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军医说是急性…………”袁绍记不住军医说的病,不过重点还是能提炼出来的“就是累出病的” “老李兄弟,今天”另外个排长接着道。这排长平常话很少,因此有人私下说他嘴笨,还取了个外号叫哑巴排长。不过现在看来,说的到都是重点。 “老李兄弟”张三默默的回忆下,连里姓李的虽然也有好几个,不过老李兄弟还算比较有特点的。 老李兄弟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称谓,这两人虽然不是兄弟,但是都在国民军一个连队当兵,还是少见的同乡,而且都姓李,于是他们就搞起了结义。 本来想学戏剧里面的桃园三结义,拉了个关系不错的一起结拜。 谁知那人最后关头撂了挑子,怎么都不愿意跟他们去城隍庙。 最后就两个人结义,变成了如今的老李兄弟。 私下里都在传,老李兄弟本来也都算老资历了,就是搞了这个“拉帮结派”,被上面不喜。所以一直都是个兵大头,升不了排长。 后来老李兄弟大约也弄明白了,想最后在挣点功绩,如果还上不去就退伍还乡了。 简短汇报完,众排长都没再说话,一时帐篷内有些冷清, 张三知道最近的大负荷训练,让这支部队感受到了疲惫。 “早点休息吧,明天照原计划训练”望着手下的排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挺过去就好了” 等排长鱼贯而出之后,张三拧开军用水壶喝了一口,继续坐在小行军凳上闭目养神。 袁大嘴除了正常汇报外,没在那唧唧歪歪,明眼人都看出他心事重重,走的时候还磨磨唧唧的。 自己在这等着吧。 倒不是说自己在排长里面最喜欢袁大嘴,就袁绍这嘴,上级都不喜欢。 但是哪,大嘴跟自己最熟。 是的,最熟。国名军第5营其实是新组建的。 从各个部队抽调人员组成的,袁绍是和自己都是国名第三营抽调过来的。 当时自己和袁绍还都是排长,平常从袁绍这边听点小道消息,感觉这人真不错。 随着抽调,自己升了副连,而袁绍还是排长的平级调动。 当时通知自己升副连时,自己还因为到别的部队有点小不安,但很快被兴奋覆盖了,觉得自己时来运转。 现在…… 随着第5营从济州岛来到登州训练,张三又开始出现以前的梦。 漫天火光照亮黑夜,外面人影慌乱奔跑,大声喊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但是那十二磅炮的怒吼,却是听的真真切切。“死吧,虫子!!!”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出意外的是袁绍钻进了帐篷“张连……” “说罢什么事”摆脱不快的往事,还好只有到登州的第一天,梦境重现的最完整,后面的时间训练的累死累活,梦也跟着支零破碎了。 “就小袁那事,我问过了……”袁绍扭扭捏捏,似乎也知道不太合理“他们是老乡,真不是细作,而且就一块饼的事,你说这事闹得…………” “一块饼?那是军事条例!!”不说还好,自己因为这事还被叫到营部挨了一顿臭骂。 “真的就一块饼!指导员也不是经常说,我们是人民的保护神,人民的子弟兵……” “嘿”张三本来就头疼这事,被他贫嘴逗乐了。“这么能说,要不明天你去营部说去!刚好我还能休息” 听出张三要帮忙这事,袁大嘴嘿嘿一笑,找了个借口溜了。 ……………… 黄熊默默收起资料,记下重点。方便一会给首长做汇报, “查明了,袭击3连的是当地农民“ “………………“ ”是的,是受到当地大户鼓动,报告已经送往济州岛“袭击那肯定是袭击,虽然只是10多个老农在3连驻扎的临时营地外面叫嚷。 但是报告一定要是袭击,这才能体现5营困难,反正是首长说的,出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黄熊作为一个老兵是看不惯这个空降的营长白德怀的。虽然是个元老。 看看别人伏波军,首长都是跟部队一起翻山越岭,训练样样参与。 这边呢?一训练就称病,还舔着脸“小黄啊,训练可是很重要的,不能掺水,你要看紧!” 这首长和首长的差距哪…… 所以黄熊一直都是喊首长,从来不喊营长。营长,他配吗? “今天12个士兵送去战地医院,都是累倒的“80KM的行军训练,一般人真是吃不消,还好澳宋的伙食一直都是“一流”的。 “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白德怀没啥办法,也只能说些车轱辘话。 “值岗的岗哨那事也查清楚了,他们是老乡,就是看他饿了,才塞了一块饼,没有夹带任何字条与信息”黄熊接着汇报着。 “政委那边怎么说”白德怀问道。 “政委意思是抓典型,从重处理”黄熊怕白德怀同意从重处理,接着道“士兵们底下都在抱怨不讲人情…………” “军法无情!讲什么人情”白德怀还是知道原则的。 国民军虽然经历过剿匪,有一定实战经验。不过还是略显稚嫩。 “和平鸽计划”面对的敌人是鞑虏,威名在外,不容小觑。 伏波军估计问题不大。国民军这边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恐慌等因素。 才专门抽调北方出身的人,成立的第5营。大约都是和建虏有仇,立场坚定些。 既然都是北方出身,那这种碰见老乡的戏码估计不会少。 由于“和平鸽计划”里面增加了突袭张家口的行军计划,200公里的长距离行军。 再加上大图书馆给出山西大旱,有大量灾民的警告。 考虑到伏波军以前都是宣传人民子弟兵,国民军也是有模有样的学。 担心士兵把口粮给了难民,影响作战效率,更甚至影响任务成功。 所以才颁布了不准士兵私自给与食物的条例。 “部队再有情绪,这事自己还真不能放水。”白德怀想到“……………” 做完报告,从营部出来。 营地已经静悄悄了。 登州,当年就是在这摔倒。这次回来,已经是伏波军连长(兼)国民军的副营长。 (参谋部怕白德怀这个小白给国民军搞出乱子,专门从伏波军抽调黄熊给他打下手) 黄熊有一种玄妙的感觉。 那是如潮起潮落、日升日落,无可匹敌、无可阻挡。 却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 “登州,我又回来了”平静的语言,却也是风暴初现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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