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马乙己（知乎上督公点赞了）

lin_elf

南海咖啡馆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外面看着像紫明楼，里面预备着格瓦斯和国士无双，可以随时提供李荃版和初晴版的雪茄。佰纫城里工作的元老，在工作疲惫之余，每每花几十流通券，来南海农庄叙叙旧——这是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改成澳宋银元了——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满脸通红骂执委会。倘肯多花十几块流通券，便可以买双份大排做下酒物了，如果再出100块，那就能买一个包厢，但现在的顾客，多是没有实际职务的酱油元老，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那些在元老院混个实职的人，才有心情踱进母女哀嚎的包间，要雪茄要女仆，慢慢地吹自己当年的风流。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吴南海的南海咖啡馆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各位元老，就在大厅里接待……吴南海是一副好人面孔，初晴也是慈眉善目，找不到任何乐子……只有马督工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马督工是唯一坐大厅的实职元老。马督工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马督工，你三叉戟又摔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来一份格瓦斯，一个大排套餐。”便拿出狗牌要打折。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这个季度的工业规划又破产了！”马督工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视察工厂，愁得头发都掉光了。”马督工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规划不能算破产……规划！……企划院的事，能算破产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大图书馆资料”，什么“元老院技术世界第一”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马督工原来也当过执委，但终于没有给元老们发放女仆，又辞了执委会的职位；于是愈过愈囧，弄到元老院没有人缘了。幸而吹牛厉害，便替元老们在全体大会有偿投票，体现元老的价值。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嘴上没边。表决没几次，便和元老们吵起来。如是几次，叫他去投票的人也没有了。马督工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跟杜雯做做妇女工作的事。但他在南海咖啡馆，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抱怨；虽然总是要打折，但就算给了大餐，头发也长不出来。

马督工喝过半瓶国士无双，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马督工，你当真当过国务卿？” 马督工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独孤求婚也保护不了呢？”马督工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全体大会共同纲领之类，完全听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后勤主管是决不责备的。而且后勤主管见了马督公，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马督公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上过芳草地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上过芳草地，……我便考你一考。元老院的派系，总共几个?”我想，元老们都没搞明白的问题，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马督公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懂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东西应该记着，将来做归化民干部的时候，考试要用。"我暗想我和归化民干部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后勤主管也不敢问什么元老院的问题，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文马萧王主导，总共522个元老么?”马督公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其中工业党有多少个人，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马督公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桌子列出排列组合，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其他元老的元二代们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马督公。他便给他们一人一颗糖，孩子吃完糖，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马督公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糖，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马督公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吴南海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马督公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流通券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穿归化民服装的元老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摔断了腿了。"吴南海说，“哦!”“他总仍旧是怼文德嗣。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把手伸到赵曼熊那里去了。蒸包局的赵曼熊，是随便能拉拢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被文总点名批评，后来是坐了三叉戟出逃，三叉戟一摔就是摔断了腿。”“后来呢?”“后来摔断了腿了。”“摔断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被送去总医院时大夫那里了。”吴南海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厚衣服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瓶格瓦斯。”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马督公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额头光滑又明亮，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中山装，盘着两腿，下面坐个高档轮椅，用麻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来瓶格瓦斯。”吴南海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马督公么?你还欠十九块流通券呢!"马督公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吴南海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马督公，你的三叉戟又掉下去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是，怎么会摔断腿?”马督公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农相，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初晴都笑了。我提了瓶格瓦斯，拿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衣袋里摸出四块银币，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轮椅上都是些泥了，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摇着轮椅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马督公。到了年关，吴南海取下粉板说，“马督公还欠十九块流通券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马督公还欠十九块流通券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马督公的确是被送进蜉蝣地了。

针灸大师容嬷嬷

赞美新坑！

wangyongsk

蜉蝣地还敢收马督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想黄袍加身？

煤山战神朱由检

好活

sudun

这是鲁学新用最好的一次

木头人

马督工还能上逼乎？逼乎不是封了马前卒？

Brynden

木头人 发表于 2022-5-25 18:18
马督工还能上逼乎？逼乎不是封了马前卒？

睡前消息

air_navy

wangyongsk 发表于 2022-5-25 16:42
蜉蝣地还敢收马督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想黄袍加身？

督公龙场悟道

御坂美琴

督公好像自己也写了一个

reynod

wangyongsk 发表于 2022-5-25 16:42
蜉蝣地还敢收马督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想黄袍加身？

督工有且只有一个去处，便是三叉戟飞艇

LINES

wangyongsk 发表于 2022-5-25 16:42
蜉蝣地还敢收马督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想黄袍加身？

符有地可是督公提拔的，更何况蜉蝣地估计是澳宋最容易煽动起义的地方，督公到了蜉蝣地如蛟龙入海，不日必将反攻百仞城是也

我不是段誉

恭喜马督工准备攻占巴士底狱， 总不至于当了铁面人吧。。

周克谬

御坂美琴 发表于 2022-5-25 19:14
督公好像自己也写了一个

马逆这厮没写跌断腿之后的部分(`ヮ´ )σ`∀´) ﾟ∀ﾟ)σ

周克谬

LINES 发表于 2022-5-25 22:05
符有地可是督公提拔的，更何况蜉蝣地估计是澳宋最容易煽动起义的地方，督公到了蜉蝣地如蛟龙入海，不日必 ...

符有地是邬德的人，莫非邬德也是督公派系的？

stephenwu

赞美新同人！

ximing74

元老院的产业主义科技树电量，发现铝土矿，点亮内燃机科技树之前，马督工一时半会摔不下来，除非他非要试一试三叉戟飞艇

wangyongsk

ximing74 发表于 2022-5-26 11:26
元老院的产业主义科技树电量，发现铝土矿，点亮内燃机科技树之前，马督工一时半会摔不下来，除非他非要试一 ...

马逆原意试，我们就让他试。他不愿意试，我们就帮他愿意试。

ruomu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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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谦

周克谬 发表于 2022-5-25 23:45
符有地是邬德的人，莫非邬德也是督公派系的？

乌德妥妥的马派的。当初马前卒谦让国务卿一职的时候，推荐的就是乌德。马前卒出身是计委，计委被拆后由企划院继承主要职能，邬德是企划院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