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贝原羊咩咩 于 2020-9-9 17:41 编辑
这一日，又是一座城池不攻自破。平民百姓在懂时务的士绅带领下敲锣打鼓的引着伏波军进了城。 元老军官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的走在领头，骄傲的带着部队向城内挺进。多年的岁月没有在这位元老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人们都私下流传着短毛老爷习得了始皇长生不老的秘术。 一进城，士兵们便接管了城楼，县衙门等重要设施。工作队熟练的带着大包小裹的资料进行了入驻。 县衙的牌子被摘掉，《暂时领导工作小组办公处》的木牌子被叮叮当当的敲了上去。 老百姓们围观着这一切，即使知道澳洲士兵堪称模范，但也不由得看着他们背着长枪短炮来回奔跑忙碌时感到心惊胆战。 “碰”的一声，伴随着烟雾和白光。人群骚动了起来，都以为这是有士兵开了枪。少数几人腿肚子一软甚至瘫倒了下去。 饱读澳洲宣传册的小孩子却嘻嘻哈哈的高声大喊着“是相机！” 宣传队的几名人员熟练的掏出了几块糖果递给了孩子们。并抓拍了一张他们吃糖时纯真的笑脸。 小队长已经想好了，最新一期的解放报就用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这大字标题加上孩子们笑脸的照片作为头版。效果一定不错。 “我等恭候多时！！美酒佳肴已经备好，合理负担一应俱全。请长官过目”带头的士绅新话说的很好，他一边让下人将酒肉呈上又一遍命人搬上了众多的大木箱子。 元老军官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便有核对战利品的工作人员一拥而上，拿着小册子记录了起来。 按照惯例，每拿下一地便要开始移风易俗。 多年的积累让元老院拥有了许多有经验的干部。从芳草地成长起来的中坚力量又作为元老院的绝对拥护者配合着老干部们培养出了更多的新干部。 这庞大的官僚体系像触手一样，每当元老院的旗帜飘扬在哪里，便跟着伸向哪里。 对于这种主动开城示好的城市，士绅往往是相对而言不那么贪婪，血债也没有那么多的。 但凡是平日里压榨的太狠的地主老财们，都听闻了澳洲人破城后要过堂审案，被穷鬼们死死咬住的老财家都得被荡秋千这件事后。 要吗是寄希望于已经不堪一击的朝廷军队守城，要吗干脆就是逃之夭夭了。 元老与这些思想觉悟高的士绅代表们一一交谈，士绅们表示。元老院在城里的所有行动，全部都会得到最大的配合与支持。 这让元老军官心情大好，称赞他们识时务的同时还表明会为他们申请模范城市的牌子。 在元老军官停留近10日后，工作队已经全面接管了城市的所有管理事物。按照规章，军队留下了配套的治安连后便离开向下一个目标挺近了。 接下来的事将由暂时工作小组来进行。 旧的思想陋习将被打破，破的房子将会被推倒重建。 工程队征召了城里的百姓们，开始盖起了房子。 新的居民区，商业区，公务区以及新的排水系统工程纷纷上马。一应开销都由士绅们支持，除了统一配发的水泥，器械以及当地不可获取的原材料外都将从当地征集。 李光大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日里靠卖苦力为生。由于人口大量涌入元老院统治区，伪明控制的地方人力成本逐步增高。30岁的他虽然常年干体力活，但因为收入的增加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不懂攒钱的他营养倒是格外跟得上。所以李光大非但没有像其他卖力气的人一样佝偻着腰，反倒显得体格健硕。只有黝黑还饱经风霜的脸庞提醒着人们这是位卖苦力的贱民。 澳洲人的到来给了他新的活计，盖澳洲房子对他是一件新鲜事。在工程队的指挥下，他扛水泥搬砖头。虽然卖的还是苦力，但正经比过去要轻松了许多。因为他的努力，还被工程队命为了搬运组的组长。活少了，挣的钱却更多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突然有一天，一名女子闯进了他的小木屋。 “你就是李光大吗，我看工程队有招工的，我是来干活的。” 李光大一见这女子身材苗条，穿的虽然是平民的粗布麻衣，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不像普通老百姓。 他挠挠头，告诉女子自己管的是搬运队，在城郊从和水泥开始，得往城里搬，并且统一调运，你一个弱女子干不来的。 女子却斩钉截铁的表示，搬运他可能搬不了，他说的这个什么水和泥自己却是能干的。 李光大还是拒绝，可这女子却流下了两行泪。她对李光大说自己无处可去，只求能有份活干。 李光大见她落泪，心一软。又想起来和水泥的地方粗老娘们倒是挺多，也并不完全是女性干不来的活。她如此哀求，不如先去干几天，等她受不了了再说。 于是他拿出了一面代表确定被正式招工的牌子递给女子说先试试吧。这才让女子破涕为笑。 女子蓬头垢面，但是却掩盖不住笑容的灿烂。李光大看的痴了一会儿，随即却又自嘲自己怎么会对这等丑妇动心。一贯老实巴交的他也在心理打起了小算盘，说虽然对方身材不错，颇有婀娜多姿的样子。但自己已经是澳洲干部，哪怕只是个组长，假以时日那是要飞黄腾达的，娶的肯定也是对街豆腐店老板的女儿。 他将胡思乱想抛之脑后，带着女子来到了城郊，将女子交给了和水泥的一位胖女人。胖女人被工程队私下里叫做罗刹鬼，原因是她又凶又狠。稍有不慎就是撒泼打滚，泼妇骂街。原本就是十里八乡都让人不敢惹的女子。如今给澳洲人当了差更是变本加厉，除了澳洲人竟是谁也不怕，如今谁敢对其显露出不满就是一阵老拳相对。 罗刹鬼站在路口骂了李光大一盏茶的时间，就骂他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了个拖油瓶，耽误她上工进度。若今天指标完不成，就要把李光大的卵蛋拽下来。吓得李光大抱头就跑，都不敢跟女子说一声再见。 几天后，李光大得了个少有的假期。他烫了一壶酒溜溜达达的自酌自饮。却不曾想溜达到了城郊和水泥的地方了。 他一想来都来了，便想去看看女子干的如何。是不是早就因为劳累而不干了。 谁曾想一到工地现场，女子正汗如雨下的干着活。罗刹鬼也在她的旁边一起工作，显得却颇为亲密。 李光大暗觉稀奇，这罗刹鬼是谁也摸不得碰不得的人物，平日里干活都是孤身一人，谁也不允许靠近。怎么今天却能两人一起，并肩工作了呢？ 她走向前去，打了个招呼。罗刹鬼一见是他来了，便招呼身旁的女子停下干活。对李光大喊道“你来的正好，俺家妹子正想向你道谢呢，妹子你尽管去，你下午的活量我替你干了。” 女子连声称谢，向李光大走了过来。 李光大见女子汗如雨下，手上也起了几个血泡，衣服更是脏的不成样子。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上合作社替她买了身澳洲式工作服，想了想又买了最便宜的肥皂，还替女子打了盆水。一并送到屋里。 闷声闷气的让她自己打理，便又跑出门去了。 半晌，他回了家。一进门却惊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面前的哪里是之前那又脏又丑的婆娘。分明是位自己平日里连看都不敢看的美人。 女子作了个揖，说自己叫洛由，是某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澳洲人出城后便出了府，想找份自己养活自己的活计。几日过去非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活，却差点被人给拐了去。听闻澳洲工程队招工，想着澳洲人纪律严明这才动了来干活的心思。最后就是经由李光大的介绍终于找到了活，如今亲身来感谢云云。 李光大呆头呆脑的说着不打紧不打紧，看到她这傻愣愣的模样。洛由也不由得捂嘴笑了起来。 这一颦一笑更是让李光大看的面红耳赤，他支支吾吾竟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转身便又出了门。 洛由心里暗想，胖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个不禁逗乐的老实汉子。想着，又捂嘴笑了起来。 原来洛由确实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而且是开城迎元老院人马中士绅团体里最大的一户人家，李老爷家的丫鬟。 老爷前些日子将她许配给了自家的某位仆人。这仆人对李老爷忠心耿耿不说，李老爷的脏事烂事全由这仆从经手。不知背地里残害了多少好人，却做的干干净净，让李老爷不受一点非议。 别人不知道。她洛由是知道的。 这仆从长相丑陋，心地恶劣，但属实李家忠犬，李老爷将自己许配给他就是为了拉拢罢了。 可洛由这十几年来是看着澳洲人的书册和绘本长大的。 她学会了什么叫善恶是非，更是从一副澳洲漫画里学到了自由恋爱这个概念。 本以为此生无望，澳洲人进城哪天却给了她机会老爷仆从全部外出，只留她和几个老妈子在家打扫卫生。 她借着上街买熏香的由头出了门。却是干脆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她学着澳洲画的情节换上了早就准备的粗布麻衣，还涂花了脸将自己打扮成丑妇。 行走在大街上，洛由感到了由衷的自由。 但好景不长，没有积蓄的她很快饿了肚子。她从小被买进李府，也不知道自己家人何在，无处投奔。 最后便是像之前说的那样，辗转反侧。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却进了工程队干力气活。 罗刹鬼外冷内热，平日里更是没有朋友。洛由虽然是丫鬟，但知书达理。澳洲册子看得多，一些新话更是张口就来，平日里不仅说着些趣事，更是生了一副蜜嘴甜舌。哄得罗刹鬼乐不可支。 几天里就认了这个妹妹，讲洛由视作自己的贴心闺蜜了。 听闻自家妹子还未婚假，还没有家人。便自作主张的要给她说亲。 洛由满心的自由恋爱，很是反感介绍嫁娶的行为。澳洲册子里说这事，包办，对，包办婚姻。是落后的。 但碍于姐姐情面，却也不好发作。 直到姐姐提到了李光大。她这才知道前几天介绍自己上工的人就是他。 想起李光大看着自己那么丑的打扮却还愣是的样子，更是又想起这算是自己第一个见到的男人。 黝黑的脸庞，结实的身材，纯真的眼神。这不是澳洲漫画里的男主角吗。 一看妹子默不作声，罗刹鬼一看有戏。刚巧李光大就出现在了工地上。这半推半就下，洛由就跟着李光大回了小木屋。 等李光大再次回到木屋里，洛由已经恢复了丑妇的样子。李光大这才长吁一口气冷静下来。 这让洛由却是一阵好笑，心想这呆子难道喜欢丑的吗。 这一来一去却对李光大的好奇程度又加深了几分。 深陷少女漫画的女生，爱起来是没有理由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这自由恋爱是什么滋味。 她学着澳洲漫画的女主跟李光大搭着话，李光大本来因为当了干部积累起来的点小心眼却全都消失殆尽。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一问一答， 洛由虽然感觉这并不像澳洲漫画，但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与男性说了这么久的话，心中也是有些兴奋。 天色稍暗，李光大提出送洛由回工地。洛由应允了一声，两人肩并着肩往城郊走去，一路无话。 一见两人默不作声却肩并肩的回来，罗刹鬼心里明白过来。拉过妹子转头就走，却给李光大比划了个白眼。说城头开了家澳洲店铺，里面的点心可是稀奇得很。 就着洛由娇嗲的埋怨声，两人走远回宿舍去了。只留下李光大一个人傻楞在原地。 第二天的上工，李光大心不在焉。被工头狠骂了两句才缓过神来。一下工就狂奔去澳洲商店，买了澳洲点心。又转头向城郊跑去。 洛由早就在昨天的位置等他了，罗刹鬼这次干脆就不在。 两人相视一笑，走到了河边，就着夕阳一起吃起了点心。 李光大吃了两口点心，惊觉自己没带水杯，正懊恼自己的疏漏。洛由却从袖口拿出一瓶澳洲汽水，熟练的打开，递给了李光大。 澳洲汽水虽然少见，但对于给澳洲人帮工的工人们却只是偶尔的奢侈品而已，称不上稀奇。李光大接过喝了一口，又递回给洛由，说你也喝点。 洛由捧着汽水瓶，娇羞的抿了一口。心说这不就是澳洲漫画上的间接接吻吗。 夕阳，河水，点心，饮料。还有一对单身的男女。此时便是无声胜有声了。 在那之后，李光大算是天天往城郊跑。两人时而在郊外散步，时而回小木屋听洛由给李光大念澳洲小说听，时而两人在河边泼水玩闹，时而在闹市吃街边的澳洲小吃。 洛由总是那一副丑妇的装扮，只有在李光大自己的小木屋计才会卸下伪装。 每当这时，李光大的心脏都会跳动的像工地上的蒸汽机一样急促。 又是一日，在木屋里两人吃完了盒饭。读完了小说。正肩并肩的在窗口看着日落。 李光大的手，碰到了洛由的手指。洛由的肩膀抖了两下，手却并未缩回。这让李光大胆子又大了几分，一把抓住了洛由的手。 洛由嗯的一声，便随他去了。李光大摸着洛由的小手，感觉到她手上的老茧，心里一阵心疼。 “洛由，不然你别干和水泥的活了，太累。” 洛由哼了一声“澳洲漫画上可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干的，我怎干不得。” 李光大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哪里都好。就是终日里把澳洲漫画挂在嘴边，不仅自己看，还老是给自己连看带讲。连带着自己也学会了不少澳洲新话。 李光大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他突然张口道 “洛由，你和我成亲把。” 洛由把手忙抽了回去，往怀里一叉，故作横眉冷对的说。 “你这呆子，有你这么提亲的嘛。本姑娘平日里给你讲的书，都白讲了。你倒是说说，成亲之前得先说什么。” 李光大吭哧瘪肚半天才想起来这句台词，他生疏的说道。 “洛由，我，我喜欢你” 洛由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钻进李光大怀里羞答答的说 “呆子，我也喜欢你” 于是就在今天，两个人的感情得到了升华。 罗刹鬼知道了，不免到李光大屋子里耀武扬威了一番，说俺这妹子无父无母，俗话说长姐如母。以后李光大就得磕头管自己叫妈了。 气的李光大咬牙切齿，却只能满脸堆笑，免得让这板上钉钉的便宜亲戚拿捏住了把柄。 自从表白之后，洛由和李光大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在洛由满肚子的鬼点子下，两个人做了不少16世纪大明式的罗曼蒂克。 最后约定好，两人再攒一笔钱去临高。一定要在临高的教堂里办一场少女梦幻般的婚礼。 吓得李光大以为是要出家，又把洛由起的对他抱以一阵粉拳，连骂呆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人的积蓄也渐渐多了起来。 可突然有一天，有工人冲到了李光大上工的地方大喊不好了，你家小娘子出事了！ 李光大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炸了一般，活也不干了，疯狂的跑向了城郊。 到地方一看只见和水泥的地方一片狼藉，像是打过一场仗一般。罗刹鬼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服被撕掉了好几块，更是鼻青脸肿的嚎啕大哭。 围观的人群众多，都聚在一起伸着脖子看。 李光大赶忙问罗刹鬼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罗刹鬼见李光大来了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嚎啕大哭，什么都问不出来。 李光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幸而有人出来，说见到有女子被李家的仆从队拿绳子捆回府里了。 李光大感觉像是天塌了。 他又是一阵小跑，冲到了李府门前。正巧赶上那仆从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捆着洛由回府。 李光大大喝一声冲上前去跟恶仆从扭打成一团。 恶仆从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一阵乱拳打的眼冒金星。回过神来就招呼着仆从队围殴起李光大。 李光大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伴随着洛由的哭喊声。 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响起，澳洲快班冲了过来将几人控制住。 任凭恶仆从如何辩解，也由他不得的带回来局里。 事情很快查清了，不止一个人指出是李光大先动的手。 洛由确实是李家的丫鬟，人家有文书证明在手。洛由也确实是恶仆从未过门的妻子，照样有文书证明在手。 而李光大什么理都不占。只有洛由的一句自由恋爱作为证据能证明两个人确实有点什么事。 工作队为此开了个会，自由恋爱这个事属实是听说过没见过。到底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最好，工作队队长被提醒道，李家有理不说，而且还是……委员。 队长立刻拍板决定，将李光大以寻衅滋事为由暂扣15天。 而恶仆从则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属于正当防卫，当场释放。 恶仆从，顶着乌黑的眼圈神气的带着哭哭啼啼的洛由走了。 关于要不要让他带走洛由这件事工作队吵成了一锅粥。 但由于城里没有元老拍板，工作队的人上任被元老院灌输的概念就是，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委员这一说法。 最终还是让他带着洛由走了。 那一日，洛由匍匐在地上狠狠地抓着门槛不愿意离去。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恋爱漫画竟然是一场悲剧结尾。 因为被恶仆从强行带走，导致抓地的指甲尽断，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她的惨叫声响彻大街小巷，无数的百姓沉默不语。平日里的嬉笑声不在，仿佛又回到了澳洲人没来之前的日子。 15日后，李光大因为表现良好被释放。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李家门口。一位老妈子见他摇摇晃晃的过来，似乎是等候多时了。 冲了上来，趁四下无人给了她一张手帕。 然后悄声的告诉他 “洛由死了，三天前恶仆从要与她成亲。当天晚上洛由不从，情急之下咬掉了他的耳朵。恶仆从恶向胆边生，拿刀捅了洛由几刀。然后命人给扔到郊区喂狗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李光大的嘴巴大张着，泪如雨下。 他痛苦的扑在地上干呕起来。眼睛瞪大，鼻涕口水齐齐的喷了出来。发出的怪叫声吓得路边人都要绕着她走。 李光大紧紧的攥着手帕回了小木屋，看着家里的摆设，都还似洛由还在时的样子。不仅又是哭泣起来。 她打开手帕，上面是一行洛由用血写的字。 “呆子，真想再听你说一次喜欢我。” 李光大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从此他一言不发，正常的干活，攒钱。吃的是粗茶淡饭，一分钱也不乱花。 罗刹鬼来看过他两次，总是哭哭啼啼的。但李光大还是沉默不语。 他白天挣钱，晚上就在李家对面蹲点。 他深知自己一个人是杀不完李家的。他要去临高想办法买澳洲快枪。要把李家杀个片甲不留。 他拼命的攒钱，拼命的攒钱。仇恨遍布了他的内心。 突然有一天，一个身材高大，梳着短发，穿着一丝不苟的的女真髡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李光大吧，跟我走一趟。” 说完，不等李光大答应就被他的士兵夹住胳膊。带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风餐露宿。再是重见天日，却已经是一处幽暗的小屋了。 这女髡坐在她的对面拿着几张纸皱着眉头看着。 见李光大回过神来了，便严肃的问李光大说 “李光大，你愿意为斯巴达克的事业而奋斗终身吗？” 李光大一愣，没听明白。 女髡眉头更加紧皱 “我换个说法，你愿意为构建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世界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李光大还是茫然 女髡一拍桌子，大喝道！ “李光大，你愿意消灭掉所有欺负平民百姓的地主老财和他们的狗腿子吗！” 李光大这回听懂了，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喊着要杀光李家全家，不仅要杀光他们。所有的有地主老财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欺负过人的全都杀光！ 女髡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一块好像是镶着农用工具的勋章。严肃的告诉他 “欢迎加入斯巴达克团，同志。” 这时，一扇门被推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虚弱的走进了屋里。 李光大瞪大了眼睛，颤抖着说： “洛由？” 洛由点点头 “呆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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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9 16: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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