乱写乱画。课后作业情况也不太好，完成度不高，有一些很明显能看的出是抄的其他同学的作业。而且这种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几位学生身上，平时他们几个走的比较近，按说学校布置的作业量虽然不少，但也在合理范围内，绝对称不上是课业繁重，还不至于像咱们以前那时代需要分工写作业来应付。”对于身经百战的过来人而言，手下学生们的各种动作都是小儿科，老师们一眼就看穿了这几个家伙分工写作业的行为。
“分工写作业挤时间，这动作看着像是贪玩逃学的节奏啊。”同样年轻过的王圣凯一针见血的指出。
“对，有同学说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经常会提到骰子。”
“**！”王圣凯砰的一下把拳头砸在了桌上，茶杯都跟着跳了跳。接受过原始空教育的他还是了解黄赌毒的危害性的，这都是沾上一点都不仅是毁人还是会败家的玩意啊。“看我不打断这兔崽子的腿，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赌博，别怪我六亲不认。”
“老王别冲动别冲动，事情还是要在进一步核实，不要轻易下结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很敏感的，别到时候真是误会了，反而弄巧成拙更不好收拾了。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啊。”眼看着王圣凯就要暴走了，钱校长赶紧劝住了他，免得上演校园父子追逐大作战，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是该好好核实下，你想啊，是不是存在某些坏人故意引诱使人沾上赌博？要是图财弄得人倾家荡产是普通操作，要是看中了元老家庭的背景，以此为要挟让人从事对元老院不利的行为会不会有可能呢？又会不会放长线钓大鱼混在元老孩子身边进行不可告人的预谋呢？还有……”听着王圣凯越来越陷入阴谋论的怪圈，钱校长赶忙打断他“老王啊，要不咱就先派人跟着这几个孩子，看看他们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我这边有个挺有能力的保卫干事，以前伏波军转回来的，盯几个孩子绝对没问题。”
“行，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赵明山想不到作为学校保卫干事还能有接到盯梢任务的这一天，目标还是学校里面的几个学生，从校长直接布置过来的任务令他不敢掉以轻心。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小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任务就是手到擒来，只是还要记录他们的言行，他怕自己那笔破字会影响自己在这次任务里的形象。
放学后，赵明山不远不近的跟在目标后面好方便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这几个孩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有人跟踪他们，嬉笑着快步往前走。赵明山看到他们拐进食品店各自拿着吃食出来，然后钻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他赶紧跟过去，从巷口探视了一下，发现巷子里有个靠树荫下的石制棋桌和几个石凳，孩子们正在整理从书包里掏出来的作业。赵明山缩回头，坐在蹲在背阴处一边掏出烟卷点上，一边细心倾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作业讨论和抄写的声音告一段落，后面就变成了掷骰子声与什么1D6加1，豁免什么的了。
几天后，王圣凯收到了整理好的报告，不过报告记录的内容让他看的有点囧，瞧瞧这群孩子都弄了点啥吃的: 被某元老复刻出来的辣条，这又咸又辣油乎乎的面筋没多少营养还爱上火，但小孩子们都爱吃这口；粉糕，这玩意是按照某元老的思路处理罐头厂肉汤的副产品，在富含油脂及些许碎肉的肉汤里加入淀粉放在碗里然后蒸熟，就成了类似于午餐肉的固体，浓重的香料味和肉汤里的大量盐分以及低廉的价格很适合囊中羞涩的人来解馋，很快大街小巷的食品店和饭馆茶馆之类的场所都提供了自己版本的粉糕，良心点的里面还有点碎肉屑，便宜的就只剩淀粉了；硬豆干，某川渝元老复刻的零食，磨牙和打发时间用的，就是吃完了牙酸腮帮子疼……
让人安心的是孩子们并不是在赌博，而是再跑团，虽然背景有点让王圣凯迷糊。看纪录上的描述，这又是魔法又是火车还有飞艇啥的，总让他想起旧时空玩过的奥秘:蒸汽与魔法这游戏，不过孤陋寡闻的他没听说过类似背景的跑团。待看到王双进扮演的角色由于不会开锁术而不得不用数十枪击毁宝箱，得到一个戒指的描述后，老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儿子得大脑回路了。这个戒指的作用是一定范围内消除魔法效果，但由于作用范围非常的小，只适合佩戴者来解除门锁上或者班长锁上的魔法陷阱。而王双进的思路则是让队伍里的法师把舰炮炮弹用缩小术变成燧发枪子弹大小装填在枪内，然后再把戒指套在枪口，于是从他枪**出得子弹被解除魔法效果，每一枪都有舰炮轰击的威力……
放下心来的王圣凯晚上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妻子不在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妻子脖颈下绕过来摸索着胸前，跟杜婷说老大过些日子也要进行社会实践了，不如就拉到自己部门来，正好自己也能带他出趟远门长长见识。杜婷本来也想带着孩子跟着一起去，但是王圣凯担心坐船的话怕剩下的俩娃受不了，杜婷只得作罢。一想到出门就是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王圣凯心中一热，翻身把妻子压在身下进行造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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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7 10:5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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