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高姥爷的野望 11/20 第七、八、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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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发奇想开个小坑，因为挺喜欢高举姥爷的所以开了个关于他的小坑，文笔稀烂，思路怪异！求大家轻喷，轻喷

11月15日 三节 关于高举悟道 也不知道逻辑通不通顺，语言通不通恳请大家斧正

11月17日 第五节 关于广州的经济形势，希望能得到刘大府，王企益和张筱奇元老的指点

11月19日 第六节 25楼 高姥爷谈话

11月20日 第七、八节 34、35楼 高姥爷继续谈～原创元老登场～

11月20日 第九节 36楼 处于对蒸包局的尊重单列一节

回复评分：那确实……小时候写作文，先写内容后写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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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谜语人滚出哥谭市

        郑尚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上转着从旧时空带来的已经坏了的派克钢笔回味着刚才与高举的会面。只见她嘴角一翘啧了一声：“有意思，石冈，你去问一下刘市长现在有空么，我有事和他谈。”坐在等候室外的通讯员推开门身子一正：“yes, Minister ”。

        半晌后郑尚洁坐着公务马车来到了刘大府的官邸，看着这刘大府颇有微词的古代建筑她轻笑一声：“哈哈，嫌弃老东西落后，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资产阶级进步的一面。”说这来到了刘大府的接待室，敲敲门道了句刘大府便推门进去了。

        这时刘大府还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和张允幂说着什么，看见郑尚洁推门而入苦笑一下：

        “咱不是说好了等一下再来吗？我这正和小张说事呢。”

        “好家伙，我就是过来盯着你的，省的你这个老狐狸把我们未来的张主席给忽悠瘸了！”

        说着便在张允幂对面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张允幂赶紧站了起来说

        “郑……姐您坐沙发，我和刘市长说的差不多了这就先回住处了。”

        “孩子没事，你这从佛山舟车劳顿的，再坐会，而且今天这事和你也多少有点关系。”

        郑尚洁说着从茶几上倒扣的茶杯取了一盏，用茶水涮了一遍后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刘大府听了她说的话会了挥手示意张允幂坐下，同时有些疑惑问道。

        “怎么？广府难道有人要投钢厂？和小张抢生意？”

        看着面前一老一小若有所思的俩人，郑吹了一口茶盏说道。

        “格局小了，今天我可算是知道资产阶级进步的一面，体会到了古人也是人。”

        “老郑这什么跟什么啊，财主们想干嘛？难道他们想搞资产阶级革命？”

        “刘大府，咱能别总往政治生活上靠么？不是的，是有人想做民间的企划元，想要看不见的手！”

        刘大府眉头紧锁，嘴角上咧，与同样一脸疑惑的张允幂对视一眼。郑看着他们面面相觑心想：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郑姐我有点不懂，能说具体点么？”

        “对啊老郑，什么叫想要看不见的手，这玩意是想不想要的东西吗？还有第二企划院，等一等……”

        “哟，刘大府想到什么了？”

        “有那么点灵感，老郑，是不是咱们之前说暂时搁置的事情？”

        “确实，那时候咱们觉得不着急，不过现在政策和局势变化了，而且民间似乎也有意向，咱们得讨论一下了。”
        “不过老郑啊咱们俩都不是专业搞这些的，而且……”

        说着刘大府把背往沙发一靠左手抵住下巴陷入沉思，而郑也终于吹了好几口茶之后喝了一口。张看着这俩哥谭谜语人打机锋自己也一脑门子问号，对着刘大府说：

        “刘叔叔，你们俩说什么呢？”

        “你让你郑姨和你说说吧，她是分管这些的让她和你讲吧。”

        “郑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土著怎么了？他们想要什么啊？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闺女，这和你们佛山干的还真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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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戈登警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话说今天早些时候，郑尚洁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心里一直琢磨着最近临高和广府最近的政策风向。最近的各种报告和文件都在显示执委会和企划院急于想把两广老财们藏的银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再吃进市场的流通里。再加上临高版的东印度公司也亟待多多益善的启动资金，最近广府的老财们可是可劲的往她的办公室跑，想让她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透透气，指条路。而她车轱辘话说了多少遍，什么风险收益对等啊，什么政策已经和你们说明了，虽然是新话版本，但你你们在澳宋治下也该适应啊之类的。这不高举，高姥爷今天也预约了见面，说是要她参谋一件事。想来应该是通过工商联下发的文件有些没搞明白，他们也没潘叔把握得住。

        半晌，通讯员石冈敲门进来了：“minister，高举，高会长来了。”

        “请他进来吧。” 郑没抬头，继续浏览着手里的文件。

        “郑首长，高某前来打搅，失礼，失礼。”

        高举双手抱拳，面带春风，入得办公室向郑尚洁走来，脚下生风，不像是开会开的焦头烂额的样子，郑也站起来，伸出手说：

        “高会长别来无恙，元老院的大门永远为所有人民敞开，哪里来的失礼，今天所为何事啊？”

        高也伸出手去轻轻一握算是完礼笑着说：

        “首长们不管说话做事还是行礼都是那么直接、高效，那我也不多废话了，请。”

        说着两人互相伸手请坐，高举嘴上不断。
        
        “今天高某前来实际上是有些生发的事情想向首长请教请教。”

        “哦？高姥爷有什么想问的？” 郑尚洁顺势坐下同时对门外的秘书吩咐道。“给高会长上茶。”

        高举眉眼带笑，口中道谢。郑看着面前的高会长一切自如越发对他的来意感兴趣了起来。

        “首长，高某今日前来有一事想请教。想当初文首长，肖首长，马首长他们未来广府时高某只是一小小坐商，左不过有些银钱。可没想到搭上了元老院的春风让我也在这广府扎下了脚跟。回想起来真真是造化神奇，元老院之能真的令我这小小商贾大开眼界，我这前半辈子的所思所得，所作所为真真如同儿戏一般……”

        郑听了高这铺垫心中不住的吐槽：好家伙这忆往昔，再说了就算王洛宾出场次数少，也不至于把三巨头之一给改成马千嘱吧，还小坐商，好家伙，您要是小，那这半个中国就没几个能吃饱饭的人了。郑看着高会长满面春风的聊性大作，也不好扫了他的雅兴，招手示意秘书出去把门带上。

        “如今我大宋行在手握两广，雄兵百万，船坚炮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质量稳步提升，商行天下，取四海八方之利。而我高某人也是蝇附骥尾，攒下了点家用。只是……”

        听着高姥爷新话夹旧话地叙了半晌的旧，郑终于等到了这个but，yet，however。

        “高会长可是有何疑惑，或者对敬老院（划掉）元老院有什么意见？”

        高举赶紧身子前倾口中不住道，“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其实元老院的政策在下知道，你之前都和我解释过，我也向下面传达过会议精神了。像我们这种在伪明起势的商贾之家，在积攒了些家用之后，便想着在家乡置办田产，而在下这种半个海商由于本重，置办的还少点，可是有些致仕的伪明官员，则大多全部身家多换成了田契。可这大宋税制迫得我们手中的田地越多，负担越重，交由天地会打理，收入可观可也有些少了，自己打理，却又再找不到那么多的佃户，前几日工商会上大家也在思量以后该如何是好。”

         好家伙，这是地主们串联起来了想搞个super PAC推茶党上位？郑心里咯噔了一下，开口道：

        “是为税收这事啊……”

        “不是不是。首长，正所谓：法立于上则俗成于下。在下亦非不识趣之人，这田地在下已同相与各自吩咐家人慢慢作价卖出了，只留少许供家人吃食足矣。在下想说并非这田税。”

        郑的思路偏了一下想到：相与不是山西人与同伴的称呼吗？这高姥爷怎么用这词？作者文化水平差评！不过高姥爷您行行好，快说正题吧。

        “那你是？”

        “正如高某人之前所说，商贾者，以通货为本。高某家中本从一小小行商起家，在这广里从线头卖起，真真做到用脚丈量了这片土地……”

        我的妈呀，高姥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啊，您别待会说您祖上是山西祁县乔家人了（乔家大院是穿越后的影视作品，笔者单纯为了节目效果，观众老爷海涵）。郑听的累了心里不住的吐槽。

         您到底有个多大的想法啊，怎么变得这么絮叨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想着左手拿起了坏了的钢笔不住的转着。

       高举看着郑尚洁的动作明白自己这次的确是唐突了，可是没法，他太激动了，前面那堆废话说出来平顺了他激动的心，同时他也知道该回归正题了。

        “再下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如以前与文首长做的那样，只是想换些别的，规模大些。”

        “果然，我们的高姥爷还真有点想法。”时间回到现在，刘大府听到这点评了一句。

        “高举想做什么？转口贸易？临高的广州十三行？”张允幂猜测到。

        “丫头挺聪明，可想象力没有咱们的高姥爷大。”郑尚洁喝了口茶道。

        这回轮到张允幂心里咯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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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坑！
楼主加油！

zhyaya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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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ayazh 发表于 2021-11-15 23:11
赞美新作

谢谢！谢谢！

太古的云

赞美新作，另外韩月好像是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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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云 发表于 2021-11-16 00:00
赞美新作，另外韩月好像是没了吧。

啊？！我以为是另一个秘书！我去找找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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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姥爷，月下，巷子里

       话说前几日，高姥爷出了郑尚洁的办公室心里不住思考着这次组织上的任务，以及这两日相与间的传递的消息。郑首长的意思呢很简单，出钱出力，元老院手里要漏点金沙子给你们。而相与们说的是有个首长们成立的新事物，从首长身边人漏出来的消息判断，似乎是个大前程，可不管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细节，只知道要造船要下南洋，买什么买什么去哪里谁去，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一概不知，消息的源头似乎也断了。

       高姥爷思量着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和冲突，郑首长要我们就地办厂，另外的首长邀我们出海远航。两个方向一北一南，除了是做买卖，再无其他联系，按说元老院那点石成金的本事，说不得两方都是大前程。可所谓利出一孔，如果两方下注那可能都无法做的魁首，而且高姥爷根据自己对元老院的了解隐隐觉得味道不对。自文总开始到前些日子，元老院的风向都是朝一个方向吹的，可这次……莫非是文总与那马首长，一个在野一个当政…… 高姥爷洗了一口冷气，不敢再细想下去。

       回了宅内，高姥爷吩咐阎小帽带着自己的刺帖去请工商联的会员们，约定后日大家见上一面，叫阎小四去文首长那里问问最近可否拜见。

       “姥爷这可不妥。” 在旁伺候高举的三姨太说道，“万一文首长当时就有时间，难道您还要他等您吗？退一万步讲，便是没空若是传到文首长耳中，夫君使一小子去问，便也是轻视啊。”

       “夫人救我，小四我亲自去，你去准备一下。”

       “夫君慢些走，看你现在心神不宁，莫要唐突了文首长。”

       “我省得，小四，带两瓶冰镇的王老吉（刘三首长推出了没有啊？），我路上喝！”

       去得文德祠的办公室果然不在，说是去田野调查了，也不知何时回来，高举也不懂，只道文首长勤政爱民，劝课农桑亦躬身前往。弄的他自己和工作人员都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一来一回到家已过了饭点，高举一天大脑疯狂运转，这时早已饥肠辘辘，进得内庭，却看桌上已摆满了餐食，还冒热气腾腾，想必三姨太一直等着自己，下人同传之后才将菜起了锅。草草洗漱一下便入了桌，屏退众下人只留了三姨太的贴身丫鬟，拉着三姨太的小手一边吃一边说起了今天的事。

       “妾身一介女流，不知道些个大道理。可有个道理是懂得，这两条腿虽是一前一后，身子却是想着往前的。”

       “唉，这我高某怎的不知，只是这大宋朝廷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我等商贾虽较伪明重视可也只是听令行事的份啊。而且这次与以往不同，这次我竟然有得选，但南辕北辙两件事，想要做的大，做的强只能二选一。可又不知道这政令哪个是马首长那派哪个是文首长那派啊，唉……”

       “ 夫君愁也没用，后日与众相与商议之后再做定夺吧，现在愁也没用。不过若是能找到这两事之间南辕北辙的原因或可猜上一二，若是不可得，那我们便只能想想两者有何共同之处，立锥其中说不得两不得罪呢。”

       “共同之处我也在想可除了要出本钱外，便再也想不出了……”高举想累了，脑筋便歪到了轻松的一面。“说不得到时候得把你的翡翠玉白菜拿去当了，换几块银元，也好两边下注。”

       “夫君若是要那白菜妾身这便去给您去来，不若现在便当了吧，等过两日府城内的大家都要选边站筹措银子的时候，这白菜可能连个铜板都还不得了呢。”

       “这白菜可是你的命根子！怎么！？” 高举听了都惊了，本是调笑一番没想到三姨太竟然这么说

       “你也知道是奴家的命根子啊～” 三姨太以袖掩住口鼻，一双媚眼斜望了过来，竟有些湿润润的。

       贴身丫鬟听到这就默默退下去内间收拾卧房去了。

       “娘⬆️子➡️～没想到小生我调戏你不成反被～哈哈哈哈哈！”

       高举说这作势欲搂，却被三姨太躲开。登时屋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之后两日高举都派阎小帽去文总处询问是否于近日归来，皆无消息。于是便与工商联的会员们一起商议通了通气，晚间与几个相熟的相与做东又请了这广府隐隐地新晋的大门槛——大昌米行的朱福生。

       只是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老板什么也没说，只是隐隐打听到：这大昌米行只要想，便可供起两个广东的吃食。他甚至开玩笑说，以前愁米卖不出去是因为怕自己的米太贵有人买不起，现在呢，只要他想他可以把这广州城的米价打得比沙子还便宜，可还是愁卖，因为别人依然吃不下他的货。口气大的差点把在坐的各位熏一个跟头，谁不知道他背后是首长们，怎么能由着他贱卖。
         
        而一个同桌相与也在听了这番话偷偷和自己说：若是这朱老板能把他的米变成铁矿或者碳木多好，按佛山那边家里人的说法，首长撺掇我们搞的那什么钢铁厂，每年要吞进去的铁矿和煤炭莫不是能比这白云山还大，就是合两广之人也找不到人能供上。甚至元老们还想让他投资矿山，可这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做起，只能多找几人组在一起供货，这么富裕的生意还没干过，连怎么还价都不知道。万一对方吃定了自己必须进他的货，否则炉子便得空着，唉说多了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出了饭局，高姥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他脑子里乱乱的似乎有些想法，可是却抓不到头绪，便下了轿子披上风衣，想走走清醒清醒。

       高姥爷边走边感叹，这广府在元老院的治下不光街上的便溺少了，这个城市味道没有那么’美妙’了。而且时不时有一两队更夫配着巡警路过高姥爷身边，高姥爷一一拱手，对面也慌忙还礼，谁也没想到这广州首府竟在面前。

       “这路上越来越太平了，也无强人，也无路倒，乞丐也被元老院送去做工了。啧啧真的是一片治世风光～”

       高姥爷一边感叹一边走着吹着口哨唱着歌惬意地走在月光中，可突然脚下一绊，差点扑街。高姥爷一边道倒霉一边命扶自己的阎小四去捡灯笼看看是什么倒霉催的。

       结果灯笼一照，阎小四惊地跳起来半尺，赶紧小跑到他家姥爷跟前说：

       “姥爷先走，是路倒，小的先叫人去通知片儿警，放心姥爷，我省得，我会关照他说自己看见的。您先上轿我们快些走。”

       “扑街，真是个扑街。告诉轿夫退回去换条路回家。”

       小四答应下来便拉着一个小厮留在原地，不一会就小跑着跟了上来。

       “姥爷有件事小的不知当不当说……”

       “有话说有屁放！这倒霉事，这月下后巷，我真冚家剷！”

       “姥爷这人好像是以前何桂容的一个徒弟，就是那帮亚人（划掉）牙人”

       “哼车船店脚牙！都是强盗！尤其这帮牙人！……”

       这时高大官人脑子如灵光一现，好似抓到了一团乱麻里的线头，马上闭口不言，他想到了酒桌上的话，想到了两个政策，尤其是想到了三姨太的那句。

       “小四，快，回家！”说完高大官人便不再言语，整理思路去了。

       阎小四不敢怠慢，马上催了催轿夫。

       回到家高大官人也不理下人的行礼，匆匆入了卧房，摇醒睡榻之上的娇妻激动地小声吼道：

       “两个政策！买！卖！共同点！向钱走！牙人！我污了（划掉）我悟了！！！！”

       “姥爷，您想到什么了？牙人？牙人不早被澳宋官府抓去了么？”

       “我！是姥爷我！做牙人！我来合买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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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Joker

       时间回到现在，

       “咱们的高大姥爷口上没说清楚，他自己应该也是不知怎么的打通了一些模糊的想法。根据我对他野心和之前生意的了解，换些别的，规模大些，嘿” 刘大府笑到，“他八成想成立大宗商品交易中心，或者说他自己成为大宗商品交易中心。”

       张允幂听到郑尚洁和刘大府的说法嘴角往下一撇，一副UP主玩倒立—Nb啊的表情说：“高举想要做期货么？大宗商品期货交易？”

       刘大府陷在沙发里用左手捻了捻下巴不置可否地说：
       “不会的，我们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但是我们的确可以为与其相比丰富的经验而骄傲。他应该是想通了大宗商品交易会面临的风险与收益，可是对于古人来说期货这种类似的概念一般只用在官府收的定额田税上，商贾在日常交易时为了做到和气生财在远期合约多为付定金预约未来的商品，更像是做了一半的空仓，我不是专业的也就能想到这些皮毛，对于期货买卖，风险对冲，衍生品或者场外交易也是一知半解。而高举应该没这个概念，他应该就是朴素的垄断市场，朴素的掌握议价权”

       “不错。”郑尚洁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高大府和我说了，一开始他是想做合买合卖，自己做两广所有大宗商品交易商的买家卖家。他当时说的时候我能看出来他自己都有点脸红，真真的是口气大。结果当晚被他的某位夫人给点醒了，当年的牙人能做某地的霸盘是靠和官府暗通款曲，穿上了一条裤子，才能霸下来。现在咱们来了，你说就临高的胃口他什么时候填满过？”

       说着瞟了一眼刘大府，心里吐槽道：“好家伙看来他还想着那个差点把他害死的郭熙儿。哈，500废就是500废找的另一半只能伺候一头，人高举姥爷可是靠着内掌柜走在同时代人的前列。诶荷兰人的郁金香期货是啥时候的事来着。”

       刘掌柜表情无奈的看着郑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你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老郑？”

       “我？当让就是那套话，表扬表扬他，表示我们会重视，会进行研究，暗示他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个的人，之类的。总之不承诺，不拒绝，不负责。Call me Prime Minister.”

       “那我们要不要让他办啊？他要是办了，我们扶持的钢铁厂也好进货出货。不过每次听到这些新的金融名词我就没好感，按照我听的故事，每有个新名词都有一个或者多个市场因其崩溃。” 张允幂询问着两人。

       “我原则上是不同意的，之前有金融口的文件下发了文件，要地方政府谨慎金融创新，好家伙，这文件就差个【致刘翔】的抬头了。但我想把这个大宗商品交易市场，阉割成一个挂价格牌的老港片里的（详情类似大时代前期粉笔黑板）应该，可能……不会引发金融风险吧……我们要找人咨询一下，这第一个交易所建在广州，那南下的……你呢老郑？你怎么想？”

       “我？原则上也是不同意，不过不是因为你想的这些。而是对未来稳定的环境不抱希望，我爱人上次说北面的人有点不老实，我怕咱们的交易市场刚建起来，治安战的压力却变大了，北面商路不通，然后南面承诺的东西连影都没有，那咱们的脸可就丢大了。”郑尚洁一脸无奈的说。

       “那我们怎么和高举说？”听了两人的说法之后，张允幂决定找机会补充下这方面的经济知识再发表意见，所以现在聊意缺缺。

       “先不说吧，等我们出结论。”“同意，那我先走了刘大府，孩子去我那坐坐不？”

       “不了，郑姐，我想赶回佛山商量下关于原材料进货的问题。刘叔叔那我和郑姐先走了。再见！”

       在门口与郑尚洁告别之后，张允幂想了想这件事，觉得还是趁现在还在广州的时候把大宗交易这件事搞清楚一些，等回到佛山开会的时候也好和他们讨论。她转身和自己的通讯兵嘱托道：

       “你去向佛山发份电报，就说：大宗交易，向临高申请资料。大小的大，宗族的宗，交钱的交，容易的易。记好了别发错你先去吧，我去王企益首长那里。你和勤务一起去，办完了晚饭去外面解决，记得留发票。”“是！”“是！”

       于是带着另一个勤务兵去了王源老家，毕竟整个广州就属他们两口子懂金融，而且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他俩对自己表现出了emmmm母爱，对的包括王元老，有些怪怪的，但也觉得安心些。

       结果等到了王元老家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张筱奇张元老的声音：

       “老刘你这刚说了约晚饭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允幂？你也来广州了？你怎么来我们这了？”

       结果小张有点尬住了，得，刚说再见这马上又要见上了。

       “我刚从刘市长那里出来，想向您和王叔叔请教些问题。”

       “好啊好啊欢迎，老王，再加个菜，允幂也来了！” 张筱奇转头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允幂来了啊！欢迎！一起吃吧晚饭！幸好是你老刘那家伙临时加伙家里的菜都快不够了！进来坐吧！要喝的吗？”

       只见一张带着无框眼镜黑眼圈有点重斯斯文文的脸从厨房里探了出来，仔细一看脖子上还挂着围裙。

       “王叔叔好，喝的不用了水就好，您要帮忙吗？我能择菜” 张允幂边拖战术靴边说。

        “让你王叔叔忙吧，你在这坐一下，我去拿个馒头蒸上，这是你张阿姨亲手揉的面，made by Shandong 尝尝吧。坐坐坐。老王，笼屉呢？”

        张说着钻进了厨房，让允幂自己坐在藤椅上。不一会张王夫妻俩还没出来，门响了，张允幂赶紧去开门怕耽误了事。她边走边想该怎么和刘翔解释自己出现在这。结果一开门是郑尚洁郑元老，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两三秒，郑笑着开口了：

       “姑娘你怎么来了不是回佛山了么？”

       “郑姐，我本来是想……”

        “老刘来了吗？还挺快…老郑你怎么来了？”

        张筱奇元老搓着手从厨房门口的帘子下面钻了出来，一看郑尚洁来了也是一愣。

        “老刘也要来？你家是咱们广州的牛家庄还是你家藏了黄金了，怎么都来了？”

        “老王别忙活了，今晚叫外卖吧，对了广州还有多少元老？全都算上吧，我怕他们全要来！”

         等到快七点了，刘市长才忙的差不多了来到了王企益家。等看到坐在藤椅沙发上朝他尴尬挥手的允幂，以及拉着张筱奇说事的郑尚洁，老刘愣了愣，好家伙小丑竟是我们仨。

superzmd

文笔不错，赞！

essacwen

ghoultouch 发表于 2021-11-15 22:21
第二节 戈登警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话说今天早些时候，郑尚洁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心里一直琢磨着最近 ...

赞新坑，你说的是腹诽？

qmx

好家伙。标题直接错别字，应该是高老爷

scd5721

好闻好稳

latra

火钳刘明

万阵方元

赞美更新

漫长是系行舟

一听野望就没什么好下场哈哈

ghoultouch

第五节 广州的经济


饭桌上张允幂和刘翔和郑尚洁尴尬的道了个歉，两人笑笑就过去了，原来郑尚洁是来和张筱奇商量要不要和杜雯推荐一下高举的那位内掌柜，毕竟在一个信息相对闭塞的环境里，思考的问题比浸淫商场多年信息充沛的大明商业精英高姥爷还深刻，应该是个聪明人。现在合格的金融规划民实在是太缺乏了，很多人都是赶鸭子上架，执行命令还可以，但是全部是在职培训的状态，也不怪他们，毕竟大部分都是两世为人现在全都是在学习的阶段，还没到他们输出的时候。而以那位内掌柜的聪明劲，应该能学的很快。甚至大概率她本身就是商贾之家出身，在一众从小到大没吃过几顿饱饭的规划民工作人员中几乎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知识水平。

让她在杜女王身边，以杜女王改造落后思想的热情，应该会很快适应一些现代人的思考逻辑，而且在临高也有更多的金融口元老可以帮她接触现代金融知识。但就是怕杜女王给她的影响过大，从原来的保守靠右的思想，向左急转一路狂奔。

不过按照几位女士对杜女王的印象，她对自己人还是蛮照顾的，而且也不必担心这位内掌柜朝着芝加哥学派一个猛子扎下去。好家伙，芝加哥学派搭配萌发了些期货交易思想的老公，霍，契卡可是要头疼了。

郑尚洁吃完饭和大家一起收拾了碗筷就起身告辞了，临走了在门口对着刘市长和张允幂笑着调侃了一句：

“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别来我家了啊！”说完潇洒一关门，走了。

刘市长和张允幂互相看了一眼，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点，【亲妈不在我身边】

“行了说说吧，你俩是为了啥也是为了这高举说的大宗交易的问题来的？”

刘翔和允幂两个人像好学的学生一样双双点头，允幂说：

“我只大概了解大宗交易和期货交易这几个名词的大体意思，其他的就一片空白了。我听刘叔叔说我们佛山重点扶持的钢厂的原料和成品交易也和这个相关，所以就想来问问您和叔叔，到底需要朝哪个方向搜集资料，好让我们几个能快速抓住重点和概念。”

“我就比允幂知道的多了，毕竟也是被投资市场教育过的人。什么期货头寸对冲啊，平仓，交割啊，这些我也熟，也算是知道的不少。”刘市长口气轻松了多，就像在张允幂面前抖起来似的。

张筱奇和王企益对视一眼，然后张开了口：“不错，和我们想的差不多，你们俩都是门外汉，老刘你别急着抗议，”说着张筱奇朝刘市长压了压手。“对于金融系统本身你们俩都是门外汉，因为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很难对于这个金融市场有全面的认识，它存在的原因，交易者的分类和动机。以及最重要的，经验和教训。就连我们俩主要钻研的是税务，对这方面也只是学过，但对其中具体的操作以及其衍生操作不能完整的掌握，所以我们在这里只能给你们启个蒙。”

“是的，具体的设计和操作执行，还是需要金融口里专门做这个的元老来支援，但是我们说的应该足够你们对下一步的计划做出反应了。”王企益说完这句话对刘市长点了点头。

“那么就由我给大家从大宗交易和期货的本身概念说起。期货，全称【期货合约】期字本义一般是：会和，引申义可表示：邀约、约定，或者：期望、祈求。而货便是货物，也即商品。结合英语就会更方便的理解其原意【Futures Contract】。期货合约就是未来合约，对未来商品的合约。其特点是交易是在未来完成的，而商品的交易价格是在现在确定的，这是一种跨时间的买卖合同。

“而大宗商品就很好理解了，通俗点就是量大管饱，具体些就是进入流通领域，非零售环节，具有商品属性用于工农业生产与消费使用的大批量买卖的物质商品。比如能源，原材料以及农副产品。

“其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大，一是供需量大，二是价格波动大。前者是其定义带来的特性，而后者则是可以因为前者带来的供需关系改变导致的。允幂这个你们的课上应该学过，简单来说：买的多了，货源少了，价格就会上涨。”

说完王企益局长喝了口水，张筱奇局长接着说道：

“期货作为一种金融工具，公认最早也最出名的使用案例就是17世纪的郁金香狂热，简而言之就是荷兰民间产生了对郁金香的喜爱，但由于原产地遥远，培育困难的原因，产生了稀缺性，从而有了投资的基础。一开始大家使用现货交易，银货两讫，随着市场的扩大，球茎现货的稀缺导致了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的赊账形式，比如【来年一月交付球茎】的合同出现在市场上，这便是期货，而后当这些合同在债权人之间转让交易之后，便产生了期货交易。

“当我们回看大宗商品，就会发现，其必然会产生期货合同，因为大宗商品的供需量大所以商家不得不有远期打算，提前售出自己的产出，或者购买自己所需的原材料。而也因为大宗商品的短期价格波动大，又加强了风险厌恶型经营者对降低未来成本和风险的渴望。因此两者可以说是焦不离孟。”

“嗯嗯嗯，对对对。”刘大府听着这两口子讲的这些直道无聊嘴里不住地应付。他端起水瞄了一眼张允幂却看得她津津有味的听着。

“老王，老张你们别废话了，就和我说说这大宗商品交易能不能搞，搞不搞得成啊？”刘大府还是关心自己脑子里的盘算能不能实现。

“你找什么急啊，我们对现在在广州成立原时空的大宗商品交易市场持保留态度。”张局长顿了顿说道，“现在这个时空的元老院治下谁需要进行大宗交易？是元老院，是临高的工厂，香港的船厂，是大昌米行，而对于小允幂他们的炼钢厂来说谁是最大的铁矿石供应商？焦炭供应商？谁是最大的钢铁收购者？还是养老院。现在从大世界的供应商，到巴达维亚的股东老爷们可以说全部都是从元老院来到元老院去。所以元老院本身就是大宗商品的交易所。”

“怎么说？还有回旋的余地？那要做到哪一步？毕竟在明朝治下也有所谓的牙人。原本的意义就是成为中间介绍人，甚至也对原材料进行仓储，的确行使了一部分的交易所的功能。在取缔他们之后我们也在城内设立的市场。只是在两广攻略阶段路上的商路基本断绝，只有海上因为元老院的存在保持着商路的畅通。我们还有成立交易所的必要吗？”

张允幂边听边回想这两年广东地区的商业活动开口问道：

“而且啊，以我们佛山的情况为例，由于我们对民间借贷和宗族势力的高压政策，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收缩自己的投资行为了，他们宁可把银子存起来埋土里也不愿意拿出来投资。有的基层工作人员已经发现有人在出售自己的债权了。现在佛州的商业总体的商业活动是半停滞状态，虽然有我们自己在背后推动小手工业者破产加入工厂劳动，可其他人也被吓到了，所有人都倾向最保守的投资策略，现在跟他们拉投资几乎都是半骗半强的。我们身边有规划民工作人员甚至在讨论，原来这些有钱佬爷们这么好拿捏，和苍蝇似的，随手一捏眼珠子都能蹦出来。”

张允幂边说边愁，她知道自己一行元老虽然是冲着土著的钱去的，可是元老知道自己的商业规划虽然不一定赚大钱，但绝对可以提升社会整体的工业能力，在路线上是不会出错的。可是她在担心手下的规划民，尤其是那些和元老们不是很亲近，实实在在的在第一线工作的人员。害怕他们会错意，认为元老们是在劫富济贫，只要是大户就可以杀，只是时间早晚，手段高低罢了。

刘大府无不欣赏的看着张允幂，心里默默点头。现在整个广府商铺的老板们最大的话题不是哪家的花魁，也不是大世界又出了什么新品，而是德隆银行的贷款怎么样利率最低，以及高举家的管家阎小帽喜欢什么。现在整个广州的财主都在收缩自己的触角，随着土地税率的调整连最保值的耕地都开始变成了赔钱货现在很多人都在收回自己的投资，尤其是前朝的官员和其家属他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于是城里木匠反而红火了起来，想来也是打了不少存银的箱子。这可救苦了一些商铺老板原来的存银和股东跑了只好找德隆贷款，或者找高举这样的“皇商”要投资。

“现在的广州对整体商业市场的信心还是比较充足的，可是他们对政策的稳定性信心不足。往好的方向想是我们归化民行政人员还和他们同流合污，往坏的方向想应该是他们自己也没想明白元老院要做什么，或者更烂，他们和大明的官吏一样觉得商人可以随便拿捏，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不过资本家们的想法可以理解，他们总是希望用最小的风险攫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往往会寄希望于成为统治者的一部分，以获得对自己资产的极限保护。啊不好意思我又说跑题了，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刘大府和大家抱歉的笑一笑，王企益则在心里吐槽到：你这个甲亢和跑题的毛病到底是怎么搭上线的。

“我们先说这个大宗商品交易所，现在整个广州起到其作用的个人和势力无非是城郊的商站，码头的仓库，城内的两个市场，以及高举这样的中间商。原本他们是互相松散的组合在一起，现在如果我们自己把他们捏合在一起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更加透明的价格，更多的竞争，抑或是标准化的合同和市场交易？交易所的建立虽然是一个配套设施可有可无，现在最需要给市场释放明确的信息商人不是砧板上的肉，只要在元老院的法律框架下进行的商业活动就是受到保护的。”

张筱奇听的刘大府的话心里不住的翻白眼：好家伙，之前缺钱的时候看你急的就差拉个清单，把广州的那些大户一个个的拉出来抖喽抖喽，看看能不能抖出来银子。现在市场流动性不足了开始释放信心了是吧。

刘大府不知道张筱奇内心的想法继续说道：

“传统的商业行为更倾向于熟人之间交易，轻易不会更换合作方。这是对原始社会简单的商业法律和纠纷时面对的无良执法者的妥协。如果我们成立交易所就算是其中的信号，元老院鼓励正常的商业行为，而高举就算是我们一杆旗帜。”

“刘叔叔您这是打算请客，斩首，收下当狗吗？”

“你这什么跟什么啊？？？哪学的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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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高举的准备

高举这两天可是没闲着，自从那天从郑尚洁的办公室出来他就在脑子里盘算这牙人的买卖他能做多大。牙人他是熟的，要在这偌大的广州城里做生意什么三教九流都要打好关系，而高举老爷更是如此。之前文主席他们还困居琼州时，高举为了给他们筹措一些物资，曾经将一些官面上不好解释的东西暗存在牙人的仓库里。为此他还把自己的某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家算是自己侄孙女的寡妇嫁与了这个王姓牙人的三子，只是之后元老院雷霆手段收拾了这群牙人，这家人没了依靠只能带着少量的家产，投了高举家。原本高老爷不想怵刘大府的眉头，并不打算收留这家子，但转念一想反正也不花什么银钱，便给他们安排在个破败的小院自生自灭去了。结果如今想做这一行正愁参不透其中机巧时，阎小帽和自己提起了这个侄孙女婿，便也不多想吩咐了阎小帽两句便让他把这王叔俅招来了。


炎炎夏日，王叔俅束手立在凉亭里时不时擦擦脑门上的汗，偷偷观察着眼前的人，心里盘算着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身着素纱躺在藤躺椅上，高举闭着眼享受着身后的凉风，只见高举身后有一美姬正流着虚汗，坐在一木架之上脚下频踩，侧前则是四个如乌纱帽上帽翅一般的木翅呼呼的转着，隔着一个盛满冰块的铜盆，将新风送到了高老爷的肩头。一看便知又是那髡贼所产，王三心里不住的骂着，自从这群人来了广州他家便一落千丈，父亲被抓，祖产被查，连累着自己连书院都不敢去了，只能投了这厮，苟延残喘。心中骂着脚下却不住的往侧面移动，意图能吹到美姬送来的凉风。

高老爷瞥了眼这个便宜侄孙女婿，开口道：

“谦谨，你这名字取得，今日见面不为其他，权当闲聊，来来来，尝尝这番瓜，这炎炎夏日正好解暑。”

说罢挥挥手，身旁侧立的阎小帽便招呼一下人低头朝王叔俅端来一盘红艳的瓜果。

’不就是西瓜么，老子前几年也不是没尝过，又是那髡贼的物件，晦气！’ 心里骂着，嘴上却不敢不恭敬：

“谢高老爷赐瓜，这炎炎夏日此瓜清甜确实不可多得之物。不知老爷招在下来，有什么是在下可以效劳的，在下必万死不辞。”

“哈哈，谦谨你坐，看你这汗出的，莫不是身子不适？或是家里有事？不妨说与我听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毕竟都是亲戚，莫要太生分。”

看着面前这位老爷绕啊绕的不知什么时候能点到正题，王三便也不收着了，拱拱手便坐在石几边上的小凳上。高老爷看他坐下心里也有些嘀咕，自上次投到自家见过一面，这小子身子越发胖了起来，面色也比上次红润不少。莫不是家里多了什么生发？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半晌的家常，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高举便挥手驱走了其他下人独留下了阎小帽。见他这般，王三心里有了数应该是要进入正题了，便正了正身子等着高老爷发话。

“王少爷，我家老爷不忍看你蹉跎在家，想说给你谋份差事，这样也别委屈了自己家的孩子。却是不知你想要做什么伙计，小仆斗胆多问您几句，您千万别怪罪。” 说罢阎小帽躬身一福。

王三不敢托大，赶紧起身连道不敢。心中激动不已，心说终于不用在家坐吃山空了。若是高老爷愿意从手上漏出点沙子自己也能把家业撑起来！心中不禁浮想联翩。

阎小帽继续说道：“不知少爷对这商贾之道可有兴趣，若有便是再好不过，我家老爷也好从旁帮衬帮衬。”

王三知道这是要考教自己了，毕竟自家这个高老爷不可能捧自己做官差，自己也不是这个料。当然也不可能让自己入府做奴才，否则自家的那口字怕不是要在院里的老歪脖子树上吊死。当下朝着高老爷抱拳深躬，开口答道：

“多谢老爷的照拂，家里从前便是做牙人的，虽然入了县学，但这家学却没落下。在下也希望可以行这陶朱之术，也好为子孙留下一份家业！只是家道中落，小子身无长物，不知如何下手。若是老爷不嫌弃小子，小子就算肝脑涂地，也想为老爷做事！”

说着便要跪下，阎小帽赶紧拖住了他。

“谦谨，都说了今天只是闲聊，没那么大的规矩，坐下坐下，我高某人也不会吃了你，既然你说愿意，那我就考教考教你。” 说着高举便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阎小帽看老爷不言了便接着说：“公子，在下原先便对您家里的生意很是好奇，不知其中可有什么关节，希望少爷能说说，也让小仆涨涨见识。”

王三知道这也是高老爷想听的，想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能做多大的活计，当下思索片刻便开了口。

“家父在世时是米行的牙人，这广府每年要从各地购入大量稻米，仅从梧州一地所收大米便有上百万旦，几百万两的生意。几乎人人眼红这生意，便是咱家的牙帖，听家父说是洪武年间便有的，但每年亦要上下打点出几千两，家父年幼时有一牙人刚过世其两子为了争抢牙帖竟带着舅家的人打了起来，听闻外海的强人也有加入。按着官面上的说法这牙人赚取左右不过是牵线搭桥的辛苦钱，早年间便是如此，若是办得好了老爷嗯会赏两个子吃。可渐渐的，各家老爷再用不着牙人了。每每有梧州的粮商入粤便直接驶入相熟的商家，说是外地粮食发卖要经牙行，可是告到官家总也有理由搪塞，说是以粮抵债也有，说是此粮要发卖琼州在广府只是歇脚亦有。而且这些商家手中钱粮充足，暗里活动之下多少牙行的人便被官家乱棍打了出来，这牙行便没了活路。”

王三停了停抿了口茶继续说道：

“只是不知何年，牙行有一会首不知如何搭上了知府大人的路子，从此所有入广府的两船便只能入江内的几个牙行的大库，否则就按贼人论处。有几个强项公不服，结果不知怎的从梧州来了几家苦主，声称自家粮船于江上被劫。官府大搜粮船亦发现了血衣兵刃，甚至有海上的巨渠（是这两个字吗？求教）供认船主是自家分号的兄弟，结果这几个相公论斩的论斩，流放的流放，弄的家破人亡。从此这牙行便在这广府站住了脚。”

高举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怕不是粮商得罪了官府，被人借口收拾了罢了，若这牙人能量能比米商的能量大，以前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了。于是也不多言，等着王三继续说下去。

王三看高老爷不置可否知道自己没说到点子上继续说道：

“高老爷也看到了，各位东主之间只愿和相熟的商家做生意，一来二去牙人若没官府的路子便没了活路。如今广州上下谁人不知您是髡……首长们眼前的红人，首长们还未入粤前便是临高货的大卖家，现在首长们入城了甚至问鼎中原，必然是从龙之功！小子在这行亦有几分面子，家中还有几个家父的老人，对这行当熟的不行。若是高老爷能提点小子一下，以后着小子绝对唯高老爷马首是瞻！”

“王少爷先不急，在下有些好奇，这牙行到底是如何生发的，不若说出来也让小仆涨涨见识。”阎小帽岔开了话头，心里想：这小子还当自己是回事呢，不说牙行被取缔了，便是还在，也得看自家老爷的眼色行事。

“是是，要说这牙行其实还是做这牵线搭桥的活计，只是这其中倒有不少门道。就比如仓中的粮食，存入是新粮可这取出便不一定，若是粮商不行点银子，可能三袋便有一袋是稻谷。又或者对付不识相的外商，便把他的粮压上一压，在价低的时候再放出，如此种种便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的。”

王三对以前家里的标榜战绩娓娓道来，说着却发现高老爷的脸上有些不耐烦，阎小帽也发现了这点转眼一想便又问道：

“牙行生意确实又些门道，可这欺负外商能拿多少银子，怎么付得起上下打点的钱呢？王少爷怕不是还要藏私吧？”

王三听言赶紧站起来，忙对着高举道：

“不敢不敢，小子怎敢在老爷面前藏私。”当下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

“若说这大钱，小子眼前倒是的确经历了一次，只是这可能是百年难遇的情景，所以不敢在老爷面前聒噪。”

“哦，是什么事说来听听，我自有判断。”高举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王三知道，自己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继续说道：

“几年前有个粮商从外省贩粮来粤，将粮食存在我家的仓里，本来好好的，他家也懂规矩，说着过不了几日便要把这粮食卖出去，可是，谁承想首长们来了。届时整个广州城内大乱，家家户户都以为要大战了，四乡八野的乡民全都向城内涌来，而城中的百姓害怕经年累月的围城，短短几日城内的米价便升上了天。家父也害怕仓内粮食被抢，破财倒也罢了，就怕官府顺藤摸瓜，让家父再出粮来，于是便与相熟的粮行高价卖出了这批粮食，而那外商怕逗留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拿捏，早早带家人出城避嚣去了。那粮行怕不是也有大门槛，竟不怕官府勒逼照常开门卖粮，只是那价格比家父卖与他的高上好几成，即便如此那批粮食也一个不剩全卖完了。只是首长们的围城没有多久，广府便解了围，堵在路上的其他粮商纷纷入城，再加上城内民众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这粮价竟然跌的比丰年还贱。之前的那户粮商也赶紧赶来催促父亲将粮食发卖，可是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家父也动了心思。不过家父怕他聒噪，告入县衙又是不少花费，便想了个法子，从别家粮商进了一点粮食，假装堆在自家的仓里，外面是粮食，里面则是草堆。带了那粮商草草查验一遍便告诉他现在粮价极贵，不如暂存些时候再卖。家父心里知道这粮商食本极重，必然不愿多耽误，于是半推半就下还多给了他点银子打发他走了。就这样，家父左手倒右手便是几万两的出息，竟比那粮商带走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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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张某人 发表于 2021-11-1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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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LS4323 发表于 2021-11-18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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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申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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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eam 发表于 2021-11-18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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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刚先生 发表于 2021-11-18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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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le

大宗农产品季产年销的特点非常适合作为期货品种，现在元老院这个经济发展水平也确实可以开始搞农产品的远期交易了，不过我还没看明白作者到底想通过期货交易所实现什么目的，估计作者可能有点想多了。
想让高举这个私企搞交易所？其他元老能同意？恐怕都想插一脚吧。
品质差异大的品种可以在注册仓单后明确存放垛位，这样可以规避部分风险，当然只是部分，青岛交割库前几年把别人的有色（铝还是铜我记不清了）仓单卖掉，后来玩砸了钱回不来，事情才被捅出来。应对办法嘛只能是尽量限制交割库自身参与交易。