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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从林----乐老二在儋洲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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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18: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阶段看了几个同人的帖子,很有启发。因为能力有限每次本人只能写个短篇。但是一个短篇必然无法交待很多前因后果。所以以后所有我的关于乐老二的帖子都先把这个人物的简介和卡片发出来。再介绍一下这个文章具体的发生日期。方便大家理解。这个故事发生在乐老二主政儋洲林场的后期。

乐老二简介
基本面貌:  一个boss级的反派元老。
基本特征:贪财、好色、阴狠、狡诈
基本体型:体型特征平平常常。就是身高稍高,但也就勉强到180cm而已。

穿越前:
河南人。一个普通农村的普通农户出身。此人自幼就有神童之誉。小学期间垄断了所有的全年级第一名,毫无悬念的考进了全县唯一的重点中学。中学时学习也算优良,高考成绩中规中矩。被东北某大学的化工系录取,成为周围十里八乡第一个正经八百的大学生。读大学期间,乐老二迷上了除学习以外的一切事务。小说、篮球、电游、麻将。好在此人天赋尚可,大事也不糊涂。总算有惊无险,顺利的拿到毕业证书进入社会。
此后其在众多一二线城市流浪。日企,台企,韩企,民企都呆过。搞过研发,管过生产,干过技服,还客串过销售。活没少干,路没少跑。就是始终爬不出生化环材和小微企业两个大坑。微薄的工资积蓄被首付越拉越远。更遑论女友老婆了。走投无路的乐老二只好投了髡。

穿越后:
工作经历:
先是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基本劳动力。期间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还呆了好一段时间的小黑屋。在一五期间,元老院工业大扩张处处都缺人。乐老二好歹是化工科班出生。于是进了化工厂搞三酸两碱。乐老二参加了氯碱车间的建设工作。这氯碱工业暴毒腐电,危险重重,大部分元老根本不愿意去。乐老二倒是老老实实在那里忙了好几年。
后来造纸厂建厂,乐老二走关系调到了造纸厂工作。担任漂白车间主任。后来造纸厂因为环保需要整体搬迁到儋洲,乐老二也顺利升了半级当上了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澄迈大捷后,元老院势力大扩张。轻工部也通过了造纸厂二期建设的计划。此时乐老二提出应该尽早准备造纸原料的建设工作。其主动请缨要求到儋洲南部山区建设速生林场,种桉树为造纸厂提供可靠的原料。并获得批准。
乐老二在儋洲林场建设期间正好碰到儋洲大剿匪,儋洲林场也组织了民兵参与了剿匪平暴工作。多多少少立了点军功。此后林场建设比较成功。属于一个元老院投资较少却收获较大的单位,也由此得到了文德嗣等一众执委的注意。
等到大陆攻略开展,伏波军进军两广。乐老二作为有一定行政经验的元老也被文德嗣调到华南军司令部,担任储备干部。期间一直鼓吹和士绅和谐相处,间接控制地方。梧州事变后,元老院意识到全部控制两广有困难,于是乐老二得到重用。担任澳宋东莞县令,兼任元老院东莞工作委员会主任,全面管理东莞县,探讨元老院低成本管理地方的治理方案。
此外,乐老二还一直上下活动,拉拢元老。准备组织工业党。只是目前还没实施。
截止南洋公司成立前后。

生活经历:
一个好色之徒,千辛万苦的穿越来大明。图什么可想而知。
乐老二刚下船不久就用方便面和小电影勾搭上了一个小小丫头—许慧。大明虽然没有强奸幼女的说法,但是勾引良家妇女也够乐老二喝一壶的。好在徐慧家穷的很,根本没能力找元老院的麻烦。就算这样事发后,元老院不得不买了几亩地给徐慧的老爹来平息此事。连带着乐老二灰头土脸了好久。但是徐慧上蹿下跳的替乐老二鸣冤叫屈,搞的元老院执委也很头疼。直到乐老二进化工厂工作才算消停。此后乐老二又利用职权先把徐慧弄到成人识字班学习了一阵,后来又塞进了化工厂保卫科,成了一个当时极少有的武装女民兵。徐慧持枪保卫化工厂的照片甚至上了临高日报。等到伏波军开始招收女兵。乐老二又想办法让徐慧参军入伍,成了伏波军最早的一批伏波女兵。等到元老院能自制无线电台,伏波军无线电通讯连成立。徐慧又因为政治考评优异,文化也超过一般女兵,进入无线电通讯部门工作。目前徐慧在华南军司令部无线电通讯连的女兵排担任排长。

女仆革命后,乐老二随大流搞了个  B级女仆。乐小碗。此女孩是广州的流浪儿。被元老院收容后进入女仆一期班学习。烹饪手艺不错,其他的资质也就平平。乐老二搞到后,将其走后门介绍到临高机械厂食堂工作。因为厨艺不错,又经过女仆学校的培训,政治背景也简单安全。就成了临高机械厂小食堂的负责人。专门给机械厂的一众元老服务。此时乐小碗一般也不用自己下厨,平时管管采购,闲了就和一堆自己在女仆学校认识的闺蜜闲扯逛街。

第三个老婆是乐老二的正牌夫人。乐黄氏(希望同人帮忙給起个好名字)。乐老二在儋洲林场建设期间认识了一个当地的豪强—黄仁义。此人年轻时在黎区打仗时搞了个黎族女子当小妾,生了个女儿。就是这个女儿嫁给了乐老二。乐老二大张旗鼓的搞了个婚礼。结婚时,黄仁义给自己的女儿送了十万亩山林当嫁妆。婚后这些山林的大部分都租借给了儋洲林场收租金。位置最好的地区则成立了一个种苗场,由乐黄氏经营。也让乐黄氏成为全儋洲第一个女性土著工商人才。

第四个老婆是一个山东难民。发动机行动时花费点特殊手段搞到手的。后来带去了东莞。

子女问题暂时留白,反正现在元二代的故事也没开始。目前乐老二至少和徐慧是有一个子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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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4 18:5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乐在其中2 于 2022-1-25 19:09 编辑

前言

右手的手腕处被整整齐齐的切断了。断口向外翻出紫色的伤疤,触目惊心。曹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手是被儋洲林场的人砍断的?”
那汉子满脸悲愤的点点头。
“我冤枉啊!”

(一)

曹强正在儋洲的街道上乱逛。
曹强是临高的土著读书人。本来家里已经穷的供不起他读书了。没想到临高城里来了群髡贼,居然把茉莉轩给恢复了。曹强重新读书后就动了投髡的心思,反正大明的烂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曹强早早就报考了归化考试,很快就获得了元老院的甲等文凭。因为成绩突出还进了芳草地成了一位语文老师。
曹强从龙很早,没有任何大明的功名,家里也是一个标准的中产之家。自然很快就获得了元老院的信任。随着元老院的发展,曹强也被调出了芳草地,成了儋洲小学的校长。
论繁华,儋洲比临高差了不少。但是曹强还是每个周末都去逛街。曹强的老婆也是临高土著,刚生了孩子,留在了临高。曹强孤身一人,实在闲的难受。于是就在小小的儋洲城里到处瞎逛。这一天看见了一个干瘦干瘦的汉子瘫坐在地上呕吐。曹强一开始以为他生病了,走近一看。此人鼻青脸肿,显然刚被人打过。再一看,这人居然没有右手,是个残疾人。曹强扶起此人,听说他几天都没吃饭了,赶紧找个饭馆请他吃了碗泡饭。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人叫刘丙文,就是儋洲本地人。隔壁村子的黄仁义硬说我们全村的人都是土匪,我们如何肯承认。不想黄仁义居然找来了伏波军,用炮轰开了我们庄子的大门。把我们全村都抓了起来,我们村的地全被他霸占了。小人本来有个女儿叫刘小娥,才十五岁也被他们卖到了翠云楼。小人被他们赶到山上种树,天天从早干到晚,干活稍微慢一慢就挨鞭子,饿肚子。小人实在干不下去,他们就把我的右手砍断了赶了出来。听说小娥她娘也被他们卖到儋洲织布厂干活。我现在实在没办法,去找小娥她娘。谁知儋洲织布厂的人不但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打了一顿,赶了出来。现在实在是没有活路了。”
说到这里,那汉子放声大哭起来。曹强的肺都要气炸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就是在烂明也少有这种事情。曹强拉着刘丙文说:“走,跟我去告状去我澳宋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嚣张的豪强。”
没想到,刘丙文居然一个劲的退缩:“使不得,使不得。那黄仁义乃是儋洲林场主任乐首长的老丈人,告不得的。”

(二)
曹强一愣。
那乐首长乐老二曹强也听说过。此人是儋洲造纸厂的副厂长兼儋洲林场主任。纸现在也是元老院的一个拳头产品。儋洲造纸厂设备规模都是第一的。儋洲造纸厂虽在厂子在儋洲但是人事管理却归临高轻工部。和曹强不是一个系统。所以曹强从来没见过乐老二首长,但是知道这个首长娶了一个儋洲土著的姑娘,还是一个小脚。在元老中是头一个。
曹强犹豫了。这刘丙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干脆先和他去织布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刚到织布厂的门口,看门的保安就斜着眼睛对刘丙文说:“你怎么又回来拉,看来是没打够啊!”
看来打人是无疑了。曹强强忍着愤怒说:“他的老婆可能就在你们这里干活。你查查看,如果确实在就让他们夫妻见一面如何。”
“你说查就查?查不了。”
曹强生气的说:“什么叫查不了。人家只是在你这里干活。又不是卖给你们厂子的,哪有不让人家夫妻见面的道理。你们厂子如此遮遮掩掩,难道有什么内幕不成?”
那保安把头一抬“厂子有没有什么内幕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看门的。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没通行证就不能进,谁敢闯我就揍谁。”
“人家从外地赶来容易吗?进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不行。你光知道看门,难道是条狗吗?”曹强抬腿就要朝里闯。
“操”那保安骂了句脏话,劈手抓住曹强就要动手。

“住手”不知从哪里又转出一个小头目,先前的那个保安立刻就蔫了。
“他,他骂我。他骂我是狗”
后来的那个说道:“我们本来就是看门狗嘛。元老院叫咱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咬几口。不算骂人。你去休息,别管了,这事情我来处理。”
等先前的保安走后,后来的介绍说:“我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姓陈,曹校长不要和那大头兵一般见识。”
曹强奇怪的问:“你认识我?”
“我家大小子就在儋洲小学读书。当然认识曹校长了。咱们进去说话。外头风大。”

等进了厂门口的保安室。队长对曹强说:“曹校长您别生气。我们厂子确实不方便让外人进去。我们是儋洲军区的下属企业,很有一些技术机密,管理很严格的。您别让我们为难。何况工人进来是干活拿饷的,哪有不干活却去见客的道理。见客也要等下班才能见啊。”
曹强细想想也有道理。“那等下班了,再让他们夫妻见面也行。”
保安队长苦笑着说:“他的事情我也知道点。没那么容易。我估计,他老婆虽然在我们这里干活,但不是我们厂子的人。你找我们没用。”
曹强迷惑了。“什么叫不是你们的人但是在你们这里干活?”
队长解释道:“我们这里正式的工人不多。大多数干粗活的工人都是劳务公司的派遣工。他们不是我们的人,只是用我们的机器干活。干多少活,我们厂子给劳务公司多少钱。至于派遣工姓什么,叫什么,拿多少钱,我们厂子是不管的。”
曹强听懂了。“那我们要去找劳务公司才行喽?”
“劳务公司好几个呢?你知道你老婆在哪个劳务公司吗?”
刘丙文摇摇头。
保安队长说:“你既然是儋洲林场那里的人。估计是归德鑫劳务公司管。如果真是它,你找不到你老婆的”
曹强问:“为什么?”
队长说:“劳务公司都是封闭管理的,外人根本见不到他们的工人。那德鑫劳务管的更是严格。他们就在我们工厂的隔壁,派遣工上下班都是走内部的小门外人根本找不到他们。”
刘丙文着急了“那怎么办?”
曹强问道:“难道那些劳务公司的工人不出来吗?”
队长摇摇头:“不出来。劳务公司包吃包住,工人出来干什么?你若不信,顺着这条路下去就是德鑫劳务公司的大门。但是他们的保安都是黎族人,汉话都听不懂。只认证不认人。你们进不去的。”

既然如此,曹强只好带着刘丙文先回学校再想办法。

(三)
曹强将刘丙文带回儋洲小学,先安排他看大门。安顿好后,决定去找胡实芒问问。
胡实芒也是临高人,是曹强的同窗好友。二人一起考得了甲等文凭后,但胡实芒没进芳草地而是进了伏波军成了一名文化教员。胡实芒跟着伏波军走南闯北,最后在儋洲军区政治部退出现役。现在是儋洲小学教导主任。既然儋洲织布厂是儋洲军区的下属企业,他应该知道情况。
曹强刚一提织布厂。胡实芒却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怎么你也想养台纺车吗?”
“什么纺车,我就是路过那里看他守卫森严,问问一下这厂子真的是军区企业吗?”
胡实芒知道自己误会了,说:“儋洲织布厂确实是军区的企业。早先就是军区为了解决随军家属的问题办的。当时缺钱,找儋洲的各个大户借了一大笔钱才办起来的。现在欠的钱几乎都还完了,厂子的工人也都基本换成外来的派遣工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曹强不想把胡牵扯进来“我看他那里戒备森严,不知道为什么?”
“装逼呗。你想进去我到军区开个介绍信带你进去。那地方我去过,没什么好看的。整天叮咛当啷,吵的人头疼。我以为你也想弄台纺车养养呢。”
“养纺车是什么意思?”
“你老兄的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恐怕全儋洲就你不知道养纺车的事情了” 胡实芒开始向曹强介绍起来。
“这养纺车最早是德鑫公司搞起来的。咱们儋洲织布厂织出来的布又白又软,好卖的很。又是机器织的,产量很高。所以现在儋洲缺纱线。家家户户都纺纱。德鑫公司是搞劳务的,手里人手很多自然也插手纺纱。但是他们自己不买纺车却去租纺车来纺线。”
曹强大大的奇怪,纺车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为什么要租呢?“纺车到处都有,买就是了,租纺车不贵吗?”
胡实芒微笑着说:“当然贵了,但是你以为谁有纺车都能租给德鑫吗?只有那些人才能出租的。你懂的。”
曹强一点就透:“是这样啊。”
“早先是这样。但是德鑫只是开了这个头。现在全儋洲到处都有租借纺车的事情。因为家家户户纺的线要通过代收点卖。按惯例代收点要先在棉花收获的时候进棉花,然后再一点点的赊给纺户纺成纱线。很吃本钱的。于是就有人打着租借纺车的名义借钱。”
曹强问:“借钱就是借钱呗,为什么要搞租纺车这个事情呢?”
“因为我元老院减租减息,对最高利息有限制。现在养一台纺车大概要二十元,每月租金三到四角。这个算高利贷了。但是如果不是利息而是租纺车的租金,就没规定了。其实一台纺车连五元钱都是贵的,到底是不是买纺车了养纺车的人根本不关心。”
曹强点点头。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胡实芒劝曹强说:“你要真想养台纺车挣点钱,别乱找地方。我到军区政治部帮你搞个条子,你还是放在德鑫公司安全。就算租金低点,不容易出事。”
“德鑫公司怎么就不会出事,他万一缺钱不也一样会付不起租金吗?”
“德鑫怎么会缺钱。德鑫公司的后台老板是大名鼎鼎的黄仁义黄老爷,他手里的棉花地就有好几千亩。何况” 胡实芒压低声音对曹强说:“黄仁义是儋洲林场乐首长的老丈人。靠这层关系,多少棉花都能赊到。哪里会缺钱,只是德鑫公司会来事。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归化干部,养一台纺车肯定没问题的。怎么样?”
曹强摇摇头:“我没兴趣。”(此处算个彩蛋,日后写一个儋洲纺车风波的同人,讲述乐老二捣鬼搞集资诈骗的事情。)

但是曹强却对儋洲林场却产生了兴趣。

(四)
机会说来就来。没多久,儋洲教育局就组织人去儋洲林场子弟学校考察。于是曹强登上了前往儋洲林场的火车。

通往林场的铁路主要是运货的,所谓客车只是一节车厢挂在货车后面而已。因为是单轨铁路,客车走走停停。就在曹强昏昏欲睡之时,眼前却突然开阔了起来。原先犬牙交错的田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平整农田,种植的作物也变成了清一色的棉花。四四方方的巨大棉田周围是排列整齐的沟渠。一条条防风林带横平竖直的将田地分开。曹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而整齐的棉田,不禁赞叹不已。
对面的乘客接口说道:“可不是嘛,短短几年,这地方就变的,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交流之下,曹强才知道坐在对面的乘客也是临高人。当过伏波军,儋洲剿匪受了点伤就退役进了儋洲林场工作。曹强心里一动,向他打听起了乐老二的为人。
“人家那么大的首长,我们这种小人物如何见到他。但是只要是首长自然是有大本事的。元老院想干什么都能成。刚来林场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林场能有今天的局面。”
看曹强听的认真,那林场职工讲的眉飞色舞“早先我们没有经验,不会搞。条件也差,连狗都没有。三天两头的有人跑。那时候,山头上全是杂树林,跑了根本抓不到人。害的我们连睡觉都要睁只眼看着那帮家伙。”

正说着,火车开到了一个湖的边上。这湖不算很大,但是紧靠在铁路的旁边,清澈透明。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四面青山,蓝天白云。一时间火车不像是在铁轨上飞奔,倒象是在空中飞行一般。曹强不禁看呆了。
对面的乘客得意的说:“这湖泊是为了保护路基,完全靠我们人力挖出来的。原先这里是一片大沼泽,臭气冲天。遍地的毒蛇蚂蟥蚊子毒虫。这段铁路最难修了,别的地方修一里路不过死一两个人,这一段简直修三五步就要填进去一条人命。”
听的曹强一时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火车已经到了湖边。一片断崖迎面而来。断崖上刻了一幅巨大的浮雕。这浮雕既非风景更非神佛,而是半只手臂。这半只手臂高高举起,紧握着一只铁锤。只见那手臂肌肉强健,血筋暴突,旁边还刻着四个鲜红的大字“人间仙境”
火车依旧呼哧呼哧的跑着,只是地势渐高。大块的田地也变碎小了,地里依旧种着棉花。远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山丘,山上都整齐的种着曹强不认识的树木。
对面的乘客热情的介绍着:“这些树叫桉树,长的极快。四五年就能成材。到时候不但可以用来造纸还能用于造棉花。”
树木如何造棉花?曹强正想询问,火车停了。
儋洲林场的场部车站已经到了。坐在曹强对面的乘客还要继续向前,于是双方道别分手。曹强下了车。

在儋洲林场招待所的小食堂里,一个姓黄的林场归化干部负责招待儋洲教育考察团。饭桌是众人吃着山珍野味,喝着国士无双,再听着林场干部插科打诨的讲笑话,气氛融洽的很。曹强不喜欢喝酒,找个理由悄悄退了出来。那黄姓干部眼尖的很,曹强前脚刚离开他就跟了出来。
“没事,没事”曹强解释说:“我不善饮酒,想出去走走。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黄干部扭头喊道:“二狗子,过来!”
只见一个小伙一路小跑了过来。
“这是小黄,曹校长想去哪里和他说就成。我还要回去陪客,咱们明天见。”

曹强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晒着太阳,吹着小风。欣赏着两边绿里夹点白的棉田。心情大好。
“你也姓黄。和德鑫的黄老爷是本家吗?”
“是的。黄老爷是小人的族长。”
“你们黄家庄离这里远吗?”
“不远,明天你们去考察的林场子弟学校就在黄家庄。离这里四五里地。”
曹强心中一动。问道:“听说这里附近原先有个刘家庄,在哪里啊?”
小黄抬头看了看,指着远方。“应该就在那里。”
曹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大片棉田和远处的几座小山什么都没有。
“刘家庄呢?”
小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曹强也不方便追问。换了个话题。
“你上过学吗?”
“上过。我是林场子弟学校初小毕业的。”
“你们那里上学的人多吗?”
“我们黄家庄的入学率是100%。连女孩子也是全部要上学的。”
曹强颇为惊讶。“好厉害啊。其他村子呢?”
“还有一些归化干部在子弟学校读书。”
“其他土著呢?他们不上学吗?”
小黄说道:“他们读书干什么?干苦力的不需要读书。读了书,识了字就不肯老老实实干活了。”
曹强反驳道:“我澳宋元老院的政策可不是这样的啊。”
小黄说:“我们这里是宗教事务局允许的天竺教区,执行的就是这个政策。”
“天主教?”曹强一时没听明白。
“不是天主教,是天竺教。也叫印度教。是佛教在印度的正统教派。”
“上学的事情和佛教有什么关系?”
小黄解释说:“天竺佛教规定人分五等。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达利特,翻译成汉语就是元老,归化,良家,平民和罪奴。良家不允许学习敏感内容的知识,平民只允许学习允许学习的知识,罪奴不允许学习。”
曹强问:“你是什么等级啊?”
小黄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我还没有归化,只是一个良家子弟。”
曹强说:“不学习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小黄说:“需要我们知道的知识,元老院会教授给我们的。”
既然如此,曹强也就无话可说了。

第二天,考察团参观考察了林场子弟学校的教学。说起来,子弟学校学文学武学工学农一应俱全。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学工的内容。学文潦草的很。学农也只限于学习种植桉树和棉花。只有学军学的厉害。教军事的教师全是退伍的伏波军军官,个个都上过战场。而学生,无论男女全部使用真正的南洋步枪进行训练学习。不但传授基本战术动作,连后勤运输指挥保障都有涉及,从某种程度上林场子弟学校就是一所军校。而学生中有六成以上都是黄家庄的黄氏族人,其他分也全是林场的归化干部子弟,普通的土著平民连一个都没有。

考察结束后回到儋洲。曹强犹豫再三,还是给芳草地的胡首长写了封信介绍了一下儋洲的情况。并对此表示了担忧。

(五)
于是麻烦了。

曹强走进了儋洲林场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一屋子的汉子,会议桌中央坐了一个大个子。穿一身绿色的作训服,因为过于陈旧已经微微发白。
“曹校长来了,这就是我们乐主任,乐首长。”
“坐坐”乐老二热情的让曹强坐下。曹强小心的坐在了乐老二的身边。
本来曹强只是给芳草地的胡青白介绍一下儋洲林场和刘丙文的事情。没想到胡青白把这报告交给了办公厅出萧主任。萧主任也不知道该由谁处理,就把信给了儋洲工作组。然后这信就到了乐老二的手里。乐老二立刻让人把曹强和刘丙文给请到了儋洲林场。
“既然曹老师已经到了,现在开会。”乐老二翻着自己面前的几页纸。“你们干的好事,执委会知道不知道还不好说,至少芳草地是知道了。芳草地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出文人的地方。打江山,我们这些大老粗还行。坐江山,还是要靠曹老师这样的文人的。这次必须给芳草地一个交代。你们各自把自己分管的部门查一查写个报告。”
乐老二指着一个归化民说:“冯春,你是我们这里唯一从芳草地出来的。这个事情你负总责,给你三天时间先拿出一个初步报告给曹老师看看。别的事情不着急。首先是要把刘小娥从翠云楼里带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翠云楼是什么地方。”乐老二冷笑了一声。“这个你抓紧办。今天吃晚饭前能把小娥救出来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翠云楼
“就这?还有别的吗?”冯春仰头躺坐在翠云楼大厅的椅子上,一边悠闲的吐着烟圈一边问。
“啊,对了。还有肥皂。我们给小娥用的可是澳宋肥皂,这几年下来怎么也要十几快钱。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就收你们十块钱吧。”
曹强担心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忐忑不安的听着冯春和老鸨讨价还价。门口两个满脸横肉的打手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一同来的刘丙文连坐都不敢坐,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再没了?”冯春问“既然没了就把小娥叫出来吧。”
老鸨早有准备“想见人,你要先拿钱啊。”
冯春说:“人都没见到,给什么钱?我怎么知道这人还在不在你这里,万一缺胳膊少腿了我还怎么给钱?”
“那就没得商量了”老鸨决然的反对“不见钱,不能见人。咱这里就这个规矩。”
突然啪的一声。没等曹强反应过来,冯春起身就给了老鸨一个巴掌“什么规矩?老子可是归化民。你的规矩还能管得了我?”
老鸨捂着脸。看着冯春,门口的两个打手也靠近了两步。但到底没过来。
老鸨没有说什么,扭头离开了。两个打手也回到了门口。冯春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吐烟圈玩。

曹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鸨和小娥的身影。正焦急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
“身份证拿出来!”
曹强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驻在警,一手叉腰一手拿了根铁尺指向自己。没等曹强反应过来,那根铁尺就放了下来。驻在警的眼神也从凶恶变成惊讶,然后就是一脸的媚笑。冯春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硬卡片递了过去。
“别开玩笑,别开玩笑。冯哥别消遣小弟了。我黄三错了还不行吗?”那警察一个劲的推档着,死活不肯接卡片。
冯春显然也没有真给他检查的打算。又把那卡片收回怀里,重新坐下。
冯春又摸出了一支烟,那警察赶紧掏出火柴帮忙点上。
“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玩啊?”
“玩?”冯春皱着眉头,一个劲的摇头说:“象我们这种在首长身边工作的人,一天忙到晚。还玩?连个放屁股的地方都没有。你以为在首长身边工作是什么好活啊?我这是替我们首长办公事来了。”
“哎呀,来这里办事怎么不找我黄三啊?这地头我最熟了。大哥有这机会也提携提携小弟,也让黄三有个替首长效劳的机会嘛。”
“又不是什么大事”冯春不屑的说:“这翠云楼里有个叫刘小娥的姑娘。首长让我把她带出去。”
那个叫黄三的警察楞了一下。然后赶紧说:“好事,这是好事啊!”黄三扭头命令门口的打手:“还不赶紧把人带出来。”
其中一个打手赶紧向后堂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一个管账先生模样的人领着个漂亮女孩走了出来。

“小娥”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的刘丙文突然哭喊着冲上前抱住了那个女孩。
“爹?”小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怎么来了?”
刘丙文向外拉着小娥“走,咱们走,咱们不在这里呆了。”
小娥显然没搞明白目前的情况,她赶紧推开刘丙文:“爹,别,别这样。我挺好的。”
冯春走了上去,上下打量着小娥:“你就是刘小娥吗?”
那女孩点点头。
冯春问:“你的腿怎么拉?是病了还是伤了?”
没等小娥回答,冯春转头就对黄三说:“哎黄三,你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刘小娥从翠云楼里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腿脚不利索,头发也少了几十根。回头人送到了首长那里,却上不了工,下不了地,我可没责任。”
黄三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只好一个劲的嘿嘿傻笑。

那翠云楼里的管账先生却并不接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别的就算了,只是刘小娥曾经欠了别人50快钱,是我们翠云楼帮她还的。现在要走这50快钱还望老爷给个说法。”
可能是觉得曹强面善。账房先生没有把欠条给冯春而是递给了曹强。曹强看了看。确实是一张欠条,确实是50快钱。曹强看了看刘丙文。刘丙文红着脸,低下了头。曹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冯春伸手拿过了欠条,“啥东西啊?曹老师给我看看。”
冯春拿过欠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奇怪的问翠云楼“这欠条和我有关系吗?你把这个给我们看干什么?”
账房先生大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把人领走了,我们当然不敢阻拦。但钱总是要出的。不然回头我们到哪里要钱去。”
冯春轻蔑的冷笑着,“你去哪里要钱是你的事情。你不知道去哪里要钱是你蠢,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说的,一时间,对方竟然无话可接。
冯春坐了下来,招手把黄三叫到身边“黄三,你现在也是官家的人了。这种情况翠云楼该怎么要账啊?”
黄三说:“我哪知道啊,我连字都不认识。”
冯春教训道“业务能力要加强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怎么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呢?记住了,遇到这种情况,把欠条带好,如果有其他文书也都带上。到林场衙门去起诉。50块钱的欠款算小额诉讼,不收诉讼费。到底欠不欠钱,欠多少钱,怎么还钱,元老首长自有安排。我澳宋元老院依法治国,最讲道理了。你们这些屁民不要自作主张。知道吗?”
黄三点头称是,然后扭头对翠云楼的人恶狠狠的说:“听见没有?你们这些屁民不要自作主张。知道吗?”

林场招待所里。刘丙文父女抱在一起哭着,曹强在一边安慰着他们。
刘丙文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小娥居然就这么逃离了苦海。真是遇到了大好人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正说着,冯春从外面走了进来。“曹老师您听听,合着咱白忙活。都是菩萨的功劳了。”
刘丙文一听冯春这么说,赶紧站了起来。没等他开口。冯春阻止了他:“你啥也别说了,你也不用感谢我。咱俩没交情。我这都是首长安排的工作。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回儋洲。”
边说,冯春边拿出了一张纸“专门从黄老爷那里开出的通行证。你老婆确实在德鑫公司干活,现在我就带你们父女两个去找她。你们赶紧收拾赶紧走。已经过了发车时间了,火车等着我们呢。”
刘丙文父女两一听,赶紧收拾。冯春对曹强说:“曹老师您先在这里住下。今晚乐首长请你吃饭。我忙完儋洲的事情就回来。我们一起把乐首长交代的事情办妥。”

(六)
“干”
“喝了”
乐老二带着一群林场的主任部长们轮流给曹强敬酒。曹强很快就喝的晕晕乎乎的。酒桌的气氛也很快融洽起来。
“不是我吹牛啊”乐老二开始吹牛。“我手下这些兄弟别看文化不高,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
一众归化干部赶紧表示都是首长培养的结果。
乐老二继续吹嘘道:“就算没了林场这个小庙,到哪里干,我们这帮弟兄总是有口饭吃的。”
说到这里,乐老二突然长叹一声“就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放心不下。”
“曹老师,你说我们辛辛苦苦到底是图什么?”
没等曹强回答,乐老二自己回答说:“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儿子嘛。”
“女儿就算了,反正早晚是人家的人。可自家儿子总是要给他挣点家当吧。咱自己吃点辛苦没什么。给咱儿子留点钱,盖个房子,再娶个媳妇生上孙子。这辈子也就该到头了。”
酒桌上安静了下来。是啊。归根到底这些汉子还是一群农民,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不就是他们世世代代的追求吗?
乐老二继续说:“可要是我们的儿子不成器怎么办?”
曹强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那可不好说。败家子我见多了。辛辛苦苦几代人,攒点家当,碰到个败家子,几年就能祸害的干干净净。老祖宗一分一分攒出的钱,今天心情好给你点钱,明天看谁漂亮给他点钱,后天看谁可怜再给谁点钱。不把钱花完不舒服。教育下一代,刻不容缓啊!”
曹强慢慢听出了,乐老二的意思。
“曹老师啊,我一直有一个想法。现在农场的条件在这里摆着,短时间让人家过来教书不现实。我想在你们儋洲小学里办个林场寄宿班。在你们学校里建几间宿舍,平时我们林场子弟在你们那里上学,你们帮我们管一下。到周末放假让他们坐火车回林场。不知道这么干你们那里有什么困难没有?”
曹强当然要表示支持。
乐老二高兴的说:“如此就好。回头我们好好合计合计此事。曹老师既然来了,就多呆两天。等他们把你的事情给出个初步结论再走不迟。这两天我让人带你四处看看,我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有文化的人太少,就缺你这样的人来给我们照照镜子。”


“乐首长当初就是穿着这双布鞋,用着这盏油灯走遍了林场的水水水水。”在儋洲林场的纪念馆里,一位年轻的女归化民在向曹强介绍着纪念馆里的藏品。
曹强冷冷的跟在热情的纪念馆工作人员的身后,一言不发。
女归化民走向下一个展板。在玻璃橱柜里是一张地图。
“乐首长的千辛万苦凝聚成了这张儋洲林场远景规化图。正是这张图照亮了这片山林的未来,也正是这张图照亮了全体林场职工前进的道路。乐首长教导我们,这条道路终将通往那个---人尽其能,按需吃饭---的美好理想社会。今天的儋洲林场正在乐首长的率领下在这条大道上阔步前行。而这张地图正是我们道路的起点。”
下一个展柜里放着一把铁锤,一把铁锹,还有一个镐头。
“乐首长教导我们,幸福的生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变戏法变出来,只能靠我们的辛勤劳动创造出来。所以在乐首长的领导下,林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986福报运动。就是每天早九点上班,晚八点下班,每周工作六天。正是全体林场职工的辛勤工作带来了林场的大发展。”
曹强原本以为乐老二会安排他去下面转转。没想到居然被安排参观林场纪念馆。或者更准确的说,曹强根本就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纪念馆这种东西。


冯春敲了敲曹强的房门。
“曹校长在吗?”
“请进。”
冯春提着一袋菠萝,走进了林场招待所曹强的房间。
“来,曹校长来尝尝我们林场的菠萝。”
曹强见到冯春,立刻问道:“刘丙文怎么样了?”
“他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见到小娥她娘了。”
曹强放下了心。
“听说校长,今天参观了我们林场纪念馆。怎么样?”
“还好,不错”曹强敷衍着。
“好,好”冯春从挎包里取出一摞纸:“曹校长能否帮忙看看学生写的文章,还请老师指点一二。”
曹强接过文章粗粗一看,整篇文章两个字就能概括---肉麻。
“我看看,回头有空给你改改。”
“那您可得快点,这文章计划下周就要在儋洲日报上发表的。”
曹强奇怪的看了看冯春。挺有礼貌的学生怎么突然提出如此要求。
冯春说道:“老师既然看过这文章了。我们就想以咱两人的名义合作投稿发表。儋洲日报的稿酬可是很丰厚的。”
听到这里,曹强慢慢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淡淡的答复说:“文章千古事,哪能如此草率,”
冯春却紧逼了上来,“我们林场历来都是很讲效率的。比方刘小娥的事情我们说办就办了。现在芳草地对我们林场多多少少有些误会。我们林场宣传部不敢耽误工作啊!”
曹强虽然听出了冯春的意思,但依旧没打算搭理他“行,我尽快帮你改改吧。不过合作发表就不必了。”
说完曹强就转头不再理他。冯春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沉默的盯着曹强。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搅曹校长了。校长要注意点安全,在我们这里晚上最好别出门。林场周围的山林里猛兽不少。上次有个归化干部来咱这里乱跑。结果人在山里没了。连尸骨都没找到,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说完,冯春扬长而去。
夜深了,窗外是无尽的丛林,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凛冽山风。

(七)
曹强收到了通知。刘丙文的事情儋洲林场已经给出了初步结论,让他去林场场部参与讨论。
参与讨论的只有四个人。乐老二,曹强,冯春,还有一个人曹强不认识。
“先说说结论吧。这个会尽可能快点”乐老二先给会议定了个调子。
冯春翻开记录本说:“我们的工作肯定有不足,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刘丙文的事情确实事出有因,比较复杂。”
“先说说,攻打刘家庄的事情。这事情不是黄家庄干的。确实是儋洲剿匪总司令部的命令,黄家庄民兵只是配合了伏波军的战斗。”
“刘家庄通匪了吗?”乐老二问
“这个没结论。打刘家庄是因为其阻止工作组进入刘家庄工作,司令部是以刘家庄妨碍执行公务下达的作战命令。”
曹强觉得这个也太扯了。就凭这个就能发兵?他忍不住问道:“那刘家庄到底通匪了没有?”
冯春神情自若的回答:“不好说。刘家庄一直和周边村庄关系不好。因为水源问题还袭击过黄家庄。几年前在一次袭击中还可能打死过黄家庄的人。”
乐老二眉头一皱“可能?”
“是,就是可能。刘家庄和黄家庄在二间河那里打了一仗,黄家庄的一个叫黄顺起的肯定在那一仗被打伤了。过了十来天死了。黄家庄说是治来治去没治活,刘家庄则坚持是另外生病病死的,和打仗无关。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实在查不清。但是刘家庄禁止元老院工作组进入庄子,妨碍执行公务确确实实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曹强说道:“那也不能就因为这点事情把人家村子给屠了吧”
“怎么可能屠村”冯春说道:“刘家庄的人因为妨碍执行公务罪被判刑2~4年不等。没有杀一个人。刘家庄的土地则收归元老院所有了。”
曹强正想问冯春,元老院凭什么就把人家的地收了。突然觉得这问题实在太尖锐,还是不问为好。
冯春继续说着“所谓地归了黄家庄根本就是个误会。是一个叫仁鑫的农业生产公司从元老院手里租赁了这些土地耕种。土地所有权还是在元老院,只出租了十五年土地使用权而已。”
乐老二问:“那,难道我们就什么失误都没有吗?”
“有”冯春坚定的回答道“在刘家庄的处置上,我个人认为确实有些简单粗暴。如果能在当日再多做一些说服教育工作也许就可以获得更好的结果。当时无论是伏波军还是我们林场的国民军在处置上都有些操之过急。特别是开炮太早,直接导致了局面的混乱。林场建议对当日的炮兵连长给以处罚。但是这个,我们林场无法决定。毕竟部队上的事情,还是儋洲军区说了算”
乐老二凑近曹强的耳边,轻声问道:“你看,这个处理如何?”
曹强还能说什么,不甚满意。但是既然是儋洲军区的命令曹强又能说什么。毕竟儋洲曾经发生过一个剿匪分队被全灭的惨祸,儋洲剿匪伏波军出手甚重。杀人杀的人头滚滚,人人皆知。他区区一个小学校长,还能对这种军国大事发表什么意见不成。
见曹强没有意见,乐老二说道:“行,这个就先这么定了。你发个函给儋洲军区。他们怎么处理我们管不了,但是我们的态度还是要表的。”
冯春翻了一页纸继续汇报说:“另一个事情就是刘丙文的手了。”
“这事情更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刘丙文根本不是我们林场的正式职工,只是我们的劳动工。按照儋洲林场自治管理条例,他归儋洲天竺佛教会管理。按天竺教的规矩,偷东西就砍手。左手偷砍左手,右手偷砍右手。”
“这怎么能行?”曹强惊叫起来“他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砍人。你们不管吗?”
“我们怎么管?他偷东西了啊。张三偷了李四的东西,如果李四管不了,我们当然应该帮着李四抓张三。但是现在李四能抓得住张三,我们管什么?总不能插手不允许李四抓张三吧。别说张三偷到的东西又没分给我们,就是分给我们我们也不能要啊。我们又不是贼。”
“抓贼可以,但是怎么处理应该是官府的事情啊,他们教会又不是官府。”
冯春冷笑道“他们教会不是官府,我们林场也一样不是官府。”
曹强一时语塞。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变的好混乱。原先篡明虽然烂,好歹规矩清清楚楚。天下都是皇上的,事情都听官府的。现在的局面却古怪的很,一个教会就能砍人的手。曹强原本以为元老院就是朝廷,文德嗣就是皇帝。但现在元老院好像什么都管,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管。就说这个儋洲林场吧,似乎就是个种树的,也做点买卖。但怎么又有钱又有枪好像比官府还厉害。但是却又好像什么都管不了。
曹强在胡思乱想,冯春却在继续汇报。
“而且刘丙文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前两次偷的是杂面馒头,也就算了。这次偷的是白面馒头,实在不能宽大了。”
曹强只觉得气血上涌:“偷馒头就砍手?偷馒头是因为吃不饱”
“吃不饱是因为干不好。刘丙文去年一年一次A级考评都没有,D级考评倒有四次。他吃不饱怪谁?”
“怪你们的考评不合理。”
冯春回答道:“刘丙文的生产队,完全是按照工作量来考评的。一点人为因素都没有,绝对的客观公正。而且考评是按照1351定的。永远有一成的人得到A级,同样评定成D级的也永远只有一成人。刘丙文四次评D。有四次十个人里面他干的最差。怨谁?”
曹强无语了。明明有问题,曹强就是找不到问题到底在哪里。

乐老二站了起来,转了两圈。“不管怎么说,手是被砍掉了。一个壮劳力没有了。干活,说到底还是人干活。人都没有了,活谁干?”
乐老二先定了个性。“当然我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力量有限,暂时还只能妥协。特别是儒释道这些传统势力处置,一定要慎重。这个方面我们是有过教训的。”
把儒家和这个破天竺佛教相提并论,曹强是很不同意的。但是他对宗教了解不多,不敢发表意见。别的不说,这天竺佛教就和他原先对佛教的印象大相径庭。
乐老二还在滔滔不绝。冯春则赶紧不停的记录。
“这些势力虽然落后,但不能擅自处置。要由中央统一协调处置。目前我们能做的,主要还是努力提高百姓的文化水平。至少要把百姓的识字率提上来。就今天这个识字率,就算打掉了天竺佛经,还一定会出白莲道教,光明儒教什么的妖蛾子。开启民智才是根本。”
说到这里,乐老二亲切的对曹强说, “这个就是你曹老师的擅长了。”
没想到这球居然又踢回到了自己这里。曹强虽然觉得乐老二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他一个小学校长好像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曹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儋洲。在儋洲小学的门卫室看见了刘丙文父女两,却没看见小娥她娘。
“小娥她娘呢?你们没看见她吗?”
“看见了,看见了”刘丙文激动的说“人家可热情了。还安排我们坐头等车厢了呢?小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曹强追问道:“真看见了吗?小娥她娘现在怎么样?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看见了。挺好的。人家还说要让小娥她娘当个小领班呢。小娥她娘没出来住,还住在公司里。反正那里吃住都不花钱,住公司里上班还方便,攒钱更容易。本来她娘还想着苦上几年,赶紧把小娥的赎身钱挣出来。好早点把小娥救出来。没想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小娥不满的哼了一声:“你啊,就知道菩萨保佑。”
“好好”刘丙文呵呵的笑道“还有你的那个乐首长。”
小娥眉头一皱“爹爹,胡说什么?”
刘丙文对曹强感叹说:“我原先真的是误会首长们了。大家都是元老院是咱们的大救星。我原先还不太相信。现在看了,首长们真的就是活菩萨。坏的都是下面的人,就是他们把首长们的好心给办坏了。”
曹强苦笑着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
刘丙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曹校长你看,才这几个月,小娥她娘就赞到这么多钱了。比我有用的多”
刘丙文从布包里小心翼翼的取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您有文化学问大,能不能帮我买点治疗耳朵的药。可能是因为工厂太吵,这回见面,我发现小娥她娘的耳朵明显听不清声音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治。”

(八)
曹强厉声询问着吴实芒:“怎么回事?学校怎么把刘丙文的工资给停了?”
吴实芒连叫冤枉“怎么可能?学校怎么可能把老刘的工资停了呢?他的工资是被法院给扣去了。”
“法院?”曹强奇怪了。
吴实芒将一纸法院公告递给了曹强。原来翠云楼把刘丙文给告了,要求他还钱。儋洲法院经过审理,确认了欠条真实自愿合法。随即下达了强制执行令。法院的人到儋洲小学扣下了刘丙文的工资,同时告知儋洲小学以后刘丙文的工资都必须全部扣下,交付法院直到其还完翠云楼的欠债为止。
“那刘丙文靠什么生活?”曹强愤怒了。
“让他出去另找工作吧。元老院的法院执行令通常管不到私人企业的。刘丙文没办法在我们这里干了”吴实芒同时又递给了曹强一份文件。
“关于加强校园安保工作,预防篡明恐怖活动的通知”
“刘丙文无论是业务考核还是政治考核都是无法通过的。开除了算了。”吴实芒把实情告诉了曹强。
“不行!”曹强断然拒绝,“只要我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刘丙文就不能开除。”

曹强郁闷的在儋洲的街道上乱转着。曹强自己借了点钱给刘丙文,算是过了这一关了。但是下个月呢?以后呢?
曹强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郁闷过。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了他一声“曹强。”
曹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大汉站在他身后,怒气冲冲。那大汉一把抓住曹强,挥手就是一拳。
曹强被打的眼冒金星,想逃脱哪里逃得掉。那大汉一边猛揍曹强,一边骂骂咧咧:“你个狗东西,叫你卸磨杀驴。叫你瞎说坏话。”曹强被打的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儋洲医院里,曹强在病床上痛苦的趟着。无奈的看着吴实芒给他带来的荔枝。曹强的头被纱布裹着,嘴巴都张不开,如何吃荔枝?吴实芒只能笑着吃着给曹强送来的荔枝。没办法,不吃就得白扔了。
吴实芒边吃边说:“打人的是一个伏波军人。他原先是个炮兵连长,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被撤了。他非说是你害的他。军区已经批判他了。判他禁闭三天。你安心养病吧。”
曹强明白了。忍着疼对吴实芒说:“你想办法找找法院的人。刘丙文的事情不能那么处理啊。多少得给人家留点生活费吧。”
吴实芒楞了一下,点头说道:“行,我尽力。”

几天后,曹强匆匆回到了儋洲小学。虽然伤还没全好,但基本不妨碍活动了。曹强不知道刘丙文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下雨再不发工资怎么办?
在门卫室里居然没看见刘丙文,连刘小娥也没看见。此时小学已经放学,校园里安安静静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问。曹强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宿舍。
在宿舍呆坐一会儿,突然门被推开了。刘小娥居然捧着一些衣服进来了。
“曹老师,我看你有脏衣服没洗,就帮你洗干净送来了。”
接过衣服时,曹强突然看见小娥的头上居然插了朵白花。吃了一惊,指着白花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娥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爹他前几天掉河里淹死了。”
曹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了下来。
黑暗,太黑暗了。这世界也太黑暗了。
小娥收起眼泪,强笑着说:“以后,曹校长要记住自己勤洗衣服了。小娥明天就要嫁人了。”
又一个重磅消息把曹强砸的发晕。“嫁人?嫁给谁?”
“南街头李荣记的儿子。”
曹强的脑海立刻浮现出那个流着口水,呆傻恶心的模样。
“什么?那个傻子!”
小娥突然失声痛哭着扑进了曹强的怀里
“都是我的命不好啊!”
小娥放声哭着说道:“我就是个扫把星,身子也脏掉了。”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了。一群男女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胖女人先趴的给了小娥一个巴掌。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在学校里面干这个!”
捆了,捆了。
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叫唤声中,刘小娥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还有人把一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烂鞋子挂在了小娥的脖子上。
当然没人敢对校长动手,大家只是推推搡搡的把曹强和小娥分开。曹强极力反抗着:“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曹强!”为首的胖女人直呼其名的同时,用手指着他
“你这个渣男!你这么做对得起虎子他娘吗?对得起元老院的培养吗?”
一提到元老院,曹强本能的泄了气。
恰在此时,传来了吴实芒的声音:“好了,别闹了”
吴实芒分开众人,上前拉着曹强的手说:“走,到我房间去。”


在吴实芒的宿舍里,曹强将吴实芒递给自己的水一饮而尽
“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曹强说道
吴实芒回答说:“我现在也是你的朋友。今晚的事情谁干的,你应该能猜出来。”
吴实芒看着曹强的眼睛说:“我是来帮你的。”
“我已经和儋洲林场说好了。把咱学校后面几间堆杂物的房子收拾出来当林场住宿生的宿舍。让虎子她娘过来给他们当生活老师。你们夫妻长期分居两地不行的。虎子他娘文化不行,先当生活老师。编制工资先放在儋洲林场那边。等有机会让她也考个文凭,争取日后也能到我们学校当个正式教师。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曹强没想到吴实芒居然说出这话。楞了好久,慢慢的说“刘丙文也太冤了”
“冤不冤的咱管不了”
曹强愤怒了。不为天下苍生,读书何用?“你不管,我不管。谁都不管就由着小娥嫁给那个傻子不成?”
吴实芒反问道:“怎么管?男方同意,小娥也愿意,你凭什么管?”
看见曹强失了气势,吴实芒继续劝说道:“咱真管不了。刘丙文死了,刘家庄没了,就这样了,这世界永远不会再回去了。你想管,你想管谁。别说你根本管不了黄仁义。就管了又能如何?别忘了,刘家庄的地归根到底不姓黄,也不姓乐,姓元。你知道吗?”
“不要人家校长老师的叫你几声,你就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忘了元老院来之前咱们是什么光景了吗?你我都在元老院这条大船上的人啊!没了元老院咱们算啥。你会种地吗?你有地种吗?你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这些大实话话彻底把曹强击垮了。
“小娥嫁給那个傻子其实不错。我打听过了,那个傻子不是天生就傻的,是后来生病烧傻的。没关系的。小娥嫁过去,日后生个健康宝贝,下半生也算有了依靠。傻子挺好,至少就没那么多坏心眼。总不成一定要嫁给乐老二那样的人才能幸福吧。”

第二天,小娥出嫁了。新娘子漂亮极了。就是面无表情,又不哭又不笑,如同个傻子。倒是那个傻新郎官,歪着嘴,流着口水,却笑的天真烂漫,像个婴儿。
一周后,儋洲日报发表了儋洲小学校长曹强的署名文章【以足踏林,筚路蓝缕-----儋洲林场教育工作侧记】
一个月后,曹强收到了儋洲日报寄来的稿酬,一元一角六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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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21:43: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元老院不能拨云见日,就搞一马车炸药炸翻,起来不愿做奴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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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21:4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代入感太强,直比演黄世仁的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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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21:50:03 | 显示全部楼层
......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一声叹息
。。。。。。

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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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发表于 2022-1-24 22:09:05 | 显示全部楼层
院里政策是好的,都是下面的办事不力,把经念歪了
暮投盐场村,有髡夜捉人。
盐场村里夫妻别,泪比百仞城中多。
Do you hear the GUIHUAMIN 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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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22: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乐老二牛逼!!!
谅山以南的一百公里山地,都是平原。——M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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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4 23: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残酷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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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00:36: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都他妈的什么反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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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1637股灾纪念章南洋船票

发表于 2022-1-25 09: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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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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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2: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以为元老院吃枣药丸,看了你这个以后我改变了看法——元老院马上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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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贡献勋章翰林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

发表于 2022-1-25 12: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写的不错,不过应该不是炮兵连长应该是班长,那个时候元老都有是连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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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2:2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打曹强的军人是咋回事?没看明白

点评

因为曹强告状,被处分的那个率先向刘家庄开炮的连长  发表于 2022-1-2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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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2:26:17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这个,其实不用非要把人家爹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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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自杀吗?刘已经无路可走,不死怎么办?不死继续斗下去甚至会把曹强和小娥连带着搞下去。人死债消,至少小娥不会再被抓去翠云楼了。  发表于 2022-1-25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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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5:3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服了,17世纪就玩劳务派遣这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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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6:3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麦克斯韦 于 2022-1-25 16:41 编辑

1. 砍右手,这个不好,损失了劳动力啊,说出去临高那边的舆论影响也不好。我觉得可以因为连续5个D+偷窃面包派入劳改营,十年苦役。
2.这个“1451”劳作制是不是写错了?加起来是11哎,应该是“1441”或者“1351”吧
3. “986”的八点下班,天都黑了怎么砍树啊,还是“666”吧,好歹都是在白天干活,效率高点。

谅山以南的一百公里山地,都是平原。——M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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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5 18:5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麦克斯韦 发表于 2022-1-25 16:36
1. 砍右手,这个不好,损失了劳动力啊,说出去临高那边的舆论影响也不好。我觉得可以因为连续5个D+偷窃面包 ...

1、确实 不好。但是乐老二不是神仙。下面人这么干,他也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参考比利时人在刚果干的事情
2、我笔误,1351
3、本意是给996上个眼药。这里的上下班是林场职工待遇。刘丙文这种奴隶不算人的。不执行这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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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5 19: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乐在其中2 发表于 2022-1-25 18:50
1、确实 不好。但是乐老二不是神仙。下面人这么干,他也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参考比利时人在刚果干的事情 ...

我本来以为乐老二最多只是黑心英国资本家,没想到乐老二竟是变态刚果老国王,格局小了

点评

资本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血淋淋的。  发表于 2022-1-25 19:17
谅山以南的一百公里山地,都是平原。——M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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