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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新安惊变 8.2更新46节 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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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16 10: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剑客春秋 于 2022-8-2 09:02 编辑

剧情简介:元老院拿下广州后,郊县治理提上日程,各个郊县需要大量官员前往坐镇,在这个背景下,原本就作为储备干部培养的谭小芹当上了新安县县长,由此开始了新安县的一系列故事,作为郊县,在干部匮乏的背景下启用了大量的原明朝官吏,原新安县户房典吏张孟河在这个过程中脱颖而出,当上了副县长,并在县长谭小芹休假期间主持县政,本文讲述了张孟河、韩文剑等原明朝官吏在新朝沉沉伏伏的故事~~~

第1节 上任[backcolor=rgba(252, 250, 242, 0.8)]

随着广州治理的深入,元老院广州及其附近统治区域的形势进一步稳定,广州郊县统治秩序建立提上了议事日程。之前很多县都是无血开城,如东莞、清远等县,部分由原规划民县办主任转正,东莞县令元老院第一次入珠江就缴纳赎城费,元老院撤走后也与元老院积极配合,元老院正式拿下广州更是率先易帜,为了塑造典型,东莞县令获得了留任,出任澳宋东莞县长。但新安县比较特殊,吴县令可以说是冥顽不灵的典型,后来虽然新安大户策划了兵变,但终究不是无血开城,而那些大户在新安归附的过程中可以说是有功的,因此新安县长的人选一直没有确定,刘翔、林佰光为此开了好几次会,初步达成至少要由临高来的规划民担任的共识。在后来的会议上,杜雯力推她树立的典型——谭小芹出任,刘翔他们后来也烦了,再加上也确实犯不着为了 这点“小事”惹得杜雯不痛快,就同意了。


经广州特别市**推荐,元老院政务院批准,任命谭小芹为新安县县长。就这样,新安历史上第一个女县尊诞生了,消息传到盐场村,整个村子沸腾了,谭家祖祖辈辈都是跳水晒盐的苦人,那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出过,居然一下子出了个县太爷,还是女孩子,搞得谭桂琼走路都生风,唯独谭小芹的娘直摇头,惹得谭桂琼骂她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直到日上三竿,谭县长的官轿子才姗姗来迟,谭小芹本来是不想坐轿子的,但从城里到新安走过来也太远了,再说穿着高跟鞋实在吃不消走,骑马也不会,再说穿着短裙也不好骑马,还是坐轿吧。一路上是鸣锣开道,可谓是摆足了官威。

到了城外,看到如此多的晋绅大户前来迎接,谭小芹心头感慨万千,那些晋绅原本都是谭家这种底层家族不敢想象的存在,如今却在她谭小芹一个女孩子面前俯首帖耳,当官真好,难怪父亲伯伯听到她要当县太爷是如此的激动,县太爷,对以前的谭家来说,就是天了,谭家根本没有资格见到那么大的官,但是跟了澳洲首长,特别是杜首长,一路提拔,从妇女主任,到科长,再到如今的县太爷,哪一步靠的不是杜首长,杜首长,用伪明的话说就是她朝中的靠山的。思绪间,轿夫拉开了轿帘,迎面就是刘德志。


看到谭小芹,刘德志和一众晋绅也是一楞,听说新的县尊是个女流,新安县民倒也是处变不惊了,澳洲人的各种新鲜事广州周边早已传开,很多女首长官居高位,指点江山,广州总捕头也是个女的,带出来几个女假髡也属正常,不过看到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县尊,还是暗暗称奇。谭小芹出生盐场,从小干活,身材保持的不错,近年来营养也不错,太阳也晒的少了,肤色也不那么黑了,脸上白净了许多。用某些粗胚的话说,越来越漂亮了,收做生活秘书才是正途,外放为官太可惜了(这倒合了谭父的心思),但杜雯是不会让这种心思得逞的,她说谭小芹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怎么可能给你们做小妾,她是要大展宏图的。不过古今人的审美其实是有共通之处的,在场的晋绅不禁觉得大饱眼福,再加上这精致的妆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里春风居新来的头牌姑娘呢。很多人都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这可是大不敬。


那刘德志看到谭小芹也有些 发愣,但很快回过神了,他是“见过世面”的,女髡这身打扮很是常见,但新来的县尊这身打扮无法不甜讨论)罢了,新朝新气象,县尊大人还是要巴结的,再加上早已听说,这女县尊是朝中有人的,是杜元老的嫡系,“谭县长女中豪杰,此来新安,实在是我新安父老福分。”“刘教谕不必客气,新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刘教谕的功劳,元老院是不会忘记的”“不敢当”

新安大户一路奉承不必多说,进了县衙,谭小芹决定暂时就在此办公,毕竟县衙本身就是县政办公场所,直接就可使用。“听说那吴光旨过去颇为勤勉,常常深夜处理县政?”“县尊大人,那吴光旨抗拒天兵,不识时务,死于乱军之中,其家人也一并获罪,家中男子为苦役,女眷皆没为奴婢,真是咎由自取”“别那么说,他与我们虽然路不同,毕竟也是忠义之士,倒是崇祯那昏君辜负了那么多忠义的臣子”,有时候也是矛盾,虽然要敬重忠义之士,却又要惩戒那些死忠伪明之人,减少未来明朝官员投降的阻力。那就只能嘴上夸赞,实际上下死手株连家人了,元老院也是虚伪的紧啊。

“刘德志”,

“卑职在”,

刚才还一口一个刘教谕,这会怎么直呼起名字来了,是不是刚才的话得罪县尊了,刘德志不安起来,新安县政纷杂,我们要把很多工作开展起来,你之前就是教谕,文化教育的工作就由你负责,现在我任命你为暂代新安县文教局局长,待报广州市批准后再正式任命。这就是署理局长了,刘德志这样心定了,算是新朝留任了,其实满清入关之时原地方官也是很多留任的说。书办记录,这书办也是前明县衙留用的,吴光旨抗拒新朝,但很多县衙老人都是混口饭吃,没什么忠君思想,谁当皇帝都一样。

刘德志暂代新安县文教局局长。新安县县长,谭小芹,1636年,7月28日。谭小芹签上自己的名字。看到任命书上秀气的小字,刘德志暗暗称奇,髡贼女子的字还不错。谭小芹自小也不读书,跟了澳洲人后才开始识文断字,没几年功夫,字写的很多元老都好,说起写字,元老真的不如归化民

那刘德志看到谭小芹也有些 发愣,但很快回过神了,他是“见过世面”的,女髡这身打扮很是常见,但新来的县尊这身打扮无法不甜讨论)罢了,新朝新气象,县尊大人还是要巴结的,再加上早已听说,这女县尊是朝中有人的,是杜元老的嫡系,“谭县长女中豪杰,此来新安,实在是我新安父老福分。”“刘教谕不必客气,新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刘教谕的功劳,元老院是不会忘记的”“不敢当”

新安大户一路奉承不必多说,进了县衙,谭小芹决定暂时就在此办公,毕竟县衙本身就是县政办公场所,直接就可使用。“听说那吴光旨过去颇为勤勉,常常深夜处理县政?”“县尊大人,那吴光旨抗拒天兵,不识时务,死于乱军之中,其家人也一并获罪,家中男子为苦役,女眷皆没为奴婢,真是咎由自取”“别那么说,他与我们虽然路不同,毕竟也是忠义之士,倒是崇祯那昏君辜负了那么多忠义的臣子”,有时候也是矛盾,虽然要敬重忠义之士,却又要惩戒那些死忠伪明之人,减少未来明朝官员投降的阻力。那就只能嘴上夸赞,实际上下死手株连家人了,元老院也是虚伪的紧啊。


同时任命原户房张孟河为新安县财税局代局长,广州市警察局任命临高来的左美亚为新安县警察局局长,顺便说一下,警察机构是垂直管理的,县局局长由市局任命。这样子,新安县领导机构初步构建,县长和警察局长都是女的,新安人惊叹,新安正式进入了女主时代。

“老张,老刘,好好干,元老院赏罚分明,你们的前途不可**,别的不说,副县长的位子都空着呢,到时候我会向市里推荐的。”

“谢县尊栽培。”张孟河、刘德志齐应声道。好,我们下一步的重点工作就是清查田亩以及彻查各类暗门生意,为全面开征相应税收做好准备,各类投献也必须得到清理。话音刚落,刘德志与张孟河面面相觑,这可是捅马蜂窝啊,新安县的豪绅大户不说,广州城也那么巨室在新安也有田地,特别是梁家、林家更是不可撼动的存在,当然,澳宋不承认这些,看来新安太平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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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10: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剑客春秋 于 2022-7-23 17:19 编辑

第2节 春风居
春风居,新安最奢华,也是最大的行院,在新安,是头等的销金窝,很多新安的纨绔子弟在那里流连忘返。经过上一轮风俗业整顿,院内逼良为娼等违法违规现象基本绝迹,但是春风居背后金主颇多,用财税局的话说就是股权结构混乱,配合广州财税局针对大户资产清查,春风居的资产清查也提上了议事日程。

张孟河,原新安县户房典吏,也是原新安县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原知县吴光旨也要卖他几分面子,而且张孟河为人精明,不参合献城的事,虽说少了些功劳,但也避免了被吴光旨砍了危险,在新安,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甄豪韧,但张孟河的运气比甄豪韧好的多,刘翔进城后光惩办了府城的恶吏,下面县里的没顾得过来,后面局面进入稳定期,再去找他们麻烦也没有必要了,同时也与原来有既往不咎的方针不符,而谭县长的脾气显然比刘市长好的多,还任命他为财税局代局长,当然也是有利用他熟悉县情,以及财税上的“专业知识”,同样运气好的还有原快班班头陈瑞风,也是缩小版毕武思,但却被左美亚任命为侦缉科科长,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所在,所以对上官极为巴结,干活也特别卖力。

受澳洲人影响,新安比原本历史上繁荣许多,澳洲货的畅销,迎来了南来北往的客商,除了临高、广州等地外,周边东莞、新安也飞速发展,当然,中原的乱局加剧也使得一部分北方豪商大族来粤避嚣,1636年5月15日,皇太极在沈阳称帝,改国号为清,更是使得明廷上下哀鸿一片。1636年,北边的满清,南边的澳宋同时发力,使得明廷顾此失彼,后世的历史学家普遍认为1636年是大明王朝加速滑落的一年。而比起满清,澳宋毕竟隔的远,而澳宋统治区的稳定、繁荣,居然吸引了大量的明朝的富户来此避嚣,他们带来的资金更加繁荣了澳宋的经济,使得明王朝的统治更加摇摇欲坠了。而与此同时,满清统治区并没有这样的吸引力,满清虽然在军事上对明占了上风,但其统治区并不和平,从这一点上说,澳宋的最后的胜出已是历史必然。


张孟河父亲原也是新安县衙吏员,后来张孟河进入县衙后更是发扬光大,拿下了户房典吏一职,前后经历三任知县,最后一任吴光旨虽然为人刚直,却也为之奈何。加上谭小芹,可以说是四朝元老了,但其在新安县长期不倒,不是光凭偷奸耍滑的,其审时度势之手段也是首屈一指,知道澳宋与前明不同,谭小芹虽是女流,但其背后的元老院不是张孟河过去可应付的,唯有老实办差,做出业绩才是正途。而张孟河在新安盘踞多年,对新安大户的内情了如指掌,担任财税局长后,更是要有所作为,过去不能动的一些世家大族,现在起后台已无意义,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县长办公会上,张孟河侃侃而谈,“新安城内的大户主要是赵家、王家,他们在新安多有产业,与广州城内巨室也颇有渊源,其中赵家是城内赵举人旁支,而近些内商户增多,城外新区也扩展不少,大户产业颇多,很多生意与广州城内也颇有牵扯,要想理顺非一朝一夕之功,首先说这春风居虽说是城内罗家产业,梁家、林家、赵家都有暗股,然不止为何,梁家于4月突然撤股,而赵家却主动来我新安县财税局等级,并补缴1636年一季度税款,唯独林家没用动静。”“看来春风居名堂不小,我们今天就去春风居突击查账。备轿,去城外春风居。”
“是,谭县长。”

到了春风居,谭小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穿着这身来到春风居这种地方,会给那些找乐子的无限的遐想。果然,到了春风居,张孟河先是进入院内,老鸨迎了上来,“张爷,您可是贵客,要不要叫两个姑娘陪陪。”
“少来这套,今天谭县长来了,你要把你们的账目交代清楚,否则小心国法森严。”
“诶呦,张爷说的哪里话,我们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韩大娘的事情,谁不知道知道啊,小的不敢啊。”
“知道就好,今天县长来了,你们注意点,唐突了谭县长,唯你是问。”
谭小芹下了官轿,走进大门,老鸨先是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福了一福,说道“谭县长大驾光临,咋们这是蓬荜生辉啊。”
然后,谭小芹先是教育了番,要守法经营,不得逼良为娼,不可偷税漏税,老鸨连连称是。
说这会话,谭小芹就打算问暗股的事。然而这时,意外发生了。罗家二少爷罗志强从一个姑娘的房内出来,一眼看见谭小芹,心头一喜,这春风居可是好地方,今天又来了新姑娘,还是澳宋风格,澳宋打扮果然别具一格,当时在紫明亮不可得,今天全不费功夫,于是走上前来,说道,“诶亚,吴妈妈可真是会办事,这姑娘定是头牌,今天我包了,张爷,今天你可别和我抢。”
吴妈妈和张孟河听完大惊失色,作死不带这样的,“罗志强,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诶亚,张兄,你就别和我来这套了,你非要也行,今天先给你玩。”说这竟然走上前来,意图调戏起来。然后他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警察,说时迟,那时快,警察一把就将罗志强放到在地,然后绑了

罗志强,你好大的胆子啊。“陈爷,您老行行好,咋们可是老弟兄了,之前可没少在一起耍过。”
“过去的事情休要再提,如此吾以改过自新,你这杀才,居然把谭县长当做老举,真是太有才了,现在可真没人护得住你咯。”说着几句不新不旧的官话,陈瑞风心中却有些庆幸,他也是毕武思的徒子徒孙之一,后来走了门路,当上新安县快班班头,毕武思被拿下后他可是紧张了一阵,直到左美亚到来,让他做了侦缉科科长,才放下心来。但从此夹着尾巴做人,不敢造次,此时罗志强居然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一出事罗老爷就找到了他,直接拿出1000辆德隆的银票,但陈瑞风直到此事事关重大,没敢收,罗家人悻悻而去,连续又找了张孟河、刘德志,希望他们能在谭县长面前说说好话。但依旧毫无效果,罗志强在大牢里也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索性罗家直接找到县衙,求见谭县长,说是要当面赔罪,但谭小芹并不见他们。随着清理工作的展开,谭小芹发现情况比预想中复杂的多,新安不必广州,有许多元老坐镇,主政的刘大府更是雷厉风行,广州的各项工作在元老们的强力推行下展开了,而这些并不是谭小芹、左美亚等几个规划民配上张孟河等原县衙留用人员玩的转的,所以她现在,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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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10: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节 静候
半酱油元老吴思南,原是南京一所二流高校的研究生,专业不怎么样,总觉得自己有经世之才,生不逢时,看到文总招募,怀着去明朝建功立业的想法就报了名。来临高后也做了一些设计工作,但说实话技术水平一般,用李潇侣的话说,仅仅是会画图而已,不过好歹会用cad,看的懂建筑图纸,再怎么也比土著好用,就带着一起做了些设计工作,相当于做了回硕导。有次李潇侣还和萧子山打趣,是不是指导他写篇论文,让他硕士毕业。萧子山说好啊,他导师解脱了,转学到临高跟着你念。

但吴思南在战略上,还是提出了一些想法的,他本来也就是觉得自己能战略眼光报名穿越的,早期吴思南就提出利用后金牵制住明朝的机会,先发展,元老院在广东发展,一时动不了明朝根本,而且前期有明朝在前面挡着,如果过早满清,其实并不是很好,毕竟满清作为新兴势力,各方面比明朝强的太多,而历史上满清直到1650年才由尚可喜、耿继茂军从江西南下,于当年二月进抵广州,有足够的时间发展,而在之前,只要时机成熟,元老院也可以随时北上。1636年前后进占广东也是吴思南率先提出,因为这一年是皇太极称帝的日子,把明朝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了,现在格局已呈三足鼎立,明清宋三方,形势最不好的就是夹在中间的明朝,对满清屡战屡败,对澳宋更是不用提了,尽管朝堂上有识之士已提出澳宋更危险,但明廷显然已经顾不过来了无法不甜(讨论)


思南啊,你要去广州是没有问题的,但你要挂一个副市长的头衔,不是很合适啊,萧子山在做吴思南的思想工作。

为什么?萧主任,那么部门,那么多位子,元老根本填不过来,广州市副市长的位子塞个人进去,根本看不出来,再说我也不一定要实权。吴思南疑惑不解。

思南,你是李老师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学生,你就叫我萧老师好了,我跟你说,以后元老院席卷天下,封疆大吏李都不一定派的过来,少不得要补写归化民,但是现在,你看艾志新、王企益做了多少工作,也不过是局长、副局长,你说过去啥都不干,就挂副市长的头衔,合适吗,虽然你说不管他们,但多少会让人不舒服的。

萧老师,咱们最主要的身份元老,又不是那些头衔,那些不过是职权分配,主要是针对归化民土著的。

你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你最主要的身份是元老,我知道你在广州想摆摆上官的威风,难道你觉得元老的身份还不够吗,比不上一个副市长?

萧老师,我明白了,我就是一个元老,这就够了。

这就对了嘛,思南,你是有能力的,战略眼光也很不错,将来有你发挥的地方,不着急的。萧子山微微一笑,还好,一点他就透了,萧子山这些年和稀泥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


张局长,您说这自己开荒的、梯田啥的都要算,这是不是太苛刻了,咋们也是老交情了,谭县长好像也没有像刘大府那么严苛么。林家新安管事林富在向张孟河抱怨道。在以前,张孟河多少要给林家点面子,可今日不用往事,澳宋国法森严,自己又急于在新主子面前表现。而因为张孟河对过旺丈量田亩中的猫腻一清二楚,很多乡绅都知道有这带路党自己那点小九九很难蒙混过去,就说那东莞县长原来在伪明当县令时那是好相与的很,可如今,比那真髡还很,相对来说,谭小芹算是好说话了,对投献也一直没个章程,然而,他们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了。

此时的谭小芹也深感周边县乡晋绅势力的根深蒂固,工作开展的并不顺路,张孟河虽然熟知内情,但很多东西并不是真的就能完全按照法条操作,而且真的把晋绅都得罪光了,激出什么民变来,后果难料,首长会是什么态度,很难说,她也知道自己的上任并不是那么的有说服力,很大程度上仰仗杜首长的力挺。但工作不力也会给首长难堪,真的雷厉风行,有把握不好尺度,别的不说,前段日子王企益首长在梁家也是哈哈一笑过去了,所以首长的心思不好猜啊,这点上说,谭小芹的眼界、见识还是有所欠缺,甚至不如东莞的那位前明知县,人家毕竟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的,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收放自如,谭小芹毕竟缺乏主政经验,之前不过是个县经济产业科科长,独当一面还是有些勉为其难,因此,当她知道吴思南元老要来新安考察、调研时,心里不自觉想要依赖了,工作进度就慢下了了,等着首长来再说,有首长背书,后面捅出篓子也好说。


热烈欢迎吴思南元老来我县视察工作

随着吴思南即将到来,新安县这样的横幅到处可见。谭小芹看的哭笑不得,记得以前父亲和大伯搞过这个,那时候她还不以为然,但现在自己这也用上了,她本来是不想弄的,而且听我吴思南对这套兴趣不大,但张孟河说首长兴趣大不大是另一回事,我们姿态得有,得表明立场,显示我们的新安县上下对元老是尊重的、对元老院的要求的适应性是非常强的。另外,首长来了,也可以震慑宵小,有些人还以为咱们拿他们没办法,首长亲自来新安,必定都如惊弓之鸟,不得再如从前那般


“你们到底还是把真髡引去了”梁存厚淡淡的说到,脸上看不出喜怒,而来广州找梁存厚报告此事的梁家新安管事田文经则冒汗不止。之前应为觉得女髡头发长、见识短,在丈量田亩一事虚与委蛇的田管事还自诩精明,其实张孟河已屡次暗示他如今不同往日,梁存厚也指示他老实上报,不要搞花样了。但那田管事与林家的林富一合计,决定先拖拖再说,最后髡贼在两广推进的也不顺利,据说有的广西规划民县长对县政两眼一抹黑不说,连县城都丢了去,有元老指示辖区内暂缓丈量田亩,元老院不一定顾得的过来,后来谭小芹的犹疑不决似乎印证了他们的“英明”,但如今却好似抓了瞎。

田管事,你也是梁家的老人了,你对梁家忠心耿耿,保我梁家产业的心是好的,但切不可违抗大势,那林家老爷糊涂,连着下人也糊涂,林公子就算明白也是无法,广西前线与我广府地界不同,广州府髡贼已经营多时,必要将其彻底制之治下,就算女假髡见识不足,广府真髡如此之多,随便去一个就够你焦头烂额,更何况那张孟河在新安多年,对我等晋绅在新安产业了如指掌,此时又是见风使舵之人,如此钻营之机岂会错过,你啊你~~

小人知错,请公子责罚

罢了,念在你往日功劳且也是为我梁家产业计,此事暂且记下,你回去后务必小心行事,髡贼要怎么弄你便由着怎么弄,就算你把我梁家新安的田亩末去大半,也不怪你,切不可再节外生枝

是,小人明白。


此时的谭晓芹站在县衙,心头也是感慨万千,没想到一个盐场出生的女孩子,居然当上了一县父母,这在篡明是不可想象的。这一切,都要感谢澳洲人,没有一个朝代会给女性如此多的机会,就算是武则天当皇帝时。皇帝时女的又怎样,还是夫权天下,给女性如此地位的,只有澳宋,只有元老院。而杜雯元老更是她的伯乐,是杜雯将她一步步培养起来,委以重任。但是,如果杜首长知道她内心深处依然像给元老做妻做妾会很失望吧。父亲想自己给元老做小,母亲说自己年龄大了。但是,母亲错了,对元老来说25岁的女孩子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谭晓芹也是逐渐明白的。知道首长今天要来,谭晓芹特地一身office lady打扮,短袖衬衫,西装短裙,脚蹬一双黑色高跟皮鞋 ,这身打扮,不亚于扬州瘦马,难怪首长都喜欢天足,缠了足就不好穿这高跟鞋了。这身ol装,也是知道了很多男元老喜欢ol范特地置办的,她现在对自己的容貌有很大的自信,感谢从小要干活,没缠足,还能穿这种带跟的皮鞋,这身装扮是很多粗胚(呸呸,对元老不敬)的最爱。她现在内心有了更高的目的—元老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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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会议
首长到!见到吴思南一行人到来,县衙里的卫兵大声吆喝起来,一见到谭小芹,吴思南不由得暗暗称奇,果然是居移气养移体,谭小芹这个从小在盐城做工的女孩,当了官就是不一样,而且肤色越发白净,完全不像农家女孩了。再加上这身OL装,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听说杜雯培养出的干部一般不这样穿啊,难道是穿给我看的,女为悦己者容?吴思南不由得自作多情起来。由不得吴思南多想,张孟河和刘德志以及左美亚都到了,左美亚倒还好,但是张刘二人就不一样了,看到谭县长这身打扮真下了一跳,当县长吃错药了,穿的那么的伤风败俗,平时也不是那个风格啊,但张孟河很快反应过来,今天首长来了,首长喜欢是最好的,人家穿也是穿给首长看的,而且据说那是澳洲正装,你显得那么惊讶什么意思,于是忙咳嗽一声,连着刘德志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坐进了座位,开始开会。


一行人落座后,谭小芹开始发言:今天会议的议题就是关于进一步推进县内田地、财税等方面整饬,前段时间我们对政策的理解与领会不够深入,今天我们在会上要将相关要求明确一下,说完,谭小芹就向吴思南看去。然后左美亚张孟河等人也朝吴思南看过来,吴思南明白,他们是要自己表态,元老的分量是不一样的。但是自己并无官职在身,理论上县政不该自己插手,你们要请示也该去像刘翔或者林佰光请示,甚至可以向张允幂请示,人家至少挂着秘书长的名头,早知道挂个副秘书长的名头也好,副市长有的大了,副秘书长他们应该没意见了吧,本来也像打酱油的职务,但现在,自己仅仅是一个元老而已,但是在归化民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一个普通元老说话真比归化民县长管用,所以说萧主任说的既不对也对。


酝酿了些措辞,吴思南还是开口了。嗯,今天的会上,我仅仅是列席,你们才是决策者与执行者,我仅仅是说说我个人的看法。清理田亩、整饬财税都是元老院既定的政策,也是必须要推行的,不会因为整饬对象特殊就停止下来。这也与元老院的理念不符。实际上伪明的财政制度问题是很大的,有了功名就免税,这会对给财政带来极大的隐患,伪明这些年来的财政状况也证明了这一点。同时,这样做也是非常不公平的,能考上功名,说明你的能力强,在社会竞争中更有优势,反而不用交税了,这是什么道理,而且这种制度还对倒是贫富加剧分化,导致社会的不安定,伪明统治区的烽烟四起就是明证,元老院决不能重蹈覆辙。有些人好处得惯了,要他正常履行义务倒不适应起来,这种毛病不能惯,如果元老院过不了这一关,那么我们过去几年做的事情便没有意义,那不如让朱由检他们接着干好了。当然,这只是我作为一名元老的个人看法,新安县到底该怎么弄,还是要你们谭县长拿主意。


会开到这里,大方向就定了。元老说是个人意见,实际上就是一锤定音了,按元老的意见行事一点问题都不会有,至少张孟河他们是这样想的。谭小芹心中明白,吴思南其实是在给自己站台,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么自己还得小心翼翼的开展工作,但现在,吴思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确要大刀阔斧的干,她心里有底了。会上很快达成了一致,张孟河负责起草文件。谭小芹拿过文件,提起笔,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谭小芹这三个在此时有千斤重,一笔落下,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她抬头看了眼吴思南,下定了决心,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由此,未来新安县志上最具影响力的事件就此发生,1636年,也成为新安县史最重要的一年。


散会后,随着张孟河等人陆续退去,会议室内只剩下吴思南与谭小芹两人,看着谭小芹今天的打扮,高跟、短裙,在后世也确实是白领精英的标准打扮,但在这个时空,其实“伤风败俗”了些,而且原时空这身打扮,特别是高跟鞋,很难说不是为了迎合职场男人的胃口的。平时谭小芹是极少这样穿的,但今天要见元老,就这样穿了出来。吴思南也不知道谭小芹的真实心思,所以一时也没拿定注意,在原时空估计这会就打个招呼走人了吧。但吴思南转念一想,自己来这个时代不就是为了无拘无束些么,自己作为元老,这点小特权还是有的,杜雯知道了又怎么样,还能把自己吃了?最多说两句,元老院那帮粗胚估计大多数还是支持的。不管了,吴思南突然从背后一把将谭小芹抱住,吴思南知道,在原时空,这种行为是标准的性骚扰,不说吃官司,估计以后在公司是很难待下去了。罢了,且看她是什么反应吧。

谭小芹被保住,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首长如此胆大,转念一下,这不就是自己今天打扮的目的吗,此时她面部的表情比较诡异,似乎有些愠怒,但愠怒中却有淡淡一丝浅笑,过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这里是会议室,首长你别这样。此时吴思南是没看到谭小芹脸上的表情,心想谭小芹已经是一县之尊,这样确实不太尊重,虽说元老有些特权,但传出去影响也确实不太好,于是将手悻悻放开。

谭小芹挣脱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会议室,吴思南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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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女王震怒!谭小芹我就是这么培养你的吗?!  发表于 2022-7-30 13:49
好个粗胚!惯犯了吧?平时仰慕的是李老师吧?萧主任,报告......  发表于 2022-7-4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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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10:08: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节 核查风暴
既然会上将事情决定了下来,新安县史上最激烈的一次核查风暴就展开了,后来很多新安的世家大族管这个是新安劫,澳洲人来了,新安很多晋绅都没了活路,但他们不知道,按原来的历史,跑马圈地他们更惨。其中梁家倒是识趣,赶紧将所有投献土地产业全部物归原主,相应资金流水也是如实上报,一些暗门生意也是撤股平账,并且原偷漏税也已补齐,缴纳相应的罚款与滞纳金,得以顺利过关。那林家就惨了,账本被张孟河他们翻了个底朝天,查出许多违法违规问题。谭县长,经过初步核查,发现林家偷漏税现象严重,而且有大量的投献隐匿不报,并且很多宗投献还是侵吞他人财产现象。张孟河在调查报告完成后来向谭小芹汇报,其实很多宗投献就是经了张孟河的手,那时候他其实就跟林家一伙,搞了不少名堂,所以现在搞起这个是轻车熟路,连知情人都不必找,因为他自己就是经手人。但谭小芹已经明言,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如果林家和梁家一样主动交代问题,也是既往不咎,可惜的是林家没用抓住机会。

既然调查清楚了,那就该抓人抓人,该封门封门。你拿我的手令,去警察局找左局长,让她亲自带人去林家。原本谭小芹对抓人还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和刘市长请示下,但昨天市里一封公文到了新安,要求各县对林家的产业重点调查,严查林家违法违规问题,谭小芹知道,这下林家算是要倒了,所以再无顾忌。

张孟河拿了手令,到了警察局找到左亚美,说县长有令,让她带人一起去林家办案。比起练霓裳,左亚美谨慎的多,她先是说要请示慕首长,看到了谭小芹手令还犹犹豫豫。还想着是不是要和慕敏请示。还是张孟河精明,忙说道,左局长,我知道你和谭县长都是琼州来的,你觉得请示首长更稳妥也有道理。但你这样摆明了当县长没权,其实谭县长也是很谨慎的,她既然敢下手令,肯定是有把握的,你这样多此一举反而会惹得县长不快,更何况吴首长可在新安呢,真出了问题也是由县长顶着。左亚美一想也是,于是让陈瑞风带上数十名警察一起去林家。


林富,元老院三令五申,违法必究,所有不规范的财务必须清理,县里也一再下文强调,我们财税局也给你们做过宣讲,你说你不知道,不清楚,呵呵呵,我这里可有你签字画押的文件。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话说?

张局长,你看咋们也是老熟人了,平日里孝敬啥的也没少您,林老爷怎么说也有几分薄面,您看您能不能投融则个,好处少不了您的。林富还以为和从前一样,新朝的官也是借着这种机会敲诈捞好处,更何况张孟河这个旧人。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今时不同往日,伪明那些陋规休要再提,如今元老院治下,一切须依法行事,你们不要再想着投机取巧,告诉你们,以前的那套,如今行不通了。

好你个张孟河,换了身皮就不认人了,林老爷以前对你是客气,你不过是个吏员罢了,如今你这局长和过去吏员有何不同?不过是管些还是管些寻常账目罢了,真以为自己是朝廷命官,县长还是个女的,你在女人手下还低头弯腰,不过是个宵小之徒,母鸡司晨,新安就是要被你们搞的鸡犬不宁。告诉你,别以为换了朝代你就牛逼了,还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林家这种广州大户,不是你一个小吏的小吏得罪的起的,就算是刘市长见了我们家老爷也得客气几分。再说你过去也没少拿林家的好处,那些投献很多都是经你手过户的,这里面你捞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此倒是查起自个的账来了,真是好笑。

哈哈哈,张孟河好像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元老院早已言明,元老院入主广州之前所有事物一律既往不咎,其实你们林家也是一样的,可你们偏偏不识时务,还按照前朝旧规行事,如此见识,焉能不败。广州林家,呵呵。实话告诉你,这次财税核查,你们林家是重点核查对象,广州市财税局昨天行文给县里,鉴于市局在林家查账查出违法违规行为严重,要求我县财税局对你们林家在本县产业全面核查,你们林家这次要成为典型了。左局长,你看无法不甜(讨论)

一同来到林家的左亚美刚才听到母鸡司晨真是一肚子火,这会正好发作:“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回局里,待财税局完成核查后再交由谭县长发落!”

“是”陈瑞风听到局长指示,赶紧积极表现,指挥下属警员将林家在新安县的管事、账房等人全部锁拿,押往县警察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林家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不免感到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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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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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

发表于 2019-8-16 11: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啥意思,我记得早就发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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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15: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992655575 发表于 2019-8-16 11:23
啥意思,我记得早就发过了吧?

搬过来,别的不都陆陆续续的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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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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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贡献勋章七海的霸者之证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发表于 2019-8-16 19: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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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21: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6节 前明高官
王家是开封府的移民,崇祯登基后,中原地区一直不太平,又是流寇,又是鞑子,很多大户举家迁移,有些人迁到京师,认为京师天子所在,北京城墙坚固,不会像山东、河南那样兵祸连连。确实,1644年以前,北京没有被骚扰过,就算京师几次遭到围困,也是有惊无险,当然最后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有些大族更有远见些,就迁到南方,明末最奇特的现象就是北方已是末世景象,江南却依旧歌舞升平,很多北方豪族迁来也不奇怪。当然像王家这样迁到岭南的,确实是相当有见地了,王守业做过布政使,深知朝廷内幕,也是熟读史书,他知道江南这种安逸是暂时的,现在不过是各方势力顾不到南方,朝廷的架子还在,如果真的有乱兵南下,那些路程也不算什么,黄巢都到广州了,必须有强大的军力才能真正保太平。所以王守业毫不犹豫的变卖了在开封的所有产业,举家来到了临高,但对因为临高不容易大举购置土地,而王家还是觉得土地最保险,就在广东新安等地大举购置土地,后来就在新安县定居下来,像王家这样的豪族很多,由此也带来了新安的繁荣。


王守擎是王守业的弟弟,多年来王家的产业都由王守擎执掌,王守业在外为官,王守擎执掌家业,利用王守业的地位、权势,王守擎的经营之才,王家的家财越发膨胀,是明代官员高官发家的典型,然好景不长,自从中原闹起来流寇,开封附近越发不太平,王家的地也变得越来越不值钱,王守业熟读史书,又在官场混迹多年,知道这已是末世景象,就赶紧变卖家财,王守业为官多年,财富积攒不少,到了新安自然也是富户,且毕竟做过明朝的布政使,算是高官的,因此元老院还是比较客气。但这次丈量田亩,王守业心里有数,让弟弟坚决配合,不可有丝毫推诿。

守擎啊,为兄宦海多年,经历的多了,此事澳洲人必是要做的,之前你和几个不开眼的看着女县尊好欺负,虚与委蛇,但这次真髡来了,切不可再有侥幸心理了。是,兄长。

诶,大明如今是风雨飘摇,北面建虏,西面流寇,南面又是澳宋,这大明气数已尽了,为兄也是熟读史书的,兴亡之像也是知道一些,流寇多半是不能成事的,汉代的黄巾贼,唐代的黄巢,最后都为他人做了衣裳。为兄原本以为这建虏可能得天下,建虏位于北端,又趁大明烽烟四起之际兴起,其军力也极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日必能往金元旧事,再入中原,然澳宋之兴,更胜东虏,天时地利与之相同,人和更胜一凑,其军也是天下第一强军。且澳宋首领心计之深,广积粮,缓称王,早有取广州之力而拂取。竟然连衙门里的官都让他们在混日子,更可笑的是那些贪官,竟然和髡贼一起来蒙蔽朝廷,诶,大明气数已是尽了。不过也幸亏有着澳洲人,否则流寇肆虐,真让那东虏坐了天下,我等还不知如何自处呢。澳洲人坐龙庭已是大势所趋,切不可忤逆了。

一席话说的王守擎连连点头,这时,突闻家人来报,谢尚政求见。

呵呵,这**小人,估计又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好,让他进来,看他说些什么。

谢尚政是东莞茶山人,与袁崇焕同乡,两人少年之时即为挚友,袁崇焕出镇蓟辽,第一个举荐的便是他。谢尚政也确有才干,在袁崇焕部下立了不少功劳,收复遵化时还有先登之功,几年间积功升至山海关副总兵,算得上关宁军中的一员猛将。袁崇焕对他极为信用,连杀毛文龙的时候都是由谢尚政带兵护卫,是以性命相托的心腹至交。但是袁崇焕下狱后,谢尚政以为袁崇焕必死,于是和兵部尚书梁廷栋勾结,第一个出首构陷袁崇焕,又送了梁廷栋两千两银子,让梁廷栋替他谋个总兵之位。后来谢尚政辗转回到广东东莞,看出元老院兵峰之强,有意投靠,就和元老院做了些生意,最后就定居在广州,毕竟是前明总兵,元老院也是抱着来者不拒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但要求他“遵纪守法”,谢尚政也是识时务之人,自然甘之如饴。

谢镇台别来无恙啊,王守业暗暗有些讥讽。

诶,前明旧职不值一提,倒是王大人来了新安之后越发显得年轻了,看来这新安风水不错,谢某已在广州多年,眼看着广州越发繁华,谢某这些年免于兵戎之苦,我们在这广东颐养天年,无须理会辽东、中原的乱局,都是首长的恩泽啊。

呵呵呵,这谢尚政也是有意思,来我这打招呼也不忘拍首长的马屁,不过感恩戴德也是明朝官场也是这个规矩,过去也没少说类似的话。于是王守业应到:那是那是,老夫也是倦了,年纪大了,雄心壮志早已磨灭了,能过这安生日子就好了。

于是双方说着些不咸不淡的话,对丈量田亩之事只字不提,其实王守业心中也有数,谢尚政这种滑头,最是识时务的必然竭力配合,听说他和东莞留任的前明县令关系很是不错,元老院入主广东前,两人的关系便是极好,东莞县令对这个卸任总兵也是相当客气,广东易帜后,谢尚政也是很多元老的座上宾,因为谢尚政会专营,会拍马,其实很多元老在就是空大多数失意者,对各种奉承的免疫力并不大,谢尚政之流能在明朝能混到那个位置自然也是此间高手,很多元老对此都很受用,搞得谢尚政不由得暗暗得意。

说着话,便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王守业自然留谢尚政用饭,谢尚政也不推辞,谢尚政也算是贵客,宴席别的不说,比崇祯的饭桌要丰盛多了,其实两人在明朝打工时吃的也比崇祯丰盛,用过餐,家人又来报,吴思南的秘书吴梦茹来了。澳洲人的秘书是什么人,谢尚政和王守业自然心里有数,那是通房丫鬟兼公务助理的角色,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元老院的地盘扩大后,女仆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都说宰相管家七品官,生活秘书的影响力更是不一般,归化民和土著对女仆更是巴结的厉害。

吴梦茹是吴思南后面买的女仆,所以是A级。吴思南给女仆取名全是言情剧的调调,梦茹梦珊之类的。登登登,一听这高跟鞋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吴思南的女仆来了,这高跟鞋除了紫明楼有姑娘,就是澳洲人的女人穿了,真不懂澳洲人为什么喜欢这个调调。见到吴梦茹,谢尚政赶紧道:谢尚政见过梦茹姑娘。原来吴思南和谢尚政在广州是见过面的,吴梦茹也在一旁,所以认识。王守业大吃一惊,谢尚政毕竟做过总兵,堂堂一品武官,居然对一个元老的女仆毕恭毕敬,真是能屈能伸之典范,不愧是大丈夫。但王守业毕竟是要点脸面,只是对吴梦茹拱拱手,喊了句梦茹姑娘。然后问道梦茹姑娘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如果换了谢尚政,一定是:梦茹姑娘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吴梦茹也并不在意,说吴思南有事请王守业过去一趟,看到谢尚政也在,便说道,既然谢总兵也在,一起去吧。



第7节 首长有请
今天上午张孟河从市财税局开了全是财税系统会议回到县里,会上总结了丈量田亩的工作,还传达了即将开征超额累进土地税的指示,要求各县财税局与市财税局紧密配合做好开征超额累进土地税的相应准备工作。这可是石破天惊,自古就没有这么收税法的,士绅一体纳粮也就罢了,毕竟那些优待啥的也不是自古就有,而且明代优待的太离谱,把国家财政都玩坏了,历史上雍正也改掉了,但元老院这么个搞法,明显是把大户当猪宰了,引起的反弹可想而知,这项工作比上回丈量田亩可难多了,当然,丈量田亩也可以看做是开征超额税的准备。吴思南觉得上次谭小芹就有些困难,这次还得帮一把,于是就让吴梦茹去把王守业叫来,谢尚政因为在新安也有些产业,并且知道他也正在新安,就让一并叫来,同时叫来的还有几家新安的大户,先敲打下他们,好让谭小芹打开局面,所以吴梦茹看到谢尚政在王守业家,也就正常一起叫了。王守业和谢尚政来到县衙,看到吴思南、谭小芹、左亚美、张孟河、刘德志等一班新安头面人物都在,知道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于是王守业拱拱手,老朽见过吴首长、谭县长,算是打过招呼。但谢尚政就不同了,直接拜到,草民谢尚政,拜见吴首长、谭县长。看的王守业不由得暗暗鄙夷。吴思南见状,心想倒还真是个识时务的。但嘴上却说道,”谢总兵何必妄自菲薄,毕竟是做过总兵之人,指挥过千军万马,在辽东也是战果累累,吴谋闲人一个,谭县长按照纂明体制也不过是七品县令,当不起谢总兵如此大礼,王布政使,您说是吧。”“纂明旧职,不值一提,吴首长贵为元老,谭县长也是本县父母”,谢尚政赶紧回到。吴思南喜欢把别人的姓后面带上官职(包括过去纂明的官职)的叫法王守业也习惯了,其实这种叫法完全不符合规制,总兵应该叫镇台,布政使应该叫藩台,哪有这样叫的,但人家是元老也不必计较了,而且纂明的官职居然也认。其实吴思南倒是觉得认可敌方的官职很正常,这本身是一种资历,旧时空企业间竞争挖人也是看到对方公司的职务对位的,两国交战官职更是做相应工作的重要依据,就算是战俘,军官的待遇也不同,打死对方的将领也是官也大显得越有成就。

不过谢尚政不知道的是,关于他的处理问题元老院有过很大的争议,很多人不耻谢尚政的人品,更何况他是历史上广州大屠杀的责任人,主张找个理由杀了他。但遭到了一些元老的反对,本时空清军是不会到广东了,因为原时空历史上谢尚政是广州大屠杀主犯杀本时空的谢尚政,在法学口元老看来毫无法理逻辑。而吴思南等人认为谢尚政毕竟是元老院的积极合作者,杀他会给别的带路党有兔死狐悲之感,而且谢尚政毕竟做过总兵,在明军系统内老部下、老同事众多,且地位较高,轻易杀他会给未来的在明军中的策反工作带来很坏的影响,加大攻略全国的难度,而且吴思南表示:都是忠义之士,我们还混什么,不是广东那么多**官员开局阶段我们有那么舒服?每个最后成功的势力都是善于招降纳叛的。而且谢尚政和梁存厚完全不同,梁存厚抗宋之心早已暴露,很多广东大户也有所察觉,办梁家别人还是心服口服的。驻广州元老会议上(元老院并没有驻某地元老会议的体制,但元老们都不自觉的把大事情集合本地元老一起来讨论,渐渐的形成了这样一个不成为的机制,似乎是元老院权力的延伸),谢尚政的事情也被多次讨论,最后还是了个听其言、观其行的结果。

紧接着,吴思南开始进入正题,今天把诸位请来主要是和诸位交流下我在法律问题的上一些心得。仅仅是交流啊,大家别多想。哪里哪里,有幸聆听吴首长教诲,我等真是三生有幸,谢尚政赶紧应到。吴思南不是法学会的人,也没有法律专业背景,最多算个法律爱好者,但在新安一众大户看来,吴思南将这个元老讲这个,名为交流探讨,实际就是训话,要他们尊法守法,其实很多其他领域元老都在不同场合要求大户们遵法守法,大户们感觉到元老院对法特别重视。果然,吴思南开始就在普及法学常识,我们知道,法律是用来规范社会秩序的,我知道有人说我们元老院重法是暴秦之事,其实这种看法非常肤浅,没有法律,我们可以安全的坐在这里吗?你们的生命财产有保障的,你们的家产很多,还不是靠法律保障你们的吗,中原流寇肆虐,没有王法了,你们觉得那样很好吗?而且你们要明白,遵纪守法是好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最舒服的生活方式,违法的人日子是不好过的,不信去付有地那里参观下。而且你们不要认为在纂明治下你们可以为所欲为那样很好,那种搞法是不长久的,你们可以对小民讲纂明的法,李自成、皇太极会跟你们讲法?只有元老院,才能公平的执行法律,才是长治久安之法,元老院可能会对你们这些富户多征一些税收,但这样才符合社会公平,富人就是应该多缴税,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这样社会才能长期有效的运转,像在纂明那样,把负担加到小民头上,结果呢,你们要相信,元老院的做法是符合所有人、包括你们的长远利益的。所以不要看重眼前一点点小利,觉得多交点税就吃亏了,眼光要看的长远。当然,元老院也会考虑大家的利益,不会横征暴敛,毕竟只有财富能够传承,人民才有动力奋发向上。让我们共同努力、共享盛世繁华!

吴首长说的太好了,谢尚政不亏是逢迎高手,带头鼓起掌来,谢某一定遵法守法,照章纳税,并将此作为家训,传给后世子孙,不守法不照章纳税者,不是我谢家子孙。有谢尚政带头,其他各家也值得纷纷跟进。虽然知道吴思南是为了收税做铺垫忽悠他们,但也由此知道了元老院的决心,不管甘心不甘心,也只得认了。但是吴思南却知道,那些话不全是忽悠,法律就是保障富人利益的,就算是后世美国对富人征那么高的税,有钱人还是越来越有钱,可惜明代的富户不能理解这一点,结果大家玩脱了,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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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6 21:26: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节 后台
散会后,谢尚政特意留下,说是要请吴首长多指导,回到广州后一定要去广州家里做客,吴思南说回到广州再说,到时候看,标准的旧时空聊天法,但谢尚政却充满了期待。广州开城很长时间了,谢尚政也算是有功人员,一直在等着元老院的重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觉到不对了,特别是当他得知余大成也成为了元老院的座上宾之后,他有点担心自己的处境了,也有点明白自己其实并不受元老院待见,后来谢尚政又得知余大成和项天鹰关系密切,因此他自己也开始在元老院寻找保护伞,在陆续找了刘翔、林佰光、慕敏、郑尚洁之后,他渐渐感到自己在实权元老那里并不受重视,于是他就开始想在酱油元老身上打开缺口。而眼前这个吴思南似乎是很好的对象,项天鹰不过是个教书匠,吴思南虽然没啥权力,但也是广州建设局的高级设计师,虽然元老院认为吴思南担当领导职务有所欠缺,但给了个广州建设局高级设计师的头衔,没有副局长的权力 ,但也算建设局班子成员了,可以出席局长办公会。(吴思南表示局长办公会哪有元老会议有用,要说行政级别,市建设局的副局还不是谭小芹的正县呢),设计师对教书匠,看上去也不落下风啊。

项首长,谢尚政这种**小人,难道元老院真打算大用?程本植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谢尚政这种人很会讨好上位者,也许谁来统治他都能混的不差,也许满清真得了天下,他留起辫子也是大清的好臣子吧。谢尚政我们是知道的,其实能力还是有,但这人品,不堪大用,元老院也不缺他那点,但要杀他,没那么容易,纂明的总兵,也是三品大员了,我一个教书匠,哪里管得了总兵的死活。项天鹰说道。明朝的总兵你们也认?再说您是元老,这点主都做不了?程本植心有不甘。你也知道我们是元老,但元老不止我一个,元老院我一个人说的可不算。这下程本植明白了,原来这谢尚政在元老院里也找到了靠山,这也难怪,谢尚政一向会逢迎,讨好了个把元老也不奇怪,毕竟元老也是人,那么多元老,有几个吃他那套的很正常,毕竟大明朝的高官显贵也不过如此。


送走了谢尚政、王守业等晋绅大户,吴思南又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们听听看。张孟河赶紧回到,首长请指示。是这样,你们都知道临高的房地产搞的不错,最近移民越来越多,住房紧缺,光靠私人那点肯定不够住,县里可以把这个问题考虑起来,新安是不是可以有个县属企业平台,负责这个事情。具体可以这样,成立一家县属的控股公司,就叫新安控股吧,县里100%控股,可以由财税局代管,然后成立项目公司的时候,再向公众募股,一个项目公司的开发范围再议。首长的这个主意妙啊,张孟河一听就知道这个主意的妙处。控股公司不募股,具体业务再募股,这样就隔了一层,而开发房产,在当前已经是确定有赚头的,随着中原乱局的加深,南迁的大户只会越来越多。吴思南想的是一旦清军进入江南,广州各处的房价不涨到天上去才怪。



第9节 税率
临高咨议局,马枭盐务公司老板谭桂琼如今也当上了咨议局的委员,女儿当县长了,谭家如今也是官宦人家了,明清时期大户们的思维就是这样,家里出了个官,家族的财富地位就算有了保障,家族一般也以官最大的那个为依附,比如袁崇焕、熊文灿,他们得势时,家族如日中天,他们失势了,家族也没落了。而且就算是谢尚政、何如宾以及王守业等下野的大官,家族荣辱也寄予其一身。而谭家比较特殊,谭家最大的官是女子,很多临高土著说别看谭家现在嘚瑟,只要谭小芹一出嫁,谭家也就失去了奥援,只是白白便宜了夫家。谭桂琼又何尝不忧虑,但眼下先不用担心这个,当然他也不是一点准备也无,除了谭小芹,谭家这一辈比较有能力的就属侄子谭成晴了,而且谭成晴对澳学也比较精通,在谭家仅次于谭小芹。谭家有意培养谭成晴,作为谭家未来的在澳宋官场上的代言人。不过比起谭家,最近最郁闷的要数黄家了,自黄秉坤被捕,黄守统是惶惶不可终日,虽然首长说了澳宋不事株连,但是终究给澳洲人留下了很坏的印象,而且黄秉坤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这个儿子,怎么就那么迂腐,比我这个老头子都迂腐,这大明,是注定要倒的。见到了谭桂琼,黄守统值得拱拱手,这谭桂琼一个挑盐的泥腿子,过去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如今女儿当了官,也抖了起来。今天咨议局主要讨论关于土地性质确定以及相应土地税收问题,随着澳宋在海南统治秩序的稳固,一切都开始正规起来,临高可以说是澳宋管理最精细的地方,黄守统、谭桂琼、李孙乾等人都是委员,也深知元老院的规矩,看到议题,心想,澳洲人果然又要有新花样了。不过会开的很顺利,其实开会更多是告知,谭桂琼李孙乾都是新朝新贵,自然也不会唱反调。回到家,谭桂琼就对谭成晴说,你到广州去一趟,找下你堂妹,看看能不能再那里给你安排个事情做。谭成晴点头称是,心想现在小妹风头真足,全家都是看着她了,唯独婶子似乎还不太高兴,真不知道为啥。


新安县衙,谭小芹听完张孟河的汇报,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财税局的几位首长那么狠啊,这是要那些大户的命啊,如果说全面清理税务,按章纳税那是应有之义,实际上也不会对大户伤筋动骨,只不过不太习惯罢了,但这个超额累进税实在太狠了,到后面把全部收入拿去交税都不够,土地倒是变成一个负担了,还有确定土地性质又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好像还要各县长官负责,幸亏谭小芹是马枭农讲所出身,听杜首长讲过土地大概分为工业、商业、农业等用地,先按照这个分法做下去好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去请教下吴首长。

其实确定土地性质已经超额累进税率的风声吴思南在广州时就已获知,但看到张孟河带回来的实施方案,还是大吃一惊,确认土地性质倒没什么,吴思南过去学过规划设计,做过总体规划以及控制性详细规划,知道土地性质分类,主要也就是工业用地、商业用地、住宅用地、农业用地、教育用地、公共设施用地等,这些大类还可以细分,如住宅用地还可以分为一类住宅用地、二类住宅用地、三类住宅用地、四类住宅用地,代表不同的住宅档次,商业用地也可以分为零售业用地、金融业用地等,但以目前的情况,应该不需要分到那么细,分到大类也就可以,不过最重要的是一旦详细确定用地性质,像过去大户人家那样随便起宅子就不行了,农用地就是农用地,不能造房子。超额累进税会导致土地多的地主收益都不够交税的,土地变成负资产,但应该可以通过成立农业公司等手段获得较低的税率,否则农业经营无法进行。不过这个土地增值税实在太狠了,收益超过100%交80%,买卖土地相当于帮元老院打工了,要知道旧时空最高一级才60%,而且是超额收益200%部分,还有一系列的成本抵扣,不过成本抵扣元老院应该也有,这个等到回广州后再和财税局协商,而且肯定会在元老会议上拿出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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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节 堂兄
堂兄,你怎么来了。来到新安,谭成晴当然第一个就去找自己的堂妹,接着又把伯父谭桂琼的意思给谭小芹说了下。谭小芹得知谭成晴的来意,不由得暗暗摇头,父亲还是老观念,真以为自己是从龙的功臣了,但谭小芹却在杜雯那里学了不少“新道理”,心想着元老院是不喜欢一人当道,鸡犬升天那套的,其实谭小芹还是没看透,其实这个是避免不了的,真的全没有了,别人和你打天下图什么,还有个什么劲。所以谭小芹很是为难,只好和堂兄说新安县里不好安排,自己是县长,把堂兄安排进县**很难看。谭成晴并不在意,他知道谭小芹跟着杜首长有点认死理,所以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达到目的,所以就跟妹子谈了些家常,说说家里的事情,当说到谭小芹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婚事发愁,谭小芹却微微一笑。当然也提到了谭桂琼在临高抖了起来,谭家也真当自己是官宦之家了,但是小人乍富的作态是掩藏不了的。寒暄后,谭小芹又留了堂兄吃饭,然后让县**的办事员为他安排了客栈下榻。 县长的堂兄来了,新安的一众官员,比如张孟河、刘德志等自然要去看望,以王守业为代表的新安大户自然也要去拜见的,连梁家的田管事也去了。在新安稍作停留,谭成晴便启程前往广州,谭成晴这次准备在广州拓展下谭家的交际圈,毕竟是海南岛上的新贵,在大户中的朋友圈不是很广,谭桂琼觉得自己作为新朝新贵,这种状态不是太有面子。


在拿到的征税草案后,吴思南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广州和财税局的几位元老当面沟通下,其实觉得税率偏高的不止是吴思南,很多元老看到方案后也和王企益提过,王企益表示可以协商,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在驻广州元老会议上再拿出来讨论,而且这个是大事,还要发给临高五道口和程栋请示,最后要元老院批准后才会实施。

自从谭成晴到了广州,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广州不光光是澳宋干部多,自己家妹子一个县长根本不算什么,更别提多如牛毛的前明高官了,三四品的大员都有不少。在新安炙手可热的谭成晴在广州就不大有人搭理了。但这天突然收到了谢尚政的请帖,谢尚政是前明的总兵,与当初带兵打临高的何如宾是一个级别的,这在以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现在谢尚政来请谭成晴,其实就是看了谭小芹的面子。果不其然,谢尚政一见面就问起了谭小芹,然后说谭县长是女中英豪啥的,然后就给谭成晴介绍了一些大户认识,当然那些大户个个都要和谭县长问好不谈,看来很多人还是看好谭小芹在澳宋官场的未来,此时此刻,谭成晴终于明白了为啥堂妹当上县太爷后整个谭家的反应了,看来是谭家真的是依靠小妹一步登天啊,至于说什么小妹嫁人后怎样怎样,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出嫁了就不管娘家了?那以前嫁了大官的女子娘家为什么那么牛气,那还是依靠夫家的权势。不过看到了何如宾也来赴宴,谭成晴倒是有些暗暗称奇。

何如宾回到广州后,彻底成为了废将,比起别的将领,何如宾真的是非战之罪了,就像你要用国足去踢巴西,再牛的教练也是踢不赢的,按照军事口元老的观点,何如宾这个教练的水平是相当可以了,手下更是人才济济,王道济,身边亲兵死光了还在呼喊登寨。还是王熙、严尊诰、赵千驷,个个都是忠勇之士,这么个团队,踢巴西踢不过,踢踢日韩伊朗澳大利亚(满清)还是可以一战的,怎么就没派去辽东呢?但吴思南说,其实明军水平应该是差不多的,我们碰到了何如宾王道济,辽东未尝没有何可纲这种忠义之士,还有曹变蛟这样的猛将,吴三桂也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人才,就算是孔友德、尚可喜甚至洪承畴历史上也是硬生生被逼到满清那边的,明朝不亡才是没天理了。松锦之战前期洪承畴打的并不差,如果澄迈之战是来的是曹变蛟,他也会顶着打字机往上冲吧。元老院进城后,有人主张处置“战犯”何如宾,因为他是侵犯临高的主将么,但吴思南指出,当时李逢节已经为何如宾出过钱了,虽然他是带兵撤走,但那是在元老院与李逢节的协议下走的,这就意味着何如宾带兵侵犯临高的事情已经了了。如果何如宾是自己突围走的,那又另当别论。现在去找何如宾麻烦,对元老院的声誉不利。最后在考虑到未来策反工作的情况下,何如宾算是逃过一劫。

其实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在回到广州赋闲许久之后,何如宾也想开了,与其耿耿于怀,还不如为自己以及子孙多做打算,自己做过总兵也算是资历了,后来跟谢尚政一起也当上了广州咨议局委员,算是前明武官系统的代表了。其实有啥想不开的,连祖大寿、尚可喜都想的开,他何如宾一个废将有啥想不开的。


因为税制改革的原因,驻广州元老被刘翔召集到一起开会,当王企益拿出那份税收草案,很多元老也是大吃一惊,特别是那个80%的土地增值税,这个数字太吓人了,尽管王企益解释了是在扣除相应成本的,而且靠买卖土地获利本来就应该严格限制,但很多人还是觉得太高,而且传出去影响很坏,对元老院的在大陆的名声有很不好。毕竟很多土著是不管你那么多的,一听到八成吓都吓死了。讲到这里吴思南倒是多问了句,前面拿到广州咨议局去讨论,那些大户怎么说。项天鹰一声苦笑,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就算心里不高兴,嘴上还叫好,高举倒是没吭声,但谢尚政是带头叫好,说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坚决支持元老院的税收,还说那些税是养兵的,是保身家的,纂明就是发不出军饷才完蛋的,他带过兵的,手下的兵拿不到银子,装备又破,怎么打得过清军,他怎么不说自己喝兵血,贪污军饷来着。这谢尚政真是人才,马屁都拍的那么专业。倒是余大成跟程本植坚决反对,说元老院这么搜刮这是自绝于天下,这个江山拿不到,比满清、流寇还暴戾,人家李自成还说迎闯王不纳粮呢。林佰光说,这两人倒是敢言,其实有这样的人也很好,全是像谢尚政那样的,这咨议局也没啥用。



11节 跨朝县尊
1636年底,刘翔决定让各县主官到广州述职,进入广州也一年多了,下面各县的县政也运行了一段时间,元老们也感觉是该了解下下面的县政,毕竟基本都是归化民在搞,不监控下也不放心。但其实最为显眼的是东莞县与新安县,新安县不说了,是目前整个广州乃至整个中国唯一一个女县尊。而东莞县长樊文才则是广州下属各县县长中唯一一个前明县令。三良晋绅罗天球当初正是在樊文才手上拿到团练副总执照,元老院发动珠江口战役时,樊文才审时度势,第一个缴纳赎城费,算是开了花钱买城的先河,居然还获得了巡抚李逢节的褒奖,还和元老院有了交情。元老院入主广州时,樊文才也是带头开城,同时也成为了唯一的一个投降主官。刘翔处于树立标杆人物的考虑,让樊文才留任做东莞县长。樊文才是天启二年进士,崇祯初年调任东莞任县令,在东莞多年,与东莞晋绅也算是和光同尘,但元老院入主后其迅速投靠,钻营本事也可见一斑,与谢尚政、何如宾能前面高官关系也不错,他知道,元老院搞的咨议局就是吸纳那些在明朝有影响的人的,这样对于将来的劝降、吸纳明朝降官降将很有好处。而咨议局中很多人也与元老交往甚多,比如谢尚政、余大成、程本植,和他们搞好关系好处多多。而谢尚政正是东莞人,两人自然有更多交集。

“谢委员”、“贾县长”,樊文才可不比吴思南,人家是官场老人,称呼注意的很。“贾县长对谢某在东莞的家人多有看顾,谢某没齿难忘”,“谢委员客气了,如今,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元老院效力,自当同心协力。不过谢委员您在东莞的产业可得如实上报,莫让我难做”。“贾县长放心,谢某定是不瞒分毫”其实因为出卖袁崇焕,谢尚政在东莞名声臭的要死,他也早已将东莞大部分产业卖出,移居广州,本人已很少去东莞了,不过亲族还是樊文才帮着看顾。而樊文才作为“跨朝县尊”,自然也谢尚政是臭味相投,两人审时度势的本领也不相上下,真是惺惺相惜。 广州市**,各县的县长都向刘翔、林佰光、张允幂等市领导汇报了各自的工作,其实最出彩的就是樊文才和谭小芹,谭小芹初期踌躇了一会,但自从有了吴思南站台,大刀阔斧的推进了下去,而樊文才则一直稳扎稳打,不愧是官场中人,若论为官主政经验,刘翔都未必比的上他,樊文才宦海多年,需要应付胥吏、晋绅、大户众多,不像刘翔,施政起来可以不管不顾,他需要在各色人等中游刃有余,比谭小芹这种菜鸟高出几个档次。但谭小芹运气好,上有首长撑腰,下有张孟河这种干吏帮着冲锋陷阵。这次张孟河也不小收获。吴思南回广州后就在元老会议上介绍起张孟河来,知道新安的工作进展有张孟河的不小功劳,王企益也对本系统的这个县局局长相同满意,与他的几次工作接触中就看出这是个人才。元老们觉得也应该提拔下张孟河,以资鼓励,也更别的归化民干部看看,我们元老院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提拔干部不分出生。于是,张孟河被任命为新安县副县长。

张孟河的父亲张盛,也是原新安户房书办,后来将书办的位置给儿子张孟河,张孟河自幼无心读书,却对算术较为精通,算是遗传了父亲的专业技能,当上户房典吏已经是给了张盛惊喜,虽然青出于蓝了。但这次被任命为副县长,那可是相当于过去的县丞了,是朝廷命官了。其实他不懂,澳宋官吏不分,财税局长也是朝廷命官,但张孟河也懒得解释。张盛要摆酒给儿子庆祝,被张孟河制止。但来张家贺礼的人是挡不住的,谁都看出来,张孟河要发达了,将来谭小芹高升后接谭小芹的班当个本县父母也未可知。不过张孟河适应性很强,明朝那套能适应,元老院这里为官也能适应,也许李闯或者满清来了还是能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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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拜访
谭县长到!

新安张家今天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新安县县长—谭小芹。张孟河被提拔为副县长后,到访张家的人是络绎不绝,今天却迎来了一位最重量级的客人,就是县长谭小芹。张孟河的父亲张盛早早就让人准备,将家里上上下下布置了一番,就让厨房准备了几样特色的菜肴,就是有一点,谭县长是女的,不爱喝酒,只要准备了格瓦斯之类的高级澳洲饮料。到了时辰,张盛领着张孟河早早的来到家外迎接。

“老朽张盛,见过谭县长”,张盛见面就是一个深揖,因为张孟河的关系,张盛知道澳宋不搞跪拜之礼,但张盛的礼数也是非常到位的,对一名年轻女子行如此大礼毫无违和之感。倒是谭小芹有点不太适应,张孟河的父亲年长自己许多,看到一位老人对自己行如此大礼,赶紧一把扶起张盛,“张老先生何须行此大礼”。说着些客气话,谭小芹被迎入了家内。

一行人落座后,张盛首先就是感谢谭小芹对张孟河的栽培,但谭小芹脸色一正,不是我栽培,是张孟河同志本身有能力,有作为,元老院更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元老院是不会让人才埋没的。张盛干净称是,心想君恩宪德那套真是哪个朝代都不过时啊。

到了饭点,张盛就请谭小芹入席。按当时的规矩,女眷是不能上桌的,但因为请的是谭小芹,一来本来就要女眷作陪,二来不能给谭小芹留下“歧视妇女”的印象,张盛和张孟河的妻子就一并来作陪。谭小芹入座后,发现今日菜肴至丰盛,超过了想象,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其实这也是明末社会的缩影,元老院也并没有完全让大家做苦行僧的意思。一个明朝前吏员生活就如此奢华,不知道顿顿清汤寡水的崇祯作何感想,当然在广州谢尚政家里赴宴的吴思南估计感慨更多吧。

在经过税率讨论的元老会议后,吴思南突然发现财税局搞出来的土地增值税与他的地产计划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谢尚政在新安城郊的土地不少,将来需要和谢尚政交涉的事情很多,于是想到之前谢尚政的邀请,就让吴梦茹去打个前站,于是吴梦茹就坐马车来到谢尚政家门口。

下了马车,谢尚政的门子看到来的是一个年轻姑娘,但看穿着,绝对是澳洲女子,虽然十有八九是个假髡,但谁知道是不是哪位首长的女人,于是客气的上前询问。

“我是吴思南首长的秘书吴梦茹,请问谢总兵在吗,如果在家的话一会吴首长想要过府拜访下”吴梦茹也是笑吟吟的说明来意。门子大吃一惊,连忙将吴梦茹引入门内,又让一个小厮去禀报谢尚政。谢尚政此时正在书房研究他的时局,只见桌前一副巨大的明朝全境地图,上面标着满清控制区、澳宋控制区、明朝控制区、流寇活动区,听到门子的禀告,连忙出来,见了吴梦茹,又是一番客套,吴梦茹也是客气,说谢总兵既然在家,我就回去让吴首长过来了。谢尚政赶紧让家里准备,迎接贵客。

不一会,吴思南就和吴梦茹一起坐着马车来到谢府,谢尚政早已在门口迎接。

“吴首长此来,真是蓬荜生辉”,谢尚政开口就是客套话,吴思南却摆摆手,示意进去再说。

进到书房,吴思南看到了谢尚政的时局图,这是元老院公开发行的,微微一笑,谢总兵真是身在草泽,心怀家国,不亏是当过总兵的人。谢尚政赶紧说道,不敢当,研究一下,权当消遣。吴思南说道,研究时局是好事,谢总兵也经历丰富,也带过兵,一定对时局也有独特的看到,下次可以在咨议局讨论下。谢总兵在我们元老院治下,遵纪守法,诚实经营是很好的,也可以为我们元老院出谋划策,这我们都欢迎。将来我们也需要谢总兵为我们多引荐一些明朝的将领,但领军打仗大可不必,辽东的战局证明了你们这方面的能力也很一般,所以做个富家翁,为我们出出主意,逍遥自在,岂不美哉。人生能有几个秋?像我这样惯看秋月春风,人生快事啊。

吴思南的话,谢尚政听得真切。其实谢尚政的权力欲一直很强,而且也总觉得自己是人才,应该得到元老院大用,所以一直对自己的当前境遇感到愤愤不平。(你丫的崇祯要大用你,你倒是一直躲)后来看到余大成程本植也进了咨议局有点明白了,而且后来也知道一点一些元老对自己的态度,今天吴思南好像是在说人生哲理,实际也是敲打,他知道自己在元老院这里没有机会了,但是再去造元老院的反,投靠满清或者李闯啥的,那就成脑残了。罢了,就这样吧。其实他如何不知道吴首长也是为自己好,省的自己再生糊涂心思,惹出事端。而且眼前这个吴首长,对自己是相当的友好,可一定得巴结好了,将来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得拜托吴首长了。谢尚政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能屈能伸的。“吴首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吴首长教诲,谢某记下了,请吴首长放心,谢某这辈子做定大宋归化民了,将来若有用到谢某的地方,谢某一定效劳。”

吴思南微微一笑,那就好,我相信谢总兵一定会做一个模范归化民。但吴思南心想,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清呢。其实有时候一些元老的道德洁癖有些过了,打天下时招降纳叛的手段也是很重要的,全靠本部人马要多花多少力气。而且谢尚政何如宾这些人领军打仗的水平还是不错了,现在觉得不合适用,将来全球攻略时,带兵远征,总是得力的。但现在还不必和他们说这些。

接下来说到正事,吴思南是看中了谢尚政在新安的土地,打算用来做房地产开发,而且和谢尚政说土地增值说很高,建议谢尚政以地入股,占项目公司部分股权。谢尚政说吴首长看中我的地是荣幸,尽管拿去就好了,但吴思南一口回绝,说元老院不做这等巧取豪夺之事(土地增值收益八成拿走,真是虚伪啊),谢尚政只好表示一切都由吴思南安排。

又到了吃饭的时辰,菜肴之奢华自是不提,但席间,吴梦茹献舞一曲。那首《新贵妃醉酒》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但歌词却听得谢尚政大吃一惊,特别是最后一句“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唱完此句扑进吴思南怀中,很是应景。但谢尚政听来这完全是逾制,自比君王不说,而且这吴首长怎么还自比唐明皇,现在可是大宋治下。看来元老们对礼制完全无视,谢尚政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敢提出,倒是他儿子连夸梦茹姑娘唱的好,看上去还很陶醉,把谢尚政气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吴首长是元老,你个小兔崽子又是哪根葱,但又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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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是好文,但是为什么总没有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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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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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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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重复了,需要编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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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锦绣地产
和谢尚政谈妥后,吴思南回到了新安,召集谭小芹、张孟河以及刘德志等新安头面人物开会,提出建立新安控股集团,作为新安县国资平台,集团董事长由张孟河兼任。同时取锦绣江山之意,成立集团全资房地产开发子公司-新安锦绣地产集团,在成立项目公司的时候,由项目对外发债、募股,比如谢尚政城郊的那块地就作为他的入股金,占项目公司三成股。首长提出的方案,别人当然不能说什么,但张孟河似乎看出了些门道。吴思南又提出由谭成晴担任锦绣地产的总经理,谭小芹倒是说这样不妥,但吴思南说锦绣地产是企业,和**不是一个系统,再说你也不会一直当新安县长,听了这话,台下的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散会后,谭小芹主动留下,不用说,她今天又是穿了一身ol装,这次吴思南不那么着急了,而是说小芹啊,你这样穿很好看哦。呵呵,我要的的就是这个效果,谭小芹心中一喜。“我也觉得好看,如果首长喜欢,我以后就这样穿。”“哈哈哈,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吴思南笑道,其实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之前谭小芹也不过是矜持,而且也摸不准吴思南的心思,其实吴思南上次的举动有捅破窗户纸的作用。“最近秋高气爽,我们泛舟游览如何”吴思南趁热打铁,谭小芹自然点头答应。 首长要出游,自然有人安排。二日后,吴思南便在一座画舫的船舱内,旁边相伴的正是谭小芹,美酒、佳人,泛舟珠江之上,此情此景,无比惬意。然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泛舟江上,突遇暴雨,若是别人,必然觉得大煞风景,然吴思南却觉得此时别有一番意境。在旧时空吴思南就喜欢在屋内的窗边看着外面风雨交加。此时在船舱内看着窗外面狂风暴雨,非常有感觉啊。谭小芹看着吴思南如此,似乎在欣赏着什么。灿灿的问道:首长。“山雨欲来风满楼”。吴思南突然来了一句谭小芹知道吴思南的意思了,忙回到:“此时此刻,东虏扣关,流寇肆虐,中原狼烟四起,正是狂风暴雨”“明朝末期风暴已不可避免的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而只有我元老院治下的广东才是避风港。”

“是的,这都是元老院的功绩”

“哈哈哈,此时此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说着就把手搭在了谭小芹的肩上,此刻的谭小芹不再抗拒,而是轻轻的唤了句声首长。“叫思南”吴思南不可辩驳的吩咐道。“思南”谭小芹也含情脉脉的回到。此时,雨下的越发大了,雨点落在船舱顶的声音却显得非常有节奏。

雨过天晴,当吴思南回到住地,昨晚的大雨似乎给了吴思南新的启发。吴思南确定元老院治下广州的安宁是一个最好的卖点,盛世的房子才值钱,而明朝其他地方的乱局会使得人们寻找避风港,现在这片大陆最好的地方就是广州,想当年元老院挤在临高这个破地方,都有很多大户慕名来避嚣,更别说现在,明朝更乱了,于是房子最主要的营销客户确定了,当然要配套一系列的政策。这点可以慢慢协调。


其实新安控股目前只是一个架子,最主要的业务就在锦绣地产集团,集团设总经理一人,副总经理以及总经理助理若干,下设人事部、行政部、设计部、工程部、行销部、财务部、开发部。每部设经理一名,副经理视情况设置,再下面是主管、职员。吴思南对公司的钱途非常有信心,而且因为财税局如此高昂的土地增值税,吴思南认为成本可以多一点,工资也可以高一点,也是回馈下这些归化民职员。公司第一个项目便是用了谢尚政以土地入股的锦绣山水庄园。以土地入股也是吴思南的主意,这样可以减轻一下资金压力。其实这个锦绣地产也是有意思,自己都不出什么钱的,项目公司的土地是人家入股的,初期的开发资金也向一些大户募股、幕债,那些大户知道是首长搞出来的产业自然是会掏钱的。吴思南还让起威帮着在明朝控制区销售,而且是房子还没造,就销售起来了,就是在卖图纸,后来锦绣地产的客户不但有明朝高官,还有流寇首领、八旗旗主。



第14节 皇太极买房
在吴思南的授意下,锦绣地产第一次开盘是做出了气势,不进组织了大型的表演,都是原时空开盘的标准动作,但是在新安百姓看来最神奇的一点就是房子还没建呢,就在图纸上卖起来了。而且锦绣山庄是个独栋别墅项目,每一栋都带院子,这也是针对大户销售的,与后来针对归化民职工销售的锦绣花园等公寓项目定位不同,房价是相当的高,每平米5元,而且与后世开发商送院子不同,院子也要计入面积,这样每套房子的价格就高达数千元甚至上万元。一般情况下没几个人敢买的,但是因为有吴首长授意,谢尚政、王守业、何如宾等高官都定了房子,张孟河也和父亲要钱定了,当然都办了按揭,谭小芹在吴思南的授意下,买了两套。那么多明宋两朝高官买房,自然带动了销售,但后来他们发现,这次跟风真是赚的满盆满金。对来后来买房的江南富户来说几万两银子都不算什么。

这一天、杜雯也来到了新安,杜首长到来自然不是为了买房,而是看望她的爱将谭小芹,谭小芹终究是落入是元老手中,这令杜雯感到深深的失望,但是杜雯知道,她不能阻止,两厢情愿的事情去阻止,违反婚姻法不说,还是触及男性元老底线的行为,但她还是要找谭小芹谈一谈。

谭小芹见了杜雯,有些惭愧,杜首长对自己如此寄予厚望,而自己却只想嫁给元老,之前更是连个烧锅炉的都想嫁。但她却无法真的如杜雯说期望那样,成为一个独身主义者,这不符合她从小的价值观念,也违背内心深处的呼唤,嫁给元老,可以说是澳宋女性婚姻的顶峰了,也不用操心自己这份富贵将来要不要给夫家了。于是谭小芹只能怯声的喊道:“首长”。

杜雯却不做虚伪:“恭喜你,小芹,我知道你所想,也知道你父母所想,多余的话不必说了,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做正妻,不能给他做妾。”本来杜雯还想让谭小芹禁止吴思南结婚后再纳生活秘书,但想想还是作罢,因为谭小芹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连女元老都有让老公找生活秘书的,更别说谭小芹这种出身。

谭小芹知道杜雯对自己好,自己的父亲都想想自己给首长对小妾终于哭了出来:“杜首长,我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

杜雯却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安地产的生意在各部门的强力推进下越做越大,吴思南还授意起威在明朝的地盘上帮着宣传,这些年,中原的局势进一步恶化,和王守业一样有见识的官僚也不少,大家伙都是熟读史书的,都知道现在的局面有多坏,而太平地盘的特征是什么,于是纷纷购买广东的房产,广东犹如乱世中的一叶扁舟,风雨飘摇中的船舱,有这方面见识的不光是明朝富户,就连流寇的头目甚至满清的贵族都有了这方面的意识。很多关宁军的将领也把历年来贪墨的银子买了房子,同时他们的对手—满清贵族也有不少买的,有些甚至就买在彼此相邻的地方,于是后来很多战场上的对手都在新安做起了邻居。


随着元老院影响力的扩大,很多事情也就慢慢浮出了水面,皇太极也知道了当年大破何如宾,打的明军毫无还手之力的髡贼就是那个大澳,澳洲人军力之强令他震惊,同时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忧虑。这些年,皇太极对澳洲人情报的收集也在加强,同样在临高等地派出了大量的细作,与派往明朝的细作大多蓄发一样,派往澳洲人地盘上的细作甚至留起了澳洲人的短发,不得不说,满清的情报工作比明朝专业的多,历史上明朝的锦衣卫与满清情报对决中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差。

“战争只是暂时停歇了,北京、盛京、汉城和东京的统治者们继续在他们的宫殿里发号施令……荷兰人依然扬帆巴达维亚…”

“我命令!伏波军全体官兵,坚决执行元老院一切命令,渡海北伐,肃清伪明反动军队,解放国土,同时肃清土匪、东虏、流寇,镇压反动派的一切反抗和捣乱行为。”

皇太极细细的品味着元老院两任主席在不同场合的讲话,然后就让太监把写着这些话的纸给招来的范文程看。范文程看过后并不做声,只等皇太极发话。

过了会,皇太极还是开口了:“澳洲果然志向不小,盛京、摆明了是把我们当敌人了,同时咋们也是他们这次出兵讨伐的对象之一,还在最南面呢,居然惦记上咋们这里了。"

范文程却道:“皇上勿忧,这不过是髡贼说大话罢了,自古意指天下的反贼不知凡几,大多旋起旋灭,可个个说要打下江山的”

皇太极的眉头却未展开:“自古以来的反贼有几个说要去管朝鲜和日本的,澳洲人甚至连南洋的地面都不放过,其军力如此之强,却甘心数年窝在一个岛子上,必是我大清至心腹大患”随后皇太极的声音更是阴沉,“那黄烨和我们做生意,不过是想让大清帮着他们牵制明廷,原本我未深究澳洲人,现在看来,澳洲人之谋远在明朝那些饭桶之上,而且文王两贼毫不顾忌公开点我们的名,朕还偏偏不能去责问黄烨。最可笑的是,那帮奴才居然好不自知,将辛辛苦苦抢来的大把银子,去买那一纸文书,还真意图将来去住那远在天边的宅子,也不想想澳洲人的态度,他们住的上吗?”皇太极没说错,很多房子后来都成为了“法拍房”。“朕要好好治那些狗奴才的罪”

范文程一听这话,吓了一跳,“皇上万万不可,我大清与澳洲并未开战,若是贸然惩处,恐难以服众,且此事涉及之人极多,追究起来,必引起朝局动荡,皇上不如效那曹操烧毁其手下与袁绍私通之书信,以安人心。”

皇太极听了点了点头。


第二天朝堂上,皇太极先是出示了澳洲人的相关意图对大清不利的证据,然后就提到了众人买澳洲房子的事情。“锦绣山庄,不错不错,住在那锦绣江山之中,过起自己的小日子,就当江山了”。说完众人表情不一,有人惊恐不安,有人心灾乐祸。其实很多人没买是觉得那么远的房子不靠谱罢了。但皇太极话锋一转:“那么好的宅子,朕没买,你们倒是先买上了,范文程,你把那澳洲使者叫来,朕也买一套。”

这时代善出班“皇上万万不可,澳洲人狼子野心,皇上此举大为不妥,恐令人心思动。”

“礼亲王此言差矣,我大清与澳宋并未开战,朕在广东先买处宅子有何不妥?”

代善很识趣,立即不吭声了,但范文程知道,皇太极此举不但是安买了的人之心,更重要的是告诉他们,你看,澳洲人连朕都卖,将来当真是打算交房的?(其实房子都是交了的,毕竟锦绣地产是讲信誉的,只不过后来很多房子都被大宋辽东战事特别法庭没收了而已)


随后皇太极宣澳洲使者入殿,那使者呈上楼书,皇太极让范文程帮着选了一套最好的,澳洲使者报价12两银子一平米,这时豪格居然出班到:皇阿玛,这等奸商诈你银子,儿臣上个月买才10两。皇太极闻言勃然大怒,差点没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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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4 15:4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节 蝴蝶效应初现


选好房,议定价格后,澳宋使者递上合同,皇太极看了眼太监传上来的合同后宣布退朝,随后留下范文程,让他随自己去书房。

“范爱卿,朕购房之意你必是知晓,这合同页还需要签名。”

“皇上,这签君王名讳之事,自古未有,臣与那黄烨协商下,看可否有应对之法。”

“不必,入乡随俗,既是买澳宋之房,既按澳宋规矩”,说罢,皇太极便在合同页签上爱新觉罗*皇太极。这本合同后来成为了重要的文物,是唯一一本皇太极亲笔手写自己名字,也许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份皇帝签名的文献。

范文程暗暗赞叹不已,皇上果然是一代枭雄,只问大局,不拘小节,看来自己是遇到了明君。如那黄烨协商未必有个章程,说不定还要和新安那里请示,一来一去,耗费时间,引得人心思动。所以皇太极快到斩乱麻,赶紧把房子买下。

签完字,皇太极把合同递给太监,吩咐送到澳洲商馆,随后起身走出书房,范文程紧随其后。皇太极换换移步,眉头紧锁,心头似有万千心思。

“皇上勿忧,臣知澳洲之制,那卖房子的澳洲人谓之企业,买卖房屋不代表澳洲朝廷,所以说那些指望买房保命之人纯属妄想,皆为失智之举,如今皇上一买,只要澳洲人肯让皇上买,此等人之幻想皆空。”

“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中有自以为得计之蠢货不假,可未必无大智若愚之人,就算澳洲人不认这买房是保命符,可也表达了投诚之意,这几个银子,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仅表投效之意就足矣。”说完,皇太极抬起头,望向了南方的天空,眼中充满了忧虑。

范文程闻言一惊,皇上果然心思缜密,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这时,突然一个太监来报:皇上,锦州紧急军情。说着,就把前方的加急军报递给了皇太极。



数日前,北京,金銮殿上,崇祯皇帝在大发雷霆。如今辽东东虏肆虐,中原流寇四起,南方出了髡贼,那熊文灿把广州、肇庆都丢了个精光,还企图遮掩,那是欺君,崇祯哪忍的了。

“传旨,将熊文灿革职,下诏狱,命锦衣卫去贵州永宁,拿熊文灿全家进京。新任两广总督内阁可有个章程?”

温体仁出班道:内阁拟议兵部右侍郎张镜心接任。

“好,张镜心挂兵部尚书衔,赐尚方宝剑、王命旗牌,节制两广、江西、湖广、福建等地兵马,汇剿髡贼。”其实也只能这样了,让明朝从北方调动主力人马去南方根本不现实,辽东方向满清的压力太大,崇祯再蠢,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

“吴襄,汝子吴三桂英雄了得,听说他最近搞到一批髡铳,组了一直髡铳队?”锦衣卫是废材,但有些事情还是能探知的。

吴襄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明鉴,犬子三桂对朝廷忠心耿耿,与髡贼绝无往来(其实还是买了新安的宅子)那批快抢是花了大价钱从商人手中购得。”

“好了好了,购置军械乃应有之意,朕又不会怪他。但是,”这时崇祯的声音已经放沉:“朕要胜仗!”

吴襄知道,皇上现在在气头上,如果再输,真不能交代了。

此时的吴三桂正在与清军交锋,吴三桂秘密建立了一直由亲兵组成的快抢队,此时吴三桂心中有底,率领本部人马与清军搏杀,在战事焦灼之际,突然派出快抢队,清军始料未及,英亲王阿济格竟被击中,吴三桂趁机率部掩杀,歼清军数千,取得了自萨尔浒之战以来明军最大的胜利。

消息传到北京,崇祯龙心大悦,当场升吴三桂为总兵。皇太极看到军报,得到英亲王阿济格中枪,因为没法治疗,肯定是活不成了,其所部损失惨重,折掉了好几个牛录,这种损失绝对是满清无法承受的。但更重要的是,明军仅仅是用了澳洲快抢就把清军打成这样,要是真正换成了澳洲军又会如何?皇太极不敢想下去。他让人责问黄烨,为什么不卖快抢给大清却卖给明朝。黄烨说澳宋从来没有和关宁军做过生意(房产除外),没有对外卖过枪,那些枪都是走私的。皇太极知道那些话不能全信,但还是让范永斗抓紧搞一批澳洲快抢来。

明军打了一场历史上没有的胜仗的消息传到临高,同时传来的还有黄烨要求卖快抢给满清以平衡的建议。元老院召开了紧急会议。黄烨要求卖快抢给满清的建议依然遭到了很多亲明元老的反对,但很多元老对事态表示担忧,会上文德嗣说我们的到来还是引发了蝴蝶效应,后续历史会怎么发展很难说了,于鄂水说后续的历史已经偏移了,原定的等清军入关后再摘桃子的战略要不要继续执行?于是卖快抢给满清以平衡的意见开始起来了,但并未形成优势,两派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吴思南说吴三桂无非是第一次用快抢,清军没见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种数量的快抢队不一定能改变战争的整体走势与实力对比,明军与清军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还是再观察一下看看。



第16节珠江谍影
满清对情报的收集一向是非常重视的,早在元老院入主广州之前,广东乃至临高就有很多满清细作,元老院的影响力扩大后,皇太极更是加强了对澳宋情报的收集,根据和黄烨的协议,还再广州开设了商馆,甚至派出了佟养甲坐镇。这位历史上的清朝两广总督此时似乎提前上任了,管起了清朝在广东的事务,不过现在也只能算个大清驻广州办事处主任而已。此时的广州满清商馆内,佟养甲正在等待以为客人—晋商田生兰。这位历史上的满清两广总督,此刻也在广州处理着满清的事务,区别在于此时的满清不是这座城市的统治者,也许在这个时空永远也不会是了。根据通过黄烨达成的协议,满清也在元老院统治区域开设商馆,明面上是进行贸易往来,售卖人参与东珠等特殊商品,实际上是收集情报、传递消息。满清商馆也成为了满清在元老院统治区的细作大本营,自然也是受到严密监控的。而晋商田生兰也是背负了特殊使命来到广州。

“阿玛,夜已经深了,您去休息一会吧,等田掌柜来了我再叫您。”说话的是佟养甲的女儿佟捷。作为佟养甲的女儿,佟捷也一直活跃在广州的交际场。依靠这出色的面容与身材,一直游走在广州的商场与官场上,与许多澳宋官员甚至元老都有来往,是名副其实的交际花。“睡不着啊,女儿啊,我们之前对澳宋过于轻视了,其实明朝真得不算什么啊,过去澳宋在利用咋们牵制明朝。但现在开始卖快抢给明朝的军头却不卖给我们,显然是平衡之术,想更多的消耗大清的元气,如今田掌柜一行必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为父岂能不等?”佟捷听了这话,不吭声了,就坐在一旁等待。

珠江上,来来往往的客商,将外地的货物带入广州,同时也将广府地面上流行的澳洲货带往世界各地,在货物流通的同时,各种各样的消息也通过珠江航道汇集、流散。田生兰一行的船队也是自辽东出发,沿登州、福建等地,辗转到到了广州的码头,名义上,他们带来了广州市场上较为抢手的人参等货物,实际上,田生兰的商队之中,有人就是背负特殊使命前来的,而田生兰本来也希望这次能够进一批澳洲快抢。这是皇太极交给范永斗的任务。范永斗作为八家晋商之首接到任务自然也积极筹办起来。在明朝政治日趋腐败和社会动荡的关头,范永斗等人以特有的灵敏嗅觉,看到了满清的崛起和统一天下的野心 ,于是在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清军输送军需物资 ,提供关内各种情报,搞起政治买卖,他们与满清的勾结之深令人咂舌,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南方,一股更为强劲的势力崛起了。

子夜十分,田生兰一行进入了满清商馆,田生兰惊奇的发现佟养甲没有睡在等他们。于是当即拜到:草民田生兰,拜见佟大人。佟养甲一把扶起田生兰。田先生不必如此,都是为皇上效力。客套了一会,双方进入正题。田生兰说明了此次来广州的任务—购买澳洲快抢。佟养甲在广州多年,熟知广州情况,说道:“澳洲人对枪械管控极严,其查禁手段远非明朝可比,此事不必勉强,惹出事端,反而不美,我会写奏章向皇上说明。”其实田生兰一行中,有更隐秘的人物,这人的真实身份连田生兰也并不知道,其所负任务自然也不会告知田生兰。

新安锦绣地产集团会议室,今天的会议不必寻常,由杨草带着徐桐召集了新安县以及锦绣地产的高层开会,谭小芹、张孟河、锦绣地产总经理谭成晴、副总经理何诚之(何如宾儿子)、副总经理谢山环(谢尚政儿子)以及销售部经理李加奈都在会场,可见此事非同小可。锦绣地产不但安排了何如宾、谢尚政、王守擎进入董事会,还安排了他们的子弟做高管,其实这也是一种避税手段,通过发高额工资来降低利润,以此降低一点那近乎变态的土地增值税。而政保局在意识到锦绣地产相关客户资料的重要性以后,也安排了暗探进入锦绣,设法让李加奈取得了销售部经理这一关键职务。

就听杨草说道:“现在锦绣的客户有很多都是明朝的高级官员以及军头,还有满清的一些高官,当然我们知道皇太极也买了房子,但那是做样子的,锦绣的客户名单对满清以及明朝都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元老院未来相关工作的重要依据,如果落到其他势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最近有情报显示满清正在设法获取锦绣的客户名单,谭总、李经理,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这是谭小芹也开口道:“锦绣能有今天的成绩,与元老院是分不开的,我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给元老院造成损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后杨草布置了一下相关工作,然后宣布散会。谭小芹没有走,她想和杨草叙叙旧,毕竟好久不见了,当然她也并不知道李加奈的身份。

“你最近还好吗?”开口是是谭小芹。杨草微微一笑:“感谢首长庇佑,我好的很,最近抓到了几条大鱼,这些逆贼,都该去死。”

“当初真没看出来,你是政保局的暗探,在我身边不会是监视我的吧。”谭小芹笑道。“哈哈哈,怎么会”说着杨草拿出一支烟,“介意吗?”谭小芹一楞,竟没有回话。杨草倒也识趣:“我说谭县长够讲究的,连午木首长都允许我在他面前抽烟。”谭小芹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吴首长说抽烟不好,连二手烟都不让我闻,你看这县衙到处都是禁止吸烟的标志,其实是吴首长要求的,如果会议室烟味太大,吴首长发现了要不高兴的。不过杨草,你真要少抽点,听首长说,这抽烟对身体伤害很大,对女性特别不好。而且抽烟影响生育。”说完谭小芹还不好意思起来。“呵呵呵,小芹你现在有归宿了,恭喜你。” 杨草说道。“你也找一个好的吧,你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有男人喜欢的。”“不,我已心无此念,没有男人值得我动心。”杨草淡淡的说着,脸上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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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4 15: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节 名单
杨草走后,谭小芹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眼睛看着桌上的摆设,似乎在想些什么。这时,秘书来报,说吴首长来接了,谭县长还要多久。谭小芹一听,连忙说道,你去和吴首长说,马上就好。说完走进更衣室,换上一套粉色连衣裙,然后穿上白色高跟鞋,照了照更衣室的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一个吴思南所说的邻家姐姐的形象。这段日子,谭小芹在这上面花了很多功夫,通过在元老院文艺团的朋友,打听到各种风格的元老说喜好的装扮,花了不少钱买衣服鞋子,为此还问父亲要钱,之前谭小芹是给钱家里的,但当谭桂琼知道谭小芹在干什么后,对此毫不吝啬,还写信让女儿多花点功夫,钱的事不用担心,尽管问家里要。这次就让谭成晴带来好几张德隆的银票。

谭小芹上了吴思南的马车,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阵缠绵,然后吴思南居然扯起了局势,今天上午接到消息,熊文灿已被锦衣卫锁拿进京,两广总督换成了张镜心。其实熊文灿这段时间的策略是对的,正规战是不可能打赢伏波军的,像现在这样化兵为匪,同时扶持个路人马打袭扰战,让元老院很是头疼,扩展的脚步不得不慢了下来。可以说熊文灿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但崇祯却失去了耐心。这让吴思南想起旧时空搞足球的官员,刚来管足球时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工作搞不好,成绩自然也不好,后来渐渐的找到了门路,做的事情有点靠谱了,领导却失去了耐心,然后再换一个无法不甜(讨论)于是吴思南说道:“熊文灿终于被搞走了,来了张镜心,他如果真和我们打战略决战,倒是正中下怀”。谭小芹对于吴思南约会时扯时局已经习惯了,很快回到:“崇祯不就是这样,昏招迭出,在辽东是那样,在广东还不是一样。”“你还别说,明军在辽东可是打了一场大胜仗。”“那还不是占了元老院的光,靠的是南洋步枪。”说着说着,吴思南突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了以前朋友告诫自己别在和女孩约会的时候讨论国家大事,女孩不感兴趣的。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孩,是杜雯培养出来的高级干部,对天下大势还是有一点看法的,交流交流还是蛮有趣的。

到了湖边,谭小芹下了马车,在湖边的路上边走边唱:

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

只是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

又时找乐队的朋友学来的,别说,听起来还蛮有感觉的。此时吴思南看到谭小芹踩着高跟鞋,裙摆微微的摇摆,真有点旧时空20世纪90年代的画风。在17世纪的新安,看着此景此情,吴思南不禁感慨万千,又庆幸到当时下决心上船真是太正确的选择。

此时的多尔衮,也是心神不宁。他知道,皇太极买房子只是安定人心而已,谁真的买了,让皇太极知道,必然是在心里挂了号的,也就是豪格那个蠢货,还真以为自己阿玛买了就可以买了,还当面说起来,要不是亲儿子,皇太极早就要对他不客气了。前两天阿济格的死也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阿济格并未被击中要害,但是满清的郎中们却无法解决后续的感染问题,除非送去广东找澳宋的医生医治,只有澳宋的医生才能治疗枪伤。阿济格是多尔衮多铎兄弟的同母哥哥,分府前,他们兄弟就住在阿济格府里,所以感情很是深厚。而明军仅仅是装备了南洋步枪,战力就上升了许多,碰到真正的澳宋军队会如何,多尔衮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他也买了锦绣的房子,最近他收到消息,皇太极派人去收集锦绣的客户名单,他就忐忑起来,他和多铎都买了,当然,他不知道吴三桂就买在了他的隔壁。他担心让皇太极知道后对自己会更加不买。有心去提醒下黄烨,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样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听天由命吧,希望澳宋的情报力量足够强大。此时的多尔衮不知道的是,数年后,他做了满清实际上的一把手,理解了此时的皇太极,也异常痛恨和此时的自己一般首鼠两端的人。

满清商馆内,佟捷正在同田生兰商队来下达任务的上线接头。来人一袭黑衣,背对佟捷,只顾下达任务。

“佟小姐,锦绣的客户名单要尽快搞到,皇上要根据名单考虑对策,不仅要搞到咋们这里的名单,还有明朝那些高官特别是关宁军的将领。”

“之前锦绣对客户名单并不保密,我也收集了一些,但最近澳洲人的政保局派员进驻了锦绣,说名单是机密,泄露这要送付有地处,最近没人肯透露了。”

“所以要看佟小姐的本事了!”来人淡淡的说。

“好,我一定拿到。”

佟捷这段时间结交了不少澳宋的归化民的官员与职员,但偶尔打探个事情还行,要他们去盗取机密文件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佟捷对任务也很是头疼,思来想去,也只有拿出杀手锏了,虽然佟捷觉得用在那个人身上太浪费了,但此时已无其他办法可想。

赵元丰,锦绣地产销售部副经理,本来锦绣的销售一直是赵元丰在管,销售部经理原来是谢尚政的儿子谢山环,这谢山环其实是个纨绔子弟,这个经理完全是挂个名头,成天除了和女销售员打情骂俏啥都不干,就这样还被提为分管销售的副总经理,算了,谁让地都是人家老爸的呢,人家老爸的前明总兵也不是白给的,但销售部经理应该是自己接任吧,但是突然空降个李加奈,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想到这,赵元丰更加忿忿不平起来。最近佟小姐找自己找的越发勤快了,佟小姐这等佳人,比销售部的售楼员有气质多了,之前哪轮到自己,心里想着就期期艾艾起来。

佟捷今天是好好的化了个妆,旗袍很好的衬托出了她的身材,其实后世的旗袍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东西,但不妨碍一些元老把它提前拿出来,这种打扮当然也是很伤风败俗的,但却很能吸引男人,佟捷穿着旗袍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佟捷见到赵元丰,就一起往湖边走去。到了湖边,佟捷自然要起了名单,赵元丰很是为难,最近公司进驻了政保专员,再三强调保密,谭成晴还宣布,泄密者会移交给政保局,最好的结果是去付有地那里报到。但在佟捷的金钱+美色的诱惑下,赵元丰还是沦陷了,同意去盗取名单。

这天晚上,赵元丰进了销售部的档案室,拿出客户名单,抄了起来:多尔衮、多铎、代善、祖大寿、吴襄、吴三桂、张若麒————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李加奈盯上。




第18节 舞步
其实李加奈来到锦绣后,早就发现到锦绣的保密工作有漏洞,而且非常确定锦绣有内鬼,最近她更是发现了副经理赵元丰试图打探客户资料,作为副经理,其实赵元丰是知道一些客户名字的,之前的合同也经过赵元丰的手,所以他也记得一些。但是当公司突然宣布要保密后,那些资料就成了绝密文件,非元老院统治区的已签售合同拿回新安后直接进档封存。之前李加奈就注意到赵元丰喜欢打听满清明朝高官的买房情况,最近又与佟婕往来很多,自己加强了对他的监视。当然,李加奈是销售部经理,平时还是要负责销售部日常工作的。像李加奈这种暗线,公开的本职工作是需要正常完成的,这样才能更好的隐蔽起来,所以锦绣的高工资也成为了李加奈的福利,另外还有一份政保补贴。这样子,李加奈的收入是相当高了,比男朋友高的多了,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看不起钱羽之。锦绣进驻的政保专员在明,李加奈在暗,可以说是初步构筑了保密线,赵元丰这样子实在有些自作聪明了。

当李加奈得知赵元丰在抄名单后,立即去找了杨草,想调人把赵元丰抓起来。杨草得知后却说,不用急,派人盯着他,等他们接头时来个人赃并获。徐桐领命后立即去安排。

赵元丰抄好名单,在一家酒店和佟婕接头,企图继续缠绵,佟婕却脸色一变,问道,你确定来的时候没人跟着你?赵元丰哪有什么反间谍意识,一脸茫然,佟婕微微皱眉,赶紧打开名单看来起来。像佟婕这种高级间谍,记忆力是极好的,将名单看过一变,就基本记得了,但令她震惊的是,自己的父亲也在名单上。突然听到敲门声,说是酒店的服务员,来送点心,佟婕回到,不需要。大晚上送什么点心,不好!想到这里,佟婕立即烧掉了名单,当徐桐带人破门而入时,只剩下了烧过的灰烬。

徐桐进来后,说道:“赵元丰,你好大的胆子,等着吊路灯吧。佟小姐,你刺探机密,跟我们走一趟吧。”佟婕临危不惧:“你说我刺探机密,可有证据?我们这里都是正常的商业活动,就是传递些信息,也都是公开的,如果这样,你们黄首长在我大清的地面上是不是也要被抓起来?”佟婕的威胁很有力,如果不能坐实了她在刺探机密,就抓人,那么黄烨也就危险了,徐桐感到有些棘手,但还是决定先带回去和杨草汇报。

杨草知道了情况,也感觉有些不好处理,毕竟这个事情涉及到黄首长的安全,想了还是去找午木请示,午木听了汇报后。思考了一阵说道:“她说的也有道理,有些信息是可以收集的,比如元老院治下的基本情况,市面繁荣如何,元老的职务,元老的公开活动。我们在辽东也是公开收集相关信息。但这是明面上的,暗线活动也是双方都有的,如果要抓人,必须拿到对方在收集传递的确凿证据,否者满清也可以同等对待我们的商务人员,倒不一定对黄首长如何,但他下面的人呢?”杨草点了点头。午木接着说道:“你先把佟婕放了,然后加强监视。”“是”杨草接到命令就出去了。杨草走后,午木发了封电报给赵曼熊,请赵曼熊和萧子山协调下,让一个元老来新安,有重要的事让他协助。

佟婕被放走后,知道事情不妙,但任务需要完成,这个任务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她只能告诉上线一个人,但她不敢贸然去联系上线,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贸然行事,只会暴露自己。过两天,锦绣地产要举办一个答谢舞会,佟婕和田生兰一行也收到了邀请,一个计划在佟婕的脑海里形成了。

当收到舞会的消息后,杨草和徐桐也商量起来了,“佟婕一定会利用舞会传递消息,按午木首长指示,我们必须将她人赃并获。到时候你要大家都盯紧一点,不要让她把消息传递出去都不知道。”徐桐听了点点头。

数天后,舞会正式开始。这些年来元老们开发出了许多新奇的玩法土著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什么年会、舞会、酒会,很多东西和礼教完全不合,一些女元老甚至直接上台表演,但人家是澳洲风气,你觉得不习惯什么意思,是不是心怀篡明?但很多土著还是不习惯舞会上和别人交换舞伴,让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搂搂抱抱不太能接受。但是元老来邀请还是要甘之如饴(不排除某些人暗中窃喜,自己的老婆能让元老看上才好)。锦绣的舞会来了很多大人物,除了吴思南、谭晓芹、张孟和、左亚美等新安头面人物之外,还有林默天、项天鹰等元老以及杨草等高级归化民干部,李加奈作为锦绣销售部经理自然也到场了她还叫来了自己的男朋友以及他的妹妹,正好这几天钱家兄妹都在休假。

在舒缓的舞曲中,杨草和徐桐也下了舞池,边跳边谈,“你注意下佟婕,看她都和谁跳,这些人都得盯着”,“有些元老也找他跳舞”,“元老不可能是她的上线,你重点关注田生兰商队的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佟婕第一曲就和田生兰的侄子田秀跳,徐桐和杨草赶紧跟了过去,看他们是不是趁着跳舞的时候传递消息。但杨草对徐桐说,不太可能是田秀,据我所知,田秀此人贪杯好色,且胆小如鼠,就是个废物,做不了间谍的,以我的观察,他没那个本事,根本不像,很可能只是个幌子,你还是要注意后面的人,一曲终了,确实没有异样,但徐桐还是叮嘱下面人要盯着田秀。其实杨草说对了,当初田生兰为了做事方便,帮田秀买了副将的职位,后来和李自成交手时居然在战前就带家丁跑了。后来他被部下举报,罢官下狱,幸亏田生兰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朝中大官把他保了出来,得了个革职永不叙用的处分。这样的人做间谍真是间谍的耻辱。

吴思南和谭小芹调了几曲,有心要换个舞伴,那么多美女,光和女朋友跳多无聊。于是对谭小芹说,你去请张县长跳一曲,你们是搭档,看看跳舞有没有默契。谭小芹知道吴思南的心思,但没有说破,再说这也是澳洲习惯,于是很自然的找到了张孟和,伸出手说道:“张县长,跳个舞呗。”但张孟和却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张孟和虽然也知道了元老院的一些习惯,也接触了很多新思想,但搂着县长跳舞,而且对方可是元老的未婚妻,真是惊世骇俗,自己老爹知道了非打死自己不可。然而县长都邀请了,不跳又怕谭小芹没面子,真是左右为难。吴思南见到这一幕,感觉还蛮有趣的,以前看到一部电视剧里,有顾祝同当着老蒋的面邀请宋美龄跳舞,老蒋还说好。现在看来顾祝同真是胆大,当然也那时候的风气可见一斑。于是走了过去,说道:“张先生,女士请你跳舞,你这个样子是不礼貌的,你就这样让谭小姐的收一直伸着?”张孟和一听,回过神来,这大宋风气不同,可不能给首长留下迂腐古板的坏印象,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和谭小芹跳了起来。

谭小芹走后,吴思南首先找到了钱羽夕,这个女孩的气质相当的出众,而且用辛无罪的话说灵魂也是非常的高贵。有心和钱羽夕搭讪几句,却能感觉她礼貌中的疏远。表面上,她不能怠慢元老,但那种拒绝深一步交往的意思却在话语中表达了出来,跳舞时也是程序化的走着舞步。一曲终了,吴思南觉得无趣,就在一旁和项天鹰聊了起来。

“项元老,上次不好意思,在会上驳了你的面子,我只是觉得咋们要真的逐鹿中原,还是要会招降纳叛。”“这没什么,你的观点也有道理,况且谢尚政目前没有不法之事,办他确实不妥。”其实项天鹰也明白,谢尚政这等人物,奉承的何止一个吴思南,元老院里帮他说话的人多呢,而且很多元老确实也有利用降官降将的思路,将来地盘越来越大后,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其实明朝还是有人多人才的,最近吴三桂也打了场大胜仗,明朝是能喘口气了。”

“那倒未必,历史上是两面作战,现在三面作战了,而且皇太极下一步一定有动作,离松锦之战也没几年了,就算有了快抢队,明朝一样打不赢,明朝的事情不是几杆快抢能解决的。”项天鹰倒是看得真切

“其实对明朝来说崇祯现在的局面还是不错的,流寇刚刚剿了下去,最迫切的辽东战场打了那么大个胜仗,可以缓解不少,熊文灿又通过袭扰站必的我们放慢扩张脚步。现在可以说是最好的时候。”

“历史上的崇祯八年也是把流寇剿的差不多了,打的李自成只剩十八骑了,可后来还不是昏招跌出,现在熊文灿好不容易维持住局面,居然把熊文灿给抓了。”

“有这样的主君,明朝怎能不亡。说什么明实亡于万历实在是扯淡,崇祯败家败成这个德行居然还能洗。其实他要真和朱由崧一样不理朝政,醉生梦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所以说我们元老院才是天命所归啊,感谢有这样的对手。”

说着话,吴思南发现佟婕跳完了一曲下来,佟婕今天也是打扮的光彩照人,很多人都找她跳。看到她空了下来,吴思南就找了过去,邀请佟婕,元老相邀,佟婕自然不会拒绝。一曲响起,吴思南和佟婕跳了起来,但跳着跳着,吴思南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佟婕这样的交际花跳舞应该是相当纯熟,可今天佟婕的舞步总是不在节奏上,吴思南几次想带都带不过来,反而被佟婕带过去,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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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4 15:4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节 招供
而此时,杨草也注意到了佟婕的舞步,如果连吴思南都感觉到佟婕的舞步对,杨草还没看出来,那杨草的业务水平就太值得怀疑了。杨草对徐桐说:“你看佟婕的舞步,完全不在点子上,这绝对不可能是她的水平。”徐桐说:“不但不在点子上,而且还有点规律,似乎在传递什么,传递无法不甜(讨论)”徐桐突然醒悟过来。杨草示意徐桐先不要声张,悄悄的走到了辛无最身边。辛无最,这就是此次午木让赵曼熊找来帮忙的元老,辛无最一直被控制使用,但此时却正是他大显身手之时。辛无罪正在和钱羽夕跳舞,钱羽夕虽然对辛无罪相当忌惮,但终究是没有胆量拒绝元老,只能硬着头皮陪辛无罪跳舞。但辛无罪却是相当的彬彬有礼,一点过分的举动都没有,让她大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才是辛无最高明之处。一曲终了,杨草邀请辛无最跳舞,看到杨草邀请,辛无最知道她是政保局的干部,自然也知道杨草有事要找他。舒缓的舞曲再次响起,杨草对辛无最说佟婕的可疑,似乎在传递什么,辛无最微微一笑,说道,一会我请她跳舞,一试便知。杨草说,不但要确定佟婕在传递消息,还要将背后之人引出,如此布置了一番。

辛无最请佟婕跳舞,看到有陌生男子相邀,佟婕先是一惊,但此时旁边有人介绍这是辛首长。既然是元老,那肯定不能拒绝,但佟婕感到这个元老和其他元老不同,别的元老大多很和善,至少表面上如此。但辛元老似乎是要将人的灵魂穿透,而此时的佟婕心理也在纠结是否要将父亲的名字传递出去,不管了,先把别人的报出去吧。佟婕一边随辛无最跳舞,一边通过舞步传递消息,但她感到辛元老带她的路线很奇怪,不随着别人走,但她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只顾用脚下的舞步,她却不知道,这正中了杨草的圈套。

又是一曲终了,徐桐带人走向了一个男子,掏出手枪,对那个人说道:“走一趟吧。”杨草也走向佟婕,要求佟婕跟她走,但佟婕却很平静,仿佛解脱了一般。而此时的舞会现场已是一片混乱,田生兰更是大惊失色,原来他的儿子田刚被抓走了,佟婕的上线正是田生兰的儿子田刚。田刚一向精明能干,田生兰对他给予了很大的期望,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没想到他竟会被发展成探子。而侄子田秀能力极差,一事无成,全靠这这个叔父混,但至少性命无忧。

佟婕其实就是中了计,辛元老将佟婕带入舞池,就一直在注意她的舞步,同时还带着佟婕走事先安排好的路线,佟婕通过舞步在发送情报,但接受情报的人也必然随着佟婕一起运动,才能接收到情报,这就露出了破绽,杨草就发现田生兰的儿子田刚就一直随着佟婕的路线运动,但他并不和佟婕跳舞。在佟婕和田刚被抓走后,田生兰和佟养甲来到了午木的办公室,要求释放佟婕和田刚。但杨草说了一句话让佟养甲脸色大变,佟养甲只求不能刑讯佟婕,午木同意了。

送走了佟养甲和田生兰,辛无最从内套间走了出来。午木问道:“辛元老,刚才佟养甲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需要坐实佟婕和田刚的间谍行为,但又不能落下把柄。”

辛无最微微一笑:“任何一个人在受刑之后都会变得很诚实,意志力是有极限的。只要没有刑伤,佟养甲也说不出什么,我要的设备到了吧。”

午木知道,辛无最要拿佟婕实验他的新方法了,因为袭击萨琳娜,辛无最被控制使用,而且此人的一些做法让元老院里一些“正人君子”很是看不惯,所以辛无最不太受待见,但此时却正需要辛无最的特长,随着间谍战的展开,辛无最也许真正找到了用武之地,可以考虑吸纳辛无最进政保战线,反正不要让他和女元老接触就是了,对付敌人,正当其用,估计辛无最本人也是愿意的,在高山岭憋了那么长时间,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从午木的办公室出来,辛无最与杨草一同来到关押两人的囚室。辛无最首选突破对象当然是佟婕,此时的佟婕依然是光彩照人,而且受限于她的身份,并未对她动刑,辛无最看到了佟婕,仿佛是看到一件尚需打磨的艺术品。辛无最就这样看着佟婕,这时杨草轻轻提醒到:“辛首长,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您看是不是————”辛无最虽然在元老院里不受待见,但毕竟是元老,就算是杨草这样的归化民精英也要尊重他,这点杨草是很拎的清的。

辛无最点点头,说道:“开始吧。”杨草打了个手势,一台手摇式发电机和一个铁笼被抬了进来,然后指着铁笼对佟婕说:“佟小姐请”。佟婕倒也爽快,毫不迟疑的走向了铁笼。这个铁笼是为佟婕特制的,笼子没有佟婕高,佟婕弯下腰想进去,但发现还是不好进,辛无最提醒道:“佟小姐,你蹲低一点。”佟婕就半蹲着走了进去,但当笼门关上后,佟婕发现她既站不直,也蹲不下,只能保持半蹲的姿势,有点像蹲马步,其实佟婕从小就练武,蹲个马步其实也不在话下,但此时脚上套着高跟鞋,半蹲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身体完全施展不开,不一会就双腿发抖。而且杨草还将两根导线接在了铁笼的栏杆上无法不甜(讨论) 佟婕其实知道了自己难逃酷刑,但心存侥幸心理,夹棍之类酷刑佟婕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认为辛无最不敢太过分,如果自己刑伤严重自己的父亲一定有话要说,但没想到辛无最居然会用这个,通电后的感觉自己无法形容,但最神奇的是身上居然没有伤痕,这种黑科技自然是佟婕这种土著理解不了的,很快,佟婕就败下阵来,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当佟养甲第二次来到午木这里的时候,接待他的就是杨草了,杨草告诉他,佟婕和田刚已经全部招认。佟养甲自己心里也有鬼,如果佟婕被抓了,那是事不机密,而且这次的任务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佟婕真的把购房名单传回去,自己也说不定跟着倒霉,所以他象征性的抗议了下,就不管佟婕死活了。但佟婕却不知道,父亲为了保全自己会牺牲女儿,其实她是并没有决定是否将父亲报给田刚,但此时已无关紧要,田刚也被抓了,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可想而知。




第20节 婚事
啪,皇太极收到了佟养甲的奏章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佟养甲,你这是欺君,你枉为人父,为了遮掩,竟连轻生女儿的生死都不管。无法不甜(讨论)”发泄了一会,皇太极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而一旁的范文程只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一言不发。这些年,范文程对皇太极已是无比的崇敬,而皇太极也对范文程推心置腹,范文程早就是“士为知己者死”了,颇有一对“千古君臣”的样子。过了一会,范文程才开口道:“皇上息怒,那佟养甲的奏章所述虽有可疑,但大体未有不实,众目睽睽,晾他不敢妄言。”皇太极点点头,“朕又如何不知,他生怕私下购房一事败露,可此时又非他一人独为,且朕早已明言不会过问。不过佟养甲既已有二心,不可在派驻澳洲,传旨,召回佟养甲,命孟乔芳驻澳洲代表。”“皇上,如今人心思动,要早作打算,孟巧芳买没买我们并不知道,佟养甲只不过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怕佟婕回来报信,殊不知,此举就是告诉我们他买了,其实佟婕真回来也未必会揭发其父。”“皇太极摆摆手,“买房一事暂且不议,如今澳洲人势力越来越大,明国也变得难对付起来。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1637年初,皇太极命郑亲王济尔哈朗率兵进攻锦州。三月,清军攻占锦州外城。崇祯收到了祖大寿的急报,已经完全顾不得髡贼的那些事了,毕竟辽东的局势更加危急。急忙命洪承畴领王朴、杨国柱、唐通、白广恩、曹变蛟、马科、王廷臣、吴三桂八总兵,步骑十三万,速令各镇总兵“刻期出关”,速会兵于宁远,解锦州之围。双方在锦州外城大战,明军吴三桂部又是一马当先,在乳峰山等战中,打的清军多铎部几近溃败,死伤不计其数,皇太极闻讯大惊,急忙亲自率军支援锦州前线,历史上决定明清命运的松锦大战提前四年开打了无法不甜(讨论)


辽东那里明清打生打死,广东这里澳宋统治区却是歌舞升平。三四月间的广州春意盎然,吴思南带着谭小芹等一众人泛舟珠江游览,好不惬意。“首长,我好像是有了。”谭小芹突然对吴思南说到。什么?快去让大夫号号脉,吴思南马上反应过来,不过他很淡定,未婚先孕在时空也很多,大不了抢着结婚呗,反正元老不用顾忌这个时代的世俗眼光。谭小芹却很高兴,一点没有这个时期别的女孩的那种紧张,和吴思南接触久了她也知道,首长是不怕吐沫星子的。而且早点结婚也是好事。于是两人就开始筹备期婚礼来了,决定就在新安结婚,他让谭成晴给父亲带信,说是公务繁忙,走不开,之前的那些程序就不走了,打算就在新安结婚,让父母以及亲友都来新安参加婚礼。谭桂琼知道消息后万分得意,觉得自己就是睿智、与眼光、有抱负,自己女儿不但当了县长,还嫁给元老了,以后自己可不得了了,这些天来谭府拜访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都知道谭家以后要发达了。谭桂琼给女儿回信,表示公事为重,那些小节不必在意,我们就直接去新安,参加婚礼,以后有事都得听首长的,要守妇德,云云。

新安城内,一篇喜气洋洋,从城内的街道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街面也是清爽整齐。一座酒楼内,刘德山与陈华民坐在一起,他们都看到了新安的商机,果然买了一些房子后赚的是满盆满金。新安前前后后的变化他们也是了如指掌。刘德山道:“今天正是个好日子,这谭县长好大的阵势。”“女县尊出阁自然是不同的,更何况夫家是元老。”“是啊,没想到澳洲人然有今天的局面,今天这婚礼可是了不得,广州地界内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文区长、刘大府,还有高举、谢尚政等人,没被邀请到的主家都直叹气。那吴元老真是好大的面子。”

婚礼在一座酒楼内举行,吴思南的婚礼采用了旧时空婚礼常见的模式,在酒楼内设婚宴,然后由一名司仪主持,这种婚礼在本地的土著看来很是新鲜,但对于首长们的事情,土著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连集体婚礼都倒腾出来了,这算啥。婚礼中还有才艺表演之类的,宴席的座次基本是按各人的圈子排的,几张主桌是一众元老,李潇侣作为吴思南的老师参加,算是男方家属了,一桌的还有文德嗣、刘翔、杜雯等元老,谭小芹的父母谭桂琼、伯父谭桂横、堂兄谭成晴坐一桌。高举、谢尚政、何如宾坐在一起。张孟河、刘德志、左美亚等人坐在一起,同在这桌的还有东莞县长贾士节。婚礼按照程序进行,一众宾客觥筹交错,看到澳宋能有今日的局面,众人好不得意。高举就不用说了,商界的元老院首席红人,谢尚政、何如宾原来可是总兵,现在居然在高举之下了。而张孟河一个吏员,现在也做了副县长,也相当于朝廷命官了,看着架势,出任父母官也是迟早的事,再加上其攀上了吴思南谭小芹夫妇,前途也是不可**,所以贾士节就算是进士出身,对张孟河也没有任何的轻视的表现,而是尽量示好,尽可能的结交。“张县长年轻有为,深受领导器重,诸位元老对张县长也极为看重的,前途不可**啊。”“哪里哪里,张某出身卑微,所依仗的无非是一些雕虫小技,承蒙元老院不弃,委以重任,如此知遇之恩,虽死不能报万一。”贾士节听了微微一笑,果然新朝旧朝都一样,上位者都爱听那套,表忠心在哪朝都不过时。说话间,婚礼已接近尾声,吴思南和谭小芹已开始挨桌敬酒,除了前面的几桌,其他桌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到了张孟河这桌,贾士节和张孟河早早站了起来等候,等到吴思南和谭小芹来到桌前,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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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4 22:05:5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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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7 11: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节 主持工作

这天,张允幂带着几名干部来到县**,召集全体干部大会,宣布谭小琴因事需要休假一段时间。同时宣布了市里的决定:任命刘德志为新安县副县长,谭小琴县长休假期间,由张孟河副县长主持县**日常工作。听到这个安排,县里的干部都惊叹不已,虽然只是暂时主持工作,但这段时间无疑是张县长做主了,张家真的要发达了,张孟河一个吏员居然做到父母官了,新安县现实来了个女县尊,接着由出了个吏员县令,真是一个出奇迹的地方啊。
原来婚后不久,谭小琴的待产就提上了议事日程,作为正妻,谭小琴的孩子将是嫡子,虽然吴思南表示不兴这套,但是那个时代的传统依然有一定的作用。谭家对此是更为重视。于是吴思南就打算让谭小琴早早去临高待产,毕竟临高的医疗保障水平较高。虽然说元老院的产假不可能给那么长,但元老正妻还讲究什么。旧时空就算是合法产假休完后都有位子被顶了的情况,但这对吴思南来说无所谓,而且,现在是元老院缺干部,就算休个一两年回去,估计还是要谭小琴去当县长,这种经历的干部回去做家庭妇女是极大的资源浪费,于是吴思南便早早让谭小琴打了申请,表示要回去休假,刘翔知道情况,岂有不批的道理,于是谭小琴变回到了临高妇产医院待产,她的管床医生正是钱羽夕。谭小琴去临高了,新安县的管事人得安排下了,刘翔他们考虑再三,决定把位子给谭小琴留着,暂时由张孟河主持县里的工作。
回到家中,张盛早早的就在上房等儿子,张孟河主持县**工作的事情早就在新安传开了,县里很多大户都来到张府拜访,张盛自是喜笑颜开,但在欢乐过后又有点担忧,张盛是老吏员,官场上升降沉浮的事情看的多了。儿子现在不过是主持县**工作,相当于是护理县令,如果是代县长才可以算是署理,相当于县丞护理县令,县长还是谭小琴,谭小琴是元老正妻,将来官途不可**,张孟河可一定要摆正自己位置,不可孟浪。于是,便对儿子耳提面命起来,告诫恪尽职守,不可跋扈,谭县长回来后更要尊重上官云云,搞得张孟河哭笑不得。
第二天,张孟河召开县**会议,以往都是由谭小琴主持,这是张孟河第一次主持会议,相当于过去坐正堂了,不免有些得意,但很快就告诫起自己来。其实谭小琴之前已经休假不少天了,县里没有个主事的,很多工作积压在那里,没有县长的签字,很多文件无法生效,事情也办不了。果然,会议刚开始,很多部门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要求张副县长给个答复,秘书也拿来了很多文件要张孟河签字。“张县长,这里有份严禁裹脚的文件,需要县里发文。”“请称我张副县长,谢谢。”很多元老对口头称呼不讲究,但明代的土著都注意的很,生怕自己逾制。张孟河这个前明朝吏员更是小心翼翼的。但他此时的签名的效力确是和县里主官一样,签出去就是生效的县**文件。元老院三番五次禁止裹脚,谭小琴在的时候也多次下令禁止,但收效不大,于是进一步更严厉禁令就在酝酿中了,但因为谭小琴休假,此事就耽搁下来,这次县里有了主事人,相关文件早已起草好,就等张副县长签字生效了。
刘德志汇报了要给锦绣花园建配套学校以及成立新安医院的事情,和锦绣山庄不同,锦绣花园是以公寓为主的项目,定位买主的层次要低些,是给为澳宋的普通工作人员提供的,比如商户的账房先生(就是会计),以及县**的公务员。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随着明朝局势的崩坏,越来越多的富户来到广东避嚣,随之而来的是巨量的金银,澳宋统治区的房价有如脱了缰的野马,远远超过普通人的购买力,连锦绣花园这样的公寓都卖出了高价,里面住的也是非富即贵,只不过不像锦绣山庄那样,客户都是吴襄多尔衮温体仁这种级别的。过去住惯了独门独院别墅的富户如今住在小公寓里也是常态了。而按照原来的规划,锦绣花园要给普通工作人员的子女配建学校,但如今,锦绣花园的住户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还要不要配建?需要在会议上议一下了。思考了一会,张孟河表示还是要建,按照元老院的精神,开展公立教育是大势所趋,传统的私塾模式元老院并不认可。而且元老院要求掌握的内容私塾也无法提供,用谭县长的话说,私塾的作用也就是让小孩子认个字。
而建立新安医院则是吴思南建议的,吴思南认为县里应该有一个澳宋式的新医院,但现在的问题是新式医疗人才的不足,临高医院培养出的归化民医生连广州的医院都不够用,怎么可能用到县里来。这点吴思南表示会尽量协调,调一到两名精英归化民医生,还可以调些实习生,请临高和广州的大夫来巡诊,还可以设立中医科,吸纳一些医术较高的郎中,总之先把框架搭起来。此时吴思南虽然人已经在临高,但方案一直在做,这次刘德志也一并提了出来。首长的建议岂有不同意之理。于是,陆陆续续的,一些事情在张副县长的第一次会议上通过了,停摆一段时间的新安县政又开始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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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继承权

自打张孟河成为了护理县令,张盛每天都觉得神清气爽。真没想到张家还有今天,原本祖传的县衙吏员位置,已经让张家感到自己高人一等,在明代,这种吃皇粮,在县衙有点小权的人在老百姓眼中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后来张孟河当上了户房典吏,更是让张盛感觉人生到了巅峰啊,因为这个位置基本也是吏员生涯的顶峰了。但没想到澳洲人来了反而给了儿子机遇,巅峰之后还有更高峰,当上了副县长,相当于过去的县丞,朝廷命官了,到如今更是主持工作,级别没上去,但也是一县父母,虽然是暂时的,也说明张孟和得到了元老院的认可,正式提为县长是迟早的事。当张盛沉浸于儿子的官场生涯之时,管家来禀告,说族长差人请张盛过去,打断了张盛好心情,想到昨晚儿子说的那个事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几天前,谭成晴找到张盛,说张家族老张成威来到锦绣地产,要求销售更改一套锦绣花园售出房产的名字,说原来的房主因意外去世,要求将房产改成侄子的名字。房主去世,房产确实应改成继承人的名字,但侄子继承让销售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房主是否有父母妻儿是否健在,张成威打到房主父母早已过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按道理自然要由侄子继承。销售觉得此时比较棘手,就层层汇报,一直到了谭成晴那里。谭成晴得知此时后,马上就知道问题在哪了。按照元老院颁布的继承法,父母妻儿是第一顺位,而且女儿是有明确的继承权的,这一点在元老院内获得了广泛共识,谭小芹的恩师杜雯更是异常坚持这一点,前段日子一户人家企图吃绝户,谭小芹甚至挺着大肚子去给孤女寡母主持公道,当那家的宗族企图撒泼时,陪同去的左亚美毫不犹豫的下令抓人,不但那寡妇的小叔子和侄子被抓,连族长都被抓走了,至今仍被羁押,据说要办个藐视大宋法律之罪。但是,按照民间的规矩,没有儿子就是绝户头,老婆女儿确实没有继承权,就算是儿子,如果年幼的话也不免财产被夫家亲属侵吞,这在当时是普遍现象,官府一般也不过问,属于民间事务,老婆女儿也只能认命,所以出现了很多丈夫过世,孤儿寡女沦落街头的现象。但是,元老院明确女儿有继承权并颁布之后,很多女性知道了自己的权利,不再沉默,最近这类案子就多了起来,据说东莞的贾士节也为此狠狠的办了几家宗族,政治灵敏度不可谓不高。而这次这个更为明显,房产更名必须通过锦绣地产,而锦绣地产作为国有企业,怎么可能配合明显违法的操作,更别说自家妹子的立场谭成晴更清楚不过。但销售悄悄的说到,这次的张家是张孟河副县长的宗族。谭成晴听后,思考了一会,虽说张孟河是妹妹的下属,因为谭小芹的缘故,对谭成晴也是相当客气,但毕竟是主持工作的副县长,还是要尊重下的,于是就来到县**,找到张孟河,将此事汇报给了张副县长,问怎么处理。张孟河听说后,开口说道:“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如今元老院便是那君,张某岂会废私忘公。王法如炉,家规岂能大于国法。锦绣是国有企业,更不可做违法之事,你们按照法律规定办,房子只能更名给第一顺位继承人,你们抓紧通知他的老婆女儿来办手续,交付时也必须交给那对母女。”听了张孟河的话,谭成晴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张孟河是何等人物,岂会为了自家宗族毁了自己前程。这是,张孟河的秘书来了,欲言又止,张孟河说道:“谭总不是外人,但说无妨”。原来是张家宗族派人来县**,说请张县长去张家宗祠一趟,有要事相商。张孟河对谭成晴说道:“来的还真快,罢了,我就去一趟,顺便普及下元老院的法律,谭总你们按法律规定办事就可以了。不用管他们是谁,还有,我估计类似的事情以后会更多,一律按照法律规定办理,保障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然后便让人秘书安排马车,点上几个随从,一行人赶往张家祠堂。
祠堂内,一干人等正在议事,张家族长张成威,张孟河这房的族老张成栋以及张孟河的父亲张盛都在。其中一名族老说道:“家产继承民间皆有规矩,族里调配财产更是家务事,自古官府皆不过问,怎么大宋的官府如此霸道,尽管天管地起来。那王家也是倒霉,尽被谭县长如此揉捏,女县长果然帮着女子,殊不知这是天下乡贤为敌。张盛,如今是你儿子做父母官,切不可糊涂,不顾家规,若依旧如此,莫怪族里不容他!”这些话有不少犯忌之言,只能张成威咳嗽一声,张成威接到:“这话过了,朝廷命官,代天子牧守一方,岂能因公废私,相信孟河也是明事理的,断不会让我等为难。”说完就望向张盛,张盛不温不火的说道:“楚小冉一案想必您老也有所耳闻,此时闹的极大,报纸接连报道,其中有个关节你们可曾注意,楚小冉被小叔子霸占家产一事特地被提了出来,刘市长杜首长都为此专门发表了讲话。谭县长可是杜首长的高徒,岂能不听老师的。新安的县长可还是谭大人,吾儿不过是个护理县令,岂能自作主张。”一干人等听到此言,不由得大骂胥吏奸滑。这张盛以前做吏员是就甚会钻营,但在族里还是安分的很,儿子当了吏员首领也不过抖了几分,但自从张孟河当上了副县长,就开始趾高气扬起来,儿子主持县里工作后更是以儿子是父母官自居,这会倒想起副县长的身份起来,甚是可笑。
到了张家祠堂大门,随从一声吆喝:张副县长到。这是张孟河特地要求的,必须使用副县长的称谓,自己不是正县长,副字不能省,不可逾制。听到通报,一干人等顿时安静下来,等着张孟河入堂。
入了堂内,按理说张孟河这种小字辈只有站着回话的份,就算当上了吏员首领也是那样。但此时张孟河是父母官了,便被请坐了上首,按照那时的规矩,张孟河是张家最大的官,张家兴衰就寄托在张孟河身上。
这时,那名族老又发话了:“张县长,家产问题一向是老百姓的家务事,自古官府皆不过问,那元老院的手是否伸的太长了,更何况女子无权继承家业,子承父业,兄众弟及乃是天理,大宋这继承法实乃恶法,请张县长勿要违拗家乡父老之共愿。那锦绣的谭经理是谭县长之堂兄,自然按他妹子的意思来,如今是张县长您做主,不可任由这等人为所欲为。”
张孟河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您老慎言,家规岂能大于国法,欺负孤儿寡女,根本就是陋习,历代官府不管实乃不作为之举,元老院岂能与伪明这等朝廷为伍。实话告诉您,莫说谭县长,将来谁要是再欺负孤儿寡女,张某这关都过不去!”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但张孟河什么底细,族中长老岂能不知,莫说是女儿,就算是幼子财产被侵吞,张孟河吃饱了好处都帮着遮掩,孤儿寡母家破人亡这等事也少不得张孟河参与。于是那名族老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张孟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个胥吏还学起海青天来,如今不过是小狗掉进了茅坑里,如此嚣张。那大宋朝廷也是糊涂的紧,尽让你这等小人做父母官,就凭这,我看这大宋就要完。还有张孟河你若再如此行事,当心将你族谱除名。”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那房族老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就算帮着孙儿争产也不该如此不计后果,大家知道他带着去锦绣向更名被打了回来,憋着一肚子气,但此时张孟河什么身份,这新安又是谁在做龙庭?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可曾知晓?果然张孟河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说道:“您老好自为之,张某告辞。”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族长张成威开口了:“张成梁你给我住口,祖宗在此,岂容你如此胡说八道,我看该族谱除名的是你!先去罚跪三个时辰。”张孟河这房的族老张成栋也出来打圆场:“张县长莫要往心里去,他是老糊涂了,张家以后可都依仗孟河你了,今天这事还请张县长莫要外传,我们张家一定是用户元老院,遵守元老院法令的。”说完便看向张成威,张成威也说道:“孟河,你也是张家的人,这事伸张出去对你也没好处。继承之事就按元老院的法令来吧,我张家一定拥护。”张孟河听了暗暗觉得好笑,但族长都给面子了,那就互相给个台阶吧,双方客套一番,就此告辞。
张孟河走后,张盛说道:“今天真是好险,如果今天来的是别的县长,张家灭门就在今朝,前段时间被谭县长拘走的王家倒是小事,蹲几年大牢也就是了。那东莞刘家一名族老,也是和那位爷一样口无遮拦,当然说的也更过分了一些,竟说出元老院小瞧天下英雄之类的话,当即被那贾县长下令拘捕,所说之话也被一并记录,最后被巡回法庭判处死刑,就等仲裁庭复核后就要开刀问斩了,那刘家是肯定要败了。”听了这话,张家族人都暗地里大骂起来,这张盛真不愧是胥吏出身,反而为儿子卖起好来。不过那贾士节也甚是狠辣,过去和刘家可是水**融,连一些命案都帮着遮掩,如今几句反词就如此顶真。最近居然还在东莞开展保护妇女儿童基本权益运动起来,媚上到了极点,真是**之尤,不愧叫“假士节”,这士人的气节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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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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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7 16:17: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保护妇女儿童权益,拆解宗族必须一以贯之,执行政策到位就是合格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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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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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7 16:42:41 | 显示全部楼层
稍微调整一下故事节奏和人物关系,这个新安篇可以当做是广州、佛山之外的另外一条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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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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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7 22:23:3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赞美更新,看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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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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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发表于 2019-8-28 07: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这篇同人写得挺好的。非常建议成为广州治理篇的一部分。
人类迷惑行为案例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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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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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8 10: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节保障妇女儿童基本权益
其实元老院女性继承权问题最早的案例是卢炫,卢炫的小舅子和老丈人去世后家业被卢炫的老婆继承,在元老们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但其实是不合法宗法的。但是卢炫是元老,没有人敢来和他扯宗法问题,因此也就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后来元老院制定的继承法就是按照旧时空的习惯来的,将父母妻儿列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当然,就算有人提出宗法问题,元老们多半也不会理会,杜雯更不用说了。大家虽然在一夫一妻问题上不会对杜雯妥协,但关于女性继承权多半立场和杜雯一致,也根本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去和杜雯顶起来。于是,元老院颁布的继承法就完全沿用了旧时空的习惯,女儿和儿子是同权的。但是,在明末的社会背景下,宗法制依然是主流,而且继承问题一般都是民间自行处理,元老院多半不会干涉,老人原来将财产全部留给儿子,就算在旧时空也是合法的。当然,很多家庭沿用过去的做法,侵夺兄弟留下的财产,不给遗孀和侄女留的做法是不合法的,但这个问题也往往是民不告官不究,而且家族一般也支持这种做法,过去官府也没有干涉过这种行为,因此很多失去财产的寡妇和女儿也没有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但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的开始,情况有所变化,过去乡下的田产房产,宗族内部协调,官府那里也就走个过场。但随着进程务工人员的增多,很多财产就不一定过宗族的手了,比如这次锦绣房产的更名。而楚小冉事件更是一个导火索,楚小冉的事情财税局的几位元老引出了报恩的话题,把水搅浑。而楚小冉家产被侵吞的前事却引起了杜雯的注意,杜雯说楚小冉母女被小叔子侵吞丈夫遗产也是一切悲剧的根源,女性的财产被宗族肆意侵吞的现象不能在坐实不理。杜雯这个观点还真是不无道理,而且很多元老这一点上和她的观点是一致的,于是给各级法院和**发文,要求注意这个问题,同时普及相关法律规定,坚决遏制侵吞孤儿寡女财产的现象。当然,因为强大的文化惯性与老百姓的观念问题,收效并不明显,毕竟很多财产问题都被民间自行消化掉了,于是杜雯不太满意,亲自前往广州督办这一问题。
东莞县长贾士节,作为前明县令,为官多年,早就练旧了一身逢迎上意的本领。做明朝县令时就会通过各种邸报洞悉官场风向,对上司的意图领会的更是精确至极。当初在东莞交赎城费更是他的经典案例。这次看到元老院的关于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通知,心里就大概有底了,当看到杜雯到广州督办这一事项,更是感到自己机会来了。于是他便大张旗鼓的在东莞县内开展保护妇女儿童权益运动,要求财税局、文教局、警察局等部门密切配合,落实各种事项。其中文教局负责宣传,财税局把关财产转让事项,警察局提供强力保护,对不配合、继续侵吞妇女儿童财产的当事人一律拒捕。在全县境内广宣明示,不得违法侵吞寡妇与女儿的财产,如有财产被夫家与宗族侵吞的寡妇和女儿,可以来县**告状,贾县长会优先解决问题。一时间,来县**要求索回夫家亲属财产的女性激增,很多陈年旧事也被翻了出来。
第二天,就有一对母女来到县**,说自己丈夫数年前去世后,因为自己生的是女儿,财产都被小叔子霸占,连婚后住了十几年的房产都没保住,只能在郊外搭了个窝棚和女儿住下来,要不是澳洲人开了工厂,差点沦为乞丐,进了澳洲人的工厂做工后也只是靠微博的薪水勉强将女儿养大。和小叔子商量,女儿不是他们黄家的人,家产自然是要归黄家的男丁,过去也想来衙门告过,但状师和刑房书吏这个官司打不起来,女孩继承家产天经地义。现在看到澳宋颁布了新法,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贾士节一看“生意”开张了,赶紧说:“大嫂,这是我们过去的工作事务,让您收委屈了。”说罢就让财税局的人去把小叔子找来,让小叔子把哥哥的财产还给大嫂和侄女,但小叔子还是那套男孩继承的调子,贾士节一听就笑了,新朝新房,您莫不是心怀前明?抗拒大宋。这可是要杀头哩。小叔子怕了,表示同意把财产还给嫂子。那女子拿回了财产,当即就跪下了,谢青天大老爷,贾士节赶紧扶起,说大嫂别这样,大宋不兴跪拜之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保障妇女儿童的基本权益,让儿童健康成长,是我们的责任。那女子听了贾士节的话,以为县长吃错药了,在以前,贾县令说一声起来说话都是客气的。
处置了一些类似的小案子,贾士节还觉得不过瘾,又从财税局调来过去户房的档案,调查农村财产继承情况,特别是宗族内部的田产转让情况,果然有不少孤儿寡女没拿到财产的情况,这在过去是正常的,所以贾士节也不怕打自己的脸,要求一一纠正。而刘家是东莞大户,族内类似的事情比较多,贾士节亲自到刘家宗祠,召集族长、各房族老,要求把财产发话,容不得半点商量,这才出了某族老大骂贾士节,说出了元老院小瞧天下英雄之类的话来,又被贾士节抓到把柄,直接将人拷走,对疑似谋反的,就算是口头说说的,巡回法庭的归化民法官延续过去思维,直接判了死刑,报到仲裁庭等复核了。
就这样,东莞的保障妇女儿童基本权益运动搞得是轰轰烈烈,很多女性都保住了丈夫留下的财产。整个广州的士绅和元老都在讨论东莞的事情,刘翔决定召集几个县长到谘议局和乡绅们开一次座谈会。贾士节作为县长,当然是要参加的,谭小芹在临高待产,作为主持工作的副县长,张孟河自然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项天鹰、郑尚洁等元老,何如宾、谢尚政、程本植、王守业等士绅自然也来了。一行人先到了就坐下等刘市长。过了一会,刘翔来了,但身后跟着一个女元老,就是杜雯,元老杜雯正好在在广州,听说了保障妇女儿童基本权益的事情也要来参加。
一到会场,刘翔就先介绍说这是社会工作部的杜部长。然后杜雯就问道,哪位是东莞的贾县长,贾士节听到后立即站出来说道:“我就是。”杜雯上前伸出手,贾士节知道这是澳洲的握手礼,也伸出手道:“杜部长您好。”杜雯回到:“贾县长,您好,我是社工部杜雯,您在东莞搞的保障妇女儿童基本权益运动我听说了,搞的非常好,很好的保护了妇女儿童的权益,保障了未成年的人健康成长,楚小冉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了,移风易俗、任重道远,我知道贾县长以前是明国的县令,但从您加入我们的之后的表现看,您是一位开明进步的前明官员,我代表东莞的姐妹们感谢您,也代表元老院的姐妹们表达对您的赞赏。”贾士节听了后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乐开了花。
此时的王守业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哭笑不得。这是他注意到张孟河的脸色微变。呵呵,像贾士节这样的下属,他过去见的多了,像张孟河这样的吏员,他见的更多。看来这保障妇女儿童基本权益的风很快就会挂到新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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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28 10: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海农庄店小二 发表于 2019-8-27 16:42
稍微调整一下故事节奏和人物关系,这个新安篇可以当做是广州、佛山之外的另外一条支线

主要是把谭小芹女县尊的坑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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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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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8 11: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贴吧上更新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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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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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9 10:2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客春秋 发表于 2019-8-16 10:08
第4节 会议
首长到!见到吴思南一行人到来,县衙里的卫兵大声吆喝起来,一见到谭小芹,吴思南不由得暗暗称 ...

吴元老还真是个粗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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