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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卓小敏元老的成长背景(10) 岂因祸福避趋之
和1629年的穿越者集团面临的那种生死存亡的局面相比,1637年的元老院统治集团目前的形势非常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经历了1628年D日后的创业维艰,1629年马逆的阴谋分裂和1629年底爆发的女仆革命,1630年初的第二次穿越者全体大会迅速拨乱反正,选举了第二届执委会并确立了文德嗣元老的核心领导地位,这才有了第二次反围剿的成功和珠江流域讨伐战的胜利。
元老院集团能够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离不开文德嗣元老的英明领导。第二次反围剿和珠江流域讨伐战的胜利,沉重打击了篡明在海南和广东的腐朽统治,同时也给元老院统治集团赢得了和平发展的战略机遇期。
三亚特区的五巨头实际上只有执委会执委三亚大区区长王洛宾、陆军三亚派遣营营长兼任三亚特区卫戍司令席亚洲、特侦队三亚分队队长钱水协和三亚建设总指挥卓天敏四个人。田独矿务局局长的职位一直空缺,矿务局的日常领导工作由三亚建设总指挥卓天敏代理。
王洛宾对军事和建设方面的细节工作并不擅长,主要负责牵头抓总把握大方向;席亚洲坚持三光政策经常动不动就对周边开展扫荡,不到半年时间就就吃光了方圆十几公里内的家禽野味;钱水协到三亚只是来刷个简历镀层金的,穿越以来他一直都只是个基本劳动力元老,因为在珠江流域讨伐战中有出色表现,刚刚被文总力排众议特别拔擢为特侦队三亚分队的分队长。
只有老卓最苦逼,除了偶尔被王洛宾找回来开个会汇报下建设进度,几乎每天都要在工地上待十几个小时,连吃住也全在劳工营地里。有些不明真相的元老看到卓天敏元老平时工作总是深入基层,在元老院开会时也总提一些保护劳工权益和身心健康的提案,还以为卓天敏元老是个心慈手软的烂好人。这些元老们不知道的是,被卓天敏管理的劳工们半衰期最短的时候只有不到两个月。
只要卓天敏亲自出现在工地上,害怕“什一格杀令”的劳工们都会出死力拼命干活,当天一定会多累死好多人。其实,因为建设进度落后死于“什一格杀令”的劳工只占很小一部分,死于疟疾等传染病、死于营养不良、死于生产事故和死于过度劳累的劳工才是死亡劳工中的大部分。
有人曾统计过,穿越初期元老院统治集团中杀人最多的,既不是陆海军的指挥官,也不是进多出少的蜉蝣地,更不是神秘莫测的蒸包局或事故频发的化工厂,而是被后世良心历史学家们称为“血手狂屠”和“劳工埋葬者”的卓天敏元老。
佛山钢铁工业园的建设虽然从长远来看非常重要,但短期对于元老院统治集团来说却算不上紧急。海南的临高、三亚特区和儋州工业园的工业生产能力,已经完全能够支持元老院统治集团维持对海南和两广地区的统治了。元老院统治集团目前钢铁产能已经超过每年40000吨,佛山的钢铁工业园只是锦上钱花而非雪中送炭。
每次元老院开大会讨论问题,自恃善良正义的元老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一切,有担当肯做实事的元老反而经常被批得灰头土脸。文德嗣决定,对如何进行土地所有制改革和如何对待宗族势力都敏感问题先不争论,管它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文德嗣认为,虽然佛山钢铁工业园区的建设因为元老院内部争论太过激烈而被耽搁了一年多,但是暂时还没必要直接祭出卓天敏元老这个终极大杀器。不如就先安排卓小敏小元老去试试水,这样对工业口的元老们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文德嗣完全不担心在元老院统治集团的全力支持下,卓小敏小元老不能完成佛山钢铁工业园的建设工作。恰恰相反,文德嗣更担心的是,万一卓小敏元老太过于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用不到半年时间就把佛山钢铁工业园给建好了——那样的话,在元老院里反复讨论、扯淡磨蹭了一年半却没办法让工业园开工动土的元老们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文德嗣还担心,如果自己直接指派卓小敏元老去担任佛山钢铁工业园的建设负责人,会给其他元老一种造成一种自己“钦定”了的感觉。这可能不利于卓小敏以后走上更重要的领导岗位。
有趣的是,马千瞩马督工又一次想要通过他手下的规划民干部插手重点项目建设。马千瞩提议让他的秘书侯闻永去南海县当县长,顺便协调南海县下面佛山镇工业园区的开发工作。广州市市长刘翔居然还被马千瞩给说服了。
相同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图样图僧破,简直拿衣服。马千瞩这种妄图勾结地方对抗中央的小把戏,文总太熟悉不过了。野心家马千瞩必将再次败给了英明的文主席。
文德嗣对付马千瞩的办法也很简单:“你想搞阴谋,我就搞阳谋。你想瞒天过海偷偷让军方搞个‘田独煤矿开发计划’偷空榨干元老院,我就把田独煤矿、榆林港再加上安游乐市捆绑打包在一起,连升三级变成和临高平级的三亚大区,接受元老院的直接领导。你想联手刘翔搞个‘佛山广州钢煤联合体’,我就把南海区从广州市里拆分出去,再让佛山吞并南海区连升三级,变成直接受广州大区领导的‘佛山经济开发区’。”
“不能只派卓小敏去。”文德嗣心想,“必须同时再安排几个其他小元老,去扯住卓小敏的后腿,额,去‘帮助卓小敏处理地方上的行政事务’。还要再稍微敲打一下刘翔,他居然把元老院长公主张允幂小元老当成秘书来使唤,还敢暗中和马千瞩勾兑。”
广东大区元老常务办公会上,文德嗣发表了重要讲话:
“今天人很全,请你们大家过来,说说这件事。可能大部分同志已经知道了,元老院决定从即日起在佛山开展工农业建设和社会改造的试点工作。除了广州等少数地方,广东大区各地的政权建设、工农业建设和社会改造一直跟不上预期进度。这其中的因素很多,包括战事的拖延、治安战的影响,等等。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有数。”文德嗣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元老,发现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战线暂时稳定下来了,军事斗争告一段落,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文德嗣继续讲道,话语掷地有声。“我们一直以来都很重视佛山作为工业和商贸中心的地位,希望能充分发挥佛山水陆枢纽的优越地位、源远流长的工商传统,以及丰富的商业和手工业人力资源,把这里建成珠三角的核心工商业基地。建设方案这两年已经规划了不少,眼下要做的,就是实施。此外,佛山地处珠三角中心,耕地面积很大,土地种类繁多,地权结构复杂,经济作物种植广泛,土地集中程度较高,在佛山的农业和土地改革实践,对于未来全国的土地政策规划也有重大导向意义。”
“这是元老院做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我们必须在组织上予以充分保障。为了理顺行政关系,集中力量办大事,现在我宣布,在原南海区佛山镇基础上,合并大沥、罗村、南庄、小塘、平洲、叠滘等村镇,设立佛山经济开发区。”
“为了加速推进佛山经济开发区的建设和改造工作,成立佛山经济开发区管理委员会,管委会接受广东大区的直接领导。‘’
“任命张允幂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任命林子琪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兼秘书长、农粮科长;”
“任命钱朵朵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警务科长;”
“任命王暮清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财税科长;”
“任命尚羽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教育科长;”
“任命卓小敏同志为佛山经济开发区建设科长;”
“任命叶孟言同志为佛山特别警备区司令员;”
“以上七位元老组成佛山开发工作委员会,全面主持佛山经济开发区的各项工作。”
文德嗣发完言看了一眼刘翔,刘翔赶紧站起来继续宣布:
“刘四同志不再担任佛山镇镇长,改任佛山经济开发区民政科长;”
“林铭同志不再担任佛山镇副镇长,改任佛山经济开发区社会科长。”
“国民军佛山第1中队改番号为国民军广州第3中队;”
“国民军佛山第2中队改番号为国民军广州第4中队;”
“国民军广州第4中队即刻与驻防番禺县的国民军广州第2中队换防。”
“张允幂同志不再担任广州特别市秘书长;”
“侯闻咏同志不再担任南海区区长,改任广州特别市秘书长。”
“南海区区长暂时由我兼任。”
“我要补充一点”,文德嗣看了看在座的元老们,慢条斯理地说:“区内参与工矿建设及企业运营的其他元老视同外派出差,不得干涉非本职相关的开发区事务。大家都知道当年三亚特区军事委员会是怎么运作的,后来元老院通过的‘军事及重大行动指挥法案’也有相关规定,按照规定执行。这是孩子们的事,大人不许掺和。”
文德嗣又看了一眼叶孟言:“你平时没事也少说话。”
叶孟言也不拘束,嘻嘻一笑:“我也还是个孩子啊,文总。”
张允幂是目前唯一有行政管理经验的小元老,并且她作为传说中的“学习院初代大魔王”,完全能够镇得住其他小元老。由张允幂担任佛山的管委会主任负责牵头抓总最合适不过了。而且张允幂性子较软,不容易形成一言堂的局面,也有利于小元老们实现集体决策。
林子琪和尚羽两个小元老虽然缺乏实际工作经验,但是正义感十足,和在元老院中占据大多数的正义善良的元老们的价值观非常一致。这两个小元老是文总特意安排进佛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专门“帮助卓小敏处理地方上的行政事务”的。
钱朵朵一听说有离开学习院参加实习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文德嗣知道钱水廷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给钱朵朵混功劳刷经验的机会,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只是钱朵朵的“动手能力强”这点在元老院太出名了。把在这个位面能够毁天灭地的元老院军队的指挥权完全交到钱朵朵手上,就连钱水廷钱水协也忍不住担心她一生气把整个佛山都给屠了。
于是文德嗣又临时抽调特侦队最年轻的分队长叶孟言,到佛山来给小元老们保驾护航。
叶孟言原本正在山东半岛和中原地区配合鹿庄主和张道长和“在乱世中和群雄逐鹿,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突然被文总一个电报调回广东佛山这个最最安全的经济开发区,陪着一群小元老们玩过家家,心中自是一万个不乐意。
可叶孟言又回想起自己刚刚穿越的时候也只有十七岁。自己在卓天敏元老的带领下筑路、挖坑、建厕所的时候,因为年龄小曾受到老卓元老的诸多照顾,现在反过来要他保护小卓元老,却也是责无旁贷。
王慕清听说能到佛山实习可以每周见到在广州税务局工作的父母,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只有被爹坑了的卓小敏小元老是完全不想来佛山大工地当包工头的。大图书馆里还放着几十本理工科专业教材没看完,到佛山实习又找不到合适的元老请教问题,学习恐怕要被完全被耽误了。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十年卧薪尝胆好不容易熬到了学习院二代大魔王林子琪毕业了,又要因为实习而自投死路到佛山被张、林两个大姐头组团欺负。
文总专门找卓小敏元老谈话:“元老院已经决定了,你去佛山经济开发区当建设科科长。”
卓小敏说:“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是在也不是谦虚,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怎么到佛山来了呢?”
文总又一次平静而坚定地说:“元老院的元老们已经研究决定了。”
卓小敏不禁想起大图书馆程副馆长教给他的两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就这样,为了元老院和人民,幼稚的魔法师卓小敏小元老来到了佛山。
第一章 卓小敏元老的成长背景 完
第二章 卓小敏的佛山调查报告 施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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