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洪璜楠 于 2022-5-9 18:19 编辑
联勤部广州基地的负责人郑铭庭,一直是个比较神秘的人物。洪璜楠记得当年登录后有次劳动的时候互相认识了一下,觉得其做事很有条理,并且细心手巧,但常常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知道穿越前经历过什么大事。后来联勤部建立起来,洪璜楠第一时间想到了小郑。但提拔他的时候,从背景资料却发现不了任何能为联勤使用的技能——自称是个肥宅,擅长唱歌和砌乐高,单看简历完全不知道为啥能上船——还是后来跟文总那边确认过,原来他也是前期中私人出资金额比较大的人,但究竟原因,大家都不是很了解。 话说郑铭庭跟着前进的队伍在虎门、在三良、在乌涌、在佛山一路战战兢兢,指挥调动越发拿手熟练。洪璜楠觉得此人应该是个人物,至少智商情商都在常人之上。直到在赤岗联勤基地安定下来之后,郑铭庭果然不负众望,搞得有声有色,甚至,还建了个让归化民“闻风丧胆”的“321黑医院” 医院的由来,要从赤岗后勤基地普通的一天开始讲起。那天,郑铭庭照例巡视后勤基地的施工区,忽然有下属来报,说有个砌砖的工人被抛起的砖头砸到了头,当时没有戴配发的藤帽——很多归化民都觉得藤帽很丑,人当时就晕过去了。 郑铭庭听闻安全事故,赶紧随下属去现场查看。工人已被抬到一片空地中,人已转醒,身子不动,正呻吟着,左侧头部满是鲜血。郑铭庭过去蹲下身子看着伤者还醒着,就问了几句话,对答也还可以,头部伤口看着呲牙咧嘴流血很多,消毒缝起来就可以了问题不大。郑铭庭稍稍松了口气,转身问了旁人,大家都说这人当时一下子分神了,砖头过来一下就晕了过去。头部伤口汩汩地流血,大家看着都很慌,拿了块相对干净的部按在头部,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这里,不一会人就醒了过来。听到这郑铭庭又紧张了起来,转回头再看伤者,这时伤者开始迷迷糊糊,精神朦胧,反应明显比之前差了,从兜里拿出一只很小的电筒,翻了下伤者的瞳孔,左侧比右侧大了点,对光反应迟钝了。“急性硬膜外血肿!”郑铭庭轻叹了一声,转头对下属说:你先跑步去安排人把工人抬过去项目部会议室,会议桌上铺干净的窗帘布,头部伤口换块布持续按压止血不要松开。转身对秘书说,去我房间把我那个从来没开封的深蓝色箱子找人一起抬过去会议室的偏房里,记得,不要打开,快,跑步!哦,回来,还要把伤者的家属找过来,赶紧的! 到了会议室偏房里,郑铭庭先打开蓝色箱子,翻出一身蓝色套头短上衣和绑带长裤先换上,接着又翻出了一件蓝色套装长袖大袍,和一个没有上色就是金属原色的金属大盒子,让卫生员迅速拿去找个高压锅煮半小时,然后找卫生员要了清洁肥皂,剃头刀,几块干净的毛巾,还有把附近有的急救物资迅速拿过来。 交代完事情,郑铭庭进到会议室,伤者已经躺在了铺上干净窗帘布的会议桌上一动不动。把所有的灯光打开,啧啧,这亮度,简直黑瞎我的狗眼,郑铭庭腹中暗自吐槽。这时助手把附近的卫生员和急救物资也带了过来。“你们赶紧准备大量的酒精和碘酊,还有准备利多卡因,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卫生员见到全身蓝色带着蓝色口罩和蓝色圆帽的元老有点紧张,但很快反应过来:知道,上课都有教。 “那好,拿两张桌子,都铺上消毒过的布,酒精和碘酊放一张桌子,利多卡因和注射器要放另一张桌子,一切操作都要注意无菌,对了无菌操作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会~~的,这是课上的重点内容。” “好,先来个人帮我扶头,带普通手套就可以了”哎,无菌手套紧缺啊,不能轻易浪费。 郑铭庭拿起刚才准备的剃头刀,看着伤者的头部,这时伤口已经不出血了,沿着伤口,三下五除二把伤者的头发剃干净了,幸好老洪要求工人都必须把头发剃哥寸头,并且定期洗澡,头部的清洁程度比预想中好,接着用沾了肥皂水的纱布和干净水的纱布沿着伤口认真地先后擦拭一番,接着用纯净的水细细清洁了伤口,伤口刚好在翼点(太阳穴)后方一点,大约2cm长左右,呈一个人字状不规则裂开,只伤到了真皮层,还没到帽状腱膜层。把里面的小沙石都清理干净,接着用酒精缓慢地冲洗了伤口,伤者居然一动不动,这时郑铭庭又着急又庆幸,着急的是伤者可能已经完全昏迷了,庆幸的是伤者已经完全昏迷。郑铭庭让卫生员量了血压和测了脉搏,看了病人的呼吸,还算正常,然后迅速用酒精冲了下手,用消毒纱布擦干,换上无菌手套,迅速把几张消毒的大巾铺上伤者头上只露出伤口,接过也换上无菌手套的卫生员递过来的缝合针线,垂直皮肤,一下进针,直接钩到帽状腱膜层以下,再弯回来,一抖腕,针便从另一侧钻了出来,把缝线带出来带线打了哥外科结剪掉,继续几下把伤口缝了起来,不到3分钟的事,熟练的手法把旁边的卫生员都看呆了…… “去,把今天上工没戴安全帽的人都叫来,让他们排好队在窗外看着”郑铭庭吩咐已经晕倒过一次的助手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使是已经见识过截肢、打针、清创、缝合的规划民卫生员都没法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直到很久之后,广州的老规划民还会跟自己的孩子说:如果省医救不了我,你们就让我死。 “就算死,我也不会去321医院的!” 处理好小伤口,郑铭庭把头上的布单全部撤掉,无菌手套小心翼翼的脱下来交给卫生员,另一个上台的卫生员也赶紧小心地把手套脱下来放在特定的容器里准备回收消毒。哎,物资真是紧缺!郑铭庭又小声地嘟囔一句。 这时窗口已经围观的工人已经密集起来,郑铭庭走到门口,隔着门问工人们这个伤者的家属到了没。结果大家支支吾吾都说不认识此人,是新来的。 妈蛋,没家属签字啊,这麻烦了。立马叫来正在整理围观队伍的秘书,让他向老洪汇报此事,并且要记录在案以备查考。接着反身回会议室,让助手在伤者的头上房梁挂起了三盏亮堂堂的煤油灯。这时送去高压蒸煮的大袍和工具盒子也送回来了。郑铭庭看了一眼,东西都用布单包着,散着热气。 嗯,卫生员的无菌课上得很好。 这时,郑铭庭带上相对干净的手套,把物品放在一张桌上靠近伤者的头部,然后从郑铭庭从蓝色箱子里拿出一支颜色怪异的笔,在伤者的头上画了一条正中线,接着又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软胶垫拿块干净的布包起来放在伤者枕布,把头向右侧偏,把翼点摆在高位。继续用笔绕着翼点从左额到左耳屏前在发际线内画了一个大问号,向卫生员要了个棉球,揪出花生米大小,塞进伤者的耳孔里,再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物件,由两个小瓶子装在一个金属架上组成,两个小瓶子上有塞子,塞子有两根小金属管,金属架子底部有开关和进气口,接着又拿出几根管子,把瓶子之间管口和金属底座管口连接起来。插上电源,把开关打开,整个物件就噗噗噗地震了起来。 哟,这便携吸引瓶这么久了还能用,或许这人今天碰上我了,命不该绝。 这蓝色的箱子就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郑铭庭又从里面翻出一个四方大约20x20cm的金属物件,前面几个小孔,后面连着一条黑粗的电源线,放在伤者的脚部位置,插上电源,物件发出了两声滴滴的声音,把一旁的卫生员都看呆,这都是些啥。忙活一阵,看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郑铭庭再看了下伤者情况,呼吸还平顺,心率血压还稳定,人是基本不动了,用力掐也没啥反应,扒开眼皮在灯下再看一眼,左侧的瞳孔比之前又大了点。 看窗户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报备老洪的人还没回来。 郑铭庭深吸一口气,和卫生员说开始吧。 卫生员一脸诧异,开始什么? 开始手术吧。 不是已经缝好伤口了吗? 郑铭庭叹了一口气,我要打开这个人的颅骨,清掉里面的血肿,你按无菌手术准备吧,带好无菌手套,随时协助我 卫生员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按照郑铭庭的说法去做了。 接下来你好好看着,我让你配合我就好好配合我。没让你动,千万别动我东西,明白吗? 是!卫生员粗声粗气赶紧应答到,转身去洗手和带手套。 这时,郑铭庭带上一双相对干净的手套,把刚才消毒好的物品外面的布单慢慢揭开,很小心地避免碰到里面。 接着重新洗手并在大盆的酒精里泡了一会,拿起消毒好的布单擦干后,拿起准备好的碘酒,用夹子夹起里面的一块纱块,沿着刚才画好的线消毒起来,碘酒消毒两次后,换酒精继续消毒。 你看,头部的消毒最好用碘酒消毒两遍,然后用酒精脱碘,这样消毒的效果最好,记住了一定要脱碘,要不病人的头皮会被烧伤的。卫生员赶紧嗯嗯答应到,心里却在想,原来书上讲的脱碘是这么一回事。 消到最后,用夹子把刚才塞在耳朵里的棉球夹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接着,郑铭庭又在大盆酒精泡了一下,擦干后,拿起了准备好的消毒布单,沿着画线笔迹一张一张铺好,然后指导卫生员从金属箱子拿出四把巾钳。 喂完戴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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