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赴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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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对明京师印刷厂转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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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赴明记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未完结首次发布
2017-03-07最近更新
2018-03-18字数统计 （千字）
14.1






一个明亮的清晨。
“首长，今天上午的例会您参加吗？”谭明的女仆媳妇高元元问道。
“参加。”谭明一口气喝完粥，擦了擦嘴，对高元元说道：
“说几遍了？不要叫我首长，要叫我老公！”
高元元点头称是，暗地里却一阵腹诽，老公？哪有人非要当太监的？
元老们果然都是一群怪人。
不过，她也承认，谭明是一个好人，自从和他成亲后，别说打骂，连句重一点的狠话都没说过，平日里也是嘘寒问暖，完全没有元老的架子。
谭明不知道被自己媳妇发了好人卡，他今天心情很不错。
作为印刷厂厂长，他已经好几天没去厂里看看了。
周洞天对于印刷上的事已经很少过问，
他已经沉迷在各种类型的刑讯逼供之中，据说现在还对人体解剖学颇有心得。
当初谭明当上了印刷厂的厂长，很是兴奋了一阵，毕竟也是头一次走上领导岗位。
但干了一个月后，谭明就腻味了，每天都是那点破事，根本不需要什么领导才能，归化民手下一个个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让干什么干什么，话少的可怜，谭厂长想找个侃大山的人都没有，无聊的很。
后来发动机任务结束后，临高来了大批量的移民，谭明就决定去招几个管理人才，现在厂里大小事全都他一个人决定，连厕所掏几个坑都来请示他，给他烦的不行。

谭明相中了萧处八，那个当初在沂州被张道长救回来的移民。
如果说有天生的读书种子的话，萧处八可能就是一个了。
到了临高之后，他加入了扫盲班，学习能力强的匪夷所思，不到半年就取得了乙等文凭，成为了归化移民中的佼佼者。
风头劲的甚至连政保局都注意到了他，怀疑他是否以前就会读书认字，是个奸细什么的。
幸亏当初张道长在盆罐阵一役中，亲眼看见过萧处八濒死的模样，那样子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因为这件事，张道长还特意给赵曼熊写了封信，大意是萧处八之所以这么聪明，估计是信了新道教的缘故，新道教让萧处八的智商蹭蹭的往上窜，拦都拦不住，这种事很正常。
正不正常赵曼熊不知道，反正有元老作证没问题就行了。
萧处八毕业时正好谭明来选人。
两下一接触，萧处八就同意来印刷厂干了。
原因很简单，谭明直接让他干副厂长。
归化民干部们灼热的目光差点烧死萧处八。
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萧处八想。
临高的归化民体制他是知道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从最底层干起，升迁制度繁琐又复杂，虽然职位不少，但高层的归化民干部基本都是最开始“投髡”的那帮人，像他这种后来的，除非有特殊技能，要想脱颖而出，其实是很难的。

谭明手把手教了萧处八一个月，就彻底撒开手让他自己干了。
萧处八刚开始还经常找谭明汇报工作，后来见谭明是真的不爱管事，也就渐渐不来找他了。
印刷厂的职工都对萧处八不感冒，觉得这个人就是走了狗屎运。
但是他们不敢给萧处八下绊子，因为这个人是谭明元老指定的副厂长，元老在归化民的眼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说的话都是圣旨，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不听话。
不过私底下印刷厂的职工还是互相表达着不满。
有人传说谭厂长看上了萧处八，其实萧处八真实身份是谭明的生活秘书。
等到谭明和高元元结婚后，又变成了萧处八其实是张应宸教主的禁脔。
反正萧处八肯定是因为裙带关系才上的位。
萧处八却没有把这些流言放在心里，他虽然没当过官，但是他也知道，上级说你好，你就好，不好也好，底下人说什么都是个屁。
所以他对谭明很是逢迎，和别的部门打交道也是总说：“我回去请示一下我们厂长。”
既不逾矩，也不抢功。
他最开始对谭明在忙什么很是好奇，谭明放权之后基本上每天都是在俱乐部里面打游戏消磨时光，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不劳而获的日子。
电脑房对归化民是禁地，除了咖啡馆里的服务员多少知道一点，其他人是对里面的东西一无所知。
有人说，里面是人世间最享乐欢愉的东西，里面总是充斥着元老们的吼叫，什么“为了部落”什么“爆头”之类的，显见，每个人都很快乐。
还有人说，其实里面就是元老们常用的“神奇黑匣子”。
里面记载的都是神的旨意，元老们通过敲打一个黑色的木板来和神交流。
还有人说见过有匣子旁边还有半圆形物体，有一些还会自己发出七彩的光，神奇的不得了。
有胆子大的生活秘书凑上去仔细端详，元老告诉她，这个东西叫做：
“牧马人。”
萧处八本来就是新道教的忠实信徒，又听了这么多元老们虚幻缥缈的事，越发不敢去打听谭明在干什么了。

现在穿越集团有临高印刷厂，杭州印刷厂，琼山印刷所，济州岛印刷所。临高印刷厂还肩负着对其他厂所的指导工作。
所以每次例会，萧处八都会对穿越集团所有的印刷工作作总体汇报。
汇报时间很长，谭明听的很仔细，这是不多见的。
等萧处八说完，谭明问道：
“现在咱们的设备怎么样？消耗大吗？”
“库存还有一些新造的设备，是准备更换杭州厂用的，从今年开春，那边的任务量越来越大了。”
“先不要动，我有别的用。”
“厂长，又要开新的印刷所了吗？”萧处八问道。
“还没有定，你先不要到处乱说。”谭明一副神秘的样子。
其实，谭明想在北京新设一个印刷所，这是他这几天突然决定的。

这当然不是谭明对印刷事业有什么热情的缘故。
在北京开印刷所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女仆媳妇高元元。
高元元在女仆队伍里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的长相十分符合元老们的口味，165的身高，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尤其动人。
特别是经过办公厅的调教后，高元元的气质也越来越像旧时空的女子。
办公厅本来是把她评为S级女仆的，出人意料的是高元元自己坚决要定为A级。
原因是她不想当出头的椽子。
谭明购买女仆摇号的时候排名很靠前，他一眼就相中了高元元，因为高元元很像他原来高中时候的校花郝美丽。
谭明在旧时空也是郝美丽暗恋大军的一员。
但是彼此的差距太大，谭明一直在最底层挣扎，郝美丽却一直顺风顺水，高考考上了985大学，经过刻苦的学习，最后终于嫁给了一个土大款，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谭明把对郝美丽滚烫的爱全部释放给了女仆高元元，两个人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甜的发腻。
结婚后谭明很注意尽量不去谈起高元元的往事。
因为在挑选女仆的时候，谭明是看过高元元的个人档案的。
她是在杭州站慈惠堂被收容进来的难民，严格说来也不算是难民。
高元元出生在京师的一个小商人家里，而且是独女，
在大概6、7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江南，
被杭州一个大户人家买了做了婢女，
虽然万幸没被卖到妓院，但是高元元一直没断了逃跑的心。
她的父母对她很宠爱，当下人是她绝对不甘心的。
巧合的是，杭州这个大户正是当初指示苟承绚和曹光九的神秘东家。
高元元在攻打完璧书坊前期，被东家赏赐给了曹光九。
结果还没等曹光九好好宠幸这个漂亮小娘子的时候，就被特侦队干掉了。
高元元最后就被送到了赵引弓的手里。
赵引弓本来想通过高元元来揪出幕后黑手，可惜高元元知道的并不多。
据高元元说，那个东家也是经商的，买卖做的很大，杭州这里只是他的一个分号，并不在这里长住，只是养着他的一个小妾而已，真正的老家似乎是在京师。
那个小妾在事败之后带着心腹也逃的无影无踪，这让赵引弓很恼火。
不过当时赵引弓正忙着抓郝元，所以对于神秘东家的调查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结束后，赵引弓抽空见了一次高元元。
本来赵引弓是想把高元元收为己用的，天地良心，对着奉华有时候真的下不去嘴。
后来元老院一些人对着自己炮火越来越猛，他估计在这个风口浪尖再纳一个美婢，可能会被喷成狗。
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按捺下自己禽兽的心，决定把高元元送回临高。
当谭明和高元元结婚的时候，赵引弓还特意给谭明送了一封信和一份厚礼，把高元元在杭州的前因过往说的明明白白。
谭明知道，这王八蛋是想说他对自己媳妇可没做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办公厅主任萧子山还是有人性的。
高元元到了临高之后，曾经问过她，是否想回京师找自己的家人，办公厅可以给她一些盘缠。
高元元却拒绝了，她一个大姑娘哪有能力自己去寻亲。
眼见着临高这么富庶，老爷们看起来一个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想先稳定下来再说吧。
一稳定自己就嫁人了。
她现在的生活别说和过去当婢女相比，就是在女仆群里面，也是让人羡慕的。
好多女仆背后都说她其实最有心机，别看在文理学院里面不哼不哈的，分配之后没几天人家就当上了正房太太了！
现在生活秘书们想要扶正可比过去难的多了，元老们连大洋马都开始成批量的购买，一般货色已经很难入他们的眼了。
所以同期的毕业生开始排挤起高元元来，还传言高元元其实以前是人家的通房丫鬟，天生的狐媚妖精，有一整套伺候男人的本事，一上她的床哪个男人也下不来。
明里暗里难听的话传到高元元耳里，给她气的直掉眼泪。
谭明看她没精打采精神恍惚，便问她怎么回事。
高元元却只是摇头，不说话。
谭明在元老院里圈子很窄，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流言。
他还按旧时空的思维去想，难不成自己哪里对她不好了？
不能啊？吃用都是本时空最好的，时不时的还买个花调节一下气氛。
难不成是想家了？
按这个思路想，谭明越想越觉得对，肯定是想家了。
他看过以前政保局对高元元的政审材料，当时高元元表达了自己想回到父母身边的愿望，还讲了一些她能记得的小时候的事，显见其实她是很想家的。
要去北京寻亲吗？
谭明其实也很犹豫。
广州攻略后，大明还处在十分正常的懵比状态，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
不过，谁都知道，大陆上几个情报站的危险指数已经直线上升了。
思考再三，谭明决定还是带高元元去北京寻亲。
一个是圆了媳妇的梦想，还有一个是现在的日子谭明其实也有点腻味了。
元老院库存的单机游戏他已经通关的差不多，最近几个月他去娱乐室其实都是找人打牌。
但随着穿越集团的地盘扩大，打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所以谭明想着去北京权当散心了。
可摆在谭明面前的就有两个难题。
一是理由，就算是元老也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二是安全问题，他身上一点大明人士的气质都没有，带着媳妇去北京瞎逛，和送死没两样，这可是个大问题。

谭明先是去找了邬德。
印刷厂是归轻工业部管，照理来说他应该去找轻工业部长，或者直接去找展无涯。
企划院和经济产业省的分工问题已经在一系列实践中得到了较好的解决，邬德确实从不插手国有企业的生产、经营和管理，工业口的大部分元老一般也不去找他。
但谭明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不像工厂里那些有性格的元老，他对邬德一直是比较尊重的。
自己这个事要是一步一步往上打报告，不知道要批到猴年马月，说不定邬企划相一句话就给办了。
之所以不找展无涯这个顶头上司，也是考虑展无涯这人太死板，而且谭明总感觉展无涯对自己貌似是瞧不起的，毕竟自己理工科能力近乎为零，近一年来又对厂里的事不太上心，而且说白了，自己这个厂长的位置，本来就是人家周洞天不干的才给他的。
总而言之，谭明是一点也不想见展无涯那张臭脸。
邬德见到谭明倒是很热情，又是倒水，又是点烟，一点大领导的架子都没有。
“肥明，你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坐客了？”邬德还记得谭明的外号。
“业务上有点事，想让领导您给出出主意。”谭明把想带几个工人在北京设印刷所的事说了一遍。
邬德听完长长的吐了口烟圈，看了一眼谭明，说道：
“这事我拍不了板啊。”
谭明刚想解释什么，就被邬德打断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说的这个事，展总也定不了。”邬德颇为诚恳的说，“你要是在广州设厂，那一点问题没有，要人要钱没有含糊。”
“那您的意思是？”谭明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邬德解释道。“北京的情况不一样，甚至和杭州都不一样，它是明国的政治中心，内阁早就通过气，有关在北京开展的任何活动都要经过内阁讨论。”
谭明大概听懂了，
心想自己带着媳妇回娘家竟然要经过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批准？！
真特么操蛋！
邬德最后还是建议谭明给展无涯正式上一个报告，毕竟要提请内阁讨论，展无涯才是经济产业省的领导。
邬德把垂头丧气的谭明送走，回到办公桌前又点起了一根烟。
他其实没有对谭明说实话。
内阁成员们对北京开展活动的谨小慎微，并不是单纯从政治上考虑的。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怕引起更剧烈的蝴蝶效应。
消灭郑芝龙后，大图书馆的于鄂水就给当初的执委会上交了一个报告，提醒执委会要密切关注蝴蝶效应的问题，因为通过山海两路的情报汇总，已经有很多和历史对不上号的事发生了，虽然事情都不大。
执委会对这个报告最开始是不太感冒的。
文总就曾经说过，总想投机取巧，搞些阴谋诡计，是典型的弱者思维。
话是怎么说，但是随着广州攻略的顺利实施，内阁变得越来不想放弃这个大作弊器了，毕竟真要彻底脱离了历史走向，对以后的工作可能要走很多弯路。


谭明这边虽然有点信心不足，但是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
回去之后先拟了一个报告让萧处八给展无涯送去，自己想了想，决定去拜访对外情报局局长江山。
江山听完谭明的来意，满脑袋问号。
设印刷所和自己这里貌似关系不大吧？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北京站搞印刷所的同时也干点情报工作？”江山问道。
“是的，江局，我觉得印刷所也能对情报工作提供点力量。”谭明一副热心的表情。
“您看啊，很快咱们可能就要和大明摊开打了，北京那边的工作肯定很重要，搞个舆论，发个传单，平时往老百姓门缝里塞点东西什么的不都需要印刷设备？”
江山点点头，觉得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出于搞情报工作的直觉，江山又总觉得这个谭明有点别的意思。
“这个我同意，不过你亲自去是不是有点没必要？你派几个熟练工去就行了，大明那边还是很危险的。”
“是，本来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一合计，自打我来这儿之后就一直在临高窝着，虽然这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但是咱也不能干看着弟兄们在外面风吹雨淋吧？所以，我觉得我必须要去北京一趟，哪怕是给冷凝云跑跑腿也算是尽一份力了。”
江山心想原来是这样。
估计这个谭明也是个“潜伏”迷，想借着情报系统给自己刷点功绩。
"干情报工作可是很苦的，不过你自己能有决心就好，这事儿我研究研究，有结果我通知你。“

几日后，内阁召开会议。
在讨论完生产管理，教学科研，军事部署，女仆教育等一系列重大国是后。
展无涯向内阁提起了谭明的报告。
“谭明？是印刷厂厂长吧？“马千嘱问道，
"这人我听说过，是有一点点能力的。”
马千嘱这话说的不太好听。
有一点点能力岂不就是只有一点点能力的意思？
邬德清咳了一声，不想讨论谭明的能力问题，接口道：
“我这边觉得很有必要，印刷行业对口的单位很多，机械制造、造纸，特别是新闻部门，旧时空的印刷行业就是兼具文化产业和加工工业的双重属性，归新闻出版局管理，咱们以后要在文化领域上做大做强，印刷行业布局也是一个重点。”
文化科学相胡青白一听这话，马上顺杆爬上来。
“嗯，文宣口确实应该把这个管理工作抓起来，回去我找几个人，搞一份印刷行业管理条例。”
马千嘱没有回应他，直了直腰，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对江山说道：
“你的意见呢？”

因为广州攻略后，大陆上的布局有很多工作需要对外情报局参与，所以内阁例会上江山也参加。
江山想了想，说道：
“我也是同意的，杭州站的成功离不开完璧书坊的影响力，北京要是能有个印刷所，多少也是个助力。”
接下来江山又说了谭明个人也有兼职情报员的意愿。
“我觉得谭明毕竟是个元老，培训一下去北京做点事无关大碍。”
其实冷凝云那边管江山要人都快要疯了。
占领广州后，南方官场的折子雪片似的飞入北京。
崇祯皇帝听到消息后，直接来了个仰倒。
醒来后招了阁臣密谈了一夜，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在如此高气压下，冷凝云反应迅速，直接把手头工作扔下，先找了一个藏身之地，断了与土著的联系，甚至与一些底层的工作人员也不见面了。
然后便向临高告急，说北京这边形势严峻，要江山赶紧派十个八个元老过来。
江山知道冷凝云这是有点杯弓蛇影，所以只是协调了济州岛那边给他调过去一个班的白马队来保障他的安全。
至于派元老的事，江山却一直没松口，因为没有太合适的人选。
正好谭明想去，江山想就当是应付应付冷凝云吧。

马千嘱听完，皱皱眉说道：
“他不太合适吧，要是真要在北京出点事怎么办？D日后他可是一直待在临高，能不能有什么工作成果先不说它，咱们可是要为元老们的人身安全负责的！”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主席王洛宾笑道：
”督公过虑了，有起威护送，还有警卫员，出事的几率不大。“
然后正色道：
”再者说，怕死不当元老院元老！这两年日子好过了，我看露出了很多不好的苗头，有些人贪图享乐，追求低级趣味，甚至还有些人自诩为“粗胚”，沾沾自喜，洋洋得意，BBS上讨论点什么都能扯到下半身去！“
王洛宾声音一提，
”我看这谭明就很好，有觉悟，应该派他去，正一正咱们的元老院的风气。而且不光是北京，广州、武昌、济州岛各地的印刷业都要搞起来，让谭明都走一遍！“
江山一阵暴汗，心想这是要累死谭明啊？这一趟下来没个一年多都回不来。
马千嘱抚掌一笑，说道：
”主席说的好，就按主席说的办。“

内阁两个老大既然定了调子，别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江山却觉得这事貌似有点变味儿，但是他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味儿变了。
内阁这些人都是人精，特别是这两年，都成了合格的政治家，互相说话基本靠猜。
散会后，江山问展无涯：
“谭明这事你通知他还是我通知他？”
“你去和他说吧，以后你俩打交道的时候更多了。”
展无涯面无表情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临高时报头版头条发表评论员文章：《锤炼良好作风 激发干事热情》
文章说道：“行动胜过一切纲领”，能不能实现元老院的宏伟蓝图，能不能在建设美丽澳宋的道路上迈出更大步伐，元老院元老的优良作风、干事创业的热情激情，是必不可少的坚实保障······希望广大元老们像谭明元老学习，多到难点较多的基层去，多到焦点聚集的一线去，攻克难关、化解矛盾，在解决问题中抓落实，在扎实推进中促发展······
谭明看着手中的临高时报，头皮一阵发麻。
不就是打算开几个印刷所吗？用的着这么捧？
捧杀自己吗？自己这小人物用的着大领导们费这个脑子？
中午，江山来到印刷厂通知谭明。
谭明甩了甩手中的报纸，苦笑道：
“江局，这是咋回事？这不埋汰我吗？我屁事都没干就成优秀了？”
江山尴尬道：
“你别多想，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主席和督公觉得大家最近都没啥热情了，拿你出来当个典型，激励激励大家。”
又看了一眼谭明，道：
“你先别管这些事了，之前咱们搞情报培训班，我记得你没参加吧？明天去找李炎，我一会让他给你安排些课程。”

李炎作为大明处的副处长，最近忙的不可开交。
江山一说完，他就开始发牢骚：
“江局，内阁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他谭明一直是个酱油元老，我咋没看出他有啥能力？至于让咱们给他开小灶？”
江山面色微沉，道：
“不做是不行的，不过要做到恰到好处。这个人现在很敏感，我也不知道上边要做什么。”
“这个恰到好处的意思是？”李炎不解。
江山微微一笑，答道：
“这个烫手山芋咱们不能完全接手，你先简单给他讲讲需要了解些什么，具体学习的事让他找于鄂水或者胡青白，毕竟每次培训也是和他们合作。”
李炎点点头，心想自己老板还是有些政治头脑的。
情况不明的事，参与的人越多，自己的问题就越小。

等到第二天，李炎就给谭明解释：
“你去搞情报工作，身份什么还是很重要的，因为要接触到本地的土著，漏了底还怎么开展工作？
本来最好的身份是商人，当一个暴发户对学识、礼仪什么的要求总是比较低。”
“当土豪好，我还可以当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谭明开玩笑道。
”问题就在这。“李炎耐心解释。
"不管你是不是当恶霸，你总要有狗腿子吧？你想想咱们这吃穿用度，在大明多显眼？你不带十个八个能出门？何况你还要带你媳妇去，还要有女婢。你算算这要多少人？咱们狗腿子不够用啊！”
“情报局人员这么紧张吗？不还有警察系统的人吗？”谭明问道。
“能力强的都去广州了。”李炎两手一摊。
“起威也不行，忠诚度都不高，江局特意说了，你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所以。”李炎一顿，“你还是装读书人吧，这样带一两个随从就行了。”
谭明一脸无奈，用手一指自己，”你看我像秀才吗？“
李炎硬着头皮道：
”其实也没啥的，你去找胡青白给你上上课，估计就差不多了。“
谭明心想你可拉特么倒吧，不想管就直说，大明的秀才是那么好当的？

谭明一贯的没脾气，只能又去找胡青白。
他和胡青白以前打过交道，当初很多酱油元老都在文化口兼过职，
就算谭明这种水平不高的也教过归化民一段时间加减乘除。
胡青白是个老好人，对酱油元老都是一视同仁，往学校里塞个归化民什么的说办就办，从不看人下菜碟，所以在元老院颇有点人望。
原先大家都叫他“胡校长”，机构改革之后大家又开始叫“胡相”，隐隐约约的在胡青白周围也开始有个小圈子了。
胡青白看到谭明来找他却不意外，耐心的听谭明说完之后，微笑道：
“也不是所有读书人都是秀才，大明的秀才普通人还是很难装的。像你这种情况，可以纳捐嘛！就纳捐一个海南卫的试百户好了，武职又不显眼，文书什么的我找人给你弄一下就行。“
”所以，我不用背什么四书五经？“
”当然不用了，你不用这么担心，说是敌占区，又不是到处是歹人，无非是怕漏了底而已，你再找个读书人出身的归化民陪着你，遇见什么事让他去处理就好了，你就当大老爷，一般人也不会随便惹你的。“
谭明把心放进肚子里，没口子的感谢胡青白。
胡青白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话题一转，说道：
“不过小谭，你这个事最好上点心，你看了最近的临高时报了吧？”

“嗯，胡相，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领导们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胡青白冷笑道，“捧你呗？你多大能耐领导们能不知道？把你捧得高高的，给你的工作越多，你出的错也就越多！”
谭明实在想象不到自己何德何能能入了内阁的法眼，在他的想法中，能被领导视为眼中钉的，也不是一般人了。
”不····不至于吧？要把我这印刷厂厂长撸了？“
胡青白摇摇头，叹道：
”小谭啊，你眼界还是不够宽啊，你这个厂长算什么，那帮人要的是一个‘证明’！”
“证明？”谭明越听越迷糊。
“证明像你这种人根本干不了大事！”胡青白面沉如水。
谭明心想这有什么的，本来我也没说我能做什么大事啊。
胡青白看谭明还是一片懵懂，只好把话掰开了和他说。


“小谭，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在临高一直也就是个混日子，我问你，像你这种的元老你估计有多少？”
谭明有点不好意思，数了数和自己玩游戏打牌的基友们，答道：“也就10来个吧。”
在谭明看来，元老院里有500多人，有一小部分人当米虫实在是无碍大局的。
“10来个？”胡青白摇摇头，“依我看啊，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在混，而且，说不定在那帮人眼里更多！”
谭明吃了一惊，“那帮人”究竟是哪帮人？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你说说，咱们这500人里，真正懂经济，懂理工，懂马列，又懂军事的，有几个？”胡青白问道，
“内阁的几个大领导看着都挺懂啊。”谭明还是很坦白的，自己没事上bbs看人家吵架都看不懂。
“呵呵，所以要是他们几个一直守在内阁？咱们500人法理上可是平等的，‘皇帝轮流做’这话对咱们来说可是团结的基础，只有真正的不停换领头羊，大部分人才会真正的消除被害妄想症。”胡青白微笑道，
“我们又不能像旧时空俄罗斯似的两个老大换着玩，所以，内阁这些人必须要退出权利核心，要不然，元老院的事业要出大问题！”
谭明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第一反应却是觉得不大可能，答道：
“胡相，严重了吧，据我所知，大部分人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当老大这种事难度那么高，除了这几位谁还能有资格，而且，咱们也没独裁的土壤，有这种苗头内阁内部就先翻天了。”
“如果是在元老院内部搞阶级固化呢？”胡青白盯着谭明说道。
“什么意思？”谭明不太懂。
“就是有一帮人，永远处于领导阶层，日本的政治家族，懂吗？”胡青白解释道。
“不能吧，咱们这小圈子可是一人一票制的。不选他不就行了，再说，富不过三代，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谭明还是不信。
“不选他们你说选谁？你都说了真正懂军国大事的就这些人，你说后代，你儿子拿什么跟他们儿子比？比智商？比知识？别说三代，这样下去，三十代你谭家也就是个酱油元老！”
谭明一想也觉得很丧气。
胡青白看谭明理解的差不多了，便总结道，
“所以啊，你这次的事被他们搞得这么大，说句难听点的，一不小心就会钉在耻辱柱上了，而且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所有没有技术优势的元老！”
谭明一听责任这么大，顿时打了退堂鼓，“要不我不去了？”
“不去？那这个人丢的更大了。”胡青白给谭明打气，
“不但要去，而且还要把声势搞得更大！你不要害怕，文化科学省全力支持你，你要谁帮忙只管说话。”
“而且，既然你代表了酱油元老，那走一圈全国就搞一个印刷，是不是太浪费了？”胡青白神秘的笑道，
“再给你争取个身份吧，就叫‘巡边观风使’怎么样？，巡视地方，观风整俗。”
“中央巡视员？”谭明小声说道，心想自己这点事真是越搞越大了。

谭明告别胡青白往家走，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胡青白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他自己不也是“统治阶级”？要拉拢酱油元老抢班夺权？还是单纯的攒人望？
谭明越想越迷糊，远远望着自己温馨的小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
是啊，不就是被人利用吗！不就是内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是“无欲则刚”，了不起老子关起门来和媳妇过小日子。
什么王洛宾，马千瞩，胡青白，谁特么稀罕管你们那么多闲事！

回到家，高元元已经做好饭在等他了。
谭明吃着饭，不经意的说道，
“媳妇，你最近有事吗？”
高元元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买菜洗衣服做饭呗。”
谭明尽量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
“没事就好，过两天和我去京师吧，咱们找你父母去。”
高元元惊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反应过来便高兴的跳了起来，
抱着谭明脑袋就是一通狂啃。
谭明心满意足的接受自己媳妇的浓浓爱意。

谭明利用贤者时间上网翻了翻bbs，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他的事。
起因是一些酱油元老提议让谭明代表广大基本元老巡视地方，教育口的元老响应的最积极。
当然也有一些人持反对意见，大意是他谭明何德何能能代表组织？
话一说就有人站出来对骂，“你说谭明没本事？装什么x？有本事你把真名报出来，我看看你几斤几两！”

说来说去就开始变成问候各自父母了。

但显而易见支持谭明的占了大多数。

有狗腿子把事情汇报到王洛宾那里，王洛宾和马千瞩等内阁大佬通了电话。
几个人一商量，这事不好不办。
遂决定正式任命谭明为“中央特派巡视员”，察举各外派站政事得失，军民利弊。
对外则称“澳宋巡边观风使”，代元老院巡察地方，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表扬善类，翦除豪蠹，正风俗，振纲纪。
狗腿子不解，听这官名就过瘾，凭什么给他啊？

王洛宾微笑道：
“民意！元老院还有什么比民意更重要的事吗？你要记住，内阁绝不是领导机构，而是元老院的办事机构，不管元老们有如何荒谬的意见，只要是大部分人认为重要的，我们必须要做。”
“那这也太随意了吧，这位置要是放出去，很多元老都会争破头的，现在白白给了谭明，肯定会有反对意见的。”

王洛宾微笑不语，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第二天白天，谭明收到政务院的“中央巡视员”正式任命通知，并令其在半月之内乘船出发。
巡视路线为广州——台湾——杭州——武昌——山东——北京——济州岛，除了风闻奏事之外，还要兼顾印刷行业的布局。
至于所需衣物，机器等物品自行协调准备，全额报销。
随员编制有规划民干部2人，侍者4人，警卫员4人，人员自行协调挑选。

谭明把萧处八叫来，大概和他说了一下自己要去各外派站看一看。
“老萧，我是很希望带你一起走的，可是家里没你盯着我不放心，而且说不定走这一趟没个一两年还回不来，你跟着也是受罪。”
萧处八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
“不行，首长，我必须跟着，哪有老爷受罪，奴才享福的？”
“别别别。”谭明赶紧摆手，“你可不是我奴才，咱元老院也没有奴才。”
“总归是首长栽培的我，正所谓，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您哪有我？”
萧处八眼神中一阵炽热，
谭明心中一阵恶寒。
谭明觉得他要想跟着去就去吧，再拒绝下去怕是这家伙要脱衣解带以身相许了。

还有一个归化民干部名额，带谁去呢？
谭明心想，
印刷厂的就算了，以前在大明那边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带他们去跟带仆人一个样。
得找那种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又懂大明各阶级情况的人，最好是以前干过胥吏之类的。
可这种人谭明并不认识，只能硬着头皮借了。
谭明相中了刘富卿。
当初“刺杀事件”在元老院bbs和各种内部报纸上几乎都是整版的介绍。
内阁深知此事的敏感性，所有文件对元老完全公开，任凭大家讨论。
刘富卿就这样变成了元老院中众所周知的人物。
大家对这个公门老吏的印象都十分不错，都觉得这种既心狠手辣又洞悉人心的干部才是一条好狗。
刘富卿在案件破获后又升了官，几乎是政保局里风头最劲的归化民了。

出乎谭明意料，他给赵曼熊打了个电话，那边就一口答应了，顺利的不可思议。
赵曼熊把刘富卿叫来面授机宜。
“老刘，你是老人，别的要求我不说了，就说两点，一是服务好谭巡视员，二是到地方上要竖起耳朵，要多听多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刘富卿本来接到通知后心里直打鼓，自己正是青云直上的时候，却派了这么个苦差事，莫不是政保局里有人给他拍黑砖？
现在听完这位澳宋厂卫老大的指示，更是冷汗直冒。多听多看？是指归化民还是包括元老？
归化民还好说，毕竟是工作范围，但是自己真要搞了某元老的材料岂不是成了窥伺元老？
虽然刘富卿不知道澳宋法律有没有这么个罪名，但也知道要是自己真处理的不对劲，必然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但他却马上称是，显得毫无疑虑，长年的公门生活早就让刘富卿知道，
在面对大领导指示的时候不要提出异议。
谭明找好左右手，却在挑选警卫人员时候犯了难。
本来他是有一个警卫员的，一个参加过澄迈战役的老兵，叫李青。
这个人因为眼睛受过伤，几乎看不见东西了，就被调到办公厅给元老家看大门当警卫员了。
谭明觉得还是不要带李青去了，万一这家伙掉到什么峡谷里怎么办？
虽然他总去吹嘘自己会什么天音波，回音击的，但终究看起来不靠谱。

最后还是让冉耀帮忙从特侦队和元老护卫队中挑了2个人。
一个叫吴峰，一个叫马三。
吴峰一看就是元老院培养出的作战机器，行走坐卧一板一眼，透着军人的气质，见谭明进来后直接一个标准军礼。
“谭首长好！特侦队少尉吴峰前来报到！”
谭明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
马三却长得一点不像“马三”，一副小白脸的样子，20左右岁，穿着归化民干部的普通衣服，却只是起身微笑道：
“谭首长好，我是元老护卫队马三。”
谭明却对马三来了兴趣，
“看你这模样不像是伏波军出来的？”
“是，鄙人之前在总务九科工作，前些日子才调到元老护卫队。”
“那么说你之前是江湖中人？武林高手？”
马三低眉顺眼道：
”我算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是打把式卖艺的罢了，元老院能用的上我，是我的福分。“
谭明很想让马三露两手看看，转念一想刚见面似乎有点不庄重，还是以后再说吧。
谭明清了清嗓子，道：
“我这次受元老院内阁委派巡视，可谓责任重大，二位少不得要打起精神来。。。”
话音一落，吴峰腾的站起来，吼道：
“为元老院服务，百死不惜！”
声音大的吓了谭明一跳，心想这特侦队是培养了一群党卫军吗？怎么和神经病似的？
谭明只好又示意他坐下，继续道：
“小吴，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不是部队，咱们这一趟路途遥远，可谓是同舟共济，我这人没什么架子，好相处，出发之前你们有什么私事要办抓紧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解决尽量帮你们解决，后天准时出发，有问题吗？。”
吴峰下意识的想起身，想了想又坐下了，道：
“谢谢首长，没什么问题。”
马三却说道：
“首长，我想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似乎有些薄弱了，您能不能要个请求各地警察机构协助的公文，这样我们在各外派站真要遇到什么事也方便处理。“
谭明想这确实是很周到的方法，便赞许了马三一番。
吴峰却鄙视的看了马三一眼，显然对马三这种认怂的说法不屑一顾。
谭明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心想特侦队这山寨货还真是自信心爆棚。

安排好各项出发前的事宜后，谭明回到家。
一推开家门，吓了一大跳。
地上堆满了东西，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高元元坐在沙发上发愣，谭明还以为家里招了劫。
”媳妇儿，这是怎么了？你坐那想啥呢？”
“老公你可回来了！”高元元看见谭明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跳着飞奔过来挽住谭明胳膊。
“我正收拾要带的东西呢，嗳，你去和萧主任说一声，4个下人太少了，让咱多带几个，要不这东西都拿不了。”
谭明心想您这还是苦出身呢，才吃饱饭几天就作威作福了，4个人还少？
眼睛一扫，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对高元元道：“你连咱家大铁锅都要带？你想啥呢？以为咱俩去郊游啊？”
高元元却振振有词：
“你懂个啥，不是我说，就你，包括总和你一起玩的那些人，一看就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在家百事好，出门百事难，你当明国遍地是饭馆啊?“
谭明想自己从过去的打工仔突然变成媳妇口中的富二代，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想了想，还是劝道：
”媳妇，你不懂，我这趟公差可非同小可，各外派站巴结还来不及呢，肯定会安排好的，真不用带这些东西。“
高元元一愣，也是，光记得找自己父母了，自家男人现在可是御史了，可不用像小门小户似的防这防那了。
”那好吧，对了，袁老师打发人来邀请你晚上去农场赴宴，说是几个好友给你饯行。”
袁老师？袁子光？
谭明和袁子光倒是比较熟，当初兼职教课也和袁子光打过交道。
谭明想，难不成是胡青白有什么指示？

谭明到了包厢里吓了一跳，只见屋里满满当当的坐了10多个人。
本以为就是三五好友一起吃个饭，
眼看着这规模都赶上各部委内部聚餐了。
袁子光一见谭明进屋，两眼放光的迎过来。
“老谭，来来来，坐中间，大家等你半天了。”
谭明赶紧和大家打招呼，这才发现大部分是教育和文化口的元老，剩下的也都是所谓的酱油元老。
既然都是熟人，谭明也就放下心来，喝酒吃肉吹**自然不在话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谭，你这次去地方，狠狠地弄，什么刘翔、赵引弓、冷凝云，都不是什么好鸟。”酱油甲元老剔着牙说道，
“把他们那些偷**狗的事都抖出来！我们这些人一人百八十个帖子，就算淹也淹死他！”
谭明嘿嘿一笑，道：“放心，在座的哥哥们捧我我还不懂？我一记'黑虎掏心‘，保证把他们屎尿屁全给掏出来！”
“别忘了带手套，哈哈。”酱油乙元老凑趣。
所以说，仇富永远是最好下酒菜。
众元老觥筹交错间互相赞扬各自淡泊名利的优秀品质，
共同鄙视某些人尸位素餐的恶劣行径，
最后感慨自己生不逢时的悲惨命运。
一位元老甚至还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不就是收了7、8几个妹子吗？凭什么给我起外号叫“大种马”啊？
我为了谁啊？不就是为了咱们元老院开枝散叶、增加力量嘛！***容易嘛我！”
袁子光见喝的差不多了，收完杯就张罗众人散了。
给谭明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去了偏厅。
袁子光喝着茶水，半响才道，
“老谭，巡视准备的顺利吗？”
“还成吧，人都找完了，政保局的刘富卿，特侦队要了俩人。”
“唉。”袁子光显得忧心忡忡，
“胡相昨天和我聊了一宿你的事，越聊越觉得你这事难干。”
“嗯？怎么说？”
“就说你这人员配置吧，你这是狗屁巡视员啊？一个老油条加上两个新兵蛋子，就你一个元老，
你这怎么巡视？巡视什么啊？”袁子光义愤填膺，
“前几年那个裔凡去巡视，你看看那架势，财经口，工业口，建筑口，去了多少人？？再看看你这回，内阁简直是恶心人！”
谭明也不生气，笑道：“我这不是有你们在家坐镇嘛，也不错了。”
袁子光递过一张纸，郑重道：“这是一些规划民的名单，都是从咱们教育口出去的，现在在各外派站工作，招呼都打完了，到时候你要用谁，绝对没二话！”
谭明赶紧接过来，没口子的感谢袁子光和胡清白。
袁子光又嘱咐了一番要竖起耳朵多听多看多联系什么的。
回到家，高元元见谭明有点发懵，赶紧去厨房做醒酒汤。
谭明呆坐在桌子前半天，把那张纸掏出来，看也没看就用火柴点着了。
高元元闻到味，出来一看，问道：“去外边烧啊，你这烧什么呢？”
谭明紧盯着那团火焰，冷冷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