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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风之:大地主苟循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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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南洋船票

发表于 2019-6-26 14: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临高启明》同人作品《翻案风之:大地主苟循义真相》版权归《临高启明》版权方和同人作者所有; 为方便阅读,WIKI编辑仅进行必要的区分章节。


翻案风之:大地主苟循义真相作者ID其他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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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历史,苟循义,姨太太转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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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风之:大地主苟循义真相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完结首次发布
2018-02-04最近更新
2018-02-04字数统计 (千字)
7.9







在当代澳宋历史上,圣历八年是个不平常的年头。这一年,千里马跃进正紧锣密鼓。
与急剧恶化的经济形势相对应,原执委内部的斗争之风有愈刮愈烈的趋势。
一个北风呼啸的早上,一队青年工人肩扛铁锤钢钎,从临高钢铁厂开出,直奔郊外的一片开阔地,向坐落在这里的一座破落坟茔发起"总攻"。只过了半天,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和欢呼声中,这个被当地民众自发筹钱所建的椭圆形墓穴露出了"真容"。只见它虽是破败但内部异常坚固,虽已入土八年,仍光亮如新。掀开棺盖,但见死者仰天而卧,寿衣非常结实,用刀子戳都很难戳开,棺材中塞了许多丝麻棉,这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熊熊火焰使激动的人群更加无法自持,他们一拥而上,把棺材主人从墓穴中抛出来,抛到杂草丛生的河滩上......
在毁墓过程中,守墓人苟麻子尚健在。这位老人出身贫农,按说是元老院光辉普照下的受益者,但他却完全无法理解毁墓掘尸这一革命行动。固执的老人忠于职守,跑前跑后地劝说阻止激动的人群,他当然是白费心思。四天后,又气又急的苟麻子老人便死在了墓旁。
被从墓穴抛出来的是大地主苟循义。尸首被抛出后,在风雨中一天天腐烂,只剩得几根白骨。据说白骨被人用衣服包了,悄悄掩埋在至今未披露的一个神秘的地方。腾出来的棺材,被用来安葬守墓人苟麻子;绣花鞋和为数不多的一些陪葬品不翼而飞,一直踪影皆无。
九泉之下的苟循义,就这样开始了他被"发现"、被"创造"的历史。
破土而出的苟循义,马上便登台亮相,成了一具政治恐龙———这恐怕是澳宋形形色色的政治恐龙中,最奇特、最长寿的一具政治恐龙。.
地主庄园(苟家庄)陈列馆筹备委员会于圣历八年正式挂牌,筹备工作至此完全走上正轨,每天都有穿文装梳分头的人夹着公文包进出庄园大门,搜集和整理苟循义资料。经过两个多月的紧张筹备,圣历九年春节,地主庄园陈列馆开门迎客。
这次开门迎客为非正式展出,共设十九个展室,展出内容分为三大板块,一是奢侈生活,二是官僚、恶霸、伪明军、海匪、封建会门五位一体的社会关系,最后是残酷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工具、刑具。
奢侈生活方面,布置了苟循义的中、6西式客堂各一间,大小敞厅各一个,苟循义寝室、苟循义长子寝室、苟循义姨太太王小花寝室及衣物室、餐具用具室、珠宝玉器室、金银室、瓷器室、古玩室、字画室各一间;还布置了所谓"善堂"和"寿堂"。
五位一体的社会关系方面,陈列了据说是苟循义生前的来往信件和伪明军官张有福,海匪头子刘香,各码头舵把子、各地大地主给他送的生前祝寿、死后吊唁、修房子、娶媳妇的匾、对联、字画、用具"。
剥削工具、刑具方面,陈列了大斗小斗、佃户名册、账本、铁链、铁枷、脚镣手铐、手棍刀、钢丝鞭、青杠扁担等。
苟循义老府邸久负盛名。苟循义在世,一般人自是非请莫入;现在终于敞开了大门,老府邸也就成了春节游玩的绝好去处。有一万四千余人前去观光,邻乡邻县的观光客大多步行而来,有的步行竟达百余里。展厅从早到晚都是人声鼎沸。如此盛况,馆方始料未及,不免应接不暇。
虽然如此,据临高当局称,这次非正式展出仍然效果很好。一般观众出于好奇前来观光,"却怀着愤恨沉痛的心情而去"。展室解说员反映,观众在参观时骂不绝口,"有些老大娘看过苟循义的刑具、水牢后,在出口处泣不成声地哭诉、痛骂"。
此次非正式展出持续五天。五天中从没有冷场。直到最后一天,虽然淫雨霏霏,仍有不少观众远道而来。馆方非常振奋。所有这些莫不显示出庄园陈列馆巨大的政治威力,人们不能不对庄园陈列馆刮目相看。圣历九年7月29日,陈列馆举办了最后一次非正式展出,即于11月8日正式开馆。"地主庄园陈列馆"门牌请由时任国务卿的马千属题写,沿用至今。
“苟循义的家中从来就没有设什么‘水牢’‘地牢’‘行刑室’,那些都是“文马斗”年代基于当时某种政治需要而被刻意夸张和虚构出来的。当时经常帮我们忆苦思甜的王妈妈,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话。”“水牢”原本是存放鱼获的仓库,而“刑具室”、“行刑室”只不过是苟家摆放瓷器和年货的储存间。事实上,我们原来关于苟循义的许多恐怖性的记忆和联想,都是基于当时某种政治需要而被刻意夸张和虚构出来的。
看了《苟循义真相》这本书,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接受这些是真的,因为我曾被引导着对苟循义怀有无比的恨。但我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临高(苟循义家乡)的不少农民回忆说,苟待人厚道,常对邻里乡亲扶危济困,特别是到晚年,他个人出资2000两银子(折合当时流通卷20万元)兴办了当时全临高师资设备最好的临高义学,并刻碑明示:“义学成立之日,苟家不再对义学田产拥有所有权和使用权。”我的确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苟循义,苟循义的乡亲没有必要也不会编些瞎话吧。
面对尘封许久的真实,我们是否要怀疑历史学家们的良心和责任了?这么久了,历史学家们为什么选择了沉默?我可以理解他们曾有的随波逐流和沉重的无奈,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今天才有人站出来说句真话。终于有人站起来说话了,说得真实明白,虽然晚了些,但仍可见历史责任感不灭。我们不想为苟氏翻案,只想了解一段真实的历史。只有真实的历史才能成为一面镜子。但愿有更多的历史学家扫去真实上面的尘土,为了后人能把真相看个明白。随心所欲地塑造一个人的形象,那是电影的事,如果搞历史的也像编电影,从长远来看对谁都没好处。我们应吸取这方面的教训。
前日(圣历六十五年9月15日),在临高郊区的低矮民居里,临高大地主苟循义的第五房姨太太王小花撒手人寰。
“每天早、晚都要烧两柱香。”记者至今清晰记得,当时王小花的接话是;“我想‘老头子’!我是在给‘老头子’烧香。”很难想象,一个古稀女性,说到此时,眼中流露出的竟是丝丝柔情和些许羞涩!
在苟循义已死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作为他的五姨太,王小花仍如此刻骨铭心地思念、祈福着他,仍念念不忘和他一起走过的日子,这于王小花这样一个普通中国女性而言是喜,亦或是悲?
怪不得有研究者在王小花死后这样评价她,“她生前是澳宋仅存的最后一个五姨太了。”“盖棺定论,她已经成为永远的五姨太,悲剧式的女人。”


圣历六十五年10月中旬的一天,本报记者最后一次走进临高苟氏庄园,走进那破旧民房,独家专访了那里的研究者和最早闻知王小花死讯的街邻。

娶亲
崇祯二年农历4月24日,苟、王两家大喜的日子。这天早晨,52岁的苟循义的接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直奔临高王家村,用一乘青纱小轿抬走了方龄18,如花似玉的王小花。轿至高大华丽的苟氏老府邸正门,王小花在一身大红色吉服的苟循义地搀扶下走下轿子。主堂前少了“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的欢喜喊声,只是苟循义拿起主宗牌位前的铁杵,在锓上轻击一下,就权作告知列主列宗他苟循义又娶进一方姨太太了。时至中午,苟循义办了几桌“酒斗碗”,招待了王小花娘家的人及极少量雷州、广州等地前来朝贺的亲朋。随之,娶亲式草草收场。
圣历五十三年3月,距苟家的那次娶亲50多年后,在王小花位于临高郊区的那间“偏偏”房里,王曾这样向记者解释那次嫁取仪式的简单:“都取第五房姨太太了。‘老头子’也觉得不光彩,不该张扬嘛!”而信命的娘家王家人则认为,对王小花个人而言,草率、暗淡的婚礼,预示着她悲剧的婚姻和人生。
老夫少妻,婚后苟循义对王小花十分宠爱,凡王小花提出的要求,苟总是全力满足,那时的王小花珠光宝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每当苟出远门或到临高县城见吴县令时,总要叫王小花一同前往。逢临高义学开学或结业,“校董”苟循义身后站着的也总是涂脂抹粉、身穿红色襦裙外套真丝大衣、脚踩三寸金莲、披金挂银的王小花。一到王的生日,苟循义总是给她张罗一、二十桌酒席,邀亲朋好友为她添彩祝生。遇重要社交,苟必携王小花同时出现在“同福茶楼”一道品茗。为解决王小花晕车的毛病,苟在崇祯三年花费20多两,专为她购进一顶轿子,供她出远门时享用。
采访中,当记者提及“文马斗”中盛传的“苟循义生活糜烂,小老婆王小花吃鸭子不吃肉,专吃鸭蹼”时,王小花淡淡一笑道,“那是他们说的嘛!我出身贫穷,过惯了穷人的日子。见别人吃完鸭子,剩下好多爪子,我觉得丢了可惜,就捡来吃了。其实,哪个放到肉不吃,专爱吃爪子呵?!”
而当记者问及“你觉得澳宋前你跟苟循义生活的3年,是否幸福?”时,经过澳宋历次政治运动“洗礼”的王小花仍然显出“顽固不化”:“咋个不幸福嘛,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生活!”记者明显感到她对从前那段“好日子”的怀念和憧憬。
在苟家,最难缠的还是那几房姨太太的关系了。苟循义有过五房姨太太,大太太吕氏早早病故,没有后代。二太太杨氏系雷州大户人家出身,为苟家生有四儿三女,在苟家可谓“劳苦功高”,地位显赫,说话算数,居“正房”位置。三姨太林氏、四姨太梁氏互为表姐妹,崖州人,是一双饱淫府城之风尘的妖冶妇人。三人间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吵闹不休,水火不容。为眼不见心不烦,杨氏索性搬到到临高郊外的“苟氏府邸”,作了“寓婆”。林、梁二人则心照不宣,时而庄园小住,时而闲居县城。出身低微的“村姑”王小花处次险恶复杂的环境中,既要遭苟氏族人排挤,又要受前三房姨太太的欺凌,好在她生性机敏乖巧、精明能干,且与世无争、一心“相夫”,颇得苟循义宠爱,在苟家的地位日益牢固。

身世
万历年间,王小花出生在临高王家村一户农民家庭。王家五口人,有三亩多地,并在临高街上开着一个生意红火的糖铺。王小花父亲人称“王谷花”,他制作的谷花糖香脆、甘甜、化渣。王家人勤于劳作,省吃减用,日子也算富足。而王小花自幼聪慧,读过两年私塾,还学得一手闺中“红线”,颇讨大人喜欢。
长期以来,盛传一种说法是,王小花是在砍材时被路经的苟循义看中,并“霸占”到手的。而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此传言颇不以为然,甚至生出几分气愤。当时的她双目圆睁道;“我是明媒正娶的!”接下去记者在王家村对知情人的采访,证实了王的说法。
王小花有个表哥名赵油盐,在苟循义家谋事,负责王家一带的收租。崇祯元年,当他听说51岁的苟循义打算再次纳妾后,即主动“关心”,欲将王小花的一位堂姐介绍给苟。赵的大舅舅得知后,便提议最好把赵的表妹作为第一人选许配给苟。他的理由是王有文化,人才也出众。于是,赵改变想法,把苟纳妾的目标锁定在了王小花身上,并向苟循义透了底。
赵油盐三番五次到王家做媒,王小花的父母认为女儿嫁到苟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都万分同意。但王小花考虑苟循义的岁数太大,且是去作小的,所以内心并不乐意,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违背,他只好应允下来。
王家同意结亲的消息很快到了苟家。苟循义欢喜之余,考虑到苟家娶的媳妇中曾有拐的,生怕王小花也有身体残疾,逐向赵油盐提出借元宵庙会同王小花“相识”一下的想法。赵心领神会,急至王家,安排王、苟的见面。崇祯二年年农历正月十五日,苟、王在共赴庙会的的路上预期“相亲”了。经赵的引荐,王小花眼见苟循义高个,头戴一统江山帽,身着绫罗儒衫,一副绅士模样。苟循义细打量王小花,果然是花容月貌,体态娇好的闺中佳丽,顿生好感。二人在一先一后道了“王小姐好”、“苟员外好”后,即匆匆分手。之后,苟在王的“八字”和自己的“八字”合得后,则很快择定了娶亲的佳期。
与苟家攀亲后,王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基于对王小花的宠爱,苟循义特为王家买地百亩,建了千余平方米的中式瓦房。这所大屋,被当地村民戏称之“王八府”。这以后,王家从小康人家一步跃升为富足大户,成为王家村响当当的大地主。只可惜,不久后,王小花的父亲、小弟弟相继死去。
王小花终身未育。有说法是苟、王婚前,苟的三姨太带王去广州玩耍,在那吃了“蒙古大力药”所致。依从王的想法,苟曾从王的娘家抱养了一个女孩作自己的幺女。

澳宋
圣历元年,苟循义被澳宋破家。苟死后,王小花对他家眷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圣历元年3月,随着伏波军的隆隆炮声,苟循义家的破落的情况日趋严重。“‘老头子’死后,好多次梦见他躺在床上,流着泪跟我说,‘我死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每次他说完这话,我们都抱在一起,眼泪跟到流。”王小花接受采访时谈至此细节,眼圈红红的。之后,王曾到新道教的庙里祈福。当年9月的一天,“苟府”内两棵苟叶树上栖满了乌鸦,苟家随之被抄。苟循义死后,王小花和受过苟家照顾的佃户将需用的棺材、衣帽等准备妥当。当日中午,将苟的尸体匆匆埋葬于临高郊外。
苟死后,临高即光复,此时的王小花在临高一处叫“幸福院”的地方住了下来,靠打布鞋、做咸菜、臭豆腐卖为生,时间长达五年之久。圣历7年年,在苟旧时一幕僚的抽合下,王小花与一位叫蒋文的“归化老人”、光复后的临高环卫所所长结了婚。圣历八年蒋老命归黄泉,王小花结束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
圣历八年,“文马斗”白热化后,王小花作为漏网大地主被揪回原籍王家公社,被安置在一简陋的“知青房”里。作为苟循义的姨太太,此间特别是“文马斗”中的遭批斗自是家常便饭。生活上,王小花按时出工,还以拾鸡屎、牛粪等累进工分,每到年终决算时,她都因投工投肥较多,而有一些进帐,其中最多的一年竟有30多元流通券。每逢农闲,她还会靠年轻时所学的“红线”手艺,给乡亲绣花、做鞋,挣点小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
元老院的五届三中全会后,王小花的年纪也大了,村社便把她当作“五保户”来看待,她享受到了“每年6斤菜油、400斤口粮、400元流通券”的待遇。后来,王又向政府提出要求,希望迁居临高县城,以方便就医。县里根据她的特殊情况,特批了她的请求。落户临高后,王先后住过原县政府办公院和后来的原临高布鞋社旧址。生活费主要来自临高民政局及苟氏庄园博物馆的补助。
这里,记者作两组“白描”,可见晚年的王小花生活仍显窘迫。王小花:圣历六十五年6月的一天,临高街头。在引路者地招呼下,一个正坐在街边晒着太阳的耄耋妇人,在另一年老妇人的搀扶下,起身向我们蹒跚走来。她1.50米略多的个子,极驼的背,满头的灰发和一脸的皱褶,一双可能因为患有某种眼疾而显得有些红肿的眼睛隐露着警惕和审视的目光,一身铁灰色布衣已洗得泛白,手里还握着一根权作拐杖的木棒。王位于临高的家:由原布鞋社厂房改现用途。房子分卧房(兼堆物)和厨房(实为一自外搭“偏偏”房,兼起居室)两部分。屋内阴暗潮湿,且因房屋结构,不关风。厨房内一个由红砖和石板搭起的灶台上,放着几只土碗和一只药罐,蜂窝煤炉上的开水壶正冒着热气。卧房里一横一竖摆放着两张老旧的单人床。当门、居主要位置、略宽一些的那张为王小花的“卧榻”,床上的被褥虽然单薄且已很旧,但却收拾得干净和整齐。紧靠王的床头摆放着一口少见的大缸和若干小坛子,内盛分得的大米和自腌的泡菜。床的背后,码放着几只旧纸板箱,里面存放着王小花的全部衣物。卧房最显眼处,摆放的就是王每天两次要拜的那尊元始天尊像及土陶制香炉了。
王小花是一个有着超常的生存能力和生存智慧,且生性开朗、乐观的老人。几十年政治斗争的风风雨雨使她清楚的知道对每一位来访者怎么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圣历40年,应一英国访宋团体的请求,她出现在苟氏公馆,回答了英国客人的许多提问。据说,她的回话都十分得体。也在那次,她有机会再次走进她阔别进40年的“五姨太房”,有留下的照片为证,当时她曾走近那张漂亮的“龙凤床”前,躬身掀开床上的褥垫,仔细端详,久久摩挲着,可以想见,那一刻,这位当年的“五姨太”内心升腾起怎样的的复杂思绪。在市场经济的形势下,当地的一些企业找上门来,请她“出山”,为本企业的产品做广告,她会适时的同厂家们就自己的“出场费”讨价还价。在记者提出为她拍照时,她又会乐呵呵的通过保姆向我们索要“拍照费”。圣历六十五年年3月,记者第一次记者见到王小花时,听力已严重退化的她曾大声向记者道,“我这个‘寄生虫’、‘王沾光’,全是托王大人(后来掌权的王主席)的福,沾元老院光呵!”晚年,王吃素,拜道,精神好时还要和临高街上的邻里玩玩纸牌。
今年初,92岁的王在清闲逛时,摔了一跤,之后,就起不了床了。春节后的一阵,曾又能下床走动一下,但后来就彻底不行了。王死后,临高政府给她办理了全部后事,并把她的骨灰运回了王家村娘家安葬。
苟循义五姨太王小花走了。一个女人,作为“五姨太”,她的命运是可悲的;一个女人,当她成为精神上的“五姨太”时,更演绎出历史的悲剧。记者眼中的王小花——苟循义的第五房姨太太,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毕竟,王小花已经成为过去,成为一个历史性的人物。如此,我们没有理由苛求于她。
这里,记者倒是想到了如今被大大小小的款爷们包着的“二奶”们,于五姨太而言,你它似乎有了“老瓶装新酒”的意味。妇女解放的旗帜,仍需高扬。这或许也正是我们重提五姨太王小花的故事的全部现实意义。
书的封面(评《苟循义真相》一书)是一个老头子,头发花白,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慈祥,他无声地注视着将要了解他身世的读者。若我告诉大家,这个老头名叫苟循义,很多人一定以为我在搞笑,苟循义哪是这般模样!
在不太久以前,只要一提到这个人,我们的脑海里就会有一些词扑腾扑腾往外冒:恶霸地主、剥削、压迫、旧社会、水牢、收租院……不少人恐怕还会产生恶心、翻胃、血压升高之类生理上的反应。经过多年的教育,我们认识到:苟循义这小子真是坏得可怕,参观他的府邸就像进了“侏罗纪公园”,他本人整个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霸。这些恐怖的词汇和面目狰狞的印象至今仍或深或浅地留存依据我们记忆的底层。
可历史上的苟循义并不是这样。
眼前的这本书向我们讲述的就是另一种样子的苟循义。他小时候不爱读书却热衷于赌博,而且赌遍琼府无敌手。二十岁不到就“下海”,由于深谙大明传统社会中的“左右逢源”之道,最哦生意从来没有亏过本,堪称商界奇才。再后来和他当官吏的弟弟苟循礼合作,几乎控制了当时临高的一半,干了不少坏事,诸如勾结海寇走私、滥设关卡瞎收费之类,搞得吴县令都曾坐立不安。苟循义的私生活不太检点,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荒淫无耻。他结过两次婚,纳过三小老婆。与同时代的人相比,这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
临高的另一个军头张有福有一个加强班的姨太太,而却是我们印象还相当不错的“旧军官”。吴县令则有10个小妾。临高苟家庄(苟循义家乡)的不少农民回忆说,苟待人厚道,常对邻里乡亲扶危济困,特别是到晚年,他个人出资2000两(折合当时20多万流通券)兴办了当时全临高师资设备最好的临高义学,并刻碑明示:义学成立之日,苟家不再对义学田产拥有所有权和使用权。最需要指出的是:苟循义的家中从来就没有设什么“水牢”、“地牢”、“行刑室”,那些都是“文马斗”年代伪造的赝品。当时经常帮我们忆苦思甜的王老妈子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话,“水牢”原本是存放鱼获的仓库,而“刑具室”、“行刑室”只不过是苟家摆放瓷器和年货的储存间。事实上,我们原来关于苟循义的许多恐怖性的记忆和联想,都是基于当时某种政治需要而被刻意夸张和虚构出来的。
作者马三郎是一位严肃的历史学者,他无意替苟循义做翻案文章,因为无论是从当时的标准,还是以现在的尺度来看,苟循义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作者想要做的只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揭示历史的真相,复原苟循义的本来面目:一个既搜刮民脂民膏、助长海寇,又慷慨兴学、济困扶危的复杂形象将取代“传说”中面目狰狞的恶霸地主形象。
我私下估计,看了《苟循义真相》这本书的人,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接受其中的内容。但写历史毕竟不是拍电影片,动不动就随心所欲地塑造一个人的形象,固然会增加一时的观赏性,可从长远来看对谁都没好处。我们在这方面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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