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鲁迪嗷 于 2020-4-3 00:29 编辑
杜子腾一觉睡醒,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可恶,有事情干还能睡过头。”杜子腾草草起身,连忙洗漱整理装备准备出门。来到临高后在军队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日常保养的好习惯,手头上的武器都处于不错的状态,摸着手上的glock17和mp5,杜子腾感觉热血沸腾:“好久没让你们出场了,把你们用在靶场上面真的浪费,希望这次不需要你们保护我吧。”杜子腾换上战术蛙服和战术背心后,突然想起一件给自己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的事情——船咋办啊? 杜子腾坐在沙发上思索南吕宋行动的利益分配,几乎能动用船的部门都牵涉在其中,相对距离远一点的殖贸部也肯定有关联,不然儋化组织的这次行动不可能成型,动了奶酪了。“既然都有关系,那这次只能富贵险中求了。”杜子腾望着天花板,默默下定了决心。 北门江号的栈桥上,归化民船员在忙碌地检查着登船人员的证件,“来,下一个赶紧的啊!”船员不耐烦地喊着,却瞥见递给他身份证的手上居然带着一只82号专卖店的牢力士!在归化民中流传着一个故事,即所谓的澳洲首长都是在澳洲*斗争落败的一方,所以逃到海南再造中华,他们手上通常会带着一只牢力士,因为首长他们流行一句话叫做:“能力越带(大),牢力越带。”船员诚惶诚恐地捧着那个身份证,毕恭毕敬地说道:“刘工程师,准备去宿务港公干嘛?那可得小心啊,那边地面还未平靖呢。”“噢,没事,伏波军应该会搞定得。”“也是也是。”船员满脸堆笑地说着。“刘工程师,这个货船比较挤,跟那些力工坐同一个舱室不要见怪啊。”“没事没事,能到就行。”。 上船后,“刘工程师”忍不住噗嗤一笑,“人靠衣装马靠鞍,有些东西看来是怎么样都不能改变的。”杜子腾提一提腰上的皮带,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归化民要把皮带弄得那么高,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拥挤的货仓内充斥着汗臭味和烟味。虽然船上不能抽烟,但是上船前他们都抽了够本。杜子腾挽起行李包开始观察船运载的货物,走到腿发酸了也没有发现船上有多少灭鼠的药物以及口罩,这让杜子腾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你在哪里干嘛!乖乖坐好!”杜子腾转身发现一个船员凶神恶煞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船员已经拿着藤条抽了下来。杜子腾一把抓住归化民的手,然后用电筒照着自己的脸,“看清楚再打人,我只是看看货物储存情况而已,磕磕碰碰那么多到时候我们怎么用!”说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归化民。“不好意思刘工程师,慢慢看啊,如果需要货物清单我现在给你拿?”“好的,麻烦你了。”杜子腾拍拍对方的肩膀,“老兄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住宿问题?你看这里人那么多真的很难睡觉啊。”杜子腾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金圣船塞进了船员的手中。只见那个归化民一边四周张望,一边把烟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小事小事!船上的厨师开船前绞肠痧下船了,他的床位还空着呢!我立刻带你去,货物清单我立马给你送到。”说完一把拿过杜子腾手上的行李带起路来,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面对元老一般。“在任何时空,有钱有地位才是爷啊,这群人和我们除了见识,其他区别真的那么大吗?”想到这里,杜子腾苦笑了起来。 “来刘工,这就是你的房间,还有这个就是货物清单你慢慢看啊。”归化民放下行李,整理好床铺就恭恭敬敬地走出房门,关门的姿态就像旧时空的酒店服务员一样。杜子腾翻阅货物清单,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运载的大多数都是建材还有防疟疾的青蒿素,剩下的都是弹药以及治疗外伤的医药器材,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鼠疫疫区需要的物资,反而更像是满足打完激烈战斗后抢救伤员的需求啊,然而伏波军和国民军这次伤亡率并没有那么高,真相似乎更加明了了。但是,西班牙人并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是谁让元老院吃这次闷亏呢?想到这里,杜子腾也开始怀疑黑尔有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了。 在船上晃晃悠悠几天后,杜子腾终于赶到了宿务港。下船之后杜子腾只见到断瓦残桓,比临高时报中的小规模叛乱相差甚远,港口也被烧毁,只能用小船上岸。杜子腾上岸后按原定计划住进了工地,放下行李后杜子腾想在工地收集一下信息,结果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全部都是最近才到宿务港支援建设的工人,杜子腾无奈,只能去医院碰碰运气了。 到了宿务港人民医院,换上了另一套制服的杜子腾遇到了他无法解决的事情。“刘若风医生对吗?”归化民护士着急地问道,“一位元老在做巫山云雨之事时弄伤了,需要医生去止血,你快点去吧!”杜子腾心里一惊,满头问号,“这特么是怎么弄到出血的啊?难道是女元老?但是这个破岛哪有可能有女元老啊?”杜子腾推了一下往下掉的黑框眼镜,露出电视剧里医生的微笑:“好的,我现在去处理,你不要紧张,有我在没事的。”然而心里却想着:“普通外伤我能勉强包裹一下,但是这把别人治废了我可咋整啊。”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了某一位令人厌恶的元老的声音。“你们医院就没有一个能治的医生吗?也太寒碜了吧?如果我这东西用不了了我就把你们都丢海里!哎哟,痛死我了。”只见那元老表情十分狰狞,痛骂着周围的护士,另一只手捂着下面。看到这个人杜子腾瞬间就想用手术刀解决掉他下面的痛苦。“王恒民,你这个臭弟弟,居然在这里我不整死你这次我杜子腾名字倒着写!”杜子腾内心怒骂。 原来杜子腾和王恒民在刚刚到临高时就有过一段故事。第一次反围剿结束之后,大伙举行庆功宴,席上觥筹交错,有的元老酒足饭饱后就开始有了别的想法,开始饱暖思淫欲。那时候向天歌喝得有点多了在门外灌木丛中弯着腰扣喉想催吐,结果这位王恒民元老出门看到此情此景,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借酒行凶,一手摸到向天歌的腰上面,还猥琐地说道:“妹子这个腰不错啊,今晚犒劳犒劳我呗,我可是保护了你们呢?”在不远处撒尿的杜子腾听到向天歌的叫声和王恒民猥琐的话语之后,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手提起王恒民的衣领把他拽到新挖好的化粪池旁边丢了进去。王恒民在他新化粪池里找到了他应有的归宿,醉酒后不辨方向的他在明明只有一米不到深度的化粪池里挣扎了起来。万幸那时候马千嘱和唐糖在隔壁的小树林里刚刚聊完人生和理想还有诗和远方,看到了“游泳健将”王恒民的表演,不然王元老可能就是第一个入住翠岗的人了。最后,因为王恒民看不到谁把他丢进化粪池里,也没有其他目击证人,这事情就被定为意外,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恒民看到打扮得文质彬彬的杜子腾走到面前时,着急地喊到:“大夫,快救救我,好……好痛。”杜子腾看到此情此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元老你不必着急,你先说你这个怎么弄伤的。”“今天早上做早操的时候弄伤的,啊你别管了赶紧给我止血吧!”王恒民疼得大喊大叫。“王元老,我看到上面有牙印,如果是被狗咬的话我们要给你接种狂犬疫苗啊,请你务必清楚详细地跟我们说啊。”杜子腾故作紧张又正经地追问王恒民,看着王恒民额头上豆大的汗粒心里十分爽快,原来快乐就那么简单。“就……就和秘书做早操啦。”杜子腾故作高深点了点头,拿起纱布用力按到王恒民的伤口上面,“王元老你千万要忍着疼啊,止不住血可得无麻醉缝针啊。”话声未落,杜子腾就用尽吃奶的力气按了下去,王恒民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工人医院。“刘医生不如我来吧?你压了那么久也累了。”隔壁一个护士畏畏缩缩地说到,这让王恒民如临大赦:“刘医生,谢谢你,不如让护士来帮忙吧。”杜子腾也折磨够了王恒民,走出门点了一根烟回味着刚刚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轻拍杜子腾的肩膀,“刘医生,或者我应该叫你刘元老?我是新儋化工人医院的护士长,王语嫣。”说罢,她伸出细腻白皙的手示意行握手礼,杜子腾也礼貌地握住她的手指。“刘元老,这次是来调查新儋州的鼠疫吗?”王语嫣低声说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是元老?”杜子腾呼出一口烟好奇地问道。王语嫣贴近杜子腾的耳边惴惴不安说道:“我们归化民哪敢那么粗暴地对待元老啊。”说完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杜子腾又点了一根烟,语气也软了下来,问道:“里面那个东西怎么样了?”“按你说的做了首长,缝合上了。”王语嫣继续小声补充道:“没下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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