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nake11o 于 2021-1-9 08:22 编辑
序言
穿越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樊为
黑暗…层层叠叠的黑暗涌了过来。黑暗中又渐渐有了亮光…扩散，再扩散。亮光和黑色慢慢融合，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灰，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让人感到难以呼吸。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努力张着嘴也无法给肺里注入空气，想使劲抓住点什么，却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
突然脑后一凉，啊的一声惊醒了，感到胃里一紧，消化了一半的食物连同胃液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和鼻孔中喷了出来，刺激的鼻腔火辣辣的疼，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同时剧烈的咳嗽着。
向前进一边在咳嗽中艰难的呼吸着，一边试图从恍惚中恢复清醒，等呼吸慢慢平稳以后，向前进想从床上爬起来开灯，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他努力地把身体撑起来移到床边，刚想起身，只觉得双腿轻，啪的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坐在这儿，看着一床的污物，思索着该如何是好。这个月以来就是第三回了，不行，得去趟医院。向前进想，身上的汗开始慢慢蒸发，让他感到很冷，想拿条毯子盖上，撑了撑身体，发现腿依然酸软，索性就这样倚着床边抱着腿呆呆的等着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秘书敲开门，看到这般景象，立刻跑了过来。“去医院”向前进说完，向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直接去准备车。
医院里，向前进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听着秘书向医生复述她见到的情景，看着边上小护士忙忙碌碌的，又是抽血又是填单，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竟不觉得笑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熬到了下午。来了一个看起来像实习医生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检验报告，疑惑而又心虚的说：“首长，你这边生化理化指标都没问题，X光片也没有发现脑震荡的迹象。检查下来排除了细菌感染器和质性病变的可能。我们怀疑……”年轻的医生，说到这里顿了顿，“可能是神经性痉挛。也许是工作压力造成的，建议您休息几天。这里有一些安神的药，您看…”“不必了”，向前进打断他的话说：“既然身体没什么问题，就安排出院吧！这鬼地方压抑得要死，好人都要住出病来。”
出了医院，向前进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他在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打发走了秘书，但是警卫班却怎么也不肯离开。不走就不走吧，向前进要求警卫远远地跟着，现在他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或许应该去那转转，在胃中又一次毫无预兆的痉挛后，向前进，还是下了这个决心。
想到这里向前进挥了挥手示意警卫过来，“去酒吧”说完就看到其中一个警卫径直跑开去通知马车，他则跟在另一名警卫身后慢慢的向路边走去。
马车轻盈的停在目的地门口，向前进在车里坐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慢慢推开门。抬头看看金属灯箱上漆着的东方红三个大字，不安的摸了摸脑后。慢慢的走向了门口。门口的侍者兼警卫还是程序性的查验向前进的证件。“樊为在么”向前进问道。“报告向首长，樊首长今天在酒吧，没有约”同时拿起值班电话准备通报。向前进连忙摆手“没事，我就是来坐坐”边说边向正门走去。走到门口推开厚实的橡木门，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去。
走到底，再推开一道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掺杂着啤酒，雪茄和食物香气的味道和一阵音乐，向前进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声音，应该是苏联的《polyushka polye》。他向四周看看，几张随意但有序摆放的皮革沙发前都有一张玻璃桌，这些桌椅错错落落的铺满了这个房间的大部分空间，桌子上都放着几瓶深蓝色的酒瓶，有些能看到瓶子上的贴纸印着‘雪花，勇闯天涯’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本时空拙劣的仿制品，但久违的熟悉感还是让他微微感到心头一暖。不知怎么的突然眼泪就突然涌了出来。
此时深处的一个桌上正有人举起杯子向他示意，看到向前进这一幕，手尴尬的举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转身自顾自的喝了一口，便不再搭理其他了。
向前进正在努力的控制着情绪，站在原地思考着是随便找个地方先坐下来还是如何，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向吧台走去。
樊为就在吧台里看着这一幕，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杯子，静静的等着向前进走过来，也不准备搭话。待向前进再把台边靠近樊为的地方坐下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樊为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抢先轻轻的问“多久了“”嗯？“向前进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这种状态多久了“”一个月前吧，突然胃里一拧就吐得一塌糊涂“向前进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努力的回忆，一边思考着怎么描述那种感受。“呕吐之前有预兆么”“没有，完全没有”“做梦么”“做，每天都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梦，而且在梦里感觉到呼吸……是那种……“”窒息感？“对窒息感，昨天特别厉害感觉是被憋醒的！”“梦里有颜色么”“颜色？好象没有，但好像有，应该是黑色，还有灰……对，像雾气一样的灰”“最近还顺利么”樊为突兀的一问让向前进陷入了沉默，他把头向右微微偏转，眼睛看着地板思索着说“应该……没有……或者……不算是”向前进把头转了过来眉头微锁看着樊为说“没有”樊为听到这个回答从桌上拿了支笔无意识的在桌上顿了顿。又把笔放回原位，身体一正说“要么我们正式谈一谈，我正好有空”。
“我…是有什么问题么”向前进疑惑的看着樊为。“没有，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建议总院来人接你，而不是谈话了”“我这边只讨论困惑，不处理问题”樊为补充道。“奥”向前进一边说一边局促的搓搓手，就没有了其他行为。“也可以再找一个你觉得合适的时间，我这里随时欢迎每一个人”说完樊为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拿起一个杯子再次有一搭没一搭的擦了起来，只是不再搭理向前进。“你最近会忙么”“enmmm……一般周五会去政保局呆一个下午，讨论一下审讯技巧，然后每月会去芳草地上两节大课，还有就是组织部要我这边做职业相性问卷，这事我交给老三负责了，然后就是偶尔的来访和团体治疗，基本就这些”樊为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却不再看向前进一眼。
“那……就今天吧，反正今天我也没事，而且我怕回去睡觉还会做恶梦，所以……”樊为耐心的的等向前进说完。“咨询20一小时，沙盘和绘画另加8元一小时，催眠治疗再加20一小时，咨询过程会全程录音记录以备分析，元老在离世前有权利要求本人记录销毁。同意么”樊为转过身正视向前进等着他的反应。“好吧”向前进犹豫了一下的还是说了出来。“行，我们去楼上吧”说完樊为进一步，打开吧台的暗门把向前进引了进去。然后转头对着房间深处，一个站立着的身影大声说道“老六跟门卫讲，从现在开始三个小时之内我有约，三个小时之后也不要来打扰我，直到我来叫你。”身影答应了一声就赶紧跑到近前，是一个清瘦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进了吧台接过樊为手中的布，也拿出一个杯子自顾自的擦了起来。
樊为领着向前进走到一个酒柜边，把酒柜往两边一推露出一条向上的台阶通道，樊为等向前进进入通道，转身把酒柜合上，两人便鱼贯拾级而上，直到楼梯尽头一转，那是一道金属防盗门，一看就是原时空的物品，樊为握着把手把门打开，将向前进引到沙发坐下，然后转身关上门，把百叶窗帘提了上来。隔着茶几斜坐在向前进的对面的一张沙发上，把手里笔记本摊开在腿上，平静地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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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8 17: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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