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1640南京谈判，9月15日已更新第六章

Asche

看到好多大佬都已经开始创作两广攻略后的明军反扑内容，就突发奇想写一篇关于战后谈判的同人。

之所以选在南京是考虑到本时空一鸦谈判的前车之鉴，1840年与外界有过更多接触的清廷还不愿意让洋人直接与皇帝对话，号称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更加封闭的明廷又怎么会让髡贼跑到皇城根去讨价还价；其次，本时空近代史上从来没有皇帝直接与外国使团谈判的例子，而代表团代表元老院到了大明的统治核心，结果连皇帝脸都没见着，对于穿越过来就是为了争一口面子的五百废来说更是完全无法接受，堂堂五百废肯定每天都在意淫怎么羞辱崇祯，这样的剧情肯定无法接受；最后，我的想法是，在元老院发动长江特别军事行动后，双方才开始正式接触，这时元老院已经有能力把军事力量投射到长江三角洲了，那么选在南京，对于元老的人身安全也有保障。

顺带一提，在论坛里面看到了很多关于元老院建设空中力量的讨论，就觉得也未尝不可把航空工业也发展起来，缺资源就调用旧时空带过来的资源嘛，先把生态位占着，证明这条路走得通，也为后面大规模建设空军打基础。反正只是同人，就随意发挥想象力了。

一时兴起之作，文笔一般实属个人能力有限，敬请各位指点斧正，内容事实史实有问题也还请各位指正，我看到后会第一时间修改。

第一章 伏波军第一机场 2楼

第二章 帝国的雏鹰 9楼

第三章 茶馆闲谈 31楼

第四章 长江作战准备:在临高 32楼

第五章 长江作战准备：在广州 35楼

第六章 长江作战准备：在杭州 44楼

Asche

第一章 伏波军第一机场
  1640年的晚冬，四季如夏的海南岛同过去数百年一样温暖，黎母山依旧绿意盎然，像是黎母神的化身，高高矗立在海南岛的正中央，守护着黎区可怜的子民，也许还有过着同样苦难生活的汉人。在这些大山的子民心中，黎人似乎要永远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居住在破旧的草屋中，被汉人商贾与官府盘剥，最后被疾病、饥饿或者野兽夺去生命，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代人......
这样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从澳洲人带着他们的大铁船从百仞滩登陆开始？是峒里几个不怕死的年轻人跟着汉人去打澳洲人开始？是从黎区工作队过来和黎人平买平卖开始？老人坐在草屋里想着，他老了，干不动活了，不能和年轻人一起去播种收割，也不能和他们一起去打猎了。在黎区活到他这个年纪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虽然不是峒主，他也算是峒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年轻人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和他分享，去询问他的意见。

他听说了很多新奇的东西，那都是澳洲人的杰作：会发光的玻璃泡、快速穿梭的无帆船还有不收贿赂的官吏。有的话他相信，毕竟澳洲人都能让汉人和黎人几乎摒弃前嫌，还派先生来这些贫穷的山沟沟里教书，那能让那些害死人的吏员收起贪心也并非不行，发光的玻璃泡，起初他并不相信，但说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有些三人成虎的感觉，或许澳洲人还真有什么神力......但船不用帆还能行走，他只当是吹牛的胡话，船没有帆怎么能行走呢？峒里面去过临高的人并不多，自然也没什么人声称自己也见过。至于还有人提及自己见过澳洲人的铁鸟——那就是天方夜谭，澳洲人固然厉害，但这也太过夸张，一万明军在澄迈号称五万大军都没有这么夸张。

这时，门外传出一声稚嫩的童声，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跑进屋子里，手上沾了水，指甲缝里还有些泥垢，看起来是刚刚才洗过手。女孩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容。“爷爷，”女孩跑进门，撞进老人怀中，“我读书回来啦。”

老人也笑了起来，抱住小女孩，“乖孙女回来了呀，”他捏起女孩的小手，看着女孩的眼睛，“你刚刚是不是去挖泥巴了呀？”老人看起来像是责备，但眼中却全是宠溺，小女孩嘟起嘴巴，委屈巴巴地说：“我是读完书才去玩的。”

“好好好，爷爷相信你。”老人牵起女孩的手，“告诉爷爷，家庭你学了什么呀？”

女孩就得意地告诉老人：“老师今天带我们认了好多字，教我们唱了一首歌，爷爷我唱给你听。”

“文澜河，弯过了几道弯，七十里水路到海洋，江水滔滔流不断哪，比不过元老院恩情长，啊依呀依子哟......”

就在女孩歌唱的文澜河旁，临高的工业建设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作为澳宋元老院的心脏所在，工人、归化民干部、警察乃至元老都像人体的细胞或是机械的零件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运作，临高的井然有序与灯火通明都宣誓着元老院的强大——不可思议的的强大，有表面的、有本质的、有技术的、有制度的。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远超17世纪原本的历史进程的社会。

而在距离奔腾的文澜河以东约八十公里远的平原上，有一片林中空地，这片空地并非天赐或者凭空产生，而是元老院的工人与机器劳作数月才出现的，空地上有一条不算太长的简易跑道，两排水泥库房和一座四层高的木制塔台。这里是伏波军第一机场，为了争夺澳宋第一个机场的控制权，伏波军、工业机械部和交通总局可没少吵架，据说甚至有人提议把机场直接丢给企划院管辖，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伏波军表示空中力量应该优先军用，实际用途也应该是充当元老院的猎鹰，所以应该归于元老院最忠实的伏波军管辖；工业部则认为这些飞机都是工业部是实验性产品，没有正式列装，不算是正式装备，所以应该由研发部门来管理；交通总局则是认为机场是交通设施、飞机是交通工具，所以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而机场工作人员反对让企划院直接管辖的原因则很简单——他们看企划院不爽很久了，叫你搞穷鬼帝国主义，叫你连个纸盒子都要回收！

这样无意义的争执进行了很久，甚至超过了最开始几位热血沸腾的元老去找企划院争论有没有必要建设航空工业的时间。最后，在工业部的展无涯元老乘着两广攻略伏波军领导层远离临高的机会，还往企划院跑了几次，才把机场的主导权拿下来。交通总局因为没有管理空中运输的部门被落选，但是因为机场的保卫工作还是有赖于伏波军，因此展元老还是让这个机场挂名伏波军机场。

现在，驻扎在这里的只有几个工业部的元老和归化民干部和一个排的伏波军战士。

这里很少有客人，除了刚建成机场那会，什么元老都有事没事过来转转，但是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参观考察了，也许是因为交通不便，机场与外界仅有一条深藏林间的简易公路相连，也许是因为时间久了，元老们对于造飞机的新鲜劲过了。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一个大图书馆的酱油众元老，张湘，今天突发奇想跑来机场参观，据他说，大图书馆太压抑了，每天都在和各种历史文献古籍档案打招呼，想来机场看看，“伏波军第一机场的空气更加有利于我的身体健康。”他是这么告诉驻守机场的元老的。

等他花了小半天从位于高山岭的大图书馆一路颠簸舟车劳顿赶到机场之后，才发现这里的空气也没什么不同。

当他花了点时间经过伏波军士兵的检查验明身份之后，他看到了一片绿茵地，一条混凝土跑道，和一脸坏笑的来自工业部的徐文元老。

“欢迎光临伏波军第一机场，这里是元老院航空工业的起点。”徐文说道，张湘扫了一眼机场的全貌，又看了看徐文的表情，有些分不清他是在自豪还是戏谑。

张湘指着那混凝土跑道，说：“这起点有点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废弃工厂加荒地。”

徐文叹了口气，“你还是思维没转变过来，你因为是旧时空的机场呢？要搞几个十几米几十米高的塔楼，搞一个登机口，再加一个伏波军第一机场T1航站楼是吧。”

“那可不，搞个波音747出来，再成立一个澳洲空中客车公司，给这些土著一个小小的澳洲震撼。”

“得了，就企划院那德行，现在搞两架波-2就要了他的老命，要不是我们得出据理力争，他们指不定让我们去搞飞行者1号，去重走一遍莱特的科技树。”徐文骂骂咧咧到，说完还感觉不解气，又添了一句：“要是资源管够，我们肯定要把三叉戟都造出了，然后让马逆坐上去！”

“向企划院逐一发送三叉戟，把马逆给我们送上天！”张湘也开始玩梗。不过他想不到的是，一天之后，蒸包局的赵局长就会收到一封举报信，说张湘元老意图谋反，说要对马国务卿发送散茶机，把国务卿送上天。

“好了好了，带我看看你们的大玩意儿吧，”张湘说道，“你们不是造了两架波-2吗，带我去看看吧。”

元老院仅有的两架波-2都停在跑道最近的一排库房里，油光锃亮的机身似乎在说它们被保养的很好，这也是元老院的雏鹰应得的照顾，否则它们也不会在每天的例行飞行训练里面表现得那么好了。

徐文开始报参数：机长8.17米，翼展11.4米，机高3.1米，机翼面积33.15平方米；空重635公斤，载油量71公斤，正常起飞重量890公斤；最大平飞速度156公里/小时，实用升限4000米，爬升到1000米所需时间5分36秒，最大航程400公里，起飞滑跑距离70米，着陆滑跑距离120米；动力装置为1台M-11气冷单排星形5缸活塞发动机，配二叶木质螺旋桨，起飞功率100马力。

但是张湘哪听得懂这些东西，他穿越前就是个苦逼的社会学专业的大学生，那时候这个专业还没像现在这样市场饱和，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前途，正在他对未来感到无比迷茫的时候，他看到了穿越集团在网上的帖子。但是穿越以后他也和大多数文科元老一样投身于大图书馆的茫茫大海之后泯于人海，成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酱油众元老。

“就两架飞机？”他问。

“知足了吧，就两架飞机都已经到了装备等人的地步了，元老院最大的问题不在于装备制造，而是培训飞行员，当然装备制造也是个大问题，但是飞行员才是最要命的，元老里面没有真的开过飞机的，最多就是玩过模拟飞行游戏或者是在科技馆的模拟器里面坐过十几分钟，仅此而已，而归化民又都是些三大五粗的庄稼汉，只能从芳草地调些有基础科学素养的人过来，但是这也大大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看到这飞机飞上天就吓得腿发软，更何况自己飞上去。”

“只能说得亏波利卡波夫想得周到，当时的苏联飞行员都是农民，遇到紧急情况只会和后座教练扳手腕，我们现在不也这样吗，到了现在我们才训练出几个飞行员？”

“没有坠过机啥的吗？”张湘有些好奇，“17世纪的飞行员都是宝贵的人才，这些元老院早期航空实验安全性如何？”

“这是元老院的早期航空实验，但是不是苏联的早期航空实验啊，波-2生产了三万多架是有原因的。讲个笑话，这飞机的飞行员就是个配重，遇到什么问题，飞行员直接撒手不管就行了，这飞机自己飞指不定比飞行员还飞的好。”

这时，一旁走来一队身穿连身飞行服的士兵，“首长好！”他们整齐划一地向这两位元老敬礼。

两位元老回礼之后，徐文问他们，“你们现在要进行飞行训练吗？”

“报告首长，是的。”

“嚯，给你赶上好时候了，”他转头看向张湘，“准备看表演吧。”

Asche

波-2教练机，波-2飞机结构简单，操纵性能好、尤其是起飞着陆性能良好，生产和使用维修费用低廉，1928年首飞。


波-2除了引擎和仪表盘仪器之外基本上就是木头加蒙皮，引擎也是铝钢结构，这两种材料都是元老院可以自产的。而飞机使用的M-11引擎也是非常简单的引擎了，而且和后续可能会列装的初教5是同款引擎，通用性强。

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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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che

第二章 帝国的雏鹰

飞行员熟练地翻进驾驶室，一名机务人员跑到机头的位置，用手扳动螺旋桨，随后螺旋桨才转动起来，发出“轰轰轰”的引擎声。伴随着低沉的引擎声，飞机开始缓缓移动。大约半分钟之后，飞机才驶出机库。
“真够慢的，要是敌军打过来了怕是把机场占领了飞机还没起飞。”
徐文笑了笑，说：“你大可放心，敌人永远不会打过来的，要是敌人杀到了这里，元老院也差不多完蛋了。”
由于波-2的起落架为固定式主轮加尾橇，因此，当飞机在跑道处转弯时需要地勤人员的协助，这种几乎原始的转弯方式在旧时空是令人汗颜的，但是在这里，元老院空中力量建设要比其他文明先进了至少260年，甚至比孟格菲兄弟在1783年6月4日的里昂安诺内广场展示那个能够飘行1.5英里的原始热气球还早了143年。
波-2教练机缓缓滑行至跑道尽头，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增强，随着引擎的低吟渐变为激昂的轰鸣，机身微微颤动，像一只试图学会飞翔的雏鹰，突然间，机身猛地一抬，机轮挣脱了地面的束缚，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腾空而起，飞向天空。
“怎么样，”徐文看向张湘，“有什么观后感吗？”
“还不错，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这算是天顶星科技了。”张湘又想了想，但也没憋出什么名词雅句。对于见过喷气式飞机的现代人而言，一架双翼螺旋桨飞机的起飞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和魔法简直没什么两样。
“你别看这玩意是1928年的产物，波-2可是生产了30000多架，588夜航团用的就是这种飞机，甚至到了朝鲜战争都还有列装。”
588夜航团的威名张湘还是听说过的，那可是让纳粹闻风丧胆的夜空女巫。“怎么着，你们打算也搞一个元老院女子航空中队？”
“倒也不是不行”徐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从芳草地送来七八上十个女学生。”机场里的这群粗胚早就想开后宫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机场任务很重，他们经常走不开，元老院又把这里定为仅次于大图书馆的保密等级，元老们的生活秘书也进不来，这些粗胚就只能在这里面憋着。
“哼，粗胚。”张湘笑了笑。他倒是没给自己整一个女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以圣骑士的道德苛求自己，而是非常简单的因为这些难民出来的女仆实在是没有长在他的审美上，而摇号又没有摇到S级或者A、B级女仆，所以就本着不将就的原则，干脆不要女仆。大不了去紫明楼嘛，更何况他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大图书馆，没什么时间去享乐。
“得了吧，你又不是什么圣人。”徐文反击道，随后，他又把话题转移到这些帝国的雏鹰身上，“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飞行员，其他的都好说，一开始我们以为引擎会很麻烦，但是你看，机械总厂的人不还是把这个造出来了吗，如果我们加快速度的话，也许今年就能列装五架波-2。”
在澄迈之战前，很少会有元老提到要造飞机发展航空工业，即使有人在BBS里面提及，也会被认为是天方夜谭，但是随着夏季觉醒行动之后，海南全境光复，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也冒了出来，其中关于发展航空工业的呼声越来越大，尽管马千嘱本着实用主义的角度，一直坚持在短期内没有必要发展航空工业的观点吗，但是耐不住群情汹汹，要知道五百废里面有不少人在穿越前可是《航空知识》的忠实读者，最后，由文主席拍板，成立航空项目小组，发展航空工业一事才提上日程。
虽然徐文把造出M-11引擎说得很简单，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在项目小组成之初，造出一台合格的引擎还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要知道当时新中国331厂在有苏联专家协助、有足够原材料、有足够熟练工人的情况下都给出了19个月的计划时间，而元老院一穷二白，最早的一批原材料甚至还是调用的旧时空资源（这把企划院气炸了），最后也是不负众望，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搞定引擎制造，然后又有燃料问题，当时人们以为很快就会南下，拿下文莱的石油资源，结果后面一直拖到两广攻略之后才点出页岩气科技，以至于在一年的时间里，元老院都处于有飞机没燃料的困境之中，不过好在这个空档期里，项目小组的元老都花在给预备飞行员进行理论培训上了，也不算多么浪费时间。
不知怎么的，徐文又讲到了已然是箭在弦上的长江攻略，当然，和以占领两广为目的的两广攻略不同，长江攻略的目的在于控制岱山甚至舟山，同时截断漕运，迫使明帝国投降。这样看来，叫做长江特别军事行动要更好。
“你别看我们现在造波-2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波-2的最大航程只有600多公里，就是从美兰机场，啊，伏波军第一机场飞到韶关机场的距离，我们计划在韶关也建一座机场，就在丹霞机场的位置。通过韶关机场，我们就可以监视明军在湖南、江西和福建的活动，”说罢，徐文看了一眼张湘，发现张湘的脸色有些古怪，才想起张湘是湖南人，“你是湖南人对吧？”徐文又问了一遍，再确认一下。
“是的，我是长沙人。”
“那飞不了那么远，不过稍微改造一下加个大油箱就行了，我们设计的波-2改型最大飞行距离有800公里，这都是算在牺牲弹舱容量的头上，不过不这样的话，那对于进攻性作战来说实在是不够用。”
“怎么说？”张湘问道。
“你看，假如我们要搞轰炸行动，那么对于固定目标，也就是城市的轰炸，那么最好的两个目标，一个是南京（从岱山出发），一个是北京（从旅顺出发），再次一点，武汉、杭州。这几个目标基本上都在波-2的作战半径以外，那就只能加大油箱，这样投弹量又不够了，所以目前波-2真正能够担当的只有侦察作战。”
“我的想法是，直接造初教5，也就是雅克18，最大行距超过1000公里，作战半径525公里，完全满足了我们对敌方主要城市进行打击的需求，甚至可以从旅顺直接打到北京，航速也快得多。”
“至于这里的波-2，未来的定位应该就是对湖南、江西和福建方向的侦察机，如果广西有需要也行，然后就是教练机，剩下的工作就应该由雅克18，甚至更加先进的飞机来完成。”
就在徐文描述着遥不可及的美好未来时，两架波-2如同笨鸟一样，以着一种不太轻盈的方式落地。
在地勤的帮助之下，两架飞机又花了点时间才回到机库。四名飞行员跳出机舱，看到徐文和张湘两位元老，就立刻摆出标准的军姿，向两位元老敬礼。“首长好！”
徐文看到他们，“几位战士辛苦了。”
“为元老院服务！”战士们的回答掷地有声。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飞行员，飞机每天早中下各飞两个小时，一次一个小组，也就是说，我们总共有6个机组，一般来说，半年学成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打算以后把他们拆散当教练员，所以打算让他们练一年，以后也可以搞三个月的速成班，但是速成班就只能飞波-2了。”
“行吧，要不我去和他们聊聊？”张湘听徐文滔滔不绝听的有点厌烦了，他也没想到徐文话会这么多。
“行，等会饭点食堂见吧，我也先去忙了。”
支走徐文之后，张湘凑到一个飞行员身边，飞行员看到他后连忙敬礼，“首长好！”，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张湘觉得有些好笑，也摆了摆手，说“你好啊。”
飞行员这才礼毕。张湘扫了他一眼，这位飞行员年纪不大，至多不过20出头，身材偏瘦，有些高。
张湘还听出他有点河南口音，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俺叫黄大牛。”
这是什么名字，张湘一下子差点没绷住，又说，“你是河南人吧。”
“首长真厉害，这都看出来了。我祖籍是河南信阳的。”
“诶，那你是怎么加入伏波军的？”张湘有些好奇，这澳宋还真是大杂烩。
“报告首长，俺是跟着父母逃荒。到了山东，然后被山东那边的元老救过来的。”
哦，发动机行动啊。那合理了。
“这边感觉怎么样，开飞机是什么体验。”刚问出这个问题他就后悔了，因为这种比较题的回答固然是各不相同，但是内核却是基本一致的——在伪明如何惨，在澳宋如何好，感恩元老院。
结果也确实如此，“报告首长，我在伪明的时候......”张湘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内容的真实性，但是这样的东西听多了也会厌倦，这也是他以前一直不想去前方的原因。
不过此刻的他肯定想象不到，眼前的这位飞行员在将来会为元老院作出多大的贡献。

Asche

明天要打黑吗喽，这个星期都没什么时间更新了，等九月份开学了，如果不太忙的话我会加大更新力度。
顺带想问一下各位明廷派出的使团应该有哪些人，我的想法是有东林党和江南开明地主，在他们的力主之下谈判才得以成功，为元老院和伪明开创了一个短暂的和平窗口，同时又有反对和谈的武官和太监，他们屡屡作妖为谈判增添了不少风浪。

吴銎

留贴待读，感谢创作！

保鲜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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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齐

赞美新坑，然后催更

齐琪齐

对了，“赞美更新（新坑），然后催更”这句话是我最早在论坛用的，现在怎么这么多人学？我可以收版权费吗？呵呵呵

红色拉克姆

导航问题如何解决，建立大功率无线电导航台吗

Asche

红色拉克姆 发表于 2024-8-20 20:48
导航问题如何解决，建立大功率无线电导航台吗

这我还没怎么想过，不过五百废已经可以普及无线电通讯了，那假设他们的无线电技术已经有了一战水平，那么搞些基础的无线电测向仪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里面又没有代差，大功率导航台肯定也可以，不过也就只能用在元老院控制区周边了，要是想要轰炸京师南京，那还得靠飞行员目测了。不过我对这方面的理解也不多，请问您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秘书处处长姚文

Asche 发表于 2024-8-20 23:58
这我还没怎么想过，不过五百废已经可以普及无线电通讯了，那假设他们的无线电技术已经有了一战水平，那么 ...

一战时期，哪有那么多高科技，别多想，飞行员就是群手动牛马，大不了不就是飞迷路了把北京城炸了吗？

房心星鉴

Asche 发表于 2024-8-20 23:58
这我还没怎么想过，不过五百废已经可以普及无线电通讯了，那假设他们的无线电技术已经有了一战水平，那么 ...

和航海导航差不多，经纬仪罗盘什么的，再配上精度高一些的地图目视地形导航，还有无线电设备，足够了

maihajime

飞机都上去了，元老院什么时候放卫星呢？

房心星鉴

maihajime 发表于 2024-8-22 00:07
飞机都上去了，元老院什么时候放卫星呢？

卫星上天，启明星旗可就落地了

玖我夏娜

“报告首长，俺叫黄大牛。”

这名字梗味儿不足啊，不如叫黄大河
剧情都给你想好了：在一次对地攻击中，黄大河少尉因突发天气状况坠机，本人身受重伤，被救起后，在医院邂逅了来慰问的艺术团团长柳水心元老。柳元老被黄少尉的战绩和精神所感动，等少尉伤愈归队后，自行出资给黄少尉买了一架元老院最新试制初教5，并命名为“自由号”
后来自由号用机枪在战场上削了不少明军人棍。

Asche

玖我夏娜 发表于 2024-8-22 11:07
“报告首长，俺叫黄大牛。”

这名字梗味儿不足啊，不如叫黄大河

黄大牛是我同学的外号哈哈哈

yanshanwei

赞美新坑，然后催更

石鬼面与面灵气

赞美新坑，楼主加油

PubliusLi

Asche 发表于 2024-8-20 23:58
这我还没怎么想过，不过五百废已经可以普及无线电通讯了，那假设他们的无线电技术已经有了一战水平，那么 ...

当年有在山顶等一些地方绘制巨大的指向某些大城市的箭头并写明距离的方法，等到目的地附近再靠飞行员目测。

chensf

不懂就问，把两台M11串联起来做成10缸的发动机，可以吗？

Asche

看小说发现五百废搞出第一台柴油发电机是造出格瓦斯之前的事情，也就是1629年就有单缸柴油发电机了，那m11虽然是多缸发动机，但是本质上也就是1925年的产物，没有什么代差和技术壁垒啥的，就是有五百废也不可能10年都解决不了，不然就真废物了。所以我上面写的才造两架飞机是不是太保守了，找这样看整个飞机最有难度的地方恐怕是轮胎（橡胶搞不定），要不干脆修改一下数字或者以后更新的时候开一个金手指

玖路雪·沃尔特

催更催更，大佬别打黑玛捞了

Asche

玖路雪·沃尔特 发表于 2024-8-30 14:37
催更催更，大佬别打黑玛捞了

这两天就更新

Asche

第三章 茶馆闲谈

茶馆本是侃天会友消磨时间的清闲场所，自宋代以来发展成型，又于明清之际遍及南北。南北方的茶馆所买之物各有所异，北方常有评书相声，被称为：茶馆书馆；而南方则多好皮影杂技，故号之：茶馆影院。北南之间，人们去茶馆的时间也有所不同，北方人喜欢冬天去茶馆喝口热茶取暖，南方则喜欢夏天去茶馆喝凉茶解暑。
而临高四季如夏，一年之中，茶楼都热闹非凡，这里的客人有职工，有商人，也有干部乃至元老。
除却消遣娱乐之外，茶馆还是信息交流的重要场所。在茶馆，人们可以听到各种消息，有某巨富私传的发财秘籍，是巨富向某位元老夜半三求教，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学来了五鬼运财的澳洲妖术；更有某元老家中不可言喻的母女哀嚎，传言在元老院的某个农场里面，有个什么人，信了红毛鬼子的十字教，变得荒淫无度，专贪女色；也有前线的烽火急报，神威的伏波军在广西剿匪，几百天兵就打败了漫山遍野的匪盗，珠江两岸常见的水蝗都销声匿迹，但最常见，还是人们对元老院政策的看法和讨论。
了解土著和归化民对元老院政策的看法是很重要的，所以，经常会有元老来这里微服私访，打探消息，但是这也正常，俗话说，在临高，五步一个干部，十步一个元老。
就在今晚，张湘离开伏波军机场，回到繁华的临高城中，走进了这家“裕泰”大茶馆。他踏过高高的门槛，不知为何，古人忌讳踩到这玩意，说是会着了霉运，染上晦气，但张湘不信这些，不但不信，在接受系统的唯物主义教育之前的孩提时代，张湘特喜欢踩这玩意，每次看到门槛，就急不可耐地跳上去，为此，他少不了被长辈说道几句。但是现在他是元老，元老院人人平等，但元老更加平等的元老，谁敢说他呢——这些土著早在1629年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髡发易服的澳洲人天不怕地不怕，一不怕鬼神，二不怕皇帝。
茶馆内人声鼎沸，小二举着茶盘在客人与桌椅间穿梭，客人忙着自己的事情，或是沏茶闲聊，或者埋头嗦着手里面那碗烂肉面，这番景象，好不热闹。
张湘走进茶馆，警卫员紧随其后，二人都是便服，也没人看出他们身份有何不同。
店小二看到他俩进来张望，便快跑过去，“哟，二位客人，咱今儿没多的空座了，咱要不嫌弃，我给二位找两位置拼个桌？”
警卫员本想拒绝，拼桌可没法保证元老的安全呐，但张湘却先发话了：“行，就麻烦你了。”
不消半刻，小二便将二人引入座位。这摆的不是不是招接十六方的八仙桌，而是极具澳洲特色的四人桌。对面坐着两个人，两人皆穿长衫，有一壶小酒，还摆了点便宜点心。那两人本在闲聊些不知什么东西，见张湘二人走来，声音便小了下去。
“来两碗烂肉面，加肉。”张湘招呼小二。临高的茶馆既有茶饮，也有吃食，总的来说，这里不比江南的茶楼，没有搞什么评弹一类的士人艺术来附庸风雅，元老院也不兴这一套，在平时，人们来这里品茗，到了饭点，这里就是给吃饭的地方。烂肉面本是北京的传统美食，明朝是否已经出现，张湘并不清楚，但烂肉面能在这里流行，肯定是某位好事元老的手笔。
就在张湘等待上菜的时候，茶馆的戏台子亮了起来——几个人站上台，一来二去开始演起了京剧，这是丁丁编的样板戏：儋州工作队的事迹。
一个人穿着蓝色的戏服，跳上戏台，昂首挺胸面向观众，大手一挥，“今天是个大晴天，咱们工作队要到一个地方去查清人口，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呢？那儿就叫......”
虽然是样板戏，但众人依然看的入迷，在故事的结尾，英勇神武的伏波军战士们在元老院的领导下消灭了土匪——一名伏波军战士高举星拳旗，挥舞着旗帜，正声：“我们决心要扫除天下匪寇与反革命势力，还元老院人民与天下老百姓一个太平天！”随后，他又挥舞着拳头，身后的其他演员：伏波军、归化民干部与其他归化民全体立正，高呼：为伟大的元老院与人民服务！
待到戏罢，几人才回过神来，就在张湘暗暗吐槽这水平的戏曲八成是丁丁原创的时候，坐对面的一人甲转过头对着自己的伙伴乙说：“你说，伏波军这么神乎其神，这么还没打下北京来。咱们这么早投靠大宋，也算是从龙之臣啊。”
另一人乙说：“还想打下北京，现在又开始准备议和了，这么一来，不就被诏安了吗？”
甲：“招安，哪来的野路子消息，你可莫要乱说。”
乙：“你看你啊，多看看元老院的新闻报纸，《临高日报》最近不是又发了文章，说什么要要促和平，你说，这要促和平，但是又打不下北京来，不就只能招安了吗？”
甲：“我不信这个，元老院怎么会和伪明和谈，元老院和伪明可是不共戴天呢？”
乙：”咱们也想不清楚元老们平时都在想些什么，虽然半句话没提招安，但是这议和，还能是什么，难不成，元老院招安伪明？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咱们还得重新喊大明呢。“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张湘都听入耳中，这些归化民的观点让他很奇怪，和平谈判怎么和招安扯上关系，但是转念一想也是，平等主权国家的概念是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之后才出现的，而中国一直是另一套国际关系体系，那就是朝贡体系，中央王朝是至上的天朝上国，而其他国家都是藩国乃至蛮夷，显然低华夏一等，在这样的国际关系体系体系中，是没有平等一词的，而在战争中议和，就意味着其中的一方被招安，当初满清和洋人谈判，心里面想的也是给够好处招安那一套。
“这位先生，这元老院说的是议和，这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招安了呢？”张湘插话道，所幸这不礼貌的行为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感，这才有了后续的对话。
但这并不影响那人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张湘，招安和议和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我说土豆你能理解，换成马铃薯你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见状，张湘又连忙解释，“你刚刚提了一篇文章，什么促和平，那应该就是临高日报昨天的社论，叫做《元老院必须做好以武力促和平的准备》，里面可没有提到招安，反倒是有一句：我们必须以武装手段，让明帝国接受我们的平等地位，承认元老院在中国的土地上有着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权利。不知道先生有没有看到这句话。”
那人愣了愣，刚想反驳，但又觉得张湘说的有道理，“这位先生所言有理，还请问这位先生有何高见。”
张湘看对面情绪有礼，也不免得表达欲大增，“你说，元老院打下了琼州和两广，就为了当个华南王，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元老院未来一定要逐鹿中原，这大家都有共识吧，论军备，伏波军是天下第一强军，如果元老院穷兵黩武，训练十万伏波军，夺了皇帝鸟位也是轻而易举，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招安呢？议和只是权宜之计，和平有利于发展，但元老院绝不会为了和平而放弃自己的国格。”
那人点了点头，他的确经常在书报上看到这句话。和平有利于发展，要是路上兵荒马乱怎么做生意，怎么搞实业。
“其次，元老院并不是一个藩属国，也不是海外蛮夷，元老们都是宋代崖山逃难的人，论正统性，宋就比明差吗？元老院要求的是以平等姿态和明廷对话，他是天朝上国，我们就不是了？就好比秦国与楚国之间的和平，也不见得就是楚国被秦国招安，只是恢复和平而已。”
“先生说的极是，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元老院到底是为何止步于两广华南一地，不进一步北伐夺取天命。”
听到那人的问题，张湘不知该怎么回答，元老院的实力有限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说，可是既然不是实力问题，若是只说改造社会问题，那打下长江一并改造又有何妨呢，转头想了想，便说：“你知道帝国规模吗？”
如果徐闻在旁边，他肯定会破口大骂张湘玩stellaris入脑过深，但是对面两个人却听的非常认真，这样的理论虽然鬼扯，但在归化民面前故弄玄虚是够了的。
“一个国家，他所能控制的势力范围，都是受到自己的控制力的限制的，就像大明，虽然自诩关外都是自己的疆域，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控制，让自己的政令流通在关外，这就是因为控制关外超过了自己的帝国规模，那么帝国规模是受什么影响的呢？自己的干部体系、军队……”
说完这些，看到对面二人加上自己的警卫员三位听众略有所思又好似醍醐灌顶的表情时，他真心感觉自己是个天才，没想到自己花半分钟瞎编出来的理论都能把这几个人唬住，自己不去元老院搞辩论赛真是可惜了。
“先生说得极是，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帝国规模之说，还真是稀奇，想来定是哪位澳洲大儒所言。”
张湘愣了愣，故作沉思状，说“这是帕拉多克斯先生的观点，只是此人虽有才华，但不务正业，一心从商却总搞些小聪明骗取钱财，结果就是泯然众人，实在是可叹可惜。”

那人心中暗想，这八成是哪位元老来微服私访了，想来除了元老，还有谁会这样引经据典，引用这些澳洲先贤，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错话，不然澳洲厂卫今晚就要来敲门了。不过自己最近看新闻，总有一些困惑，不妨来问问这位元老吧，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但又怕自己问得太细，被怀疑是明军的细作。
他便说：“这位先生，在下最近看新闻，心中总有一些困惑，元老院在攻略两广之后，就开始讨论和平，但是自伪明反扑，元老院已经许久不提议和一事，但最近元老院又开始重提议和，说辞却和最近大不一样，总是把武力摆在和平前面，先前把议和与招安划等，总看不懂，现在听先生一说，便懂了一些，这是不是说元老院要再打一场，迫使伪明接受和平。”
“战争嘛，不在今日，就在明朝。”张湘口无遮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多了，都说归化民没有保密意识，其实大部分元老也一样，除了几个外派元老和暴力机关元老之外，还有哪些人又接受了专业系统的保密培训。
等待酒饱饭足，张湘离开茶楼，警卫员提醒他，“首长，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张湘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泄密了。
算了，说过头了又怎么样，难不成明军能靠着这一句话就能抢占先机不成，而且对面大概率不是间谍呢。不过张湘又转念一想，要是元老们都这么想，那咱们迟早会被渗透成筛子去。算了，不管了，明天就要回高山岭准备材料汇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剩下的糟心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