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宾与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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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宾与火器作者ID北朝论坛
如水般飞舞同人重要信息地点
广东内容关键字
明军火器研发转正状态
待转正发布帖北朝原帖
【临高同人】何如宾与火器【修改版】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完结首次发布
2012-01-15最近更新
2012-01-15字数统计 （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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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吹牛要用就用吧，用的话最好润色一下 还有感谢楼下各位朋友提出的宝贵建议.


何如宾自从琼州败退回广东后就一直很忙。他要干的事很多：招募幕僚以填补在琼州损失的，招兵。当然了，最最重要的各兵归建和送往迎来花了他最多的时间。前者是广东的诸位头头最关心的。因为蕃库里已经拿不出哪怕一钱银子来发饷了。而打了败仗又只发了开拨费的丘八们聚在一起时会不会为“奸人”所乘，乘机大掠，糜烂乡里就成了一个不得不提防的大问题。而后者则决定了他会不会因为劳师糜饷，不只兵事，轻敌冒进之类的理由而被削职查办乃至徙涉千里甚至秋后处砍。要知道，像琼州败绩这样的大败，敌人却是名不见经传的鬓贼，这在本朝实属空前绝后。龙颜一怒，不砍下一堆脑袋来很难交代过去。幸好，王尊德畏惧天威龙怒，急火攻心，已经死了。总是不用掉脑袋或是徒涉千里了。不过削职查办也绝非好事。更重要的是琼州一役，何如宾在军中的投资——他的亲卫标营损失惨重。重建标营要钱，保住总兵要钱，钱从哪来？只好委屈那些跑官要官和刚刚上任的的下属们了。
昨天，一封来自李逢节的信送到了何如宾府上。信中，李逢节称赞了何如宾临危不惧，斥责了王尊德的瞎指挥，还谈了谈他往中枢的奏折写了些什么。总而言之，这封信要求何如宾搞好配合，并通知他不用担心掉脑袋或是流放了，但想要避免降职或是削职留用还要靠自己。现在，这封信正在何如宾的幕僚中传阅。过了一会儿，内中一人道：“东翁，我兵在澄迈一场大败，鬓贼又趁机在广州四乡大掠，进而火烧羊城。幸而王总督已死，李巡抚舌灿莲花。东翁大罪可免，若无寸功，中枢诸臣难免非议。”说话的人名谭道，原是王尊德手下分管兵事幕僚中的一把手。琼州之战前，被自恃通兵事，又得总督信任的吕易忠排挤，只好留在王尊德身边当顾问，逃过一劫。王尊德死后，他转投何如宾帐下。因他既通兵事，又是个官场老混子，深得何如宾器重。谭道又道：“广东兵一贯堪战，今圣上又勤于政事，崇祯初年即尝此败绩，对东翁大不利。”何如宾听后皱眉不语，良久，道：“为之奈何？”谭道对曰：“将功补过何如？”“何功之有？”谭道道“当今之世，东虏屡寇边，天下士人皆论火器以御边。鬓贼既长于火器又行伍森严，东翁何不进献火器及行伍之法？”何如宾道：“此策妙则妙矣，然鬓贼火器机巧之至，恐工匠不能制也。”谭道道：“东翁，中华能工巧匠多矣，某愿访将校，寻巧匠以仿之。只求东翁下一手条方便则个。”何如宾不仅应允，还把自己被困琼山时好不容易得到的几把密泥铳给了他。
于是谭道便去寻访将士及机巧匠人，开始仿制鬓贼火器了。他有心让何如宾知道自己的能力，干得格外卖力。一月之后，谭道回到了何府，呈送给何如宾四件火器并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他一一给何如宾介绍仿制成果。
第一件火器名曰讨虏铳。乃是谭道仿鬓贼密泥铳之型制，样式所作。但他一不懂膛线的作用，二不知铜火帽制法，自然就省去了这两样。讨虏铳的枪管尺寸与密泥铳相同，上有准星和照门并标尺，铳尾则是仿自密泥铳的直角梯形枪托。虽然谭道不知火帽制法，但他对火帽的作用印象深刻。于是他给讨虏铳搞了个猴版火帽——火柴。讨虏铳的击发机构由扳机，杠杆，火柴，带斜纹粗糙金属片组成；扣动扳机，扳机带动
杠杆做向下的圆周运动，杠杆上的火柴与金属片摩擦起火，而后点燃火门处的火药。这在大明朝的诸般火器中算是相当先进的了。经过试射后谭道发现讨虏铳的射程虽远，威力不足。于是他在改进时把讨虏铳按比例放大以加强威力。由于材料，尺寸等方面的原因，讨虏铳相比密泥铳笨重了不少，很不利于近战。于是谭道把密泥铳上可拆卸的短剑改为短矛。当让工匠制作固定件好把短矛固定在铳口下时，他虽胜尤败。因为加工精度太低，只有少数工匠能小批量生产。谭道绞尽脑汁最后还是从热水瓶的瓶塞处得到了灵感。他命工匠在短矛根部加一软木塞以把短矛塞进枪口。这样紧急时，讨虏铳手就能改行当矛兵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讨虏铳太大，格斗时不好持握。谭道因此在讨虏铳侧后部加上了握把。
第二件火器是个连着一根绳子的大铁球，有保龄球大小。球是空心的，装有火药，球壁上有数道凹槽并一小孔，孔内插有竹管，竹管内有药捻。用时先把药捻点燃，然后抓着绳子挥动铁球并把它扔出去；或者双手举球过头顶把它掷出去。这东西名叫手雷取手中神雷之意，是谭道仿自鬓贼未爆的掌心雷。
第三件名为靖虏连铳，由一辆鸡公车和架在其上的两排枪管组成。这两排枪管每排有十根，枪管尾部开有火门，下排火门位于上排枪管后，枪管的形制仿自密泥铳，但口径上大了不少。靖虏连铳用信香点火，可快速发射二十颗铅子，鸡公车可飞旋左右，机巧异常。另外为了快速装填，谭道命工匠制作了一个木架。木架由一块木板固定的二十根棍子组成，每根棍子都可捅入相应的枪管的底部。这样，压实子药时只需用木架一压就行了。
第四件叫神机飞炮，其实就是火箭。这花了谭道很大的功夫，因为很少有完好的火箭，而且鬓贼的火箭不仅用铁制，用的还是好铁。等到谭道到处搜集火箭做样时存留而且完好的已经少之又少了。最后，谭道还是从何如宾标营的一个兵士手中弄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本来谭道想像鬓贼一样用铁做火箭，但考虑到火箭一射就成百上千，用铁的话不仅会被批成“不懂实务，空谈兵事”，而且没有哪个总兵出得起造箭的费用。因此猴版火箭用的材料是竹木。但竹木的强度和铁不可同日而语，试射多次都失败了，有好几次还是空中解体。幸运的是竹木制品制作速度远比铁制品快，何如宾又下了手条命手下人尽力配合，谭道为了自己的前程又用砍头破家威胁军中的工匠们；三种因素同时作用，一天下来平均能试射一两次。终于在最后期限前夕弄出了个勉强可用的仿制品。谭道的竹木火箭虽然射程远小于鬓贼的铁火箭，但好歹比红夷大炮要远，而且装了不少火药，并用药捻延时起爆，还根据一个世代造烟花结果因为这份才能入了军的倒霉蛋“主动”献出的造烟花口诀在火箭尾部加了根长木杆，尽管谁也不知道那三块板和那根杆子有什么用。总而言之竹火箭和明朝那些一窝蜂，神机箭之类火药动力箭比起来不仅威力大，射程远，而且由于装备了平衡杆，弹道性能有所改善。
最后是一本小册子，名为《神机制用》，作者是何如宾。这书记述了四种火器的制作方法以及用法。里面提了很多谭道从老军处听来的鬓贼行伍之法及他自己对此的想法。比如鸟铳手发射时应排成两到三排一起开火；比如遇到骑兵时，鸟铳手应把短矛插进铳口排成空心方阵；比如使用纸壳预装火药和铅子可以大大提高鸟铳手发射速度，但为了防止子药与铳不合，应由操铳兵士自己预先装好；比如应给鸟铳手发给带软木塞的短矛和绑在鸟铳侧后部的绳套以备近战之用；再比如靖虏连铳的木架应和靖虏连铳一同制造防止木架与枪不合；还有应选悍勇臂力过人之兵士组成手雷兵专于阵前投掷手雷等。
何如宾心想，这谭道果然了得，四样火器还有那本书都可大用于北境。鸟铳不管守城野战都有大用，讨虏铳射程射速又强甚它铳，靖虏连铳真个是御骑利器，比起虎蹲，佛郎机等炮，效用既大，费用又简。那神机飞炮，射程既远胜红夷大炮，声响又巨，而且轻便非常，惊虏骑，攻贼城皆有大用。至于手雷，更是攻守城利器，闻说虏兵行伍森严，如此看来手雷兵野战亦有大用。转念一想，何如宾心中顿时一惊，讨虏铳必用火柴，手雷用火柴也大为便利，但据说圣上明年要断佛郎机人通商权，看来中枢不喜与海外之人通商。如此一来火柴从何而来？遂问谭道。谭道道：“东翁何须担心？火柴乃琼州特产，由琼州工匠用琼州物产于琼州制造，何来海外一说？若中枢着我等遣工匠送京，我等只需推托造火柴所需之物唯有琼州可产，且挖取后需立时制作火柴，否则无用。”
何如宾此后遂令人大批购置火柴，并把火器与兵书呈送京师。
不过，火器兵书还未出何府，对外情报局就想办法弄到了样品送往军械局测试留样。随后火柴被明军用于军事用途这一信息就被送往元老院常委会。常委会当即召开会议讨论是否禁止火柴出口。林深河受常委会拜托宣读解释军械局的测试结果。
“······虽然讨虏铳也就是火柴枪不论射程，威力都仅比传统火绳枪强了一点，但它身上有两样决定性的变革。其一是刺刀或准确的称刺矛的使用，使火枪手同时具备了近战与远射的能力，这在军事史上是一场伟大的变革。其次是火柴的使用使火柴枪的可靠性与射速均大幅度提高。在单次击发测试中，火柴枪的击发率高达20%，而拿破仑时代滑膛枪平均击发率亦只有20%。随着轻工业部火柴厂的工艺改进与工人熟练度的提升，我们相信，火柴枪的击发率还会继续提高。并且，在熟练射手手中，火柴枪的射速与米尼步枪相仿，高达3发1分钟，远胜火绳枪······显然明军如果大规模装备这些武器会对后金形成一定优势，如果他们可以大规模装备的话。”
会议上的争论极为激烈，来自殖民与贸易部、工业部的常委们，以及以柳正为首的皇汉们坚决反对停止火柴出口。而持砸烂重建论的常委们则持相反意见。但很明显，后者不如前者多，最后元老院常委会作出了维持火柴出口不变的结论。

“······崇祯X年，广东总兵何如宾进献鬓贼火器四样并兵书一本。帝命人于校场试之，威力绝伦，机巧异常，尤善敌骑且所费甚小。帝大悦，令何如宾官复原职，加封XXX，命工部仿之，制给北境各将，命广东督造火柴送京，不得延误······”

——《崇祯琼事实录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