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番薯不甜 于 2020-6-12 05:07 编辑
第二章南海农庄的秘会（二）
“我相信咱们中有不少人都读过《白鲸记》，”樊澍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看见不少人都微微点了点头，“这是本好书，堪称是捕鲸业的百科全书，很有价值，”说到这里樊澍突然咧开大嘴，一脸坏笑，“不过很可惜，接下来我要讲的和这本书几乎没什么关系。”
“那种用划艇缓慢靠近鲸鱼投掷标枪的传统捕鲸方式对于我们来说完全不适用，”樊澍捶着桌子断言道，“先不提效率和和安全性问题，刚才提到的三个适捕品种动辄能飙出8节以上的速度，划艇能有多快？”
“等等，”万里辉忍不住插嘴道，“为什么非要在中国近海搞？我记得日本捕鲸业就挺发达的，他们那儿鲸鱼一定不少，咱们为什么不去日本搞？我们还能就地雇佣日本渔民来干活，都是熟练工，而且安全性低也没事，反正倭奴死多少都不心疼。”
樊澍点点头：“没错，日本的资源禀赋的确比我们要好，公认最适合捕捞的露脊鲸在整个日本东部海域都有分布，早在10世纪当地人就对这种鲸鱼进行捕捞。但就已有的资料看目前日本的捕鲸业仍停留在以小型船只围捕进入海湾、海峡或靠近海岸的鲸鱼的阶段，和雷州半岛的土著半斤八两。我们充其量只能从日本人里雇一些投矛手和一般水手，船长、领航员之类的技术人员还得我们自己出。另外日本现在正在锁国，东部海岸的港口我们停不了，这样我们就只能在海上处理捕获的鲸鱼，不仅影响效率，利用率也不高。”
“那就黑船开国！”万里辉兴奋的叫道，“大洋舰队开进东京湾，不怕他们不服软！”
樊澍双手一摊：“那你也得先说动执委会诸公才行，而且这么大的事光执委会同意估计不行，得开大会投票。”
“哼，我看难得很，元老院里一帮精日，”万里辉很不屑地摇摇头，“好像这次去日本搞商站的就是个叫平什么的假日本鬼子。”
“叫平秋胜吧？”底下立刻有人搭话，“我听说那小子好像想去当幕府将军。”
“没出息，当个倭奴头子有什么意思。”
“嘿嘿，我看他就是想去建大奥。”
“行了行了，别跑题，”吴南海很不满地敲着桌子，“小樊，你继续。”
“好的，”樊澍点点头，“日本的话题暂且放在一边，现在先来谈谈我的计划。”
“这就是小须鲸，我计划中最初阶段的主要捕捞对象，”樊澍指着墙上的彩绘图说道，“每年冬春季节，一部分从日本海南下的小须鲸会沿着朝鲜半岛西海岸北上至海洋岛渔场，在11月至翌年2月形成初渔期；之后数量逐渐增多，在4~6月形成盛渔期，常能发现20头以上的分散个体在各岛屿近海活动；六月末开始小须鲸会退出近海转至朝鲜东部海域，而后经由对马海峡返回日本海。之前海天号送人去辽东的时候刚好是三四月份，他们也发现在黄海北部地区活动的鲸鱼种群数量的确非常可观。另外，山东北部的烟威渔场和东南部的石岛渔场也有小须鲸出没，汛期与海洋岛渔场基本相同。至于生产潜力方面，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中日韩三国对栖息于鄂霍次克海-日本海-黄海的这支小须鲸种群的年捕捞量合计近千头，鉴于本时空只有我们一家捞它，在保证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下可以暂时把捕捞量定在600头。根据旧时空的统计数据，一头7米长的小须鲸可产油0.36吨、红肉1.66吨、骨粉0.26吨，如果单纯炼油的话可产油0.7吨以上，但剩下的油渣就只能当饲料了。”樊澍又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们也可以考虑把这些油渣加到救济粮砖里，这样蛋白质、脂肪、微量元素就都有了。”
“靠你也太恶心了，你个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也投靠企划院了？”
“我要真是企划院的就把这些油渣都拿去灌干肠，多加香料，反正你们也吃不出来”
“肉联厂不会已经开始这么干了吧？最近的香肠香料味好像都挺重的。”底下立刻有人警觉起来。
此时窝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勋素济坐不住了，涨红了脸站起来辩解道：“胡说八道！我可以保证，至少供给你们吃的香肠都是用的好肉。”
“好了好了，老勋你坐下，别激动，我们信得过你。”
“别！跑！题！”吴南海有点发火了。
樊澍缩了缩脖子，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的计划主要参考旧时空20世纪初的日本人，大致流程是首先在今年下半年占领海洋岛，并在旧时空盐场村的位置修建一个堡寨和小型码头，如果允许的话最好再建一个小型厂房，同时委托临高船厂制造四艘装备捕鲸炮的小型机帆捕鲸船；之后等明年2月将船队部署至海洋岛，进行试捕，如结果符合预期则进一步扩大船队规模。初期目标是在1638年拥有15艘小型捕鲸船，另建造两艘中型高速捕鲸船，年捕捞小须鲸500头、长须鲸30头。”
“等等，海洋岛那一带是东江军的地盘吧？会不会有驻军？”
“三月份海天号绕岛航行的时候没有发现人类聚落，而当地的明军水师在登州之乱中损失很大，剩下的一点在被海军收拾过以后也老实得很，基本不构成威胁。”
“你这个计划投入不小，有没有考虑过万一捕鲸失败了怎么办？”
“最糟糕的情况下，可以把四艘捕鲸船改造成对拖网渔船，依旧在黄海海域作业。”
“收益如何？”
“这个没个准数，如果按猪肉、猪油价格算每艘船一年光捕鲸的毛利润可能在600两白银以上，此外在捕鲸季节过去后还可以捕鱼，实际利润应该更高……”
“我帮你搞定第一批四艘船和海洋岛基地的建设资金，多久能回收成本？”吴南海突然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两年”樊澍笃定地答道，“不过给元老院的利润上缴比率最好想办法降下来点，起码前几年不能太高。”
“行吧，我试试，”吴南海站起身拍了拍樊澍的肩膀，“回去把计划再完善一下，明天下午4点之前交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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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8 01:5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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