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乐在其中2 于 2022-3-18 19:17 编辑
四、幕后黑手---乐老二
姬信看着关于德鑫公司的报告，心里一顿mmp。 4月26号儋州发生骚乱。动了军队才平定了下去。儋州就在临高边上，这可不是梧州这样的边远地区。如此核心区域居然发生地方骚乱，元老院顿时炸了。大会小会的把儋州的大小官员一顿乱批。吵闹后，元老院决定成立专案组清查此事。姬信作为法律口负责人担任专案组组长全面负责。 姬信召集了一些专家元老开会讨论。一个叫乐老二的元老提议先赶紧派一个归化干部小组去儋州，先期处理一些典型案件。 乐老二指出，儋州骚乱以前没有发生过。怎么处理没有先例，现在各方势力都人心惶惶。久拖不决对大局不利。但此事涉及经济纠纷，非常复杂，现在情况不明，处理起来很容易发生问题。所以最好先让归化干部赶紧去处理一下，安定民心的同时把情况摸上来。也培养一下归化干部的应急处置能力。等情况明确后，元老工作组再去儋州拾遗补缺最为稳妥。 乐老二毕竟长期在儋州工作，了解情况，又有基层工作经验。姬信感觉这个主意不错，于是采纳了这个意见。先派出了一个归化干部工作组前往儋州。 没多久，归化干部工作组的报告就出来了。报告啰啰嗦嗦一大堆，姬信倒是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典型非法集资案。因为经济发展，儋州纺织业需要大量的资金，于是就有好多人到处借钱集资，最终资金链断裂，一地鸡毛。 下面是一些典型案件的处理意见。基本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几个欠钱太多的集资人判决枷号示众，姬信觉得不妥。虽然这么处理符合本时空的惯例。但按澳宋法理，欠债是民事案件，用刑事手段不好。姬信觉得应该借此案，把先进的司法理念推广出去。姬信把这几个处理意见驳回后，本来就处理完了。但是恰巧姬信那天有空，考虑到日后肯定还需要到元老院大会上去接受咨询。姬信又仔细看了看报告。 这一看。就看出点问题。 在处理意见中，有一个德鑫公司，处理的意见是破产清算。这个公司排在第七位，很不起眼，处理也算正常。但这条处理意见上居然被人划了一个圈。这个就古怪了。谁圈的呢？元老？归化？为什么画圈？难道是无意的。 姬信找来归化干部询问这个德鑫公司的情况，这归化干部的回答居然躲躲闪闪。姬信何等精明，立刻就是一顿追问，才知道德鑫公司是乐老二的老丈人开的。再问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有古怪啊！ 对乐老二此人，姬信识而不熟。第一次见到此人是刚登陆那阵。乐老二带了一个手动理发推子过来，下班后义务给大家剃头。大明百姓没有剃头传统，所以临高没几个剃头匠。姬信看着土著剃头匠锋利的剃刀也多少有点心惊肉跳。万一有个剃头匠来个舍生取义就麻烦了。于是就找乐老二剃了个头，享受了文王马萧一众执委的待遇。不过乐老二的理发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再加上后来，又有了几个通过了政治考核的剃头匠。姬信就再没找过乐老二剃头了。 后来因为乐老二搞上了一个大明小姑娘，元老院大会对其一阵猛批。姬信作为法制口的元老也参与了对他的处理。姬信的建议是现在根本搞不清楚那个小姑娘到底年满14岁了没有，何况大明百姓也没有强奸幼女的概念。如果按勾引良家妇女处理又对元老院法制建设的大局不利。不如按：将土著，非法带入敏感地区来处理，毕竟乐老二这家伙为了把小姑娘搞到手，偷偷把她带到百仞城里的元老宿舍，泡了方便面还带她看了电脑里的AV小电影。乐老二对这个指控确实无可抵赖。 后来姬信再没和乐老二有什么接触。只听说此人后来娶了一个小脚土著女人当老婆。毕竟姬信一直在临高中央工作，而乐老二跑到了儋州，一直在基层忙活。
姬信将德鑫公司的处理意见也驳回了。然后姬信就将此事忘在脑后。 不曾想，儋州居然还是把德鑫公司给破产清算了。姬信这下可就不能不重视了，他立刻让儋州工作组关于此事写个报告。 然后这个报告就来了。 报告说。 德鑫公司的破产是正常的经济行为，和儋州工作组处理儋州426事件无关。姬信虽然驳回了德鑫破产的处理意见，但并没有禁止德鑫破产。德鑫公司的破产是德隆银行要求的，德鑫欠银行的钱，银行为了保证元老院的利益，避免呆账扩大，要求对德鑫破产清算是合理合法的。 报告还说，虽然对德鑫公司的破产清算已经开始，但是在426骚乱中德鑫公司损失很大，财务记录几乎全部失散。清算难度较大，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清算工作。工作组等清算完成后将再行汇报。 这报告本身不能说有什么毛病。不是涉及乐老二，姬信也就信了。但现在姬信却极不放心，感觉靠元老院系统怕是查不清了。姬信知道乐老二现在活跃的很。一直在机械冶金化工行业内拉拢酱油众，叫嚷着要成立一个工业党。这里面的水恐怕不浅。于是姬信派出了一个自己身边的一个亲信归化干部悄悄前往儋州调查德鑫公司。
现在这个让姬信痛骂mmp的报告就放在姬信案头。 首先让姬信愤怒的就是德鑫居然欠了银行接近三十万元的贷款。这是儋州支行目前最大的一笔坏账。而这些贷款的抵押居然是纺车。纺车能值几个钱，这里面能没鬼吗？ 另一个情况是德鑫公司根本就不是乐老二的老丈人的。德鑫公司是包括黎族村长在内的几个儋州土著搞的股份公司。最大股东是一个叫黄世仁的黄家庄佃农。这个叫黄世仁的佃农连字都不认识，穷的啥都没有。开德鑫公司的钱都是借乐老二的老丈人黄仁义的。这些借款的抵押物就是德鑫公司的股票。黄仁义这才拥有了对德鑫公司的发言权。严格的说，德鑫公司和黄仁义根本没什么关系。 这个设计一看就是乐老二的手笔。土著黄仁义一定想不到用这个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对大明官府也没什么意义。但是在元老院治下这个安排明显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德鑫公司的账目完全消失了。在426骚乱中被骚乱分子抢跑了，根本查不到。 但姬信派去的归化干部有一个重大发现。德鑫公司几个月前曾经向南洋的占城汇款80万澳元巨款。收款方叫勤安公司，该公司注册地在广东东莞，而乐老二现在恰好在主政东莞。 看来要派人去占城一趟，查查到底这钱是怎么回事。不过去占城可不同于去儋州。占城是南洋公司的地盘，属于前线地带，没有介绍信连船票都不好买，更别说去那边调查活动了。 姬信只能去找法学会的元老商量一下。 大多数法学会的元老都同意搞乐老二一下。这家伙上蹿下跳的搞工业党，实在让人讨厌。虽然乐老二自称这个工业党是一个三无组织，无纲领，无门槛，无纪律。只是定期召集元老研究一下有什么工业技术能向土著推广。实际上主要活动就是每个月组织元老带着老婆孩子跑到一个地方去野炊聚餐。只要是元老，都能带着老婆孩子生活秘书去吃，但是如果要带土著朋友就要交费了。吃饭的花销原先都是靠乐老二在东莞的企业出的活动经费，后来随着参加的元老越来越多，好些其他地方大员也纷纷出钱。现在连广州高举老爷在内的好多土著豪强也纷纷出钱，参加聚餐。这些土豪和元老一起吃饭能干什么好事？ 更让法学会警惕的是，目前工业党居然还有分会。临高，鸿基，高雄，济州，说起来四个分会没从属关系。但是临高分会地位明显要高于其他三个分会。这些分会之间居然用工业党自己的密码本电报往来，难道吃点好吃的也需要保密交流吗？高雄，济州两个分会已经多次以工业党的名义向各元老发文件。这明显需要警惕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了法学会同人的帮忙姬信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归化干部去占城调查此事。 这个干部叫刘广成，正好要去占城出差。于是法学会委托他在去占城办公务的同时，顺便把德鑫公司的这笔汇款查一查。姬信特别交代，要注意保密，调查完就回来，立刻向其汇报。
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这天，刘广成回临高了。 姬信立刻就接见了他。 刘广成说道：“这笔款子我查了。是德鑫公司向勤安公司的购地款。勤安公司投标获得了南洋公司占城自来水建设工程的四号标段建设。完工后，因为南洋公司缺现金，双方商定用澜沧江2354地块的使用权冲抵工程款。勤安公司获得该土地使用权后出价80万将此地的使用权卖给了德鑫公司。这80万就是德鑫公司的购地款。” 姬信问道“勤安公司的老板是谁啊？” “东莞士绅陈子壮老爷。不过此事另有隐情。陈老爷未必知情。” 姬信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刘广成问姬信：“首长知道东莞议会吗？” 姬信对此事其实有所耳闻。元老院对广东的具体治理方案没最后确定，所以各县都有权利制定本地的政策。东莞乐老二搞了一个议会，姬信对此也知道一二。 刘广成介绍说：“这个东莞议会里面，都是东莞的纳粮大户。东莞县政都由议会表决处理，少数服从多数。议会里表决权和纳粮数量挂钩，纳多少粮就有多少表决权。去年东莞议会通过了一个东莞县保甲条例。条例规定所有东莞人必须登记财产。财产到达一定数量才能当保甲长。如果财产不足，纳税太少必须得到保甲长的担保才能留在东莞。如果一个人没有什么家产，不纳税，还没有保甲愿意担保，那他就必须举家搬迁去开拓南洋。” 姬信对此毫不知情，非常惊讶道：“这种法令，东莞人怎么同意的呢？” 刘广成说：“东莞的大粮户都害怕贼人来了，穷棒子当内鬼。想先下手为强，把穷人都搞走就不怕贼寇来了。他们当然同意了。具体操办南洋开拓的就是这个勤安公司。这勤安公司和东莞议会其实是一样的。勤安公司的股东全是东莞议会的议员，议员在议会有多少表决权，在勤安公司就有多少股份。每年勤安公司都会按股分红。” 姬信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侵犯人权。不过考虑到本时空的议会是个全新的东西，恐怕草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议会斗争吧。 刘广成继续说：“勤安公司的主要利润就是强迫这些移民劳工干活挣钱。表面上勤安公司在南洋做了很多工程。但实际上这些工程都是勤安公司下属的项目部做的。这些项目部全是独立核算的。这些项目部会使用勤安公司的劳工，使用这些劳工需要向勤安公司交费。交的这些钱才是勤安公司的利润。所以那80万购地款恐怕和勤安公司没什么关系。钱应该是落到勤安公司下面的项目部手里了。” 姬信听出了门道：“那具体干这个项目的项目部是什么来历。” “不好查。勤安公司的这些项目部都是一次性的。因为一个项目而设立，完成这个项目就解散。目前只知道这个项目是勤安公司204项目部干的。具体情况查不出来，勤安公司的人很不配合。他们说项目完成后，项目部解散，项目部所有的资料就都封存转运到东莞的总部去了。在占城查不到。” 查不出来更说明有鬼。姬信心想。 刘广成又说道：“虽然查不清那个204项目部的情况，但我通过一个朋友拿到了勤安公司的汇款记录。勤安公司的经济盘子不大，80万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勤安收到这笔钱以后的两个月，汇出了好多钱。其中大约有30多万，分十次左右汇往了一家注册在高雄的曙光公司。这是那段时间勤安公司最主要的汇款目标。所以我还专门去了一趟高雄。” 姬信连忙问在高雄查到了什么？ “曙光公司有古怪”刘广成说：“这家公司目前的主要业务就是联络广州城里的潮汕帮粮商。推荐他们到高雄包地种粮食。活跃的很。高雄魏首长对这家公司也很照顾。但这家公司没掌柜也没老板。出面的全是小伙计。对于这么奇怪的情况，无论是潮汕，广州，还是高雄，人人都毫不在意。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了解到，这曙光公司的大股东是东莞县后沙镇的一家山东煎饼店。” 一个煎饼店？一个煎饼店到高雄去开发耕地？ 刘广成看出了姬信的心思解释说：“这家煎饼店的老板是个女的，叫于喜妹。”看姬信没有听懂，刘广成又进一步说道：“于喜妹是乐首长的四姨太。” 原来如此！ 姬信对那个四姨太的称呼听的极不顺耳。立刻回想起当年乐老二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倒霉的时候，一个劲的解释“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一转眼这家伙连四姨太都搞上了，看来他这两年没轻忙活啊！ “都四姨太了，难道就没人管管吗？”姬信脱口而出。 刘广成没说话，心里说你们首长的事情我们如何好管。何况人家的家务事咱怎么管。元老院如今已经搞出这个场面，元老娶几个老婆不是正常的吗？
姬信让刘广成离开，心里盘算了起来。乐老二的老丈人开了个德鑫公司搞了一大笔钱，然后以购地的名义将钱转移到了勤安公司的204项目部，再后这钱多半就汇进了高雄曙光公司的账户。而这个曙光公司就是乐老二的老婆开的。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了。但是怎么查实这事情，或者说怎么处理这事情，姬信觉得倒要好好考虑考虑。 如果此事只涉及乐老二，倒不麻烦。毕竟乐老二是一个县长，只能算中层。但是周围和魏八尺可都是封疆大吏。现在姬信搞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牵扯了多深。思来想去，姬信觉得还是拿到法学会上讨论讨论。法学会上大多数元老都对乐老二的行为表示愤怒和担心。但也有一个元老提出帮乐老二搞更完善的股权构架然后让他付钱。这个主意被大家骂了回去。最后法学会同人们决定先要搞清楚勤安公司204项目部和曙光公司之间的关系，拿到确实的证据再说。 没等姬信搞拿到证据，乐老二的请帖就送来了。 原本元老们宴请都在东门市的酒楼，后来随着澳宋的势力越来越大。东门市的安保条件就不行了。现在元老们请客基本都在小白楼进行。这小白楼没正式名字，只是因为这个二层小楼的外表被石灰涂成白色，大家约定俗成叫了起来。这小楼本来是文澜河治理工程指挥部，治理工程结束后，这个小楼被一个叫王锡的元老承包了下来，搞成了一个酒楼。这个酒楼紧靠百仞城却又不在百仞城里。说起来土著也能去。但这个酒楼藏在文澜河风景区的最深处。曲径通幽，别说外人，就是那些有会员证的土著，恐怕都要人领路才能到达。 姬信当然不需要人领路。他给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乘着一艘小发艇来到了小白楼专用码头。 码头上乐老二带了一个精干的中年土著毕恭毕敬的站着迎接姬信。 乐老二平时喜欢穿作训服，特别是那件洗了多次已经微微发白的作训服，没事就穿在身上。但今天他却穿了一件宽大的丝绸小褂，下身一条大裤衩也是丝绸的。手里拿了柄折扇。 姬信刚踏上码头，乐老二就迎了上来。“姬兄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然后就指着身边的土著介绍说：“这位是高雄的林老板，手下有十几条船，专门跑广州到福建的航线的，老海狗了。” 姬信见此人面色如墨，皱纹如刀确实是一幅老海狗的模样。 乐老二又转身对那土著说：“这位姬首长乃是我澳宋法制负责人，专管我澳宋立法之事。那海商法就是他组织人制定的。” 一听此话，那土著非常激动。对这姬信抱拳哇啦哇啦一阵。只是此人口音极重，姬信也不知他说了什么。 乐老二热情的说“先进去谈吧。” 一进酒楼，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现在元老院的空调制造能力已经提高了不少，但是控制系统的能力明显还没跟上。这冷气明显打过了。乐老二见姬信打了个抖，立刻用折扇挡了一下冷风。 “姬兄最近身体如何，可有什么忌口？”乐老二关心的问 姬信回答道“没事，没有” 乐老二对那土著说：“那就随便点点什么吧。这家酒店我知道，厨师不怎么样，菜的口味平平。也就海鲜值得一尝。这海鲜最关键的是一个鲜字，不要管什么大小贵贱，挑最新鲜的上几个就行了。” 那土著点头离去。乐老二将姬信领入一个小包厢。一进门，乐老二就拉动墙上的两根绳索，调节着房间里冷气的大小和方向。一看这熟练程度，估计这家伙平时没少来这个地方。 此时服务员已经给乐老二和姬信每人上了一个淋着酸奶的水果拼盘，还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饮料。 姬信看见包厢里只有两把椅子，奇怪的问：“你的那个林老板呢？他不来吗？” 乐老二大大咧咧的说：“让他买单而已，他哪有资格上桌啊。” 姬信一直致力于土著权利的提高，但一点没想到在乐老二面前，土著居然是如此的地位。乐老二让房间的服务员将两瓶饮料都放到桌子上，对那服务员说：“我们首长要谈点事情，你们先出去一下。不叫你们先不要上菜。” 服务员退了出去，同时关上了门。
乐老二从一个挎包里取出一本文件递给了姬信。“此次请姬兄来此，实在是有事情要麻烦一下。” 姬信只看了一眼，心跳立刻就加速了。这文件居然是关于澜沧江2354地块的。 乐老二说道：“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他也凑热闹跑到南洋去买了块地。现在他手头资金紧，有点周转不开，托我想办法把这块地给卖了，回笼资金。姬兄也知道，我这个人大老粗一个，认识的人很少。想来想去只好请姬兄帮忙。我看这地还不错，开价500块钱转让，也不算贵。” 姬信说：“可是我没钱啊。” “没钱不要紧啊，他漫天要价，咱就地还钱嘛。老兄有多少钱，先报个价。我再去找我朋友，问问他卖不卖。买卖成不成，先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姬信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元老院有规定，元老不能持有其他企业的股份。我买了是违规的。” 乐老二非常惊奇“我们元老院还有这么个奇怪的规定？我怎么不知道啊！” 姬信当然不相信乐老二不知道这个规定。 乐老二皱着眉头说：“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医药口的刘三，他可是持有润世堂的股份啊。” 姬信解释说：“他的股份是代持而已，这些股份其实是元老院的。” “哦”乐老二明白了 “这股份是元老院的，但是那春萱可是刘三自己的啊。” 乐老二说道：“乌云花好歹也是个元老，却落了个始乱终弃的下场。这事情传出去，土著会怎么看待我们。你说大家来这里卖命图什么？刘三这个事情，不要说杜雯这些女元老一致反对，就是象我这样一个有正义感的男元老，刚知道的时候，也都快把肺气炸了。” 姬信看了看乐老二。很想知道这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家伙，气炸肺是什么样子的。只见乐老二正在用叉子叉着面前的酸奶水果拼盘。这水果拼盘里有好多种水果，但乐老二估计很喜欢吃芒果。这水果拼盘里的芒果都快被他挑完了。 乐老二又挑了几块芒果塞进嘴巴，吧唧吧唧的吃完后。才又继续说道：“后来一想，算啦，算啦。都是一条船上下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怎么搞也搞不死。现在元老院的盘子这么大，人就这么点。日后人人都是要独当一面的。关系搞翻了，将来需要协调工作的时候怎么办？元老的团结可是比黄金还要宝贵的东西。只有比黄金还要宝贵的团结才能配得上我们的大事业啊！” 见姬信没有反对，乐老二又煽风点火的说“他刘三拿着元老院的钱搞投资，乘机给自己换个老婆。咱兄弟自筹资金投资个果园，日后有机会弄两筐水果尝尝不算过分吧。这块地的边界虽然还不清楚，没办法确定到底有多大。但是五六千亩总是有了。位置也不错，别看现在有点偏，回头等南洋公司的老周搞定占城，绝对是块好地。开发好了别说两筐水果，就是咱元老院每人两筐水果也不是什么难事。” 姬信说：“既然这么好，你自己花钱买下来就是了。” 乐老二苦笑道：“我哪里还敢啊。我乐老二就是个大老粗，姬兄不要笑话。我干具体事情也还行，但上面没人帮忙定个大框架很容易犯错误的。到时候就象在儋州一样，搞出一堆麻烦。对元老院也是个损失嘛。你姬兄是学法律的，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没有你领导带领，我们下面干基层工作的真的不敢乱动。” 虽然知道乐老二说的不是真话，但姬信心里还是有几分受用。不禁有点犹豫起来。 乐老二趁热打铁。他给姬信到了杯饮料，半真半假的说：“没有你们这些领导的带领，我们下面干活的就会出岔子。但没有我们这些干活的把湿活脏活干了，你们领导也会很累的。要知道，下面的工作不好干！这些土著一个个都是好逸恶劳的小人，不给钱就不干活，你给了钱，他们钱一到手就往地上一躺，还是不干活。对付他们，必须象对付拉磨的驴子一样。前面挂个胡萝卜，让他们看得到，吃不到。既要让他们挣到钱，还要让他们没有钱，还需要继续干活挣钱。在让他们手里的钱变没有的过程中，还不能让他们对我们元老院有意见。这活不容易干的。” 乐老二看姬信的眼睛说：“姬兄如不嫌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领导，我就是你的兵。今后我听你的指挥。”
姬信没有说话，只是用叉子从水果拼盘里挑了一块水果。嗯，这热带水果味道确实不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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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 20: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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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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