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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iaomiwu 于 2022-9-24 23:05 编辑
张允幂的翅膀
第1节 来了
广东官府发动的围剿，使得琼海号的买卖中断了一个时期，澄迈大捷之后没多久，一直没有离开临高的顾葆成很快就恢复了双边商业贸易。很是赚了一笔。让李洛由对他的经营能力稍稍有所放心。
注：正文 第四卷 新澳洲 第二百一十六节 条件
李洛由阖上眼睛，稍事休息片刻。他这次是带着解救何汝宾残部的使命来的临高，虽则澳洲人还有求于自己，但经消灭进剿的官军一役，明显自信心涨了不少。
与刘三、徐天琦两位元老的沟通尤其顺利，澳洲人并非不讲理，被俘官兵放回的事宜敲定，双方还就“深度合作”达成了共识。
这日正与内侄顾葆成在“琼海号”内商议，准备动身返粤，听得家人来报：“澳洲老爷来请李老爷、顾少爷过府叙话。”顾葆成接过帖子，匆匆一览不由暗自吃了一惊，忙递给李洛由，讲解道：“这国宾馆小侄也未能入内，听说是元老院接待外国时节的地方。邀请的元老一位是对外贸易部的司凯德部长，一位是商业部李梅部长，您以前在合作社见过的。”
李洛由心中一震，面上依然古井不波，缓缓道：“那我们前日见的两位是？”“一位是卫生部的刘三，一位是外事部的徐天琦。据我所知，部长都另有其人。”就在临高，顾葆成也沾染了澳洲人的习气，未觉得直呼其名有何不敬。
李洛由虽不知澳洲人的行政机构有多少个“部”，但对照明制，想必也是在“内阁”之下分治不同领域，位高权重，微微点了点头：“李梅部长我还记得，当时婉拒了我们的礼物。”说罢精神一振，“还是备好六支上等人参，备车！”
注：正文 第四卷 新澳洲 第二十五节 续东门市游记
“这从何谈起，您老太见外了――”李梅笑靥如花。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全须全叶的人参。就算按照本时空的价值，也是不菲的礼物了。
这倒让她犹豫了，最近她的确想买几支人参给自己和老头子留着冬日进补之用。但是照规定，贵重的礼物是要上交的，自己要留下就得按照市场价收买。她倒不是吝惜这几个钱――这人参品相如此之好，就算自己收买也是合算的。而是这李大掌柜和己方的关系未明确，贸然收了礼物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她是吃过一次亏的人，这上面不得不慎重。
考虑再三，还是把人参还了回去。
司凯德在国宾馆有点坐立不安，李梅倒是心平气和地啜饮着祁门红茶，间或翻一翻眼前的材料。“呵呵，还起了个名‘柳工作’，一股子鬼子的气息。”司凯德觉得有点呼吸不畅，解开一颗领口的扣子。
注：正文 第四卷 新澳洲
由情报、政保、贸易和行政部门的抽调人员临时组成。对李洛由的工作被命名为“柳工作”。
——日军攻占武汉、广州之后,急于向中国方面“诱和”,直接面向蒋展开所谓“桐工作”,从1939年12月一直持续到1940年9月。
这次急于见李洛由，实在是对外贸易出了天大的纰漏。原本对外贸易的重头是“一黑一白，一重一轻”，黑的是煤炭，白的是稻米，重的是生铁，轻的是棉花。前一阵子为了备战，运力主要用于保证稻米和生铁，于是煤炭就被有意抑制了，导致库存严重不足。
而胜利带来的狂热造成工业部门趾高气扬，纷纷大干快上，高炉起了好几座，新运来的煤炭优先喂给了工业部门，导致实验中的火力发电机组停机了。
随着文澜河水库电站的投产，乐观的穿越众骄傲地宣称进入了“电气时代”；刘汤姆可不这么看，在他看来，水电供给有限、受季节影响大，火电才是真正电气时代的主力军——这时空又不用考虑温室气体排放。于是在常凯申的坚定支持下，在决策层得到王洛宾的首肯，在博铺开始了火力发电机组的测试工作——当然前提条件是需要源源不断的热值高的优质煤。
注：正文 第六卷 战争第九十四节 电力之歌 五
临高电力拥有的全部发电能力，目前联入电网的总发电瓦数为1120kw其中水力发电为600kw,百仞水电站的3台200kw机组。火力发电520kw：博铺丰城轮电站100kw，博铺火电站420kw――由2台捷克制造的固定式锅驼机驱动。
为了适应火电并网发电，电力部们还专门进行了一次电网的升级改造，而电煤供应的中断，引发了一连串效应——电网功率不均衡，不得不紧急拉闸限电，除了元老生活区和重要办公场所之外，工业区用电经常得不到保障；怒气冲冲的工业大佬找到电力部门，得到的答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且总不能把电网改回去吧。
工业区的拉闸限电也惹得工厂里的归化民议论纷纷，眼见“工人阶级的萌芽”有了动摇，丁丁这边赶紧组织了几篇文章，宣称是应对明国的“大棋”，有的专家还说是在验证电力脉冲新武器，专门对付流寇和满清的骑兵的。
于是王洛宾、展无涯、常凯申这些反馈直接到了执委会，提高到“计划经济没有计委”高度上来，马国务卿在政务院常务会议上，责成司凯德负责解决电煤供应问题，同时要保证煤炭不得大幅涨价。
这下看到李洛由这根救命稻草，司凯德就拉上李梅来商谈。
来回踱着步，司凯德突然发现这里冷冷清清，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忙叫工作秘书：“渤泥！”司渤泥原本是商船往返古浡泥国，也就是加里曼丹岛北部文莱一带，带回来的船上小厮，司凯德巡查商船时见其伶俐活泼，于是给他赎身当了自己的贴身工作秘书。
注：感谢群友@_Boney共享大名。
司渤泥忙跑过来，习惯性地想打千，想起新规矩，忙不迭直起身子敬了个礼。司凯德挥挥手，“你去叫在国宾馆和海关实习的芳草地女学生过来，哎，要班花的。要快！”
司渤泥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往外跑，他的速度出了名的快，国宾馆离海关又不远，最近的“双减”运动——减轻学生作业负担，减轻学生考试负担——让大批芳草地学生有了实践实习机会，而海关实习的女学生时最多的。
可司凯德万万没想到的是，司渤泥有个毛病，就是见到妙龄女性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个症状，旧时空看过《生活大爆炸》的都清楚，就是那个印度裔Raj的表现。
结果刚出来没跑几步，司渤泥的小脸就红彤彤的像块红抹布，原来迎面撞上了小元老王慕清。
王慕清私底下是个爱说爱闹的，因为父母的关系，实习点就在财贸金融圈打转，早就发觉司渤泥的不正常，见他匆匆忙忙差点撞到自己，一下扯住：“小Boney，忙慌的干啥去？”
平时见个土著女子都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时被平时敬若女神的小女元老扯住，更是一张脸像煮熟的虾子，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要蹦出胸腔。
王慕清见他大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看似就要晕厥过去，也吓了一跳，忙松了手，心中暗道：“这小子要是真晕过去，要不要给他人工呼吸？呸呸，我在想啥。”
司渤泥觉得前襟一松，睁眼一看，见王慕清也是脸上飞霞，忙转过脸去不敢看，倒是挣扎着蹦出两个字“搬花。”
“搬花？搬什么花？”王慕清疑惑道，“是司部长要人去会客室搬花布置？”司渤泥也不清楚具体缘由，只是猛点头。
“嗨，找我们呀！”王慕清捋了捋袖子，掏出小灵通：“喂喂！子琪，换班了吧？叫上朵朵她们，来国宾馆干活了。嗯嗯，嘻嘻……”却是那头林子琪问道：“你又在调戏小Boney有没有？”
张允幂正在海关休息室里，入迷地看着不知从大图书馆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多元宇宙 洛基》漫画，画中的女洛基又美又飒，让张允幂一时间恍惚回到了旧时空。
“老婆，起来，干活了。别老看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拽得生疼。
这林子琪，没了学业的束缚，越发没边了。昨天还穿着汉服做淑女状，今天就像个男人婆。张允幂揉了揉胳膊，愤愤不平地想着。
待到国宾馆大厅集合，司渤泥的腿肚子都转筋了，乖乖，这么多小元老，还是女的。司凯德看到这么一帮小姑奶奶，也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刚好这天是小女元老在这边实习的日子。
“司叔叔，到哪里搬花？”王慕清捋起袖子，大大咧咧问道。看着一脸无辜的司渤泥，司凯德捶死他的心都有了，脑中转过无数的念头，这人也来了，让人走更是欲盖弥彰，只得硬着头皮咳了一声，尽量一脸肃然道：“那个，你们实习啊。啊，就是当一下服务生接待一下，呵呵，那个，先换一下衣服啊。”
这时钱朵朵眨巴眨巴眼睛：“到底要不要搬花啊？”林子琪早已明白，敲了一下她的头：“搬你个头啊，我们就是班花！”
然后每人拧了一下司渤泥的胳膊，痛得他龇牙咧嘴。还好毕竟是国宾馆，服务员的衣服还算大方得体，谈不上暴露，几人也不扭捏，快速进更衣室。
林子琪见张允幂脱了外衣，忍不住探手到她前胸捏了捏，故作惊讶：“老婆你吃的啥，这么大了！”王慕清别过脸去，装作啥也没听到。钱朵朵挤过来，“嘿嘿嘿”做流口水状。张允幂没好气地拨打开林子琪的龙爪手，“我看你是要飘啊咋滴，别忘了‘双减’了期末考试还是要考滴。”林子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换上衣服。
随后几人到休息室把准备好的果盘、茶点端上，送到会客室。李洛由方才坐定，见一色制服的服务员进来，倒也不以为意，无意间见来人或短发精干，或高梳马尾，眼中流光溢彩，气质竟然与澳洲人一般无二，也瞥见李梅面有讶色，不禁暗暗称奇。
放好果品茶点，众人依次退出，按道理应该鞠躬后退出屋，但见这女孩们只是后退两步便转身而出，身姿曼妙，步履婀娜，李洛由暗瞥一眼，见顾葆成却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模样，不免暗暗好笑。
甫一出屋，林子琪便迫不及待地趴到张允幂身上咬着耳朵，“看到没，那小白脸好帅啊，简直就是金城武。”“发花痴了？我就看到个圆脸大叔。”“哎呀，是他旁边那个，你等会再进去看看。”“别闹，人家谈正事儿呢。”
室内正谈得入港，猝不及防间，大放光明的顶灯突然就暗了，薄暮从顶窗透进来笼罩了屋子，李洛由和顾葆成正惊疑间，就听司凯德悠悠道：“不妨，最近都在演练抵御明军进剿，不时就有灯火管制。渤泥，掌灯！”
顾葆成正在适应着突然昏暗的光线，就见方才一位女子，端着枝状烛台款步进来；烛火摇曳，更是衬得女子娇靥如花，鼻端在烛油味儿之外，嗅到一缕淡淡的馨香。张允幂端着烛台走到顾葆成面前，见原本低眉垂目的男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鼻梁挺拔，眉如翠羽，也不由得报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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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17 18:2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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