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剑指左右江——元老院绥靖桂西纪实

苏司栋

写在前面：
    这部同人在写的时候参考了 @landa 的同人以及他提供的数据。剧情当中不会有太多的转折，并且我会侧重于关于建设的描写，可能战争的篇幅比较少。更新不会很快，不过我尽量多写点，本人写作功底不深，如有不足还请各位斧正。
目录
第一章  季风拂过宣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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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故地重访人事非
https://lgqm.gq/forum.php?mod=re ... 536903&fromuid=4346

第三章  糇澳一粒值千金

第四章  火枪击碎藤编甲

与同人有关的地图两幅：


（广西地图）

苏司栋

第一章  季风拂过宣化城
1637年6月，临高
        企划院内，江牧之将自己的计划递给邬德，“根据大图书馆的数据，这里的资源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不可否认，你的企划书确实很有说服力，占领百色能给元老院提供宝贵的石油和有色金属资源。但是……”邬德话锋一转，说道：“解弥人前车之鉴在前，往非治安区派遣元老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还得从长计议……”
        平果的铝矿对江牧之的各类载具必不可缺，所以企划院的官腔怎能阻挡他的提案，他换了一种说法：“广西西部的壮族土司大都离心离德，相互猜忌，控制这片区域很容易，而且可以先让归化民军队占领然后我再过去……”
        莫名其妙地，邬德似乎是被江牧之的论据说服了，他当场批了个条子，责成驻南宁的伏波军抽调一个班，混编国民军挺进右江流域……
7月，南宁府
        时值夏日，无情地阳光炙烤着这片邕江流过的土地，即使是小冰河期的寒冷也没能驱散亚热带季风气候的酷热，天空中没有一滴雨水，空气干燥得如一台抽水机般，使得路人不消走上几步便头昏脑胀；光复时遭到破坏的城墙已经修缮完成，并且比旧政权时期的更为坚固；兴宁街两边的店铺大都敞开着店门，但只有些许主顾想要进入其中消费。码头上各类蒸汽船舶川流不息地航行着，力工们背负着沉重的箱子，颤颤巍巍地穿过邕江边的木制步道，艰难地登上被踩得光滑的石质阶梯，最后将货物整齐地码放在镇江门（今邕江大桥北侧）外的货场上，然后向旁边的归化民监工领取单次的工牌，以换取今天的口粮。货场里，受过培训的土著操作着机械木吊车，将沉重的物资堆放在马车上。待装卸完成后，马车上的国民军车夫摇响了铃铛，轻轻将鞭子向马抽去，马车便吱呀吱呀地行动起来，穿过被初步硬化，被命名为「民族大道」的城市主干道，将军需物资运往设在城东的国民军校场（位置大约在今天的新民路二中一带）。
        南宁市府里，新上任的代理市主任看着手上这封来自企划院的电文，脑门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一会，他又拿起桌边已经放凉的红茶，牛饮了一大口，但这仍然没有办法缓解他心中的不解：元老院要求他在两个星期之内组织起一支队伍向左右江深处进发，在当地建立初步的控制，为元老干部的入驻创造条件。“这种蛮荒的地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自言自语道，作为一名追随了元老院七年多的归化民干部，每一次元老院的指示他都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但唯独这一次，以他受过的教育，他并不清楚在这十万大山的深处隐藏着什么样的宝贝让元老院这么迫不及待，但最后，对元老院的忠诚胜过了内心的疑惑，他以最快的速度写好了一封手令，随后让秘书将其转交给先遣队主官。
        粤东会馆洁白的外墙之下，几棵高大的棕榈树沿着街道排列着，一名身着伏波军制服的僮人男子从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份作战方略，时隔多年再一次踏上广西的这片土地，韦卓先的心情是复杂的，作为一个在宣化县西北那龙寨出生的僮人，他的这一生本就该局限于寨子周围小小的土地上，可能也就偶尔会去到汉人在山下开设的圩市见见世面。不料命运就是如此的难以捉摸，八年前，一伙从贵州一路流窜至广西的奢安匪军听闻寨子里劫掠到了一批“海外澳洲货”，匪首便动了杀心，在僮人内应的协助下，土匪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这座寨子，将恐惧和灾厄带到了这片土地上，当匪首发现所谓的奇珍异宝只是一些破烂玉片（受潮损坏的打火机）和轻飘飘的澳洲储物匣（塑料盒）后，勃然大怒的夷人首领手起刀落，砍了提供情报的僮人内应的脑袋。然后还未消气的匪首下令屠灭了这座五千多人的大寨子，女性们仅以身免，但失去男人庇护的她们只能成为这些夷人土匪的玩物，期待着不存在的救世主。于是时年方十四的韦卓先便成了孤儿，只能混迹于亚热带雨林中，为其他大大小小的匪帮卖命。靠著一身蛮力，他逐渐赢得了贵县附近古龙寨头头的认可，成了“寨子”里最年轻的小头目。
        家破人亡的记忆似乎就要离他远去，封侯娶妻也似乎就在不久的将来，韦卓先好不得意地享受着这段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但命运女神的心思就是这样的难以捉摸，谁又能想到官军竟会有如此威力的火器？在肇庆附近进行的一次劫掠当中，韦卓先第一次领教到了南洋式步枪的威力，这群土匪哪见过这么准的武器，纷纷作鸟兽散，连韦卓先也被明军俘虏，拿绳索捆着做了人货。他被塞在船舱里，沿着珠江一路漂到广州城，最后被元老院买走。接受净化以后，韦卓先由于其出色的战术本领被选入伏波军服役，在解放海南全岛的战役中立下了卓越功勋。毕竟，这是他效忠的第一支没有因为僮人身份就瞧不起他的部队，因此，他对元老院的忠诚毋庸置疑。
        韦卓先招了招手，一辆澳制人力车便开了过来，“军爷，去边度？”人力车夫见他一身军装，谄媚地问道。
        “去东门校场。”韦卓先说道。听见他那带有广西口音的官话，车夫不由得抬起了头来，见到他一副僮人长相，车夫的表情里闪过了一丝轻蔑，不过碍于对方是个伏波军军官才不敢流露出来。
        “这伙髡贼真是奇怪，居然让这些蛮夷入伙，看来果然和读书人说的一样‘率兽食人的衣冠禽兽’。这世道要变了……”车夫一边小跑一边嘀咕道，这番议论自然是传入了韦卓先的耳朵，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发作。
        不一会的功夫，人力车便踏着硬化路来到了东门，在出示证件交予哨兵检查后被放行。士兵训练时的喊声越来越大，韦卓先知道自己是到了，摇摇车铃让车夫停下，随后递给他一张流通券。车夫看见自己的报酬只是一张纸片时略有愠色，但想想自己的乘客是个会吃人的僮蛮，也就当认栽了。韦卓先下车后，车夫连忙到城里的商店去，见到这张青皮纸真能花得出去才稍微喘了口气。
        走进校场里，营地的四周都是正在进行训练的国民军新兵，有的手持标准矛正在练习刺击，有的拿着木抢练习瞄准。韦卓先将主任的手令递给跟着的传令兵，让他把南宁的国民军大队长叫来，随后他坐在一旁的凉棚中观赏着这些新兵的训练：虽然是国民军，但他们仍然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在数个月的伙食加强下，气色也变得如伏波军一般红润。
        见到大队长走了过来，韦卓先很快便起身，和他互相敬礼后握了手，大队长是个山东人，登州之乱的时候被元老院收容，因此比他晚入伍两年，因此错过了澄迈阻击战，只能在两广攻略之时做一个国民军军官。
        “为了元老院的这次行动，我需要向你借点兵。”
        “没问题，敬请首长吩咐！”有这么一个巴结老前辈的机会，大队长当然不会错过，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僮人中队有没有整训？给我来一队。”韦卓先问道，考虑到右江一带壮族较多，他认为需要保证有专门的僮人队伍来防范不必要的风险。
        “当然有，首长。”大队长应和道，“他们可是又狠又忠诚的好兵！”他见到韦卓先的僮人长相，拍了个马屁。
        作为绥靖思恩府必不可少的行政措施，征募当地僮人为兵的政策早已经被市办要求执行，按照每寨出廿五丁的命令被打乱组织起来，经过两个多月的加强训练，这些土司手下的私兵已经蜕变为一支能够服从命令的准近代化军队，当中三分之二的士兵列装了南洋式步枪，其余的甚至装备了霰弹枪。
        “僮兵集合！”大队长吹响了手里的哨子，仍在训练的“狼兵”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了校场中央。
        “同志们，你们即将背负一个艰巨的任务。”韦卓先流利地用壮语说道，底下的狼兵们见到和自己一个民族的伏波军军官，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作为元老院的军人，你们难道不想让所有的壮族同胞都被元老院的光辉所照耀吗？
        “想！”僮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在领略了元老院的待遇以后，他们这几个月来算是真正过上了好日子，特别是知道准备要打仗时，更是高兴——在他们脑海当中，战利品是由胜利者分享的。
        “今晚好好准备，明天早上出发！”韦卓先命令道
        寂静的夜，军营里只听得见火把摇曳的声音，韦卓先看着桌上的作战方略，心里想要如何打好这一场仗……
翌日，苍西门
        韦卓先的伏波军步兵班踏着整齐地步伐在前方领路，后面则是兴奋的僮兵，最后还由力夫们背着沉重的火炮，在众人复杂的心情和市主任的目送当中，这支队伍开始向西进发……

白桦林

赞美新坑！

微缩达叔

广西坑啊，加油加油。

提个建议，广西还是尽量不要绥靖，也别太强调民族。

苏司栋

微缩达叔 发表于 2023-8-3 18:31
广西坑啊，加油加油。

提个建议，广西还是尽量不要绥靖，也别太强调民族。 ...

感谢支持，绥靖只是采用本意——平靖某个地区的局势，后面会注意的

W-sheep

平靖跟绥靖两码事

存在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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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林龚靼研究僧

赞美新坑，顺便催更

sukidakara

支持新坑

chobit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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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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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

期待下一节

yzl995123

不是有个广西攻略嘛？ 那个我感觉就写的蛮好的   小小的建议 是不是可以稍微结合下那个同人文的故事？

苏司栋

yzl995123 发表于 2023-8-4 20:15
不是有个广西攻略嘛？ 那个我感觉就写的蛮好的   小小的建议 是不是可以稍微结合下那个同人文的故事？ ...

我就是顺着那篇写的,不过他侧重的是从红水河往上的来宾\柳州\桂林,我写的是邕江以西的百色

想象竞合犯

微缩达叔 发表于 2023-8-3 18:31
广西坑啊，加油加油。

提个建议，广西还是尽量不要绥靖，也别太强调民族。 ...

你知道国民政府的绥靖区都干过什么事情吗

齐琪齐

赞美新坑，然后催更。民族政策最好就是一律平等，不许歧视，也没有特权。

挑灯看剑

文笔是练出来的！只要敢写，就会提高。支持创作！

yzl995123

苏司栋 发表于 2023-8-4 21:46
我就是顺着那篇写的,不过他侧重的是从红水河往上的来宾\柳州\桂林,我写的是邕江以西的百色 ...

哈哈  好的 支持  楼主加油~！

苏司栋

第二章 故地重访人事非
7月12日 下灵村，距宣化县12公里，距那龙寨30公里
        一出了城，队伍的气氛一下便紧张了起来，不同于平静的宣化以东，在这片左右江交汇的土地上，洪水泛滥冲刷出的肥沃土地并没有给当地居民带来稳定的生活，与之相反，洪水所带来的淤泥制约了村庄之间的联通，因此商业便无从发展，为盗匪横行创造了条件。虽说目前局势不像刚刚光复是这么混乱，但小型的土匪活动仍然时有发生。天上日头正盛，看着队伍里的一些僮人新征国民军已经略微有些体力不支了，韦卓先命令队伍就近寻找村落休整。先遣队走近这家村落，守卫的家丁见到穿着伏波军制服的众人后连忙殷勤地将门打开，以供“澳洲天兵”歇脚。
        村子周围建起了简易的竹制围墙，村中还建有嘹望台，这是元老院对半治安区的土著村落的强制性措施，以确保小股的土匪不会破城。沿着一条土路向前走去，便是村里最庄严的建筑——祠堂了，当然，先遣队一行人只是来此歇脚，并不涉及土改，因此他们便径直绕了过去，不去理会这片村中的圣地。
        “军爷，请来此歇脚。”家丁辨认出了韦卓先以及他的班组所穿衣服和其他僮人不同，便特意招待到里房用茶，留下其他壮族中队的国民军在凉棚里歇脚。“这世道真是变了，这群俍蛮子居然做了澳宋的大官，髡贼果然是毫无伦理纲常的禽兽！”家丁趁着四下无人，自言自语地咒骂道。
        拿过茶点，家丁小跑着走到了韦卓先面前，他很快便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模样，先前对于“蛮夷”的鄙夷被一扫而光：“军爷，这是庄里厨师做的小茶点，不成敬意还请您品鉴。”一旁连忙赶来的管家也献殷勤道：“感谢澳洲天兵来巡视，保境安民全靠你们这百战不败的精兵！”
        见多了这一套的韦队长自然是不客气，拿过来以后便分给了其他士兵，就着茶水吃下去。在享用过广东的茶点，尤其是张家铺子做的各式新“澳洲点心”后，对这些边缘村镇的所谓点心，韦卓先只能给出一个一般的评价，不过作为旅途中补充能量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稍稍歇了一会，韦卓先便命令队伍集合，准备继续前进，壮族中队在喝了些茶水以后士气很高昂，作为“蛮夷”，他们居然还有这一天能够被汉民正眼相待，因此他们的内心更是感激元老院了。在中队长哨声的号令下，中队以最快速度排成了行军队列，不一会便离开了这个村寨。
        “澳洲人居然能训练这些蛮子如此恭顺，真是了不得。”管家目送先遣队出了田庄后，讪讪地说道。
        韦卓先走在干硬的红土小径上，已经十余天没有下过雨了，地面干燥得如同石头一般，时不时还随着士兵的踏步掀起阵阵尘土。道路两旁的水田也露出了田底龟裂的泥层。有些农夫在远处警惕地注视着这支“陌生”的队伍，手里的锄头无力地挥舞着，似乎这“新潮雅政”也驱不走他们对于绝收的忧虑。
        队伍又往前挺进了几公里，韦卓先已经可以看得到远处山坡上那片残檐断壁了，一段往事又回上了他的心头，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行伍继续前进，在天黑前找到歇脚的地方。
        即使正值七月，和其他低纬度地区一样，太阳也在不经意间低垂了下来，残阳如血一般放射着鲜红的光芒，将大地上的一切染得猩红……
下午7时，下尧圩，距那龙寨15公里，宣化县23公里
        “报告首长，前方有个圩市，兴许我们可以到那里过夜。”在前方探路的向导向韦卓先请示道。“可以，通知国民军中队准备搭营帐。百姓送来的食物经过试验后再分发给战士，有酒就送回去”韦卓先发出了命令。
        月亮清幽的光辉很快取代了鲜亮的日光，但在遥远的地面上，更为显眼的光源是先遣队营地中熊熊燃烧的火堆，韦卓先作为军官，借住在圩市上一位富户的宅子内，这家的厨子做的柠檬鸭真是一绝，他心想。但美食仍然驱不散他内心的阴郁，韦卓先面对着窗外，澳洲煤油灯的光芒照亮了他那久经沙场的脸，距离他四十万千米的月球均匀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令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小球。
        是嫦娥吗？月亮上有一个光点似乎动了一下，韦卓先眨了眨眼。似乎是个女人，是她吗？他盯着月亮忘了神。
        “同志……今晚的饭菜可还合胃口？”商人不知何时走到了房间里，打搅了他的思维发散。
        韦卓先一惊，手迅速放到了腰边的枪套上。“军爷，别激动！我是良民！”商人见眼前的军官动了杀心连忙辩解道。
        “饭菜……味道不错。”韦卓先奉承了一句。
        “您只要满意就好……我们这的安宁，还有赖您保障了……”商人做了一个揖，说道：“小小一点孝敬……”随后将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了上来。
        “拿回去吧。”这个僮人军官拦住拒绝道，：“你们已经缴纳过合理负担了，这是我们应做的。”
        “小的不明白这个，还请大人原谅。”那商人辩解道。
        “出去吧，没有要紧事勿要打搅。”
        待到房间重回寂静，韦卓先又向远处望去，可月亮上已经一无所有。
        夜半三更，圩市的上空只有一片寂静，一阵风吹过，韦卓先房间里的窗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血红……
        洁白的月亮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被血染的污浊不堪的太阳……男女发出的凄厉的惨叫映入他的耳帘，一群黑影手持刀枪，在他面前肆意地屠杀着。他定了定神，一看，竟都是他在那龙寨的乡亲们，纵使他有千斤的力气，韦卓先的身体仍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发生在自己面前。
        匪徒的笑声和乡民的求救声离自己愈发的近了，他向自己的右手看去，从小指开始，自己的手慢慢能动弹了，他缓缓起身，随后纵身挡下匪徒的马刀，但在那一瞬间，土匪和村民如一团血雾一般消失了，不信邪的韦卓先继续向前走着，他的每一次进攻尝试都只能使得敌人莫名其妙地消失。渐渐地，他已经来到了寨子的主楼，过去的回忆一瞬间就充满了他的大脑，将他拉回了八年前那个带血的清晨……
        在主楼前的山坡上，他的父亲手持一把新打制的砍刀，将妻子护在怀中，冷静面对着数个骑马的土匪，作为寨子里的首席铁匠，他所打造的每一把兵器都能轻易的取人性命，因此，即使面对马上的入侵者，他仍没有退缩。
        手起刀落，一匹马应声而倒，恼羞成怒的敌人向前胡乱地挥砍着，却被他轻松地挡了下来，他如同大师一般的反击轻轻松松就令敌人身首异处。对于金属兵器交织在一起发出的响声，韦卓先在远处听得真真切切，他想要上前去改变这一切，却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不得动弹。他的喉咙如同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入侵者们施展暴行。
        双拳难敌四手，更逞论专业的士兵和久未经战事的铁匠了。只因为一个疏忽，一柄长刀便斩断了他的左臂，失去平衡的他立即栽倒了下来，只剩下右手还在做着无谓的反击。“快跑！到村外去”他的嘴唇微微地张合着，远处的韦卓先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即使韦卓先想要从命运的泥沼当中拯救自己的双亲，但双脚仍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经由一条小径，韦卓先来到了山下的大路旁。只见两名土匪正在强暴一个少女！韦卓先悄悄靠近过去，定睛一看，他的拳头不由得狠狠地攥了起来，这是他的青梅竹马，圩市里汉人的女儿——林琦！怒不可遏的他当即拿起匪徒放在一旁的马刀，三下五除二地结果了这两个禽兽的生命。在其他土匪反应过来之前，韦卓先跳上马，带着林琦快马加鞭地离开了自己曾经的故乡……
        韦卓先猛地睁开眼，面前这一切倒是和入睡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窗外的太阳刚刚升起一丝一毫，黑暗仍然主宰着大地，他环顾了一圈房间，没有丝毫异样。“看来是梦魇了。”他自言自语道：“今天最好能到那里去……”
        太阳刚升起半个小时，急不可耐的韦卓先便吹响了起床号，“同志们，时间宝贵，我们要在明天晚上以前抵达果化州，这是元老院交给我们的重要任务！”面对手下的士兵，韦卓先发布着今天的命令。十分钟后，这支队伍踏着还算整齐的步伐离开了圩市，只在路上留下了阵阵烟尘。
        十二时整，日头最盛的时候，队伍抵达了一片废墟。“在树下扎营，保持警戒。”韦卓先命令道，然后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进入了这片前村寨。
        即使已经过去了八年，火烧和劫掠留下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焦黑的房梁诉说着一段残破的往事，被雨水冲垮的夯土墙追忆着曾经村寨的全盛时日，而如今一切都成了往事云烟，留下这片遗迹提醒后人此处有人居住过。
        韦卓先像寨中心走去，到主楼的大门前，那一片腥红早被雨水冲刷得只留下红土的本色。若不是他记得这一切，恐怕没有人能联想起这片地区曾遭遇过如此残暴的兵祸，“倘若没有这一切，林琦应做我的媳妇了。“韦卓先心想。在村寨外的乱葬岗凭吊一些时间以后，韦卓先收拢部队，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两天后，先遣队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了果化州衙门，在出示了相关介绍信后，一个归化民干部作为向导带领先遣队向西北处的一个村寨进发……

沟比盖和复兴巴

赞美更新！写得不错！

shenyuanlong

赞美新坑！

澳宋帝国满广志

捉个虫，首长是元老才有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