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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由████████回忆，██笔录而成。 ----------------------------------------------------------------
1648年早秋，具体日子记不太清楚了。那是一个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我们分队几个潜水员集中在海军的一条辅助船的会议室看澳洲密戏。正当里面的男演员努力冲刺就要发射时，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澳洲密戏顷刻就没有了，变成了一道道上下波动的白杠杠。当时元老院和西班牙人仇结，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西班牙特工来军港搞爆炸。 我们全都从会议室跑了出来，只见对面不足百米外的麻斜第二驱逐舰支队港口火光冲天，一片哭喊声。因为我们白天随辅助船在海上作业，没有靠码头，所以，我们只有站在船头朝停靠在二支队码头的军舰那边看。从火光中我们判断：一定是出大事了！ 我们正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想我们的副分队长杀猪般地在里仓朝我们拚命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们冲进去一看，副分队长正在冲凉，他全身赤裸，两腿吓得筛糠似地发抖。他脸色煞白，用手指指他的脚下，天拉，原来，是一截还流看血的人的胳膊！我们都被吓傻了…… 副分队长断断续续地说：我正在洗澡，这东西从窗口飞进来了…… 说话间，港口再次传来猛烈的爆炸声，还不时有流弹击中我们的船体。弹片和子弹打在桅杆上，冒着火星。 我们辅助船是没有动力的那种，出海要靠拖船。船长急得不行，拚命地向外打电话，但根本没人接。我们吓得全钻进仓里，只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朝外的海面看。 女王港那边已全部停了电，一片漆黑。那晚记得没有月亮，海边上黑茫茫的。我们附近的勤务船大队的几条有动力的机动船全部启锚，开到海对面那边去了。其他几条运输舰舰纷纷离开码头，高速驶向远处。 大约半小时后，爆炸停止。海面不时有扑嗵扑嗵的泅渡声传来。因为我们船离爆炸的港口不足百米，加之四周漆黑，海面上的船全跑了，只有我们船靠自积电源还亮着灯。 第一个泅渡者被我们七手八脚地拉了上来，他不足20岁，是个新兵。他头部受伤，流了一脸的血，他上气接不上下气地告诉我们：西班牙人，西班牙人炸了我们的立春，完了。说完就吓晕了过去。 一听说立春挨炸，我们个个吓得眼睛瞪得老大。立春可是当时澳宋海军吨位最大、最先进的战舰！ 外面有人在喊，沉了，快看，下沉了。 我们又跑了出来，看到已经有几条探照灯从不同方向同时射向2号码头的立春舰。立春庞然大物一般，舰首高高翘起，尾部、中部已经下沉。 海面上不时有人向我们的船游过来，我们在短暂的一小时里已经拉上来十几个人。后来，又有几条橡皮舟从近处划过来，上面装满了从海面捞上来的人。不少人都受了伤，我们是工程船，缺少救生设备，只有用海水帮他们简单洗洗，然后用医用纱布帮他们包起来。 两小时20分钟后，立春驱逐舰爆炸沉没。 第二天一大早，女王港军港被全面封锁，任何人没有特别通行证不得出入。我们船也接到大队司令部通知：工程停止，原地待命。我们潜水员不要紧，但我们的上士上岸买菜却废事了，总是被全副武装的宪兵问来问去，还搜身，买回来的菜也被翻来翻去。他告诉我们，在二支队司令部大门外的高压电杆上，还有一技米尼枪高高地挂在上面，没人取。 第五天中午，我们接到命令，打捞立春。我们是潜水员，打捞这事没我们不行。 因为任何船只没有命令不得移动，这是死命令。第二天，我们带着潜水设备，乘二支队的一条单桅帆船过去的。 现场十分惨烈。立春战舰整体沉入海中，只有部分桅杆和天线露出海面。我们站在码头上，依然清澈地看到水下那庞然大物两端威严的前主炮。但舰尾已被撕裂，后主炮早被炸飞。二号码头也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扭曲的钢筋围拢和炸塌了的混凝土，到处都有斑斑弹孔的痕迹。我特意抬头望了望不远处司令部门前的那个电线杆，哪有什么米尼枪？也许是被人取走了吧。 我们被警告：除值班员外，不得记录任何文字。除了工作打捞，不得打听、不得外传工作中的一切事情，否则，将被追究刑事责任。我们的工作，由作业指挥长全权负责。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站在我们身边一直铁青着脸不讲话的家伙就是联勤保障部的一名副部长。现在，他是我们的作业指挥长。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潜水作业。首先，我们在水下对立春进行了丈量：舰体打捞长度98米，打捞高度14。6米。我是6名首批入水的潜水员之一，主要负责舰尾的弧形测量。当我下潜到尾部时，我清晰的看到尾部左侧有两名穿着海魂衫的水兵遗体被卡在一块断裂的木板之中，其中一名水兵下半身已被炸飞，青紫色的肠子部分悬挂下来。在我的脚下到处都是破碎的木板、仪器、炮弹以及人体的各个部分…… 根据水下的测量结果，结合我军当时的打捞技术设施，我们认为立春舰整体打捞根本不可能。但工程指挥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立春必须整体打捞出水。 两天后，海军打捞处、香港造船厂来了4位专家加入了我们的行列。香港制造厂的是一名戴眼镜的首长，当他走到2号码头时，看到沉没的立春当即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原来，此人是联勤████████。 后来，技术人员经过全面的分析，认为整体打捞立春在当时的条件下不现实。后经上报元老院批准，同意切割打捞。 立春舰首浮出海面是一个天气阴沉的下午。在码头上几台蒸汽机吊车的强烈工作下，舰体渐渐的上浮，海底不时有军人的尸体缓缓漂出，他们大都腐烂不堪，腹部膨胀，但很快就被人用铁钩钩起，装进麻袋放到一边的帆船上。 立春打捞出水后，我们又对海底进行了部分清理，共打捞出米尼枪11支、霍尔式步枪29支以及精密仪器一批；完整遗体22具，不完整体块6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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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26 16: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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